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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莫属:青城之念-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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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涌了上来,尤其是那两条剑拔弩张的眉毛,和眉毛下那双幽深似海的眼眸,仿佛很久以前,也是这样一个温柔的夜色,我和他就曾这样面对面地站着。
短短的相对而立,他仿佛又失神了一个瞬间……
“是你——”我突然的惊叫,似扰乱了向啸天的思绪:“那天就是你,把我从电梯里拉出来的。”
“是我——”他粗着嗓子,瞪着我说。
我的每一根神经都高度紧张起来,每一个细胞都处于警戒状态,因为我回忆起了那天的情形,我被他粗鲁地拖下电梯,然后弄丢了自己的箱子,为了寻找箱子,我误闯了秋实的禁地,还稀里糊涂地切断了人家的电源,差点儿让几十人辛苦三年的研究成果付之一炬,而我自己也险些被告上法庭,还因此而大病了一场。
我感觉身体里的血液滚滚沸腾,它们仿佛已经变成一团熊熊的火焰,直冲天灵盖。
我紧紧地握着拳头:“那天,都是因为你,我才弄丢了东西,然后被保安当成奸细,最后还被送进了警察局,审问了整整一天,而且,我还差点儿被人起诉,是你,都是你——”
我越说越激动,嘴唇也跟着哆嗦起来,我看着眼前这个英气逼人的男人,愈发地觉得美和丑,善和恶都是不能看表面的。
向啸天把双手插进裤兜,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哦?是嘛?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你不知道?这都怪你,我还在想,若我真的坐了牢,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我的眼睛竟不争气地变得潮湿。
他凝视着我的眼睛:“你什么时候坐牢了?你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你莽莽撞撞地闯进了人家的实验室,切断了人家的电源,让你在警局里待一天你就觉得委屈了?”
“那些研究员怎么办?他们辛苦忙活了好几年,差点儿毁在你手里,你还不该吃些苦头?”
“而且,你那个莽莽撞撞的性格是应该改改的,否则哪一天被人稀里糊涂地卖进山沟沟里,还要帮人数钱,那样就不好了。”
我狠狠地瞪着他,明明是他的错,可是他竟如此牙尖嘴利,还把我说得哑口无言,仿佛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不过,我还记得我当初的誓言,如果再遇到他,一定要先咬他几口,再把他五花大绑送去秋实,然后让那些研究员用唾沫和烂菜叶把他淹死,如今我真的又遇到了他,我绝不能违背我的誓言。
我恨恨地说:“事情有因有果,若不是你种的因,也不会结那样的果,世界上最不要脸的人,就是把自己的恶行披上华丽的外衣,然后把自己变成像耶稣一样的伪装者,总之——遇见你,算我倒霉,你小心吃东西噎死,走路掉下水井里淹死,开车撞大树上撞死。”
我骂了他,诅咒了他,可是他的嘴角却微微翘起,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突然,我趁他不备猛地抓起他的手,咔嚓就是一大口,然后撒丫子就跑。
……
我坐在出租车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倒霉,遇到他,算我倒霉。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我掏出电话一看,是哥哥。
“喂——”我强压着满腔怒火。
“晓虞,今晚玩儿得开心吗?”哥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我一愣:“开心什么?”
“你没收到我给你寄的请柬吗?”
我呆若木鸡,原来请柬竟然是哥哥寄的。
天呐!呜呜呜——
清晨,我刚踏进公司的大门,就被热情的同僚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了起来,他们七嘴八舌地问东问西,可没有一句问的是正题。
比如:晓虞,有没有帅哥和你搭讪?
回答:没有。
晓虞,有没有见着什么大人物,比如秋实的总经理——向羽。
没有。
晓虞,有没有什么抽奖活动?
没有。
晓虞,你有没有主动出击,接近中意的男人?
没有。
晓虞,昨天晚上你究竟都做了什么?
我内心千回百转,五味杂陈,我都做了什么?哼,那是个秘密。
可蓦然间,一张英俊而冷漠的脸庞忽然浮现在我眼前,是向啸天,我瞬间就惊呆了。
我怎么会想起他,难道我已经对他痛恨到了“朝思暮念、日夜牵挂”的地步了?
于是,我舔了舔嘴唇,轻声说:我吃了很多东西,喝了很多饮料。
这就完了?
嗯,完了。
蓝妮上班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她的神态看起来有些萎靡,妆容也有些潦草,我跟随着蓝妮,进入了她的办公室。
“昨天还顺利吗?”蓝妮脱下宝蓝色的羊绒大衣。
“没什么顺不顺利的,就是……去吃了一顿大餐而已。”我无精打采地说。
蓝妮笑笑:“好啊!美餐一顿就不虚此行。”她把大衣挂在衣架上,随意地拢了拢长长的卷发。
我看着蓝妮的微笑,愈发地觉得对不住蓝妮,因为如果昨天我没有那么莽撞地去找秦顾,蓝江和秋实化工或许终有一日能合作成功,而经过了我的一番折腾,却让两家公司彻底结了梁子,彻底断送了蓝江得到秋实化工订单的机会,于是我歉疚地看着她:“蓝妮,我觉得……我笨手笨脚,什么忙也帮不上你。”
正文 第15章 月老祠(1)
蓝妮依旧微笑着:“清华的高材生怎么可以如此妄自菲薄,你只是缺乏工作经验而已,而且你真的以为,让你去秋实化工,是真的希望你能谈下那笔生意吗?晓虞,秋实是块硬骨头,远山他们努力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结果,所以这笔买卖不好做。”
她坐在了椅子上,用笋尖儿般白皙的手指从烟盒中抽出一支香烟,然后拿起桌子上一只银亮亮的打火机轻轻地点燃。
我叹了口气,转了话题:“你今天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
蓝妮看着我,从鼻子里缓缓呼出一口淡蓝色的烟雾:“还不是被你的陆毅帮闹的。”
我垂下视线:“他……不是我的。”
“干嘛那么敏感,随便说说而已。”
“他怎么了?”我轻声问。
“你还是那么关心他。”她静静地注视着我的眼睛。
“快说吧!”
“昨天半夜,他的同事用他的手机给我打电话,说他进了警察局,让我带两万块钱过去。”
“起初我还怀疑是电信诈骗,可是后来一想,骗子总不会把我骗到警察局再行骗吧,我就去了。”
“结果到警察局一看,陆毅帮醉得不省人事,把人家的办公室吐得一塌糊涂,于是,我还要陪着笑,帮人家收拾办公室。”
我皱着眉:“怎么可能?他以前从来不喝酒。”
“那是以前,这几年他几乎隔三差五就要醉一回。”
我默默地低着头,我记得他以前说过,外科医生是绝不能过量饮酒的,因为一旦有一天手抖了,拿不了手术刀了,职业生涯也就到结束了,这明明是他自己说的话,可如今不遵守的也是他。
心,莫名其妙地沉了一下。
蓝妮微微眯着眼睛,又吸了一口香烟:“他同事说,他们一起去酒吧喝酒,陆毅帮只顾自己闷头喝酒,他同事就和一个女孩聊了几句,聊着聊着,陆毅帮突然狂性大发,抱起那个女孩儿就开始亲,而且是连亲带咬,最后差点儿把女孩儿脖子上的肉咬下来,酒吧的工作人员报了警,女孩儿被送往医院,陆毅帮就被警察带走了。”
“不可能,毅帮不是那种人。”我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是啊,我也是这样说的,可是酒吧里有监控,监控画面上显示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容任何人抵赖。”蓝妮仰头看着我,声音平静,仿佛在陈诉一件毫无争议的事实。
可是,我不相信,因为我太了解陆毅帮了,他正直、善良、宽厚、随和,他绝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来。
“我不相信,怎么可能?”我紧紧地皱着眉头。
蓝妮接着说:“后来,我又问了一遍他同事究竟是怎么会事,他同事说,本来一直都好好的,毅帮自己闷头喝酒,他和女孩儿聊天,可是不知怎了,毅帮就突然发飙了……”
“我想,我可能是露了什么细节,后来一问才清楚,因为那女孩儿说了自己的名字,她说她是江边长大的姑娘,家人都叫她——小鱼。”
小鱼——
晓虞——
我双手扶着桌子,又缓缓坐在了椅子上,脑子里一团乱麻。
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如果他心里还有我,那么他上一次又怎么会如此刻薄。
如果他心里没有我,那么他也同样不该如此刻薄,因为对待和自己漠不相关的人,根本没有必要投入任何的感情。
而他,是那么矛盾,矛盾到让我茫然不知所措。
而我,再也不会主动去找他了,能来青城,已经是我最大的限度了,因为我已经过了那个年纪,过了那个可以当着一千多人的面对他大喊:“陆毅帮我喜欢你,等我毕业了我就嫁给你”的那个青春蓬勃的年纪。
毅帮,我再也不能了!
蓝妮深深地叹了口气:“晓虞,你们究竟为什么分手?我不相信毅帮的话,他说你移情别恋,可是我很清楚,你们分手了以后,你根本没有男朋友,你究竟在刻意隐瞒什么?”
我沉默了很长时间:“蓝妮,既然你知道我是刻意隐瞒,也就该知道,我是永远都不会说的。”
……
春节将近,无论大街小巷,还是酒吧商场,到处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惧怕过年了,甚至从阴历的十二月一开始,就开始莫名地焦虑紧张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约是从我初中毕业的那一年吧!
那一年,妈妈出了车祸,离开了人世!
我的世界瞬间就崩溃了,坍塌了,土崩瓦解了,因为妈妈是我的全部,是我的支柱,于是我患上了轻度的抑郁症,很多记忆从脑子里消失了。
我把自己封锁在自己的世界里,把一切都隔绝在心房之外,于是生命中就只剩下一件事可做——学习。
所以,我考上了清华。
直到三年多以后的某一天,一个男人出现了。
他说——他叫陆毅帮,职业是医生。
他像一道彩虹,出现在我灰暗的生命里,惊艳了我的整个世界。
他再次点燃了我的希望之火,为我的生命翻开新的篇章,在那段岁月里,我感激陆毅帮,我觉得他是上天给我的恩赐和礼物,所以,我一直好好地珍惜,小心翼翼地把他捧在我的掌心。
可是上苍总是喜欢和我开玩笑,在赐予我这样一份珍贵的礼物之后,又残忍地收回,让我一下子又堕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时至今日,我都不想回忆那段往事,那段令我痛入骨髓的日子。
“到了!”出租车司机说。
我望着窗外萧索的景象,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哪里呀?”
“你不是要去月老祠吗?这里就是青陀山,顺着这条山路再走几分钟就到了。”司机指着窗外青白色的石阶说道。
“几分钟就能到吗?”我将信将疑。
“是啊!很近了,一共四十块钱。”司机催促着。
我付了钱,缓缓下了车。
青陀山位于青城北郊,是青城和宁江城的分水岭,青陀山千座山峰,绵延数十里,因山上的主要植物是四季常青的苍松和翠柏,所以青陀山由此而得名。
青陀山的半山腰有一座远近闻名的月老祠,据说每逢阴历十五,许多青年男女都会到月老祠中进香膜拜,诉说自己的心事,那一天的月老祠总是香火鼎盛,当然,这些都是陆毅帮跟我讲的。
松柏虽然四季常青,可是冬季的萧索也让这里看起来荒凉而冷清,而且周围除了我没有任何人,我开始怀疑陆毅帮说的话,因为今天就是十五,腊月十五。
正文 第16章 月老祠(2)
这里完全不像香火鼎盛的样子,而那个司机也欺骗了我,他说几分钟就能走到月老祠,可我足足走了半个多小时,才看见一座不大的院落。
院落灰墙黑瓦,大门紧闭,看起来十分破败,若非大门顶端的匾额上写着“月老祠”三个字,我真的会以为,我看到的是山中某隐士的茅屋。
我走近大门,门上贴着一张A4打印纸,上面写道:月老祠内部整修,直至正月十五。
唉,我叹了口气!
看来今日不宜出行。
我立在月老祠门前仔细想了想,我今天为何要来这里,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我只是依稀地记得,陆毅邦曾经跟我说过,青城的月老祠非常灵验,只要在每月月圆之夜对着月老许下心愿,心愿就一定能达成。
虽然现在是白天,可今夜将是月圆之夜,而且此刻月老就在这道门里,我究竟想对月老说些什么呢?
我垂着视线想了一会儿,然后双手合十站在那两扇大门前,虔诚地说:
信女河晓虞,今年二十有四,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哥哥,希望月老……赐信女一位良人,信女别无他求,只求他能对信女不离不弃、并且相伴到老……
下山的路好像短一些,可是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飞禽走兽,根本不会有出租车经过,于是我开始翻自己的背包,我要给哥哥打电话,让他来接我,可是我翻了半天却发现——电话竟然不见了。
看来今日不宜不宜不宜出行。
我决定顺着原路返回,并边走边拦车,说不定会幸运地遇到一辆空驶的出租车,或者遇到一位好心人愿意顺路载我一程,抱着这种想法,我踏上了漫漫的归途,可是走了近一个小时,遇到了三、四辆汽车,却没有一辆愿意停下来载我。
天气变得越来越冷,目之所及是四野荒荒、一片萧索,而且狂风愈发地凄厉,铅色的浓云也越来越厚,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渐渐逼近这片苍茫的大地,让我觉得越来越寒冷,越来越恐慌。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飞驰的汽车声,我转身一看,一辆黑色的汽车正朝我疾驰而来。
我的心跳骤然加快,因为在我眼里,它不仅仅是一辆会奔跑的机械,而是一缕跳动的希望,我必须拦下这辆汽车,抓住那缕希望,因为天马上就要黑了,我不想冻死在这里。
我站在路边,大力地朝那辆汽车挥舞手臂,可汽车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就在我和汽车剩下不到五十米距离的时候,我一个箭步冲到了马路中央,用身体摆出了一个大字。
我拼了——
而那辆汽车却朝我迎面而来,我瞪大了眼睛,心脏仿佛马上就要冲破胸膛,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我本能地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我刷地——闭上了眼睛,就像每一个即将肇事的女司机。
当四周归于黑暗,恐怖的画面在我眼前消失,我听到了咣当一声巨响,然后,四周又是一片空旷的沉寂。
安静,怎么这么安静?我被撞到了?可是怎么一点儿都不疼?
死了吗?好像没有,因为四周并不是那样绝对的安静,而且我还听得到呼啦啦的风声,还可以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我缓缓睁开眼睛,汽车——
不见了?
我转头一看,那辆黑色的闪闪发亮的SUV,已经越过高高的马路边石,以仰头的姿势,撞上了路旁的一棵白杨树。
肇事了?
我顿时蒙了。
瞬间过后,我飞快地朝汽车跑去,那个司机已经趴在了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我感觉周身的血液瞬间就凝固了,我用力地拍打车窗:“您还好吗?您还好吗?”
“您醒一醒,醒一醒——”我声音颤抖着,被吓得魂不附体。
“先生,先生,你醒一醒,你醒一醒……”
“先生,您还好吗?先生,先生——”我用力地拉车门,可是完全拉不开。
我拼尽全力地拍打车窗,拼命地呼喊,可是他没有丝毫反应,仿佛死了一般,眼泪忽然涌了上来,因为我可能害死了一条生命。
车门突然打开了,男人依旧倒在方向盘上。
“先生,您醒一醒,您醒一醒。”我猛烈地摇晃着男人的手臂,可是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就像一具骇人的尸体。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哭了起来,眼泪划过脸颊,被冷风一吹,生疼生疼的,可是我顾不上那些,依旧用力地摇晃着他的身体,可是他就是毫无反应。
我瘫坐在了地上,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自己成了双手染血的杀人犯,我害这个人丢了性命,害一对年迈的老人失去了儿子,害一个女人成了寡妇,害一个孩子成了孤儿。
这样的念头在我脑中一闪现,仿佛晴天炸开的一道霹雳,把我吓得面如死灰。
120——对,120——
我必须拨打120,因为只有拨打了120,那个男人才会有一线生机,可是我没带电话,所以我必须找到他的电话,想到这儿,我立刻开始在他身上摸索。
我在他左侧的上衣口袋里翻出了一包香烟和一个打火机,在另一侧的西装口袋里发现了几张纸片,然后又在西装内侧的口袋里翻出一个钱包,可是电话,电话,你的电话呢?
我摸索完上衣,接着摸索裤子。
我心急如焚地在男人身上摸索着,可是,没有电话。
这就是所谓的——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就是漏屋偏逢连雨天!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冷静,河晓虞,你必须冷静。
可是我怎么冷静——
眼泪又冒了出来,我看着那个男人,他怎么那么倒霉,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可是却遇到了我这么个扫把星,在这荒郊野外丢了命。
突然脑子里又冒出一个想法,或许,我可以给他做人工呼吸。
于是我用力抓住男人的胳膊,试图让他靠在椅子上并把脸露出来,可是我使出浑身力气,男人几乎纹丝未动。
怎么办?
我脚下一软,跪坐在了车门边。
我抱着膝盖,把脸埋进膝头,呜呜地哭着。
正文 第17章 月老祠(3)
这时,路的尽头又出现了一辆汽车,是一辆小型的面包车,我来不及思索,身体已经飞快地爬了起来,并立即朝马路中央狂奔而去。
我必须发出求救,不然,那个男人就死定了!面包车越来越近,并疯狂地按着汽笛,可我依旧站在路中央,拼命地招手。
停车,拜托你停车,求求你停车——
可是汽车失灵了一般朝我呼啸而来,仿佛只一瞬间就到了我眼前。
电光火石间,一个铁钳般的手臂一把搂住了我的身体,我还来不及思考,天和地就开始旋转。
我想,我这只小河鱼这一次终于要变成小死鱼了,因为那腾空飞起和重重落地的感觉,预示着我这一次的在劫难逃,是作为害人撞车的报应吧!
风还在尽情地呼啸,我依旧被那双铁臂紧紧地抱着,仿佛和这双铁臂的主人一起滚下山坡,滚出去很远。
他是谁?
是幽冥界派来接我的使者?
原来通往地府的路不是用走的,是用滚的。
“你这个女人,你疯了是不是?”一个怒不可遏的声音在我耳边骤然响起。
是谁?
声音愤怒而熟悉。
我猛地睁开眼睛,视线慢慢变得清晰,可眼前出现的只有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因为我们鼻尖贴着鼻尖,嘴唇贴着嘴唇,距离太近了。
我的脸蓦然一红,赶紧用双手支起身子,却发现双手支在男人的胸前,可是我看清了这张脸,他眉头紧皱,嘴唇紧抿,一脸怒色,可是却掩盖不了他的英俊。
“你还要在我身上趴到什么时候?”男人躺在地上目光深沉地望着我。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的脸颊在一瞬间红到耳根,赶紧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男人也站了起来,用力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可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究竟是谁?
是天降的奇兵?
我记得刚刚这里只有我和——
我立刻转过头,那辆黑色汽车里的人已经不见了,再看看眼前这个凭空掉下来的男人,难道——是他?
我突然欣喜若狂,我突然热泪盈眶。
我要感谢老天爷,感谢耶稣,感谢西天佛祖,感谢圣母玛利亚,感谢地府的幽冥神君,感谢诸神。
河晓虞顿首百拜,顿首百拜。
我仰着头,泪盈盈地看着他,心里竟升起一股久别重逢的心酸滋味:“您,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男人却面无表情地瞪着我:“你这个女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怎么总是这么莽莽撞撞的?”
莽莽撞撞?
我眨了眨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身材高大挺拔,长相英俊逼人,两道眉毛剑拔弩张,一双眼睛幽深似海,是向啸天。
月老爷爷——
您跟我开什么玩笑呢?我刚刚跟您祈祷要一位良人,你却给了我一个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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