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弓(明月)-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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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有的能够像一个人的时候吧。

“底蕴，他欠缺的就是底蕴。他还是太年轻了，没有轮回百世又怎么能够看透大千世界呢？为了这至高无上，我轮回何止百世前世？这大千世界我几乎踏遍，我带着无数感动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天王眼中尽是骄傲之色。

“是啊，你看尽大千世界，最终成就至高无上，可是你这个至高无上却是灰色的。”冥后用悲哀的眼神看着天王继续道：“千百世轮回已经让你忘记了你曾经是一个人，已经让你忘记了你也曾有错。你的眼中你一切都是对的，你总觉得你认为对的就是对的，你学会了的是将你错误的想法强加在别人的头上！”

“馨儿，你太执迷不悟了。其实对和错从来都没有定论，就好像现在的夜空人们说是黑色的。如果我开创了新的纪元之后，当人们认为夜空是白色的时候，那么它就是白色的，也许现在你觉得这一切都是错误的，可是那个时候呢？你们看不透这世间的百态，你总说我眼中的对错是相反的，殊不知在我眼中你的对错也是相反的。”天王这句话倒是让冥后愣住了。

没错，如果说看世界的本质，天王绝对比她看的要透彻的多，怎么说呢。有句话说的很好，其实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对和错，有的不过是你站在什么角度去看这个世界罢了。

世事无绝对，天王的理论乍听起来有几分歪门邪说，实际上天王倒是达到了一种所谓的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境界了。

“也许你说的没错，可是天王，你还是错了！”冥后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意见。

“我还是错了？说了这么多你还认为我错了么？那你告诉我，我到底什么地方错了！”天王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道：“我不过是想让一些龌龊的东西消失，我不过是想要一个充满爱的世界罢了，这难道也算是有错么？这些年你看看仙界都发生了什么？”

“抢夺，屠杀，恐惧，绝望。人就是这样，平时一个个呼喊着勇气，可真的到了最后时刻真正有勇气的有几个，也许欧阳算是一个吧，所以他才有资格成为我最后的对手。”天王眼中带着浓浓的不屑，显然是对人的不屑。而他仿佛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曾经也是一个人。

“还有最后半年，我相信他会创造奇迹。”冥后不想再跟天王多说什么，因为他们站的角度已经完全不同了，天王也早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会将她揽在怀中轻轻诉说情话的爱人，现在的天王是至高无上，是她再也不可能拥抱的天道了。

“其实比起成功来，我更渴望失败！”天王说完这句话大笑着消失在了冥后的面前。冥后听着回荡在这云朵所组成的宫殿之中的笑声脸上带着一种耐人寻味的表情。

而此时，欧阳和琴玲玲二人已经踏入了仙界之中。仙界不是现在的仙界，而是欧阳刚刚踏入的仙界。

“我是应该叫你婉茹呢，还是玲玲？”欧阳望着身边的琴玲玲，刚才那破碎的世界所幻化出来的记忆不仅仅点燃了他曾经在真灵界之中的记忆，同样也点燃了曾经那份属于李婉茹的记忆，只不过这记忆都是残缺的，并没有属于仙界的那一份记忆。

“正如你所说的，过去都已经过去了，何必太过于执着呢。”琴玲玲也明白，有些东西当你无法追寻的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彻底的放手，这样才能够让两个人都更加的坦然面对一切该面对的东西，而不是每次碰面都尴尬的傻笑。

“仙界的我经历了太多的苦难，也看到了无数的玄奇事物，如果再有百年，也许我可以真的踏破这一切，真的达到至高无上，可惜我没有时间了。”欧阳说着，面前的画面开始破碎了，一点点的破碎了。

没错，欧阳还是失败了，这不怪他悟性不够，要怪也只能怪老天没有给足他足够的时间让他踏入那至高无上之境。

“我从小世界开始追寻无上天道，我的梦想就是站在这世界之巅。当初的我因为天赋不足，所以我发誓要让所有看轻我的人都明白他们错了，可是如今距离巅峰还有最后一步我却可能此生都无法抓住了。”欧阳多少有些感叹。

“原来你也有放弃的时候啊。”琴玲玲看着那开始破碎的世界，她倒是第一次在欧阳的脸上看到这种失望，这不像是那个在面对任何困难都敢勇往直前的欧阳啊。

“不是我想放弃，其实以我现在所掌握的法则，即便是天王想杀我也不可能的，我现在一法则覆盖全身，除非天王以身化道，否则根本找不到我的存在，而他一旦成为天道之后就再也无法惩罚我了，只能将我挤出这个世界。”欧阳达到这个高度也了解了很多东西。

“什么意思？”琴玲玲很显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简单的说如今的天是无主的，一切都是顺其自然而发展罢了。而天王现在之所以能够灭世也是因为他没有以身化道，等他以身化道之时，他就会变成真正的天道。”

“可天道不是人，天道也没有人的那么多感情，那个时候他即便还记得我，在他的眼中我也不再是一个对手，最多算是一个超脱一切的强者罢了，而他的世界不允许我存在，到时候我就会被排挤出这个世界进入永恒的虚空之中此生再难以返回这个世界。”

欧阳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不过这个理论也只能是理论，毕竟从古至今从没有人证实过这一切。

“接下来你想怎么弄？”琴玲玲大概也听明白了，很显然欧阳真的走到了最后一步，接下来如何抉择还是要看他自己了。

“怎么办！呵呵，我眼中从来都没有放弃的时候，即便是这一刻也一样！”欧阳握着拳头，两世的记忆融合过半，欧阳已经重新变成了那个无所不能的箭神，他的眼中有着坚定，有着不屈斗志。

“你还是要正面天王？”琴玲玲从欧阳眼中的战意就看出来了，最终这个男人还是没有选择生的希望而是选择跟那几乎不可能战胜的对手一战。

欧阳没有再答话，他的眼睛紧盯着远方，一道道金色光影从欧阳的身上飚飞了出来，每一道影子都化为了一把金色的钥匙，钥匙仿佛开启了一个个枷锁一样，那些曾经被天王毁灭的世界在这钥匙面前都被重新开启。

光影上下翻飞，时间仿佛开始倒流了，一切事物都开始以一种倒退的姿态飞速后退。时间开始往后推移，每一个世界都像是受到了影响一样。

逝去的仙界开始一点点的被修补，毁灭的世界开始出现新生，曾经湮灭的灵魂也开始重新孕育。

一个个生命出现在世界之中，世界仿佛再一次被拉到了曾经最辉煌的年代。仿佛再一次回到了大时代终结时候的样子。

而此时距离天王跟欧阳的十年之约还有最后的半年时间，这半年内欧阳想做什么天王都不会去阻止他，可半年之后就是最后的狩猎开始，只不过欧阳第一次从狩猎者变成了一个等待被人剿杀的猎物。

“还有半年，你其实可以让仙界的时间加快，最后冲击一把啊！”琴玲玲也看出来了，欧阳应该是不准备继续找回曾经的记忆了。

“记忆永远不会消散，而这至高无上的路却需要天大的契机，也许这一战我会败，可我却从不后悔！我也算是一个近乎无敌的强者，纵然陨落我也应该有一个让世界尊重的结果，拿着它！”欧阳说着将手中的一块五彩的石头所雕刻成的小弓交到了琴玲玲的手中。

第三百九十二章　天王，你真的很贱

“拿着！”欧阳将手中一块五彩石头雕成的小弓交到了琴玲玲的手中道：“纵然我败了，拿着这信物你们也能够在未来的世界之中存活下来，这算是我送给你们最后的礼物吧。接下来的时间不用找我了！”

说完这句话欧阳就那么消失在了琴玲玲的眼中，而当琴玲玲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琴家，这一切多么像一个梦境，如果不是手中那五彩的小弓诉说着一切的真实性，可能琴玲玲会怀疑这一切都是假的。

仙界，毁灭了大半的仙界重新恢复，无数人都吃惊的看着这一切，无数人的亲友都复生。这种诡异的事情从古至今从没有发生过。这是真的从无到有的变化，这是创造，这是属于天道的力量。

“欧阳成功了么？”圣山之上，曾经湮灭的圣山如今也已经恢复了原样，曾经被天王归入虚无之中的人也已经重新站在圣山之上。

“应该没有，如果欧阳成功了的话，他怎么可能不来见我们呢！”白朽明看了看晴朗的天眼中带着几许的担忧之色。

“如果他没有成功为什么我们的灵魂可以被他从虚无之中拉出来？”小岳不解道。

卫诗咬了咬头道：“半步至高无上，他应该已经能够控制天道的某一部分，可是他却不是最终的天道。如今仙界都在传说十年之约，而现在距离那个十年之约好像还有最后半年，不知道我们此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了。”

欧阳没有选择去跟这些朋友见面，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更不想让这些朋友担心，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送给这些朋友永生。

天外，一道无色光辉从天而降，这光辉带着浓浓火焰，火光焚烧了一切，一个血色人影撕碎了域外时空卷动漫天火焰出现在了圣山之上。

这是欧阳！不，准确的说这不能算是欧阳真身，这应该是欧阳的分身，也就是曾经消散了的灵魂火焰所幻化出来的分身。

这分身承载了太多东西，在前一刻欧阳唤醒了这分身，让这分身来守卫最后的圣山，即便他最后一战败了，天王也会因为对自己这个唯一对手的尊重而放过圣山之上的所有人。

“欧阳！”看到这人形出现，很多人都惊叫了起来，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自己错了，灵魂火焰所凝聚出来的分身尽管跟真正的欧阳看上去一模一样，特别是那焚天的火焰显得真实无比，但实际上灵魂火焰的分身却永远都是分身，它没有灵魂，它就像是一件法宝一样，它只能按照主人的意志去做一些该做的事情罢了。

“那不是欧阳，那是欧阳的灵魂火焰终极形态，它已经无限接近至高无上了。不过它没有灵魂，所以天道之下它无敌，可任何触碰法则的强者都可以瞬间让它湮灭。”魏秉熠看的很清楚，魏秉熠也算是距离至高无上一步之遥的强者了，但这一步他却此生都不可能踏过了，就算他拥有无尽的生命也是白费。

“欧阳为什么不出来？难道他不想见我们最后一面么？”李伟看着已经落到了身旁的灵魂火焰分身，他的眼中尽是感叹之色。

山村少年，那个每天给他讲述弓箭手第一要做的就是跑得快射的远的山村少年今时今日竟然拥有了问鼎天道的机会，这怎么能不让人感叹呢。

“不，你们都错了。他就是因为太过想念我们，才会让这分身来偷偷看我们，其实他可以通过分身看到我们，可他却不会跟我们说话，这最后的半年他恐怕是想真的放空一切赌最后的机会吧。”卫诗太了解欧阳了，所以当她阚泽眼前的灵魂火焰分身的时候，灵魂火焰分身低下了头，眼中的光彩一闪便消失了。

看着灵魂火焰分身眼中的神光消失，人们都笑了，原来刚才欧阳是用这分身偷偷的观察他们啊，不过被卫诗点破了之后不好意思了跑了……

没错，现在欧阳就在仙界的某个巨大无比的森林之中，一头巨大无比的玄龟就在他的身下驮着他在这森林大河之中缓缓的游动着。

此时的欧阳睁开眼睛摇了摇头，好像不管什么时候卫诗都能够明白自己心中所想的东西，不过这一次弄的自己也太没面子了，自己偷偷的去看了一眼还被人当场揭穿了。

“玄龟啊玄龟，谢谢你这两天载着我了，不过我该走了。”欧阳说着他的身躯已经漂浮了起来。那玄龟抬起巨大的头颅看着他，呜呜的叫喊了两声，而欧阳早已经远去消失不见。

恐慌依然在仙界流传，虽然被破坏的仙界恢复了，可是天上那云朵所组成的宫殿却从不曾消失，从宫殿之中时不时传出来的天威也依然在告诉大家天王还在。

“十年之约，还有最后的几个月了，几个月，对凡人来说几个月也不算短了吧。”欧阳坐在小车上，依旧是那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不过此时掌控了法则的欧阳比之任何时候都要强大的多。

“如果这一次箭神败了，我们会不会真的灰飞烟灭？”这是仙界人讨论的话题，不过这个答案就没有人能够说了。

箭神承载了太多人的希望，他背负了太多太多。或者说欧阳已经累了，太累了。曾经自己战斗，可如今却要为这么多战斗。

“爹，我会不会死？”一个身穿一身皮革衣服的小家伙看着那背着弓箭的猎户父亲开口询问。

“不会的，我们要相信箭神，箭神从没有让我们失望过啊。”老猎户眼中带着几分的慈爱和担忧，很显然他这句话是骗自己孩子的。

“娘，为什么二牛总是说我们没有机会娶媳妇儿了？是不是二丫不喜欢我了？”一个憨厚的孩子看着自己的娘亲询问。

“孩子，不会的，二丫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你将来一定有机会娶二丫做媳妇儿的。”孩子的娘亲回答自己的孩子，而她却清楚，自己的儿子有没有机会长大谁也不知道。因为他们都没有时间了。

推着自己的小车，欧阳走在星空之中，他仿佛听到了无数人的对话，仿佛看到了无数人的喜怒哀乐，有人骂他，有人赞扬他，有人觉得他不可能是天王的对手，也有人觉得他一定能够胜利，可这一切欧阳都不悲不喜，只当自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旁观者看着这一切。

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欧阳从小车之中站了起来，小车随着欧阳的起身已经破碎归入虚无之中。欧阳紧闭着眼睛仿佛跟时空融合在了一起一样化为了一尊雕像，一尊屹立在星空之中的雕像。

欧阳像是在等待什么一样，而随着时间推移，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了，直到第七天，星空之中一阵转动，一个白衣人出现在了欧阳的身前。

“看来你失败了……”白衣人带着微笑看着欧阳，如果不是欧阳知道眼前的人是谁，或许会认为这是他一个失散了多年的老朋友呢，因为他脸上的笑容实在是太和谐了。

“我是否失败不是你来断定的。”欧阳也没有什么客气的，毕竟这将来是自己的对手，自己没有必要跟他说什么好听的。

“知道么，我期待一场失败，我请求你送我一场失败，可是现在的你显然还差的太远了，现在的你在我手中根本没有任何机会，你懂吗？”天王脸上带着傲然之意。

“你什么时候都那么自信么？”欧阳看到天王这个欠揍的样子也是很不爽，这家伙长的就很欠扁，而且此时以这种老子必胜的样子看着欧阳更让他不爽，可欧阳却很难反驳他，因为欧阳自己比谁都清楚，真的打起来，或许真的如天王所说，自己是那么不堪一击。

别看只有半步的差距，这半步却是咫尺天涯的距离，从古至今多少人达到祖级，可是真正踏入半步至高无上的只有欧阳一人，而真正达到至高无上的只有天王一人，这就是距离。

“我自信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让我失望了……”天王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继续跟欧阳多说什么，他摇了摇食指然后身子渐渐的崩碎变成了虚无消失在了欧阳的面前。

“天王，你的样子真的很贱！”这是欧阳最后送给天王的话，而全天下恐怕也唯独欧阳一个人敢如此的说天王了。

与此同时，整个仙界也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圣山之上欧阳的所有亲友都已经从圣山之上走了下来。

他们当然不是下来游山玩水的，他们从圣山之上走下来是为了为欧阳拉起最后的信念。这种方法是白星提出来的。

白星说欧阳距离至高无上应该不远了，可是他也许自己不知道如何踏入那个阶段，而这个时候谁也帮不了他，大家能够做的就是帮欧阳拉起信念，让所有世界的人信念连接到一起，让这种信念成为欧阳最后战斗的武器……

第三百九十三章　大道至简

拉起信念！以信念为无边的战意，承载天地间无数的力量破茧化蝶。这种想法是好的，可是真正实施起来即便是欧阳的亲友都开始怀疑天王的想法是不是对的了。

直到这一刻，活着的人之中竟然还有大半的人信仰天王！这太可怕了。到了活命的时候，人们为了活命真的是什么都敢做。背弃一切只为生存，这可能就是天王口中的劣根了。

“箭神根本就不可能赢，我们如果信仰天王或许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如果听了你们的我们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这是很多信仰天王的人的话语。

而这一切默默发生的时候天王都在注视着这一切，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这的确很搞笑，这些卑微的人竟然会认为自己会大慈大悲的放过他们这群墙头草？这简直就是一种讽刺。

时间推移，一天天，一月月，终于，十年之期完结了，而星空之中欧阳也睁开了眼睛，当他眼睛睁开的那一刻欧阳就仿佛是看破了虚空的神灵一样，他的身子在光芒闪烁之中已经来到了那云朵所组成的天宫之上。

一身雪白色的战铠，天王端坐在云端宝座之上犹如一个至高无上的王者一样俯视着大地苍生，他的眼中没有任何的色彩，好像这世界对他来说都是那么的可有可无一样。

这一天，仙界几乎所有强者都站在家门前看着天空，看着那云朵之上的天宫，等待着最终一战的结果。

“你不该来的！”天王静静的抬起头看着欧阳道：“如果你逃走，即便是我也无法找寻到你的影子，为什么要放弃生的希望来送死呢！”

“死了那么多次对死亡我早已无恐惧，而且天王你太自信了，即便是我输了你能杀死我么！”欧阳脸上也带着淡淡的微笑。没错，就是这句话，即便我输了你有能力杀死我么？

半步至高无上那也是至高无上啊，那也是掌握了天地法则运转的强者。这样的强者早已经是不灭的存在，哪怕是天王最终能够做的也最多就是永恒的镇压欧阳谈不上杀死欧阳！

“你看这个！”天王一招手，一战金色的玄灯从天外飞来，这玄灯巨大无比，仿佛是一颗星辰一样，玄灯如今还没有灯芯，也不会被点燃。可是当玄灯出现的那一刻除了欧阳之外，无论是凡人还是祖级强者都跪倒在了地上被这玄灯所散发出来的天威压的难以动弹丝毫了。

“这便是我为你准备的星辰灯，我不会杀了你，我会让你变成星辰灯的灯芯，永远的镇压你！”天王哈哈的笑着，而玄灯也随着天王的笑声开始颤抖起来。

无尽黑暗在这一刻降临在了大地之上，除了欧阳周围百丈之内依旧是光明无限，其他所有区域都变成了无尽黑暗。这就是天道之力，这就是天道的压迫！

人们抬头看着天上那如同启明星一样的欧阳，当这天道之力降临的那一刻即便是欧阳的亲友都知道欧阳败了。

如此天道的对比已经诉说了一切，天王是言出法随，他早已经控制了整个世界的天道，而欧阳即便是能够在夹缝之中活的生存也永远不可能挑战天道的威严。

“你还不是天道！想以天道压死我除非你以身化道，否则休想压死我！”欧阳怒吼一声，无尽光辉散发开来冲破了天空的黑暗，随后欧阳如同一只猛虎一样一闪就已经来到了天王的身前。

朴实无华的拳脚，朴实无华的碰撞。这就是天地间最强的两大强者的碰撞。没有人们想象的那种毁天灭地，甚至连一丝的光华都没有散发出来。欧阳跟天王的交战就好像是两个最普通的打手你一拳我一脚的互相碰撞一样。

但谁能够明白，这两人的每一次碰撞都蕴含了天地法则。也就是这两个人，换成其他任何人别说是跟其对抗，哪怕是稍稍进入其中都会被无尽的天地法则压迫变成灰烬。

看着天空的一幕，很多人显得有些失望，因为他们看不到天地法则的碰撞，感觉就好像两个凡人对抗一样。

“白星，你看到了什么？”魏秉熠看着身旁的白星问道。

“我看到了天跟天的碰撞！”没错，在不同等阶的强者眼中这一战的感觉也完全不同。在一般强者眼中这不过是普通人打架，可是在祖级强者眼中这就是世界跟世界的碰撞，这才是最巅峰的碰撞。

黑暗和光明的碰撞，随着两人的接触越来越多，人们也发现了其中的辩护。天王的身后带着无尽的黑暗，他每一次的动作都能拉动黑暗，让黑暗跟随他的力量转动，让黑暗压迫点点光明。

而欧阳的身躯则仿佛完全是光明所幻化的一样，黑暗每次企图接近的时候都会被欧阳的光明力量所驱散，让其变成无用的。

变化在不停的出现，黑暗和光明也在互相转换着。很快人们发现天空亮了起来，因为这一刻天王掌控的光明让大半的天空都转换成了光明，而反之欧阳则只能占据黑暗给光明对抗。

“没有用的，即便你再努力，天道的差距也是无法弥补的，你我差距无限大。”天王忽然停住了自己的拳脚，他的手一指天空的玄灯，整个星辰玄灯竟然随着天王的手指去而亮了起来，当玄灯亮起来的时候那压迫天地的感觉不见了，人们纷纷都松了一口气。

可是他们松口气的时候所有的压迫却都集中在了欧阳的身上。玄灯的点点光辉开始笼罩欧阳，让欧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