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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莫属:青城之念-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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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到楼下放了一挂鞭炮。
窗外的烟火此起彼伏,仿佛漫天星光落入凡间,我独自站在窗前,头还是晕乎乎的,因为体温始终超过37度。
不知道那辆英菲尼迪找到了没有,还是已经变成了一堆破铜烂铁。
不知道向啸天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或者一想起我就气得咬牙切齿、牙根痒痒。
英菲尼迪——
向啸天——
“晓虞,你怎么了?”哥哥的影子映在了玻璃窗上。
我转头朝他笑了笑:“没什么!”
“你认识向啸天?”哥哥语气平缓。
我瞪大了眼睛,哥哥什么时候练成了读心术这门邪功?他怎么会知道我此刻的心声?
哥哥看着我,黑褐色的眼睛里涌动着一股难解的深沉:“干嘛那样瞪我,是你自己写在玻璃上的。”
我立刻转头去看跟前的玻璃窗,不知何时,我已经在玻璃窗上写满了他的名字——向啸天、向啸天、向啸天……
我立刻用手抹掉,我觉得我的神经就像一根被拉长的橡皮筋,马上就要断裂崩溃了,被他和他的英菲尼迪折磨崩溃的。
“晓虞——”哥哥凝视着我,嗓音提高了一些:“难道前几天是你在秋实的大门上贴了一大堆寻人启事的小广告儿?”
“是的。”我垂着头说。
哥哥微微皱着眉:“你为什么要找他?你又怎么欠了他一百万?”
我的脸有如火烧,我想编个瞎话骗哥哥一下,可是我知道,我说谎的能力完全赶不上哥哥的反侦察能力,所以我一五一十地全招了。
我跟哥哥说了我们在电梯里的相遇,酒会上的重逢,青陀山上的突发状况,雪夜里的患难与共,和他飞檐走壁给我取钥匙开门的每一个细节,而讲完这些内容,我仿佛又重温了一遍和他有关的每一个细节,于是我愈发地想念他了。
是的,我一直都很想念他。
哥哥沉默了一下说:“你找着他了吗?”
“没找着。”我垂着睫毛,轻声说。
“你的手脚就是为了找他,每天贴广告冻伤的?”
我轻轻地点头。
哥哥的眉头皱得更深:“晓虞,你的举动很荒唐你知道吗?哥哥跟你说过,做事要三思而后行,那么你办这件事的时候考虑清楚了吗?”
我咬了下嘴唇,因为我并不觉得自己是一时冲动,更不觉得自己的举动荒唐,于是我小声说:“要是把什么事情都考虑周全了,那就什么也办不成了,有时候做事是需要勇气和冲劲儿的。”
“你觉得这是你的勇气和冲劲儿?你既然已经去了警察局,为什么不问问那辆车找没找到?而且马路上那么多监控录像,那么招摇的一辆车能说丢就丢吗?说不定早就找到了,而你还在天天发传单、贴广告儿。”
我的脸更红了,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哥,你说那辆车能找着吗?”
“能。”哥哥肯定地说。
我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眼泪竟不争气地冒了出来,哥哥走了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发,温和地说:“等假期一过,我就给你打听打听,看车找没找到,还有,无论以后发生什么,都一定要跟我说。”
我点了点头,泪眼婆娑。
他轻声说:“傻丫头,就算丢了,哥哥也赔得起,一辆车而已。”
我摇头,眼泪掉了出来:“是我不好。”
哥哥沉默了一下:“或许……你在北京当老师更好。”
春节长假对于很多人来说,即是假期,更是团聚,所以便有了春运的千里奔袭,而我的整个春节假期几乎是在足不出户,和长时间冥想及郁郁中度过,所以我格外盼望上班,盼望假期早点结束。
同事们陆陆续续地走进了办公室,大都穿着新衣踩着新鞋,红光满面地相互道着过年好,虽然只有七天不见,可是大家似乎都有一些变化,虽说不好是哪里的变化,总之,大家都看起来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因为蓝妮还没有来,所以大家并没有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去,而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相互讲述着春节发生的事情。
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边聆听大家的春节轶事,一边想着自己的痛苦经历。
同样都是过春节,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萧远山悄悄地走了过来,吓了我一大跳。
“吓着了吗?抱歉——”萧远山嬉皮笑脸地说。
“没事,”我摸了摸胸口:“春节过得愉快吗?”
萧远山立刻耷拉下肩膀:“一个字——累,太累了,七大姑八大姨三舅妈二表哥,亲戚实在太多了,七天假,串了五天门,比上班还累。”
我羡慕地看着他:“那么多亲戚多好,过年就要热热闹闹的才好。”
“哦?晓虞,你家亲戚很少吗?”
我立刻警惕了起来:“亲戚——倒是不少,可是都离得很远,所以很羡慕你们身边有很多亲人。”
“哦——”萧远山点头,然后问道:“晓虞,听说你有个哥哥,他在哪儿工作?”
我脊背僵直,轻声说:“他在秋实。”
“在秋实?”萧远山的声音里透着百分之百的兴奋:“哪个部门?我有朋友也在秋实。”
我恨不得现在就结束今天的谈话,因为我怕他下一句话会问,你哥叫什么名字?
“哦,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含糊地回答,然后站了起来,朝茶水间走去,并试图转移话题:“远山,今天可是情人节,你一定安排了节目吧!”
萧远山弯着身子,神采奕奕地把脸伸到我跟前,这让我也恨透了我刚刚转移的话题。
萧远山眼睛发亮:“晓虞,既然你也没有男朋友,我也没有女朋友,世界上这么可怜的两个人在一个空间里相遇了,那我们就临时搭个伴儿,过一个朋友式的情人节,怎么样?朋友式的——”
萧远山期待地看着我,我沉默了一下,因为我知道他的意图。
正文 第28章 众里寻他(2)
其实远山很好,人长得顺眼,性格开朗,也乐于助人,可是,我就是对他不来电,就是没有那种怦然心动、心跳加速的感觉,所以,我不能接受他。
可就在那一瞬间,向啸天的脸忽然出现在我眼前,向啸天,我怎么又想起了他!你晚上在梦里折磨我就算了,大白天你竟然也来折磨我,我简直要被你折磨崩溃了。
“晓虞,答应吧答应吧!”他死皮赖脸地说。
我犹豫了一下,因为我既不想让远山伤心和难堪,也不想给他过多的希望,于是我在心里酝酿了一个计划。
“好吧。”我说。
萧远山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晓虞,你太给力了,太给力了。”然后他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满满的拥抱。
唉,总是这么热情,千万别把我烧着。
然后,他在我耳边压低了声音:“我们晚上楼下见,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
这一整天,萧远山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精力充沛,他朝每一个人微笑,和每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人say hello,活像一个神经错乱的精神病人。
傍晚时分,夕阳正好,萧远山倚在一辆银色的汽车旁看着我,他的嘴角弯成了一个优美的弧度,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儿。
可是只一瞬间,他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因为和他约会的不是我一个人,而是公司里所有单身女性。
人不多,一共十人,刚好十全十美。
蓝妮目光含笑:“远山,听说你今天请公司所有的单身女人吃饭,所以我们都来了。”
萧远山愣愣地看着大家:“是,是啊!呵呵。”他把目光移到了我身上,似乎在用眼神说:河晓虞,你竟然耍我。
我微笑着朝他眨了眨眼睛,什么话也没说。
这时,身高一米六,体重一百六的林笑笑,一把将我拽到她身后,像拽一只弱不经风的小鸡仔子。
林笑笑故意捎首弄姿,样子是活脱脱的石榴姐:“远山,你笑笑姐我,虽然有男朋友,可是,我想在步入婚姻殿堂之前,过最后一个属于自己的情人节,所以,我也来了。”她抖动着浑身肥肉。
萧远山有些目瞪口呆:“好,好,来了好,来了好,我们出发。”他朝前方一指,脸色微微泛白。
于是,我们一行人一起去吃了火锅,涮了羊肉,喝了白酒、啤酒和果汁儿。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都打算回家,可林笑笑却死活不走,非闹着要去酒吧喝酒,而她是典型的酒后疯儿,只要沾酒就耍酒疯,所以我们拗不过她,只好又去了酒吧。
苍蓝色的天幕,月牙如钩,繁星如豆。
萧远山走在最前面,带领着我们这帮有些亢奋的女人,我们叽叽喳喳地穿过一道狭长而幽暗的巷子,右转停在了一座三层小楼前面。
我看着这座小楼,这是一座“古典复兴”式的英国建筑,一共三层,红砖、坡顶、大窗、塔楼、雉堞……它静静地耸立在那儿,在温柔的夜色中显出美轮美奂的异域风情。
酒吧内部装修也十分讲究,纯木质的装潢搭配着黄铜的金属,让这里看起来即有时间气息,又有文化气息。
众人走进了酒吧,坐在了一楼半一个开阔的公共区。
酒吧的客人已经很多了,萧远山说:这座小楼是英国人在1913年都督建完成的,整体风格都是古朴的英伦风格,不过,建国以后,这里曾一度被认为是资本主义的衍生体,所以,差一点儿就被炸掉,不过多亏当时青城有一位好领导,才保住了它和其它几座欧式风格的建筑,而这座小楼几经波折,在十几年前就变成了一间酒吧,取名“1913”。
本来就已经染了酒精的一干人等,又置身于这样酒意浓烈的氛围中,自然更是酒性大发。
我一杯一杯地喝着,已经喝光了第二瓶啤酒,渐渐地,不知不觉地,身体里竟窜出一股浓烈的、飘飘欲仙的兴奋感觉,于是我开始跟着大家频频举杯,然后享受着那带着醉人泡沫的微苦液体,像活章鱼爬过舌头般的感觉,然后再流入身体里。
原来喝酒的感觉竟是这么过瘾。
林笑笑突然直挺挺地举起酒杯,醉意朦胧地说:“大家听我说——我要宣布一件事情,我,林笑笑,要结婚了!所以,让我这个即将走进围城的人,今天痛痛快快地喝吧!”
萧远山也脸色微熏:“笑笑姐,咱先减减肥行吗?这不是唐朝,女人就要杨柳细腰,你看看你,腰在哪儿?”
林笑笑抖动着浑身肥肉,狠狠地瞪了萧远山一眼:“我告诉你萧远山,我和你姐夫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就喜欢我这样胖胖的。”
众人在一片欢笑声中——吹牛、调侃、喝酒、碰杯。
我看着那散发着浓郁古老气息的舞台,看着舞台上抱着吉他弹唱的歌手,突然感觉心头一热。
我能给我的朋友唱一支歌儿吗?我跟吧台的工作人员说。
可以,他很乐意地点头说。
于是,我借了一把淡黄色的木吉他,朝舞台走去。
舞台上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注视着舞台的方向,我平静地拿着吉他,穿行在黑暗中,坐在一把木质高脚椅上,突然,一束强光倾泻而下,照耀在我身上,仿佛是黑暗中的一束火把。
我微微垂着视线,安静地坐在圆锥形的舞台灯光下,我轻轻地拨动琴弦,唱了一首海子的诗歌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吧!喂马、劈柴,去周游世界吧!”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吧!告诉他们我的幸福呀!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我将告诉每一个人啊!”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吧!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啦!”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呀!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
正文 第29章 众里寻他(3)
掌声一团一簇,因为在这样的酒吧里唱歌儿,即使你唱得再好,也很少会有人鼓掌,可是萧远山一行人却噼里啪啦一阵猛拍,让掌声显得格外突兀。
我回到位置上时,萧远山给了我一个热情洋溢的拥抱,并没深没浅地猛拍我的后背。
萧远山,你以为你在拍桌子吗?
差点儿把我拍背过气去。
“晓虞,太好听了,你比王菲唱得还好呢!你以后就是我的百度音乐盒了。”他激动地说。
我推开他,他立刻跌在了沙发上,看来已经完全醉了。
气氛越来越热烈,我已经记不清自己统共喝了几杯,或者是喝了几瓶,总之,只要有人举杯,我就场场不落,酒杯碰撞,一饮而尽的感觉很豪,很爽,我很喜欢。
于是,我醉了。
醉得很彻底。
我缓缓站了起来,周围的景物像空中的漂浮物般摇摆不定,我用残存的意识告诫自己,不能再喝了,可是身体已经变得轻飘飘的,那种感觉,仿佛置身于九重天上,脚下踩着软绵绵的云彩。
我尽量挺着脊背,尽量不要盯一个地方看很长时间,尽量不要撞到任何人,尽量不要露出醉态。
通往洗手间的走廊,漆黑而狭窄,此刻,我的脚不但踩着棉花,脑袋也开始眩晕了,因为头顶的那几盏猫眼灯已经出现了重影,两侧的墙壁也变得歪七扭八,而这时,我又偏偏撞到了一堵墙,我心里清楚,那并不是什么墙,而是一个人。
和我一样的醉鬼。
“对不起。”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
“呦,你不是刚刚那个唱歌的女孩儿?你的歌儿唱得真好,我都没听过,再唱一遍吧!再唱一遍吧!”
我闻不到他身上的酒气,因为我身上的气息盖过了他的气息;我也看不清他的脸,可却能从那抑扬的语调中辨析出那声音中的龌龊。
我是真醉了,而他究竟有几分真醉几分假醉,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把身体靠上了墙壁,这样我既不会跌倒,也不会碍着别人走路,可那人却伸手去拉我的胳膊,虽然我醉着,我也知道他的举动不怀好意。
我用力地推他,可是却像一个面团打在了一朵棉花上,以柔克柔,软绵绵轻飘飘的,不起任何作用,然后,我感觉到一双手臂突然抱住了我,然后一股恶臭迎面扑来。
那一瞬间——
我怕了!
真的怕了——
远山远山,快来救我,我遇到坏蛋了。
我想通过呼喊来自救,可喊声却微弱得像海滩上涌起的一朵浪花,顷刻间就淹没在一片嘈杂的海洋里。
了无踪迹。
就在我惊惶失措的时候,又一只铁钳般有力的大手,突然捏住了我的胳膊,然后,我感觉到环绕在我身上的那双手臂正在松开,自己的身体正在快速地向后倾斜倒去,再然后,我又跌进了另一个胸膛里。
今天是怎么了?坏蛋组团儿来1913了?还是1913的坏蛋都让我遇到了!我的每一根神经都紧张着、颤栗着,仿佛预示着我今天的劫数难逃。
朦朦胧胧中,我隐约地听到一个低沉肃穆的声音:“你这个女人,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儿心。”
那声音有些耳熟,仿佛似曾相识,我想通过那声音,辨析出那声音的主人,可头却像坠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块,思维更像一团凝滞胶着的浆糊,怎么也清明不起来,我无能为力。
我缓缓抬头,想看清那张脸,看看他到底是谁?可是他的脸在我眼前,就像被高斯模糊过的图片,什么也看不清晰。
突然,当眼球的焦距调整到最合适的位置上时,终于有一秒钟的清晰,那一瞬间,我却只看到了一双眼睛,一双漆黑的,带着如鹰般锐利光芒的眼睛,那里分明写着——愤怒、愤怒和愤怒。
我甩了甩头,我想再看他一眼,可是却怎么也看不清楚,眼泪忽然就涌了上来,因为那双眼睛,怎么那么像向啸天。
醉酒的感觉,最初是轻飘飘的,像一朵随风飘荡的浮云,当飘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又感觉像坠入海底,开始不断地下沉,这是我第一次醉酒,我充分地享受着醉酒带给我的美妙享受,当然,等待我的最后一个阶段,就是沉睡。
我以为醉酒是酒精麻痹了神经,既然神经被麻痹,那自然是不会有梦的,可是——不是那样,我做梦了。
我梦到一双有力的手臂一直紧紧地抱着我,然后轻柔地抚摸我的脸颊,我的眉眼,我的嘴唇,和我冻伤未愈的双手,那怀抱格外温暖,也格外温柔,让我留恋,让我喜欢。
于是,我更紧地靠近他的胸膛,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腰。
这个梦真好,竟然还带着味道,淡淡的烟草的味道。
好一场真实的春梦!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清晨七点钟,我揉了揉阵痛的太阳穴,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昨天我真的喝多了,我的记忆停留在去卫生间的路上,在那路上我遇到了一个醉鬼,其他的全都不记得了,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怎么开的门,怎么上的床。
我终于体会到了醉酒的最高境界——失忆。
我缓缓坐了起来,头还是沉甸甸的,胃部发出一种空牢牢的信号。
我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发现自己除了外套和袜子以外,什么衣服都没有脱,我把双腿移到床下,发现床边没有拖鞋。
我环视着四周,窗帘挂得严严实实,窗前的书桌上放着我昨天的背包,书桌前面的椅子上搭着我的外套和袜子,床头柜上还摆着一杯清水,和我的玛瑙手串。
我拿起手串,自从那天它断了以后,就丢了几颗珠子,虽然串起来勉强能带,可是总会把我的手腕勒出一圈小坑,但我依旧戴着它,不分昼夜,而它此刻怎么会放在这儿,我全无印象。
我的嗓子很干,我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居然还是温的,这让我疑惑了一下。
我赤脚下地,狐疑地朝客厅走去,客厅依旧规规矩矩,完全没有被醉鬼破坏过的痕迹,我开始默默地佩服自己的酒品,在醉得连怎么回的家都不记得的情况下,还能把自己打理得井井有条。
正文 第30章 众里寻他(4)
河晓虞,你真是不简单。
我推开蓝江办公区的大门时,已经是八点十五分,我迟到了。
我环视了一下办公区,没有看到林笑笑,或许她昨天醉得比我还要厉害吧!
我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了电脑,准备开始工作,这时几个同事议论的声音进入了我的耳朵,是青城新一轮的绿化问题。
据说去年八月,青城遭遇了一次非常严重的美国白蛾的袭击,虽然青城市政府也做了大量的工作,可是收效甚微,青城一半以上的植被都遭到严重破坏,相关领导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处罚。
可这几乎是多半个城市的绿化,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和人力物力,所以青城市政府想出了一个办法,对青城市部分街道的绿化工程实行公开招标,中标企业只要按照市政府要求进行绿化和维养,就可以用企业的名字为该道路命名,并享受一定程度的减免税收政策。
一时间,这成了青城的热门话题。
萧远山一脸颓唐地朝我过来,并一屁股坐在我身旁:“晓虞,你昨天太过分了。”
我一头雾水:“我怎么了远山?”
他用一双微微浮肿的眼睛埋怨地看着我:“晓虞,你昨天怎么能不声不响地就走了呢?你知道我们多担心,蓝妮和笑笑急得差点儿把酒吧的地板和天花板给拆了。”
我瞪大了眼睛,因为我根本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更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的。
萧远山悻悻地说:“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最后要不是你哥终于接了电话,我们就要报警了。”
我一愣,哥哥?是哥哥?
我盯着萧远山:“远山,我哥都说了什么?”
他叹了口气:“你哥没说什么,但我能听出来,他挺不高兴的。”
“他到底说了什么?”我急切地问。
他搔了搔头:“说什么我也不记住了,因为我也喝多了,大概就是……说你酒量不太好,以后尽量不要让你喝这么多酒。”
“哦!”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平稳着陆了,可是哥哥见我醉成了那个样子,一定会担心的。
“不过,最倒霉的是那个酒吧老板,蓝总和笑笑差点儿把酒吧给拆了,一个醉鬼又不知道被谁打了一拳,鼻子哗哗流血,蛀牙还被打掉了一颗,110,120,乱成了一团,什么破情人节……”萧远山不乐意地说。
鼻子哗哗流血?蛀牙还掉了一颗?
这个人真可怜。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竟然真的是哥哥,我的头开始疼了,因为他一定又要没完没了地唠叨“三思而后行”的问题。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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