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者天下(小星)-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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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小事，苏灿自然答应。但是他没想到，小刀离去的这段时间竟然前前后后来了十几波人，尽是悟者，而且其中悟师居多。

“吉神医在不在？”

“吉郎中在不在？”

“吉先生在不在？”

操着各地口音各种称呼的悟者豪客接连而至，苏灿起初还答应个不在，但是后来就懒得招呼他们了，自与钟小渝坐在柜台里面假装这里的主人。

那些悟者豪客们似乎同时得到了什么消息，竟然在差不多的时间里先后赶到，看到有人先来之后也不惊奇，有地方坐则坐着，没地方坐的话就站着。

待小刀扛着门板回来的时候，堂中已经坐满这些悟者豪客，就连门外也站了许多人。

小刀疑惑地看向苏灿，苏灿却对其一摊手表示不知。他只知道这些江湖豪客们不是来看病的，而是和他一样等人，等待小刀的师父吉山。

师父闯什么弥天大祸了？怎么这么多仇家上门？

小刀看着一群比自己实力高出太多的悟者，心中惊悸道。

要不要去通知师父躲一下呢？

小刀疑惑之际，一群人已经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问道是不是吉神医、吉先生什么的，待小刀将自己身份说清楚之后，一群人立即退去，然后伸头张望外面，等待真正的吉山归来。

小刀和最先到来的苏灿、钟小渝坐在一起。面对未知的危机，此时小刀终于不再保持淡定，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你们是师父的仇人吗？”

苏灿此时已经知道当时钟恨天为何露出诡异笑容了，原来他将灵源所在之地告诉苏灿和钟小渝之后，却又将灵源消息故意散布出去，让洛城附近的悟者尽皆得知，前来抢夺。

这哪是什么奖励，分明又是钟老头的考验。这个时常拿自己亲孙女和孙女婿性命不当一回事，而且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爷爷，真是让苏灿不知如何评价是好。

钟恨天告诉苏灿这个灵源所在的位置就在栖凤冰城，但是具体所在只有一人知晓。那就是天生堂的主人，吉山。

苏灿将来意坦诚告知小刀，让其放心。这些人就是单纯为了灵源，也不会对吉山无礼的。小刀这才放心，然后又进入淡然平静的状态。

有这一帮人在此，也不敢有人来看病抓药了，所以小刀除了偶尔与苏灿、钟小渝聊几句天之外，便再无他事。

黄昏时分，吉山方才回来，看到满堂来客之后先是一愣，然后瞬间明了来人的目的。

终于到了揭开谜底的时候了吗？

吉山暗道：“希望这批人不是怂包笨蛋吧，赶快将这冰城秘密揭开，我也好轻松一些，不用每年都要接待这么一批好奇却无能的悟者们。”

……

第三百七十章如此温柔

小刀远远看到师父的身影，然后对着一群人轻轻说道：“师父回来了。”

那群人耳力惊人，能闻鸟雀振翅，听到小刀话语之后，立即转身向外，看到一个脸膛黝黑，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壮汉身高几有六尺，若是进门还要弯下腰身。

喝——苏灿与钟小渝皆面露惊奇，刚才那个彪形大汉在吉山面前简直可以形容为秀美了。这样一个长相比屠夫还屠夫的人竟然是救世济人的神医吗？

就这长相，胆小的病人恐怕看一眼就先吓晕过去了。

“他真是你师父？”苏灿向小刀问道，这样的人可以教出淡然沉静的小刀吗？

小刀点头笑道：“是啊，不要被师父的外表吓到，他其实很温柔善良的。”

温柔？

小刀话音刚落，外面忽然传来吉山的怒叱之声：“不相信老子的身份就滚他妈的蛋，别以为老子打不过你们就怕了你们，信不信我弹出一点药粉就让你们不知不觉的死去。”

温柔吗？苏灿看向小刀。

小刀尴尬笑笑：“对自己人还是很温柔的。”

结果他话音又落，吉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死小刀，谁让你放这么多人进来的，混蛋，都给老子赶出去。”

温柔吗？苏灿再度看向小刀。

小刀此时脸色煞白，似乎早怕了师父的雄威，他走到师父面前说道：“师，师父，不是我放的，我，我也惹不起他们啊。”

哈哈哈哈，苏灿捶桌大笑。这一对师徒还真是奇葩啊！

胡闹一番之后，所有人还是留了下来，然后眼巴巴等着吉山说出冰系灵源所在的位置。不料，吉山却似乎得了口渴病似的，抱着小刀准备好的茶壶喝个不停。

“苏灿哥哥，他们这一群人又不是冰系悟者，干嘛还来跟我抢东西？”钟小渝向苏灿传音道。

“他们不是，保不齐他们七大叔八大伯是啊，有了冰系灵源，可以换取其他灵源，最不济也可以卖上无数钱财，这东西简直就是无价之宝嘛。”苏灿对他们的嘴脸认识很清楚，就差将贪婪二字刻在脸上了。

吉山喝茶之时，屋内那些人除了苏灿和钟小渝之外，早被赶出去了。苏灿也是拿出了天生门门主蔡云生的信物之后，方才得以继续留在屋内。

“门主他老人还好吧？身体是否康健？”在看到苏灿手中蔡云生给的信物之后，吉山才面色和缓，低声问了一句。

苏灿说好之后，两人便再无一言一语。

好容易用茶完毕，吉山把茶壶往桌上一放，然后拂袖而起，走出门外，对小刀说道：“关门谢客。”

“哎，好的。”小刀答应一声然后将新买来的门板装上，等苏灿和钟小渝出来之后，啪的一声上了一把铁将军。

吉山在前，小刀右侧落后半步，苏灿和钟小渝在吉山左侧，后面跟着五六十人，浩浩荡荡向城东走去。

冰城已经好久没来过这么多人了，以至于他们在大街上走动之时，竟然有人穿着臃肿的棉服出门看着他们，眼神之中有惊奇也有恐惧。

不过，当他们看到带头的是吉神医之时，顿时放下心来，因为他们知道，吉神医虽然长得凶，但是不会带人来害他们的。

吉山带着众人一路向东，直到快看到东城门的时候方才转而向南，穿过半条街之后来到一座废弃许久的宅院面前说道：“就是这里，诸位可以大显神通了。”

说完之后，吉山退在一边，负手而立。

苏灿并未着急上前，而是站在一旁，静静观察此间宅院，由于常年无人进出，大门及门楣横梁之上皆覆盖了厚厚一层坚冰。除此之外，门前台阶，半里围墙，与一般大户人家的院子并无二致。

有性急之人已经去推门了，可是无论如何使力，大门竟然丝毫不动。那人怒急，退后几步之后以灵力轰击，却连冰渣都没轰下来一点。此处冰层方才称得上坚硬无比，表面与其他地方相似，但效果大为不同。

轰击大门之人已经是悟师境界，也算悟者里面的高手了，可惜连一个大门也打不开，直让众人侧目。

“笨蛋！”吉山开口骂道，继续在旁负手看戏。

那人似乎对吉山说过的毒杀之语心有余悸，只是瞪了吉山一眼之后便看着大门继续想办法。

另外有人见大门无望，从外面直接跳上丈余围墙，企图从这上面进入大院。但是那人却更加悲惨，他刚刚在院墙上站稳脚跟，却见无数冰刃突然射出，猝不及防之下，全身被戳了无数个透明窟窿，然后头下脚下，倒栽葱一般落了下来。

嘭！

一声沉闷的响声，如同响在众人心中，让人心悸不已。

这还没看到灵源的影子，就先折掉一人，难道这灵源是传说中的大凶之源吗？

人群之中另有两人忽然跃到吉山面前，由于身高有差距，只能仰着头恶狠狠道：“你为什么不提醒我们围墙上有危险？你是不是故意害我们来送死的？”

吉山轻蔑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凭什么要为你们的贪婪负责？若是怕死，就赶快滚出冰城。我只知道当初栖凤城变成冰城，便是因为一道光华落在此地，至于此地有何机关秘密，我区区一介医者一概不知。”

说完之后，转身即走，将整个后背暴露在两人面前。但是那两人看着吉山气度，双拳几度握紧放松，最终还是放弃攻击吉山。

十年前死在门前和围墙之下的人更多，吉山只是不想告诉他们而已。

“小刀，不要看热闹了，赶紧给我滚回去！”吉山“温柔”的声音远远传来，小刀与身边的苏灿告别一声，赶紧跟去了。

此处只留一群悟者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想为了别人以身犯险，所以接下来也不知如何处之了。

苏灿对这群闻讯而来，却实力有限的悟者们也不抱什么希望了，他伸手祭出量天尺，然后让其飞到宅院上空，试探如何会触发冰刃攻击，然后借机寻找破门而入的办法。

……

第三百七十一章大凶之源

量天尺倏忽来去，不断引发冰刃攻击，但是它有备而来，速度奇快，大多数冰刃都落空而飞。仅有的一些冰刃撞击到量天尺身，也被直接撞碎。器灵尺老此时已经是悟老六级，量天尺在他手上更加如鱼得水，威力惊人。

量天尺回到手中后，尺老告知苏灿：围墙上空会触发冰刃，到了院内之后反而就安全了。至于多高之后就不会触发冰刃，他也已经试验出来。另外，大门内外已经尽皆冰封，除非用极其厉害的火系灵技将其融化，否则很难凭借蛮力打开。

苏灿虽然有赤晶水焰，但他并不想为他人做嫁衣，所以最终还是选择从天上飞过去。这道围墙上的冰刃法阵只能挡住一部分人，却挡不了所有人。

量天尺以身试险的时候，其他人也看出端倪，有两位鸟类悟师在量天尺飞回之时就已经化出双翅飞天而去。他们虽然不知道触发冰刃攻击的临界高度在哪里，但是他们尽可能拔高，几乎达到自己极限之后，才从围墙上空安然飞入院内。外围之人清晰地从他们眼中看到狂喜之色，但是不能飞翔的他们，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

当然了，还有一部分人可以过去，那就是速度够快而且防御够强悍者。以量天尺的速度尚且不能躲避掉所有冰刃，若是悟师过去的话，必须冒着最起码被一两道冰刃刺中的风险才行。

值得吗？所有人心中都开始算这笔账。

苏灿已经没有时间跟他们耗费了，他指挥量天尺迅速变大，然后自己和钟小渝跃身而上，让量天尺带着两人飞入院内。同行之人看到此景，竟然也要跃上，被苏灿一脚一个踢飞。

满脸无奈的他们看着苏灿和钟小渝也进去了，竟然妒而生恨，发出各种灵技攻向量天尺上的两人。

卑鄙！

钟小渝娇叱一声，然后随手引来旁边屋顶之上的大片坚冰，如同山崩地裂般向下砸去。在鬼哭狼嚎的躲避声中，两人落到如同冰雕世界的庭院之内。

亭台假山，楼阁回廊尽皆冰封，苏灿一路行走，几乎是滑行向前，而且行走半天之后，竟然看不到无冰之地。

方才进来的两个人早已没了踪影，以防万一，苏灿和钟小渝并未分头行动，而是始终一同寻找。

“小鱼儿，若是此地有冰系灵源，你应该有所感应才对吧？”苏灿巡视周围，边走边问。

钟小渝点头道：“有些灵源比较特殊，感觉可能会很微弱，甚至没有感觉。”

两人说话间，忽然听到前方一声惨叫。待两人快速赶去时，看到发出惨叫的那人飞进来的鸟类悟者之一。

那悟者身上有多处伤口，如同第一个跳上围墙的倒霉家伙一样，显然是被无数突如其来的冰刃所伤，此时血如泉涌，正在沿着身下的冰层流淌。热血流淌，竟然还冒出一阵雾气出来。

此人虽然身死，但手指却指着前面一座庞大假山，眼中露出希冀和恐惧交织的复杂神色。

灵源就在前方，但是他永远也得不到了。钟小渝身到此处时方才感觉到前方一阵轻微的灵力波动，仿佛在召唤她前去似的。

“到了，苏灿哥哥，这个人找的地方还是对的，不知道他如何找到的呢。”钟小渝话语之中充满好奇，“这灵源的召唤真是微弱，若有若无，断断续续。”

苏灿还未说话，另外一个鸟类悟者忽然出现，看了一下地上的尸体和苏灿两人，忽然开口道：“还未看到灵源，就先自相残杀起来，够狠。”

面对对方故意挑起的大拇指，钟小渝急道：“不是我们杀的。”

那人嘴角一撇，不屑道：“狡辩。”

苏灿却不说话，只是在旁冷笑，这人睁着眼说瞎话，无非是想站在道义一边，等下抢夺灵源时借着道义，占些上风而已。对付这种人说话是没有用的，只有一招：打！

那人“狡辩”刚刚说完，忽然感觉脑后生风，拼命振翅一逃，但是左翅还是中了狠狠一击，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哈哈，打不过就哭吗？”苏灿收起量天尺笑道，那人也是悟师六级境界，但是与苏灿相比，战力却低了不止一筹。

“你想杀人灭口？”那人咬牙忍痛说道，继续信口雌黄。

“哼，不见棺材不掉泪！老子杀了你又何妨，省的等下抢夺灵源时lang费时间。”苏灿指挥量天尺再度劈来，那人是一个苍鹰悟者，翅膀虽然受了一击，但是正面对敌，却也不惧苏灿。

只见他身形一抖，化作苍鹰，灵巧的躲开量天尺，然后振翅腾空之后又从天而降，带着从高空落下的威势抓向苏灿双眼，狠辣可见一般。

苏灿却在其腾空之时就已开始蓄势，如意拳罡早就等待良久，此时毫不留情地由下往上轰击而去。

苍鹰悟者根本不知利害，想要收束翅膀穿透灵力化作的拳头，但是他的翅膀还未收拢，却觉身体一滞，一时之间竟然不能动弹，就连经脉灵力也停止运转。虽然这种感觉只有一瞬，但足以要了他的鸟命。

轰！

如意拳罡整个轰击在苍鹰胸腹之间，顿时一阵骨骼碎裂之声传来，即便不死也要重伤了。

苍鹰被轰得高飞而起，然后向后落在假山之上。更惨的是，当他鸟羽碰到假山之时，假山之中忽然射出冰刃，如同围墙上面射出的冰刃一样，苍鹰悟者此时根本无法躲避，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万刃穿身而死。

苏灿也愕然看着假山，然后看看脚下的尸体，似乎也知道此人为何而死了。

传说中大凶之源现世，必然引发血光无数，看来要想得到这冰系灵源，必然会付出一些血的代价。

钟小渝担忧道：“如此大凶之源我还要得到吗？若是与我心性不合，恐怕很难将其收服，就是侥幸得到也会适得其反，不会对主人起到太大帮助。”

苏灿安慰道：“有些灵源旁边有大凶之物护主也说不定，既然到了此地，肯定要进去一探究竟。不过，要想进到假山之内，还是有些危险的。”

两人思量之间，又闻脚步轻响，待他们回头看时，却发现有十多人迤逦而来。这十多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个个带伤，人人挂彩。

看着他们身上的伤口，苏灿暗暗叹息，这群人真是要钱不要命了，竟然真的冒着被冰刃刺中的危险，强自冲过围墙。

待他们看到假山之上和地上的尸体时，脸色也不由大变，以他们的见识，若非胡搅蛮缠之辈，肯定知道这两人是因何而死。

苏灿也提醒道：“碰触假山就会触发冰刃，在有万全之策之前，你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他并非烂好心，而是面对困难时群策群力会比单枪赴会好的多。这假山处处透着诡异，他才不会以身犯险。

……

第三百七十二章人为财死

“喂，小兄弟，把你那大尺子拿出来再试试，看看哪里薄弱些，我们也好进去。”一个刚刚攻击过苏灿，此时却恬不知耻地向苏灿说道。

苏灿也不点破，他并未拿出量天尺，而是伸手从百草结衣之中取出一片巴掌大的绿叶，使其缓缓飘向假山之口。

噗噗……

绿叶刚到假山口处，就被蜂拥而来的冰刃搅成粉碎，纷然落下。

苏灿说道：“方才苏某过来之时，看到假山只有这一个入口，如此密集的攻击可不好通过，我们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能进去。还请大家不要吝啬，各抒己见，各尽己力。”

众人看到碎叶之时已经面色大变，他们连围墙之上的一面攻击都挡不住，又怎么会挡住洞口处四面冰刃的围攻？

不过，到了此时此地，也由不得他们退缩，所以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忽然有个人灵机一动，还真被他想出一个办法来。

既然上天无门，那是否下地有路呢？

那人是一个以灵兽穿山甲入道的悟者，擅长挖掘地道。不过他开始时并未以身犯险，只以灵力本源幻化出一只小穿山甲，然后控制它从脚下之地开始挖洞，一直挖到假山之下。

小家伙穿山入地虽行，但是地面之上坚硬的冰层却阻挡了它。此时众人倒是团结，合力以灵力破开大大一片坚冰，让穿山甲有下足之处。

地面虽然依旧坚硬，但是对于这只有灵力倚仗的穿山甲来说，倒是不足为虑。

众人眼巴巴看着假山入口处，等待穿山甲露出小小的脑袋。只有苏灿和两位年老悟师，一个算是聪明睿智，思虑周全，另外两个则是江湖经验丰富。他们没有盯着假山入口，而是时不时装作不经意间看向穿山甲悟者，尤其是注意他的表情与眼神。

小穿山甲是以那人的灵力本源所化，所以如同他的分身一般，他能够感觉到穿山甲行到何处，然后是否被灵源的守护法阵所伤。

时间过去许久，穿山甲一直未有露头。这段距离不过十步之距，再慢也应该到了，现在还没消息，那肯定是死在地下了。时间越久，众人的情绪也越低落。

不过，苏灿眼中的穿山甲悟者虽然一直极力掩饰其情绪，但是在苏灿和两位老者的眼中却并非毫无破绽，其眼眸深处掩藏的一丝喜悦被他们三人看个一清二楚，但是因为精神过于集中，穿山甲悟者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另外三人注意上了。

呃，噗——众人正安静等待之时，穿山甲悟者竟然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他悲切道：“糟了！我的灵兽死了，地底之下竟然也有冰刃袭击，妈的，噗——”

那人的两口鲜血让众人彻底陷入绝望，望着眼前这座能看不能吃的庞然大物，许多人摇摇头，然后离去。想到出去之时还要受冰刃戮体之伤，这些人心中暗暗叫苦，早知道不过来了，拼死拼活什么也没得到，一不小心被冰刃击中要害还有可能丢掉小命呢。

穿山甲悟者亦唉声叹气地离去，苏灿跟在其后，看着他踉跄的背影若有所思。

钟小渝却是好心态，在她看来，如此凶戾之物，谁也得不到也许是最好的结果。小丫头根本没有想到这其中有什么诡谲之事。

众人纷纷离去，苏灿亲眼看到他们从院墙之上疾速跃过，虽然迅速，但是依然被一两把冰刃追上，刺在难以预料的部位。还好这群人运气还算不错，没有被刺中要害。出去之后让等在外面的同伴将伤势处理一下，便离开了这个晦气之城。

当然，有伤重难行者便在城中唯一的客栈住下，待伤势好转之后再行离去。这里面便有那个穿山甲悟者。

冰城外来人一向很少，所以小客栈一向是惨淡经营，没想到今天来了一帮出手阔绰的豪客，简直把未来三五年的钱都赚到了。

客栈老板打起十二分精神，务必让这伙豪客住的舒舒服服。虽然众人不惧寒冷，但是大大的火盆，暖暖的木炭还是让大家从心里感觉舒坦。于是更多的打赏随手甩出去，让客栈老板和老板娘笑了一夜未睡。

夜半时分，一道黑影飘然而出，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客栈屋顶。这道身影之后，陆续有四道身影跟在他的后面，又来到白日里来过的庄园。

这猥琐的家伙，果然不老实！

一行人先后跟白天一样的方式跃过院墙，来到假山之旁。前面三人少不了再挨一两刀，苏灿隐于最后，暗暗看着都替他们喊疼。付出这么多，若是什么也得不到，不就亏死了吗？

但是遇上自己，他们不可能不亏，顶多帮他们留住小命吧。

苏灿心中倒是充满自信。

苏灿继续利用量天尺直接来到假山上空，看到下面的穿山甲悟者，摇身一晃变成了一只水桶粗细的穿山甲。他沿着白日里小穿山甲挖出的地道，继续挖掘扩大之后，方能让自己进入假山。以他的身躯挖出的道路，恰好可以让跟在后面的两个悟师匍匐前进。

苏灿却不舍让钟小渝受这钻山之苦，他让钟小渝躲到百草结衣之中，然后自己却化为一道碧水，沿着地道无声无息地流入其中。

待他出去之后，却看到一大一小两只穿山甲竟然已经被人无声无息地斩杀在假山之内，两道黑影已经走入了前面一分为二的岔路。

苏灿将死不瞑目的穿山甲眼睛合上，摇头叹道：果然是人为财死。苏灿知道此人也有同伴，但是此次出来竟然没有叫上同伴，自私自利的心性让他最终命丧他人毒手。

苏灿再往前行，也让钟小渝现身出来，要想快点找到灵源，必须要靠她感知才行。

假山进来之后不到半里便遇到一分为二的两条岔路。方才两个悟师料想是一起的，在这座诡异假山之内不敢分开，同时走入了右边一条通道。

而根据钟小渝的感知，冰系灵源离左边通道较近。

“好机会！我们在他们发现走错路之前务必将灵源搞到手，能不起冲突尽量不起冲突。”苏灿与钟小渝此时已经不再说话，而是以传音之法进行沟通。

前面仍有两三岔路，根据钟小渝的感觉，却是每次皆往左行，直到苏灿感觉走在了偌大假山的中坚地带时，他们竟然发现了一道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