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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刑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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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银妆素裹。

猛烈风雪下的天气十分寒冷。不过,拜市政建设部门之福,完善的暖气供应管道便有若蜘蛛网般,覆盖了这座城市每个角落。隶属于克利夫兰市基督教教会,位于市内边缘地带的《荆棘园》公寓同样也没有例外。此时此刻,温度计上明明白白显示着,室温被固定在摄氏十五、六度左右,暖和得甚至不需要穿太厚衣服。

只是,无论暖气设备多么完善,也无法平息卡尔曼德斯与伊芙妲曼德斯心中的寒冷。因为他们俩唯一的儿子小福特曼德斯,刚刚在半分钟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如今他黝黑的肌肤已完全冰冷,久受病痛苦楚折磨的小脸蛋上,却终于流露出了生前竭力渴求而终不可得的宁静安详。曼德斯夫妇俩四十多小时以来始终提在半空的心,也徐徐回归原位,只可惜,这两颗心再不完整,它们已在巨大打击下,彻底崩溃,碎裂。

伊芙妲曼德斯转身,将自己瘦弱的躯体埋入丈夫怀抱,放纵泪水肆意流淌。那低低的哽咽抽泣,相比起号啕痛哭,更能使闻者为之鼻酸。老卡尔黯然叹着气,抬手轻轻搂住妻子肩膀。想说些什么安慰她,嘴唇却止不住地颤抖,终于,还是什么都说不出。

生命已然消逝,哪怕再有千言万语,也无法挽回了。

奇尔拿泰罗斯神甫向来严肃死板的扑克脸,如今也泛上了几丝不忍与歉疚。他颓然叹口气,在床前跪下来,一手虚覆在小福特脸上,一手按住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十字架,开始为死者进行祈祷。

“全能的天父,求您降下怜悯,抚慰小福特曼德斯年轻而苦难的灵魂。求您宽恕他所背负的原罪,求您洗净他的污秽,医治他的创伤,滋润他的憔悴。以温暖冷酷的心,引领迷途者脱离迷津。他确是信赖您的,凡是信赖您的人,求您扶助赐与丰富的恩宠,施以慈爱的照顾。在最后的末日审判到来之前,求您赏给他修德的能力,赐绐他善终的洪恩,施予他永褔的欢欣。阿门。”

“全能的天父,求您给予我的儿子怜悯,让他得以从此居住在天上,永远不再需要受苦,阿门。”

老卡尔用尽浑身力气,从喉咙间努力把祈祷的句子挤出。瘦削肩膀无法自制地耸动着。几点红色泪珠滴落地毯,瞬间便被吸收得无影无踪。短短几分钟内,他竟陡然显得老去了十年以上。

轻轻拈起雪白床单将小福特盖好。泰罗斯神甫慢慢站起来,走到曼德斯身边,分别和他们拥抱了一下,安慰道:“节哀顺变吧,曼德斯先生和太太。亲人逝世固然值得伤心,不过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活下去的。相信小福特的灵魂,也不愿意看见你们为了他而如此难过。”

“神甫您,您说的是。不过……我的儿子……啊啊~~”曼德斯太太好不容易止住悲戚,说不上两句话,又忍不住再次流下了泪水。她蹒跚着走到床前,揪开床单紧紧搂住儿子小脸,连连亲吻他的额,就仿佛企图通过这种行动,来唤醒那具幼小身体里的生命之火再度重燃般。巨大的悲伤源源不绝地散发到房间每个角落,那无形却沉甸甸的重量,几乎压得人胸口窒息。

泰罗斯神甫摇摇头,伸手入怀掏出支票本,“唰唰”地写下个数字,然后撕下来抓起老卡尔皮包骨头的粗壮大手,把支票塞过去,道:“曼德斯先生,这里是教会小小心意。或者帮不到你们太多忙,但还请别嫌弃收下。至于小福特的葬礼,你们不必担心,我会做好所有安排,让小福特可以在我们教会所属的墓园里得到永恒安歇。”

“不,这怎么可以呢?”老卡尔慌张地把支票反塞回神甫手中,道:“神甫,您已经帮了我们太多忙,这些钱我们实在无法收下。”

“你就收下吧,曼德斯先生。”泰罗斯神甫用力把老卡尔的手反推回去,沉重地道:“原本……原本小福特可以不用这么年轻就去世的。要是我能够早一点结束工作从西岸回来,这让人难过的一切或许也不会发生。”

“怎么能怪您呢?您为我们做得够多了,我们夫妇俩永远都会感激您的。虽然都没有受过什么高等教育,可是做人不能贪心,这点我们还懂。”

“我相信你们是需要这笔钱的,曼德斯先生。”泰罗斯神甫顿了顿,用力道:“看得出来,曼德斯太太的身体状况同样不太好。过度悲伤对于健康的打击十分沉重。我希望你们能够用这些钱把身体调理好,然后健康地出发迎接新生活。”

“那么……好吧。多谢您了,神甫。”老卡尔犹豫片刻,终于决定接受对方的好意。泰罗斯神甫欣慰地点点头,正要上前安慰曼德斯太太几句,忽然……

“哈利路亚!因为主我们的上帝,全能者作王了。世上的国成了我主和主基督的国;他要作王,直到永永远远。万王之王,万主之主。”

歌剧《弥塞亚》的旋律化作手机铃声,从怀内响起。神甫歉意地向老卡尔笑了笑,离开房间走到了阳台上。他从容不迫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移动电话,就着街灯的光芒看了看上面的闪动数字,皱着眉头,按下通话键。

“我是奇尔拿泰罗斯。佩里,有什么事?”

移动电话接收着游离在大气中的隐形电子波。并且以自身精巧的电子回路,通过震动空气而把那讯号忠实还原成清晰可闻的人类语言。电话里面的人嗓门很响,尽管经过多重转折,但房间内的老卡尔,仍能隐隐听到些须声响。

然而他却看不见泰罗斯神甫的脸色,正随着那电话里的人所说的话而不断变化。在这飘雪未停的初夜时分,在天际处那层层叠叠,厚重得几乎要塌下来把整座克利夫兰市区掩埋的乌云阴影压抑下,泰罗斯神甫脸上,已只剩下一片可怖的铁青,全无血色可言。

“佩里,这种事情,不能出半点差错。”泰罗斯神甫的语气仍旧坚定有力,教人一听之下,便能从那声音中感觉到可堪信任的安全感。但他拿着电话的手,却已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所以,尽管你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纰漏,我还是必须再问你一遍。你说的这些,究竟是不是真的?一切都搞清楚了没有?出现差错与误会的机会是多少?”

显然,神甫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长长叹息,踢了踢脚底下积雪,颓然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么我就走一趟。唉~~只可惜……”

泰罗斯神甫没有说出可惜什么,便按断了通话。他慢慢地将手机放好,回过头去凝望着房间内仍沉湎与悲伤中的曼德斯夫妇,深邃而带着悲哀的目光,逐渐变成了决绝。

是足以教任何人看见了,都为之不寒而栗的阴冷决绝。

他推开半掩的门扇,带着寒风重新走进房间内,径直行到正不住低声安慰着妻子的老卡尔身前,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咳咳,曼德斯先生,可以单独和你说几句话么?”

“哦,当然可以,当然可以。”老卡尔一愕,忙不迭地答应着站起,跟随神甫走到了房间的另一个角落。不知为什么,前后仅仅几分钟的短暂时间,他忽然竟发现,神甫身上正出现了某些他所不明白的改变。而这改变……

令他不安。

泰罗斯神甫踌躇着,半晌,他低下头,将目光往地板上投注,道:“非常抱歉,曼德斯先生。因为忽然发生了一点事情必须由我马上处理。所以,恐怕我无法履行亲自替小福特主持葬礼的承诺了。”

只是这样么?老卡尔诚惶诚恐道:“不要紧不要紧。和主持葬礼比起来,当然是神甫您的公务更加重要得多。不过,事情很急么?难道说,神甫您今天晚上就立刻要出门远行?”

“不,要远行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曼德斯先生!”

泰罗斯神甫猛然抬头,眼眸内放射出如冷电般凌厉无匹的光芒。浑身疲惫陡然间一扫而空,杀戮气息如洪水暴涨,使人头皮发麻!慈祥而忧郁的老神甫右臂猛然向上扬起,闪亮剑刃无声无息自袖管内滑出,然后,沿着奇妙的轨道,在空气中荡漾出一片银光。

“嗤”地轻响中,锋锐无匹的剑刃掠过卡尔曼德斯的肩膀关节部位。宛若用烧红餐刀切入黄油块,坚硬骨骼全然未能阻止那凶器半秒。无法相信这一切的老卡尔高声惨呼着颓然跌坐,已永远不再属于他身体一部分的手臂翻滚着向天花板激射而上,在空气间划出了一道充满血腥气息的轨迹。

他是如此意外与惊讶,以至于竟连肩膀上深入骨髓的疼痛也被忽略。满心满意地,老卡尔无论灵魂还是肉体,都在狂呼着三个字。

“为什么?!”

他没有得到答案。或者更正确地说,他没有得到泰罗斯神甫用语言给予的答案。

毫不留情的神甫再度挥动武器,银光如闪电霹雳,从老卡尔颈骨之间斩切而过。凝固着不解与惊愕,愤怒和哀叹,卡尔曼德斯的头颅脱离身体,随即被脖腔处喷泉般冒涌的鲜血高高托上半空。只在眨眼功夫,老卡尔虽然不算强壮但还足够健康的身体,已彻底被鲜血染红,成为一名——死人!

震惊!极度的震惊,甚至直接冲击着伊芙妲曼德斯的灵魂。低声悲泣停止了,她不可思议地凝望丈夫尸体,然后,徐徐抬头,以仇恨的目光死死盯住片刻前自己仍对他感恩戴德的神甫。那瘦小妇人慢慢从椅子上站起,喉间发出阵阵低沉咆哮,眼眸内充斥着超越极限的悲伤——以及随之而来的力量。

在一呼一吸之间,她看似憔悴脆弱得随时可能崩溃的身躯,不住增长、增长。“嗤”地裂帛声响起,本来合身的衣服,因为再也无法抵受那由内而外的撕扯而涨破。从破烂衣衫下显露出来的,竟是一块块覆盖在浓厚深红色毛发下,充满了爆炸性力量的健壮肌肉!

绝望怒火熊熊燃烧,将那具属于人类的肉体彻底改造。手指上生出了如铁钩般锐利指甲,耳朵变得又尖又长,嘴巴向前方伸展凸出,两对足可以咬穿犀牛皮肤的弯曲獠牙在上下颚之间闪动着森寒白光。曼德斯太太——姑且还是如此称呼她——四肢着地,用力抖动了一下身体,披在背上的几缕残余布片被甩到地下。霎时间,伊芙妲曼德斯消失而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头足有牛犊子大小,完完全全被最原始杀戮与复仇冲动支配着灵魂与肉体的——巨型鬣狗!

没有多余废话,不是你死,就惟有我亡。

深红色毛发随风飘动,使它看上去十足一道燃烧的血焰。巨型鬣狗张开血盘巨口,蓄势已久的后腿同时发力猛撑,挟带着浓烈腥风猛扑而上。泰罗斯神甫“嘿”地低喝,似已来不及闪避,竟直接提起全无防护的左臂挡在身前。然而,使出全部力量发动攻击的鬣狗同样也来不及改变方向或者调整动作了。本想直接将神甫脖子咬断的它,不得不稍微改变计划,狠狠一口咬在送到自己嘴边的手臂上,下颚肌肉猛然发力,“喀”地一下清响,神甫臂骨毫无悬念地应声而断。

然而鬣狗却没有得手的喜悦感。因为它虽然咬断了敌人手臂,可是那段肢体却没有如想象中一样,从神甫肢体上被撕裂下来,甚至在它口腔内,连半滴鲜血都没有品尝到。

任何人不必怀疑,以它的力量,哪怕神甫手臂是铜浇铁铸,也本该早被生生扯下。

它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妙。然而,究竟是应立刻松口后退重新进攻,还是不顾一切地继续加劲咬断那手臂?完全没有战斗经验,只凭着愤怒和本能推动身体的雌性鬣狗,根本无法作出判断。

这就是机会,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的机会。神甫牺牲一条手臂而换来的机会。

漠然脸庞上看不到丝毫感情波动。电光火石间,泰罗斯神甫提起右臂,将固定于手背上的利器对准鬣狗胸膛,迅速而缓慢地,坚定而准确地刺过去。刺破它的皮肤、切入它的肌肉、斩开了它的肋骨,然后,深深捅入那强有力跳动着的心脏。

霎时间,一种怪异而丑恶的扭曲出现在鬣狗脸上。黑红色鲜血从它眼、耳、口、鼻中同时流出。意识到死亡迫近的异形猛兽,陡然激发出生命中最后的疯狂和力量。不顾胸膛传来的钻心剧痛,它咆哮着将身体向前挤去,让剑刃完全刺穿心脏,劈开脊骨,从自己背后凸出。它张开两条前爪紧紧抱住神甫,两条强健后腿则按在神甫肚腹上发疯似地拼命刨挠,企图用这生命中最后的疯狂,将仇人开膛破肚,和自己一起同归于尽!

他以坚定而冷漠的目光迎上,毫不回避地直视它的炽烈仇恨。两具躯体相互紧贴着,咆哮声越来越是微弱,越来越是微弱……点点热血随着它的咆哮喷洒,染红了神甫衣襟,也染红了神甫颌下的花白胡须。死亡一点点地侵蚀着鬣狗的强韧,它再没有余力维持变形。阵阵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与肌肉收缩声中,恢复人形的曼德斯太太抱着不甘和怨愤,投入了永恒长眠。

死亡的到来,融化了神甫的冷酷和决绝。随着满塞孤寂的一声叹息,他用力推开那开始僵硬的尸体,反手扯下已经破烂不堪的外衣。没有了衣袖遮掩,灯光下左右双手的前臂上,便赫然暴露出了两个闪耀着金属光泽的护臂。右侧护臂仍然完好,但左侧却深深凹下,清晰无比地刻上了两排齿痕宛然的印子。神甫甩甩手臂,径直走到曼德斯太太尸体旁,手起剑落。完整头颅被劈开两半,好似椰子壳般各自“呱哒”落地。然后,他便在脑浆与鲜血中跪下,抚摩着那件连异形猛兽生命里最后一次疯狂也无法损伤分毫的贴身马甲,抚摩着胸膛部位的那行细致铭文,轻声念诵。

“因父、及子、及灵之名,我,《审判者》奇尔拿泰罗斯在此宣判。卡尔曼德斯与伊芙妲曼德斯,因背弃真神,将灵魂贡献给撒旦而有罪。同时判处斩首之刑。阿门。曼德斯先生和曼德斯太太。耶酥基督不能容许非人的异类生物装扮成人类样子,和人类一起生活。所以,对不起,你们必须死。”

******

冬日黄昏已经完全成为过去。在无精打采的昏暗街灯照耀下,泰罗斯神甫心情郁郁地倚在墙边,随手抽出根香烟点燃,将清新的植物气息和尼古丁同时深深吸入肺部。

“感觉好点了么?我的老朋友。”

泰罗斯神甫略带诧异地抬头望了望那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熟悉身影,长长吐出一口气,苦笑道:“看见你,就意味着又有麻烦要降临在我身上了,还怎么好得起来?”

“我是该对你冻死人的冷笑话表示一下不屑,还是该因为你还懂得说笑而欣慰?”

“冻死人?那么,我应该对自己刚才说的话表示歉意啰?亚里佩斯德迪拉哥红衣主教大人。”骤然重会多年不见的老朋友,那份喜悦完全稀释了因为适才不愉快任务而带来的郁闷。泰罗斯神甫微笑着,弯腰向相识超过二十年的老朋友鞠了一躬。在那动作中,似乎调侃的成分,比起恭敬更加浓郁。

迪拉哥红衣主教叹了口气,摘下帽子掸去上面的积雪,然后又重新戴上,道:“或许我真的是个扫帚星吧。不过相信我,老朋友,假如不是到了不得已的地步,我也不愿意来打扰你的平静生活。毕竟……”

“平静生活?”泰罗斯神甫忽然用近乎粗暴的语气,打断了迪拉哥主教说话。傲然道:“末日审判会内最出色的‘审判者’,他的生活从来不平静,老朋友。或者我年纪大了,但是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诉你【'【'【网】,奇尔拿泰罗斯仍然是最好的。”

“假如对你有所怀疑,那么现在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迪拉哥主教也掏出香烟,给自己点燃了一根。“可是我们大家都必须同意,和十五年前那次寻找〖巴尔之泪〗的旅程相比,无论怎么样的生活,都平静得像个小池塘。”

“〖巴尔之泪〗!?”泰罗斯神甫瞳孔骤然收缩,他随手仍下吸了一半的香烟踩熄,正面直视着迪拉哥主教,凝重地道“为什么要提起那次经历?难道说……”

“正确,老朋友。”迪拉哥主教沉声叹息,道:“相隔十五年,终于又一件〖亵神之器〗脱离沉眠,在我们面前出现了。而且,有足够线索让我不得不怀疑,它的力量很有可能已完全被释放。”

“是什么样的线索?”

“三名十字骑士和一名圣骑士彻底失踪,还有四十八小时前,一次甚至惊动了教宗大人的异常能量波动。”

“圣骑士?”神甫的瞳孔骤然紧缩,比寒风更冷的不详预感悄悄吹拂而过,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几乎已经猜到了哪位圣骑士的名字。然而,胸膛中仅余万分之一的希望,仍促使他颤抖着,艰难地张口问道:“他的名字是……”

带着怜悯与不忍,迪拉哥主教轻声道:“安德烈冯艾先巴哈。你的教子。”

“那么……”泰罗斯神甫死死地捏紧了拳头,恨恨问道:“在哪里?”

“亚洲最繁荣的大都会,G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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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血来潮又更新……嘿嘿

考考各位,序幕里的那一段是偶非常喜欢的一位歌手的歌曲,谁猜得到她是谁吗?(这个她字算放水吧,呵呵)^O^

黑豹恋歌 第二幕:发热发亮

******

似快要陆沉,这刹那享受着无重。

似战斗来临,这刹那波浪在摇涌。

倾刻深深深,深渊放过我吧 (放过我吧。。。。。。)

有些紧紧紧,紧张不对吗?

你伸出双手,便是两个宇宙,你的眼光给我冲击颤抖。

我在发热发亮,殒石钻石失色无相。我在喊着笑着,震动震荡汹涌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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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12月28日、PM13:40:G市〖天幕穹苍〗大厦

当世上凡人们为耶酥基督降生为人的第二千零五个生日而举行的盛大庆典过去第三日之后,繁华喧闹的大都会G市,又再重新投入了它的常规运行轨迹之中。

固然,平安夜晚上,夜空中那一幕玄奇诡异,仿佛末日降临般的壮丽战争,并非每个人都能够回忆得起来。然而G市拥有最独特风格的建筑……〖万华堡〗,如今所呈现出,一派仿佛经历过战争洗礼般的凄惨模样,却是人人都有目共睹。轰动一时的拍卖会,最后落得个死伤惨重的结局,个中内幕究竟如何,更明显是任何一家新闻媒体在正常情况下都会为之疯狂,千方百计也希望能挖掘出其中真相的目标。在这等情形下,居然还能够让G市上至市政府新闻发言人,下至最最八卦的街头小报等各大小媒体都同时为之集体失语,相约三缄其口,将事件影响所及,始终局限于网络论坛上小范围的猜测与口水,则便不得不让人对于金钱的魔力,发出由衷感叹了。

拥有如此神奇不可思议魔力者,正是世界十大财团之一,富可敌国的〖天幕〗集团。或者更准确地说,是领导着这个旗下业务覆盖了军火、矿山、医药、能源、建筑、运输、化工、新闻等各大方面,如章鱼般把触角延伸至世界各地,生气蓬勃的庞大商业帝国的〖天幕〗集团董事会主席,G市无冕之帝王……威廉歌美斯德阿冯索。一位十全十美,万千宠爱集于己身的天之骄子。

既为帝王,当然拥有城堡。楼高六十六层,屹立于G市东区,号称全亚洲最昂贵黄金地段〖国父大道〗之上的〖天幕穹苍〗大厦,正是整个商业帝国核心所在。

将目光从大厦外壁的蔚蓝〖天幕〗标记上收回,奇尔拿泰罗斯神甫把报纸慎重地折起来放入外衣口袋,顺便将眼镜戴上。他慢慢踱过马路,走进了〖天幕穹苍〗大厦正门。正值午休时分,一楼大堂内此刻空空荡荡地,除了接待处柜台后面那名边吃饭盒边打电话聊天的女服务员外,再没有其他人走动。

尽管现在还是休息时间,严格训练所带来的良好业务素质,依然让那位女服务员在看见泰罗斯神甫走进来的那一瞬间,便立刻条件反射地放下饭盒挂断电话站了起来,向访客展现出一个甜美笑容。

‘先生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么?‘

泰罗斯神甫下意识地屈起食指在柜台上敲了敲,点头道:‘我是奇尔拿泰罗斯神甫,代表《基督教普世慈善救助会》想和威廉歌美斯德阿冯索先生见一见面。请问阿冯索先生现在有空么?‘

‘神甫您想见阿冯索先生么?请问您有没有预约?‘

‘预约?‘神甫一愕,多年以来他无论想和谁见面,都是直接进去对方办公室即可。对于‘预约‘这回事,纵然还有印象,那也是非常模糊了。

不必等神甫回答,在作出例行询问同时,接待员小姐已稍微俯身,开始操作电脑查找记录。几秒以后,她带着歉意站起来向神甫鞠了一躬,道:‘非常不好意思,神甫。记录上并没有您的预约登记。您知道,阿冯索先生很忙,因此公司规定,不接受预约以外临时要求的见面。‘

神甫暗自叹了口气,摘下眼镜,慢慢道:‘小姐,‘妳工作那么忙,所以应该觉得很睏,很想睡觉,什么都不再理会,对么?‘

午间灿烂阳光透过玻璃幕墙,投映在大堂地下。拿在神甫手里的眼镜镜片正好承接住其中一片阳光,便似镜子般,陡然把那光芒反射到了接待员小姐大而亮的双眸内。她只觉得头脑中一阵晕眩,侧过头去想要躲避,却忽然被神甫旋涡般的视线所捕捉。恍似浑身浸泡在暖水里的暖洋洋舒适感瞬间蔓延至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末梢,眼神逐渐变得混浊,在任何反抗都没有发生的情况下,她已成为了外来意志的俘虏。一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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