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瑟瑞尔的辉煌-第3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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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真是一个神神秘秘还莫名其妙的家伙，不过这个狒狒也没有在半机械之月的入口位置拿出任何魔法装备进行邮寄呀，他所言的底牌又是从何而来的？算了，这又是一件让人猜都无从猜起的事情，当务之急还是先搞定这场试炼吧”
　　　　徒劳思考一番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即使是朋克也没能在疯骑士目前为止透露的情报之中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为了尽快开始与克塔罗兰尽心战斗避免夜长梦多，如今的“毁灭低语”也只能把疑问放在内心深处并开始了试炼的进程。
　　　　毕竟伴随着时间在死寂的空气当中缓缓推移，公式化的试炼传送阵都开始对站在其中的朋克进行催促了。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一场用心灵与意志决定胜负的试炼已经开始，能不能获得挑战克塔罗兰的资格可谓在此一举——谁要是因为没有通过这么“简单”哦试炼而导致半机械之月的行动无奈失败，谁可就真的太丢人和太吃亏了。

第一千两百八十一章　凯恩的试炼
　　　　“我经历过幸福生活的沉浸，也经历过恐惧的折磨，所以我认为最为深不见底的恐惧才是一个生物灵魂中最无解的梦魇、而那携带着淡淡乐趣的平静生活才是最容易让人深陷其中的毒药——毫无疑问我战胜了它们，成就了神座！而现在我希望我的学徒也能够做到我曾经做到过的事情，仅此而已…………”
　　　　——多劳什…克鲁缇维格
　　　　———————分割线——————
　　　　嫩生季的田野一片翠绿，在米拉和奇卡萨的光辉照耀下就像是刷了一层金粉一样光彩夺目，随着阵阵的晨风清扬吹拂，随风摇曳的纤纤细草恍如掀起了碧波海浪，沐浴着阳光的各色野花在广阔的田野之中争奇斗艳，浓郁的芳香充盈满了清新的空气。
　　　　放眼望去，花朵如同色彩缤纷的云雾，飘落而轻缓，绽放着富有艺术气息的明媚点缀。
　　　　这里是莫克村，是卡莫斯王国之中非常不起眼的一个小村庄，也是属于是艾克兰…比撒达斯男爵的采邑领地——人们都说一个贵族如果只能守着一个小小的贫穷村子收取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税务维持生活可谓是最失败的状态，但是事实上如此一番想法归根到底也只是某些“不识趣大人”的偏见罢了。
　　　　毕竟任何人都没理由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生活有什么看法，比如…………孩子们往往总是能够忽略掉那些令人不悦的柴米油盐繁琐杂事，然后把目光放在任何一处难得的、值得静下心来欣赏的美景上。
　　　　比如此时此刻在莫克村村后这一片遍布嶙峋石块与缤纷野花的田野上，坐在一个大石头顶端的金发小男孩就在微眯着眼睛享受清风的温柔吹拂。
　　　　忙于农耕的村民们看不到田野的美丽，他们只会的对着那些包裹在土壤中的石块唉声叹气，于是这片直连河流但显然不适合耕耘的土地很快就变成了孩子们玩乐的乐园，而在此时此刻，坐在岩石上的帅气男孩无疑就是在这里玩乐的“孩童”之一。
　　　　“凯恩，快点过来看看，提布抓到了一只小兔子”。
　　　　时间仿佛才刚刚开始流转，世界也仿佛才刚刚出现在眼前，上一秒钟还在感受晨风拂面感觉的男孩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没有疑惑，也没有难堪，有的只是一点点不自然的发愣，被叫做凯恩的金发少年环顾了一下开满野花的田野似乎有点朦胧的疑惑，但是他又说不清自己这股奇怪的疑惑源于何处。
　　　　是呀，真有点奇怪呀，这里不是小凯恩平时经常来玩的“村后田野”吗？记得昨天他还和自己的两个玩伴一起抓蝴蝶来着…………但是这种突兀的陌生感觉为什么会出现？这种…………
　　　　“凯恩，快点来看小兔子呀，你不去我可就自己去了”。
　　　　清脆且富有童稚的女孩嗓音就好像山野间的清泉一般涓涓流淌，如同清澈水流一样的话语不但渲染了空气中的花蜜芳香，也已飞快的速度卷走了男孩内心深处泛起的阵阵涟漪。
　　　　于是在下一瞬间，最后一点心理上的未知违和感便尽数消散殆尽了，好似轻盈山猫一般从岩石上一跃而下的小凯恩只是摇了摇头便忘却了刚才的奇妙“幻觉”。
　　　　“只是睡迷糊了吧”？
　　　　如此想着，迈动双腿小跑向小土丘尽头的金发男孩也赶快远远的回应玩伴道：
　　　　“我过来了，爱莎，你刚才是在说小兔子吗”？
　　　　“…………”
　　　　凯恩…比撒达斯，年幼的凯恩懂得这是自己的名字，他也知道自己是一位“贵族”，而自己的两个玩伴——不论是瘦瘦的女孩爱莎还是矮个子男孩提布都只是“贫民”而已…………不过由于如今的小凯恩才仅仅六岁，所以他并不是很理解“贵族”和“贫民”有什么不同，他只知道自己和同伴们都理所当然的可以在这片只属于孩子们的田野上尽情享受快乐的时光，“贵族”的身份带给他的仅仅只是两三个铜币的零花钱和一件补丁比较少的衣服而已——事实上只是使用零花钱买来的一点糖果进行分享，小凯恩就俨然成为这支“孩童小队”中的“孩子王”了。
　　　　“兔子可是很难抓的，它们跑的很快，还很谨慎……提布是怎么抓到它的”？
　　　　“呼，呼，提布用草绳做了一个陷阱，一只蠢蠢的小兔子就被绑住后腿了……快看，就在……就在那里”。
　　　　小土丘的面积和坡度都不算大，但是一路小跑着奔向目的地对于小孩子来说还是有点太消耗体力了，于是才刚刚到达一片长有两丛灌木的草坪上，叫做爱莎的女孩就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起来，一时间，她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上都泛起了些许潮红，而眼神兴奋的可爱女孩也不得不减缓了前进的步伐。
　　　　不过反观紧跟在她身后的金发男孩…………
　　　　“嘿”！
　　　　轻盈一跃迈过了一块将近八十厘米高的凸出石板，体力无比充盈的小凯恩甚至还能一边倒着跑一边调笑跟不上来的女孩子呢。
　　　　“快一点爱莎，嘿嘿，快一点呀，我倒着跑都比你快～”
　　　　“……可……可恶啊”！
　　　　羡慕注视着金发男孩毫无疲惫迹象的跑步姿势，咬牙切齿的女孩显得不服气极了。
　　　　不过有很多时候就算再不服气也没办法，年仅六岁的小凯恩绝对拥有着大多数普通成年人都无法比拟的体力和灵活性，就像他说的那样，他倒着跑都可以比瘦瘦的小女孩跑的快，爱莎再怎么追也是追不上来的。
　　　　事实上等到两个小孩子一跑一追到达另一个梳着蘑菇头的小男孩面前时，又气又累的爱莎已经不顾自己麻布裙子坐倒在地上了，而大气都不需要喘一口的小凯恩还有精神四处张望寻找小兔子呢。
　　　　“提布你真的抓到了一只兔子吗？我听说即使是大人花费好长时间都很难抓住那些毛茸茸的小家伙，在哪呢？在哪呢？快给我看一看”。
　　　　兴致勃勃的走到另一个比自己矮了不少的玩伴面前，金发男孩的开心笑容简直如同午后的阳光一般灿烂和纯净。
　　　　此时此刻，被小小的快乐所点缀的、凯恩的童年生活真是有些太过于幸福和美轮美奂了…………

第一千两百八十二章　怪物的本性
　　　　提布抓到的是一只长耳灰兔子，虽然他这个农家孩子只是用藤条制作了一个非常简单的环扣陷阱放在了他偶尔发现的小动物行进线路上，但是也许是因为兔子这种生物真的比较笨吧，简单的陷阱很轻松就捆住了一只野兔的后腿，现在这个拼命挣扎的小家伙再也没办法逃跑了。
　　　　“那里……兔子再那里，我……我不敢过去，我怕它咬我…………”
　　　　因为害怕被落入陷阱的猎物咬伤而不敢接近，蘑菇头的小男孩可真不是一个合格的猎人。
　　　　不过他不敢接近胡乱挣扎的兔子可不代表年幼的小凯恩也不敢，事实上在缓缓剥开一丛灌木之后，眼疾手快的金发男孩连犹豫都不需要犹豫便直接伸手抓住了兔子的后劲，随后一只重量起码两斤重的兔子就被看起来小小的孩子抓起来了。
　　　　“哈，我们来把这只兔子烧烤吃掉吧！我们来弄一些树枝点燃篝火，然后再用木棍把它串起来”。
　　　　很骄傲的抓牢灰兔子走到明媚的阳光之中，无视手中小动物疯狂挣扎动作的小男孩可以说展现了和他年龄全然不符的惊人力量。
　　　　不过他的两个玩伴显然对此见怪不怪，在听到可以吃上烤肉之后，不论是提布还是爱莎的脸上都露出了明媚且喜悦的笑容——虽然女孩子总是难免的对毛茸茸的可爱动物生起恻隐之心，但是在一个只有过节才有机会吃肉的贫穷小村庄里，面对肉食的口腹之欲早就压过那些多余的“善心好意”了。
　　　　事实上只是使用夹杂着怜悯与食欲的目光恋恋不舍的看了灰兔子一眼，对小凯恩点了点头的女孩便紧跟正在大声欢呼的提布一起跑向了旁边的灌木丛。
　　　　他们需要收集足够的燃料进行烧烤，而宰杀“食欲”这种血腥又消耗体力的工作自然是要留给抓紧兔子的小凯恩的。
　　　　“…………”
　　　　“有兔子吃可真好呀，上一次吃肉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来着？不记得了………不过现在还是趁着太阳没有落下来赶快处理好这只兔子吧，嗯……杀死动物是需要扭断它的脖子对不对？”
　　　　“嘎吱”。
　　　　就像经过千锤百炼的本能手法一样，开始尝试宰杀小动物的金发男孩只是随意的动了动手指便轻松折断了灰兔子的脊椎，于是伴随着手中动物肌肉的一阵抽搐，上一秒钟还在不断挣扎的小生灵也立刻失去了扭动的力量。
　　　　它死了。
　　　　不过它的死亡不是关键，关键在于就当这只普通兔子死去的同时，一份美妙到诡异程度的愉悦感也在下一瞬间席卷了小凯恩的全部心灵，注视着被自己亲手宰杀的动物，呆愣楞的金发小男孩就像是品尝到了无比美味的糖果一样惊喜但完全说不出话来。
　　　　歪头想一想，他可不记得在自己六岁以前的生活中有过杀戮任何动物的记录啊，毕竟拥有着“比撒达斯”姓氏的男孩再怎么说也是一个贵族，宰杀牲畜这种“污秽行为”怎么也不可能需要一个贵族小孩动手才对。
　　　　可是在这一刻、在“第一次”杀死了一只兔子时，瞳孔迅速放大的小凯恩却诞生了一种“新的世界在自己面前缓缓敞开”的奇妙感觉。
　　　　试想一下仅仅只是杀死一只兔子、无视对方的挣扎与绝望剥夺一只小动物的生命都是这么有趣和令人喜悦的事情，那么如果……如果能够杀死人类……能够杀死其他充满美好与善意的智慧生物，那样的感觉又会何等令人期待？如果…………
　　　　“凯恩？凯恩？你怎么了？我和提布都已经把火焰点燃了，快点开始烤兔子吧”！
　　　　这是爱莎的声音，也是金发小男孩无比熟悉的声音，事实上还没等到他内心深处在缓缓蠕动的念头有所成型，来自小伙伴的善意便骤然打断了年幼凯恩的发呆。
　　　　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楞楞的男孩竟然发现自己的两个玩伴居然已经在自己不知不觉间的时候点燃一片炽热的篝火了，而他自己手中的兔子也当然只剩下了一具带有余温的尸体。
　　　　就在这一时刻，开心微笑的爱莎还在把一支削尖的木棍递到他的手中呢。
　　　　一切都是那么平静，如同云朵飘浮在天空之中，孩童之间的天真与愉悦充斥在清新的空气里，青草的芳香夹杂着火焰的温度包裹住了置身其中的三个娇小身影，午后的阳光虽然已经渐渐倾斜，但是被拉长的影子却在地面的草坪上交织在了一起…………
　　　　想必对于任何一个正常人或者“正常生物”来说，能够和天真无邪的幼年玩伴一起享受一只小兔子的美味都是无比幸福的事情吧，大家一起烧烤食物、一起品尝食物、一起赞美食物，合作与分享的愉悦理应成为孩子们童年里最难以忘却的感觉。
　　　　事实上直到亲手杀死一只灰兔子之前的小凯恩都和普通的男孩都没什么区别，虽然他是一个能够拥有“零花钱”的“贵族少爷”，虽然他穿的衣服补丁最少，虽然他的体力远超同龄孩童，但是他依然会因为拥有玩伴儿的陪伴而感到淡淡的幸福快乐，毕竟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尘不染的孩童本来就是如此。
　　　　然而在亲手抹杀过一只生命之后，感受到某种“另类愉悦”的小凯恩却在转眼之间便不在满足于“普通的快乐”了。
　　　　就像某种“习惯性”存在于灵魂之中的“意志”骤然觉醒一样，这一刻的比撒达斯只想要获得更多的杀戮，更直观的杀戮，更有价值的杀戮，然后尽情品尝杀戮的快感，这种可以说“本身就是灵魂的一部分”的欲望无论如何无法消除，嗜血的渴求简直如同被点燃的酒精一样在外表看上去天真无邪的男孩内心中熊熊翻涌。
　　　　下一瞬间，年幼的凯恩注视着玩伴爱莎的目光都已经从对方的面孔移到了她的脖颈上。
　　　　“真想看到她一边哭着陷入绝望、一边痛苦死去的样子呀…………”
　　　　也许这也是所谓的“怪物的本性”吧，伴随着阴森而骇人的声音在内心最深处清晰浮现，到此为止仅仅只是短短一个上午过去，所有有关“幸福与平静”的思绪便都被凯恩如此纯粹且直白的邪恶欲望撕成粉碎了！

第一千两百八十三章　绝对的梦想
　　　　“平静而幸福的生活难道不好吗，你的玩伴都好似泉水一般清洁干净，他们都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即使是非常难得美味食物也愿意拿出来与你无私分享，而如今的你仅仅只是为了单纯的取乐就心生杀戮的想法，这样……真的好吗”？
　　　　这是一个外来的、出现在小凯恩内心之中的声音，当然现在和普通孩童并没什么不同的金发少年肯定分不清楚声音的来源所在，但是区区一句简单的疑问自然不可能打消已经发掘出灵魂本性的“怪物”的念头，于是在保持着灿烂微笑不动声色接过女孩爱莎递过来的木棍儿之后，几乎完全让人看不出任何异常的小比撒达斯就已经在心中坚定自己的意志了：
　　　　“平静的生活太无聊了，我好久以前就想找到一些有趣的事情了，而现在我好不容易才发现了自己的兴趣，怎么可能因为什么“善意”和“分享”这种可笑的东西就放弃掉那么好玩的事情？对的，我要更多、更血腥、更绚丽的杀戮，特别是虐杀死心地善良的柔弱女孩子，那一定非常非常有趣，只是想一想都让人兴奋无比呀…………当然，不是现在！也不能是现在！我还只是一个“小贵族”家的“小少爷”，即使在这片小村庄也不能过于张狂，我需要拥有真正能够肆无忌惮的身份才行，比如父亲常说的职业者……是的，我要成为无比强大的职业者，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尽情去欺凌弱小了”！
　　　　无比坚定的确认了自己的想法，表面上好像和普通孩子一样和小伙伴一起生火烧烤的小凯恩却在阴暗的心灵深处用一双扭曲狰狞的眼睛注视起了自己的两个童年玩伴。
　　　　他是一个理智的男孩，得益于古板贵族父亲的严格教导，凯恩从小就非常理智且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虽然年龄尚且不足，但是他却很清楚自己作为一个“小贵族子弟”能做什么和不能做什么。
　　　　比如他可以对村子里的农户任意呼来喝去，但是他却不可能真的凭白杀人。
　　　　那么为了持续的、完美的满足自己的邪恶欲望，一个“怪物”又该怎样行动才比较合适呢？
　　　　毫无疑问，职业者是小凯恩唯一的选择，毕竟他所知的故事里的邪恶职业者几乎都能在一个地方肆意妄为数百上千年之久，虽然“反派”总是难免被所谓的“英雄”、“勇者”击倒打败，但是实际上只要他们的智力能够达到正常人的平均水平，他们其实就可以轻易碾死那些不自量力胆敢挑战自己的无知少年不是吗？
　　　　小凯恩可是很确定自己比那些没脑子的“大魔头”聪明多了，他确信如果自己成为“反派”一定能够把所有妄图“维护正义”的白痴统统撕成碎肉，那么既然大魔头这么好当还这么快乐，野心勃勃小比撒达斯还有什么犹豫的余地呢？
　　　　只此一瞬间，成为一个强大职业者的念头就在英俊帅气的男孩心底生根发芽了起来。
　　　　为了肆无忌惮的欺凌弱小而变强！
　　　　这就是某个疯狂存在的梦想，也是他绝对不可改变的坚定意志，为了把善良践踏在脚下，为了享受弱者绝望哭喊的悲鸣，即使是尚且年幼的凯恩也不介意奋不顾身的奔向充满艰难险阻的职业者之路。
　　　　也许这种邪恶混乱的思维既恐怖又惊人，但是……这也不失为一位“强者”的信念啊！
　　　　“为了能够肆无忌惮的欺凌弱小，我一定要成为整个多元宇宙最最强大的职业者，如果父亲没法帮我我就去城里寻找导师、去森林寻找遗迹，哪怕丢掉性命也在所不惜，反正不管什么样的困难都休想阻止我的意志”！
　　　　“咔嚓”！
　　　　伴随坚定的决心在灵魂之中熊熊点燃，小凯恩面前的世界也骤然定格在了这一瞬间，只见大片大片的阳光直接和空间与影像一起支离破碎，而后紧接着一声机械化的“试炼第一阶段——通过”声音提示，无边的黑暗便瞬间席卷了思维停滞的男孩的视野。
　　　　下一刹那，在一片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洁白空间之中，身穿金闪闪铠甲的辉月骑士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到此为止，神座层次的封印尽数解除，“瞬杀死枪”的力量和记忆都回来了。
　　　　没错，神座大奥师的第一阶段试炼就是要考验一个传奇职业者能不能从他们人生中最幸福，最平静的时光中挣脱出来，毕竟世界上很多人成为职业者说到底都是源于无奈生活的逼迫和机缘巧合的“金手指”而已，那么如果美好的人生中一帆风顺幸福圆满，置身其中的智慧生物还会选择踏上追逐力量的冒险征途吗？
　　　　事实上这就是一位神座强者给自己的弟子指定的第一个要求——他要求一个还没有成为职业者的“普通人”在不确定自身天赋且没有任何金手指的情况下仅仅为了纯粹的野心或者说“梦想”主动抛弃唾手可得的幸福平静人生去不惜代价的追寻力量，并且只有拥有这种堪称疯狂的意志的传奇存在才能通过他的第一阶段试炼。
　　　　苛刻吗？荒唐吗？
　　　　说苛刻很苛刻，说荒唐也很荒唐，毕竟能够以普通人的身份做出“背井离乡寻找导师，不顾性命寻找遗迹”这样的决定实在太过于疯狂和执着了。
　　　　可是与此同时，对于一位真正拥有耐瑟瑞尔精神的传奇而言，这样的要求可既不苛刻也不荒唐，毕竟同时掌握理智和疯狂本就是一位职业者该有的能力，而飞跃境界的晋级也必然是一场几率渺茫的豪赌，无限寿命的传奇如果失去进取之心更是完全有能力享受堪称完美的生活，所以就算再怎么不可思议，但是大奥师如果想要培养出真正有用的弟子还是必须选择那些能够为了“梦想”不顾性命的人才行。
　　　　“疯子？人家要的就是疯子！怪物？这场试炼最初的目的就是选拔怪物”！
　　　　毫无疑问，凯恩就是一个最典型的疯子和怪物，即使他所坚持的“信念”或者说“欲望、野心、以及梦想”听上去简直让人毛骨悚然，但是在此时刻的疯骑士确实通过第一阶段的试炼了。

第一千两百八十四章　凯恩的恐惧
　　　　“原来第一阶段的试炼就是封印记忆与力量然后让试炼者到达成为职业者以前的童年“享受”生活吗？真是简单的考试，用不着想都知道，不管选择多少次，本大爷堂堂“瞬杀死枪”也绝不可能和一群小屁孩一样玩泥巴不思进取吧”？
　　　　嘴巴上说着嚣张的话语，很淡然的环顾四周，没有在洁白色空间里发现任何东西的疯骑士回忆起自己刚才在虚化世界中的行为其实还是难免心生些许奇怪感觉的。
　　　　为了保证试炼能够以尽可能没有违和感的方式顺利完成，试炼设施抓取到的记忆片段必然是接受试炼者在没有成为职业者之前人生中最为悠闲自在的时光和场景，而那些虚拟场景的推演也必然尽可能符合试炼者内心中最美满的生活状态。
　　　　要知道，在凯恩童年的记忆中出现的东西只有他的两个玩伴和一片开满野花的田野，他的父亲没有露面，贫穷的村庄也没有出现，单调但是充满欢声笑语的故事实际上完美体现的年幼时疯骑士内心深处最完美的渴求。
　　　　是的，凯恩了解自己，他知道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棍，他厌恶着只知道使用古板且无用的贵族礼仪约束自己的父亲，但是他又知道自己儿时接受的基础教育有多么重要，所以直到今天为止他这个疯疯癫癫的战职者才会一边以“比撒达斯男爵”这个玩笑般的身份自居一边做着和“贵族风度”完全不搭边儿的事情，而那个一心想着复兴家族的老贵族、辉月骑士的生父艾克兰…比撒达斯也完全没有在凯恩的幻境中露面。
　　　　至于除此之外的另外两个玩伴也就是提布和爱莎…………
　　　　说到他们这两个贫民家孩子的时候，即使是平时满嘴烂话的金闪闪骑士也忍不住无奈摇头慨叹自己的血腥童年道：
　　　　“真没想到他们两个同命鸳鸯也会再次出现在我眼前啊…………说起来当年本大爷的老爹非要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