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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尼玛[出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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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
「我们还是会见面。」她抢先说,然后笑了笑,「我上楼了。」
『我送你到楼梯口吧。』
「不用了,才几步路。」
『但我很想再看一次僵尸跳。』
「身为你的阿尼玛,我命令你忘掉那个画面。」
『遵命。』我陪着她走到楼梯口,果然只走了8步。
「晚安。」她转身上楼。
放声大哭的女孩也紧跟着上楼,经过我身旁时,她问:
「还是情感浓度不足以成为爱情的友情吗?」
『嗯……』我想了一下,『或许吧。』
「那么加油吧。」她笑了笑,然后挥手说声Bye…bye。
『谢谢。』我也说声Bye…bye。
前社长说要请我吃宵夜,我们便回去学校附近找了家面摊。
「谢谢你今晚肯陪我们看电影。」他说。
『不客气。』我说,『那么学长今晚很顺利吗?』
「不管顺不顺利,我以后都不会再跟她见面了。」
『啊?』我大吃一惊。
他的神色倒很自然,没有明显的情绪起伏。
「对高中时的我而言,他就是我的阿尼玛。」
『我猜也是。』
「第一眼看见她,脑中好像响了声闷雷,从此坠入情网,整颗心被她
占据,根本无心念书。」他说,「我千方百计想接近她,才会做出
那件蠢事,之后就再没看见她。直到今年耶诞夜,终于又见面。」
『学长是邀请她当耶诞舞会的舞伴吗?』
「嗯。不过她拒绝了。」他说,「可是我一点也不难过。」
『为什么?』
「已经四年没见,但我上礼拜看见她时,竟然完全没有特别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
「四年前,她是我的阿尼玛,我深深为她着迷。四年后,对我而言,
她却变成了一个普通而平凡的女生。」
我看着他苦笑,惊讶得说不出话。
「我曾经跟你说过:人永远会有选择。但阿尼玛例外,因为内心深处
总有一股神秘力量,引导我们去选择特定的女性,由不得我们。」
他说的没错,就像魔术师的选择一样,我们根本没有选择。
因为潜意识里的神秘力量,早已帮我们做好选择。
「四年前她是我的阿尼玛,而现在的我无法将阿尼玛的形象投射在她
身上,这些都不是我的选择。」
『我还是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
「阿尼玛是男性内心的女性形象,在男子身上既不会呈现也永远不会
消失。但随着男子的心理成长,内在的阿尼玛也会从幼稚变成熟。」
他说,「或许我现在潜意识里的阿尼玛形象跟四年前不同吧。」
『既然已经没感觉了,为什么学长今晚还约她看电影?』
「我只是完成高中时的心愿而已。」
『恭喜学长完成心愿。』
「谢谢。」他说,「你也该恭喜我变得比较正常。」
『不仅正常,而且学长刚刚的谈话也很专业呢。』
「自从被记一次警告且不再看见她后,我总觉得失魂落魄。现在
这一切都过去了。」他看了看表,「可以跟你说声新年快乐了。」
『新年快乐。』我也说。
室友都出门去跨年了,只剩我一个人在寝室里思考人生。
当我们还是婴儿时,在外人感觉既非男性也非女性。
之后受到社会对男女的期望不同,才逐渐将我们塑造成男人和女人。
我们只成为自己的一半,另一半潜藏着,成为阿尼斯或阿尼姆斯。
于是每一个人都借由恋爱,寻找自己所遗失的另一半。
也就是说,男性在女性身上,寻找自己心中的阿尼玛。
阿尼玛是男人内在的女人、阿尼姆斯是女人内在的男人,
因此依据荣格的理论,每个人其实都是和自己谈恋爱。
新的一年到了,这也意味着学期快结束了。
心理社本学期最后一次团体活动时间,几乎都是女社员说话。
工设一的学妹侃侃而谈她心中另一半的模样,我越听越皱眉。
从不迟到,但她常迟到却不生气;她感冒了,还是会用她的杯子喝水;
有点害羞,却常为了她大声说出我爱你;永远微笑以对她的无理取闹;
吃她剩下的东西;随时可以放下一切只为陪她聊天……
「我很怕虫子,当我看到虫子大声尖叫,他也不会笑我。」学妹说。
我心想:那可能是因为他也怕啊。
「他说谎时会结巴……」
『所以他不结巴就表示说实话?』我忍不住插嘴。
「嗯?」她愣了愣,「逻辑上是这样没错。」
『那么他要骗你太容易了。』我说,『他只要故意用结巴的口吻说出
几次无伤大雅而且容易拆穿的谎话,你就会知道他说谎时会结巴。
等到他真正想说谎骗你时,就照平常说话那样自然说出就行,反正
你一定会认为那是实话。』
「这……」她张大嘴巴,说不出话,
直到团体活动时间结束,学妹的嘴巴才合拢。
「头脑清楚、言辞犀利,学弟你变得不太一样哦。」怡珊学姐说。
「经过耶诞和新年,到底发生什么事让你改变呢?」秀珊学姐说。
「过新年了不起去跨年,那应该只会影响心情。」
「所以耶诞舞会一定有发生事情才会让你改变。」
「是不是跟你的舞伴告白了?」珊珊学姐异口同声。
『什么事都瞒不过学姐。』我叹口气。
我说起去年耶诞夜所发生的事,她们始终保持微笑倾听。
「你的阿尼玛对你有正面的影响。」怡珊学姐说。
『是吗?』
「所以你才会变得非常有自信呀。」秀珊学姐说。
或许是因为我找到阿尼玛,于是我变得完整,也因此更有自信。
期末考考完的那天晚上,我去找栀子花女孩。
「我们到操场走三圈吧。」她说。
天气很冷,空旷的操场上风很大,我们的双手插进各自的外套口袋里,
顺时针绕着操场漫步。我们几乎不交谈,顶多就是:
「很冷」、『嗯』、「真的很冷」、『是啊』之类没有杀伤力的对话。
走完三圈后,脸部肌肉也冻得差不多了,我们再走回交谊厅。
「身为你的阿尼玛,我命令你放寒假时要好好过年。」
『遵命。』
寒假期间无所事事,我常常会想起栀子花女孩。
但比起去年寒假时的想念,今年寒假的想念温馨多了,而且还有期待。
我可以想念相处时的点滴,也知道很快就会见面,并且期待着。
我依照她的指示好好过年,而情人节就在大年初五,也算过年期间。
所以我只能装作不知道大年初五也刚好是西洋情人节这件事。
不过我还是会想起那张爱情留言卡上面的文字。
新学期到了,班上选干部的时候,我和李君慧坚持要告老还乡。
那天我还患了重感冒,戴上口罩虚弱的说出:我快不行了。
也许同学看我可怜或是良心发现,便改选公关和康乐股长。
确定不用再当公关后,隔天感冒便不药而愈,只剩头还有点痛。
我等不及让头痛痊愈,吃了颗头痛药后,当晚便去找栀子花女孩。
我走进交谊厅,她还是坐在相同的位置,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
『为什么吃了头痛药之后,头还会痛呢?』我问。
「因为那个头痛药的副作用是偏头痛。」她回答。
『原来如此。』
「什么叫原来如此?」她说,「我这个答案对吗?」
『我回去看使用说明书就知道了。』
「嗯?」
『没事。』我说,『我今天来,只是想见你一面而已。』
「那么我们到操场走三圈吧。」她笑了笑。
她到底知不知道今年入冬以来最强的一波寒流就在今晚来袭?
她们学校的操场是一般常见的椭圆,长边刚好是东北、西南走向。
在空旷的操场顶着冷冽的东北风走路,不要说前进,连交谈都很困难。
如果是为了去救人或是送小孩去急诊,那无话可说;
可是我们只是去散步啊。
逆着风走完一长边,绕到另一长边时,却是被狂风推着走。
我们的脚步有些踉跄,而且感觉只要双脚离地就会腾空飞起。
『我可以问你一个深奥的问题吗?』我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在这种天气还要到操场走三圈?」
『嗯。』我点点头,缩了缩脖子,『我想你一定有特别的理由。』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她笑了笑,「因为我任性呀。」
『喔。』
「我很任性,你不讶异吗?」
『你是我的阿尼玛,即使你很任性,在我眼里依然是非常可爱的。』
「好吧,我老实说。」她说,「但你不可以笑我。」
『我现在只担心会飞起来,根本笑不出来。』
她从外套口袋抽出右手,然后伸向我,我便也从外套口袋抽出左手。
她右手握住我左手,摆动了几下。
「在我人生的七千多个日子里,我有很多快乐的时光。七岁时第一次
去动物园、十三岁时捧着第一朵栀子花闻香、十五岁时的国中毕业
旅行、十八岁时的暑假考上大学等等,都是我非常难忘的快乐记忆。
但如果让我选择的话,去年耶诞夜我们在操场散步应该是我最快乐
的时光。我想永远留下那晚的快乐感觉,是那种真实的、活生生的
感觉,而不只是曾经很快乐的记忆,我相信只要在这个操场散步,
那种感觉就会一直存在,不会褪色、也不会变淡、更不会消失。」
我不知道潜意识里的神秘力量为什么会将阿尼玛投射在她身上?
我只知道我很喜欢她,深深的、深深的、深不可测。
我突然很想牵着她的手,然后双脚一起离开地面,看是否能腾空飞起。
如果真的飞起来了,那么飞到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不落地也行。
『即使你从这个学校毕业,如果还在这个城市,甚至不在这个城市也
无所谓,只要你愿意,我们就来这个操场走三圈。』
「真的吗?」
『嗯,以后我来找你时,不管要做什么,一定先来操场走三圈。』
「好。」她吸口气,「要逆风了。」
『嗯。我准备好了。』
我们紧握对方的手,在逆风中缓缓前进。
从此之后,我每次去交谊厅找他,见面后总会先去操场走三圈。
如果是一起吃饭,饭后还会再去操场走三圈。
我不知道一直顺时针沿着操场走三圈是否有助于感情进展,
但起码这样做会让身体更健康。
不用再当公关后,我变得比较清闲,更常参与心理社的活动。
心理社每学期都会举办侧写比赛,前几次我没参加,这次想去玩玩看。
为了避免社员们刚好认识要观察的对象,所以通常是在校外找个地点。
社长选了学校附近公园的广场当作比赛地点,时间是周六下午一点。
以前都是珊珊学姐拿冠军,但她们没有出现,应该又是姗姗来迟。
广场上的人不多,社长指定一个坐在椅子上看书的女孩为观察对象。
大家在离她20公尺远的树下仔细观察她十分钟后,便开始发表看法。
有人从她看的书和翻页的动作,推测她的背景;
有人从她的穿着、发型和坐姿,推测她的性格;
有人从她专注看书的模样,推测她的心理状态。
但她只是安静地坐着,除了手指偶尔翻页外,几乎没有多余的动作。
而且她也没起身跟别人聊天,所以根本看不出谈吐、举止和表情。
这题实在太难,大家只能瞎猜,社长正想换个观察对象时,我开口了。
『从她所处的环境和四肢的摆放,我推测她应该姓杨。』
「你说什么?」社长几乎大叫。
『她身旁有棵树,得「木」。太阳高挂在她头上,得「日」。她坐在
长椅上,得「一」。右手自然垂下,左手曲肘捧着书,得「ㄅ」。
双腿向前伸直,脚跟着地,可以得两个「丿」。』我边说边比划,
『组合起来,就是「杨」。』
「这不是侧写。」社长说,「这是瞎掰。」
『我是根据人体象形文字学来推测,这是侧写的最高奥义。』我说,
『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那个女孩是否姓杨。』
有个社员跑去问她,只见她手中书本滑落、弹起身,一脸惊讶。
「……」社长则是张大嘴巴,说不出话。
社长不是白痴,根本不会相信可以经由侧写得知一个人的姓氏。
或许他觉得这只是巧合,但他还是宣布我是这次侧写比赛的冠军。
比赛结束大伙都走光后,我走到坐在长椅上看书的女孩身旁。
『嗨,杨玉萱。』我笑了笑。
她抬起头,手中的书本再次滑落。
『这本书被你丢在地上两次了。』我弯腰捡起书本,递给她。
「谢谢。」她伸手接过,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想问你相同的问题。』
我简单说起侧写比赛的经过,她则说她吃完午饭后买了本书,
经过这座公园时,觉得初春中午的气候很舒适,便坐下来看书。
『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我问。
「你这次终于觉得可以算是好久不见了。」她笑了起来。
俯视着她,很容易让我联想起高中时跟栀子花女孩相遇的情景。
但毕竟她不是栀子花女孩,我便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大概有四个月没见,我们简单说起彼此在这段日子所发生的事。
不过我们似乎很有默契,都跳过耶诞时节那一小段。
这其实很怪,就像当你叙述你的寒假生活时,竟然跳过春节。
说完彼此别后的日子,我们几乎有一分钟同时沉默,气氛有些诡异。
「你参加去年的耶诞舞会了吗?」她终于先开口。
『嗯。』我点点头,『你呢。』
「我没去。」她摇摇头。
『喔。』我莫名其妙觉得尴尬。
「你的舞伴是什么样的女孩?」
『嗯……』我想了一下。
「抱歉。」她说,「如果很唐突,请你不用回答。」
『不是这样的。』我说,『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她而已。』
「简单说就好。」她笑了笑,「我只是好奇。」
虽然轻描淡写,我还是说出高中遇见她然后分离最后又重逢的过程。
「看来你们应该是注定要在一起。」
『呃……』我又觉得尴尬,『或许吧。』
「我还是要谢谢你带给我第一次参加舞会的美好回忆。」她笑了笑,
「我只要回忆起那晚,就会感到非常非常满足呢。」
『杨玉萱。』
「嗯?」
『为什么你还这么年轻,却已经要靠过去的美好回忆来让自己感到
满足呢?』
她睁大眼睛看着我,眼神充满疑惑。
『如果我们七老八十,确实要靠着过去的美好回忆来让自己满足。但你
才二十岁,你随时会有新的美好回忆,也许下个月,也许下星期,
甚至是明天,在你身上都很有可能发生美好的事值得你将来回忆。
你不该只满足于我那晚带给你的美好回忆,你应该要求更多更多,
因为你值得更多、也绝对会有更多美好的回忆。』
她听完后楞了楞,随即笑了起来,而且是很开心的笑容。
「蔡修齐。」她笑说,「我真的会记得你耶。」
『我也会记得你叫杨玉萱。』我也笑了,『不是因为我弄破你的裙子
良心不安以致一辈子记得,也不是因为你送我的钥匙圈我一直带在
身上于是才记得。而是因为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所以我会记得。』
「那就要多谢你了。」
『应该是我要谢你。』我笑了笑,『能够记得你,是我的荣幸。』
我们又开始闲聊,但这次没有像耶诞舞会那种必须避开的地雷。
「差点忘了。」她看了看表,站起身,「我得走了,跟朋友有约。」
『那就下次再聊了。』我也站起身。
「你真的把我送你的钥匙圈带在身上?」
『当然。』我从口袋掏出那只金牛,在手上把玩一会,『这个钥匙圈
不但好看,而且机车郊游时也很实用。』
「机车郊游时很实用?」她很纳闷。
『下次再详细告诉你。』
「好,那就下次。」她挥挥手,「记得哦。」
「我会记得。」我也挥挥手。
目送杨玉萱离开的背影,正打算也转身离开时,竟然看见珊珊学姐。
『学姐怎么这时候才来?』我很讶异,『侧写比赛早就结束了。』
「我们到了好一阵子了。」怡珊学姐说,「只是在观察你跟她而已。」
「跟那位终于忍不住还是打喷嚏的女孩说清楚了吧?」秀珊学姐问。
『算是吧。』我叹口气。
「怎么了?」珊珊学姐问。
『我只是觉得疑惑。』我说,『为什么她会有点喜欢我?』
「你想想看,狗为什么对你狂吠,是因为它是疯狗?」怡珊学姐说,
「还是因为你身上有屎?」
『学姐的意思是……』我忍不住笑了,『我身上有屎?』
「我们这年纪的男女,被异性身上某些特质所吸引,是很正常的事。」
秀珊学姐说,「你身上应该有某种特质吸引她。」
『什么特质?』我问。
「我刚刚仔细观察你和她之间的互动,我发现你身上有一种特质。」
怡珊学姐说,「这种特质通常用来形容女性,叫文静。」
『文静?』
「嗯。」秀珊学姐说,「或许用来形容男生并不恰当,但你身上的这种
特质,确实很像文静。」
我仔细思考学姐的话,或许正如我被她的文静典雅特质所吸引一样,
她也因我的文静特质而被吸引。
4月初是我认识栀子花女孩满三年的日子,我去找她一起吃饭。
她说满三年值得庆祝,提议多走两圈,总共要走操场五圈。
『我一定要想办法让你有新的快乐感觉。』
「为什么?」
『将来我们认识三十年时,得走操场几圈?』我笑了笑,『那时恐怕
我们都走不动了。所以一定要想办法找出新的快乐感觉啊。』
「嗯。」她点点头、笑了笑。
期中考过后,心理社打算在4月下旬举办心理周活动。
我和珊珊学姐正讨论活动的项目和细节时,有个男社员跑过来大叫:
「排球场上有个大正妹,很多人都跑去看了,我们快去卡位!」
『喂。』我说,『是讨论心理周的活动重要?还是看正妹重要?』
「看正妹重要。」珊珊学姐竟然说。
说完后,她们便拉着我到排球场。
原来今年大外杯在本校进行,很多大学的外文系学生都来本校参赛。
比赛的项目很多,主要是各种球类。
排球场上闹哄哄的,观众一面倒为正妹所在的球队加油。
如果有人带你去看人群中的某个正妹,但并没有指出正妹的位置,
你应该会先问:正妹在哪?
但当我们到排球场卡好位后,根本不需要旁人指出正妹在哪。
我们只看一眼就知道谁是正妹。
好几个月没见,一看见张秀琪还是惊艳不已。
人要衣装这句话固然没错,但衣要人装却更有道理。
虽然有一群女孩穿着同样的衣服,但她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却最亮眼。
只不过是白底滚红边的长袖上衣搭配淡蓝色长裤的朴素款式,
但这套运动服在她的衬托下,却像是出自国际服装设计大师的手笔。
我注视着她在场上的动作,单纯的双手托球看起来却异常优雅。
不禁回想起初识她时她展现出的细心体贴,还有去年12月的露营中,
星夜下的舞会、虹吸壶煮出来的香醇咖啡、回程车上的对话。
可能是因为她太漂亮的缘故,明明这些记忆都是真实的存在,
却染上一些梦幻的色彩,使得所有的回忆感觉如幻似真。
今年刚来临时,我收到她寄来亲手绘制的新年贺卡。
我也因此收集到她的第三个Helen签名。
卡片上除了谢谢我的辛劳以及祝我新年快乐外,最后还补上一句:
「在车上忘了提到你的另一项特质:细心体贴。」
我突然想起小伟在露营时说过,他无法体会出张秀琪的细心体贴。
那么可以体会出她细心体贴的我,是否也同样是细心体贴?
而我和她是否因为这种共同的特质而互相吸引?
「既然认识她,比赛结束后记得去打个招呼。」怡珊学姐说。
『啊?』我回过神,『学姐知道我认识她?』
「套句前社长说过的话:眼珠往左下表示正在回忆。」秀珊学姐说,
「你刚刚的眼珠一直是在往左下。」
『是吗?』我眼珠转了转,感到一丝晕眩。
「说来听听。」珊珊学姐异口同声。
我说起认识张秀琪的过程,包括她回程时在车上所说的话。
「学弟。」怡珊学姐说,「你果然变成熟了。」
『学姐为什么这么说?』
「随着男人心理成长,阿尼玛可以有四个阶层,第一阶层反映男人对
女性原始的欲望,第二阶层反映男人对美的追求。」秀珊学姐说。
「这就是男人容易迷恋女性的肉体和美貌的原因。」怡珊学姐笑了笑。
「但你并没有因为她的美貌而把阿尼玛形象投射在她身上,可见你的
阿尼玛可能已经超越第二阶层了。」秀珊学姐说。
我还想再追问时,球场上一阵骚动,比赛结束了。
张秀琪的球队应该是输了,因为对手正欢呼和相互拥抱。
我看见她面带微笑拍拍队友肩膀,似乎鼓励队友别丧气。
正准备走向她打个招呼时,发现已有三个男生站在她身旁。
如果我再走过去,凑成四个人就可以打麻将了。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只能呆站着。
好不容易那三个男生知难而退,但她的队友随即簇拥着她。
在前去打扰与腿等良机之间犹豫时,她似乎看见我了,朝我挥挥手。
我立刻走向她,她也走向我,我们相遇在中途。
『好久不见。』我们几乎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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