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邪尊_残剑-第6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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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对于错是与非，都没有关系。”

周衍话语温和而慈祥。

这不是溺爱，也不是极端。

而是因为，不论对错，不论是非，后辰是他的孩子这一点就是事实，是不会变化的。

一个父亲，绝不会因为孩子是否犯错，而变得没有父爱。

更遑论，后辰付出了多少，历经了多少苦难，周衍心中也是心知肚明的。

第1466章邪龙

后辰怔然的看着周衍。

许久之后，他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这个时候，他的脸色也变得略微有些苍白。

“父亲，邪灵主宰，实际上是一种极端的、扭曲的法则，父亲若要学习，那么就没有退路了。”

“有可能，会被很多很多的圣灵误解，最终举世皆敌。”

“父亲，你还会学吗？”

后辰看着自己的父亲，心情同样的一片沉重。

有些事情，他已经没有办法解决，而且，他也已经尽力了。

先天的不足，哪怕是后天得到了弥补，在将来也依然会呈现出来。

特别，是在圣灵的状态，这种不足会非常的明显。

而在圣灵的极致境界，战力是达到了一个固定的程度的。

那之后，战力不可能再有所提升，那么所有圣灵做到‘无缺’，才可以更胜一筹。

而可惜的是，他历经了无数的经历，最终没有能解决掉先天留下的那份不足。

所以，传承的极致，也发挥不出来，最终，落得一败。

但他的父亲呢？

具体情况，后辰心中明白。

虽然他的父亲甚至于可以超越那个固定的战力的极致，但是很可能也会彻底迷失，变成下一个‘青龙’。

青龙，因为邪灵传承，而成为了逆天邪龙。

如今，这份传承，又有了传承者，这个传承者，是周衍，是他后辰的师傅，父亲。

所以，哪怕是知道自己的父亲的选择，后辰依然问了，而且，还是无比真挚的询问。

在这种话语里，后辰看到了自己的父亲那双饱经沧桑的双眼里的情感流露。

那一刻，后辰的心，不由颤栗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周衍的手，已经轻轻的放在了后辰的肩膀上。

“辰辰，我知道，你一定知道我的选择，但是你依然问了。就像是我知道你的选择而也知道你一定会问一样。”

“我们师徒，我们父子，各方面的性格，其实都是一样的。一脉相同，心灵相通。”

“所以，如果辰辰当初你可以扛下来，那么我这个做父亲的，又有什么理由扛不下来呢？”

“而且，你承担的，有思思还有其余的亲人朋友。而我承载的，却不仅仅只是这些。”

“我被创造出来，历经各种圈养甚至于各种培养，其目的也在于这次的大战。”

“地球祖地，华夏世界，那是创造我的故乡，所以仙佛传承不能断，万佛传承不能绝。”

“我们活出了永生，可以不顾其余一切，但是人族未来的希望，还在我们手中。”

“邪龙之战，到现在快要出现结果，盘古女娲、仙凰孔雀乃至于李然，他们都在奋斗，我又有什么理由懈怠呢？”

“如果我不参战，那么这战斗的结果就一定是失败，帝魂族掌控邪龙传承，问鼎万法至尊君王，将毁灭所有永生圣灵和生灵，然后只留下帝魂族一个种族。

到时候，他们必定舍弃躯壳，以灵魂形态为能量凝聚形态，能量与自然形成永恒，这样就永生不灭，也永生不轮回。”

那么，这一片天地数个古老的圣灵古族，将全部湮灭。”

“那种结果，我们所有圣灵都不希望看到，但是帝魂族却一定最希望看到。”

“甚至于，在曾经作为雷炎君王的时候，我就想过，帝魂族，是否有一名噬魂者，在吞噬所有的圣灵，以完成一个人在最后的超越。他或许想超脱这无尽的空间，去空间之外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

“李然也是这般目的，但李然却也在为人族奋斗。”

“实际上，你也有这样的想法我也知道，因为如今的我，也同样的有。

但是我们都克制了，那种如梦魇一般的诱惑，才是令圣灵疯狂的原因。”

“青龙，就这样堕落了，但那只是青龙，而不是我。”

“我也有信心，不会堕落。”

“不过，假若我真的堕落了，那么在我堕落之前，你就真正的以邪灵吞噬之法，将我吞噬吧。”

“不要下不了手，因为一旦成为邪龙君王的话，那么，我或许会直接吞噬身边的所有生灵，包括你，包括穆清颜、炎炎、思思等。那，绝不是你和我希望看到的。”

周衍语气很平静，像是在交代着最后的遗言一样。

实际上，这个时刻，也绝不是一个值得开心的时刻。

天地间，弥漫着一种悲哀的气息。

周衍的话语，也显得格外的凄然而沉重。

“父亲，当初我化身邪龙的时候，父亲却没有斩杀我。而如今，一旦出事，后辰我又如何能下得了手。”

后辰苦叹，言语之中充斥着浓浓的悲哀之色。

大悲无言。

似乎，周衍此时的话语，便已经预示着一个很可怕的未来。

但，这是最后的一条路。

这最后的一条路，终于也在这个时刻到来。

“下不了手也没关系，那一刻之前，我会对自己下手的，所以，我只希望，你不要阻止我就可以了。”

周衍叹息一声说道。

他知道后辰不会出手。

就像是换个角度他同样不会出手一样。

“十二君王印记的锁链，化作十二元磁帝纹古阵，如今也已经失去了效果。”

“李然为此付出了多么巨大的代价，才将曾经的我给锁住。而曾经我失败了一次我也已经知道了。”

“不过如今已经有了经验了，会好的。”

周衍笑了笑，语气略显轻松了几分。

后辰也想笑，可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的心如刀割一般的疼痛。

他不舍，他恐惧，他担忧，他也痛苦。

但他却改变不了什么。

能力到了极致，也依然改变不了什么，因为他先天残缺。

因为那个女人太过于自以为是。

因为那个女人太过于想当然，太过于疯狂，也太过于无情和悲哀。

“嗯……会好的。父亲，我教你邪龙传承之法吧。”

“化身邪龙之后，有两种独特的能力，第一，是以君王印记释放绝杀。第二，便是锁定时空爆发的绝杀一击了。”

“但是圣灵到了那个地方，哪怕是绝杀也不是短时间可以杀死的，一场战斗，会打斗很久很久。”

后辰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平稳着自己的情绪，认真的说道。

周衍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而是认真的聆听着。

“父亲，邪龙传承，迟点再教你吧。我们，到精灵领域，和家人团聚一下吧。

好好休息一天，然后辰辰在认真教导父亲，并将感悟心得都烙印出来，父亲能学到多少是多少。”

后辰教导了一点点之后，因为情绪不稳定，已经教导不下去了。

因为，若是后辰无法稳定，那么教导过程之中，无法控制的狂暴，化身邪龙之后，多半同样有极大的风险成为真正的邪龙。

一旦如此，那么后辰，将会是又一个青龙了。

所以，后辰中断，周衍也可以理解。

毕竟后辰同样承担了太多的压力，他这么做，实际上就是将自己的父亲推上了一条不归路！

一条近乎于必死的路！

一条葬送自己父亲的路！

后辰最爱的就是自己的父亲，最尊重也最敬佩的就是自己的父亲。

如今他自己却要埋葬这最生命之中最为重要的人，这种心态，不言而喻。

这世间，或许最无可奈何的事情，便是如此。

但即便无可奈何，却也依然需要去面对。

所以，在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后辰收敛了心神，提出了一个很简单的提议。

这个提议，很像是死亡之前的盛宴，像是在毁灭之前的回光返照的幸福一样。

“好的。”

周衍心中同样颇为心绪不宁。

从无法选择的要踏上这最后一条路开始，他的心，便一直没有安宁过。

这像是一种死不瞑目一般的不安宁。

似乎一旦结束，生命之中很多的遗憾就会全部的出现，很多没有完成的事情就会全部的汇聚而来。

这世间，若从今往后，再无他周衍，又会怎样？

周衍的心情同样有些沉重。

他不怕死。

他也从来没有害怕过死亡。

却从来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样，不愿意去面对死亡。

但周衍知道，一个人，越是不愿意去面对死亡，死亡的到来就会越来越快。

“父亲，清颜母亲还好吗？紫霜母亲呢？还有炎炎姐姐，她还好吗？她有找到心目中的道侣吗？思思呢？思思是不是现在对我很失望？”

后辰想到了家，便想到了自己在乎的那些人。

因而，他不由非常热切的询问道。

“他们都很好。”

周衍鼻子有些发酸，当下略显哽咽的说道。

随后，周衍感应眉心，从中汇聚出紫炎虚空君王城。

这君王城，在如今真实的帝古族的空间里，显化出的模样，已经完全就是祭天古城的模样。

只不过是焕然一新的，而不是那种废墟、血祭之地。

“紫炎君王城，也是精灵君王城，更是曾经的祭天古城啊。没有想到，无尽的岁月之后，我又重新降临这古老的古城。”

周衍轻叹一声，话语之中无比唏嘘。

这里，就是真正的祭天古城的核心本源之地，也是曾经的雷炎君王的真正大本营。

“是啊，我们又回来了。不知道师弟刘浩鑫，师叔周孤城他们也还好不好，这么无尽岁月过去了，是否已经物是人非。”

后辰同样感叹一句。

第1467章母帝

生命古族的生命大殿。

大殿里一片清冷孤寂。

但是大殿里却有着密集的生灵存在着。

每个生灵，都有种古老的金色本源生命魂气。

这种魂气非常的强大也非常的浑厚，像是被凝聚到了极致的生命古树的本源精华一样。

只不过，眼下，这群生灵全部沉默了，没有任何一位生灵敢出一口大气。

他们，都带着忧虑与恐惧之意的看着那大殿之上的一名金色战甲的女子。

那女子看不清容貌，整个容貌都隐藏在一道金色树叶一般的面具之下。

而此时，她正冷傲的坐在一片金甲战船一般的王座上，目光冰寒而冷厉的看着下方跪伏着的两名圣灵。

是的，圣灵。

圣灵也会下跪吗？

圣灵，也会。

圣灵便是君王，君王也要下跪，可见这坐在金色战船王座上的女子，又该是何等惊人的身份。

只不过，此时哪怕是整个巨大的生命大殿里汇聚满了生灵和圣灵，却死寂一片，连呼吸声都没有。

就像是这里没有一个生灵存在一般。

这种情况已经是非常的不可思议，而更不可思议的是，作为君王的两名女圣灵，却跪伏在地，等待着接受未知的惩罚。

“你们，终于知道回来了吗？还是说说，圣灵回来了而心依然在别的地方？”

那个金色树叶面具的女子冷傲着说道。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之意，戏谑之意。

这种语气冷冰冰的，令人心中寒意凛然。

而这句话之后，跪伏着的两名女子身躯莫名的微微颤栗了起来，但是两名女子都没有解释，而只是将额头贴在地面，以表示对于那个女主人最大的敬畏。

“我打开了一片圣灵之门，发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

这个金甲面具的女子忽然笑了。

她似乎忽然会冷傲，又忽然会变得非常的兴奋。

那种情绪的变化，忽冷忽热，阴晴不定，令人猝不及防。

但是，不知道的生灵绝不会知道，这般情况下的领袖，才是最为可怕的。

“在星河、位面、乃至于宇宙空间的高层次上，超越之后，我发现了一个四方的立体。”

“我将这个东西，称之为‘邪龙魔方’。

“星球是圆的，其实是多面体到了极致的情况，当星球变得不规则，其中的规矩就并不规则。”

“而我看到的，则是一个四方体。四四方方，里面锁定着无尽的结构，其中，我们是里面最高等的圣灵。”

“只不过，外面是什么，你们大概永远也想不到。”

这女子莫名的说着话。

随后，她的目光看向了跪伏着的两名女子，道：“我离不开这帝古族，所以我需要派人出去试验一下，而你们的罪，除非你们在其中探寻到了有用的东西然后归来，不然，你们的罪，是绝不可饶恕的！”

“风紫霜？周灵衣？你们甚至于连自己的真正名字都忘记了。”

“不过，也不用你们记得了，因为你们真正的名字，早已经从帝古族的族谱上抹除了。”

“若成功归来，必然就有你们全新的荣耀。”

“而若是失败了，那么也无需我对你们出手，空间之外的地方，便是你们的埋骨之地。”

金色面具的领袖冷冰冰的说道。

这一刻，她又变得极为无情了起来。

这种情感情绪的变化，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在变化，仿佛一种情绪的变化就有一种世界的生灭一样可怕。

这是一个无法形容境界的女子，即便是强大如周灵衣和风紫霜，在这个女人面前，似乎也毫无反抗之力。

“母帝。”

风紫霜和周灵衣几乎是同时开口说道。

她们的语气极为的恭敬，也极为的小心翼翼。

似乎，连说话都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一样。

只不过两人说出的时候，又心有灵犀一般的相互对视了一眼。

长辈，风紫霜沉默了起来，周灵衣便已经开口道：“母帝，关于紫炎君王的事情，目前，他们还在——”

“不必说了，暂时我不会理会他们的动作，但是帝古族也不是他们的居住庇护之地，毕竟我与‘邪帝’已经暂时的形成了平衡，我也不想节外生枝。”

“另外，这段时间，你们放心的脱离这片星空，超出四方体的世界去外面看看。”

“若可以回来，过往的事情，就既往不咎。若是不能，我会和邪帝联手，到时候无非便是帝古族屈居帝魂族之下而已。”

“而且，魂帝在这方面，也颇有让步，给出的条件颇为不错，令我心动。”

这金色面具的女子淡然说道。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表面上似乎还只是暂时性的平衡，但是风紫霜和周灵衣在刹那之间，已经变得面色黯然了起来。

因为她们都已经知道了答案。

而所谓的星空之外——星空之外是虚无，是无尽荒域，没有生机的。

哪怕是圣灵，踏入其中，破开这存在的世界，也一定会死。

就好像是水中的鱼儿一定要到沙漠里去一样，结果不言而喻。

这是让她们自己去送死。

但是这是母帝的命令，她们不可能违背，因为母帝，就是她们的真正母后，是母皇。

“生命古树，邪龙魂气，你们都完成这个任务了吧，不留下些什么吗？”

“那紫炎君王在这片空间里，总得也要付出点报酬的好，这样才算是交易。”

“不然，他们没资格待在这里享受安宁的。我们的安宁，是族人们用无尽的生命本源换取而来的。”

金色面具女子忽然说到这一点。

这个时候，周灵衣的脸色则忽然苍白了许多。

那一刻，周灵衣的身躯都有一丝摇摇欲坠。

“嗯？你本源丧失了一半？你——”

“好胆！你竟是剥离了体内的生命古树，化作一株种子，打入了邪龙的体内？周灵衣！你罪该万死！”

“母帝恕罪！”

那一刻，风紫霜几乎瞬间连连磕头，苦苦求肯。

而周灵衣则只是默默的跪着，并无为自己开脱什么。

因为她作出选择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一天必定会到来。

“恕罪？我们生命古族帝古族的生命古树，是我们的生灵们的无尽本源汇聚而来的生灵经脉！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

金色面具的女子顿时大怒，那种怒火，让她浑身逸散出了可怕的毁灭邪灵之力，那股力量呈现出来的瞬间，立刻让天地都无尽阴暗了起来。

一片厚重的黑云立刻压向了这片巨大的生命古殿。

而这种情况，却正和那言灵种族魂毒大灾变爆发的前兆一模一样。

“母帝，要知道，那紫炎君王，如今活出了十三君王印记，拥有独立的君王不朽则，同时拥有十三邪灵分身，只要邪龙传承大成，就一定可以凌驾于魂帝和邪帝之上！”

“到时候，他比魂帝和邪帝更值得结交！”

风紫霜立刻说道。

她很害怕一旦说迟了，周灵衣立刻就要化作无尽的生命本源，被这里的生命古树完全吞噬。

那样的话，周灵衣就彻底没救了。

对于母帝而言，真要动手，一念之间她们就可以化作无尽的生命魂气，彻底消失。

因为她们的所有生命都是在母帝的生命根茎上生长出来的。

因为母帝，就是一颗生命古树，是最古老的那颗。

而风紫霜和周灵衣，都是其根茎上的分支。

此时，风紫霜非常的惊恐，非常的害怕。

实际上，风紫霜一直还在疑惑的，也正是精灵领域的生命古树的来源，不过她一直以为那是已经复活的生命古树，却不想是周灵衣抽离了自己的经脉铸就的生命古树！

如今知道之后，她才明白，周灵衣为此，而付出了太多太多。

风紫霜的说法，让那金色树叶的面具女子微微定格了那么一瞬间。

“那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对于他的过往，近乎于全部有所了解，我觉得，此人基本上成不了大气候。而且很可能会在万古邪龙传承之中，彻底迷失，彻底毁灭。”

“或许，邪帝方面，又会再多一名帝王。”

金色面具女子冷笑一声，讽刺说道。

提及‘紫炎君王’，那金色面具的女子似乎极为的不屑，轻蔑，嘲讽。

那种态度，似乎有点儿过。

就是风紫霜和周灵衣却绝没有深入去思考什么，只觉得这是母帝对于周衍的反感而已。

毕竟，因为周衍，她们才背叛的帝古族。

因为周衍，她们才不仅没有为帝古族贡献，反而让帝古族蒙羞，成为帝魂族和帝灵族的笑柄。

让帝古族，都跟着蒙羞。

这般情况下，风紫霜又怎么会想到其余的原因呢？

而此时，这金色树叶的女子明显情绪有些不对劲了。

只不过，她的情绪一向便是如此的诡异，所以即便是此时不对劲，也不会被任何生灵知晓。

第1468章错了吗？

金色树叶面具的女子许久没有说话。

而整个大殿之中，她若不说话，便没有生灵乃至于圣灵敢说话。

这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无言的规则。

因为如此，现场也显得更加清冷静寂了。

“风紫霜，念及当初玄武龙龟的部分恩情，我不与你计较，你速速退下！至于周灵衣，你还有什么话说？”

金色树叶面具的女子冷声道。

周灵衣闻言，绝美的脸，显出了一些病态的苍白。

作为圣灵，是不会存在病态的，而一旦出现病态，就证明其圣灵根基损耗松动了。

这种情况，是最糟糕的一种情况。

见到这一幕，金色树叶面具女子眼眸之中显出了一缕讽刺、轻蔑之色。

那种嘲讽的冷笑，像是一柄柄的骨刺，狠狠的刺入了周灵衣的心中。

“母帝，当初四大主宰圣灵自帝妖族出来的时候，与我们作出了某些约定。那时候，实际上青龙已经化作了邪龙传承，做出的事情，便是分离我与风紫霜。这情况，实际上和风凌清风凌竹一样吧。”

“后来，风紫霜便被青龙交给了玄武龙龟，而我，则由母帝您栽培教导。”

“现在，我只想询问母帝，有无将我与紫霜当作是您的根系？借助于玄武龙龟的生命本源之血孕育的根茎，又算什么？”

周灵衣沉默片刻之后，目光凝视着金色树叶面具的女子，淡然询问道。

这种语气，已经渐渐的脱离了尊敬的范畴了。

“大胆！”

“放肆！”

“谁给你勇气和胆量与我如此说话的？哼！”

金色树叶面具的女子顿时勃然大怒，那一双眸子也顿时变得极为猩红，像是忽然化作了最凶残狠毒的怪物一样。

“母帝，莫非你到现在还不想承认一些事情吗？何必如此，帝魂族，不会给予我们未来的，我们抗争尚且有一线希望，而若是同流合污的话，就一定会是很惨烈的结果。”

“帝魂族，绝不会有什么好的居心！”

周灵衣正视金色树叶面具女子那无比凶残而冷冽的目光，依然不卑不亢的淡然说道。

似乎，即便是面对无尽的惩罚和灾难性的后果，一些话，她都一定要说出来。

“好！好！好！如今，你竟是在错误之中，还如此说话！如此，看来即便是让你戴罪立功，都毫无意义了！那么，从今往后，你便消失吧！”

金色树叶面具的女子顿时完全愤怒了，强烈而浓郁的杀机近乎于瞬间爆发了出来。

这般爆发出来之后，那无尽的杀机如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金色能量，立刻就要将周灵衣吞噬。

“母帝，求求你别斩杀她，她也是您的女儿啊！您怎么能下得了手呢！”

风紫霜顿时无比苦苦哀求。

但周灵衣却反而不再哀求，而是直接从跪伏的状态站了起来。

然后，她就那么平静而冷漠的看着金色面具的母帝，道：“母帝，即便你不动手，我的君王印记也会在一段时间之后自主的破碎，所以我也依然会走向毁灭。但在临走之前，我有些事情还是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