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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霄天宫(雪满)-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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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凭这个十多里的小小平原，就能供奉大隋十分之一的军民销售，也太过碉堡了一点。
中原王朝，一直以来，最佳的产马地，一个在河套地区，一个在河北幽州。却是绝对没有荆襄之间的这个飞马牧场的事情的。
但是刘不已仔细观察过，此地种植的最多的居然都是紫花苜宿。看起来居然并不是粗放的放养，而是栏养，难怪能以这么小的地方，供应如此多的战马！
最最重要的在于，任何人都清楚，武器供应商和军队之间的关系，该有多么的紧密。
就连他原本世界的老米，和那些按说是私人资本的军火商，勾搭的都是极其的紧密。
飞马牧场能给大隋供应这么多的战马，可以想见，他们和大隋的军方，甚至和朝廷高层，有着多么紧密的关系。
这一点，原著之中并没有交代清楚，只是含含糊糊的提了一下。似乎商秀珣的母亲清雅，似乎和杨广之间，有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了。
便算是商秀珣是谁的女儿，也都含含糊糊的没有交代清楚。让人怀疑，这位美人儿场主，是不是就是杨广的私生女，一个流落民间的公主？
有意思，实在是有意思啊！
刘不已心中赞叹道，转过几个弯，却就看到在西北角地势较高处，建有一座宏伟的城堡，背倚陡峭如壁的万丈悬崖，前临蜿蜒如带的一道小河，使人更是叹为壮观。
峡道出口处设有一座城楼，楼前开凿出宽三丈深五丈的坑道，横互峡口，下面满布尖刺，须靠吊桥通行，确有一夫当关，万夫难渡之势。
据说第一代建这城堡的飞马牧场场主商雄，乃晋末武将，其时刘裕代晋，改国号宋，天下分裂。
商雄为避战祸，率手下和族人南下，机绿巧合下找到这隐蔽的谷原，遂在此安居乐业，建立牧场。
由牧场建成至隋统一天下的一百六十年间，飞马牧场经历七位场主，均由商姓一族承继，具有至高无上的威权。
只是……刘不已冷笑了一声。大隋经过杨坚杨广父子，两代的统治，中央集权。
便是世家大阀，表面上看也都要俯首称臣。哪里敢就这么大张旗鼓的保留这种军事堡垒？
第六十五章当世大才
这座飞马牧场，怎么看都是按照军事设施的标准建造。在这大隋天下都还没有崩溃的时候，地方上敢私自建造这种军事堡垒，怎么看也都是想要造反的节奏……
刘不已对于商秀珣的身份，也就越发的有着几分认定了！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哪里来人？”
也许是这常年太平无事，这飞马牧场的警戒并不严密，一直等到刘不已走到山城前面的木桥的时候，方才被人拦了下来，呼喝问道。
刘不已本来想装成厨子，打动那位美人儿场主的胃口，来混入飞马牧场的。
但是现在，却只是袍袖一挥，笑道：“在下刘易，本为一介读书之人，现在看天下局势将乱。特来投靠飞马牧场，寻个世外桃源，渡此残生罢了！”
刘不已气派不凡，这个时候，挥手之间，就让看守的飞马牧场的壮丁紧张起来：“公子先在这里等着，我去通知管事！”
说着交待了几声，匆匆打马进入山城之中报信去了。看来其中的规模不小！
这个时候，读书人可是不多。学问，知识，武功，几乎都垄断在世家大族手里。寻常人根本没有机会读书识字，更没有机会学习好一点的武功。
可是要比后世明清时候，金贵的太多。再加上，刘不已的气派非凡，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凡俗，因此这才让飞马牧场的人这般在意。
这个世界，不论古今中外，都是以皮囊外表论人。尤其是下层之人，察言观色，更是处身立世的本能。
因此，像是刘不已这等人不管走到哪里，就好像珍珠和一堆瓦砾放在一起，光辉绝对遮掩不住。
便不是刘不已了，就算随便换一个他原本世界的人，穿越过来。那皮肤头发之中透出的营养状况，还有气质等等，都和这绝大多数吃不饱饭，吃不上肉食，没有经过教育，卫生极差的大部分原住民不会有半点相似。让人一眼都能分辨出来，高看几分。
像是那些到哪儿都长着一张嘲讽脸，到哪里都被人狗眼看人低的家伙。那就只能说大概本人长的太猥琐了……
不到一刻，就见着刚才那位壮丁，领着几个人一路行色匆匆的骑马飞奔了出来。
离着老远，当头的一个魁梧的光头大汉下马就拱手笑道：“在下是飞马牧场的大执事商震，这位是我副手梁谦。见过这位公子了，不如请进来说话！我家场主一介女流，不好抛头露面，还请公子莫怪！”
刘不已神色洒然的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说着抬步走了进去，立刻有人送了一匹马过来，看起来足有一米六七，颇为神骏。
刘不已哪里会骑马？不过他自然有着办法，微笑着用手轻轻的摸在这马儿的瘦长的额头上，这些日子，修炼道心种魔**的效果就开心体现了出来。
很快就朦胧地感触到这马儿一种对他十分好奇，刘不已传递过去一阵善意。
动物心灵绝对没有人复杂，很容易感受到刘不已传达的善意，打了两个响鼻，把大脑袋就放在刘不已的手上挨挨擦擦。
这一幕放在商震几个人的眼中，又都不同。飞马牧场，那是一辈子和牲口，和这些马匹打交道的。对于这些大型动物的习性了如指掌。
商震叹道：“没有想到这位公子居然也这般了解马性。这也就是我们牧场之中的那些几十年的老师傅才有这般本事了！”
刘不已微微一笑，说道：“马儿可是一种敏感动物，谁对它好，谁对它坏，却是清清楚楚！”
商震不由击掌叹道：“这才是至理名言，但是真正能够准确接着动作把情绪传递给马儿的。也就是那些一辈子和他们打交道的老师傅了……”
心里对刘不已又高看了一分，看不出刘不已一副世家大族的公子哥的做派，居然也都有着这般驯马的本事。
有着这马儿配合，刘不已身手也不错，轻轻松松的踩蹬上马，不时摸着这马儿的脑袋，居然一路稳稳当当的骑了下去，没有露出半点怯来。
商震亮人在一边作陪领路，一路上不同类的禽畜被木栏分隔开来，牧人在木栏间来回奔驰，叱喝连声。
农人则在田中默然工作，耕牛不时发出低鸣，混和进马嘶羊叫声中去。到处一派井然有序的样子。
再往前去，便是内城的所在了。城墙依山势而建，磊场匙诺厥破鸱暄眩问葡站３呛蟛阊衣懵叮@峥嵘，飞鸟难渡。
一路上两人都是十分殷勤的陪话，记得原著之中，商震的副手梁谦虽然作文士打扮，但是神态倨傲。
但是在刘不已面前，却显得十分热络，架子放的极低。可见每个人都是因人而异了！
入城后是一条往上伸延的宽敞坡道，直达最高场主居住的内堡，两旁屋宇连绵，被支道把它们连结往坡道去，一派山城的特色。
道上人车往来，俨如兴旺的城市，起码要比阴城县看起来还要繁华热闹一些。
“果然是乱世之中的桃源了！”刘不已叹息说道。
看着城中的建筑物无不粗犷质朴，以石块堆筑，型制恢宏。沿途钟亭、牌楼、门关重重、朴实无华中自显建城者豪雄的气魄。
商震梁谦听到刘不已这般赞叹，都生出自豪之色来，对于刘不已同样大生好感。
一路上，他们谈话之间，就能觉着刘不已这人当真是当世大才。不论是天文地理，医卜星相，甚至儒家典籍，道门学问，佛经玄奥，那都是随口就来。更是感叹佩服的五体投地！
要知道，这个年头，印刷术都还没有普及，纸张同样贵的要死。
在西晋太康年间出了位很有名的文学家叫左思，做了一首《三都赋》，于是豪贵之家竞相传写，洛阳为之纸贵。
这句话就算带着一点夸张，也可以想见，只是富豪之家抄录此赋，就让整个洛阳城的纸张价格涨价，也可以见那纸张的市场才多大了！
第六十六章美人场主
魏晋南北朝之后，打了几百年的仗，到处战乱频仍，民不聊生。那纸张的制造的技术也没有多少革新，纸张的价格本来就贵，还要全靠个人手抄。
可以想见，这书籍的数量能有多少？便是那世家大族之中，数百年积累的书籍还不及一个后世的县城图书馆，新华书店。
所以，能像刘不已这样的，哪一方面张口就来的。什么都懂的人物，可以想见，有多么难得了！
恐怕也只有那种顶级的世家门阀之中，才有这般杰出的子弟。或者是隐世不出，传承久远的大门派，比如慈航静斋，阴癸派这样的门派，也才能培养出这般人物！
无他，能够接触到那么巨大的信息量，在这种世界，也就只有这种环境之中，才可能得见。
没有这般环境，便是再是天纵之才。接触到的层面不一样，也培养不出这般的才能来。
便是因为垄断知识，世家门阀之贵，才能在世间延续几百上千年的时间。
飞马牧场的势力不小，但是底蕴太浅，在地方上能算是豪强，硬实力也不弱。但是在这种软实力上，却是远远不够般！
现在见到了刘不已这般的见识，越发的对于刘不已恭敬了起来。
场主商秀珣的起居处是飞鸟园，位于内堡正中，由三十余间各式房屋组成，四周围有风火墙，是砖木结构的建筑组群。
一路走来，庄园居于高处，不时可看到飞马城下延展无尽的牧场美景。
还没有走近，商震就对里面喝道：“小娟，刘易公子来了，快请场主出来迎接！”
一个容貌秀丽的丫鬟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叫道：“好的，我马上就来！”
商震对刘不已微微一笑：“抱歉了刘公子，我们等一下，场主马上就会出来迎接了！”
刘不已微笑道：“何必这般客气！”
心中却心知肚明的很，肯定是这一路上，见到他刘真人的见识眼界，心中高看了他一层，礼节未免提高了不少。原本估计，商秀珣那丫头顶多也只是会在客厅门口迎接一下，绝对不会出院来迎。
他心里也并不怎么在意，转而欣赏起这四周的建筑群落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看到这般的古色古香的建筑，美轮美奂。
他们进来时候经过依屋舍而建的一道九曲回廊，沿途园林美景层出不穷，远近房屋高低有序，错落于林木之间，雅俗得体。
而眼前的厅堂等主体建筑兼用穿斗式和抬梁式的梁架结构，配以雕刻精美的梁檐构件和华丽多变的廊前挂落，加强了纵深感，在园林的衬托下，予人明快、通透、幽深的感觉。
让人一见就知道是大家手笔，刘不已心中一动，这个时候就恨自己手中没有拿着一把折扇出来了，要不然这个时候折扇轻摇，就有着一种风流蕴藉的味道出来。
说起来，折扇这东西似乎还是宋代以后，倭国发明的。只是在这个世界，似乎早就有了，起码候希白那厮手中拿着的可不会是一把团扇吧？
这般事情也就一些题外之话，刘不已这个时候轻轻拍着手心，笑道：“我看这些建筑，当是大家手笔。似乎翻新也没有多少年，也不知道是当世那位大师的手笔？”
两个人脸上都显出一种尴尬奇怪的神色来，商震打个哈哈：“没有想到，刘公子连建筑都懂，只是这处飞鸟圆翻新已经差不多十几年了。那位大师当时年岁都已经不小，现在恐怕都已经死了！”
刘不已自然知道这是说瞎话，如果这飞鸟圆真的翻新一定是鲁妙子的手笔。
他也只是出言试探一二，这个时候听了，只是轻声一叹：“可惜，可惜了！只看园内假山奇石的安排，腊梅、芭蕉、紫藤、桂花配置的巧妙，无不宛若一幅立体的图画竖立于窗前，令人玩味不尽……”
他只是试探一句，便不再是多说，反而兴致勃勃的叹谈起各种建筑的寓意来。
刘不已也不过是懂点古建筑的皮毛罢了，但是配合他那个世界发达的建筑知识倒也把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不一刻，就听到轻巧的足音传来，便见眼前一亮。一位仪态万千，乌黑漂亮的秀发像两道小瀑布般倾泻在她刀削似的香肩处，美得异乎寻常，差可以跟婠婠媲美的劲服女郎，步出院门来。
淡雅的装束更突出了她出众的脸庞和晒得古铜色闪闪发亮的娇嫩肌肤，散发着灼热的青春和令人艳羡的健康气息。
她那对美眸深邃难测，浓密的眼睫毛更为她这双像荡漾着最香最醇的仙酿的凤目增添了她的神秘感。
来到刘不已身边，淡淡一笑：“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刘易公子么？”
刘不已好在见过的美女极多，在后世网络上何等人造美女，如何ps出来的完美无瑕的美人都有。
更加经历过绾绾那种绝世美人的洗礼，倒也不至于失态。大大方方的笑道：“在下刘易，出自南阳刘氏，却不敢说什么公子！”
商秀珣淡淡一笑：“那却不知道公子来我飞马牧场，想要做什么呢？”
商震怒道：“场主，还不请刘公子进去说话！”
刘不已回了一个微笑，表示自己不在意，脑筋电转，知道商秀珣有些疑心。
毕竟他刘不已表现的十分出色，怎么会想起跑到这么一个如此低调的飞马牧场来？
想通了这点，刘不已却道：“一来这天下马上就要大乱，飞马牧场却是一处最好的避难的世外桃源。二来么，却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了。在下一直听说商姑娘的绝色，今日得见，真是不虚此行！”
刘不已那世界，男女之间什么样的玩笑也都是开惯了。他自己本人，也是什么修身养性，不近女色的性子。这般说话，张口就来。却就是为了打消商秀珣的疑虑。
他目光灼灼的望过去，让商秀珣大感吃不消。俏脸顿时微红起来，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却是这一辈子，都从来没有经历过这般的事情。
第六十七章天下大势
旁边商震两个，都早已经看得呆了。平心而论，连商震心中都觉着刘不已配得上商秀珣的。
但是这人只见人一面，就这般直统统的示爱，而且还是当众表白，却是让商震这个老头子都吃不消了。
偏偏，刘不已的动作表情，不显一丝鲁莽，也不会让人觉着轻浮，反而显出一种深情款款来。让人不会觉着这是一个登徒子！
“咳咳……”
商震干咳了两声，生硬的扯开话题，说道：“对了，刘公子。你三番五次的说天下将要大乱，如今这大隋圣主在朝，兵强马壮，人心思安。又怎么可能大乱？”
刘不已拍手叹息，越发觉着自己手中没有折扇太过可惜了：“人心思安，这句话说的绝然不错。自从魏晋南北朝三四百年之间，战乱频仍，烽烟处处，千村万户，尽数填埋沟壑。如今大隋统一天下，却是是人心思安了……”
梁谦插了一句：“既然如此，那么刘公子怎么会说天下就要大乱？”
刘不已微微一笑，越发觉着自己当真有着世外高人的架势。长叹一声，道：“只是天下黎民百姓人心思安，但是那些世家门阀们，却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这般一说，也就梁谦这货层次太低，没听明白。但是商秀珣和商震都是一震，他们也算得上是地方上的豪强门阀了，自然知道这些。
却听刘不已再道：“自从文皇帝统一天下以来，加强集权，朝廷权威行了天下。那些世家门阀们，哪里肯就这么乖乖的把在自己手中的数百年的权力，就这么乖乖的交出来？自然和朝廷斗的不可开交，偏偏双方也不是你死我活，毕竟朝廷也是这些世家门阀的所组成的……皇家天生对此处于劣势！”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几个人的神情。梁谦是初次听闻这等天下大势，神情振奋。商震是欲言又止，只有商秀珣眉头紧蹙，显然有些担心。
“商小姐，难我都说了半天，口沫横飞的，口水都要干了，小姐也不请我喝一杯茶么？”刘不已洒然笑道。
商秀珣这才醒悟过来，知道自己失礼了，赶紧道：“是秀珣不对了，刘公子请进……”
刘不已也不客气，伸手一礼：“商小姐请！”
只听到后面商震对梁谦说道：“你不用进来了！”
梁谦虽然不甘心，却也只能退去了。
这飞鸟园之中看起来颇为幽静，商秀珣身边只是带着一个丫鬟，想来就是那位小娟了。
几人穿门过户，或经天井，或走游廊，最后小娟引他们来到一个轿厅内，这才互相失礼坐下。
但是绝对不像是原著之中连红木家具等物都出来了，而是还保持着秦汉以来的传统，众人跪坐在毯子上。
虽然魏晋南北朝以来，胡风日渐，各种胡式家具都已经出来了。但是真正有底蕴的大家之中，都还是这般用着古老的席地而坐。
刘不已到了这个世界，和李开宏交往比较简单，时而胡坐时而正坐。却也不会太过陌生！
一直也要到了宋代时分，这种正坐才会彻底被胡坐取代，所谓的胡坐也就是坐在椅子上。而现代人觉着的古式家具，大约已经都是明清时候的样子了，和现在绝然不同。
这难道是世界的一种自我修正，使其细节更符合现实？
既然是正坐了，自然没有茶喝了。这个时候，饮茶之风，大约还在江南世族之中流传，北方大约不同。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还真的有茶，却是这位美人儿场主亲自动手，给他们沏茶。
却是用着古色古香的点茶之法，将蒸好的茶饼炙荣、碾罗、烘盏、候汤、击拂、烹试等等手段，还有一套复杂的几乎仪式一样的程序，给表现出来。与其说是喝茶，更不如说是一种艺术！
后世的日完的茶道，就和跪坐一般，也都是从唐朝所学去。
商秀珣所表演的茶道，就和后世所见的大大不同。动作更加优美，却也繁琐。
所谓的茶道，本就是出自佛道之中。都是这般修行中人，所进行的一种近乎修行的艺术。却是在这种近似繁琐到了极点的仪式化程序之中，修养气质和心灵。
日后才慢慢普及开来，流传到世家大族之中，甚至慢慢流传到民间。
便和刘不已原本世界的咖啡一般，也都是宗教人物们最先喝起。有着振奋精神，击退睡魔的种种作用，最后才慢慢流传到了民间去。
刘不已自然知道这个道理，这般茶道，喝的不是就不单单只是茶本身了，更是其中的过程。
所以也不急，只是含笑欣赏其中过程。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不由提醒道：“我喝茶千万不要放那些香料……”
商秀珣“叽”的一声笑了出来，唐宋时候喝茶，不仅里面放盐，而且会加入各种香料。
比如葱姜胡椒等物，简直和做汤也似，刘不已尝过一次，却是无论如何也喝不习惯！
商震笑道：“哈哈，正好。我们场主口味清淡，这般香料煎茶也是喝不惯的！是了，刚才公子的话好像只是说到一半，那些世家大族又怎么了？”
一提起这个话题来，商秀珣也都侧耳倾听，显得十分关注。刘不已叹息道：“本朝文皇帝到当今皇帝，都是精明强干之辈。自然知道门阀势力太大，非是好事。所以都努力压制门阀势力……只是，本朝先天不足……”
刘不已一叹息，商秀珣就紧张了起来，说道：“本朝如何先天不足了？”
“得国不正罢了。若是文皇帝起兵，百战而得天下，能如同汉高祖皇帝，提三尺长剑平定天下，威压天下。
所谓吕氏作乱，一呼而天下皆为刘氏这般才算得根深蒂固。但是本朝文皇帝，却和曹阿瞒所行相似，甚至还比不得曹阿瞒……”
商秀珣忽然有些气呼呼的问道：“文皇帝如何比不得魏武帝了？好歹魏武帝也未能统一天下，而本朝却是已经统一天下，威加四海。便算是比晋武帝都是不差的……”
第六十八章得国不正
“所以晋武帝一死，这天下立刻就是八王之乱，五胡乱华。”刘不已淡淡的道：“再看看我刚才所说汉高祖一死，吕氏想要篡夺天下。然而周勃登高一呼，愿为刘氏者所袒，愿为吕氏者右袒，结果如何？”
商秀珣和商震两人相望一眼，都再无言语。
刘不已刚才说的典故太过出名，他们都知道。吕氏想要篡位，结果汉家功臣们谋划，取得御林军的指挥权。由周勃出面，一说为汉室除吕氏，本来已经都已经被篡夺了指挥权的御林军纷纷反正，愿意为刘氏效命。
而甚至当汉文帝入长安，有些犹豫不绝，害怕那些掌握了天下大权的功臣们谋反，直接把他给解决了的时候。别人就用这个事实告诉他，天下民心在刘氏手中！
刘不已徐徐一叹：“这就是百战功成，拨乱反正，取得天下的巨大威望。天下民心在，无人敢于造反。而晋武帝如何？曹阿瞒如何？”
听了刘不已的话，商秀珣和商震都是默默无语。真的这么算起来，文帝杨坚还真的比不过曹阿瞒了。
好歹人家曹阿瞒虽然不算白手起家，却也差不多是自己打下江山，只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诸侯，占据了名分大义而已。
而杨坚得天下就太过容易了，几乎就是仗着自己国丈的身份，欺负孤儿寡母，篡夺的天下。
唯一值得称道的一场战争，也不过是杨广所统帅的灭陈之战……
这得国不正，没有那么多的战士抛头颅洒热血，没有那么多的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
这天子和朝廷的权威，就不可能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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