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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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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凉过后的纪元,远方是古战场,谁是最后的王。而终有一天,我,会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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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圣剑出世
更新时间2010…5…12 18:10:55  字数:3647

 第二天,樱祭醒来的时候,说,我想家了。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过焚樱城了,开始想念自己的母亲。现在我已经醒来,也是时候该回去看一下母亲了。
  我忽然想起了婉容和铸剑师独孤漠。三百年已经过去了,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于是,我便打算陪樱祭一起返回焚樱城。
  进入王城的时候,焚樱城守卫见是久未归城的公主,神色大惊。他们一面惊喜地差人回宫城向王禀报,一面虔诚而恭敬地打开城门。樱祭已经有三百年不曾回过王城,几乎所有的焚樱神族都以为她从此在神界失踪,再也杳无没有音讯。今天公主终于重新回到了王城,众神族无不奔走相告。守卫用冰冷的眼光打量着我,不明白自己的公主,为什么会和一个异族在一起。可是他们并没有敢阻拦我。
  王城里的大街小巷早已经围满了焚樱族人。街道两旁的窗台上不时有人探出头来,四处张望。我感觉到了许许多多充满敌意的目光。樱祭却一直拉着我的手,毫无顾忌地在王城里走着,不停穿梭于那些火红色长发的神之间。
  走了许久之后,我们终于来到了焚樱宫城之外。焚樱宫城似乎还是很久以前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古城墙下角落里的羊齿蕨,苍凉岁月褪色之后,似乎眉角又滋生出一圈厚厚鱼尾纹。
  樱祭转身向着我,说,涅涯,我很快就会回来,你要在这里等我。
  那样的语气,像是很多戏里的对白口吻。
  我看着她明媚的眼神,点了点头。
  我就这样目送樱祭进了焚樱王的宫城。用一种近乎痴迷的眼神,静静地看她美丽的背影渐渐模糊,愈行愈远,直到宫城高高的城门在她背后“砰”地一声关上,我才逐渐缓过神来。
  薄暮时候的宫门,在午后依旧有些刺眼的阳光里,晒得昏黄。
  只是那一刻,我忽然有些失落。
  直到很多年后,我还在一遍遍痛苦地温习,樱祭留给我的最后的背影。我也曾无数次地后悔,为什么当时在她转身进入宫城的时候,我没有阻挡住她的脚步,迈过那道万劫不复的城门。
  很多年后,我依然记得,樱祭在那一个午后,站在焚樱宫城的宫门前,用明媚无比的眼神跟我说,涅涯,我很快就会回来,你要在这里等我。
  只是后来,她再也没有在那扇城门里面走出来过。
  那一天,看宫门掩藏起樱祭的背影之后,我便转过身,循着依稀的回忆,走向铸剑师的家。
  三百年时光的堆积,似乎并没有改变什么。目光所及之处,依旧是青石板街,铺厚厚一层蜷曲的樱花,像一群夭折的婴儿。在午后暖暖的阳光里,弥漫着淡淡干涩的花香,偶尔传来几声鸟的鸣叫,啼醒春眠。然而此时的我,心境并不明朗。沐酒城已经再也不是属于我的王城,我最初的宿命竟然是国破家亡。行走在另一个神族的国度里,忍受着随时刺过来的充满敌意的目光,我痛苦地意识到,我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浪人神族。
  前面就是婉容的家。我站在那扇熟悉的古老樱木门前,久久伫足。我想伸出手去敲门,却迟疑了。心里忽然就有了淡淡苍凉的感觉,犹如小扣柴扉久不开的味道。毕竟已经三百多年过去了,不知道他们是否还依然记得我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们此刻在做些什么。漆古老图腾的樱木门的边缘,不知什么时候起,开始滋生淡绿色的苔痕。就像三百年来我荒烟漫草的思念,总是喂不饱饥饿的时间,于是时间在拒绝阳光的角落,在饥荒的年代被淡绿色地搁浅。
  踌躇了许久之后,我终于伸出手去敲门。那一对惹了铜绿的门环,我的指尖还没来得及触碰,就听见“吱呀”一声,木门侧开一条缝隙。我轻轻去推门,竟然开了,原来门是虚掩着的。
  进得院子,一切摆设还是三百年前的样子,只不过都似乎蒙了厚厚一层灰尘。房屋周围的樱林里。扑面而来到处都是开倦了的樱花。枝头间不时闪过几只画眉鸟穿梭的身影,前前后后,来来回回,扑楞楞的展翅过后,总是伴随着刷刷的落花如雪声。
  院子里空无一人。向铸剑房延伸的走廊里也空空荡荡,附近樱林里看不见一个人影。我轻轻叫了几声婉容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回应。我慢慢在院子里踱着步,走到婉容窗前时,看见熟悉的紫木雕花门,静静半开半掩着。我伸出手去擦拭了一下门框,竟然沾满厚厚一层尘土。看起来屋子已经好久没有人居住了。
  我呆呆地站在空荡荡的庭院里,回首四顾,却在婉容窗前泛黄的铜镜里,看见一双很失落的眼神。冷冷清清的午后,已经在也没有几百年前的热闹了。
  倏然间回头,看见婉容的窗台上,依旧静静躺着一只梓檀木的香龛。香盒里只剩下厚厚一层灰烬,成陈旧的暗黄色。我用指尖抿起薄薄一层,捏在手中感受温度,却发现早已经冰冷干涩,是婉容很多年前焚过的香。只是小轩窗前,却再也不见婉容对镜梳妆时,那个让我痴迷不已的画面了。
  我在心里暗自伤神,喃喃道,婉容,你娇俏的笑容和调皮的嘴角,如今让我向哪里去找。
  可是我始终不明白,这些年来,他们父女俩到底去了哪里呢。
  就这样静静想着,我默然坐在地上。低下头,捂着胸口的伤痕,极力压抑住血脉里越来越清晰的哀伤。
  可是你们究竟去了哪里呢。
  就在我暗自伤怀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不远处某个地方,发出几声很奇怪的声音,铿然如玉。我也仿佛感觉到身体里产生了一种遥远的呼应,驱使我站起身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步步走过去。侧耳倾听,细微而曼妙,就像樱花落地时“簌簌”的声音。可是我能感觉出,声音并不是从樱林深处传过来的。
  我像个幽灵一样跃上屋顶,站在古朴高耸的樱木屋脊上,用敏锐的眼神,穿梭于周围深锁的建筑,和一大片暮春时节的樱林,捕捉一些若有若无的诡异杀气。我终于捕捉到了,那种神秘力量的来源,在远处铸剑室的方向。
  我像神界的一阵风一样,从高高的屋顶上一跃而下,然后沿着那条狭长的樱木走廊,向落英满地的树林深处走去。还是以前那个九曲回廊,折折叠叠,樱花掩映的雕花走廊里,我感觉自己从逆时光的方向,向着三百年前最初的起点,一步步走向苍苔斑驳的回忆。渐渐黄昏的时候,走廊外面依然会响起偶尔几声明丽的鸟鸣,把我痴迷已久的脚步,从很多个纪元前深埋的幻梦中惊醒。
  在走廊的尽头,我看见铸剑室紫黑色的樱木门苍老如旧,并不曾蔓延过多的皱纹。只是那些从屋檐剥落的青石琉璃瓦的碎片,似乎在有意暗示很多年前,这间铸剑室曾经有被破门而入的痕迹。
  推开那扇破旧不堪的屋门,却让我大吃一惊。屋内不知有多久没有人来打扫过,沉积已久的灰尘已经被风干,成了许多有干裂脉络的泥巴。曾经那座气势恢宏的青铜鼎铸剑炉,如今却只剩下一堆废墟,被掩埋在荒烟漫草之中。铜鼎四角堆满油膏的焚灯盒,早已经残缺不全,破碎一地。破旧不堪的铸剑炉,深深掩埋了盛满铸剑石的炉底。鼎身上那些古老的图腾和铭文符号,也已经支离破碎,再也拼凑不起最初的形状。
  我慢慢靠近炉前的时候,刚才那些金石撞击之声尖锐地长鸣起来,传入云霄之上。一股熟悉的杀气在乱石掩埋的炉底蠢蠢欲动,充满了嗜血的邪气,强烈地诱惑着我贪婪的鼻息。我用一个幻术移开了炉中堆积的乱石,一股巨大的杀气扑面而来。
  我探身向炉底看去,薄薄阳光里,只看见一大群浮动着的灰尘,在相互拥挤着热闹而孤单的舞蹈。像是光温暖的婴儿,明净而没有哀伤。
  散开来的浮沉落满了干冷的炉壁,铺厚厚一层淡黄色的苔藓。透过渐渐明净的空气,我看清楚了炉底的埋藏。青绿色的灰烬上,静静地躺着一把猩红色的长剑,狰狞一如我血的颜色。那些用来铸剑的赤烈石,现在只余下残存的灰烬,在炉底滋生出厚厚的蕨类植物,蜿蜿蜒蜒画出三条冰冷的纪元。
  我弯腰捡起那把剑,仔细地端详着它。剑鞘是暗红色的上古陈年梨花木,精雕细琢,古朴浑厚。缓缓抽开剑鞘,汹涌如暮云的杀气夹裹着狰狞的邪气,直扑向我额头的莲花。我感觉到了一股神秘的力量,随着杀气渗入了我的体内,在我的额头绽放开来,娇艳无比。很快我就清楚地感觉到,这个神秘的力量有着邪恶的形状,嗜血得很可怕。然而,我自己的神力却根本无法掌控剑里的杀气,也许需要很长的时间,才可以运用自如。
  我忽然明白过来,这应该就是三百年前,独孤漠亲手为我铸造的圣剑。当时造这把圣剑的时候,独孤漠曾用匕首划开我的手腕,让我的血与它融为一体。正因如此,我早已经和它心神合一。
  而之所以我能强烈地感觉出来,关于这把被深埋已久圣剑的隐秘位置,也正是因为我身体里血液的关系。
  我也很明白,我幻术里无法掩饰的邪气,在圣剑诞生的第一天起,就用一种很嗜血的方式,感染了它。
  记得独孤漠曾经说过,我有神界至为高贵的沐酒城王族的血统,一旦与圣剑血脉相连,我幻术的威力就会变得无与伦比得强大而纯净。
  然而苍老衰弱的独孤漠,根本感觉不出我施展幻术的时候,那足以遮蔽一个王城的灿烂邪气。也永远不会明白,这把为神界而造的圣剑,是否会有一天,终于变成毁灭整个神界的灾难。
  我慢慢拔出了剑,握在手中,高指向天,诵念起母亲传授给我的古老咒语。天地忽然变色的瞬间,一道凛冽而明丽的杀气,顺着手腕缓缓蔓延到我的全身。我我清楚地感觉到,我的神力和幻术修为,又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
  穿过走廊回到庭院里的时候,我在婉容陈旧斑驳的窗前,偶然间看见铜镜里血红色的眼神,渐渐开始有了真正的王者之魄和若隐若现的破幻之瞳。
  可是铸剑的神,却究竟到哪里去了呢。
  焚樱城里的天空渐渐黑了下来,一层很薄的夜色在青石板地面上投下月光暗淡的影子。斑斑驳驳干涩的落英,像一把把割开月光的弯刀。
  我怀里抱着那把嗜血的圣剑,呆呆地站在夜来香漫过的庭院里。
  苍白月色里,我始终找不到自己苍白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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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战神的婚礼
更新时间2010…5…12 18:11:43  字数:4566

 那天晚上,我从婉容家那扇苔痕斑驳的门里走出来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深了。我站在焚樱城空旷的街道上,看着王城里渐渐燃起昏黄的灯火,夜店和酒楼也热闹起来,遥遥传来此起彼伏喧嚣的歌舞声。
  我站在月光如水的大街上,呆呆出了会儿神。忽然想起了樱祭,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她应该早就在等我了。想到这里,我急匆匆地向宫城城门方向走去。
  通往王宫的街道上静悄悄,早已经散了熙熙嚷嚷的人流。华灯初上的时候,深巷中不知谁家传出几声独角兽的哀号。路上三三两两的异族,醉醺醺地在我身旁走过,不时向我投来冰冷的眼神。
  宫城门前一片寂静,看不见一个人影,这很出乎我的意料。不远处只有几个巡夜的神,骑在高高的独角兽上,在无精打采地打着瞌睡。
  可是樱祭到底去哪里了呢。他说只想回焚樱城看一眼自己的母亲,然后就尽快出城找我。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见她的踪影呢。我不禁心急如焚,隐隐约约感觉到似乎出什么事了。
  月色里的古城墙,被渲染开一股神秘的色调。几只火槃鸟静悄悄落在高耸的城墙之上,安静地梳理着羽毛,偶尔会发出几声低沉的鸣叫。
  我等了很久很久,始终看不见樱祭的影子。那道紧闭的城门,始终不开。城内昏黄的灯火和城外市井的喧嚣,被城墙之上酣眠的火槃鸟娇嗔地隔开。远处不知道哪所城池,隐隐约约传来模糊的战角。东方慢慢绽放开来的鱼肚白,苍白了我一夜苍白的等待。
  我忽然想到,樱祭是焚樱王樱宫猎的养女,是焚樱神族顶礼膜拜的公主,即使她被发现和一个异族在一起,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更何况,她只是想回宫看一眼自己想念了很久的母亲,一定不知道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
  我这样想着的时候,心里就渐渐平静了下来。这个时候东方的天空已经大白,在宫城的红发守卫注意到我之前,我转身离开了宫城。
  在王城里面闲逛了很久之后,我找到了城内曾经住过的那家客栈,打算先住下来,然后再慢慢探听樱祭的消息。
  没有樱祭在我身边的日子,我就像一只丢失了魂魄的剪魂鸟,总是心神不宁。那一天早上,我懒懒地坐在客栈临街的窗前,一个人喝闷酒。依旧等不到樱祭的消息,我已经渐渐有些失望了。
  就在我不经意间抬头的刹那,忽然发现,对面不远处坐着一个很熟悉的背影,似曾相识。依旧是一身黑色长袍,侧脸看去,似乎戴着一个诡异的面具,没有任何表情。我忽然记起,几百年前我第二次来到焚樱城的时候,似乎就曾经见过他。我记得,那是一个黄昏,他独自坐在被暗黄色阳光遮蔽的角落,落寞地喝着酒。
  当时那个店小二站在我面前,用压得很低的声音,陪着笑脸跟我说,客官,今天的酒已经卖光了。然后又指了指那个角落里的神,怯怯地说,余下的酒,已经被那位客官买下了。
  看得出来,他对于喝酒的痴迷,不亚于任何一位沐酒城的神族。我依旧感觉不到他身上的杀气。
  从他的衣着和容貌判断,很明显,他并不是一个焚樱神族。可是为什么每一次我来焚樱城,总是能看起来很巧合地遇见这个异族,这不禁让我感觉有些诧异。
  我开始暗暗猜测起他的来历和目的,可是我始终都猜不透,在那张诡异面具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一张什么样的神秘面容。
  过了许久,那个神仍然在静静地喝酒,自始至终,我都没听见他说过一句话。我很好奇地抬起头,久久地盯着他的侧脸看,很想知道他来焚樱城到底想干什么。
  我忽然想起母亲曾经教过我的一个幻术,可以猜透眼前这个神的心思。于是,我把手指藏在桌子底下,用母亲传授给我的神秘咒语,从指间召唤出一个精巧的幻术。然后,让一股近乎透明的杀气向那个神渐渐靠拢过去。
  可是,我的幻术杀气就在距他五步之外的地方,戛然停住。我明白,他肯定已经察觉到我的心思,在身体周围唤出一层幻术的墙,阻隔住了我的杀气。
  我极力想穿透五步之外那层幻术的墙,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始终都不能再接近他半步。我很明白,我面对的这个神族,力量比我要强大得多。
  我只好熄灭了指尖的幻术,安分地继续喝酒。他忽然转过头来,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静静地看着我。清晨淡黄色的的阳光薄而透明,斜斜扑进店来,染他一脸温暖的黄。目光交接的时候,我忽然察觉到,那个温暖而纯净的眼神,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像现在这样,曾经在我的生命里出现过。
  那种强烈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在我心中那片樱田里疯狂滋生出的杂草,让我忽然感觉到揪心的难受,却又触摸得到很亲切的感觉。那个我读不懂的眼神里,似乎隐藏了几丝淡淡的怜悯和伤痕。
  我忍不住低下了头,继续一个人静静地喝酒,想刻意地避开他,那双深藏着皎洁哀伤的眼神。
  再一次抬起头的时候,那个神已经离开了客栈,不知去向。下午的阳光渐渐昏黄起来的时候,我站起身向客栈外面走去。再一次向那个角落看去时,刚才那个诡异的神族已经不知去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我竟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我从窗户向大街上望去,熙熙攘攘拥挤的焚樱神族遮挡住我的视线,那个神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心里忽然有些淡淡的失落。
  王城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潮,衬托出我灰色调的孤单和落寞。焚樱城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什么事情,我看见那些焚樱神族在大街上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谈论着些什么事情。从他们脸上喜悦的表情和兴奋的眼神,我可以推断出,这件事情对他们来说,应该不是一件坏事。
  于是我伸手拉住一个陌生的路人,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大家如此欢呼雀跃。他开心地告诉我,他们焚樱城的王子,樱不蔑,就要成婚了。而且,要不了多久,他将会成为未来焚樱城年轻的王。
  原来,焚樱城的王樱宫猎,现在已经老迈不堪,日渐衰弱。而且,他最近身染重病,几乎无药可医,已经不久于神界。等他死去之后,樱不蔑就会成为焚樱城年轻的王。
  我并没有心情继续问樱不蔑的新娘是谁,只想尽快找到樱祭,然后带她离开这里。
  可是最最让我愤怒不已的事情,是听说了樱宫猎将要死亡的消息。他曾亲手毁灭掉我父王的灵花,我发誓一定会亲手将他杀死。然而以我现在的力量,根本就没有办法接近他,更不用说取他的性命。
  我心里开始酸涩不已,痛苦而懊悔。等到我足够强大的那一天,樱宫猎早已经死去,而我却已经来不及向他复仇。
  我强忍住心头的悲伤和痛,继续在王城里面闲逛。用敏锐的眼神,不停在街道上拥挤的人潮中间穿梭,看是否能遇见樱祭熟悉而温暖的笑容。
  天渐渐黑了下来,我还是一无所获。只好拖着疲倦的身子,失望而沮丧地回到了客栈。躺在客栈里我辗转难眠,细细地思索着。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为何还是没有樱祭的
  半点消息呢。
  她能去哪里呢。我几乎已经找遍了整座王城,可还是杳无音讯。樱祭不可能不等我,独自一人离开王城,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现在依旧在宫城之内。
  这些天来我几乎茶饭不思,为了寻找樱祭已经心力交瘁,疲惫不堪。接近午夜的时候,我终于决定,趁深夜混入焚樱宫城之内,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把她困在了里面。
  我悄悄掩上房门,走出了客栈。夜色很浓,听得见远处城墙上传来浪人神族觅食的哀嚎。深夜的街巷中,不时传出来几声暗哑的犬吠。隐隐约约看得见夜半时节未眠人家的窗台,透出昏黄色的灯光,慢慢拉长我月光下的影子。
  我的脚步在王城的青石板路上,混合着樱花落满地的簌簌声,像街角很复古的敲打乐,敲打出薄薄而透明的哀伤。
  忽然远远地听到了歌舞声,鼓乐声,还有寻欢作乐的笑声,从宫城深处隐隐传来。这些在暮晚氤氲开来的歌舞升平,不知道多少年后回忆起来,是否被已经被厚厚苍凉的时光掩埋,一如薄暮里焚樱城泛黄的古城墙。
  我施展开了易容幻术,很轻易地就骗过了宫城的守卫。那扇古老厚重的城门慢慢在我身后掩上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宫中迎面而来的喧嚣和热闹。身旁来来往往的宫女如花,欢笑着打打闹闹,唱着暖色系的歌谣,行色匆匆。
  一个宫女告诉我,原来,他们的王子今晚正在举行婚礼。我这才想起来,今晚是樱不蔑的成婚之夜,难怪王宫里如此喧闹。
  我孤独地向前走着,一路上只听得到此起彼伏的鼓乐声和宫女的欢呼声,异族的拥挤人潮衬托我无家可归的孤单。
  周围簇拥着我的欢声笑语,并没有让我感到任何温暖,只是愈来愈清晰地刻画出我一身明丽的孤单和灰色调的哀伤。
  我悄悄摆脱了人群,在焚樱城的宫殿里寻找樱祭。几个王族居住的宫殿空空荡荡,也许都去参加樱不蔑的婚礼了。我只好停下来,慢慢一个人往回走。
  在宫城的青石板路上落寞地走着,被拥挤的人群包围席卷着,最后随人流来到了宫城的一个大殿。宫殿雄伟华丽,有王者的气魄,里面灯火很刺眼,通明如白昼。从旁边一个宫女的口中得知,这座宫殿是焚樱城除神殿之外的第一圣地,专门用来举行重大的仪式,接待神界众王城的贵宾。
  我站在宫殿门口向里面张望,看见樱不蔑的婚礼正在举行。高高的殿堂之上,坐着焚樱城的王和王后。而大殿的两侧,挤满了神界前来朝贺的众王城贵族。
  宫殿中早已摆放好了一座神龛,古色古香,拙朴而厚重。几个祭司在神龛里焚上了袅袅的香,好像是占卜用的。然后那几个祭司环绕神龛,围坐在一起,口中默诵古老诡异的祝祷词,似乎是为婚礼祈福。白发垂地的占星师手中高举占星杖,对准了神殿的屋顶。
  隔着人潮,我只看得见樱不蔑和新娘模糊的背影,在高高的大殿之上,接受众神的祈福。
  在某个恍惚的刹那,我忽然觉得那个新娘的背影,看起来似乎很熟悉。
  也许是我看花了眼吧,我心里这样暗暗想道。
  然后,我看见在祭司的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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