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他-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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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舟你别做梦了！”
　　　　林荫抬起手来朝着他脸上狠狠地甩了一个耳光。
　　　　“我们两个，这辈子都没可能了。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林荫之前打过宋舟很多次，但从来没用过这么狠的力道。
　　　　今天，她打得自己手心疼得发麻了。
　　　　可是，内心居然莫名其妙地爽。
　　　　宋舟被林荫一巴掌打得偏过了头，他抬起手来摸…了摸被林荫打过的地方，然后，他笑了。
　　　　宋舟贴近林荫的脸，温柔地问她：“一巴掌不够解气的吧。要再打么？”
　　　　林荫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宋舟就一把抓起她的手，朝着刚才打过的地方狠狠地甩了一个巴掌。
　　　　林荫被吓坏了，她失声尖叫：“宋舟你干什么！？”
　　　　“打我啊。一次打个够，嗯？”
　　　　宋舟的神态还是那么温柔。
　　　　“果果姐姐，你的手疼了对吧？没关系，我自己打。”
　　　　他根本就不给林荫说话的机会，这句话一出，他就松开林荫，自己抬手朝着自己的脸上甩了一耳光。
　　　　“你疯了吗？！”
　　　　林荫被宋舟自…虐的行为弄得快崩溃了。
　　　　她抓住宋舟的手，红着眼睛看着他：“你别闹了行不行，你这样自…虐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果果姐姐，打我，用力地打。”
　　　　宋舟抓起林荫的手，嘴…唇贴…在她耳边，呼吸急…促，声音沙哑。
　　　　“你打我，我就会舒服了……”
　　　　林荫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先别说她现在还喜欢宋舟，就算是一个陌生人，她也做不到这样心安理得地打别人耳光。
　　　　林荫咬了咬嘴唇，她反抓住宋舟的手，颤…声对他说：“宋舟我肚子饿了……你给我做饭吃好不好？”
　　　　宋舟听到林荫这么说之后，情绪才稍微平静下来一点儿。
　　　　“乖，我现在就去。”
　　　　他低头在林荫嘴…唇上亲…了一口，然后就去给林荫做饭了。
　　　　……
　　　　宋舟离开之后，林荫一下子就跌坐在床上，满脸绝望。
　　　　她真的快疯了。
　　　　她一定要想个办法和宋舟彻底一刀两断，如果再这么纠缠下去，她的精神也会出问题的……
　　　　林荫也想过把这事儿告诉长辈，可是她心里是舍不得的。
　　　　她舍不得看宋舟他爸妈对他失望。
　　　　他那么优秀，应该是家里人的骄傲才对。
　　　　**
　　　　宋舟刚刚给林荫收拾了家里头，东西放在哪里他很清楚。
　　　　去厨房之后，他用最快的速度给林荫做了晚饭。
　　　　都是她喜欢吃的。
　　　　差不多一个小时，晚饭就做好了。
　　　　林荫看到桌子上的盘子，眼眶酸酸的，差点儿哭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三年前。
　　　　刚来大连的时候，他们还是有过一段很开心的回忆的。
　　　　那个时候多傻啊，她还真的以为他们会一辈子在一起。
　　　　林荫坐下来吃了饭。
　　　　吃饭期间，好几次她都忍不住哭了。
　　　　眼泪流到嘴里，又苦又涩。
　　　　宋舟只做了林荫一个人的饭，因为他没胃口吃。
　　　　他一直坐在林荫对面，看着她一口一口地吃饭。
　　　　林荫其实也没有很饿，勉勉强强吃完了一碗米饭。
　　　　她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了，收拾了碗筷准备去洗碗，但是宋舟却拦在了她面前，把碗筷从她手中抢了过来。
　　　　林荫愣了愣，然后耳边又回响起了宋舟曾经说过的话。
　　　　他说：我不会让你受罪，所有的家务都让我来，我舍不得你累。
　　　　多美的情话，美得林荫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窝子都暖暖的。
　　　　可是，回不去了。
　　　　曾经有多温暖，现在就有多冷漠。
　　　　爱得再疯狂，都抵不过现实的一句“不合适”。
　　　　宋舟的爱，一般人承受不起的。
　　　　他那么优秀，优秀得林荫觉得自己再跟他在一起也只会绊住他的发展。
　　　　他没读研的时候，就有那么多女孩子追，现在应该更多了吧。
　　　　其实他随随便便选一个，都要比她好的。
　　　　……
　　　　洗过碗之后，林荫和宋舟一起坐到了沙发上。
　　　　林荫深吸了一口气，对宋舟说：“我今年会和徐谦结婚，请柬到时候直接送给你爸妈。你想去的话，就和他们一起去吧。”
　　　　林荫是故意和宋舟说这个的，有些话不能直接说，就只能通过另外一种方式旁敲侧击地提醒。
　　　　“如果找到了女朋友，就带着她一起过去。”
　　　　“我与你自幼本相爱，青梅竹马两无猜。”宋舟突然开口，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话。
　　　　说完之后，他自嘲地笑了笑。
　　　　“初中的时候，看《孔雀东南飞》，在里面听到过这样一句话。当时我就觉得，这个是在说我和你。”
　　　　“……”林荫攥紧拳头，没有说话。
　　　　宋舟继续说：“那个时候，我就想娶你。一辈子和你过。”
　　　　林荫听不下去了，她抬起手来抹了一把眼泪。
　　　　“可是你忘了，《孔雀东南飞》的结局是什么吗？这样的感情，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一起死，不算好结果么。”
　　　　宋舟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果果姐姐，能和你一起死，我也求之不得。”
　　　　在宋舟看来，两个人一起死，比看着她嫁给别人好多了。
　　　　如果活着不能在一起，死在一起也挺好的。这就是他的爱情观。
　　　　林荫被宋舟说得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之后的十几分钟里，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林荫低头揪着手指，宋舟的目光一直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
　　　　后来，林荫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是徐谦打来的电话。
　　　　宋舟也看到了。
　　　　在林荫的通讯录里，徐谦的名字是……老徐。
　　　　林荫好像很喜欢这么叫人，宋舟记得，她以前和孟经纬谈的时候，是叫孟经纬老孟的。
　　　　现在和徐谦在一起，又叫徐谦老徐。
　　　　这么亲密的称呼，从来就没有他的份儿。
　　　　林荫只会连名带姓地叫他，哪怕是在他们两个做的时候，她都是连名带姓地直接叫。
　　　　想起来，还真是有些讽刺。
　　　　……
　　　　“果果，吃饭了没？”
　　　　电话那边，是徐谦关心的声音。
　　　　林荫笑着对他说：“吃了啊，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啊？”
　　　　“我在订电影票，你有什么想看的没？”徐谦说，“最近好多新上的电影，我挑不过来了。”
　　　　徐谦特别特别体贴，每个礼拜出去看电影，他都会提前在网上订票，还细心地问林荫想看什么电影。
　　　　林荫平时是会选的，但是今天，她没什么心情选。
　　　　“看你吧，以前都听我的，这次就听你的。”
　　　　为了不让徐谦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儿，林荫还特意笑着补充了一句。
　　　　“行啊，越来越有当媳妇儿的觉悟了。来，亲一口。”
　　　　“你就没个正经的。”
　　　　林荫下意识地瞄了宋舟一眼，看宋舟表情不对劲儿，林荫便赶紧和徐谦道别。
　　　　“我困了，先睡觉了啊，拜拜。明天见。”
　　　　这已经不是宋舟第一次看林荫和徐谦秀恩爱了。
　　　　林荫对着徐谦撒娇的时候，宋舟才会清楚地意识到，她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林荫了。
　　　　现在，陪在她身边的，是另外一个男人。
　　　　这么一想，宋舟心里就极度不平衡。
　　　　妒火瞬间燃…起，火势蔓延得很快。
　　　　宋舟往林荫身边挪了挪，扣住她的肩膀将她压…到了沙发靠背上。
　　　　他红着眼睛盯着林荫，“为什么总是提醒我你和别人在一起？”
　　　　“就算不提醒，你也应该记得……我和他在一起了。”
　　　　林荫咬了咬嘴唇，“还有，我刚才忘记告诉你，焦仲卿和刘兰芝是两情相悦，被迫分开所以殉情的。我们两个……一直都是你的一厢情愿。”
　　　　“果果姐姐，你爱我。”
　　　　宋舟埋头在她胸前，将眼泪擦干。
　　　　“你一直爱我。你别想骗我。”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宋舟一向都听不进去别人的话，尤其是在感情这方面。
　　　　就像现在，不管林荫说什么，怎么说，他始终都相信林荫爱的人是他。
　　　　林荫无奈得不行，看着宋舟哭成这样，她真的不忍心说什么重话了。
　　　　其实，在他说出那句“我与你自幼本相爱，青梅竹马两无猜”的时候，林荫就想哭了。
　　　　她想起高中被宋舟骚扰的那段日子，他的偏执同时刺伤了他们两个人。
　　　　“宋舟，我们真的不可能了。求你，别这样了。”
　　　　迟早都要做一个了断的。
　　　　再这样下去，他们两个人都没办法继续过正常人的生活。
　　　　“如果我死了，你会记得我么。”
　　　　宋舟冷不丁地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
　　　　林荫当时就懵了。
　　　　宋舟的表情很认真，认真到林荫觉得他下一秒就会去死。
　　　　林荫知道，没什么事情是宋舟做不出来的。
　　　　如果她说会记得，宋舟可能真的会疯到去寻死。
　　　　想了想之后，林荫回答他：“不会，我会看不起你。”
　　　　听到林荫的回答之后，宋舟突然就笑了。
　　　　他从林荫怀里起来，吸了吸鼻子，然后对她说：“好，我懂了。”
　　　　林荫看着宋舟反常的反应，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她不知道他懂什么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笑了。
　　　　宋舟的笑，有点儿诡异，林荫看得脊背发凉。
　　　　“果果姐姐，我等你的结婚请柬。”
　　　　丢下这句话，宋舟就转身离开了。
　　　　他走得很干脆，好像刚才那个恋恋不舍的人根本不是他。
　　　　林荫听着门关上的声音，非但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反而觉得很失落。
　　　　林荫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对宋舟的感情，她知道，如果宋舟找了别人，她肯定会很难过。
　　　　可是，事到如今，他们早就不能回头了。
　　　　……
　　　　宋舟从林荫那边出来之后，找了一家宾馆住下来。
　　　　他把自己的行李收拾了一下，然后上网订了一张回北京的机票。
　　　　他知道，林荫不会和他回去了，所以他一个人待在大连也没有任何意义。
　　　　与其这样，还不如回去。
　　　　订完票之后，宋舟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两本相册。
　　　　这两本相册，他这几年一直带在身边。
　　　　里头全部都是他从各个地方找的林荫的照片，还有他们小时候拍过的合照。
　　　　在美国的这三年，宋舟基本每天晚上都会翻看一遍这两本相册。
　　　　然后，思念就会泛滥。
　　　　他知道，看着别人照片自…慰是一件很变…态的事情，可是他忍不住。
　　　　宋舟对林荫的感情，已经到了那种看一眼照片都会硬的程度。
　　　　宋舟翻开相册，看了一会儿之后，下面又有反应了。
　　　　他身上还带着林荫的味道，今天格外地有感觉，就像真的在和她做一样。
　　　　**
　　　　宋舟回到北京之后，就去工作了。
　　　　他在中关村那边一家外企上班，月收入比之前翻了好几倍。
　　　　在别人眼里，他也算是成功人士了。
　　　　新公司的女同事很多，追宋舟的也有几个，但是她们都被宋舟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给打击了。
　　　　宋舟工作稳定下来之后，他爸妈就开始催他找对象了。
　　　　宋舟没有给他们明确的答复，但是每次相亲，他都会过去。
　　　　……
　　　　工作第二个月的时候，家里头给他介绍了一个对象。
　　　　是一个性格很开朗，比他小岁的女孩子，是幼儿园老师。
　　　　她的名字也挺好听的，叫诗风。
　　　　见了这么多，宋舟对她算是比较满意的了。
　　　　最起码，他愿意和诗风说话。
　　　　诗风是做特殊教育的，她教的是自闭症孩子，所以对心理学比较精通。
　　　　第一次见面时，诗风就和宋舟说：“我能看出来，你并不想很快结婚，所以你相亲应该是有目的的。”
　　　　宋舟很大方地承认了。
　　　　他对诗风点点头，然后对她说：“是，我是另有目的。”
　　　　诗风爽朗地笑了几声，“第一次见你这么直接的人。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配合你。敷衍家长还是刺激前女友呢？”
　　　　其实诗风平时也不是特别爱说话的那种，但是她和宋舟特别对劲儿，看到他就想多跟他说几句。
　　　　而且，宋舟一看就是那种有故事的人。
　　　　“嗯。那就配合我吧。”
　　　　宋舟绕过桌子，坐到诗风身边，看着她的眼睛对她做了一下自我介绍。
　　　　“宋舟。”
　　　　诗风笑着点头，“嗯。诗风。多多关照。”
　　　　严格意义上说，诗风算是宋舟除了林荫之外真正近距离接触的一个异性。
　　　　但是，不管诗风做什么，宋舟都不会有那种悸动的感觉。
　　　　当初林荫喘气，他都能有反应。
　　　　但同样的事情，诗风做了的话，他根本就不会想歪。
　　　　宋舟没问过诗风和他装情侣有什么目的，他要的，只是这个结果而已。
　　　　**
　　　　四月份，林荫被派到北京出差。
　　　　她把工作做完之后，回家看了一趟。
　　　　林荫拎着一堆东西进门儿，她爸妈一看到她这样，就开始责怪她。
　　　　“你乱花这钱干什么？回自己家还买这么多东西，你又没赚多少，工资剩下了就自己攒着，别总是乱花。”
　　　　林荫妈妈语重心长地教育她。
　　　　林荫从小就没受过什么罪，花钱也是没个计算。
　　　　他们家里头就这么一个女儿，在钱上也没亏待过她。
　　　　这就导致林荫对钱没什么概念，花起来根本没计量。
　　　　听着她的教育，林荫笑着点了点头。
　　　　她说：“妈，你放心吧，我攒着呢，我钱够花。”
　　　　“女孩子就是得攒好钱，眼看着你就要结婚了，以后你和徐谦过日子也得计量着点儿。钱这个东西用的时候就觉得少了。”
　　　　“嗯，我知道了。”
　　　　林荫现在对父母的耐心比以前大多了。
　　　　现在，不管他们说什么，林荫都会听完。
　　　　她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不耐烦地打断或者是敷衍地应承了。
　　　　林荫坐下来和爸妈聊天儿聊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家里电话就响了。
　　　　林荫妈妈接过电话之后，就说准备出去吃饭了，还不让林荫跟着。
　　　　林荫有些纳闷，怎么吃饭还不让她跟着，她好不容易回来一次，难道不应该带着她去外面吃么？
　　　　……
　　　　“妈，你怎么这样啊，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还不让我跟着你吃饭。太伤人的心了吧。”
　　　　林荫有点儿委屈。
　　　　林荫妈妈一脸为难，纠结了一会儿之后，才决定把真相告诉她。
　　　　“果果啊……今天你还是别去了。你去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我又没嫁人，跟着爸妈过去可是名正言顺的啊。”
　　　　林荫以为他们是要去吃喜酒，不好意思带着她过去了。
　　　　“今天是跟宋舟他爸妈一起吃饭……他们喊我俩过去，给宋舟做个参谋。他好像找了个女朋友，今天带回来见面。”
　　　　……
　　　　女朋友，今天带回来见面。
　　　　这句话，就像魔音，一直不停地在林荫脑海中回旋着。
　　　　她心里又酸又涩，可是，她不能表现出来。
　　　　为了不让爸妈担心，林荫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是吗？宋舟找到女朋友了啊？那不是挺好的吗，我怎么不能过去了？”
　　　　林荫对他们解释，“我和宋舟都是好多年前的事儿啦，现在我有徐谦，他找到女朋友对我也没有什么影响啊。”
　　　　“我还替他高兴呢，他那样的性格能找到个女孩子真是不容易呢。得，我必须得过去看看。”
　　　　林荫一句接着一句，怎么都停不下来。
　　　　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些话到底是用来劝她爸妈的，还是用来自我安慰的。
　　　　因为林荫执意要跟着，林荫爸妈被她弄得无奈，只好答应下来。
　　　　于是，晚饭的时候，林荫和他爸妈还有宋舟他爸妈一块儿去了饭店。
　　　　林荫没看到宋舟和他的女朋友，听长辈说，他们两个人今天出去玩儿了，所以直接到那边等着他们。
　　　　听着长辈们说宋舟和别人的故事，林荫的眼睛酸得不行，好几次都差点儿哭出来。
　　　　林荫根本无法想象，宋舟和别的女孩子相处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听他们说，宋舟好像对那个女孩子很好，很有耐心。
　　　　光听一听，林荫都能感受到他们两个人的甜蜜。
　　　　其实她知道自己不该去。
　　　　可是她忍不住，她真的很想看看现在在宋舟身边的是什么样的女孩子。
　　　　她想，那个女孩子一定爱她懂事，比她听话。
　　　　……
　　　　林荫和长辈们一起进到包间，他们进去的时候，宋舟正和那个女孩子打打闹闹。
　　　　他们两个人都在笑，一看就是处于甜蜜期的小情侣。
　　　　林荫看到之后，狠狠地掐了一把手心。
　　　　她真的很想哭。
　　　　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正常的宋舟。
　　　　宋舟和她在一起打时候，永远都是那么阴暗那么变…态。
　　　　就是他们两个人最甜蜜的那段时间，林荫都没见宋舟这么开心过。
　　　　宋舟没想到今天林荫会过来。
　　　　他本来是想让林荫爸妈知道这事儿，然后借他们之口透露给林荫的。
　　　　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巧合。
　　　　宋舟看了林荫一眼，林荫当时正好也在看他。
　　　　她的眼神很委屈，好像还带着点儿受伤的味道。
　　　　宋舟云淡风轻地收回视线，然后靠到诗风耳边，小声地对她说：“看见了么，那个就是她。”
　　　　诗风扬起嘴角笑了笑，然后伸手勾住宋舟的脖…子，踮起脚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她说：“我觉得我要好好表演了，你记得给我一朵小红花。”
　　　　虽然宋舟有些反感诗风亲他，但是考虑到效果，他只能把这份反感收回心底。
　　　　宋舟温柔地对诗风笑了一下，然后搂住她的腰，走到了他们一行人面前。
　　　　“给你们介绍一下，我女朋友，诗风。”
　　　　宋舟说话的时候很温柔，带着几分宠溺和纵容。
　　　　林荫听过之后，手攥得更紧了。
　　　　诗风很懂事地和每一个人都打了照顾，然后就羞答答地靠到了宋舟怀里。
　　　　……
　　　　刚坐下来，林荫就后悔了。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脑子有问题才会过来。
　　　　林荫咬了咬嘴…唇，说：“一起出差的同事突然给我发短信说工作出了点儿问题。我得过去看看，你们先吃吧。”
　　　　林荫知道，自己的借口很扯。
　　　　但是她没办法了，她实在不想继续待在这里看宋舟和他的女朋友亲密互动。
　　　　这对她来说就是煎熬。
　　　　“那就赶紧去吧，工作重要。”
　　　　林荫她爸妈也知道女儿心里肯定不好受，本来就不想让她过来，现在她要走，他们当然不会拦着。
　　　　“嗯，那我走了。你们慢慢吃啊。”
　　　　林荫站起来，拎起挎包就要走。
　　　　这个时候，宋舟突然开口。
　　　　他说：“我去送送果果姐姐吧，正好今天开了车。”
　　　　“不用了……我自己坐地铁吧。”
　　　　林荫拒绝的时候，都不敢和宋舟对视。
　　　　她真的很懦弱，在宋舟面前，她一向硬气不起来。
　　　　“果果姐姐，让宋舟送一送你吧。”
　　　　这个时候，诗风也开口说话了。
　　　　她善解人意地笑着，特别懂事。
　　　　林荫被说得没办法了，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林荫和宋舟一起走出了饭店。
　　　　出来之后，林荫对宋舟说：“你不用送我了。旁边就是地铁站。”
　　　　宋舟盯着林荫看了一会儿，然后抬手碰了碰她的脸颊。
　　　　“吃醋了？”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宋舟脸上还带着笑容。
　　　　他笑得很灿烂，就像一个单纯的孩子。
　　　　可是林荫看了之后，心情怎么都好不起来。
　　　　她记得很清楚，刚才宋舟对诗风也是那么笑的。
　　　　现在他们两个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怎么还能不要脸地问出这种问题呢。
　　　　林荫躲开宋舟的手，她看着宋舟，冷声开口。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不想和你有太多接触，我们早就没关系了。我没必要因为你吃醋。”
　　　　其实林荫本来没打算解释这么多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就是停不下来。
　　　　她真的不想让宋舟觉得她在吃醋。
　　　　尽管她心里的确是很难受，可这跟他没关系。
　　　　宋舟拉住林荫的胳膊，把她拽到了怀里。
　　　　他力气比林荫大了很多倍，林荫再挣…扎也没有用。
　　　　宋舟低头，对着林荫的脸颊吹了口气，食指在另外一边轻轻地摸…着。
　　　　“怎么办，你越不想和我接触，我就越想和你发生点儿什么。果果姐姐……嗯？”
　　　　说完这句话，宋舟就拉着林荫上了车。
　　　　这辆车是他刚买没多久的，车里的味道还没有散去。
　　　　林荫坐上去的时候，看了一眼车标。
　　　　然后，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奥迪。
　　　　宋舟买的车，居然真的是奥迪。
　　　　林荫掐住手心，强…迫自己不要去回忆过去，可是回忆的漩涡却再一次把她吞没。
　　　　还是在青岛那会儿，有一次，林荫挤公交被踩了一脚，回去和宋舟抱怨。
　　　　宋舟当时信誓旦旦地说：果果姐姐，你等着，等我毕业了就赚钱买车。
　　　　林荫当时就点头附和，她说：我就要奥迪，还要茶色的。你赚钱了就给我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