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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莫属:青城之念-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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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啸天。
月老爷爷——
您跟我开什么玩笑呢?我刚刚跟您祈祷要一位良人,你却给了我一个仇人。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大脑停止了工作。
他一脸冷漠:“你干嘛突然跑到马路中央?那样很危险你知不知道?大过年的,差点儿被你害得去见阎王。”
“对不起。”我低着头说。
他伸手摸了摸两侧的肋骨,没有理我。
“你的肋骨……还好吗?”我惶惶不安地问。
“不好。”他粗声说。
“断了吗?”
“我的手又不是X光。”他没好气儿地说。
我咬了下嘴唇:“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任到底的。”
“对我负责到底?”他狐疑地看着我。
“嗯,一会儿,我跟你去医院,我会负责所有医药费,还有汽车的修理费。”
“你当然要负责。”他沉声说。
我一直低着头,仿佛赎罪一般。
不,我就是在赎罪,因为刚才险些酿成大祸。
向啸天一脸沉寂:“河晓虞,你让我结束了开车十几年,无任何交通肇事的记录。”
我忐忑不安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突然抱着肩膀,微微歪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那上次害你进警察局,是不是可以扯平了?”
心中忽然激荡起一阵千回百转的浪潮和思绪,因为长久地记恨着一个人,却突然有一天发现,你竟然对不起你记恨的那个人,这不仅仅是讽刺,这简直让人无法接受。
可是和差点儿要了他的命相比较,我个人的荣辱和之前遭的那点儿罪真的不算什么,于是我立刻点头:“好,扯平了,我们两清。”
可是向啸天却忽然说:“你还咬了我一口。”
我一愣,脸颊瞬间有如火烧。
他转身朝他的汽车走去,汽车的前轮越过马路边石,撞上了一棵碗口粗细的白杨树,白杨树的树皮受了重伤,他的汽车也受了伤,不过还好只是皮外伤。
我也跟着走到车头,我原本担心会花很多修理费,可是在看到汽车的品牌时,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因为这是一辆QQ,虽然这辆QQ和上次哥哥接我时的那辆QQ一样,都是QQ中的凯迪拉克,不过即使它的外观再豪华,应该也没有什么,毕竟这是一辆QQ。
我轻声问道:“这个……要花多少钱修理啊?”
他看着车头的伤痕,低声说:“四五千——”
“啊?”我大惊失色,他不是碰瓷儿的吧!就掉了这么一点儿车漆,就要四五千?可是碰瓷儿一般不都是人碰车嘛!今天怎么变成车碰人了!这不是要讹我嘛!
我瞪着眼睛,急急地说:“也没撞坏,就凹下去一点儿,擦破了点儿漆,就要四五千?”
他低声说:“我没说完呢,四五千不一定够。”
我欲哭无泪:“QQ的维修费这么贵吗?”
“QQ?”向啸天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
我感觉我的心在滴血,因为我原本就是一个有点儿吝啬的人,而这四五千没的,简直连个痛快的响儿都没听到,就便宜了汽车修配厂。
我痛心疾首:“等修完车,你把发票给我,我会给你钱的,还有……马上就过年了,还害你撞车,对不起。”
他微微皱着眉:“你干嘛突然跑出来?这样多危险。”
我委屈地说:“我在这等了一个多小时了,一辆出租车也没有,我好不容易看见了你的车,就……”
“这个时间,这种地方当然不会有出租车。”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上这儿干什么来了?”他问道。
“我……去月老祠。”我犹豫了一下说。
“去月老祠?上香?许愿?”他有些惊讶地望着我。
我的脸颊瞬间红得烫手:“没……没上香……关门呢!”
正文 第18章 雪夜之行(1)
向啸天一脸揶揄:“河晓虞,你不会是跟月老许愿,让月老惩罚我吧!”
我连忙解释:“不是,完全没有那回事,而且月老也不管这事儿。”
他忽然唇角一扬,微微笑了笑。
我看着他脸上的那抹微笑,心跳忽然快了一拍,这让我忽然想起我刚刚跟月老许的愿:信女河晓虞,今年二十有四,希望月老赐信女一位良人,信女别无他求,只求他能对我不离不弃,并且相伴到老……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我来青城才短短两个月,可是我却三番五次地遇到他,而且每一次遇见他都是状况百出,月老,究竟是我刚刚说话声音太小,你听错了,还是,你最近工作太忙,绑错线了……
我打了一个哆嗦。
天越来越阴沉,越来越冷寒冷,他一边打开驾驶室的车门,一边看着我冻得通红的脸,低声说:“上车。”
我犹豫着要不要上他的车,可是我转念一想,我冒着生命危险去拦他的车,不就是为了要搭他的车嘛!所以我绕到了汽车的另一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他旋转着车钥匙,却没打着火儿,他又转了几下,还是没打着。
我轻蹙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不会是电瓶出问题了吧!”
“闭嘴。”他冷声说。
随即,他立刻打开车门下了车,一股冷风瞬间灌了进来,他走到汽车跟前,掀开前面的车盖检查了起来,大约几分钟时间,他又关上车盖,重新回到了车里。
我担忧地望着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过头,神色肃然地望着我,让我觉得浑身毛毛的。
我不自觉地抓紧了领口和衣襟:“你,你干嘛那样看我?”
向啸天缓缓点头,沉声说:“河晓虞,你那个一语成谶的本事,是怎么练就的?或者——你是玉皇大帝派来整我的吧!”
一语成谶?
那是什么意思?
我半张着嘴,突然明白了他说的话:“电瓶?真坏啦!”
他点了点头:“你咒我撞大树,我就撞大树;你说电瓶坏了,电瓶就坏了,你现在想想,还想说点儿什么,一起说了,也让我长长眼。”
我惊慌失措地望着他:“电瓶真坏啦?那,那怎么办啊?这个时间了,谁会来给你修理啊?”
他转头看着窗外,天蒙蒙黑了,滚滚乌云越压越低,真的快下雪了。
此时已是晚饭时间,想必大家都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吃着热腾腾的饭菜吧!而青城市仅有的、两个不在家好好待着的闲散人员,就这样在青城郊外不幸相遇了,呜呜呜,然后被困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我看见他在身上摸了摸,又摸了摸,我知道他在摸电话。
我欲哭无泪:“你没带电话,我已经摸过了。”
他朝我伸出手:“你的电话借我。”
我觉得我真的要哭了:“我也……没带。”
他舔了舔嘴唇,没有说话,想必有些无奈。
我垂着视线,小声埋怨着:“电瓶怎么能说坏就坏呢?你这是什么破车?”
他斜睨着我:“因为刚才的撞击太猛烈,电瓶卡子撞坏了。”
我深深地低着头:“对不起。”
从那以后的很长时间里,我每每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都会觉得这就是冥冥中注定的,上天注定我们会在那个冬日的傍晚相遇,以那样一种让人喷血的方式,然后被困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然后一切的纠葛和牵绊就那样自然而然地展开了……
“一会儿就会下雪,而且会下得很大。”向啸天望着窗外,喃喃地说。
“你的意思是,我们被困在了这里了?”
“是。”
“不行,我要回家,我必须得回家。”
他皱了下眉头:“马上就要下雪了,你看不出来吗?”
我望着窗外,天空阴沉沉的,还刮着风,可是我怎么能和一个陌生男人在这里过夜,趁天还没有完全黑,我必须离开这里,因为只要上了大路,就有希望搭到车。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里面是我早上从银行里取的三千块钱,本打算买一些年货的,可是现在只能给向啸天了,然后,我又在包里摸出一支笔,把自己的姓名和电话写在了信封上。
我垂着睫毛说:“这个……你先收下吧。”我把信封塞到他手上。
“这是什么?”他看着手上的信封说。
“是三千块钱,我早上才从银行取的,你先收下吧!”
“等修完车再说。”他又把信封重新塞给我。
我看了看手上的信封,轻声说:“我家里有事,不能留在这儿,所以,我先走了。”
“你要走回市区?”他拧着眉头,粗声说。
“说不定半路能遇到车。”
“然后再像刚才那样跳到马路中央拦车?”他的声音里已经有了明显的怒火。
“总之,我要回去。”我倔强地打开了车门,准备下车。
忽然,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厉声说:“河晓虞,你害我撞车,还被困在这里,你现在却想丢下我自己走,你是不是很过分?”
我瞥了他一眼,他皱着眉头,一脸怒色。
我垂下睫毛轻声说:“你放心,我会找车来救你,我不会不管你的,你就在这儿等着吧!”
“不行——”他怒不可遏:“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在车里呆着,我会想办法让你离开这。”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因为我的提议对他来说并不坏,可是他却一副火冒三丈的样子。
我想了想,轻声说:“萍水相逢,我已经欠你很多了,我……”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硬生生地打断了。
“河晓虞,你少特么跟我提萍水相逢,你那个健忘的脑袋,最好也到修配厂给我好好修一修。”他怒气冲天地瞪着我,而且握着我手腕的力道大得惊人,仿佛马上就要骨折了。
“好疼——”我的五官扭曲了,眼角沁出泪来。
他缓缓松开了手,可依旧愤怒地瞪着哦。
我一边怯怯地揉着手腕,一边眼泪汪汪地望着他,这个人一定有毛病,而且是精神类的疾病,否则他怎么会忽然就对我大发雷霆,而且还净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必须离开这儿,离开他,否则我觉得我随时都会有危险。
他的胸口高高低低地起伏着,却始终凝视着我的眼睛,目光幽深,我怯生生地缩着身子,靠着车门。
他忽然转过头望向窗外,仿佛叹息了一声,然后低声说:“对不起。”
正文 第19章 雪夜之行(2)
就在那一瞬间,我立刻推开车门跑下汽车,并丢下那三千块钱,我撒腿就跑,生怕他会追上来。
我跑了很长时间,我回头,他没有追来,我终于放下了心。
狂风穿过两山之间,以横扫千钧之势,长驱直入地扫荡着这片空旷的原野,我抓紧了衣领,弯腰前行,可凛冽的寒风,还是无孔不入地侵袭着我的身躯,书中曾说——狂风怕落日,可太阳已经落山了,为何风势还不见小?
我缩着脖子,在风中吃力地行走,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身边没有人,路上没有车,远方没有灯火,这让我想起柳宗元谪居永州时写的一首诗: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回过头,竟然是向啸天。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脖子上系着一条黑色围巾,手上带着一副黑色皮手套,而且还黑着一张脸,本就剑拔弩张的一双眉毛,此刻更是皱成一团,让他愈发地显得凌厉骇人。
我吓得开始奔跑,可是我奔跑的速度,却根本没有他走的速度快,只一转眼,他就走到了我前面,并把我落了很远。
我望着他的背影,他的一头短发,被狂风吹得凌乱,微微宽松的羊绒大衣,也被风灌得鼓鼓的,可是他怎么都没有理我,仿佛根本不认识我一样。
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而此时此刻,我已经被风吹得不能走直线,仿佛马上就会掉进路边的阴沟,他疾步朝我走来,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捞了回来。
就像电梯里的那次相遇。
他依旧皱着眉毛,眼神冷淡。
可是我心里恐惧着,他是不是又要骂我?骂就骂吧!只是,请千万不要打我,我的脑子正胡思乱想着,他却突然说:“你出门怎么不戴上帽子和围巾?”
我愣了,片刻后轻声说:“没想到,青城的冬天会这么冷,榕城的冬天比这暖和多了。”
“就这样还想走回市区?告诉你,今晚的最低气温有零下三十度,没等你走回去,就先冻死在这里。”他语气生硬。
零下三十度?我愣了,原来他不让我下车,是因为今晚的气温这么低。
我还愣着,可是他却已经利落地摘下自己的围巾,然后不由分说地系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吓了一跳,赶紧阻止:“不用不用,我不冷我不冷。”
“系着——”他眉头隆起,嗓音严厉,一双大手猛地一使劲,把我的嘴巴和耳朵勒得紧紧的。
他站在我面前,有种扑朔迷离的感觉,让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可是脖子上的围巾,在一瞬间带给我的温暖,让我心里忽然升起一片温热的感激之情!
向啸天,谢谢你!
天完全黑了,沉沉的黑暗,一直蔓延至远方,除了声嘶力竭的狂风,和弯了腰的树木,什么也没有。
“再坚持一会儿,到了有路灯的地方就有车了。”向啸天低声说。
我点了点头,却开始小声地咳嗽,因为我有支气管炎,受不了如此凛冽的空气。
而咳嗽声由偶尔的几声,变成没有间歇的一长串,向啸天不得不再次止住脚步,转身看着我。
“你怎么了?”他低声问我。
“没什么,咳咳。”我哆嗦着:“气管不太好。”
“很冷吗?”
我缩着身子,轻轻点了点头。
他沉默了一瞬,然后下一秒竟快速地脱掉身上的羊绒大衣,并紧紧地裹在了我身上。
我惊恐地看着他:“不用不用,咳咳,你快穿上,我不冷的,咳咳咳咳。”我抵死不穿他的大衣,因为在这样寒冷的冬夜,他若不穿外套,一定会被冻僵的,而且他的脸和耳朵已经被冻得通红了。
零下三十度,是零下三十度,怎么会有怎么冷的地方?
“穿上——别再说话了。”他粗声说道,然后快速地给我扣上了大衣的扣子。
“你会被冻死的!”我几近哀求,眼睛里竟有了蒙蒙的泪雾。
“放心吧,我耐寒,冻不死。”他的目光忽然变得温柔,紧跟着通红的脸颊上就浮起一朵淡淡的微笑,就像高原上绽放的第一朵粉红色格桑花,让这寒冷的冬夜瞬间生色了许多。
可是我真的快哭了,因为他只穿了一件毛呢西装,西装里面只有一件薄薄的白衬衫。
萍水相逢,我们是萍水相逢!
虽然他不让我说“萍水相逢”这四个字,可是我们就是萍水相逢。
“不许哭。”他忽然轻声说。
我抬头望着他,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
“眼泪掉下来会成冰的,傻瓜。”他笑了笑。
我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回去:“你……有什么可笑的?”
他依旧微笑着:“我笑——我们挺有缘的,每次遇到,不是风就是雨,就是雪。”
我眨了眨眼睛,听不懂他的话。
“走吧!”他忽然说。
他转身就走,我一路小跑,我想问他,他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我?因为我想起酒会那天他说的话,他说:河晓虞,你是不是把我们的每一次相遇都当作是初遇。
可是来势汹汹的冷风,瞬间又穿透我的五脏六腑,呛得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而此刻,除了咳嗽,我感觉身体越来越沉重,两条腿仿佛灌了铅一般,每移动一步都无比吃力。
风渐渐弱了一些,可是压顶的乌云,使整片天空看起来愈发地阴沉,几分钟以后,零零星星的雪花从天而降,飘飘荡荡扬扬洒洒,雪片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顷刻间就覆盖了整片大地。
向啸天回头看着我,我已经被他落下十几米,我微微弯着身子,艰难地行走在风雪中,每一步都踩出一个深深的雪窝,他快速地朝我走来,低声说:“已经看见路灯了,再坚持一下,就走到大路上了!”
我仰头看着他,他的脸颊被冻得紫红,满头满身的雪花,连睫毛上都挂着小冰粒,我突然眼眶一热,鼻子也跟着发酸:“你冷吗?”
“不冷。”他拍了拍我头上和肩膀上的雪花,又紧了紧我脖子上的围巾。
我泪盈盈地望着他:“你对谁都那么好?”
他凝视了我一瞬:“不是。”
“那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他沉默了一下:“我有一个和你一样大的妹妹。”
正文 第20章 雪夜之行(3)
原来他也有个妹妹,所以他看见我的时候,就仿佛看见了他的妹妹,可是他却突然皱紧了眉头,然后摘下一只手套,把手覆上我的额头,他的手掌厚实而宽阔,即使在这寒冷的冬夜也感觉很暖和。
“你发烧了?”他瞪着我说。
我虚弱地点了点头,又咳了两声:“我本来体质就弱,经常感冒,今天又吹了很多风,不过——我能坚持。”
“你——简直是纸糊的!”他突然生气了。
我垂着视线,身体竟微微摇晃了一下。
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你怎么样了?是不是特别难受?”
我抬起视线,眼神迷离地朝他柔柔一笑:“没事,只是头有些沉,有点儿小饿小困。”
向啸天忽然抓住我的两个肩膀,用力摇晃了一下:“小河鱼,你看着我,十分钟,估计再有十分钟,你能坚持住,是吗?”
“能——”我慢吞吞地吐出了一个字。
他忽然伸手把我搂在了怀里,下巴抵着我的额头:“我们一定能搭到车,我会找朋友来接我们,你再坚持一会儿。”
我愣了,他怎么可以抱我,我想推开他,却又不想推开他,因为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我忽然有种与他相依为命、同甘共苦的感觉。
他的下巴很凉,可是怀抱却很温暖,甚至让我有一点点留恋,有一点点喜欢,一定是因为这寒夜让我害怕,一定是因为此刻风雪交加,总之,我忽然觉得他就像我的避风港。
突然,他抓起我的两只手,从他的身后绕到脖子前面,他双膝弯曲,居然把我背了起来。
“喂,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走。”我瞬间就清醒了。
“别动,老实点儿,这样会快一些。”
“放我下来吧!我怎么能让你背着我走!”我哀求他。
“搂紧了,小心掉下去。”他加快了脚步。
“让我下去,求你了——”
……
我不再挣扎,因为我知道挣扎也是徒劳,虽然我知道世界上有很多善意的付出,是不求回报的,他们只当做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可对于接受这些善意的人来说,却是要刻骨铭心记一辈子的,是的,我会一直铭记这个夜晚,铭记这个夜晚曾有这样一个男人不求回报地帮助了我。
“向啸天——”我看着他冻得通红的侧脸,在他耳畔轻声说。
“嗯?”
我小心翼翼地说:“你是一个好人,仅次于唐僧的好人,我以前说你的那些话,都是不算数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似乎笑了笑:“我不是好人,我准备把你卖了。”
我笑了笑:“不值钱。”
“卖给你爸妈,就值钱了。”
“我……没有爸妈。”
他沉默了一下:“抱歉。”
……
风雪仍在继续,夹着冰粒的冷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一般疼痛,这让我想起贺知章《咏柳》中的著名诗句——
二月春风似剪刀。
似剪刀,真的似剪刀……
向啸天依旧走得很快,我突然收紧了手臂,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这样风雪就灌不进他的衣领:“这样,你会不会暖和一些?”我问。
“会。”他低声说。
我望着前方沉沉的黑夜,眼睛又有些湿润,这让我想起我小时候生病,妈妈背着我去医院,那也是一个寒冷的冬夜。
可是那是我的妈妈,而他呢?让我立刻又想起那四个字——萍水相逢。
我就那样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紧紧地搂着。
可是我的眼皮却慢慢不受大脑的控制,我强迫自己不要闭上眼睛,可是我的头已经靠上了他的肩膀,手臂也渐渐松开。
“河晓虞,你睡了吗?”
“没,但我有些困。”我声音很轻。
“你不可以睡。”他底气十足。
“嗯。”
“河晓虞——”
“嗯?”
“不许睡——”
“嗯。”
他立刻转头,冰凉的脸颊轻轻擦过我的鼻尖:“河晓虞,给我讲个故事。”
我缓缓睁开眼睛,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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