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我离定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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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也没人去管了，就连萧蕴也不在意它的去向。
　　直到大半个小时之后，医生给了他们确定的消息。萧父醒来了，只是因为病症和昏睡会留有一些后遗症，现在需要做的是后期的康复治疗。
　　“是什么后遗症？”
　　医生解释说，萧老先生虽然醒了，有了意识，但是手脚行动方面可能会有些问题，手比腿好一些，因为手至少能够轻微的抬动，但是腿脚仅有一些知觉罢了，但是只要积极配合治疗，也有康复的可能。
　　这样的结论让郁颜高兴的心情也不免受到打击，这就是说，萧父行动和生活都将无法自理。这对于一个成功、并且从未低头的顶天立地萧父来说，该是多大的打击？萧父他会不会后悔醒过来……
　　郁颜看了看已经忍不住又哭了萧母，又看了眼萧蕴。
　　萧蕴的脸色十分沉重，他庆幸萧父能醒来，当然更心痛于萧父醒来后面对的不是彻底康复，从身体病痛的痛苦，再到对心灵的打击，这都是可怕的煎熬。
　　萧母更是悲从中来，说道：“没关系，这些我都不在乎，他能醒过来，对我来说就是天大的恩赐了……”
　　萧蕴揽过老太太的肩膀，让她靠在他身边，低声应了声是。
　　如今的情况，比昏睡不醒的躺着要好多了，好太多。
　　……
　　郁颜拿过纸巾给老太太擦了下眼泪，医生和护士已经全部退了出来，郁颜劝道：“妈，你快别哭了，爸爸还在里面等你呢，等会儿见你眼睛肿了，指不定该担心了。”
　　“对，我不哭，我去看看我家老头子……”萧母自己擦了眼泪，振作道。
　　萧蕴说：“这才对，医生都说了是有几率痊愈的，你该放宽心，也劝我爸他放宽心，积极配合治疗，不要因为好面子就忍着不说。”
　　“我知道，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不会拖你们后腿！”
　　老太天收拾好自己，擦干眼泪，进了卧室。郁颜跟在老太太身后走了几步，却突然被萧蕴拦下，她疑惑的看着他，问：“有什么要我做吗？”
　　萧蕴伸着食指，戳了下郁颜的脸颊，郁颜惊讶的退后一步，瞪着他。萧蕴收回手，指尖冰凉湿润的触感让他十分不舒服。
　　“把你自己也……擦一下。”
　　郁颜手掌捂住脸颊，脸上是冰凉而湿润的，刚才她也没忍住哭了，胡乱擦拭之后也没觉得有什么，此刻被萧蕴点出来，她恍然大悟的点了下头，“知道了，你先进去吧。”
　　萧蕴皱眉下眉，没说什么，进去了。
　　谁知他一进去，瞬间就不好了——那只黑猫，又抄着前爪卧在他父亲枕上，瞪着圆眼睛看他。
　　陈助是怎么办事的？火冒三丈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不过他忍下了，走近，看了看已经清醒、说话却不是很方便的父亲，他的母亲正握着他父亲的手掌，笑着笑着，眼圈又红了。
　　“爸，你醒了。”
　　萧父的眼睛从妻子移到儿子身上，迟缓的点了点头。
　　萧蕴笑了下，他知道父亲在担心什么，“爸，你放心，公司和家里我都照顾得很好，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把身体养好，你不知道我妈有多担心你。”
　　萧母心情好了些，嗔怪的说：“能不担心吗，看小颜有个什么，你担心不担心！呸呸呸，我是高兴糊涂了，都说些混账话，不作数，不作数的……”
　　萧蕴却是愣了一下，看了眼走近病房的郁颜。
　　郁颜没听清楚萧母说的什么，也没问，只是看萧父醒来，老太太心情好，她便也好了。就好像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走到病床前，喊了声爸爸。
　　萧父点了下头，因为才清醒过来，精力和身体的状态都十分不好，就这点时间，就又想休息了。
　　郁颜已经看到了闯祸的黑猫，她偷看了眼萧蕴，知道他现在肯定是忍着没发作，便上前想将黑猫抱走。
　　萧母制止了她，说道：“我就说这黑猫吉祥，看看才来了我们家几天，我们老萧就醒了，还每天都知道来这儿陪着，果然是有灵性的。”
　　萧母之前也是不信的，关于黑猫寓意着吉祥的话她还是听老一辈的人说起过，只是后来听了那么多年的科学科学，她便也只当是一个迷信来听听，黑猫真来了家里，她也没太当真，但是当丈夫真的醒来，这黑猫又像通灵似的总爱往这儿跑，她就信了大半，不舍得赶黑猫走了。
　　郁颜收回手，看见萧蕴已经拧成一团的眉毛。
　　·
　　萧父清醒了没多久，又歇下了。萧母舍不得离开，一直陪在床边，黑猫卧在床头睡得呼噜响，萧母偶尔揉一下猫脑袋，黑猫警惕的睁开眼睛看一眼，又躺下继续睡。
　　郁颜和萧蕴去到外面客厅。
　　萧蕴还因为黑猫的事情耿耿于怀，对于领黑猫回家的郁颜和没看好黑猫让它乱跑的陈助理都不待见。
　　郁颜摸了摸鼻子，她也没办法啊，黑猫是老太太开口留的，留下来的借口让人完全无法反驳，就连萧蕴，也只能生生憋着。
　　郁颜没有去面对萧蕴的臭脸，转而去看饮食专家和医生共同为萧父定制的饮食清单。
　　另一方面，萧父的醒来，也就预示着她离开的时间近了。
　　说不上有什么感受，只有一切终于走上正轨的如释重负。
　　只是不知道，他们离婚的消息对于俩老来说，会不会又是另一个打击……
　　·
　　下午的时候，萧父醒来了几次，喝了点儿汤，听萧母絮絮叨叨的将近来两个月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萧蕴的、家里的、公司的，唯独省略了她做了手术的事情。
　　郁颜知道萧母是怕萧父担心，才醒过来，不好给他太大的压力和刺激，情绪也不宜激动，却不知道，萧父早已了解一切。对于萧母的隐瞒，他了然的什么都没说，也没问。
　　郁颜只好趁萧母去洗手间的功夫，大概和萧父说了下情况，“已经做完手术了，手术很成功，以后只要定期去复查就行，注意饮食休息，已经没事了。”
　　萧父早上醒来时，因为萧母在旁，萧蕴也不好和他解释，只做了安抚，如今听到真实情况，萧父放心多了。他叹息一声，说：“人老了，一点刺激都受不了。”
　　郁颜摇摇头说：“是爸爸你太在乎妈妈了，太过担心才会如此。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身体养好，您不知道，这两个月来妈妈她多担心啊，还有萧蕴，知道你出事之后，整个人都慌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他那个样子呢……”


第47章　
　　郁颜和萧父说了许多，絮絮叨叨的，几乎是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老先生安静听着，偶尔问她一句，她再答，直到萧母回来了，话题才算止住。
　　郁颜没再打扰俩老，打了个招呼就去了外面。
　　黑猫睡醒了，伸了个懒腰，抖着软毛跳下床，绕在郁颜脚边喵喵叫唤。
　　“饿了呀？”
　　郁颜去拿了它的小零食出来喂它，等吃饱了，又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阿姨说：“看看，就是个小白眼儿猫。”
　　郁颜笑了笑，想到萧父的病情，淡了笑容。
　　她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回去，说了萧父已经醒来的消息，父亲很是高兴，说下次来的时候一定要再和老先生下棋、钓鱼。
　　郁颜没说什么，不忍扰了父亲雅兴。
　　只是她一沉默下来，郁父的兴致已然大减，因为他想起了郁颜和萧蕴的现状，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表面上的和平罢了。终有一天，这样和平会被打破，到时又会是一场新的战争。
　　郁父叹息着：“老太太他们应该还不知道你和萧蕴的事情吧？”
　　郁颜点头：“嗯，暂时没好说。萧蕴爸爸这儿才醒，情绪不宜起伏过大，需要安心静养，还要继续治疗和复建，等情况稳定些，再找个合适的时机和他们坦白吧。”
　　“萧蕴呢？他怎么说？”
　　“我还没和他说过，不过他应该也是这个意思吧，现在对他来说，父母的健康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暂时可以先搁置。”
　　郁父问：“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老太太知道了之后反对怎么办？我和来太太相处过，当然知道她十分喜欢你，话里话外都是夸你的，又对你那么好……，其实啊，老太太很依赖你，一旦知道你和萧蕴要离婚，那反应绝对不会小！就像你妈一样。如果他们极力反对你们离婚，那你也要离吗？”
　　郁颜当然想过的，只是这又能怎么办呢，她勉强笑了一下，说：“老太天对我的好，我当然知道，也不会忘了她，离了婚之后，我还是可以来看望她的。”
　　“这怎么能一样？唉，道理你比我懂得多，你好好考虑清楚吧，还没有公证，要反悔的话来得及……”
　　郁颜摇摇头：“爸爸，不说了，我这里还有些事情，下次回来再聊吧？”
　　“我知道你不爱听这些，行了，你去忙吧。那你和老太太他们说一声，等过几天，我们再来看望。先好好养着，我们暂时就不来打扰。”
　　“好，知道的。”
　　挂了电话，郁父把萧父清醒的消息和郁母说了，郁母听了很是庆幸，毕竟这能醒来，已经是奇迹和幸运了。只是想到郁颜的事情，她高兴的心情大打折扣。
　　“老头子，你说，经历过这次事情，郁颜和萧蕴有没有可能和好啊？电视里不都那么演的吗，家里如果经历了什么变故，就会让整个家都团结在一起，本来关系不好的人那关系也能变好，这怎么也算是共患难过了吧？郁颜和萧蕴有没有可能……”郁母猜测道，她至今依然不愿意让郁颜和萧蕴离婚，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想他们俩个能别离婚，离了婚复婚也行。
　　郁父说：“你别一天都想那些有的没的，如果郁颜和萧蕴能继续在一起，还用得着你操心撮合？如果真要分手，你看之前你那么反对，郁颜不也没听你的吗！所以你啊，就消停些吧！”
　　郁母哼声道：“要我说，这儿萧老也醒了，老太天身体也没什么大恙，就该把郁颜和萧蕴一起叫回家来问问，到底是做什么要离婚？之前我一直忍着，想萧家有事也不好打扰，现在没什么事儿了，怎么也该把这事拿到台面上来说清楚！”
　　郁父摆摆手，道：“得，你就可劲儿的瞎折腾吧……”
　　郁母琢磨着，或许这真是个可行的办法？
　　不过她自己拿不定注意，找丈夫又不愿搭理她，想来想去，只能去找郁颜的大姨二姨商量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商量出朵花儿来。
　　郁父由着她瞎折腾，有得折腾总比折腾他好。
　　……
　　郁颜这边，她抱着小猫去了楼上，因为老太太的话，之前收拾整理好的行李又全都摆放了回去，黑猫一进到屋里，就跑到装有它零食的抽屉前抓抓挠挠的，因为抓不出来，急得喵喵叫唤。
　　郁颜没理它，去了隔壁卧室将她晚上会用到的换洗衣物拿了过来。
　　她依然准备睡在客房。
　　晚上六点过，萧蕴回来了，与他同来的还有肖叔。这段时间，因为萧家的事情肖叔没少操心。一起用了晚餐后，他们就去了萧父卧室。没多久，肖叔出来了，郁颜安排司机送他回家。
　　郁颜知道，萧蕴和萧父肯定有许多话要说，她没有去打扰，就连萧母也出来了，把空间留给那俩父子。
　　萧母笑盈盈的，气色和精神都比之前要好上许多，阿姨端上来水果和牛奶，老太太吃了不少，难得胃口好的样子。
　　“现在老萧也醒了，公司那边又有小蕴，小颜啊，你可抓紧哦，赶紧给我生个小孙子来玩儿。趁着我还能走能动，老萧又在，我们还可以帮你们带孩子。”
　　郁颜抿着唇，咬了口苹果，说：“如果我……”
　　“嗯，你怎么了？”
　　郁颜犹豫片刻，摇摇头：“……没什么。”
　　萧母：“什么没什么？有事你和我说啊，是不是小蕴惹你生气了？你们吵架了？”
　　郁颜没急着承认或是否认，她咽下香甜的果肉，问：“妈妈，你和爸爸感情这么要好，是一直都这么好吗？”
　　说起这个，萧母露出怀念的神色来，道：“虽然和你爸爸是家里介绍结的婚，但是结婚这么久以来，感情一直都不错，就是偶尔有些小摩擦、小矛盾，稍微忍让一下，也就过去了；偶尔气得狠了……你知道的，你爸他就是个工作狂，年轻那会儿更甚，有时候时间来不及就直接睡公司的，我们也因为这个问题吵过几次，我还嚷着要离婚呢！后来我怀孕流产，伤了身体，你爸他才好多了。时间真快啊，也没多长时间了……”
　　郁颜说：“真的么，我还以为你们从来都不会吵架的。”
　　“怎么可能，哪有夫妻不吵架的？不过你爸爸他吵不赢我。那你和小蕴，是吵架了吧？”
　　郁颜犹疑着摇摇头：“也不算吧。”
　　萧母无奈：“就你这性子，肯定吵不过小蕴！要吃亏的！”
　　郁颜说：“不是啊，其实我还是很能说的，我不是老师吗，很能说会道的。”
　　“你这哪算是在吵架？真正的吵架，是要扯着嗓子吼，气得脸红脖子粗的那种。”
　　郁颜想到了之前，那些感情里，更多的时候是她自己在隐忍，所以直到最后，萧蕴都不能理解她；真正意义上的吵架更没有过，不过是互相之间冷言冷语的说了几句话罢了，再之后就是互不在意的冷战。没人想要靠近彼此，就是冷漠，也是随波逐流的……
　　她想起之前父亲曾说过，父亲说她性子看似很好，其实并不是，有时候太过执着，有时候又太理智，脾性太过温和柔软，不够果断，更多的时候是独自隐忍沉默。这样不好，他倒希望她是个泼辣性子的孩子……
　　萧母教她：“小蕴有什么做得不对不好的，你就说他，说不听就骂，你要都依着他，反而是自己憋着受气。”
　　郁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听萧母念叨了许久，最后又说到其他地方去了，阿姨拿了萧母的药和第二天的菜单过来，萧母吃了药，又亲自检查问过丈夫的吃食，这才算放了心。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郁颜告别萧母，回了楼上。
　　萧蕴和父亲说了会儿话，又把公司的情况说了一遍，这才出了卧室，来到客厅。
　　他在餐桌上倒了杯开水喝了，和母亲说了一声，准备上楼去。
　　“小蕴。”萧母叫住他。
　　萧蕴嗯了声：“怎么了？”
　　“我说你和小颜吵架了吧？你就不知道让着点人家小姑娘啊？”
　　萧蕴想说她哪里小了？敷衍的点点头：“知道了，我上楼了。”
　　“等等，这个，你帮我转交给小颜，刚才忘了给她了。”萧母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mp4，萧蕴疑惑的接过来问：“这是什么？郁颜的？”
　　萧母感叹的笑道；“支撑我坚持到现在的东西，不过我现在不需要它了。”
　　萧蕴更好奇了，他拿在手里端详片刻，“里面是什么，歌？郁颜给你下载的么？”
　　“有什么，你自己不知道看呀！”
　　萧母不再多什么说了，起身去了萧父卧室。
　　萧蕴摸了摸鼻子，转身上楼，他确实非常好奇这mp4里面是什么？能够让母亲发出这样的感叹，又给出这样高的评价。
　　他顺手打开最近播放列表，是几则近期播放的视频。
　　点开——
　　·
　　萧蕴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一个视频而感到震惊，并且是一个不论是内容还是拍摄手法都极为简单直接的视频。
　　视频的主人公是他的父母，地点就在小区附近的湖畔。
　　林荫树下，夕阳黄昏，风景如画，环境静美。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手牵着手散步于林间，话语不多，偶然间相视一笑……
　　这样的画面，让他想到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母亲说话了：“唉哟喂，你又在拍什么？”
　　一个声音轻柔的女声回答道：“没拍什么啊。”
　　“骗我呢，你什么时候把你拍得这些给我们看看呀？”
　　“不行啦，这是高级机密，不能外泄的。”
　　父亲说：“怕什么，拍得好了，爸爸给你办画展。”
　　她笑了起来：“好啊，那我要更努力了，可能要等很久很久……”
　　之后便是一些闲聊细语，没有什么重点，不过是想到什么说什么，那个时候的父亲和母亲　　　　　　　　　　　　　　　　　　　　　　　　　　　　　　　　　　　　　　　　　　　　　　　　　　　　　　　　　　　　　　　　　　　　　　　　　　　　　　　　　　　　　　　　　　　　　　　　　　　　身体健康，也没有像今天这样被病痛折磨过后的苍老疲态，没有受过大罪，父母脸上的笑容都是无忧而沉稳的。
　　萧蕴不记得这样的笑容有多久没再见到过，然而就在这样的突然冲击之下，竟然让他当场震在当场！
　　尽管拍摄手法十分稚嫩单纯，构图调色不够完美，可就是这样的简单和稚嫩，让他哑然失声，一时间竟然忘了反应，心中五味陈杂。
　　那第三个在现场的人从未露面过，只在偶尔被提起时会有一个小声的对话。
　　萧蕴无比肯定的知道，是她——郁颜。


第48章　
　　看完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无数个，连他自己也数不清了。
　　虽然每一个视频非常的短，最长的也未超过十分钟，待萧蕴依次看完，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过。
　　要说他心中毫无波动，那肯定是骗人的，至少他是感激她的。这些影像可以说是全世界第一无二的绝版，更是他从未见过的温馨回忆，它陪着母亲走过最艰难的时刻，而在将来的某一刻，也会成为陪伴他的回忆。
　　萧蕴想，这或许就是母亲如此喜欢郁颜的原因之一了吧。因为在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郁颜是个可爱的女人。
　　翌日。
　　萧蕴在卧室门口看见出门来的郁颜，她穿了条浅色的长裙，头发松软的扎了条辫子垂在胸口，肩上趴着黑猫，黑猫昏昏懒懒，像没骨头似的耷拉在女人柔软的肩头。
　　动物都是敏感的，似察觉到危险靠近，它睡懒的眼睛圆溜溜的看向萧蕴，萧蕴冷着脸看它，眉宇间是不容反驳的不喜和烦躁，黑猫喵叫一声翻身跳到地上，一溜烟儿的跳下楼梯跑走了。
　　这小白眼儿猫，就和阿姨说得一样！郁颜无奈的瞪眼看黑猫跑远，顿了顿，说：“老太太说让黑猫留下来，所以……”
　　萧蕴勾了下唇，睨她一眼：“我也听到了。”
　　她：“哦。”
　　郁颜放心了，跟着黑猫下楼，她担心以萧蕴的霸道会偷偷把黑猫送走，到时别说是她了，就是老太太拿他也没辙。
　　萧蕴：“……”
　　他看着郁颜纤细的身影，落后几步，跟上。
　　萧父和萧母都起了，都在屋后花园，萧母在喂萧父吃早餐。
　　从遥远天际传来晨曦的光芒。
　　两位老人恬静安然的神色让郁颜顿生感触，这样的陪伴，虽然让人心酸，但对他们彼此来说，应该是幸福的吧……
　　萧蕴先走过去，在萧父旁坐下：“爸妈，早上好。”
　　郁颜也跟着走了过来，坐在萧母旁侧。
　　其实不过一张小圆桌而已，郁颜就算坐在萧母旁边，也是挨着萧蕴的。
　　萧母看见萧蕴和郁颜下楼，打量了萧蕴，只是萧蕴情绪内敛，外人很难察觉出什么，萧蕴看不出什么来，又偷偷观察了郁颜，看她脸庞红润，嘴角含笑，知她心情不错，便也跟着笑了，问：“小颜今天有什么安排么？”
　　郁颜想了想：“没什么事要做的，怎么了吗？”
　　“没事儿，就随便问问，快吃早饭吧。”
　　郁颜狐疑的嗯了声，低头喝了口牛奶。
　　萧蕴要工作，用过早餐后就去了萧氏。
　　郁颜没什么事情要做的，陪着老太天一起等医生来为萧父检查，因为检查和复建等都十分的繁琐复杂，足足快中午时才结束，老先生出了一头的汗，医生结束后没多久就沉沉睡了过去，连午饭都没吃。
　　因为忧心，老太太也没了胃口。
　　不过老太太却没忘了一件事儿。
　　“小颜，今天中午就你去给小蕴送饭吧？”
　　郁颜直接因为萧母的话而呆住，“……送饭？”
　　萧母笑道：“是啊，萧氏你还没怎么去过吧？以后……小颜，你该看出来了，你爸爸的情况就算好了，也是没办法再回公司继续工作的。所以你现在可是萧氏的女主人了，以后也会陪小蕴参加各种活动，就像我之前教你的，没什么可怕的。你应该去看看。”
　　郁颜绞着手指，因为萧母的未雨绸缪而苦恼：“我能不去吗？况且我不会那些……”
　　“不会也不用担心的，我会教你啊，我把会的都交给你！”萧母道，“不过你现在不用操心这些，先去给小蕴送饭吧？”
　　萧蕴的午饭都是从萧宅送去公司的，不过之前都是由阿姨做好，司机再送去，这突然让郁颜送，她……
　　提着食盒坐在黑色轿车的后座，没忍住揉起了额头。
　　虽然明白萧母是好意，但是对本就关系尴尬的她和萧蕴来说，这送饭的行程，真是不要也罢，可她无法拒绝老太太。
　　二十分钟后，黑色轿车在萧氏大楼前停下。
　　郁颜在报纸和报道中见过，却是第一次来这里，她没有第一时间下车，但是门前的警卫已经认出这车是萧家的了，想要上前。
　　郁颜道：“可以开去停车场吗？人少一些的。”
　　司机迟疑片刻：“可以。”
　　车子启动，在外人疑惑的目光中去了地下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