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瑟瑞尔的辉煌-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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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诧异的注视着摇头晃脑、神情痛苦的两个少女精灵，朋克一边仔细分析着她们诞生如此心态的原因一边暗暗挑了挑眉毛。
　　　　老实说，这一次心血来潮的询问算是问对了，因为朋克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于精灵们的情报了解好像真的有点过时了，塔纳斯女士生活时期的精灵社会明明是一个信仰非常虔诚的神权社会，那个时候整个白叶家族接触到的底层精灵职业者无一例外不是思维狂热，英勇无畏的信徒。
　　　　但是这才过去多点时间？不过区区二十多万年而已，怎么随便找到的两个林间巡游者就都会抱有这么古怪的思想了？信仰生命之树是哪里冒出来的历史？生命神系什么时候变成摘桃子的卑鄙者了？这可是朋克作为一位晨星法师都闻所未闻的言论与说法，难道那位赛琪欧娜女士作为一个伟大神力神明连信徒口中的“谣言”都管理不好吗？
　　　　还是说…………
　　　　微微眯了眯眼睛，置身寒风中的晨星法师轻轻拉了拉兜帽的帽檐。
　　　　“这些所谓的“谣言”并非纯粹的“谣言”？而且精灵王庭乃至生命女神自己如今都对这些不利于信仰的言论听之任之？看来永恒森林这一潭水也深得很呀”！
　　　　几句问话进行询问之后，露露丝和妮娜便毫不掩饰的说出来自己对于生命女神赛琪欧哪、神神秘秘的生命之树以及日渐腐朽的精灵王庭的看法，从她的语言与迷茫之中不难看出，如今的精灵社会正处于一个有点诡异的“平衡状态”——生命女神赛琪欧娜的信仰效率不进反退，精灵王庭的腐朽终于烂到了让低级贫民心生厌恶的程度，而那棵在朋克的便宜母亲所处的时代全无名声的生命之树居然突然有了一点不咸不淡的声望？
　　　　当然，暂时来说施法者的调查目标数量还太少了，仅仅是两个微不足道的林间巡游者的说法还不足以作为证据下达决断，不过由一个缩影能够看出来的东西也算是有用的情报了，因为等到见到了精灵王庭的大主祭，作为“使者”造访精灵王庭的朋克可不指望自己能够得到足够的机会进行严密的社会调查。
　　　　并且即使是现在，这份短暂的询问也必然无法一直进行下去，因为用不了五秒钟时间，足足三份达到传奇层次的气息就从遥远的林海中心飞向朋克所处的位置了！
　　　　“看起来“大人物”是时候登场了……那么让我再来问问吧——如果你们的生命女神赛琪欧哪女士陨落了，你们愿意改信崭新的、善良守序的神明吗”？
　　　　趁着最后一点点时间富裕，用心险恶、目光冷冽的“毁灭低语”用毫无感情色彩的平淡声音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而他得到的回答……严格来说不是两个，而是三个…………
　　　　“…………愿意吧”？
　　　　“不愿意”！
　　　　“放肆！你们这两个白眼狼居然胆敢口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第一千零四十章　迎接者
　　　　精灵王庭的职业者数量是很有限的，虽然理论上来说每个精灵天生就拥有两千年左右的寿命，只要在如此漫长的时间里努力学习钻研，就算天赋差一点也完全可以拥有成为职业者的机会。
　　　　但是实际上，根据精灵王庭联合生命女神教会颁布的法令规定——精灵贫民的职业必须遵循世袭制原则，木匠的孩子只能做木匠、瓦匠的孩子只能做瓦匠，只有贵族领主才有权利根据领地发展需求赋予一个精灵贫民家庭新的职业，不管天赋好坏与否，贫民擅自成为职业者都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只有贵族才能自由选择自己想要为之奋斗的工作！
　　　　这个严苛的制度古老且威严，整个精灵社会都在如此“秩序”的世袭职业制度中严丝合缝般完成运转，但是也正是因为有着被人为设定了“上限”的制度存在，所以表面上看起来一片平和的精灵王庭实际上派系林立、压抑枯燥，即使对于那些有资格成为职业者的贫民精灵而言，她们也不会被允许擅自晋升等级，家族传承下来的职位更是板上钉钉终生不变的。
　　　　底层战士永远都只能是底层战士，林间巡游者也永远都只能是林间巡游者，这就是为什么露露丝和妮娜表面上看起来天天欢快的奔行在林间打闹嬉戏、实际上却对于精灵王庭乃至她们信仰的女神赛琪欧娜都十分不满的原因——她们本来是有机会成为更高级的职业者的，她们本来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工作，但是在“绝对守序”的律法规定下，这些“胡思乱想”统统都不可能实现。
　　　　甚至由于精灵王庭和生命神教都明显很清楚如何转移矛盾唾面自干，露露丝和妮娜所抱怨的对象还会因此变得截然不同。
　　　　当然，不论她们在心里向两个名义上共同进退的统治者中的哪一个进行抱怨，这样的思想举动放在“善良守序”的永恒森林里都无疑是不合适的。
　　　　并且最可怕的是，她们在魔法影响下所说的“大逆不道”之言还被千里迢迢赶来森林边境迎接“来宾”的“接待者们”听到了………
　　　　“放肆！你们这两个白眼狼居然胆口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伴随着怒意熊熊的咆哮呵斥，几乎在露露丝和妮娜做出回答的那一刹那，一个有着火红色眉毛与长发的女性精灵就化作一道闪烁的赤练扑到了本来宁静无声的林间空地旁边，并且紧接着那震耳欲聋的怒吼到来的“灾难”还有一片飞闪着火红色流光的法则碎片！
　　　　很明显，渎神之罪对于神权统治的精灵王庭来说绝不能容忍，不管这两个可怜的林间巡游者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口出狂言”，暴怒的传奇职业者都有理由用灼热的法则把她们撕成碎片。
　　　　不过………这一片凝实的火元素法则的攻击目标显然不可能只是两个微不足道的见习级小人物。
　　　　“砰”！
　　　　“晨星级咒法系法术——法则屏蔽护盾”！
　　　　没有等到超光速飞行的法则碎片击中还满脑子昏昏沉沉的精灵少女，一直站在一片树荫中的“毁灭低语”便直接出手释放了一个防御法术。
　　　　随着空间里的波纹在狂暴的能量洪流之中摇摆荡漾，澎湃散溢的冲击波倾刻间便焚灭了方圆几千平方公里范围内的大片森林，但是在晨星法师所处的林间空地里面，化作一个圆球包裹住小小一片区域的“法则屏蔽护盾”却只是如同一潭幽泉被投入了一块小石子一般微微泛起了些许波澜…………由于朋克掌握着精妙绝伦的法术控制技巧，屏障外面肆虐的能量爆风甚至连吹动屏障内部的一片树叶都无法做到。
　　　　当然，如此一点微不足道的“误会”交锋还远远算不上什么下马威或者力量展示，因为从精灵王庭来到施法者面前的传奇层次职业者足足有三个人之多，其中只有那位身穿牧师长袍、站在正中间位置的大主祭先生才是精灵王庭中唯一的晨星职业者，刚才出手“清理门户”的暴躁传奇仅仅只是一个三十二级的普通传奇德鲁伊而已。
　　　　朋克作为一个四十四级的晨星职业者轻松抵御住一片普通传奇层次的法则碎片攻击自然太轻松写意了。
　　　　“传奇德鲁伊——“淬火之咬”罗妲缇…刃牙，传奇游侠——“雾霭晨风”利克霍斯…细雨，以及…………”
　　　　没有纠结刚才明显突兀的攻击和异常不友好的见面，朋克的目光很快便锁定在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三位职业者身上。
　　　　根据之前进行的调查他可以很快确定分别站在最左边与最右边的两位传奇精灵的身份，同时，他也能够一眼认出那个明显拥有领袖身份、一身洁白牧师袍无风自动、举止优雅并且一直保持着笑眯眯表情的男人的身份。
　　　　“……生命神教大主祭——四十五级晨星牧师、“虔诚者”艾卡尔…生命之唤”！
　　　　目光警惕、一言不发的注视着那位拥有“虔诚者”称号的晨星层次牧师，朋克很快就回想起了有关于这位“艾卡尔”先生的众多情报。
　　　　首先，这位很少抛头露面、神秘色彩浓重的“精灵王庭领袖”明显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家伙，因为侍奉生命女神的“生命之唤”家族可以说等同于精灵王庭的“皇室”，而作为晨星牧师的艾卡尔更是生命神教亲封的大主祭，对于如今的精灵王庭而言，他可以说是距离生命女神最近的职业者，也是通常意义上的王庭统治者！
　　　　其次，在这一次的行程之中，按照精灵王庭律法规定，朋克如果想要和生命女神的投影进行对话就需要这位大主祭的“引荐”才能称得上礼貌，这种分工明确的“上报”制度也是精灵王庭非常重视的“绝对守序”规定。
　　　　但是…………
　　　　就算艾卡尔的头衔很多，就算他的职业等级比如今的朋克高出一级，就算他的一言一行常常可以代表生命女神赛琪欧娜执行意志…………难道底牌众多、底气十足的“毁灭低语”就会在这个时候弱了气势吗？
　　　　面对眼前晨星牧师笑眯眯的平静目光，使用暗金色瞳孔直接对视过去的施法者的眼神只有一片深沉的冰冷。
　　　　“你好，“虔诚者”先生，在开谈正事之前，请容我直白提一点建议——你真的需要好好管教一下你的手下了，她的暴躁态度让我感觉非常震惊……和不悦”！
　　　　好吧，此时此刻，这场姗姗来迟的谈判其实已经开始了！

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言辞
　　　　朋克的建议并不算是太过于咄咄逼人的，但是那种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听起来却绝对不会让人感觉舒服，虽然从理论上来说到达晨星层次的“毁灭低语”确实很可能是仅仅处于普通传奇层次的“淬火之咬”罗妲缇的“长辈”，但是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上，长辈晚辈前辈后辈那一套理论可是行不通的。
　　　　特别是现在的朋克在精灵王庭统治者眼里看来还是一个“入侵者嫌疑人”乃至“对神明不敬之人”…………如此“嚣张”的指责怎么可能让明显脾气火爆的女德鲁伊忍气吞声？
　　　　于是还没等到自始至终温文尔雅的大祭司艾卡尔多说什么，眉毛竖立的“淬火之咬”就一边把手中的长刀指向了呆滞跪坐在地面上的两个精灵少女一边大声言明道：
　　　　“不请自来的先生，你无疑是一个充满危险且未知身份的外来者，这两个身负林间巡游者职位的精灵战士没有决然应战可算作“临阵脱逃”，她们此时身处的位置距离被规定好的巡逻路线偏离了足足十五米可算作“擅离职守”，她们无知且愚蠢的擅自议论王庭、女神可算作“亵渎神庭”，她们如今见到大祭司到来却不起身行礼可视作“大不敬”！如此数罪并罚，当场处死毫不过分！你一个外人有什么理由横加阻拦”？
　　　　看来这位罗妲缇女士并不像看上去那样全无理智到敢对着一位晨星法师破口大骂的程度，但是因为身边有着自家的大主祭撑腰，她的语气也相当硬气和严厉，别看刚才那一段话字里行间听上去都只是对沉浸于心灵魔法不能自拔的露露丝和妮娜的斥责宣判，但是实际上这些说辞几乎都是在暗暗的警告朋克——“这是永恒森林、这是精灵王庭的领地，生命女神的威严不容亵渎”！
　　　　然而……“毁灭低语”根本不在意一个非常明显没有话语权的传奇德鲁伊，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只放在那位平静且笑眯眯的晨星牧师艾卡尔身上。
　　　　必须要承认，虽然都是“眯眯眼”的笑容，但是艾卡尔的笑容给人的感觉却和那些常见的贵族们表现出的“轻浮”截然不同，他的微笑看起来只会携带着如沐春风的温和与暖意，作为一个善良守序阵营的牧师，“虔诚者”所拥有的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圣感觉简直是超凡脱俗的神圣。
　　　　相信大多数智慧生物第一眼看到他都会感觉这样的牧师简直就是神明行走在人世间的化身吧，不过在谨慎的施法者看来…………他见过的、把自己的形象展示的如此完美无瑕的家伙在几秒钟之前还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叫做凯恩…比撒达斯，而艾卡尔此时表现出的一切“在外形象”都只能证明他是一个表演天赋、算计能力不逊色于某个疯骑士的棘手家伙！
　　　　“远远扔过来一片火元素法则碎片可真是一种“热情”的待客方式，那副模样看起来简直就像是要连我一起进行攻击一样声势浩大呀…………至于所谓的“横加阻拦”……我并没有心思插手你们的内部事物，不过作为一个“外人”，我觉得我已经有理由对精灵王庭的“民主程度”做出评价了”。
　　　　直白出言冷嘲热讽，眼瞳中暗金色光芒流转的晨星法师一点也没有回避事关精灵王庭内政以及宗教信仰问题的意思，虽然他的语调似乎只是在和陌生人讨论天气，但是那内敛的锋芒却已经在黑暗之中寒光凛冽了。
　　　　“自诩善良、自由、秩序、友好的精灵如今展现出来如此不堪的野蛮残暴，作为传奇的你们该如何解释呢”？
　　　　朋克质问的就是这样的一个问题，反正他这一趟过来精灵王庭就是要捅窗户纸的。
　　　　不过面对“陌生”施法者的质疑，依旧笑眯眯的艾卡尔却没有显得局促或者难以自圆，看来作为实打实的“老牌晨星强者”，他对于善良与秩序的解释明显有着一套自己的看法。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回答比朋克的想象更加从容自信：
　　　　“对于你受到的惊吓我深感抱歉，如果你因为罗妲缇女士的行为受到了任何伤害，精灵王庭都愿意帮忙医疗至痊愈并且诚恳道歉，不过即使如此，也请我对于你所言的“手下、管教”等说辞表示否决，因为在永恒森林里，每一个善良、合法的精灵的身份都是平等的，我们彼此之间都是同伴而非简单的从属关系，在这一次的“误会之后”，我一定会对罗妲缇女士的行为提出一点建议，但是请注意——这不是管教，而是善者的交流！我认为以你的智慧本应该有能力理解这种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方式才对。”
　　　　笑眯眯的耐心进行解释，艾卡尔的声音听上去轻柔委婉又富有磁性。
　　　　至于他的理论……那就真的只是理论了，听听就好，谁要是信了才是脑袋有坑。
　　　　至少朋克就对这位晨星牧师所言的“人人平等”说辞不屑一顾。
　　　　平等？
　　　　讲一个笑话，精灵王庭是一个自由、友爱的国度。
　　　　“嗯，你们口中的善良与秩序听上去真有意思，那么现在就请这位“善良”的利克霍斯先生手刃他“平等”的同伴好了，毕竟这两个小精灵有理由说几句真话，你们也有理由砍她们几刀不是吗？这可真的非常“平等”呀…………对了，为了避免新的“误会”出现，还请略有暴躁的罗妲缇女士不要出手，反正你的另一个朋友也同样有资格对眼前的“罪犯”做出判决对不对”？
　　　　听着艾卡尔一板一眼的向自己普及所谓的“善良、秩序”等概念，朋克既没有闲的没事干进行反驳也没有佯装认同含糊过去，他只是非常用心险恶的话锋一转把问题抛给了站在最右边一直沉默不语的“雾霭晨风”。
　　　　不得不说，相比于无比老油条的艾卡尔，他身边那两个恐怕连永恒森林都没有走出去过的“跟班”可就“纯洁”太多太多了，或许是因为生命神庭里的法规禁止说谎？反正这两个普通传奇伪装自己眼神和心态的技能真是奇差无比，也许那个三十二级的女德鲁伊罗妲缇还知道说几句蹩脚的讽刺之言掩饰一下愤怒和失态，但是另一个不过才达到二十一级的传奇游侠利克霍斯眼中一闪而过的怜悯与同情却已经被感官敏锐的晨星师瞬间捕捉到了
　　　　于是只需要经过稍微思考，阴险的“毁灭低语”就决定恶意的挑拨一下这家伙的思维观念。

第一千零四十二章　善良与秩序
　　　　“你们这些善良阵营的家伙不是口中自诩人人平等吗，你们不是要宽容待人严于律己吗？你们不是立志要拯救无辜之人吗？那么现在就有两个弱小凄惨的善良精灵在你们面前无辜的犯下了错误，你会维持“绝对的秩序”下手终结她们年轻的生命吗”？
　　　　在对利克霍斯所说的话语中，朋克想要传达的信息就是这样的意思，虽然其中的深邃质问没有被直接挑明说出来，但是施法者利用“善良”与“秩序”的悖论偷换概念的行为却非常显而易见。
　　　　那么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友爱互助、善良守序”的传奇精灵游侠是不是会选择手刃这两个眼神空洞、全无力反抗的花季少女呢？
　　　　这绝对是一个非常值得思考的问题，在骤然遭到了质问之后，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年轻少年模样、总是沉默寡言的“雾霭晨风”当即就有点发愣了。
　　　　“事情的发展有点不太对劲呀？怎么两个晨星大佬的对峙一下子就扯到我身上了？而且……我到底要不要对无辜的同胞下手呢？按照律法来说这个时候狠辣一点自然是没错的，但是手刃“无辜之人”这个说法听起来又似乎有点让人不舒服”…………
　　　　想来被突兀提问的利克霍斯心里一定会如此迷茫的极速运转大量不知所措的念头，特别是在感受到来自“毁灭低语”那令人压力巨大甚至毛骨悚然的逼视目光时，这个看上去有点腼腆的传奇少年所做出的反应更是全无半点主见可言。
　　　　只见在一秒钟时间里，他执行的行动足足有三个之多。
　　　　首先，利克霍斯先是近乎条件反射一样瞬间扭头看向了身边自始至终保持着笑眯眯表情的大主祭艾卡尔，很明显在他的潜意识认知里，自己不管做出什么行动都应该由德高望重的“虔诚者”来拿主意，而他目前完全无法确定自家的“伟大领袖”会下达怎样的命令。。
　　　　其次，传奇职业者的思维速度又决定了这个暴露出迷茫的动作维持时间非常短暂，因为只是转瞬之间，利克霍斯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不太合适了——正在质疑精灵王庭“秩序”的家伙是一个“外人”，当着外人的面时，作为一位“临时执法者”他理应拥有自己的主见。
　　　　于是咬了咬牙、皱了皱眉头，陷入偷换概念陷阱的传奇游侠只能一边握紧了拳头一边对跪坐在林间地面上的两位“无辜同胞”做出了决绝的“审判”：
　　　　“亵渎神庭之罪罪无可赦，心生恶念之意无法容忍，你们的举动已经偏离了善良的道路、违背了绝对的秩序，所以以我利克霍斯…细雨的名义，在此宣判你们两人…………”
　　　　“无罪”。
　　　　“嗤”！
　　　　也许是为了证明精灵王庭的法律严苛，也许是为了发泄被质疑了“秩序”的郁闷无奈，宣告两位精灵少女罪状的“雾霭晨风”出手狠辣程度完全不逊色于他的另一个同伴罗妲缇女士，几乎在最后一句判词出口的同一时刻，一道纤细的斗气利刃就径直飞向了露露丝和妮娜的较高脸庞。
　　　　要知道，这可是不打折扣的传奇级攻击，如果放任如此一道看似很不起眼、但是实际锋锐程度惊人的杀伤手段击中利克霍斯口中的“罪人”，那么可以想象两位懵懂无知的少女精灵肯定顷刻间就要在这片死寂的林地之中香消玉碎了，估计斩断了她们头颅的斗气之刃甚至可以一路贯穿地层直至撞上费伦位面的岩石圈才能停止。
　　　　但是实际上，“雾霭晨风”的判决却并没有生效，他的攻击也没有真的带来杀戮与破坏，因为就在那一抹不过巴掌大小的青芒顺着游侠的手指迸射而出时，一道平淡柔缓的淡绿色光带便随着一声不紧不慢却又不容置疑的“无罪”宣判阻拦在了两位少女精灵面前。
　　　　根本不需要震耳欲聋的声音爆鸣，也不需要一片狼藉的冲击波散溢，击中了淡绿色光带的斗气利刃转瞬间就如同从没有出现过一样消散无踪了，除去短暂的清风厉啸以外，寂静的树林此刻依然寂静安宁，就连草叶上的露珠乃至两位再次侥幸幸存的精灵少女的泪水都如同几秒钟之前那样的晶莹剔透，从无变化…………
　　　　毫无疑问，在残忍的刀刃即将斩杀两个年轻的灵魂之时，一直站在一边默默旁观的晨星牧师终于出手了。
　　　　“不需要对年轻人太过苛责，你也不需要太过于勉强自己，“雾霭晨风”先生，我相信这两位美丽的小姐之所以说出来几句不明智的言论只是因为受到了邪恶魔法的蛊惑而已，正如同没有哪一条律令规定了哪几句言行算是“亵渎神庭”一样，也没有哪一条法律明文宣告过受到了蛊惑的可怜人“被迫”犯错应该怎么处理，毕竟即使是最善良的人也会犯错不是吗？任何错误只要及时改正就有资格得到原谅…………要记住，伟大的生命女神在制定律法时留下的“不完善”绝不是疏忽的漏洞、而是善意信任——善良、秩序和信任自始至终都从不冲突”。
　　　　谆谆教诲，不急不缓，艾卡尔不愧是一位晨星层次的神学者，在他的解读之中，朋克使用的、让人说真话的魔法很快就变成了“邪恶的蛊惑”，精灵王庭法律的漏洞也转眼之间变成了所谓的宽容与信任…………不管别人是否赞同这套观点，至少站在他身边的那两个“传奇跟班”——罗妲缇以及利克霍斯都显然毫不犹豫的全盘相信了。
　　　　并且在简单安抚好下属的情绪之后，礼貌微笑中都散发着神圣光辉的艾卡尔既没有在意“毁灭低语”不无鄙夷的目光注视，也没有在意自己身为晨星职业者的“高贵”身份，他只是平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