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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那小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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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咽咽口水,边想边说:“事情是这样的,不是我要骗你,是因为,那个孙玥,喜欢你。”说完,我佯装很沉痛,“是她来拜托我,帮着创造个机会。我为了朋友两肋插刀。”
小狗被这消息弄蒙了,“她不是喜欢那个姓汪的?”
我接着编,“那是开始,现在喜欢你了。”
这时乔大新同志招呼江佑过去一起做饭,我赶紧做个手势,“快去,你师傅叫呢。”
小伙计嘟嘟囔囔的,“你转告孙玥,让她接着喜欢那个姓汪的,别喜欢我。”
我憋住笑,心里说,她当然接着喜欢姓汪的了,还用你说。
这一晚上江佑的眉头都拧着,好像遇到了什么难以抉择的事,我在心里得意了许久,这狗娃真好骗呢。
我的得意在第二天下午被孙玥恶狠狠的嘴脸吓回去了,她指着我像个泼妇,“你说的我喜欢江佑?这不是指鹿为马栽赃陷害吗!”
我把她手推开,担心再前进一寸把我戳瞎了,“别乱用成语,你要是有这本事下次文言文翻译自己写。”
孙玥泄了气,坐到我床边拼命砸枕头,“咱不带这样的,你瞎说呢,我哪喜欢他了。”
我想起昨天糊弄江佑的事,“这事你怎么知道?”
“江佑今天上午来我们家了,教育我半天说喜欢汪宇就应该从一而终,不能换来换去,我听了半天不知道从何说起,我们俩吵起来了,他说是你说的我喜欢他。我什么时候喜欢过他了?我喜欢你们家的包子,没理由连小伙计一块喜欢吧?”
“他去你们家吵架了,可恨!你妈在家吗?他们没发现吧?”
“幸亏我爸和我妈去串门了,不然发现了,以后不带我去汪宇家了。”
我拍拍孙玥的脑袋,安慰说等我有空了,好好骂骂小伙计,这事干得不地道,太给林家丢人了。
“你先骂自己吧,造谣的就是你,”孙大圣再怎么生气狗屁逻辑性还是有的,“不是喜欢林记包子就要喜欢林记的一切,不是喜欢你就要喜欢你身边的一切。”
我作揖,“你不是孙大圣,你是唐僧。”
才把孙玥打发走,江佑接着过来问罪,我怎么里外不是人呢。只能一言不发闷头听他数落。看我不说话,他来劲了,不停嘴的说啊说。
“你说完了吗?我给你数着时间呢,十分钟了,差不多了吧?瞧你的唾沫星子溅了我一脑袋,头发都要湿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咱俩哪有那么大的仇恨啊?把我数落死你就开心了?”
一连串的问句让江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吭哧起来,“你以后不能这么说了。”
“好,我再也不说了,行了吧?我怎么没发现你跟孙玥一样,都是属唐僧的呢。”
江佑又不耐烦了,“我跟孙玥不一样,她是女的,我是男的。以后别把我跟她扯一块。我本来还想把小熊还给你,这下改主意了,为了让你有记性,以后不犯这类错误,小熊不还了。”说完竟大摇大摆走出去。
我在屋里气得干瞪眼,这臭孩子。
这事亏大发了,为了帮孙玥竟搞得自己赔了小熊又挨骂。他们俩本来就不融洽的关系更加恶劣,现在江佑瞅见她绕得远远的。孙大圣原来还逗逗他,现在也鼻孔朝天,两人有水火不容之势。我这人不会哄人,急得不知道怎么办好。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春节后开学,高考进入冲刺期每天晚上加了晚自习。我爸担心下课太晚骑车回来不安全,派江佑接我下学,借着这个契机,我提出先送孙玥回家,努力缓和他们的关系。孙玥她妈知道后,特意来我家谢谢江佑,送了他一套衣服。小伙计跟我很像,吃软不吃硬,如此一来反而不好做得太绝,态度端正了许多。不过,孙玥是软硬不吃,依旧梗着脖子不理他,骑车回来的路上拉着我在前面,把小伙计甩后面。唉,真不让我省心啊。
花季篇(12)
也许是脑子里那根弦绷的太紧了,欲速则不达,我第一次模拟考试的成绩并不理想,离预想的成绩差了二十多分。
江海洋这次超过了我,看着排名表他的笑脸从没有过的灿烂。我非常沮丧,看来老师强调不能早恋是有道理的,这事太分心。
“学习这事日久见功力,逞一时的威风不作数,再说了,女生就是不行,”他洋洋自得放出厥词,“她们呀,从生理上来说就吃亏。”
这话很明显是说给一边的我听的,身旁的孙玥听了,冷笑一声,“江海洋,放你妈的狗臭屁。”
周围的同学轰然笑起来,有人还作势掩起鼻子,好像真有不雅的气息飘过来。我一直瞧不起江海洋,总是纠缠着分数太没劲,可这会分数在他后面底气也不足了,扯扯孙玥让她别说了。
孙玥不管那个,一把甩开我,“别拦着我,我顶瞧不起这小人乍富的劲。不就是考的分高了吗?有什么呀。搞这性别歧视有意思吗?你妈不是女的?”
要说江海洋还是乖孩子,他哪是孙玥的对手,刚才不过是太过得意忘形而已,他指着孙玥的鼻子你了半天,说不出下文来。好学校的孩子全这样,除了学习那点事,打架骂人想做都不知道从何入手,何况孙玥是女生他怎么也不能太过分,大家斗鸡似的互相瞪了半天,草草散了。
这天直到晚上下学,我的情绪还低着,不是因为江海洋那几句话,是恨自己的没出息。谢飞成了我心上的疤痕,因为总是想着那个影子的确分散了很多注意力。原先学习时,头脑很清晰复习效率也高,可现在心飘飘的,投入的时间不少,效率却大打折扣。我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凡事喜欢干脆,可谢飞像个沼泽让我越陷越深,偏还无力自拔。如果可以不想他,把那个名字从心口□即使鲜血淋淋也认了,但怎么能做到呢?我陷入空前的绝望。回家的路上,江佑看我半死不活的样子,追问半天,被我嚷了回去。
第二天,我没去上学,因为迫切需要时间让自己安静安静。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逃课。早晨上班的人流象洪水涌向四面八方,我骑着车来到了江边,大清早的岸边没有人,我找个地方坐下,看起伏的江水哗哗拍打着脚下的礁石。早春的江边有些薄薄的雾气,更显清冷。我呆坐了很久,脑子还是乱得一点头绪没有,于是站起身对着江水喊道:“林晓蕾你这个大笨猪!谢飞你这个大坏蛋!”
江水吞噬了这句话连句回音也没还回来。
不管了,我决定犒劳自己一番,去麦当当家吃了两份套餐,撑得裤子快崩开了,接着去看了电影,放映厅里只有我,检票的工作人员戏谑道:“行,你今天包场。”
我使劲点头,“这便宜占大了。”
便宜占完已是中午,平时难熬的时间挥霍起来嗖嗖的,为了挥霍得尽兴,我又去了循环放映厅,守着一个打打杀杀的片子,看里面的人把车撞得翻来翻去,子弹象崩豆飞来飞去,黑衣人死来死去。震耳的音响声里我竟然睡着了,很久没这么香甜过了,还做了一个梦,梦里那个周身金色光芒的天使终于来到了我面前,他拉着我的手走啊走,来到一个空空的屋子里,说你在这等我,我等啊等,终于有人把我拍醒了,“姑娘,今天的放映时间结束了。”
我茫顾四周,空荡荡的放映厅,我又包场了。
回到家,院子里大灯明晃晃的,这大灯泡很少开除非家里遭遇大事,最后那次开是我姥姥过世时。正屋的门大开着,里面人影攒动。没容我走近,嗷一嗓子孙玥蹦了出来,吓我一跳。这孩子下学不回家又来蹭饭了?
她的尖叫把屋里人都引了出来,好家伙,我爸我妈班主任老师孙玥她妈还有邻居,大家瞬时把我围在中间。得,我又万众瞩目了。
林徽同志哭哭啼啼抱过来,嘴里说着你去哪了急死妈了,邻居们也七嘴八舌说着真担心啊,回家了没出事就好,乱透了。早知道逃课的代价这么大,打死我也不干啊。
乱哄哄的情况持续了半个小时,把最后一位好心人送走,我妈还哭呢。
我爸这会好像也累坏了,满脸疲惫,“闺女,这是干吗,考不好就考不好,那个分数一点不重要,爸妈还养不了你吗?”
我说:“爸,你说哪去了,我就是给自己放个假,你们这么搞,人家多被动啊。”
母亲大人终于打算歇口气不哭了,“要放个假不跟我们说,你想歇着就歇着,谁不答应了,弄得大家这么着急,孙玥说你是被同学刺激了,担心想不开呢。”
我气得,“那个孙玥的话掺了水份,以后滤干了再听。”
乔大新同志哄着老婆回去睡觉,不忘嘱咐我,“闺女,这事以后别干了,别说你想放假,想要星星爸也给你买去。”
我陪着他一起搀林美人,“爸,你蒙人,到时候我要了你准买一张周星星的盘回来。”这时想起晚上没见小伙计,“江佑呢?”
那俩人都有点犯楞,“是啊,这晚上没见他,去哪了?”
“得,回来一个又丢一个,”我看看我爸,“怎么办?”
我爸一摆手,“人家比你机灵,睡觉去吧,我等着。”
我劝着乔大新同志侍候我妈就寝,说我来等等,上回买点心让小伙计出去找了三次,今晚孙玥造谣说受了刺激,没准江佑去江边捞人了。这老实孩子哪知道,我虽然郁闷可怎么也不会寻了短见,没了我林家大业怎么传承。
我等啊等,想着小伙计不会随着江水寻到下游吧,要是那样,他真是缺心眼了。没能坚持多久趴桌上睡着了,结果又做了一个混乱的梦,梦里江佑像个没头的苍蝇乱喊着我名字,我使劲答应可他听不见,一着急伸手去拉他,可手像是风穿过了他的身体,再低头看看自己竟然没有腿了,吓得啊一声,醒了。
江佑木雕一样坐在眼前,发丝凌乱,脸上有股说不清的疲乏。
我拍拍乱跳的心口,赶紧又摸摸自己的腿,还在。
“做噩梦了?”他嗓子有点哑。
我点头,“梦见我成了一个没有腿的鬼,喊你半天,你不理我。”
他起身拿来毛巾,送到我手里,“擦擦吧,都是汗。”
果然是满头的汗,凉的。
“蕾蕾,你干嘛给自己那么大压力?”江佑倒了杯水热给我,“凭你的成绩考大学没问题,不用这么着吧?”
我喝口水润润嗓子,“考一般大学是没问题,但我想考北京的大学。”
“为什么?”
“为什么?”我的心又开始疼了,使劲甩甩头驱除那个身影,“北京是首都啊,我还没去过呢,要是能在那读大学,可以去看□,将来带我爸我妈去看升旗,他们俩没去过北京,一年到头在家蒸包子卖包子哪都没去过。”
江佑笑了,“你真是个孝顺孩子。”
我心里苦笑起来,我才不是什么孝顺孩子呢,如果我孝顺就早早帮他们分担家里这摊事,如果我孝顺就不会为了他抛下父母去北京了。
“不管怎么说,不要让自己太紧张,如果紧张明明可以做好的事也会搞砸。心情放松是最重要的,从态度上藐视它从心理上重视它,这样才能发挥正常水平。”
我发现小伙计劝人时一套一套的,比我有水平,“好,我听你的,不跟自己较劲了。”
江佑的声音又欢快起来,“要真的听才行。”
第二天课间,江海洋哭丧着脸走到我位子前,那劲头好像被谁拿枪顶着,含糊不清的说对不起。我心里冷笑了几声可脸上没动声色,“你怎么对不起我了?”
江海洋看我的眼神好像裹着万千把刀子,从头到脚把我削成累累白骨。我毫不示弱的对视着他,感受到异常的孙玥从旁边冲过来,把手里的美工刀推得哗哗响,江海洋弄出几声响鼻,愤然走了。
“劳驾,赶紧把这凶器收起来,别误伤了我。”我看着孙玥手里的东西有点发憷。
“瞧你那怂样,还不如你家小伙计有气势呢。”孙玥撇着嘴,很不屑。
我怂,是真怂,最怕锋利的东西在眼前晃。要是把我撂解放前,别严刑拷打,亮亮刀子就全招,上级的名单我有下级的名单我也有。
逃课事件后,母亲大人对我看管起来,一举一动均要汇报。听说想去哪里不是派江佑跟着就是自己亲自出马,守着这两个认真负责的人,我去五中附近徘徊的事被彻底掐了。孙玥这个狗腿子也当起了押解员的角色,送卷子的事没戏了。
高考进入冲刺期,孙玥没了见汪宇的机会,耳边少了汪汪汪的动静。闲下来时,我常常恍惚,那些送去的卷子是不是一张没有落到谢飞手里被老师转手抛掉了。我甚至怀疑,是不是从来没有过谢飞这个人,只是我凭空凭臆出的影子。
我的低潮期还在持续,付出的努力不见收效,成绩被后面的人慢慢超过。也许江海洋说得对,日久见功力,真正有实力的同学这刻才发挥出来。我不过是风筝,飘忽忽看着厉害,其实戳戳就是张纸,遇到一阵雨溅上,立马玩完。
为了不让大家看出来,我每天笑啊笑,笑得腮帮子疼。孙玥说:“林晓蕾别笑了,我看着累。”
可我还是笑,笑多了习惯了,以为自己就是开心的不得了。
江佑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久,每次都要喝令他不许看,我不敢说,他的眼神让我心虚,好像没穿衣服。
春天来了,封冻了一冬天的河水开始化冻,我家的院子也焕发出勃勃生机,石榴树的嫩芽不留意间挂满枝头。我脱下厚衣服,穿上轻薄的服装竟然发现宽松了许多,兴奋的跑去跟林美人汇报:我瘦了。
母亲大人不像我这么激动,反而说还是喜欢我肉呼呼的样子。
“妈,你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爸和江佑从物料间搬东西过来,看我美滋滋的样子,问怎么了。
我抻着多出一截的裤腰显摆,那俩人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
我有点生气,“平时你们老打击我,这会瘦了又说以前胖着好,顺你们的心意真难。”
孙玥知道我瘦了,说那是因为我用了假笑减肥法,我给她真笑了一回。
她说:“久违了,林晓蕾。”
我鼓励她也试试这法子,她说:“我不,胖和瘦那是天生的,我不去费劲折腾。”
我也不愿意折腾,真的,可控制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班前再更一次,现在要出门了。
花季篇(13)
周末的早晨,我起床后在院子里听英语做广播体操,瘦下来的成果要巩固才行,否则肥回去很容易。
江佑打扮得异常清爽从屋里出来,脱下厚重的衣服小伙计显出过硬的先天资本,胳膊腿长长的,虽然还是那么黑,可用我妈的话说,黑的透亮不牙碜。他又穿上了那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北极熊啊北极熊。
“你要出门?”我问道。
“我今天休息,咱俩出去看看?我来燕都这么久没出去转过。”
可怜的小伙计被剥削的没有休息日,这要是让外人知道,多有违林家忠厚待人的家训啊,太不厚道了。我关上复读机,“行,你看风景我散心,咱俩出去转转。”
我们走上大街,春风里阳光拂过脸颊暖融融的,连翘花扑棱棱开得正旺,在屋里缩了一冬的人们纷纷走上街头。
“三月里来好春光,你是人间四月天,”我嘴里念念有词,“咱们去哪里?”
江佑的步子迈得大大的,好像早有主意,“慈云寺。”
慈云寺坐落在燕都城边,距市里不远,背靠群山周边景色优美,不知何时开始大家把那里当成了周末休闲的地方。近几年有风闻说那里的签准尤其是高考考生,每年不少人去许愿,春节时我爸妈也去给求了一个符至今还在我书架上供着。我觉得江佑这个提议不错,要是自己去求也许更准,心诚则灵吗。
去慈云寺只有一条公交路线,初春时节大家选择去那里踏青,车站上不少结伴出行的恋人还有学生。每天在课堂里泡十二、三个小时,做不完的习题卷子,我已经忘记校园外面是什么样了。
车站上没有人维持秩序,过来一辆车就被蜂拥的人拦下,所有人凭着力气冲啊冲,售票员看着大家往上挤,一脸漠然。
我问江佑,“咱俩别抢了,我怕他们踩死我。能上去就行,好吧?”
他不同意,“站一路呢,瞧这挤劲,到那还不累坏了。你在后面我去前面找座。”
长胳膊长腿就是占便宜,车子过来江佑手脚灵活冲在最前面,没怎么费力就占了双人座,隔着玻璃窗冲我挥手。我随着人流挤啊挤,半天挨不到近前。终于扒拉到他眼前时车子已经开出了半站,看我过来,江佑把放着书包的位子腾出来让我坐下。
我拿出纸巾擦着汗,“以后要是再有这事,你把我装兜里带上来吧,这力气活我可干不了。”
身边站了一对中年男女,从我落座开始就一句句数落现在的年轻人没有礼貌,忘记了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不知道尊老敬老。这番夹枪带棒的话在我俩头顶盘旋,搅得人没了聊天的兴致。瞧那两人跟我爸岁数差不多,我悄声对江佑嘀咕:“偏不让座,我最讨厌这样的人,逼着人做好事,没门。”
江佑点点头,拿出包里的水给我。
车子行进到一半路程时,那个中年妇女开始抱怨腿酸,说站得脚肿了,江佑偷偷俯我耳边,“我让那女的坐坐吧?”
我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江佑起身让她坐,不想她立刻来了精神,忙着推那个男人坐过来,一路上高举美德大旗的男人这时少了谦让,一派心安理得,连包也不帮那女的拿。我狠狠白了江佑一眼。
江佑转头问她:“我给你坐的,干吗让他坐?”
女人急了,“他是我男人,我愿意让他坐,怎么了?”
我家小伙计那张黑脸立刻板起来,“你不坐还给我。”
女人马上换了泼妇脸,尖声抱怨江佑多管闲事,她愿意让谁坐别人管不着,引得半个车厢的人看过来,好像她占了天大的理。
唉,要说我就怕这样的人,此时恨不得把自己的位子也让给她,求她别嚷了,真丢不起这人。
江佑没说话,一把扯上了那男人的脖领子,把他生生从位子上薅起来,自己一屁股坐了回来。
腆着啤酒肚的男人身高不及江佑,不过气势很盛他一下下戳着小伙计的肩膀,嘴里添了些不干不净的话。没等我看清怎么回事,男人惨叫一声窝在了江佑胳膊下,原来他拧住了男人的手腕,一句恶狠狠的话从江佑嘴里冒出来,“信不信我废了你这胳膊?”
女人吓得立时闭了嘴。
我家小伙计那股劲看着不像善良之辈,狭长的单眼皮里满是狠毒,中年男女互相抚慰一番后骂骂咧咧换去了别处。我想起他说过,那个会擒拿格斗劈砖头的爹,偷偷看了他一眼。
到了慈云寺,这的人气更旺,庙里云雾缭绕香火很盛。我小学春游时学校组织来这里爬山,还记得老师带着我们特意避开慈云寺,好象是为了破除封建迷信的苗头,现在我反而特意为了封建迷信而来,真是意料不到。
“你爬过这庙后面的山吗?”我给江佑介绍,“据说从这里可以走到另一个省去,不过很少有人尝试。总听说有年轻人背上帐篷来这样野营,等我过了高考也试试来。”
江佑对我的话并不认真听,他寻着寺庙里的人流,很快弄清楚了,“那边是考试许愿的地方,咱们过去。”
到了那里,不少跟我年纪相仿的学生和家长,每个人一脸虔诚。江佑拿来两柱香,我恭敬的点燃,在缭绕的香炉前许下愿望:让我考到北京去,让我见到他。
插好香烛,身边的江佑还在闭目祷告,那副虔诚劲不比我差,我看着他嘴唇张张合合,凑近了想听听在说什么。
他象是有感应马上挣开眼,瞪了过来,“不许偷听。”
我笑了,“说晚了,听到了。”
他脸上很不自在,有点恼怒,“听到什么了?”
“不就是祷告能增加工资吗?不用跟菩萨说,跟我说就行。”
江佑噗嗤笑了,把香烛插好,“蕾蕾,去求个签?”
我赶紧摆手,“别,就这样吧。”
“怎么了?”
“要是上上签还好,要是不好的签,我这人内心不够强大,你说我还活不活?”
江佑想了想,“那咱们去求个平安符?”
我发现他这人比我迷信,好像什么事都要让菩萨保佑保佑,他妈给起这个名字真是没浪费。拿着两个平安符我们去了庙前的大树,树枝上密密麻麻挂满了符,春风刮过仿如千军万马的战场。低些的地方被占得满满的,没有一点空隙,江佑个子高踮起脚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我俩在树下转了半天。
“怎么办啊?江佑。”
江佑没回答,眼睛看向右侧,我侧头一看,旁边在搭人梯,两个男生托着女生让她挂呢。人家那女孩细细溜溜的,要是换我,估计该派日本相扑选手过来当底座。
“别瞧人家,我可不想把你砸成肉饼。”我有点尴尬。
“把我砸成肉饼?”江佑很不以为然,弯腰搂住我双腿,噌一下我高了好多,“挂。”
我笑了,这家伙挺有劲吗。平安符顺利找到了位置,我仔细顺好,拍拍他脑袋,“降落吧。”稳稳的,我回到地面,江佑气息一点没乱,这家伙真行。
走出庙门时,我又回身遥遥作了一个揖,人在茫然无措时总喜欢把希望放在上天那里,借着祷告给自己鼓劲,我就是个例子。马上要填考高志愿了,我的梦只能求老天成全了。
江佑看着我,语调坚定得让人感动,“蕾蕾,你一定会心想事成的。”
与我的神道道差不多,孙玥在高考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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