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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精灵 完-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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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喘息着平缓自己急剧的呼吸,顺便甩动了一下几乎麻木的手。
“还是缺乏锻炼…身子不太好使。”
淡淡的说着,残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
原本数几十个跟下来被迫降在织女星上的士兵们已经死得差不多了。现在包括自己只剩下三个人了。
虽然知道最后的结果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现在还是觉得很危险。
如此想着,残冲着那个扶着修寒的士兵挥手,示意他将依然在昏迷中的修寒放在偏僻的死角里面。
这里离塔斯酷尔应该不远了,只要能到那里就没有问题,织女星上所潜伏着的密探应该都聚集在那里了。
残一边想着一边走过去,将手中能源快用完的枪随手扔下,弯腰拣起被自己射杀的士兵手中的枪。
虽然这样做会破坏了修寒长期潜伏在皇室所有的部署,不过这种危机的时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而且那个皇帝应该对这些人的来历应该很清楚。
“小心!”
又是一道闪光从残身边疾射过去,刚来得及出口示警,侧头却已经发现那个安置好修寒便马上爬出来帮助自己的士兵随着这道激光倒了下去。
左侧莫名其妙的传来一阵寒意,残下意识敏捷转身,抬起自己手中的激光枪,但是却有一种来不及的感觉。
一道白光比自己快一步从身后射了出来,穿透了那个正想对残开枪的人的眉心,然后那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垂下刚抬起的手,残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再发现有隐藏的人。
看来,下一波的追兵还没有到来。如果能趁此机会快点越过不远处的那道矮丘,那道地域线——
有些疲倦,残甩了甩头保持清醒,然后才转过身来。
他身后一个*墙坐着的人还举着手中的枪,大口的喘息着。男子的额头还包扎着紧急处理的绷带,只是一侧的血渍已经渗透了厚厚的绷带,正沿着他脸的一侧流下来。
看见残看他,因为失血而显得有些苍白的俊美面容突然浮现出一丝笑容。
“你欠我一次。”
已经没有时间理会在这种时刻莫名其妙的微笑,残走过去一把抓起修寒的胳膊绕过自己的脖子,试图支撑他起来。
“站得起来么?……*着我,没时间了,过了那道矮丘地域线就可以脱离险境了。”
修寒又轻轻笑了一声,“站不起来也得起来,难道不自己走还*你背我么?”
他苍白着脸这样说着,另外一只手使劲扶着墙壁,再依*着残的扶助勉力站了起来,迈开了有些踉跄的步伐。
“我毁了‘疾电’,降落在织女星上。”
一手抓紧修寒绕过自己肩膀上的手,一手扶在他腰上支撑住他一部分重心,依然是一脸淡漠神色的残向修寒解说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上。
“不过刚迫降下来就被人围追堵截,你的侍卫已经为了保护你都死了。我已经向你埋伏隐藏在皇都中的全部密探发布的命令,要求他们马上动用手中所有权利权限。”
残在这里顿了一下,看了一下天空。
上面,几个小型穿梭机和飞行器匆匆飞过,落在了矮丘的另外一端。
“恩……看来他们应该已经到了。你那些部下应该把宇宙中的袭击者清理掉了。只要能用穿梭机将你送到坦戈拉斯上将那里就没问题了。”
“将…我?”
敏感的意识到残的病语,修寒尖锐而疑惑的抬起满是冷汗的脸。
没看修寒,残突然加快步伐,修寒因为突然的剧烈活动使得伤口更加难以忍受的疼痛起来,脸色愈加惨白。但是残此刻却完全不顾他身体的伤势几乎是死硬的将修寒往丘上挪动,同时口中又换了个话题将修寒的问题岔了过去。
“反正皇帝…塔拉斯已经打算与你撕破脸皮,你也没必要潜伏着线人监视他了。若能逃得回去你就马上打下这里称帝好了。现在你也不怕顾虑什么名声,毕竟是他先对你下手,算是给你了一个很好的借口把塔拉斯除掉。”
修寒没有说话,低着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或许是在打算回去后的行动。
这次确实是一个危机,但是也不能说不是一个机会。
丘是一个矮丘,并不是很高。
可是此刻对于这两个人来说已经可以媲美高山了。
忍受头部几乎要裂开的疼痛,修寒在残的支撑下勉力挪动着身子。
而残此刻却似乎焦躁着什么一般,极为粗鲁的又拖又扯将修寒硬拽到了矮丘顶端。
矮丘上有一个半人高的铁栏,标志着地域的界限。
残松开手,修寒扶着铁栏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来。
比较起他们爬上来的一端,丘的另外一边相对要倾斜陡峭多了,草林也茂密起来。
当修寒刚喘息了几口的时候,从栏另外一端的丘底部传来人的骚动声。
好几个人冒出头来,抬着头看着高处的修寒大声叫嚷了起来,“元帅阁下!”
“终于等到您了!”
“请稍等一下!”
有几个身手矫健的人已经开始攀爬上来。有些人开始用通讯器联系着什么。而此刻飞船和传梭机的机器运转声从远处传来,还有越来越嘈杂的人声间或夹杂着远处掠过的激光白光。
修寒一贯冷漠的眼底也浮现出一丝劫后余生的喜悦。
不知什么时候走离了他几步,残淡然的看着底下喧闹的情景,突开口说,“修寒,你该走了。”
修寒回过头来,他无力的身子依然半倚在铁栏上,他惊异的看着残,“你是说…你不跟我一起走?”
站在他对面的残离着他有几步的距离,可是他已经连走几步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修寒只能愕然的看着他,看着脸色平静的站立在风中的少年。
残看着修寒,他的手捂在自己的胸口,柔软的银丝顺着风飘舞了过来。
那沉默着的少年一如初次见面一般的淡漠、冽然,却是无以伦比的清傲。
就像黑夜中高洁的俯视众生的银月。
淡漠,却是如此的魅惑人心。
让所有看着他的人都移不开双眼。
残摇了摇头,放下捂在自己左胸的手。
那手心中,那胸口,一种艳丽的颜色登时让修寒的头在一瞬间眩晕了起来。
全身的无力让他腿脚发软,如果不是勉力依*着铁栏,他几乎就要这样倒下去。
那是一种美到妖艳的颜色,玷污了那片洁白的色彩。
“什么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几个艰难的字从修寒喉咙中挤了出来,几乎带上了哽咽的色彩。
“大概是爬到一半的时候吧……”
残如此淡淡的回答着,迈开步伐向修寒走了过来。
他的双手轻轻的抬了起来——任何角度看起来都很好看的手。
柔和的线条,优美的弧度,犹如雕琢出来的艺术品,是如此的完美无暇,找不到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那两只手,一只是鲜红的,一只却是洁白的。鲜明的对比却给人一种美丽而妖艳的感觉。
可是那轻轻抬起的上臂的弧度却是那样的轻柔——优雅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修寒,接下来的路……”
扶上修寒肩头,碰着厚实的军装的,就是那双鲜红却也洁白的手。
微微使劲,依然是那种柔和优雅得不可思议的动作,却在猛的用劲之后,轻易将一个人推了下去。
“你自己走。”
而那个将人毫不留情的推下去的少年,站着高丘上,平静俯视着下面吵闹着护住修寒的人群。
转过身,*着已经半朽的栏杆坐在了草地上。
残抬头看着湛蓝犹如蓝宝石一般的晴朗天空,白云在其中轻轻飘舞。
清澈的眼眸中倒影的蓝天白云渐渐被黑暗侵蚀,一如少年胸口逐渐蔓延开来的那一抹吞噬着洁白的鲜红色彩。
一声轻轻的叹息,少年闭上眼,他的头垂了下来,飘动的额发在他脸颊笼上一层浅色的阴影,偶尔一丝银发滑过他苍白的唇角。
修寒的记忆有些混乱,他不太明白刚才发生的事情。
渐渐逐渐想起了……看着残向自己走来的时候,一股寒气从他心底蔓延了出来,瞬间蔓延开了他整个的身体。
可是他无力动弹。所以他只能张着眼睛,看着那张熟悉的平静脸庞*近自己。
然后,肩上传来的力道让他的身体倾斜了起来。
然后——猛然被推拒的瞬间——
整个世界在瞬间天旋地转。
天和地在他的眼前不断颠覆着。
一会是天空的碧蓝,一会是草地的黄绿与泥土的黑色。
多年来的训练使得已经茫然的他的身体下意识抱紧头部蜷缩起身体,使得自己在向丘下翻滚摔落的时候的伤害降到最低。
剧烈的翻滚不断震动着他的身体和肺部,被压挤的肺部让他有一种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时间或许是在一瞬间,又或许已经过了沧海桑田。
然后,在这不断翻滚的速度慢慢缓慢了起来,已经有人接住了他滚落下丘的身体。
大声而焦急的呼叫声让他涣散的意识慢慢清醒了过来。
“元帅阁下!情况还很危险,请快点跟我们离开!”
一个激灵之下,修寒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的推开搀扶着自己的人就要往丘上跑去。
“危险啊!”
旁边的人马上死死的抓住他。丘的对面同时响起了激烈对战的声音,显然尾追的后继人马已经和来支援自己的人打斗在了一起。
恍惚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处境,修寒拼命想挣脱抓住自己的人。
“放开!混蛋!都给我滚开!”
碧蓝的眼睛已在一瞬间涨得通红,粗鲁的声音从喉咙中愤怒的吼了出来。
“放开我!……死小子!快点下来!上面很危险!王八蛋!你听见没!”
那嘶哑低沉的声音,深沉而可怕,仿佛受伤的野兽在垂死前的嘶吼,让旁边的人不禁都变了脸色。
一旁的一个人看了上面一眼,“您是说那个人吗……阁下!他已经死了!您上去也没有用了!”
死…了…?
还要继续的叫骂声被这两个字硬生生的堵在喉咙中。
'没关系,像我这样的怪物,若不伤到心脏或者头是不会有事的。就是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修寒看得很清楚,那鲜红的颜色,染红漠然手心的颜色…是从他左胸的位置流出来的……
'真可惜,我现在已经没有疗伤的能力了,跟一个普通人没有两样。'
不然他不可能会放着修寒的伤不管。
'接下来的路,修寒,你要自己走。'
你是要抛弃我吗?……是要离开我吗?
风中默然捂紧胸口凝视着自己的少年,清冽似水,高洁如月的眼眸。
那抬起的手传递到自己肩上,冷清而坚定的温度。
一个幻影一般不真实的少年……
上面的那个人又是谁?
*在铁栏上一动不动仿佛沉睡着的人是谁?
那顺着铁栏流下来的鲜红液体又是什么?
清风依旧,那失却生命力一般的银丝依然在无力的飘逸在空气中,掩盖着已经没有气息的少年的容颜,投下浅色的阴影。
漠然……
漠然…
我知道。它不是你的名字。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接下来的路,你自己走。
对不起,我该走了……我还有我的路,我还要走下去。
可是到了最后,我还是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交战的枪声和机械声越加剧烈,而旁边看着元帅呆呆的看着上面的数十个人只能干着急。终于有人忍耐不住决定强行将元帅带走的时候,却看见修寒猛然间一转身,毫不犹豫的向不远出的飞船奔了过去。
不久后,浑圆的飞船在天空划过一个白色的弧度,向着外太空奔去。
正在给修寒的伤口治疗的军医小心的观察着刚才突然失控的元帅,不过此刻的元帅又恢复了以往面无表情的冷漠。
他闭着眼,脸色严肃而冷漠,就仿佛刚才为某个人失控的情形是一场幻象。
是的,他闭着眼睛,没有人看得见他眼底的颜色。
——一片苍白的血红。
塔拉斯,我绝不饶你!
终于,纷乱喧哗的织女星也开始趋于平静。
在士兵们打扫着战场的时候,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静静的走上矮丘,站在毫无声息垂头坐着的少年的身边。
“你还要装到什么?”
看起来似乎没有了气息的少年却突然动了动,缓慢的,有些迟疑的抬起头,逐渐张开了眼睛。
残抬头看着熟悉的中年男子,塔拉斯。
少年说话的唇苍白得可怕,因为胸口的血还在流,“离心脏稍微偏了一点,是你让狙击手不攻击我的要害吗?”
依稀有着银色火焰燃烧的眸子冷冷盯着残,“为什么要留下来?”
残有些倦了似的垂首,“我说…即使没伤到要害也并不代表我不会死。”
“为什么要留下来?”塔拉斯仍然固执的问道。
“我不死他恐怕不会走……你也会很伤脑筋吧?”残低声回答,声音透出倦意。
“为什么要留下来?”
少年沉默了一阵,勉力抬起头,凝视着皇帝固执的神情,答到,
“我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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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月落黄泉 第二十六章 异界卷之银河篇——帝陨碎
莱茵宇宙历3200年底,皇帝因为猜忌而妄图暗杀当时声名显赫的伊休塔尔元帅,各界舆论对此都给予皇帝强烈的抗议和谴责,早已对皇室感觉不满的民众更加*向元帅的一方。
幸运的逃出暗杀的元帅一怒之下,当即决定反叛帝国。
莱茵宇宙历3201年初,伊休塔尔元帅开始起兵攻打帝都星织女星。皇家私军一触便溃败,不多日,修寒已经顺利攻占织女星。
皇宫大殿中由于织女星被叛军攻陷,此刻已经慌乱成了一团。
皇帝塔拉斯此刻正站在他爱女絮扎娜的房间,看着絮扎娜冰冷的尸首。
可是与侍卫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的是,皇帝并没有极度的悲伤或者愤怒,他只是淡淡的看着公主的尸首,面无表情,好象看着一个陌生人。
公主是被宫殿中反叛的下人杀害的。
早已经无法忍受公主凌虐的下人,在织女星被攻破的同时,残忍的杀害她。
“陛下?陛下?”
一名宫女战战兢兢的叫着面无表情的皇帝,准备好承受皇帝雷霆怒火。
但是皇帝只是冷漠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说,“你们要走的就快走。宫里值钱的东西随便你们带走,想要逃出皇宫的人就趁现在。”
如此说着,不理会那些目瞪口呆的侍卫和宫女,皇帝转身一掀浅色的披风,转身走了——以着皇家流传下的特有的优雅的步伐,他的身子挺得笔直,没有丝毫的懦弱和犹豫。
人们面面相觑的好一会儿,整个皇宫都忙碌了起来,都忙着夹带着宫殿中所有值钱的东西在叛军打来之前跑路。
对周围发生的一切已经漠不关心,皇帝经过两个依然挺直了身体守卫着门口的侍卫,走进自己的书房关上了房门。
他按了一下门旁一个微突的白色按钮。书房东面的墙壁自动的向上升了上去,露出里面的一个小小的房间。
房间的左边有一张床,一名少年正*坐在床上阅读着手中的书籍。
少年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无袖短衫,从那薄细的衣服下依稀看得出他的左胸被厚厚的绷带缠绕着。
感觉到房间光线的改变,少年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来,“看样子,是修寒已经来了吗?”
残一边说着一边掀开羽被,脚落在地面,然后站起来向皇帝走过去。
“你的身体还相当虚弱。”皇帝这样说着,解下自己的披风,轻轻裹在残的肩上,“这样会感冒的。”
这一瞬间,皇帝冷淡的脸却变得相当柔和。
残淡淡看了皇帝温柔的眼神,伸手扯下裹在自己肩膀上的披风。
“为什么?”少年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裹着绷带的胸口,“为什么那时候要放过我?你为何要让那个狙击手射偏?只要稍微左移一点点,你就可以让我这个祸害彻底消失,不是吗?”
“不过,”根本没有看皇帝的神色,残只是自顾自的说道,“虽说没有伤到要害,可是还是让我觉得很痛。”
听着残仿佛抱怨一般的话,塔拉斯微笑了起来,“那么,你可不可以先回答我…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跟他一起走?”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一个伤号已经够麻烦了,再加我这个累赘可能就走不了。”残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说谎!你不是说过是为了见我吗?”皇帝声音透出不满。
“说谎的是你才对吧?”残微拧了下眉,抬头定定看着塔拉斯。
“是的,我想见你。可是那是因为你想见我。”少年冷淡的声音,却带给塔拉斯一种温暖的感觉,“这不是你的希望吗?”
塔拉斯怔怔然看着少年仿佛看得透人心的眼瞳。
“你不是需要一个人,看着你一手导演出来的戏剧最后的落幕吗?”
塔拉斯笑了,看着转过身走回去拿起书籍的残的背影。
他轻轻的,带着一种名为温柔的东西笑了起来。
“漠然,你这个人真的很危险……凡是*近过你的人都再也离不开你,这是不是你使用的一种魔法呢?”
塔拉斯微笑的嘴角多少带着几许无奈的落寞。
或许他真是想找到一个人,一个可以让他在最后倾诉所有的人。所以在最后的那一刻,才让那个狙击手放过那一次最佳的机会。
尽管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个少年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魔力,把人不知不觉的诱惑到他身边,让人不知不觉陷落下去无法自拔的魅力。
夜月一般妖异的魔性,魅惑着所有看见他的人。
而且,若他真的死了。想必修寒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二十年前,我有了一个孩子。很可爱,很可爱的一个小孩。”思绪已经开始沉浸在过去的海洋之中,塔拉斯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不是面对着公主的伪装,而是发自内心的温柔,“那是一个男孩。”
“我用一个女婴替换了他,我让人秘密把他带到一个衰败的贵族家庭抚养。”
皇帝碧蓝的瞳孔偶尔似流星一般闪过一道银色的火焰。
“年轻的时候,我曾经想挽救这个帝国,我想挽救我的帝国。可是这个帝国已经太衰败太腐朽了,无论我怎样努力怎样挣扎,也已经改变不了它步向毁灭的结局。”
一条清流淌入臭水沟,它无能为力。
因为水沟已经腐烂得无法改变。
要么让它继续腐烂下去直到干涸,要么——
“我想,既然无法改变已经腐朽的帝国,就毁灭它,彻底的毁灭它。然后再重新建立一个新生的,有活力的帝国。”
'毁灭是新生的代价。'
“就因为如此,我的孩子成为我构想的牺牲品。他…从小就失去了父母的爱,在那个衰败没落的地方挣扎着生存,我一直都那样冷眼看着他从小那样艰难的活下去。”
浅浅的,没有丝毫波澜的直叙声音,却掩盖不住它主人语气的沉重。
“我知道……我知道他其实并不想去战斗,并不想成为什么帝王,这一切,都是我用各种手段逼迫他的。逼迫着他走上这条他不愿意走的道路。他曾经是一个那么温柔的孩子。是什么时候,他开始失却了人的感情?……我这个做父亲的人亲手逼迫着他走上那条血腥的无归路。”
一个‘父亲’勾勒起的嘴角掩不住的苦涩。
“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就这样断断续续的说着,倾吐着自己掩埋了二十年的心声,塔拉斯抬头看着静静的注视着自己的人。那个坐在床沿的少年交叉着双手支撑着自己的下颚,脸色平静的听着他的故事。
比泉水更加清澈的双眸,比月更加冷清的瞳孔,轻柔的流淌下来,轻柔的照耀下来。
如泉水的月光,轻柔的落进了塔拉斯干涸的心底。
有什么遥远的,闪闪发亮的东西传递了过来。那是,久违的、曾经遗忘了许久的……
“你做得很好。”残静静的看着塔拉斯,如此对他说,“很好。”
在听见这句话的一瞬间,塔拉斯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微微抽搐着痛了一下,下一刻,却被一股暖流充斥。
‘你做得很好’——是这句话让自己觉得安心吗?
不可思议,那双看似冷清的眼睛,为何能传递来如此温暖的感觉?就像是被笼罩在柔和的月光之下安宁温柔的感触。
不可思议的少年……
修寒,这就是你重视他的理由吗?
一个了解自己的人,一个能够抚平自己伤口的人,一个只要留在他身边就会觉得温暖的人。
仿佛被地心引力牵引着一般,仿佛被诱惑了一般,带着迷惘的神色,塔拉斯不知不觉向少年走了过去。
伸出手,想要离他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就能更加温暖吧…
“漠然。”塔拉斯微微弯下身体,手放在残的肩上,碧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残。他的头发垂落了下来,黑色的头发中夹杂上了斑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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