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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均力敌_长宇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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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眼睛,鼻子,嘴唇,她纤长白皙的脖颈,锁骨,两团雪白的胸脯,然后肚脐,一直往下……
  顾衿头发乱了,面色潮红,呼吸中有怎么克制都克制不住的喘息,她被他吻的意乱情迷,脚趾蜷曲。
  旁政牵着她的手,放在自己领口纽扣的位置,粗重喘息。“给我脱下来。”
  她意识混沌的去解他衬衫纽扣,解了几颗,似乎觉得这样太麻烦,干脆学着他刚才那样拽住两边的衣襟一股脑扯了下来。
  旁政低低的笑,又把她的手引到腰间的皮带上。
  那小手软软的,在他腹部往下的地方划来划去,皮带扣子扣的太紧,顾衿怎么也弄不开,她咬着嘴唇,偶尔感受某处传来的胀跳,烫着似的又收回手。
  几次下来,旁政忍耐不住,干脆举起她两只手臂固定在她头顶,刚才被撩拨那几下绷的人难受,他三下五除二的解开皮带,扔了裤子,拍拍顾衿的脸。
  “睁眼。”
  她死死闭着,把头埋进被子里。
  “真不睁?”
  她艰难呼吸着,依然不看他,脸红如血。
  他抓住她细细的脚踝,带着她整个人往下,双手支撑在她头的两侧,深深的呼吸了几次。
  忽然一举贯穿。
  “啊……”
  顾衿痛呼出声,身体瞬间躬起来。
  旁政松开钳制她的手,她下意识攀上他的肩膀,难受的眼泪都出来了。“旁政……疼……”
  又热又硬的东西顶进身体里,长驱直入,那滋味儿,真不好受。
  他细细密密的吻她,没有再动。“我知道。”
  他也疼,憋的疼。
  看到顾衿趴在自己肩膀上脆弱流泪的模样儿,听着她在耳边小猫儿似的告饶,旁政喉结几不可察上下滚动,没人知道他那一刻的情绪,好像这一辈子,最柔软的,最歉疚的,最难以自拔的情感,都给了她。
  旁政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柔软温暖的陷阱,哪里都是温热的,湿润的,紧密的,他快被那种想动又不敢动的感觉逼疯了。
  待缓过一两分钟,顾衿渐渐缓过那阵儿疼了,他才又捞着她大着胆子动了两下,从最开始那种不适变为涨热,最后变为越发厉害的酥麻,顾衿咬着手指,终于控制不住小声哼了起来。
  她是个天分很高的人,也是个从来不服输的人,察觉到旁政有意识在折磨她,她报复心上来,便把腿蹭到他腰间,学着他的样子用力收缩,旁政俊脸一怔,险些失控,接下来便是变本加厉的较量。
  到底顾衿是初尝人事,再大胆也不是旁政的对手。
  她被他按在床上,鬓发散乱,先是极为缓慢的进出,待她按捺不住的时候又忽然用力一顶,大起大落几次下来,顾衿额头汗水浸湿,精疲力竭。
  她虚弱喘息,小声骂他。“旁政,你不要脸。”
  他恍若未闻,给了她几次狠的,反复两回,顾衿连骂人的心情都没有了,只记得后来她死死咬在他肩上,全身都在舒服的发抖。
  ……
  凌晨三点,旁政起床拿烟,顾衿困倦,用脚小幅度踢了踢他。“我想喝水。”
  她窝在床边,裹着被子,声音还有欢爱过后明显的沙哑。
  他随意拿过她的浴袍穿在身上,起床去厨房倒水。
  “起来。”
  顾衿睁开眼,不愿意动,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然后赶苍蝇似的又挥挥手。“拿开。”
  旁政把杯放在床头柜,躺下来靠在床头,自然而然的把她捞过来搁在怀里抱着,一下一下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和颈后的皮肤。
  啪的一声,他眯眼点了一颗烟。
  淡淡的烟雾飘散出来,顾衿呛的咳嗽了两声,厌恶的睁开眼。“你这算事后一支烟吗?”
  他闻言垂眼看她,眸子黑漆漆的。“马上。”
  她一直不喜欢他在屋里抽烟,每次都给他撵到书房里或者阳台上。阳台还是冷阳台,说去了暖阳台会熏死她养的那些花花草草。
  顾衿是真的没力气了,任他像哄小狗似的摸着自己,失神的盯着卧室地板。
  “想什么呢?”
  顾衿眨了眨眼,不太走心。“想你啊。”
  旁政漫不经心的抽了口烟,笑的恶劣。“还回味呢?”
  “我是在想,白给你睡了一回,是不是以后咱俩离婚你分我的钱都会变得很少啊。”
  旁政呛着了,剧烈的咳嗽几下,脸咳的通红。顾衿枕在他胸口,听他胸腔震动,忽然感觉心情好了几分。
  “合着当初你嫁给我就是为了离婚分财产是吧?”
  他有时候是真摸不着这姑娘的脑回路,跟个小神经病似的,说不准兴致一起就能想起什么,办了这种事儿以后,还能意兴阑珊跟他谈离婚还谈的一本正经的,她估计是头一个。
  “顾衿,你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怎么。”嘴唇很干,顾衿伸出舌头舔了舔。“跟你睡过那个前任不一样是吧,一般这时候她都跟你聊点儿什么啊?人生?梦想?”
  旁政恨恨的在烟灰缸里灭了烟,顾衿忽然饶有兴致的用手撑着他大腿支起身体。“哎,我忘了问你。”
  “你和你那个好兄弟,叫什么来着……”
  旁政吐出两个字。“谭禹。”
  “对,就是他。”顾衿眼睛亮了,一副打听八卦的表情。“你们俩以前是不是闹翻过?还是发生过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他抢过你女朋友对不对?”
  那句ex,绝对不是字面上的意思那么简单。
  旁政觉得很不可思议,“你确定大半夜的你要跟我谈这个?”
  顾衿眼神动了一下,有很明显受伤的意味在里面。
  不想说啊……那就算了……前任很重要……不能和别人分享噢……
  旁政心软,把她按回来,艰难的想了想。
  “我跟大禹是初中时候认识的,那时候一起住在我爷爷司令部大院儿里,后来一起混到大二,因为上学,我去了澳洲,他去了美国学医药。”
  顾衿专心听着。
  “毕业回来那年,我刚成立盛恒,手头缺合作缺人才,正好碰上他回来想开研究类的药厂,拉我投资,我一想他是学这个专业的,又认识那么多年,很多事儿不用我操心,就答应了,药厂开的第一年申请了几个专利,卖了几个项目,赚了不少钱,结果成立的第二年,他就卖了全股权带着钱走了。”
  顾衿仰头,“连你的也卖了?”
  “对。”
  他苦涩笑了笑,想起自己那个时候自己最捉襟见肘的一段日子。“那时候盛恒好几个项目都等着那笔分红启动,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不光带走了我所有的股份,还有我……”
  顾衿飞快的接了一句,帮他说。“你女朋友。”
  “不是,是未婚妻。”旁政顿了顿。“那年的年末,本来打算开了春就结婚的。”
  顾衿沉默半晌,“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留学的时候。”
  “她在悉尼大学学舞蹈,是芭蕾舞演员。”
  “她是个很优秀的舞蹈演员,我去澳洲第一年认识的她,她那个时候在悉尼已经很出名了,在一起有……四年了吧,本来说好一起回北京,她考国家大剧院,结果我爸调职到b市,我没办法,她就牺牲了考试陪我来这边。”
  顾衿听的心里发闷,尤其是听旁政讲自己完全不认识他的时候的事情,那让她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她一点也不想听下去了。
  “结果在剧团跳了一年,她收到了北京那边的邀请函,然后……”
  “好了我困了。”顾衿皱眉打断旁政的话,翻了个身。“明天周末,你别叫醒我,有事儿走的话也别告诉我。”
  她像一只树袋熊动作笨拙的在被窝里动了动,背对着他。
  “有句话一直没来得及跟你说。”
  旁政在她身后,安静的等着,“说。”
  顾衿不一会儿从被子里举起胳膊,用手朝他做了一个鬼脸,她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闷闷的。
  “生日快乐。”
  一室长久静默。
  顾衿困倦的揉揉眼睛,终于慢慢睡着了。
  她睡着的时候因为身上还不舒服,是蜷起身体的,瘦瘦小小的,能清楚的看到她后背凸起的两块骨头,上面不知什么时候撞的,还有淤青。
  这是顾衿,他结婚一年的妻子。真真正正的妻子。
  她看上去百毒不侵,刀枪不入,能在和他做爱之后依然面不改色的与他讨论他的前任。可是旁政没办法忘了,刚才的几个小时里,她抱着自己小声嘤咛那副模样。
  夜色深沉,他关掉台灯,慢慢的,自身后拥她入怀。
  
  第29章
  
  有句名言说的好,睡过一觉之后,整个世界都变了。
  顾衿就是这样。
  给旁政改善了一顿伙食,旁先生先是名正言顺中气十足的搬回了原来属于他的卧室,然后迅速抢占了卧室里间的半壁江山。那德行,一点都不见外。
  同样不见外的,还有他越来越不要脸的生活习惯。
  以前两个人一直分着用浴室厕所,现在他搬回来住了,洗手台上堆的除了顾衿的瓶瓶罐罐以外,还有他的毛巾牙刷剃须刀。
  某天晚上,顾衿洗衣服的时候,他从浴室门口走过去,想了想,又走回来,往水池里扔了个块儿布。
  顾衿用沾满泡沫的手指挑起他的内裤,满脸惊恐。“什么东西?”
  “反正你也占着手,给洗了呗。”他说的大言不惭。
  顾衿蹙眉,以前这些东西都是他自己洗的!!!
  顾衿有气无力的哼哼,“您倒是不嫌我脏。”
  他这人有洁癖,她刚搬进来这房子的时候,需要整理自己的行李,动他东西的时候都得先洗手,当时他往门上一靠,那一脸矜贵的表情,顾衿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旁政好像忘了那档子事儿,面不改色的。“外面还有双袜子,你也想着一起洗了。”
  顾衿不做声,用力搓着手上那块布,泄愤似的。
  行啊,一起,肯定给你放一起洗。
  旁政微微一笑,“我说的是一起洗,没让你放一块儿洗。”
  “……滚出去行吗?”
  她站在洗手池旁边,头发松松绑在脑后,穿着和他同样颜色居家服,看他悠哉悠哉躺床上看电视,顾衿气的鼓起脸。
  直到现在,她才真正明白那句同居的含义。
  不是在一个屋子里和他共同呼吸就是同居,是你们之间的相处方式,那种除了亲人之外第二个人接触你的隐私,是那种毫无保留日渐重合的生活习惯,你试着接触他生活的全部,他也愿意交给你打理,以最亲密的关系。
  两个人的关系好像忽然就向前迈了一大步。
  这种微妙的变化,连不常常见到他们的旁家二老都看出来了。
  过年前夕,旁政带着顾衿回家吃饭,一进门,大少爷就笑的满面春风的,先是极为亲切的喊了一声妈,又破天荒的对着旁磊喊了一声爸。
  老两口正对着下棋,闻声抬起头,推了推老花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敢答应。
  顾衿和婆婆在厨房准备晚餐,洗菜的功夫,他也得来捣乱。
  站在顾衿身后,一会儿趁着没人注意从她围裙里伸进一只手捏捏她的腰,一会儿又有意无意把手放在她后背撩拨,当着婆婆的面儿,顾衿不能发作,只能朝他干瞪眼。
  旁夫人就算再不注意也瞧出了小夫妻之间的一些端倪,她当年轻人过日子的情趣;十分有眼色的背过身去切菜,笑不拢嘴。
  吃过了饭,旁磊秘书打来电话,说有一位重要客人要来拜访旁磊,这个时候顾衿在场不合适,顾衿自觉上楼。
  她刚打开旁政卧室的房门,他紧接着就跟来了。
  顾衿吓一跳,“你怎么不在楼下陪着爸?”
  旁政关上门,上了锁。“人还没来,着什么急。”
  这卧室还是旁政单身的时候住的,虽然他回家的次数不多,但是家里给他准备的东西很齐,还是能看出来他住过的一些痕迹。
  顾衿嫁进旁家,满打满算也就来过这间卧室两三回。
  屋里铺着毛绒绒的地毯,顾衿脱掉鞋,慢悠悠的在屋里参观。
  很大一间卧室,中间放着一张大床,上面铺着干净的格子床单,旁妈妈心疼儿子,把床特意铺的很软很高。
  床对面的墙上是一张书桌和一整排书架,上面杂乱无章堆了很多书,顾衿粗粗扫了一眼,大多数是有些年头的国外原版名著。
  书架左侧的地上,乱七八糟的放了很多cd和游戏碟片。
  旁政盘腿坐在地上,随意拿出一张放到xbox里,“玩儿吗?我教你。”
  旁政酷爱打游戏,周末平常他不忙的时候,一打就是几个小时,家里的书房也有一台类似的机器,比这个看上去要更高级。
  顾衿也盘腿坐在他旁边,摇头拒绝。“不玩儿。”
  “这东西有年头了,现在不太听使唤。”旁政专心鼓捣着手柄,特别认真。“把桌上螺丝刀给我拿过来。”
  顾衿跪在地毯上,倾身找了半天。“给。”
  他接过来,拧开手柄后面的盖子,给她讲故事。“这东西刚出的时候,我磨了老爷子好几天他才答应给我买,当初买回来,我恨不得让勤务兵端着它围大院儿走几圈才算完。”
  顾衿嘲笑他,“虚荣心。”
  “是真的。”旁政蹙起眉,带着几分孩子气。“它当时刚发售没多长时间,我爷爷特地托了人从美国弄回来的,满大院儿的孩子谁都没有,宋方淮和谭禹他们天天放了学就趴在我家门口,想找机会溜进来。”
  后盖拿下来,旁政举起来晃了晃,叹了口气,又扔在一边。
  “年头太长了,里面都落灰了。”
  顾衿捡起来,低头摆弄了几下。“修不好了吗?是不是没电了?”
  “不会,电池我换了好几次了。”他仰躺在地上,舒舒服服的伸直了腿。“别管它了。”
  顾衿好奇心被激发,她不服输,又拿起螺丝刀翘了翘。“短路了?是不是进过水啊……”
  “可能吧。”旁政没耐心听她自言自语,拉起顾衿一只胳膊把她往后扯。
  “哎——”顾衿没了平衡,噗通一声仰头倒在他旁边。
  怕她磕着后脑勺,旁政还用手垫了一下。
  地毯干净又柔软,顾衿也不挣扎,干脆枕着旁政手臂躺下来。
  她今天穿了一件枚红色的高领毛衣,毛茸茸的质感,像只可爱的兔子。躺着躺着,旁政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他探进她毛衣里,摸来摸去。
  顾衿紧张起来,抗拒推他。“一会儿家里来客人,爸妈还在楼下呢!”
  旁政吮着她细腻的颈侧皮肤恍若未闻,含糊了一句。“锁了门,他们听不见。”
  “那也不行。”顾衿被他刺激的一颤,抓住他停在自己胸前的手,有点恼火。“你怎么什么时候都能想这个?脑子里还有别的吗?”
  以前顾衿总觉的尹白露是个女流氓,跟她说的那些金科玉律都不靠谱,现在身体力行实践了,顾衿才发现她是对的。
  男人,确实,看上去一本正经的时候都能迅速切换成禽兽模式分分钟想到上床。
  这几天旁政几乎都没消停过,顾衿被他折腾的明显有了黑眼圈。她记着前天晚上自己实在受不住,哼哼着咬他。
  “你是憋了几百年吗?”
  他当时一身的汗,就是磨着她不放。
  憋了几百年不至于,但是确实有一段日子了。
  顾衿好奇问他,“你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
  他傲娇扭过脸不回答她,顾衿不依不饶的缠上去,非逼着他说。最后旁政没办法,再度压上去才威胁顾衿乖乖闭了嘴。
  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这哪儿能让她知道。
  可能,连他自己都记不住清了。大概是……和她交往之后?
  细思极恐,旁政认真回忆起来的时候都深深为自己的控制力赞叹了一把,还真是,和她认识以后。
  那个时候两人在交往,虽然有这方面的需求,但是他想着结婚是早晚的事儿,碍着两家的关系,碍着脸皮,他寻思着忍一忍吧。
  再后来,他没想到顾衿跟他提出了分开住。
  陈湛北几个哥们曾经喝多了的时候跟他开过玩笑,说他结了婚的待遇还不如他们这些单身的,也有别有用心的人曾经一起去夜场玩儿的时候试图给他安排过年轻漂亮的女孩儿,老实说,他动摇过,也犹豫过。
  可是最后,旁政都按捺住了。
  年轻荒唐,没成家之前,怎么玩儿都不过分。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虽然那个时候两个人关系生疏,偶尔吵架冷战,他对这段婚姻也确实存在过怀疑和破罐破摔的态度,但是他始终没忘了顾衿。
  他怕自己心亏。
  毕竟这种事,讲的就是一个心安理得。
  婚后出轨这种名声,说出去不太好听啊……
  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现在。
  所以旁政现在的心情,就像久旱逢甘霖。
  顾衿和他在地毯上闹,俩人你来我往谁也不肯就范,最后还是旁夫人在楼下喊了他一声。
  顾衿神经兮兮踢他,“快下楼,客人来了。”
  旁政叹气,不情不愿的起来整理衣服。
  来的人似乎很重要,旁政和旁磊在楼下谈了将近一个小时,顾衿为了打发时间先是拿了一本书看,可是她那大学四六级的水平实在有限,没看两页就昏昏欲睡,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旁政才给她叫醒。
  “完了?”顾衿困顿的揉眼睛。
  “完了。”他拿起外套给她穿,戴上帽子,然后是围巾,最后牵着她下楼,跟领着个瞎子似的。
  上了车,车里凉气重,顾衿打了个激灵,慢慢清醒过来。
  旁政车开的很快,顾衿扭头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问。“来的客人很重要吗?”
  “爷爷一个部下。”
  顾衿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没事儿。”他一只手把着方向盘,抿着嘴唇,看不出表情。“我过几天可能得出去一趟。”
  “老爷子在三亚待腻歪了,想回来过年。”
  顾衿松了口气,旁政的爷爷今年有八十六岁了,上次做完手术以后一直静心养着,冷不丁来了消息,她还以为老人家身体出了什么差池。
  “那接爷爷回来,要我陪你去吗?”
  旁政简短摇头,“不用,我争取当天来回,你别跟着折腾了。”
  顾衿把头靠在车窗上,没再说话。
  过了好久,她把手塞进旁政另一只手上,强迫他握着自己,然后攥紧,好像在安慰他。
  “爷爷一定没事儿,你不要担心。”
  
  第30章
  第31章
  
  顾衿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都在晨跑,每天六点起床,七点回家,雷打不动。为此旁政嘲笑了她好几次。
  “你现在就是脑门一热,等过几天犯懒不跑了,腿会越来越粗。”
  顾衿正在穿运动服,不为所动,利索的把头发绑成马尾。“我才不怕腿粗,再说了,我也不是为了减肥。”
  旁政被她吵醒,趴在床上,眼睛半睁不睁的哼唧。“那是为了什么?”
  “练肺活量啊。”她在屋里蹦跶着,“教练说我肺活量不高,心肺年龄比实际年龄要老好几岁,我可不想老那么快。”
  旁政睁开眼,“哪个教练?”
  “游泳教练啊。”
  “你还去学游泳?”他皱眉,不太乐意。“都告诉你了等我有时间教你,还找那劳什子教练干什么?”
  他上周周末晚上闲着,曾经陪着她去过那个健身会所一次。游泳和器械训练是分开的,他练了一个小时,冲完澡就去后面的泳池看她。
  当时她穿着泳衣,那个年轻的教练用手托着她的后背和腹部,正试图把她往水里压。
  她害怕,偶有挣扎,教练一边为了劝她入水一边怕她呛着,两人在池子手舞足蹈跟跳探戈似的。
  他冷哼,一个猛子扎下去,拿开那个长的很像宁泽涛小伙子的手,直接给她按进水底。
  不可避免的,顾衿呛了两口水,但是憋气的时间明显比之前哪一次都要长。
  “哼,等你教我?”顾衿想起来上次的经历都心有余悸。“我是嫌命太长了吗?
  她捡起被他扔在地下的枕头,随手砸在旁政头上,走了。
  每天从小区大门沿着中央植物公园里那条公路跑,到了小学门口再折返,刚好一个小时。
  顾衿戴上耳机,调好公里数,开始跑步。
  植物公园这个时间都是打太极锻炼身体的老人,气氛极静,跑了没多有,顾衿感觉身后有脚步声。
  那声音轻慢,一直在她后面不远的地方,顾衿出于女人与生俱来自我保护的警觉,回头看一眼,对方是女性,也在跑步,手里还牵了一条体积很大通体雪白的爱斯基摩犬。
  望到顾衿看过来的目光,女人朝她友好的招手,脚步加快朝她跑来。
  女人长的高挑,穿着很专业的运动装,虽然是冬天,一点也不臃肿,能看出来身材非常好。
  远远瞧着,顾衿觉得她有点眼熟,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一时放慢了脚步等她跑过来。
  “嗨,你也在晨跑吗?”
  “是啊。”女人跑的有点急,手里还牵着一只估计体重比她都要沉的爱斯基摩,气喘吁吁。“我刚搬到这附近没多久,之前一直都有跑步的习惯,知道这里有个公园,今天第一天。”
  “正好也能捎带着溜溜它。”女人扯着链子,示意顾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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