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弓(明月)-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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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永远的抹去你的记忆，还是你永远的将今天看到的藏在心中呢？”欧阳面带微笑，其实今天这护士真的得了不小的好处，如此的近距离接近至高无上的道，这本身就是一种心灵上最大的洗涤，毫无疑问，即便这姑娘从前是怎么样的残废，如果现在让她去修炼，她绝对都会变成一个超级出色的天才。

“看来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去吧……”欧阳手往外一送，小护士的身躯竟然违背自然规律的穿越了墙壁出现在了外面。

当小护士重新站在地上的时候，如果不是脖子上还有一些的麻木的话，可能她会怀疑前一刻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莉莉……愣着干什么呢？快走了……”一个声音从前面出现，小护士抬头往前面望去，原来她刚才就是经过这里，而刚才发生了那么多事，可是她的同事却仿佛被时间定格了一样还在那里甚至不知道她曾经消失过。

“啊……啊……来了……”莉莉看了一眼那育婴室的大门，她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真的还有那两个说不清是神灵还是鬼的存在，可是她却绝对没有胆子再推开这扇大门，因为她明白，如果那两个真的存在，自己推开恐怕比活见鬼还要恐怖……

实际上这一次她真的错了，如果她推开也绝对不可能看到欧阳和天王的存在，除非是能够拥有婴儿那样绝对黑白二色的眼睛，否则绝对不可能看到他们的存在。

这仿佛就是一个小插曲一样，转眼的时间一个月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对天王和欧阳来说真的很短暂，就如同正常人眨一眨眼睛一样的几乎可以忽视。

一个月后，那对夫妻将他们的孩子从育婴室之中接了出去，他们不是有钱人家，他们不可能像那些有钱人一样让孩子一直在这样的环境之中生活半年，所以还要抱回去自己慢慢的抚养。

“这就是不公平，为什么有钱有势的人家的孩子可以从出生那一刻起就享受这一切，而这个孩子却只能回家呢？”天王想用这句话来打破欧阳的天地最公平的理论，可是欧阳却摇了摇头道：“天王，你觉得你的一生是享受还是受罪？”

“我……”天王想了一下不语了，毕竟准确的说起来，他的出生也算不上享受，不过今时今日的天王却有如此成就，所以谁敢说这天地对天王不公平？

“一时的东西怎么能够证明一切呢？”欧阳跟天王站在这对夫妻的家中看着这对夫妻开始抚养这个孩子。

一年……两年……五年……十年……转眼间时间的时间匆匆而过，这时间之中这对夫妻无数次的争吵，他们争吵最激烈的时候甚至喊着要去离婚，而这个孩子在十年的时间之中也有哭泣也有调皮也有高兴，但却丝毫没有任何的优势！

其实从选定这个孩子的那天起，对这个孩子的命运欧阳就已经有了所知。这不是一个逆天的主角级孩子，这是一个只能一生遵循命运轨迹前进的孩子。如果天王想知道，可能一瞬间就能够明白这一切，但他没有去做，他就是想看看欧阳到底要诉说什么东西。

“最低等的学校，成绩也是学校里面最差的，而且这孩子还没有什么天赋，也没有强壮的身体，经常被学校的其他孩子欺负，看起来这就是一个标准的苦逼！”天王无语了，欧阳随便选了一个人也选的太过极品了吧。

“恩……你看看那个小胖子，他跟这个孩子是邻居，这个小胖子的命运跟这个孩子就完全不同，我们干脆一起看他们两个吧！”欧阳指了指一个跟张天佑坐在一起的小胖子，这张天佑就是欧阳他们选中的孩子，而小胖子名叫黄成辉。

时间飞速转过，天佑和成辉两个孩子经过初中高中，最后步入了同一个二流大学之中，而他们二人恐怕做梦也无法想到，他们这一路走过，都有两个至高无上默默的站在他们的身旁看着他们，可是这两个无情的家伙却绝对不会去帮助他们哪怕一丁点的东西，因为任何的帮助都可能瞬间改变他们的命运，而这两人所要的就是两个孩子真正的命运轨迹。

大学开始，胖子跟天佑就开始变得不同了，天佑依旧是那样沉默寡言，毕竟天佑家庭状况不怎么样，本身又不是什么帅哥，而且又不是太喜欢表达自己，这样的男孩子在大学之中基本上无法拥有任何让人注意的地方。

可是胖子本身就是一个活泼好动的家伙，这两年胖子的家庭条件又转变了不少，所以从大学开始胖子便仿佛是进入了水的鱼儿一样，各种各样的美女开始不间断的在胖子身边走马观花一样的转动起来，这让天佑看的十分的羡慕。

“金钱，美女，欧阳你所选的这个小胖子未来会不会还拥有权力和地位？”天王依旧没有去偷看小胖子的命运，相反的，这两个人反而很乐忠于偷窥……

“看下去，看下去你会懂得！”欧阳就好像一个奸商卖东西一样，一直握着就是不肯告诉天王。

时间再次推移，天佑和成辉大学毕业了，大学毕业那天，胖子一早就离开了学校，并大声的呼喊着自己解放了，自己自由了，而天佑却跟同学们一起完成了最后的合影，当天佑走到学校大门前回头往后看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一个跟他一样不起眼的学妹默默的站在远方向他挥手告别……

“这……这就是你想让我看到的么？”天王这一刻仿佛明白了一些什么一样。

“呵呵，是的，四年的大学，胖子拥有无数的桃花运，可是他却付出了比天佑多无数倍的东西，而天佑付出的少，所得到的自然也少，但是现在看来，你是愿意做那个走后没有人记住的胖子，还是愿意做这个安静之中有人送别的天佑呢？”欧阳的话让天王低下了头，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天王和欧阳就是天佑和胖子，两个人好像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自己的一声一样。

从踏出校园那一天起，胖子向全社会诉说了他的能力，先是利用自己家的财力自己开了一个小小的公司，五年的时间，胖子凭借自己八面玲珑的手段，竟然让这个小公司在这个省之中变得相当有名了起来，而他也成为了年轻的老板，可纵观天佑……

从学校出来，天佑不知道已经投出了多少份的简历。大致得到的就是你的学校太差，你本身没有任何经验，你太年轻之类的话。

“看到了么，同一个学校毕业的，如果按照你曾经的理论的话，无论前面后面如何，至少这个时候他们之间应该是相同的，也应该是公平的待遇，可是你看看这五年，为什么他们得到的待遇都是不同的，也是不公平的呢？”欧阳一句话再次让天王闭嘴了。

“继续看下去吧，下面我会用真实的事件来告诉你，其实天地从不曾放弃任何一个人，也从不曾对任何一个人不公平！”欧阳带着天王不断的在两个人之间穿梭着，看着这两个拥有差不多出身却拥有完全不同命运和不同理想的年轻人一点点的奋斗和拼搏……

第四百零九章　生命的归宿

胖子依旧在发展自己的公司，可是随着公司越做越大，胖子身边的反而越来越少，短短五年的时间，才刚刚三十出头的胖子头上竟然已经能够看到白头发了。

而天佑则是在一个公司之中做一个小职员，找了一个乡下姑娘结婚，虽然生活过的并不好，可是每天回家看着妻子为自己做好的饭菜，天佑脸上总是能够马上露出笑容，无论这一天多么的疲劳，晚上的时候天佑总是能够在这一刻忘记忧愁。

“你眼中的强者真的有那么强吗？”欧阳站在那里看着身旁低头不语的天王。如果按照天王的理论，这老天对天佑是不公平的，毕竟胖子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在天王眼中才是最好的生活。

“看看你眼中的强者，他拥有权力拥有金钱，身边有数不尽美女，可是他却没有爱情，他却没有朋友，他所谓的朋友都不过是为了利益而存在的，这就好像你曾经所收拢的那些人。天王，你相信么？如果你的那些所谓的手下知道你死了的消息，他们肯定会快速的吧你遗忘，而我跟你不同，即便我死了，我的亲朋也不会相信，他们会等待我再次出现，甚至会为我报仇！这就是我们两个不同的地方。”欧阳的话每一句都如同利刃穿透了天王的心脏。

“其实这天地是公平的，它让你得到东西的时候就会让你失去一样东西，胖子得到了无上的权利和金钱，可是却失去了友情和亲情。天佑得到了亲情和友情，却失去了金钱和权利，这难道不是公平么？”欧阳拍了拍天王的肩膀，这一刻的两人倒是更像一对多年的老朋友，而不是敌人。

“看下去吧，继续看下去吧，或许这个公平还不能让你满意，可是接下来还会有更加公平的东西出现，那样的公平你一定会满意。”欧阳说着再次闭嘴不再说什么，欧阳知道天王需要时间来消化最近这几十年之中所看到的东西。

时间继续飞速的流逝着，转眼又是二十年过去了，胖子依旧没有结婚，他每日依旧初入那些奢华之地，做着看似轻松却永远闹心的交际，而一路跟随的欧阳和天王则知道，这个只有五十出头的胖子其实头发早已经花白，他的一切都只能是用染发剂和假意的笑容来隐藏。

而天佑这边，今天天佑则是满脸的笑容，看着眼前披上了婚纱的女儿，天佑觉得自己很幸福，虽然没有得到什么权利金钱，可是却能够看着女儿从一个依依呀呀的小丫头嫁为人妇，这就是天佑的幸福。

“强者只手可遮天，可是强者想要得到的幸福却那么的遥远，很久很久以前我跟你一样，我走在不断变强的道路上，可是这么多次的轮回过后我问自己，我追求的是什么？仅仅是为了变强而变强么？其实不然，我所追求的是幸福，而回头看看，其实幸福任何时候都在身边，只不过那个时候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身边的幸福，等我想要回头的时候，我已经背负了太多的东西，我的脚步已经无法停下了……”欧阳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可是那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天王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

“如果我没有追求那么多，也许我现在还在真灵界甚至已经死了，也许这个世界上就不再有箭神也没有什么圣器刺枭弓，甚至都不会有人记得欧阳的存在，但至少我的一生是幸福的，人不是为他人而活，人为自己而活，你眼中认为最重要的才是最重要的。”欧阳自顾自的说着，此时他们两个现形变成了两个普通人模样坐在这喜宴之上一边吃着一边说着。

天王端起了桌上了一杯酒，其实他已经改变了很多了，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会喝这些东西，可是如今在欧阳的手中，他的心乱了，他开始怀疑自己最初追寻的是否是正确的了。

“天王，你是很强，在你眼中可能除了我之外，世间皆为蝼蚁，但是你摸摸自己的心，问问自己，你真的了解蝼蚁吗？”欧阳喝了一口红酒继续道：“而且我们没有人真的了解这个世界，化道！是的，化道掌控了这个世界，可你敢确定这个世界是不是也是更强者眼中的小世界呢？也许我们不过是万千蝼蚁之中的一只。”

“我为了强大付出了一切，我还能回头吗？”天王突然抬起头，而他跟欧阳的对话则是让一桌子人都怀疑这两个人是神经病。

还什么化道什么蝼蚁，什么世界……特别是天王这个名字都让很多人无法理解，但这一刻两人显然都没有太去在乎这个东西。

“我曾经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你说我还能回头吗？”欧阳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而这句话却让天王再次低下了头不语。

时间依旧在流逝，又是五年的时间匆匆而过，胖子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了，而他的公司已经在地球上很有盛名，胖子也名列全球富豪榜，可是胖子却发现，以前那些崇拜他的眼神都变了，那些人恨不得他快些死去，恨不得马上就夺走他的遗产。这一刻的胖子很恐惧，很害怕，他突然发现自己身边原来连一个能够依靠的人都没有，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连孩子都没有，这一刻胖子开始思考，自己这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咯吱……”豪华病房的房门被打开，就看到天佑提着一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东西从门外走了进来，而当胖子看到天佑的那一刻，胖子眼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成辉……”天佑看着这个风光无限的朋友在这一刻竟然变得如此的脆弱，他眼中也有了泪水。

“天佑……”胖子坐起身来紧紧的抓着天佑，胖子发现，自己这一生走来，在自己晚年能够真心实意的来看自己的竟然是自己最初的朋友。曾几何时胖子还认为天佑没有前途，可是今天胖子明白了，也许天佑的选择才是对的。

“看看他吧，无限风光的一生，可是终究明白了，最美的东西其实仅仅是最初。”欧阳看着这一幕也是很有感触，为了变强自己也同样失去了很多的东西。

这两个曾经的朋友坐在一起，整整一个下午，胖子仿佛放下了一切，又像是回到了校园之中那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不断的调侃着天佑，而当天佑离开的时候，欧阳和天王都看到了他眼中的不舍。

“他的命运到头了，今晚就是他的死期了。”欧阳看了看胖子，他都不需要去查看胖子的命运，从胖子身上散发的死气他就能够推断出一切来。

人活着有生气，而将死的人身上死气会代替生气，当死气压过生气的时候，那么这个人的命运也走到了尽头。

这一夜是平静的一夜，对绝大多数人都是平静的，可是在医院之中，胖子双眼变成了最初的黑白两色，他的眼睛看着这个世界，他的眼中带着强烈的留恋，他看到了那两个悬浮在半空之中的人。

“你们……”胖子已经说不出话了，可是他心中所想的东西天王跟欧阳却都能够听到。

“我们跟了你几十年，不过我们并不是害人的鬼魂，我们不过是想要看看你的一生罢了，现在你的命运走到了尽头，若有来世请记得，幸福也许并没有那么的困难。”欧阳说着，胖子最后的生气也从身上消失了，他的灵魂穿过轮回的大门飞入轮回走廊之中，而这个凡人到这一刻也终于走完了他的一生。

天佑没有出现，因为天佑还不够资格出现在胖子的葬礼之上，胖子的葬礼整个下来都是一些假惺惺的人在那里作态一般的表演。

“人死了虽然不知道，可是你我看着这一切是不是觉得特悲哀呢……”欧阳和天王没有继续看下去，而是开始跟随天佑。

时间再次流转，又是二十年的时间过去了，天佑的妻子已经离世了，快八十岁的天佑看着自己的外孙子娶妻，双手颤抖的送出自己的红包，这一刻谁都知道他很激动。

“他的命运也到尽头了！”欧阳看着天佑，这个从他出生就不断跟着的人终于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凡人的生命总是那么的脆弱，不足百年的时间，对他们来说却要经历那么多……”天王好像已经不再说过去那个完全无情的家伙了，他竟然也学会了感叹。

“其实任何人的生命都一样的脆弱，即便是修炼者，那些仙人看似拥有无尽的生命，可是谁又知道他们下一刻是生是死呢……而凡人虽然遵循命运的轨迹……”欧阳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时间已经到了天佑躺在病床上，这一刻天佑的眼睛也变成了黑白两色。

天佑看着那站在病床前面的欧阳和天王，他仿佛记起了曾经的什么一样，看着这两个男子他的眼中闪动着一丝丝的光芒。

“他能认得我们？”天王有些难以置信。

“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欧阳有些无语，这种问题直接问当事人不是更好么……

第四百一十章　无助的天王

天佑当然不可能认得欧阳和天王两个，虽然他出生的时候看到过这两尊神，可是那个时候他的大脑还不可能记住欧阳和天王，最多是在自己的脑海之中留下一丝熟悉的影子。

“你的一生看似碌碌无为，可是你却始终幸福如一，你有一个让你幸福的妻子，你有无数孝顺的孩子，你可以看着自己的后代传承，你的一生比之很多人要幸福的多，如今命运已经到了尽头，放下这一切吧。”欧阳说着发现天佑的眼中也依然有着一丝的不甘。

这就是凡人跟仙的区别，宜君还有郑秀儿那样的即便死的时候也算是比较安详的，可凡人却做不到。

死气渐渐的代替了生气，驱散了天佑最后的生命力。天佑的一生也终究是走到了尽头，整个病房之中都是哭声，天佑从躯壳之中飞出来进入轮回之中消失不见。

欧阳双手对着面前的画面一拉，整个世界就仿佛一张大幕一样被欧阳的双手给拉到了一边，而欧阳和天王两人再一次的出现在了当初见到那个保安的摩天大楼之上，依旧是黑夜，星海依旧在他们的头上飘摇，这两个世界的最强者安静的坐在这里谁都没有开口。

“你应该已经明白了吧。”欧阳面带微笑的看着天王，很显然天王已经出现了巨大的变化，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不断吼叫着要毁灭一切的他了。

“任何生命的开始都是不带一草一木的来到这个世界，天地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而任何一个生命离开这个世界，哪怕是你我，最终也不可能带走一针一线，这就是轮回，这就是公平。而每一个生命的一生都在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可无论是什么样的角色都有自己的幸福，胖子或许认为他的幸福就是站在了高位让所有人崇拜，而天佑的幸福却是能够跟亲朋相守，天王，你的幸福在哪里呢？”欧阳看着天王，这一刻欧阳觉得天王很悲哀，一个连幸福都没有的至高者，他存在的意义难道仅仅是为了化道么？

过了很久天王才开口了，他看着欧阳露出了一个苦笑，如此人性化的表情欧阳还是第一次从天王的脸上看到。

“也许曾经我有过幸福，可我没有珍惜，现在我已经没有机会了。”天王心头忽然升起了一阵的落寞。

欧阳拍了拍天王的肩膀道：“为什么这么说？告诉我，你最初的幸福是什么？”

“可能就是她吧……不过她不会原谅我了，这个世界也不会原谅我了，谢谢你欧阳，我从很久以前就追求不败，可是追到现在，我成功了，可是我得到的又是什么呢？”天王真的很悲惨，一个为了变强而变强的人，一个连目标都没有的人，一个连幸福是什么都不懂的人。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道流星从天上划过，夜空之下，很多人看着流星默默的许愿，欧阳也双手合十进行许愿，虽然欧阳知道这流星不可能完成自己的愿望。

“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你一生都在不断的为变强而变强，到头来站在了最高峰却发现自己除了得到孤独以外什么都没有，也许我已经明白你为什么要毁灭这个世界了。”欧阳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一样点头道：“其实你并不是觉得这个世界肮脏，而是你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你恐惧了，你害怕了，你不被这个世界接受了，你希望被别人接受，你也一样希望被别人围绕，所以你想要建立一个这样的世界，我问你，即便我不阻拦你，你觉得可能么？”

如果是过去，天王肯定会点头，但是看过了胖子和天佑的一生之后，天王明白了，那也许只能是自己的奢望罢了。

伸手拦住了天王的肩膀，欧阳就像是一个老朋友一样坐在天王的身边，这一夜两人都没有开口就这么坐着，天王在思考，而欧阳就像是一个朋友一样陪着他坐着。

黎明的曙光划破夜的黑暗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第一缕的晨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新的开始一样，很多人从被窝之中爬出来准备开始新的一天，可谁又知道，这一刻有一个人却也做出了改变一生命运的决定呢？

“欧阳，我们算是朋友吗？”天王忽然问出了这个问题，这个问题看上去是那么的可笑，两个前一刻还在打生打死的人，前一刻还在互相算计的人，这一刻却问对方算不算朋友，这听上去是那么的可笑，可是这可笑之中也同样透露出了天王的悲凉。强者的悲凉，很久以前霍启封就跟欧阳说过，越是强大，越是孤单……

“我们是不是朋友并不是我说或者你说，而是我们互相认为，如果让我说，我会当你是我的朋友，而你呢？”这一刻欧阳的话都是发自内心的，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欧阳觉得自己真的好轻松好轻松。

一直以来欧阳背负了太多东西，这一刻欧阳仿佛放下了一切一样。不用打生打死，不用灭天王，不用争什么天下第一，一切都结束了，欧阳抬头看着黎明的曙光眼中带着几许对未来的期待。

“谢谢你欧阳，无论曾经如何，在我心中至少这一刻开始你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天王这个时候真的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其实能够成长到天王这个程度，心中的童真依旧能够留下的真的不多了。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样子，是我太刻意的想要去改变这个世界了，现在我只想要做这个世界的道，我不再追求任何东西了……”天王看了看自己身边那些星云。

“天王，其实你心中也有着你的遗憾，为什么不去追寻呢？”欧阳站起身来就那么站在空中看着天王问道。

“我……来不及了，我做了太多的错事，没有人会原谅我……”天王的额头低垂着，可以看得出他心中还是很凄凉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