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炼星空(小小)-第5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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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两人，林风心中亦极为复杂。

虽不知当年发生了什么，但有件事自己却很清楚，那便是两人如今的‘真情流露’并非作假。

尤其是这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眼眶中竟有分微微湿润，这样的情绪波动足以证明一切。他可是圣王级别，高高在上的存在！或许他当年做错了什么，但人孰无过，亲人与亲人间那最深层的血溶于水，是绝不会改变。

“外公。”林风轻声唤道。

不管当年他做错了什么，都不需要再说。

因为，这是真正的亲人。

“你，你叫我什么？”凤焯此时终于回过神来，呆然的望着林风，湿润的眼眶两道泪水莫名夺眶而出。这其中，有许多内疚，后悔，但更多的是兴奋，是掩饰不了的喜悦。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就是凤焯这般高高在上的人物，也有他的软肋。

因为，每个人都有七情六欲。

“外公。”林风微笑点头，“虽然我不知当年发生了什么，但…就让它这么过去吧。”望向四周，此时已汇聚许多族人，目光落来带着浓浓好奇却并未接近，林风心中微明，知自己这外公身份俨然并非等闲。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林风轻道。

“哈哈哈哈！~”红眉老祖放声大笑，笑容中有着许多开怀，情绪完全舒展，“好，好，这小子我喜欢！”拍了拍凤焯肩膀，红眉老祖飒意道，“徒弟啊，看来雅竹这丫头的眼光真的比你和我都要好的多呢。”

“是啊。”凤焯淡起一抹笑容，带着分释怀和开心，“是我这做爹的不合格。”

望向林风，凤焯眼眸轻烁，“希望还有时间能够弥补吧。”说着，凤焯微然一笑，“倒是我矫情了，走吧，回去再说。”拍拍林风肩膀，轻抚林风脑袋，有着分关爱和慈祥。

林风心中亦是宁静，微然而笑。

这种感觉骗不得人，是真正的亲情流露。

这一趟古族之行，历经千辛万苦，更是险死还生，但自己……

真的来对了。

…

第十一章身世之谜

殿内，唯有林风三人。

所有人等都被凤焯示意退下，空出一个说话的环境。

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凤焯的心中说不出的高兴，他膝下一子一女，儿子‘凤溪’尚无子裔，唯女儿雅竹诞下两子，然当年他却因一时‘犹豫’犯下致命错误，这二十多来无时无刻不在悔恨。

“当年，我确实做错了。”

“如果我再坚定一点，又怎会如此！”

……

紧握右拳，凤焯罕有的青筋暴露。

仿佛想起当日的情形，便有种说不出的心痛，紧咬牙关，凤焯眼中尽是悔恨。

“别怪你外公。”

“坐在族长之位，很多事都身不由己。”

“他其实也不想这么做，和雅竹丫头大吵一架后其实他比谁都担心，得知神殿采取行动，便不顾一切前去相救，为此将神殿完全得罪。得知你们不知所踪后，他比谁都要自责，这些年来，无数无刻不在寻找你们。”

……

红眉老祖一旁叙述着，不时唉声叹气。

其实，他也后悔了，只是比较爱面子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

若不然，单凭凤华的面子，他又怎会不顾一切去救林风？

倾听着两人的话语，林风并未开口。

只是静静听着，望着两人情绪变化，心中亦有着说不出的感受。

“唉～～”心中微叹，林风轻抿嘴唇。

对于外公凤焯，自己确实恨不起来，身为族长必须以族人利益为先，以族群为先。当年自己母亲犯下古族大罪，他这身为族长的也是两面不是人。难以抉择。换作自己定力保亲人，但其实自己很清楚，自己这种个性并不适合为族长。

因为，太感情用事。

“没想到当年的事，竟还有这般曲折。”林风心中微道。

以红眉老祖所言，当年神殿派人追杀自己父母。得知自己和弟弟的存在，更是完全下了格杀令。神殿决不允许古族的血脉被玷污，对于志在研究血脉的神殿而言，这几乎是无可容忍的耻辱。

义父所知道的，只是其中一部分。

除电犽外，还有其它执法使也是参战，以执法长‘雷宏’统领。

当年父亲重伤，母亲拼死抵挡，根本没还手之力。若非外公凤焯赶来及时。恐怕不止父亲会身死，自己和弟弟同样会被杀，甚至连母亲都难逃死劫。

“怪不得。”林风轻道。

其实自己后来也是怀疑，到底父亲当日是怎么逃脱的。

以神殿的力量，强横的实力，仅仅星域级的父亲根本不可能有逃跑空隙，如今…终于水落石出。

“毋须自责，外公。这并非你的责任。”林风宽慰道，望着眼前这深深忏悔的男子。心中完全能体会他当日处境，“爹带着我们逃出生天，隐居避世，我和弟弟并没有事。”

“谢谢。”凤焯勉强一笑，徐徐闭上眼睛，道。“不过当年我确实做错了，有时候错一步，就再无可挽回。”

深深长叹，凤焯睁开眼，“自责了二十多年。但今天我真的很开心。你很懂事，事实证明雅竹当年的选择并没有错，错的…是我这老顽固。”凤焯的声音有些无奈，摇了摇头，倏地问道，“对了，你父亲呢？”

“爹他……”林风沉吟一声，眉头轻簇。

“他果然不在了。”凤焯何等人，从林风神色表情中足以看破一切，“是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雅竹。”

林风心中犹豫，还是并未将父亲的事道出。

并非不相信凤焯和红眉老祖，却是如今父亲仍被冰封，能否救回还是未知之数。与其让外公抱不确定的希望，倒不如等到事情尘埃落定再告诉他老人家。

“对了外公，娘现在…可好？”林风犹豫的问道。

此次前来炝凤古族，有一半原因自己是想见一见亲生母亲，是否仍在生。

“好。”凤焯微然点头，眼眸闪动，“也不算好。”

林风微怔。

却不知这到底算什么意思？

到底好不好？

“哈哈！”红眉老祖飒意而笑，“别在意，你外公就这磨磨唧唧的性格，说话做事都不清不楚。”望向林风，红眉老祖笑道，“放心，雅竹那丫头什么事都没有，安安稳稳，健健康康。”

林风疑道，“那为何外公说‘也不算好’？”

红眉老祖点头道，“情绪不好吧，不过在我看来，其实反倒是一件好事。”红眉老祖飒然道，“你可知你母亲天赋有多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连我这徒弟，你外公都比不上，只是你母亲不爱修炼，反喜欢过平平淡淡的生活。”

“但正因这一次的境遇，让你母亲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回来后，足足十年未曾开口说一句话，闭关五年，从星域级巅峰直接晋升为圣者高阶。”

“再五年，突破圣者巅峰，成就圣王级。”

红眉老祖眼眸闪亮，“我知道她在想什么，雅竹这小丫头从小就很坚强，很独立，也很倔强。”望向林风，红眉老祖洒笑道，“这一点，你恐怕遗传了你母亲的性格，用不着否认，老祖我一看便知。”

林风一怔，倏地微笑点头。

确实，听红眉老祖这么说来，还真是很像母亲。

徐徐点头，林风眼眸微动，以自己的性格来看母亲，其实能猜到她如此刻苦修炼，所为何。

幸福，要靠自己争取。

命运，始终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而掌握命运的关键，别无其它，只有两个字——

实力。

很多事，经历过才会知道。

“所以…娘还在闭关？”林风问道。

凤焯点了点头，“她应该不知道你回来，若不然……”凤焯微笑道。“我想她早就迫不及待出来见你，这二十多年来我和她说话虽然不超过三句，但知女莫若父，我又怎会不知她心中对你们的思念。”

“只是……”轻叹一声，凤焯并未再说下去。

“一切都过去了，外公。”林风微然而道。一笑泯恩仇。

对于自己的亲人，并没有什么好记恨的，哪怕是错自己都会坦然承受。

只要他们心中，是真的在乎自己，那便够了。

其它的，重要么？

彻夜长谈。

解开‘误会’，彼此间再无隔阂。

对于自己这个外公，还有红眉老祖，林风有了全新的认识。古族对血脉还是比较重视的。基本上超出九成的古族都无法接受这种‘混血’存在，甚至憎恶到极致。

然经过这些年来的自责，纠结，凤焯早已是放下。

而红眉老祖本身便不是那种在乎这种事情的人，在古族来说，他是很‘特别’的一类。

再者，林风的资质、实力，足让两人震惊无比。

“啧啧。一胎生两。”红眉老祖眼眸发光，“在古族来说。这简直难以想像。”

“而且资质都很不错。”凤焯沉吟道，“或许因为古族和人族本身就很接近，说不定…两者的结合对古族而言，其实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两人面面相觑，却是想到了一块。

包括林风也很清楚，两人所言是何意思。

古族论资质并不逊色巫族。甚至按外公所言，成‘圣’者的比例还要超出巫族一筹，在人类三大族中，是成圣级比例最高的。然，数量却远不及巫族。巫族的生育能力虽低，却比古族要高一点。

当然，和人族是没的比。

“要跨出这一步，非常难。”林风淡然开口，一语道出重点。

“是啊。”凤焯轻叹，红眉老祖亦是摇头不已，“别说普通族人接受不了，就算勉强接受，那无疑是挑衅神殿，得罪整个古族。到时引起众怒，别说我们区区一个炝凤古族，就是整个凤族，连带邬凤古神都难保周全。”

这是一条不可能的路。

但……

或许，也是一条有着无限光明的路。

只是在眼下来说，这是绝对无法达成的绝路。

“算了，别说这个。”凤焯微笑道，“林风你应该不急着走吧？”

微微沉吟，林风点头道，“还能呆一个多月吧，并不急。”人类世界所有事自己都已安排完毕，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毋须操心。唯有自己答应舜帝的‘帝位争霸赛’，必须要参加，不过还有一个多月缓冲期。

“好，不知雅竹赶不赶得及出来。”凤焯轻道，“不过她这几年闭关时间都很短，或许这次能碰上面。”

“希望吧。”林风笑了笑。

虽然自己也很想见见娘，但无谓强求。

相比起这个，解开身世，认回外公，这一趟自己已经收获良多。

“先住下吧。”凤焯拍拍林风肩膀，笑着起身，“过几天，我会公布你的身份，举行‘认亲归祖’仪式。”

“外公这……”林风面色微变。

自己自然清楚，这所谓的‘认祖归亲’仪式是什么，届时外公要承受多大压力！

凤焯微然而笑，眼中闪过一分执着，“二十多年前，我已经错过一次，二十多年后，我不想再让自己后悔。”

“可是……”林风轻抿嘴唇，颇是犹豫。自己很清楚外公这么做的用意，若真将自己认亲归祖，意味着承认自己为族群一员，神殿便不能再如此明目张胆对自己动手，但…此举无疑是和神殿决裂，更会给族群带来很大麻烦。

“由他吧。”红眉老祖笑道，“因为雅竹这丫头，族群和神殿本就已经貌合神离，也不差这么一点。你不由着他，我怕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放不下那担子。”

望着红眉老祖，再望向凤焯，林风微然而笑，“那好吧。”

…

第十二章会顺利么？

林风，并未推辞。

安心的在族群中住了下来，也很快结识到了第一个朋友，凤华。

凤华和凤铭是堂兄弟，不过两者性格并不相同，凤铭更固执一点，凤华更圆滑一点，为人简单热诚。最重要的是，他并没有太大种族之分，似乎是受母亲的影响，自己和凤华很谈得拢。

武斗场外。

“呼！”“呼！～”凤华面色青白，气喘吁吁。

相反，对面而立的林风则面色平静，丝毫没有半点不支的迹象。

“又输了，你这小怪物！”凤华咧了咧嘴，倒是坦诚的很，一屁股坐在地上。

“谦让了，华叔。”林风微笑道。

“谦让什么。”凤华无奈的耸了耸肩，“我可没留手，实力尽出，三战三败，真是不服都不行。”望着林风，凤华眼眸粼粼，“确实不愧是雅竹姐的儿子，血脉如此之强。”

林风双眸轻动，心中也很是好奇。

自己这亲生母亲，实力到底会是何等之强，听外公说，十几年前母亲便已突破为圣王级，如今…实力可能已经和外公不相伯仲。

可惜，始终缘悭一面。

“准备好了么？”凤华随口问道。

林风回过神来，知华叔所言为何，不由淡笑点头。

明日，便是外公所言的‘认亲归祖’仪式，自己的身份将正式尘埃落定。

“不紧张？”凤华笑道。

“为何要紧张？”林风反问道。

“哈哈！~”凤华洒然而笑，“也是，没什么好顾忌，以族长的身份地位，还有老祖撑你，就算有什么反对声音都能压下去。不过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在很长一段时间或许你会成为族群的…‘敌人’。”

林风微笑道，“我无所谓。”

其它人怎么看自己，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知道在做什么，有没有必要这么做。

确认自己身份事小，若此事能让外公解开心中的结，不再内疚。能让外公与娘和睦如初，那便一切都值得。至于自己能得到什么，利益如何，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反正自己过不了多久便会离开。

“林风，千万小心一个人。”凤华面色倏地正然。

“我知道。”林风眼眸轻亮，这个人，外公和自己提过，族内第二强者。仅次于红眉老祖的——

凤闵！

凤耀之父。

古族，对于血脉传承相当看重，凤耀因自己被杀，凤闵对自己一家人必然恨之入骨，加上神殿在一旁虎视眈眈，真要做出点什么事也不稀奇，确实不得不小心。

“嗯。”凤华笑道，“其实我也是杞人忧天。有老祖在，凤闵应该也不会乱来。”

“希望如此。”林风微微一笑。

凤栖大地。

“神使。凤焯明天将会举行‘认亲归祖’仪式，正式认回林风。”执法长橘准正色道。

“我已经收到消息。”佐面色平静，把玩中手中的珠子，眼中闪动着烁然光芒，“少了对眼睛还真不方便，这并不封锁的消息没想到这么晚才知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神使？”橘准问道。

“唔……”佐微微沉吟，眼眸精光微闪，“联系到凤闵了么？”

橘准摇了摇头，“他拒绝和神殿通话。”

佐面色阴沉，“这老古董。儿子就这么被杀，还是那副狗德行。”

“怎么办？”橘准眉头皱起。

“让我想想……”佐沉吟片刻，眼中光芒变幻，俨然心中已有定计，“去把刚加入神殿的…那叫什么来着？”

“烛冢，烛龙一族的天才，新星战古族亚军。”橘准拱手道。

“对，把他给我叫过来。”佐嘴角划起一抹冰冷弧度。

“是，神使。”

…

热闹纷呈。

炝凤古族，已经许久未曾试过如此热闹。

一片巨大的火焰盆地，散发着如恶魔般噬人火焰，好似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冠，让人无法靠近。周围不止汇聚了无数炝凤古族强者，便连其它族群都有武者前来。

凤焯，来者不拒！

似乎，想以此表明立场态度。

这一次，他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初衷，认亲归祖仪式，势在必行！

“好多人。”凤华为之惊诧，环望四周，“火蜒一族的族长，爆炎一族的长老，还有…邬凤古神的徒弟？”望着那一张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凤华此刻震然无比。

因为他所见到的这些，都是南部古域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圣王级！

“嗯。”林风微然而笑，点头应道。

自己却也是感应到了，十几道圣王级别强横的气息，确实让自己颇感震惊。

这仅仅只是南部古域而已！

古族，真的好强。

不过……

林风目光望去，这些气息如此强横的圣王级强者，此刻都围聚在红眉老祖周围，彼此相交谈，颇是其乐融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林风望向凤华，轻道，“老祖实力很强？”

凤华目光也是投去，洒然而笑，“想不到吧？”

“确实。”林风坦然一笑，“平日里见他像个老顽童般，没想到…实力竟如此强横。”

以自己的实力，对圣王级别的气息仅仅只能勉强感应，知道他们的存在，但实力是强是弱却无从分辨。只知红眉老祖在炝凤古族中实力最强，却不知到底强到什么地步。

眼下看来，很不一般。

哪怕在众圣王级别的强者中，应当都是上层大人物。

“南部古域排行前五的强者，其实除邬凤古神外，排行第二到第五的强者实力相差都不大。”凤华眼眸闪烁，“谁强谁弱还真不好说，毕竟未曾真刀实枪战斗过。”

果然！

林风心中隐约明白。

“其实。若非老祖撑你，单以族长力量未必能举行‘认亲归祖’仪式。”凤华微然一笑。

“噢？”林风心之若动，望向凤华。

凤华眼中闪过一份崇拜，“老祖不止实力强横，人脉也相当不错，尤其是和邬凤古神私交甚佳。传言年轻时两人便已结识。”飒然而笑，凤华道，“现在你知道为何族长能够放心举行‘认亲归祖’仪式了。”

林风点点头。

神殿在古族虽为‘中立’，然毕竟是横跨古族所有区域的强大势力，麾下强者数之不尽。

单看各族群对神殿的态度便可见一般，神殿在古族中享有极高的声望和地位，像外公这样公然挑衅神殿，完全将神殿透明化，俨然非普通族群所能做到。唯一的可能便是——后台。

炝凤古族，同样拥有极强后台。

眼下看来就是古族七大古神之一的‘邬凤古神’。

传奇般人物。

“有机会好想见一下他。”林风眼眸轻烁。

倏然不知，在年少时早已是见过邬凤古神，也因那块‘古凤令’救了自己一命。

“见谁？”凤华微怔，话音刚落，霎时间一片轰然声响起，那火焰盆地上火芒好似火龙般窜升而起，一道盎然身影从天而降。带着高不可攀的气势，双目炯炯有神。

族长。凤焯！

来了！

林风眼眸微微亮起，心境平和。

从外公神态表情便可看出，此时的他和三天前已是完全不同，似乎放下了什么，决定了什么，那种果断由心散发。林风微然一笑。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让外公愧疚了二十多年的包袱，如今终于放下。

此次认亲归祖仪式结束后，想来外公再不需要忏悔。

或许当年他确实做错了，然人无完人。孰能无过，若连自己至亲亲人所犯下的小错误都不能原谅，枉为男人。

“欢迎大家来到炝凤古族。”

“今日，将举行‘认亲归祖’仪式，身为族长和亲人，我很不希望…有人提起质疑。”

“尤其是本族之人。”

……

声音很平淡，却带着威势。

隐隐间，更有着一分‘威胁’和警告，意思很清楚，谁若捣乱质疑，便是与他为敌。

而最后一句……

林风很清楚，外公是对谁说的。

目光斜向望去，林风很快见到炝凤古族中，另一道圣王级别的强横气息——凤闵，此时交叉手臂正面无表情的望着火焰盆地，单从他的表情神态，看不出任何‘意图’。

会顺利么？

“希望如此。”林风心中微道。

此时，一片鸦雀无声，众人目光汇聚在火焰盆地之上，倾听着凤焯的话语。一番开场白简单而干脆，却是在以往凤焯身上所见不到的，而一旁红眉老祖则微翘着眉毛，不时点头赞同。

很平缓的进行着仪式开场。

似乎，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有条不紊。

“林风，上来！”火焰盆地上，凤焯目光如箭，灼然而喝。

庄重的仪式，有着庄重的态度，此时此刻的凤焯声音虽铿锵，然眼中柔光谁都能看的出来。而从他之前话语来看，已是将决心完全表态，谁敢阻挠，后果自负！

哗！～

周围目光汇聚。

身旁凤华面色顿变，感到一分忐忑，而林风却依然面色如常，处变不惊。

这样的场面，自己早已经历过不知多少次。身为狩之国度的圣国主，林氏一族顶梁柱，这样的局面稀疏平常。一跃而起，林风瞬时进入火焰盆地之内，稳稳落在凤焯身旁。

自己，也是时候面对。

…

第十三章解局

“哗！～”一片惊讶四起之声，众人议论纷纷。

并不意外，林风感受着那别样的目光汇聚，置若等闲，对凤焯点了点头。

不需要说，更不需要做，自己只要将一切都交给外公便足矣，相信他，绝对能驾驭得了这般局面。

“安静。”凤焯目光一灼，沉然而喝。

声音中带着圣王级别的威压，彷如一层巨大泰山轰然落下。

刚还是如菜市场般热闹的人群，霎时间安静下来，感受着凤焯炙热的目光，众人皆闭上嘴，不敢多言。眼下，俨然是出头者死，没有一定的魄力，谁敢得罪一个圣王级强者，一个族群的族长？

但……

世事并无绝对。

“呦，好热闹啊。”远处，一道飒意声音，打破这片沉静气氛。

所有人无不转头望去，周围的人群更主动让出一条道路，包括圣王级的强者亦是眼眸粼粼，颇是好奇到底谁如此无视一切，敢来捣乱。火焰盆地上，火芒依然狰狞而吐，凤焯的眼中精光凌厉，直盯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