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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霄天宫(雪满)-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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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坊之中，一片漆黑。尽管只是**点的时间，但是天已经黑透了，寻常人家花用不起照明费，自然早早上床休息。
张武成一个鱼跃从床上跳了下来，暗夜之中，尽管小西坊离着城中心的县衙颇远，但是暗夜之中，钟声依旧听的清清楚楚。
“是县衙召集乡兵勇壮，而且这般急切，事前居然没有丝毫通知……定然有大事发生了。”
张武成的眼睛在黑暗之中闪闪发亮，像是有着烈火在燃烧。没有这般事情，男儿岂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大哥，”外面传来轻声呼唤……
就在临杭城动员的时候，刘不已已经抢先行动。
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县衙那边的配合。甚至连水府的水妖兵都没有调动。
尽管扫荡过了临杭城附近的游魂野鬼，但是出了临杭城十几里之外，那阴气就又变得重了起来。
甚至今夜起了大雾，一团团翻滚着，笼罩了这个世间。让白日熟悉的一切，变得像是另外一个世界那般的陌生而又可怕。
整齐的脚步行军声音，还有那铁甲铿锵的声音，让四周的村庄一片安静。连狗都不敢叫一声，许多人家都被惊醒，听到这般动静，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来。（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冥顽不灵
只有一些胆大的，透过门窗向着外面望去。也只是看到浓雾，雾气之中不断听着行军的声音。偶尔翻滚的雾气之中露出一鳞半爪，可以看到模糊的全身都是铠甲的鬼兵身影，队列整齐……
“嘶……这是哪里来的如此精锐的鬼兵？”不知道多少人看了，都露出恐惧声色来。
如此多，如此精锐的鬼兵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他们这些沿途村子尽数都给扫平了。什么都没有用处……
这是刘不已有意炫耀武力，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皇真人出手居然这么大方。随手送的兵符之中，两千鬼兵居然都是精锐。
便是普通鬼兵，都是御物十斤的精锐。这种级数的鬼兵，按照一般平均水平，都可以做队伍之长了。
五人为伍，十伍为队。队伍之长，便是低级军官。而在这支鬼兵之中，御物五十斤以上的鬼兵，才有资格成为队伍之长。
而统领鬼将，叫做段宁的。却是御物千斤的鬼神。这般配制，简直叫做豪华的离谱。
便是金明鬼国，号称十万鬼兵。恐怕也只有护卫皇宫的一千最为核心的禁军才有这般水平吧？
总之，有了这只鬼兵在手之后，刘不已的底气自然变得极足。要不然也不敢不等县衙方面行动，就抢先动手。
按照刘不已计算，乡兵集结都要几个时辰。这可不是职业军队。
便是集结好了，半夜也不可能出城。便是发兵，也要等到天亮了。而临杭城之中闹出这么大动静，刘不已怕把目标给吓跑了。
“就这里了，全部围住！”
刘不已说着，黑夜之下，影影绰绰，却是一处坐落在小山坳之中的，极其偏僻的一个小村庄，安静无声。
这庄子看起来和临杭城周围其他村庄一般普通，并没有两样。若非刘不已行云布雨的时候。偶然看见。真不相信这地方居然有着巫鬼潜伏了。
村子已经被团团围住，依旧没有半点动静。刘不已冷笑：“这个时候还抱着侥幸么？给我杀进去！”
一声令下，鬼将段宁便行了军礼，喝道：“是！”
却不是一拥而入。派出两队鬼兵来。向着村子之中杀去。
那村子之中。再也安静不住。一瞬间各种喊杀声音响起，无数火把亮起：“阴鬼屠村，大家和他们拼了！”
刘不已暗叫一声该死。这么简单的事情也能够忘记么？看起来还是没有经验啊，刘不已自嘲一笑，叫道：“湖神手下大军，诛杀巫鬼。所有无关人等，通通躲避！”
谁知道，这般叫了出来，那些村民一呆。为首一个颤巍巍的老头叫道：“这是要灭了我们的神，是要毁了我们的好日子。我们和他们拼了！”
段宁眼中寒光一闪：“冥顽不灵！”这种事情，他见的多了。巫鬼邪神一点小恩小惠，甚至是虚言蛊惑，便把这些愚民哄骗。对于这般事情，杀光便是！
然而，刘不已却在这时候犹豫了起来。面对这些无辜的村民，刘不已虽然不能算是圣母，但是亲口下令屠杀，也有着心理障碍。
在他看来，所谓的巫鬼和天庭之争。说起来是道统之争。但是说白了，还是利益之争。
刘不已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屁股坐在那一边，自然不会对这些巫鬼有着任何的怜悯。
但是，这些村民，似乎便有些无辜了。刘不已毕竟来自于地球那么一个世界，有些道德观念，却是深入人心，一时间摆脱不得！
“通通围住，不得妄杀！”刘不已下了命令。又补充道：“只要他们不主动攻击，不向外突围，便不得杀！”
“是！”段宁目光之中惊异神色一闪而过，又变得平静了下来。
一声令下，两队鬼兵撤了回来，两千鬼兵足以把这个只有数十户人家的小村子围个水泄不通了。
见到那些鬼兵撤出去，村民们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们自然知道，这么多的鬼兵围村，万无活路。不过存了拼死之念罢了。
但是，现在鬼兵一退，他们的一腔决死悲愤之气，就发泄不出，反而有些泻了出来。
再让他们主动向着那雾气之中森严的军阵冲杀，却一时间就没了勇气。双方一时间就僵持了下来。
段宁不说话，只知道执行任务。刘不已说道：“滥杀者不祥。到了天亮，县中的乡兵便会赶来。这些村民应该怕那些衙役官府，想来便不敢抵抗了。无非是晚一些解决罢了。”
说虽然是这么说，刘不已自然知道是自己心软。但是自己有些坚持，看上去也许太笨。但是刘不已并没有打算改变！
这方世界，甚至上界，都不是人道世界。所谓救一人，而得多少功德，又怎么可能？
人本就不是这方天地天然主角，也并不是围绕人道而转动。杀之，无罪孽。救之，无功德罢了！
只是，很多时候，无谓的坚持，看起来莫名其妙，蠢的可以。却正是一个人之所以存在的所在……
当然了，如果今天这种局势，会威胁到自己这一方的话。恐怕刘不已一样会心狠手辣，不会有半点犹豫。
“大总管，有人来了！”段宁忽然说道。
刘不已也听到来了，有些诧异。县衙乡兵不会来这么快，而且方向也不对。
望过去，就见火把如同长龙，望着似乎无边无际，有着几千几万。
但是仔细看来，恐怕也就不过一人两个火把，甚至三个，做了疑兵之计。想来是，附近赶来的救援。
当下迎了上去，挡在了那只队伍的前路上。很快，就见着前锋赶到，都是青壮，带着刀剑。火把火焰的范围不大，直到进入三五丈的距离，方才见到孤身挡在路上的刘不已，都是吃了一惊。
队伍一下子停了下来，个个抽出兵器，紧张的对着刘不已。
刘不已出现的这么诡异，难怪让他们如此紧张。刘不已淡淡一笑：“我是杭塘湖总府使者，带兵诛杀巫鬼。你们是什么人？”
“是湖神使者！”
听到了刘不已的身份，那些人都震惊了，半信半疑的望着。队伍拉的老长，能够见到刘不已的，也不过前面的几十个人而已。
很快就从队伍后面走来一个粗壮汉子，叫道：“怎么不走了……”
“罗大哥，这人说他是杭塘湖的使者！”有人悄声说道。
“水府的使者！”这罗大哥也是一愣，上上下下的看着刘不已。
却见刘不已背后浓雾涌起，一队鬼兵铠甲齐全的出现在背后。
这些人见了，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罗家村离着比较远，并不在刘不已行军的道路上，自然不知道底细。
原本只是以为这个山坳村遇到阴鬼攻击，这才抱着守望相助的态度出兵帮忙。若是早知道，这些鬼军都是披甲，恐怕就不敢出来了。
任何人都知道常识，能够御物的就能做鬼兵，但是能够穿得起铠甲的，这都是精锐了。能做一方厉鬼的！
刘不已身后的鬼兵起码一百，都是披甲鬼兵。更重要的是，在他们的眼中看来，杭塘湖地界，能够出动这般强大鬼兵的，除了杭塘湖湖神之外，恐怕再无别人！
这些赶来的援兵都迟疑，说着：“尊使，不知道山坳村犯了什么王法。要带着大军剿灭！”说这些，就有着兔死狐悲的感觉。
刘不已淡淡的道：“无他，供奉巫鬼而已！”
一听到是这种罪名，所有人都哑然，各种其他的话，都再出不了口。供奉巫鬼，是比造反都不差的罪名。全村上下，老幼诛杀都是正常。
这个时候，就再是有着不忍心，也不敢多说话。这已经涉及到了立场问题，最是严重！
“杭塘湖大总管，统辖三百里杭塘湖水域。”刘不已说着：“所有百姓都是我水府治下之民。大总管也不愿意残酷乱杀。这样吧，你们若是派了人去，劝这山坳村的村民自己捣毁巫鬼。或者直接跪地请降。我便饶了他们一命！”
听到刘不已的话，听到的人都十分意外。这太不符合历任官府和神灵的作风了。
几乎在他们看来，信仰过巫鬼的，便是好像得了瘟疫一般。是要尽数铲除，再不留半点根蔓，免得其死灰复燃。
那领头的罗大哥也是颇有担当之辈，听了刘不已所说，顿时松了口气：“大总管心地慈悲，我带着山坳村的村民谢谢大总管和尊使了。儿郎们，放下武器。”
这罗家村是个大姓聚居的村落，强壮足足出动了三百多。难怪敢在夜间虚张声势，出来救援了。
却在这个时候，就听到呼啸声响起。一道火光直烧天际，映照四周都是一片血红之色。
就见着漫天火光之中，有着一个团黑云，如同活物一般的卷了出来。
然而段宁却冷笑一声：“来得好！射……”
单单一句射字出口，一瞬间就有数百弓箭射出。几乎转眼间就把那黑气给射的千疮百孔，又风卷一样的退了回去。（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天时地利人和
却是山坳村之中供奉的巫鬼，终于忍耐不住，想要突围而出。却被打了回去。
这下子，罗家村的援兵都看了个清楚，不安的骚动起来。这山坳村果然供奉巫鬼！
而且，随着他们接近山坳村，个个脸上都变得难看无比。
无他，一路所见鬼兵也太多，太精锐了。若非刘不已这个大总管这般好说话，一声令下，就把他们全部杀光，也不废半点力气。
事实上，便是他们这般半夜救援供奉巫鬼的村子。便是情况不明，被杀光了，也就杀光了。
连朝廷官兵都有杀良冒功的事情，更不要说鬼兵力量。
总之，当看清楚情况之后。罗家村的青壮满心便就是后怕庆幸，甚至对于刘不已感恩戴德。对于劝说搭救山坳村的心思反倒淡了下来。人性便是如此！
能够一以贯之的，非是圣贤，便莫能为之！刘不已忽然想起，心儒之道中的记载的这句话。
不过既然刚才已经说下话来，罗大哥这个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带了几个兄弟，进去劝说山坳村的村民。
罗大哥进村去，那些村民开始颇为紧张，不知道双方说的什么，慢慢缓和起来。
刘不已却冷眼旁观，狂热的信仰，却非是那么容易可以说动。
果然，没有过一会儿，双方之间情绪就再次激动起来。很快两边就谈崩了，好在没有对那罗大哥动手。让他们退了回来。
罗大哥忿忿不平，见了刘不已噗通一声跪下：“尊使，小人劝说他们不得。这些人都被那巫鬼给迷惑了心窍了！”
刘不已就淡淡笑道：“起来吧，这不管你事。跟他们说。等到天亮时候，再不投降。便发兵，杀他们个鸡犬不留！”
罗大哥感激的说：“是！到时候，我带着儿郎们打前锋。”
刘不已笑道：“总少不了你们的功劳。但是打前锋便算了！”
罗大哥又露出感激之色来，自然知道那些山坳村人，供奉巫鬼，已经不可理喻。真的打前锋，便不免要沾染鲜血，自家也要死伤。刚才所言，不过表忠心，将自己这些人摘出来而已。
如今看来，这位使者，当真是好人。很明白自己的苦衷。
却不知道刘不已要是真的听到了别人给他发好人卡。说不定就要笑掉大牙。他用心远远算不得纯良……
这个时候，刘不已就想起三国演义之中的一段著名论断：“北让曹操以占天时，南让孙权以占地利，将军可占人和……”
纵观整个三国演义，刘备之成功。便是占据这个人和啊！
在这般纷纭残酷的乱世之中，仁德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一个天然发光的金字招牌啊。
“已经通知了县衙，县中乡兵会在天亮之前就赶来！”段宁忽然突兀的说了一句。
刘不已点点头，最好是要等着县衙来动手。这种脏活。却正是县衙该做的。
大约两三个时辰之后，天色开始微微发亮的时候。于鸿飞已经亲自带着部队赶了过来。
见到这里被围的水泄不通，不由长长松了口气。见着刘不已，迅速的见礼。
刘不已也懒得废话。道：“我原本看着百姓无辜，想要放他们一条生路。谁知道这些人被巫鬼所迷惑，眼看着天亮，都不肯投降。明府以为该如何做啊？”
于鸿飞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自然是杀个干净了！”心里对于山坳村村民们愤恨十分。
这下场许多人都已经想到。但是亲耳听这县令说出，罗大哥还是不由露出兔死狐悲之色来。却一言不发，他已经入村劝过。算是尽力了！再多说，便是引火上身。
刘不已却淡淡笑道：“杀人多了，毕竟不祥。我看着寻常小民，最怕官府。便让官府派出衙役来劝劝吧……”
这却不是刘不已圣母毛病又犯了，而是他发现，通过一夜的对持。尤其是罗大哥的劝说之后。这些人的气势，便一路走低。
在夜间冷风之下僵持这么久，这些人体力心气都已经消耗了差不多了。见到官府军马开来，那士气更是跌入谷底了。眼看着动摇了起来，这个时候，就有机会劝说他们投降了。
然而，刘不已的话一说。于鸿飞没有说话，他身边带队的捕快就露出惧色来。
却在这个时候，有人越众而出，大声喝道：“小人愿意进村劝说，只是请县尊借几套衙役公服来穿！”
说着长跪在地，头也不敢抬。居然是张武成。
刘不已心中就暗自赞叹，果然是潜龙，有胆有识，最为重要的是敢抓住往上爬的机会。这就更难得了！
当下在于鸿飞发作之前，就笑道：“好好，果然是自来豪杰出市井。便是你了！”
张武成露出感激之色来，一头磕在地上。这就是相当重的礼节了。
于鸿飞身边有着心腹，迅速在于鸿飞耳边说了两句。这于鸿飞的阴云密布的脸色硬生生的便转了过来，和颜悦色笑道：“好，好。县中还缺游徼，今日便征召了你吧。做的好，你就一直当下去。做不好，你便不用回来了！”
张武成重重磕头，雄赳赳气昂昂站了起来。身形虽然并不是多么高大，却是十分沉稳。这刻就一声招呼，带着手下七八个兄弟，换了衙役的衣服，直入山坳村之中。
见着他们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山坳村的村民就露出畏惧神色来。百姓畏官，就好像老鼠怕猫一般。
尤其是县令这般官职高高在上，百姓见之不到。最为畏惧的便是经常打交道的衙役，小吏了。
这刻一见到张武成带人进去，尽管这些人脸生，却也畏惧。
也不知道，张武成等人和村民们说了什么。忽然之间，张武成暴起发难，几个人突然动手，一刀将村老的脑袋斩去，直飞半空。
其他几个人也跟着动手，居然将村老身边的人杀之精光。余下的人便在他们威胁之下，纷纷不敢动弹。
又再僵持间，刘不已忽然开口，那声音远远飘荡开去：“官府有令，放下刀剑，跪地者不死！”
这便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村民多是老实巴交，作为主心骨，态度最强硬的村老等人又被杀了。
这个时候，互相望着。终于又第一个把手中的砍刀丢在地上，其他诸人便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纷纷丢下兵器，跪在地上。
一场屠村的危机，居然就这么解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道黑风，猛然间又再次冲出。却是半夜被打伤过的巫鬼，瞧着情况不对，狗急跳墙了。
“射……”
两千鬼兵本就在蓄势待发，一声令下，弓箭如雨。那巫鬼如何能在这般箭雨之下逃生，一时间黑气尽数散碎了。却是彻底被斩杀，有着一个玉牌掉了下来。
张武成抹了一把冷汗，刚才正是危险。若是那巫鬼最后不是想要逃跑。而是杀了他们几个人的话，恐怕他们全部都要死定了。
便过去，捡起了玉牌。想想四周并无人注意，便不动声色，把这玉佩给装在了身上。
回来单膝跪下，意气风发：“小人已经不辱使命！”
刘不已没有说话，于鸿飞反倒显得颇为赞赏：“好好，有勇有谋。不错，从今以后，你便是本县游徼了！”
张武成大喜，跪下行礼。
刘不已这时候方才说道：“明府，今日这事情既然答应了下来。便不要落人口实了。这些村民便放过了吧！”
于鸿飞露出一丝难色：“这个……恐怕有些不妥。万一这些村民再次信奉巫鬼，岂不是斩草不除根……”
这确实是一个难题，好在刘不已早就有着想法。淡淡的说道：“这事情，便交给我便是了！说起来杭塘湖百姓不信本总管，反而相信这些巫鬼，也是本总管失职了。”
于鸿飞听了，放心下来。刘不已肯担负责任便好，卖一个面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且，这总管府的力量，强悍的出人意外啊！
隐晦的看看两千鬼兵，于鸿飞就笑道：“一切以大总管说的便是了！”
便安排布置善后。
这个时候，十里八乡的各处的乡兵都赶赴了过来，昨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早已经轰动传开。闹不清楚到底出什么事情，总要来看看的。
此时天色差不多已经大亮，一阵大雾将所有鬼兵笼罩进去，隔绝天光，消失在杭塘湖方向。
“尊使。”张武成忽然装作不经意间开口：“我刚才见那巫鬼灭后，留下这么一个东西。似乎不像是巫鬼身上原本之物！”
刘不已接过这玉牌，见着法纹符箓。心中一动，是金明山的东西。就收了起来，笑道：“既然做了游徼，便好生做吧！”
张武成兴奋的一拱手：“是！”
跟着刘不已踏入山坳村，这村子不大，却在村子之中翻找出了几块金银。虽然成色都不怎么好，有着狗头金。显然是金银矿石。
更多的却是各种古董，显然年代久远，多数是青铜器皿。（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恍然大悟
“我道以为这些巫鬼有什么本事蛊惑村民……”刘不已沉吟着。原本以为是这些本土神道发展出了成熟的理论体系，和各种神术，可以争夺信徒。
但是见了这些金银，立刻把心都给放在肚子里去了。不过最低级的利诱手段，便就不足为虑。
于鸿飞也见了，笑道：“这附近说不定有着那一家前朝古墓被掘了……”
刘不已也赞同着，见着整个山坳村老少村民，足有两三百人，垂头丧气的跪在一起。这个时候，再没有昨晚那种拼死抵抗鬼兵的悍勇之气了。
不由更是感叹，想想自己原本那个世界的史实。几十胜利者人就能追杀的数千战败的敌人，心胆俱寒。丝毫不敢回头抵抗。
再想想大屠杀时候，甚至连反抗的人都没有。一串串像是待宰的猪羊，自己乖乖跳下活埋的土坑。
所以说，人活世上，争的便是这一口气而已。这一口气没了，也就打断了脊梁。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是个血性的世界，民间尚武，风俗剽悍。而比自己原本那个一直执行延续政策的国家要强的多了。
尚武，使气。在宋代之后，这般传统就被阉割。到了新朝，甚至延续了满清的政策，阉割的就更加厉害了。别的不说，单单说起军歌来。整个国家最能代表阳刚之气的军歌，又有哪一首不是软绵绵的？
这般念头，只是一闪既收。终究现在自己并不在那个世界了。
就对这些村民，道：“我既然说了不杀尔等，便不会食言。只是那巫鬼，再不准祭祀。从今以后，在村子之中立下湖神庙，早晚祭拜。不论老幼……”
于鸿飞听了，自家觉着恍然大悟。心道难怪这位尊使要饶了这些人了，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便自一笑，再不多想。只是心道，这新湖神野心好大！
这世界，一般供奉神灵，只能官府主持祭祀。民间不允许私祭的。
便是刘不已这个杭塘湖大总管，也就是在临杭城之中有着一个庙宇，四野八乡之中，却是没有，也不准建庙的！
自觉看穿了刘不已的用意。于鸿飞也不会去做恶人，破坏水府的好事。
刘不已心道，只要这山坳村一家开头，后面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的庙宇建起。
日后这方世界的神道，便要从粗放型的收割。变成了精细化的管理了。日常香火愿力，恐怕就要多收十倍！
上界，好像也是民人不准私自祭祀啊！
想着，淡淡一笑。对于鸿飞道：“这里有着明府在，在下便告辞了！”
于鸿飞颌首道：“好说。好说。本县定然督促这些村民将功赎罪。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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