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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刑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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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虽然‘老大‘吩咐过,不到万不得已的紧急关头绝对不能动用,否则后果将难以想象的严重,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难道还能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么?还能有比现在更紧急的关头么?咬着牙狠狠心,裴泳均撕开衣襟,拿出一个只有手指长短的瓶子,扭开,仰天把里面的液体一口灌下。

紧逼而来的医生忽然停下了脚步。怎么回事?为什么这‘病人‘竟然忽而可以完全无视自己施加的精神束缚,径直站了起来?为什么他的体型轮廓突然如此异常膨胀?为什么他的眼眶里,燃烧起了赤红色的火焰?

不知道,这些突然出现的问题,没有一个能得到答案。可是医生却立刻意识到了最重要的一点:病变的癌细胞不甘心被毁灭,要开始它最后的反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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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地感谢支持的朋友们。其实偶现在也每天努力啊,8过,由于本文重心并不放在网络上,而是放在平面出版媒体,所以即使写好了又一段新故事,也无法立刻放上来,所以非常抱歉(要是全放出来了杂志就不肯刊登了,5555)。啊,对了,现在的《大国手》将会刊登在6B刊的《今古传奇奇幻版》上的。要是心急等不了的朋友,不妨去买一本吧……

大国手 第四章:杀诊(四)

长短宽窄完全合身的衣服,在连串‘嗤咧‘的裂帛声中,被暴涨的四肢肌肉由内而外地扯成了一缕缕碎布条,暴露出坚硬如铁,满蓄力量的铁青色上半身。裴泳均的意识里没有了任何畏缩和恐惧,只有最暴烈的杀戮、最疯狂的杀戮,最野蛮的杀戮,最残酷的杀戮!杀杀杀杀杀杀杀!

‘吼!‘裴泳均本来英俊的五官彻底扭曲,化身成一头嗜血野兽,发出充满了威慑的吼叫。双腿力撑,全身猛然弹跳而起,宛若一枝由强弓硬弩发射而出的箭矢,骤然穿越双方间五米以上的距离,半空中弓腰旋转打了个空心筋斗,利用离心力猛然甩出脚踵,挟带雷霆万钧之力,向医生的脑壳狠狠砸下,正是他跆拳道绝招之一:飓岚地雷震!

不挡不格,医生闪身疾退。‘喀‘!地面所铺的坚固青石板,被这落空的一‘震‘之力击成七八片碎块。手术刀闪电横掠,划向尚未调整好姿势的裴泳均颈部大动脉,血光闪现,裴泳均厉声怪笑,把挡在脖子旁的手臂向横里用力一挥,紧绷如铁的肌肉夹住了嵌入骨头里的手术刀死死不放,硬生生从医生手里把武器夺走。不等医生摸出另一柄手术刀,他扭腰抬膝,将小腿顺势甩出,使出一招〖旋蹴〗,全身力量尽集脚背,如同巨斧般斩向医生侧腰。

这一招他经过了千锤百炼,早就练得熟极而流。即使在未服下那瓶神秘红色液体前,也已经能够轻易一腿斩断一根木制棒球棒,踢弯一根铁制自来水管,而现在,这一腿的威力究竟将有多强?

医生根本不想知道答案,太粗鲁太野蛮太不符合他的原则了。更重要的是:和病患动手动脚,绝对不是医生该做的事。况且,这病患还不是正常人,只是一只发疯的野狗。试问,好端端的正常人,又怎么会不顾自己身份,去和一只野狗互相撕咬?

所以他放弃了和裴泳均互相格斗,直接冲入裴泳均怀中,用‘注射器‘一针刺进他的胸膛,将先前替金戴仲注射的那种奇特淡蓝色液体,加倍注入这头发疯的野兽体内。

药物发作的速度极快,但还是不如裴泳均的拳头快,所以他立刻收腿,出拳,全力一击捣向医生小腹。狭窄的小巷里能有多少回旋余地?医生身后就是墙壁,即使想退,也根本无路可退,所以这力近千斤的一拳,即使多么不情愿,他还是只能选择承受。拳头和白色大褂将触未触之际,医生腹部往内一凹,紧靠着墙壁往后压,‘沙啦啦‘的碎响不绝于耳,身后的水泥墙壁,好似被炸药炸开般赫然破裂,露出了里面的钢筋和砖头。

好厉害的一拳,只是间接被打中,水泥墙壁就被破坏成这样,那直接被打中的人又怎么样?

人没有事,半点事也没有。医生的动作看不出有任何受伤的痕迹。他只是退开到一个安全的距离,等待麻醉剂生效。他很有信心,哪怕是一头发狂的大象,在被注射了这种特殊药物后,也只能像刚才的金戴仲那样,乖乖躺下来接受自己的诊断。

可是医生居然失算了。他太小看了那种被裴泳均贴身珍藏,装在小瓶子里面的暗红色液体。这种怪异的液体,不但激发出裴泳均生命里的每一分潜力,让他成为了一头疯狂的,只想着杀戮的野兽,而且还替他抵消了大部分麻醉剂的药效。

麻醉剂也同时抵消了大部分暗红色液体的药效。燃烧的杀意如同退潮陡然消减,裴泳均恢复了几分清醒和理智。他陡然意识到,自己应该做的,不是利用暗红色液体带给自己的力量去和这死神一样恐怖而神秘的医生纠缠搏斗,而是尽己所能地逃生才对。

逃啊,拼命地逃,用上所有力气开路逃走!学生时代参加美式橄榄球比赛的经验涌上心头,裴泳均抱拳、侧肩,如同一辆开足马力的人形坦克,向前猛撞而去。

如同无数烧成通红的钢针同时刺入肌肤,比平常人敏感万分的精神感官,向医生发出了警告信号。自从从‘那个世界‘回来以后,这还是第一次。前所未有,巨大得足以毁灭自己的威胁,就存在于……红着眼睛向自己冲来的裴泳均身上?

不,不是他。即使他喝下那种暗红色液体,可是这种程度的力量在自己看来,仍是微不足道。是另一个人,另一个拥有和自己相等力量的人,正潜伏在附近,监视着自己的每一举,每一动。

双眸中的蓝色火焰更呈活跃了。医生仰首,将目光投注到陋巷两旁的高墙之上搜索,对于从自己身旁冲过去的裴泳均,他已经完全视而不见。如此轻易就穿破防线,连裴泳均自己也不由得大大吃惊。然而。这时候也无暇多想究竟了,他只想尽快逃出这白光笼罩的结界,回到正常世界中去。

白色光芒罩上身来,肌肉被紧紧勒住,然后又骤然松脱。裴泳均活象条狂奔的公牛,穿越白光罗网,冲出巷口,回到了那灯红酒绿的后街。

四周人潮依旧,繁华依旧,甚至,没有多少人注意到满脸惶恐的裴泳均,一切恍若梦中。他下意识地回首望去,忍不住激灵灵地又打了个寒颤。

身后只有一片平坦墙壁,哪里还找得到什么夹巷的出入口?

******

AM01:55,后街、黑巷内

‘诊断记录编号A014,主诊医生汉尼拔尼古拉斯留言,因为出现不可预测因素,患者B逃离临时诊疗室,本回诊断被迫中断,相关后续工作暂停,以上报告完毕。‘

‘卡嗒‘声响起,〖羔羊医生〗小心翼翼地,把已经停止转动的微型录音机放好。悠闲抬起右手,‘哒‘地弹个响指。由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笼罩后巷的强烈灯光随即于一片‘噼啪‘声中连续熄灭,重新变得黑暗的狭窄空间中,唯一保留下来,那一红一蓝两束光柱所笼罩下的人与物,便顿时格外醒目起来了。

也许,在某些时候,适当的黑暗,反而会比绝对光明,更能使人看清楚自己,也看清楚别人。

蓝色光束由小巷彼端逐渐走来,光柱中人一身灰色风衣,稳定的步伐,稳定的手,脸庞上几乎无法找得到任何表情。刹那的错愕消退,在一个仍旧冷森森,但勉强仍称得上是‘微笑‘的表情下,医生向对方率先伸出手。

‘汉尼拔尼古拉斯,很久以前,曾经有人称我为〖羔羊医生〗。‘

‘沙文添(Seventeen ),以前的身份忘记了,现在,是直属撒旦的〖地狱刑警108〗成员之一。‘

双手轻轻一触,霎时间,四只瞳孔都同时为之猛然收缩。本能早于意志,指挥着两具同样具有不可思议力量的身体,分别如闪电般后退三步,沙文添将本来垂下身侧的双臂交叉抱在前胸,医生则陡然把双手背负。远远看上去显得如此相似的两条身影同样站得笔直,两人都没有继续交谈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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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端午节快乐哦^V^

吃了粽子米?

大国手 第四章:杀诊(五)

沉默,还是沉默,由沉默之中,产生了巨大的无形压力,巨大得如山崩,如海啸,如地震的沉默,光是这沉默,便已足以教人为之窒息,足以将任何软弱的意志卷入这压力旋涡中,无情地绞成粉碎。

打破沉默的,不过是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呻吟。

沙文添率先将自己那如刀似箭的目光收回,转而投向了地下那半生不死,却仍努力挣扎的金戴仲。他皱皱眉,忽然顺势让手掌滑入风衣之内,掏出来的却并非他那柄威力强大,却又造型奇特的武器:爱枪〖隼〗,而是一个造型小巧精致,半红半黑的打火机。

打火机盖子‘啪‘地打开,小小火苗跃动着,同时把两人的四只眼眸都染成了一片相同的蔚蓝。沙文添撮唇轻吹,火苗化身窗萤,盈盈随风飘荡,载沉载浮,不偏不倚,恰巧落在金戴仲敞开的胸膛前,暴露的肋骨间,依然努力跳动,将维持生命的血液输送到全身的濡湿心脏上。

‘蓬‘的轰然鸣响,冲天火柱骤然燃起,宛若一头贪婪怪兽,张开大口把猎物囫囵吞噬。苟延残喘的肉体,迅速于赤红火光中灰飞烟灭,当数分钟火柱消失,夹巷内又再恢复黑暗以后,能够证明金戴仲曾经存在的所有证据,都已经被毁灭殆尽,不留丝毫。

热风逐渐止歇,飞扬的衣角与发丝,也重新平复,医生望着那块已经什么都没有的空白地,冷冷笑笑,道:‘他死都快死了,又何必再杀他。‘

‘他死都快死了,又何必再让他受苦。‘

‘你的心肠太软。‘

‘但我却可以保证,该辣的时候,我下手依然可以很辣……比你更辣。‘

‘我的手虽然辣,可是也只对该死的人而下。你知道他是谁么?你知道〖红鸦〗的所作所为么?‘

‘我知道,我也是为了追踪〖红鸦〗而来。可是无论如何,我们不该随便插手管人间的事,更不该贸然代替人间的法律施行刑罚。‘

‘你是执法者,执法者的天职是什么?‘

沙文添被着看似与眼前无关的问题问得一怔,答道:‘撒旦的仆人,在人间没有司法管辖权。‘

‘那么你为何追查〖红鸦〗?按照你那可笑的逻辑,无论他们犯下什么罪行,都理应与你无关,不是么?‘

‘那是因为……‘

‘我不需要辩解,你也不需要。‘医生冷笑,挥手,断然截住沙文添的话,续道:‘执法者的天职就是维护法纪,打击罪恶。无论身处何方,亦无论事件是否属于‘辖区范围‘以内,面对罪恶,真正的执法者永远难以置身事外,对无辜受害者的哀号视而不见,难道不对么?而我却看得出,你正是天生的真正执法者。‘

沙文添沉默半晌,黯然道:‘或许……你说得对吧。在这件事上,我确实有点自欺欺人……可是,医生的天职不是救人吗?杀人,只会令你和自己的天职背道而驰。‘

‘不,医生的天职,是治病。‘医生抬头,仰视着夹巷天空上那五光十色,缤纷璀灿的霓虹灯光,悠然说:‘你看,这就是G市,一座有千万人在其中出生、成长、工作、衰老、最后死亡的巨大都市。无数生命的情感在这里汇聚,经年类月,它再不仅只是简单的房屋和马路集合体。它也有自己的生命,自己的意识,自己的独特行为模式,甚至,它也会生病,会死亡。

我是医生,只要看到有病人,我就要尽己所能地为他进行诊治。贪污腐化的官僚,是令这病人失去自净免疫机能的AIDS;寡廉鲜耻的政客,是使病人举步维艰的骨质病变;只懂得榨取金钱利益而罔顾市民利益的商人,是贪得无厌地持续吸夺病人精力的恶性肿瘤,而像〖红鸦〗这类胡作非为的恶徒,或者骤眼看上去,只是不成气候的伤风感冒,但却随即有可能演变成夺命肺炎,更何况现在症状已经显示得明明白白,这伙垃圾根本就是SARS病毒!作为医生,即使以再狠辣的手段对付疾病,又有什么不妥?‘

医生的疾言厉色,义正词严,看在撒旦仆人眼中,都很有些可笑,也不能完全理解。可是要出言反驳的话,却又觉得医生的话亦不无道理。叹一口气,道:‘或者你说得对。可是……维持人间秩序,自有人间法律和人间的执法者。我们这些匆匆过客,顶多只能协助,却不能越俎代庖,扰乱固有铁律。‘

‘只要能治得好病,过程是什么,又何必追究?‘

‘不,只有使用正确的手段,才能得到正确的结果。使用违反法律的行为追求法律的正义,终于只会是南辕北辙。‘

‘这就是所谓的〖程序正义〗么?‘已从刚才的激动中冷静下来的医生,不屑地一笑,忽然道:‘你知道执法者对于医生而言是什么么?你们就是白血球。‘

‘我是白血球?‘沙文添愕然轻声重复了一遍,不明白为什么医生作这样的形容。

‘执法者和白血球一样,明明自己无能为力,也不肯把事情留给更有能力的人去解决。只斤斤计较于固保病人身体内部环境的一成不变,不分青红皂白,盲目对侵入者流露敌意,甚至欲除之而后快,却永远意识不到,进入病人身体里的除了杀人病毒,也有救命灵药。‘

‘可是你又凭什么去杀那些人?把他们捉住送交人间的执法者,不同样可以把你口中的‘疾病‘清除么?‘

‘人间的法律,只为掌握财富与权力者而设。别忘记,这城市根本没有死刑,杀死一名无辜的人,却不必以命抵命,顶多坐上十几年牢就照样生龙活虎地出来,然后又可以继续杀人,这样的法律,还有什么公正和公义可言?你又怎么可以妄想使用医治感冒的药,去治疗患上癌症的病人?我是医生,我自然懂得应该如何对症下药,你不是,你们这些执法者,只是掌握权力者手里的一柄手术刀。而我,却是开药方的人。‘

‘或者我是被利用的手术刀,可是同时具备资格与权力,判断一个活生生的人是否犯罪,应该接受什么程度刑罚的,除了法官以外,难道不是就只有神么?我不是神,你也不是。‘

‘要和我动手么?别忘记,在这宗病例中,〖红鸦〗的首领,才是散播病毒的真正源头。‘

‘我没有忘记。可是我同样知道,假若放纵你不管,必将令这座城市的未来产生更多杀戮。‘

忽然间,他们再度沉默。谁也没有再说话,

因为不必说下去了,话已说尽。

然后,他们俩就——同时出手!

大国手 第四章:杀诊(六)

寒光咋现,幽暗灵火附身的手术刀凭借一掷之势切开大气,飞行的极速甚至连破空之声亦被抵消,如鬼似魅,无声无息直指向眼前目标的咽喉要害。

地狱灵枪〖隼〗宛如雄鹰抬头,如炬目光迅即锁定从虚空中奔袭而来的手术刀,黑森森枪口轰然吐出火舌,超压缩灵弹闪电射出,电光火石间拦截住手术刀,以两败俱伤的最壮烈方式,与其同归于尽。

第一击的飞刀只是掩护,连串残像从碎裂手术刀旁急掠而过,医生揉身逼近,刀光横空,形成一片锐利无匹的真空之刃,划向刑警的咽喉,霎时间,本只有五六十厘米左右长短的手术刀,攻击范围暴增至几达两米,面对如此距离下的如此威力,任何人最明智的选择都只有一个:退。

刑警不退,亦无路可退,他身后已是墙壁。

所以他竖腕,向前一推。“叮”的急响之中,带动烈风在混凝土墙壁上划开一道长长伤口的手术刀凝在〖隼〗的深蓝色枪管上,再无法寸进。

以地狱劫火锻造的魔性材质,其硬度更胜钻石白金。

然后刑警出拳,无坚不摧的拳头化身奔泉渴马,目标是医生鼻梁。

医生猫腰矮身,拳风从头顶掠过,数十缕断发纷纷扬扬落下,忽又被反手由下而上急划的手术刀逼开到两旁。刀光疾闪,第二度劈开混凝土墙壁,和先前的刀痕互相组合成一个触目惊心的〖十〗字。

近身纠缠,显然对使用枪械的一方不利。滑开到医生身侧的刑警脚下仿佛装上滑轮,向后急遽倒退,将距离不断拉开。火舌再吐,轰鸣重起,连接两发子弹划出螺旋形轨迹,一上一下,同时暴起飞射,一取眉心,一取下腹。

脚下一撑,瞬间爆发的离心力与惯性,支撑着医生修长的身躯不再脚踏实地,却忽然变成了一根横架在夹巷两端的竹竿。子弹呼啸着从“竹竿”上下飞过没入黑暗,失去了所有威胁,医生不改其势,固执地将双方间距离再度缩短至一米三十公分,然后抖手、振腕,改以食中二指紧铗刀柄,全身上下,腿、腰、胸、肩、腕、指、刃连成笔直一线,径刺刑警眉心要害。只要把手术刀从眉心刺入,将可以直接攻击大脑,以最干净利落之姿态,一击毙命!

飘忽似风,凌厉如雷,必中!必杀!

他是医生,在他手术刀下被解剖过的人类肉体,不够一千,也有八百。对于人体的结构,他根本了如指掌,熟极而流。即使闭上眼睛盲目出击,亦绝对有把握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可是这一回,他却在仓促下忽略了最重要的一回事——地狱亡魂不是人,即使大脑被直接刺中,亦绝对不会“死”。

他们本来就是死人。

要彻底击败地狱亡魂,方法只有一个:攻击他们的灵魂之窗!只要双目受损,依靠暂时寄宿肉体而逗留在凡间的灵魂,就再也无所凭依,只能回归地狱。

医生忘记了,刑警没有忘。

所以他及时改变枪口方向,扣下扳机。

只要医生攻势不变,在眉心中刀之同时,超压缩灵弹也将闯进医生眼眶,然后从内爆炸,夺走他继续留在人间的能力。

白驹过隙,稍纵即逝,百分之一秒后,医生幡然省悟。可是要收回这错误一击,来不及了。

他惟有尽力侧脖,扭腰,手臂微沉,刺向眉心的手术刀转而把目标移向咽喉。

只要刺中,他就可以顺势一划,让刑警脑袋搬家。

无论人类的血肉之躯抑或地狱亡魂的不死身,头颅落地就再亦无法控制身体,届时要毁掉他的眼睛,易如反掌。

幽灵魅影,咋合咋分,悬挂头顶的照探灯光霎时在微若蚊鸣的“劈啪”声中熄灭,狭窄后巷重新被伸不见五指的黑暗彻底掩盖,无声、无息、无光、惟有一片死寂。

从开始到结束,这足以使任何旁观者都为之惊心动魄的一战,全程还不足十秒。

滴哒,滴哒,滴哒……

是什么声音?是水点滴落地面之声。

哪里来的水?冷气机装置?没关紧的消防水龙头?

都不是,是血,蓝色的血,来自地狱亡魂不死之躯的血。

街边一辆小汽车打着明晃晃的车头灯,从巷口驶过。雪亮光芒宛若闪电掠过,惊虹一瞥间,如雕像般凝固不动,分别以背相向的医生和刑警分别猛然发觉了……

将后巷笼罩起来,不容任何东西任意出入的结界,已经消失。

地面上一滩蔚蓝水迹正在蜿蜒流动,不断增加着自己所占地盘。医生手指间本来光洁如雪的手术刀,此刻正在灯光映照下,发出一抹蓝汪汪的刀芒。忽然,在“喀”地轻响中,它彻底崩解碎裂,化作尘埃。

地狱亡魂不死,却会痛,也会受伤。

医生徐徐站起,冷笑着霍然回头。暴露人前的,是一张半边牙齿尽脱,血红皮肉在雪白颧骨上翻卷而开的脸。

他的半边脸庞,赫然已被超压缩灵弹的强大威力炸烂。

刑警仍不动,本来握着〖隼〗的手,如今紧捂在脖子上。蓝色的血仍源源不绝从指掌间渗出。身上的灰色风衣,至少有一半已被染蓝。他的脖子,已被切断了大半。左半身也失去了一切感觉,无法再使用。

“四柄刀。今天晚上,我使用了四柄刀,以前,从来未曾出现过这种情况。”

“我应该为此感到自豪么?”

医生深深吸口气,竭力把话说得能让人听清楚:“确实应该如此。而且,你最好祈祷我不要再拿出第五柄刀。否则的话,结局是怎么样,我们都心知肚明。”

“未必……一切都能如你所愿!”

凝固的雕像猛然如虎扑出,回身举起〖隼〗瞄准医生扣动扳机。另一发超压缩灵弹呼啸射出,似要将那剩下还算完整的半边脸庞,也一起炸烂。超越了预料以外的攻击,如迅雷不及掩耳,医生霎时呆若木鸡,呆呆站立当地,竟似连连闪避的念头,都不曾在脑海中出现一丝半毫般,完全束手待毙。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所以无论谁,无论对自己所做的事多么有把握,都最好永远不要放松警惕。

医生没有被击中。千均一发之际,他终于使出了第五柄刀。刀锋破空,其中蕴藏的强大地狱能量于灵弹相碰,炸出漫天眩目火花,把沙文添身影完全笼罩其中。

正是刑警所希望得到的效果。

一条细细钢索随着挥手动作而骤然从衣袖内飞出。黑色的钢索,直径还不及一厘米,可是极牢、极韧。钢索末端,是锚形爪钩,爪钩飞出钉在墙壁上,沙文添借力往内拉,整个身体仿佛大鸟般凭空飞起,越过了医生身边,向夹巷之外闯去,企图将自己隐匿于G 市繁华璀璨的夜空之中。

然而,飞翔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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