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者天下(小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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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齐攻击的锋锐。若不是量天尺材质特殊，尺身恐怕早被击穿，变成千疮百孔。

苏灿进阶之后，尺老也立即达到悟师境界，论量天尺的熟悉程度，他自然是首屈一指的。在苏灿与白墨缘相持之时，尺老细细感觉尺面传来的力道，寻隙反击。

正所谓刚不可久，二人相持总是一攻一守，你来我往，可是就在白墨缘一次灵力回缩准备反击之时，尺老出手了！

量天尺突然发力，压向本就摇摇欲坠的数百翎羽。

“嘭——”

翎羽四散而飞，白墨缘一惊，看向苏灿，然后又看向量天尺，心中暗道：“这尺子有古怪！”

量天尺得势不饶人，尺身飞起，拍向白墨缘本体。

白墨缘双翅交错阻挡，砰砰之声不绝，量天尺坚硬异常，这一对鸿鹄之翅却也足够坚韧。不过，就这样被动挨打，可不是白墨缘的习惯。但是苏灿站在远处遥遥控制，白墨缘鞭长莫及。

哼！当我没办法吗？白墨缘心中暗道。

白墨缘双翅再次挡住量天尺一击之后。双翅一振，向高处飞去。

“想走？”量天尺迅速缩小，黄光一闪，直接飞到白墨缘看不到的高空。

不过，趁此机会，白墨缘双翅之中再次飞出四朵白光，两左两右飞向苏灿。

苏灿凝神戒备，却见那白光到达身前之时忽然变大，白光猛然一闪，苏灿眼睛不受控制的闭合，然后便听到几下拍打翅膀的声音，胸前、头顶受到两下啄击，啄击之力甚大，即便透过碧灵重水的防护，苏灿依然感到了疼痛。

苏灿心中一凛，不退反进。闭眼之前他就看到四处白光两前两后将自己包围，既然前面遇袭，背后必定也有异物袭击。苏灿心念电转间做出最正确的反应，脚步猛然向前，上身后仰，几乎以一个铁板桥的姿势避过胸前异物的袭击，几步跨出之后转身看去。

苏灿这才发现，袭击自己哪是什么异物，而是四只洁的小白天鹅。此时四只天鹅一字排开，蓄势待发。

白墨缘嘴角一笑，似乎对自己放出的四只宠物非常满意。可是，他好像没发现此时量天尺变成一个粗重的石梁从高空直接砸向自己头顶。

天鹅本是最优雅的动物，即便此时在战斗之中，也显得姿态优雅，动作华丽。可惜华丽的动作之下是配合精妙的杀阵。

四只天鹅速度极快，前后上下交错，一只爪击，另一只必用长嘴去啄，一只攻前，另一只必绕后攻击。苏灿眼前白影翻飞，几乎眼花缭乱。手中碧灵重水发出的加强版滴水劲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际，将天鹅之爪或者坚硬鸟喙撞到一边。

量天尺沉重无比，带着强烈的破空之势砸向白墨缘头顶。白墨缘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双翅一振向旁边躲去，可是此时量天尺已经将白墨缘锁定，他飞向哪里，量天尺便跟到哪里。如影随形，不离不弃。

苏灿看似忙乱，但此时滴水劲的使用几乎不损耗苏灿太多灵力，时间越久，苏灿对四只小天鹅的攻击规律了解的越清晰，滴水劲便越发得心应手，逐渐转守为攻。况且，碧灵重水之重再次起到关键作用，时间一长，小天鹅们的双爪红肿，长嘴隐隐发疼，对苏灿的畏惧之心逐渐增加。

白墨缘心中暗道郁闷，这苏灿到底多少心思，竟然一边指挥量天尺上天入地追杀自己，一边还能控制细小的水滴阻挡灵鹅攻击。此时此刻，对苏灿也有些钦佩之意。

他哪里知道，苏灿的量天尺早已经不是自己控制，而是全权交给了器灵尺老，他不是在跟苏灿斗，而是跟一个活了几千年的器灵斗智斗勇。

苏灿也有些惊讶，这四只小天鹅明显是灵力所化，可是竟然能在外界待这么长时间，白墨缘也非易于之辈啊。

两人争斗从始至终并无杀气弥漫，顶多算是同辈之间的切磋，斗到此时，两人开始惺惺相惜起来。不过，既然是战斗，总是要分出一个胜负的。

我来终结吧！白墨缘终究是悟师四级的人，他怎么可能战胜不了一个初入悟师之人。正是这份骄傲让他决定使出自己最后的杀手锏——鸿鹄真身！

白墨缘带着紧追不舍的量天尺朝苏灿所在飞去，到达苏灿身前之时，四只小天鹅忽然高叫几声，然后直接放弃苏灿，飞向从苏灿头顶飞过的白墨缘。

小天鹅瞬间熔化于白墨缘双翅之中，白墨缘直接从苏灿头顶上方拔高，直接向上飞去。

“回来！”苏灿对尺老说道，“情势有变，穷寇莫追。”

尺老愤愤道：“这小子太滑溜了，老子费了半天劲，连他的白毛都没碰到。”

说话间，白墨缘已经飞到苏灿头顶十丈的高空，然后全身灵力涌动，白光大放！苏灿从小朝上望去，仿佛天空中多了一颗大太阳一般。

什么玩意儿？又要变天鹅？

苏灿根据刚才的事情联想道。

果不其然，白光散去之后，高空中停留着一只身形超大的天鹅。这天鹅的大小几乎是刚才小天鹅的二三十倍，双翅一振，就要俯冲而下。

苏灿此时却气定神闲朝天喊道：“老兄，不打了！不打了！”

天鹅体型甚大，但动作却最灵活，俯冲之姿迅速上扬，稳住身形小心翼翼道：

“为什么不打了？”

苏灿理直气壮道：“我饿了！”

“啊？”白墨缘差点没摔下来，看到打不过了，竟然这么无耻。

白墨缘急道：

“要走也要吃我一掌再走！一定要分出个胜负来！”

苏灿眼神奇怪地说：“胜负已经出来了啊！我已经战胜你了。”

白墨缘道：“不可能！你骗我！”

苏灿不急不缓道：“因为，你中毒了！”

……

第八十九章走马观花

白墨缘一脸不信之色，他与苏灿几乎没有短兵相接过，怎么会中毒呢？不过，苏灿一脸自信的样子让他不由不信，暗暗探查起自己的经脉来。

什么？

白墨缘忽然大惊失色！翅膀一阵急颤，看向苏灿的目光满是不敢置信。

“大鸟，赶快落下来变回人形吧！要不然等下自己摔下来可没人负责。”苏灿站在地上，根本看也不看白墨缘，对着眼前的一片空地说道。

白墨缘嗖一声落到苏灿面前，在空中已经化为人形，一袭白衣照人。不过，白墨缘的脸色失去了往日的镇定，刚才尚且是灵力迟滞，此时却几乎不能运转了，若非他当机立断落到地面，恐怕就成为第一个被摔死的鸿鹄悟者了。

白墨缘问道：“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苏灿说道：“问问你的小天鹅吧！哈哈……”

说罢，转身朝着山下扬长而去。

“什么？小天鹅？”白墨缘想到自己的小天鹅回到体内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异常，不由的一头雾水，抬头看到苏灿已经走远，急忙追赶上去。可惜现在一身灵力无法施展，费劲全力才远远坠住苏灿，一路跟回圣麟谷。

不过，到达圣麟谷之后，白墨缘几乎筋疲力尽，浑身被汗水湿透，一脸狼狈。不仅如此，进入圣麟谷之后，苏灿忽然加快脚步，转眼间便不见了身影。

白墨缘一向不擅与人交往，甚至连话也懒得说。此时无奈之下逢人便问，看到苏灿苏公子了吗？

谷中之**都互相认识，何况是白墨缘这个经常一袭白衣充满个性的英俊公子。不过，他们此时看到白墨缘的狼狈之相，皆面露惊奇之色，有些年轻女子不由掩嘴失笑，好半天才能恢复常态。众人都在猜想，是谁把白公子折腾成这个样子了？莫非是他口中那个苏灿吗？

不过，能来圣麟谷之人都是心善仁慈之辈，见过苏灿的都将苏灿去向告知白墨缘。

苏灿并未刻意隐匿痕迹，见过他的人颇多。白墨缘一路艰难寻来，最终在谷中央饕餮阁找到了苏灿。

此时苏灿坐在桌前，桌上摆着几味可口小菜，一壶两杯，青瓷酒杯已然盛满酒香。

看到白墨缘前来，苏灿伸手一招，说道：

“白兄快来，小弟请你喝酒，玩了半天，又饿又累啊。”

白墨缘脸色极其不善，坐到桌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心中郁闷道：只是玩玩而已，就给老子下毒。不过他极好面子，根本拉不下脸来求苏灿解毒。

于是两人谁也不说话，几口菜，一杯酒，在极其奇怪的氛围中吃下了两兄弟在一起的第一顿饭。

酒尽饭足，苏灿看着白墨缘手中竹筷恨不得夹碎盘中青笋，口中钢牙互咬，咯吱作响。他强忍笑意，心中暗道：苏灿请客就这么难吃吗？等下可不要谢我。

苏灿起身告辞，一块碎银给到小儿手中，留下欲言又止的白墨缘，怔怔而立。饕餮阁虽然是圣麟谷自己的产业，但是弟子吃饭也是要付钱的，谷中除了不交学费，其余都要自给自足。

“白公子，苏公子让我把这个交给您！”小二见苏灿走后，将一方素笺交到白墨缘手中。

白墨缘展开一看，只见上面用粗粗的炭笔粗略画着一只天鹅，旁边一个少年正把一些水滴甩到天鹅身上。天鹅长颈之上画着的是白墨缘的面部，虽只是简笔勾勒，但一脸傲然之色，活灵活现。旁边少年却是苏灿模样，嘴角扬起，带着坏坏的笑容，似乎在想对方中毒之后的惨象。

原来如此！白墨缘心中恍然，继续向下看，是苏灿写的一行字：

酒能解毒，菜能化灵，三日之后，四级巅峰。

白墨缘看到此处，心意一动，发现体内经脉又能运转如常了。不仅如此，他清晰地感觉到体内多了一些不可名状的东西，朝着第四个鸿鹄灵源聚集而去。而这第四个鸿鹄灵源的作用就是支撑白墨缘的鸿鹄真身，白墨缘达到悟师四级时日尚浅，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机会达到四级巅峰。巅峰级的鸿鹄真身，才能发挥出更加强大的实力。白墨缘看向苏灿离去的方向，脸上难得多出一丝笑意。

……

十日后，悟师级新秀选拔赛如期进行。至于在这十日内，苏灿到底结交了多少好友，送出多少株百草结衣内的灵花仙草，那就不为人知了。

不过，时日尚短，苏灿根本没有机会拜访所有的人。这也让他在第一日走马观花观看比赛之时，竟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大为惊喜。

那人正是古笑天！

古笑天与苏灿离别之后，发现自己隐隐有突破瓶颈的感觉，回去与自家老祖汇报完毕之后，就开始闭关修炼。待真正达到巅峰之时，古家自然准备好一把神剑供他突破悟师境界。其实若是可以，古家可以准备好九把神剑一口气将古笑天堆到悟师巅峰。不过，这种拔苗助长的方式造就的悟师，将是实力最弱的一种悟师，欺负弱小还可以，若同级作战，几乎必输无疑。

古家肯定不会这样培养家族中最优秀的弟子，于是利用手中仅有的名额，将古笑天送到圣麟谷来学习。圣麟谷号称培养悟师的摇篮，只有一些大家族知道它的存在。

可惜，此时的古笑天境界较低，第一轮运气好碰上一个境界相似的悟师，凭着手中利剑勉强过关。但是，第一轮过去之后，大量的悟师一级与二级的弟子被淘汰，第二轮的比赛，凶多吉少。

不过，苏灿既然铁了心要这个昔日的伙伴，即便第二轮被淘汰，也是注定要与苏灿在以后的日子里并肩作战的。兄弟，是任何人都没法比的。

苏灿这一日终于开了眼界，见到了各种类型的悟者，直到此刻，他终于明白悟者大陆到底多么神奇。黄阶灵兽奇花、万器万物，应有尽有；玄阶五行悟者也有少数，地阶悟者只有两个，已经被金铄他们提前抢个不停了。

也是，越厉害的悟者，数量越是稀少。

三百悟师之中，几乎有一百种不同悟者，数量不一而同。苏灿走马观花，眼花缭乱，只好尽可能将一些有特点悟者的技能手段记在心中，方便应对来日竞争。

第一日比赛，苏灿游走在各擂台之间，观察比赛情况。奇怪的是，第二日比赛，苏灿便不见了踪影。

金铄青衣他们四人聚在一起，对苏灿的去向一无所知。

在这紧要关头，这小子去干什么了呢？

……

第九十章苏灿寻宝

圣麟秘境二层的一个小村庄内，苏灿在一座破败的房子中翻找着什么。不去关注未来队友的表现，他来这里做什么呢？

识海之中，苏灿有些疑惑地向尺老问道：

“你能确定七星刀就在这个小村子里么？为什么我找了半天还没找到。”

尺老道：“第一次来这秘境时我就觉得非常熟悉，现在几乎肯定这个秘境所处的时代就是我跟原来主人纵横大陆的时代。如果那种神秘的秘境能量能够完全复原当年的情景，那主人随手藏着的一些武器应该也会存在。”

苏灿道：“那你确定一下到底在哪里？这可是我们进过的第十个民宅了，连个皮毛都没找到。”

尺老道：“几千年的时间过去了，我老人家哪能记得那么清楚，若不是要帮你找些有资格收买人心的宝贝，我才懒得费劲回忆呢。万年有多长，你个小屁孩哪里懂得我拼命搜寻那一点点线索的辛苦？”

原来苏灿通过一天的比赛观察之后，发现大多数悟者身上并没有什么武器。一方面是因为悟者能力提高之后对武器的依赖大大降低，另一方面却是因为没有能够适应悟者灵力的武器，普通工匠所造的武器根本承受不了悟者的强大灵力灌输。只有那些上古遗留的神兵利器，或者在世神匠所打造的特殊武器，才能对悟者之间的的对战起到帮助。

而在苏灿第一次进入秘境之后，曾经与器灵尺老有过一段交流，得知这个神奇的秘境竟是他曾经辉煌耀眼的时代。

一切就是如此巧合，尺老暗中观察，最终得出结论——那个时代所遗留的宝物应该也存在这个秘境之中。至于取走之后，是否对秘境有所影响，就暂时不在苏灿的考虑范围内了。

苏灿深知由于时间欠缺，他在五人之中，实力最低，这在一定的时间内是很难弥补的。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便是十强之人肯定会优先选择实力最强的队长。而且身为五人小队的队长，一定要能服众，要让队友信服。

苏灿深感压力重大，这才想到为自己的每位队员寻找一把上古时代的神兵利器，一者便于抢人，二者也能增加队伍实力。

尺老的倚老卖老让苏灿微微一笑，他知道尺老一直为了自己实力的提高，也是费尽心力，两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苏灿按尺老的提示一一排查，忽然听到尺老声音突然变大：

“想起来了！就是这里！哈哈，哈哈……”

尺老兴奋的声音在苏灿识海震荡，苏灿无奈道：

“这么大的人了，不要一惊一乍好不好？要把我识海震散吗？”

尺老毫不在意道：“能看到当年主人用我刻下的记号，这就证明我的推论是正确的，我开心，我兴奋，你管得着吗？”

苏灿此时正站在一个农家土炕前，按照尺老的提示将炕上残留的破席烂被清走，然后看到土炕之上横竖两道凹痕交错，恰成一个十字。凹痕长短正与量天尺相似，量天尺主动飞出，尺身一晃，竟然一分为二，一横一竖嵌入凹痕之中。之后，土炕之下竟传来“咔咔”之声，显然是下面机括在几千年后重新启动了。

嗯？苏灿眼前一亮，果真神奇啊！不过，他更感兴趣的是量天尺之前一份为二的情景。这里的宝物再强大也是要送人的，量天尺才是伴随自己终身的可成长神器。

“这又是什么能力？我怎么不知道量天尺还能一分为二。”苏灿问道。

尺老听土炕之下机括滚动的声音如常，知道问题不大了，尺身跳起，又合二为一道：“这就是量天尺下个阶段的能力了，你还没能力使用，被你拖累，我也只能勉强使用，只能一分为二而已。况且，只能分出一样形状的尺身，并不能分出有同样能力的分身出来。”

“你的意思是，量天尺还可以化出很多分身，而且每个分身都有和它本体一样的能力？这叫什么技能，快说快说。”

尺老自豪道：“量天尺第四特技：绿影分身。最强状态之下，可幻化出万把量天尺，无人可挡！”

苏灿双眼圆瞪，不敢相信道：“万把量天尺？先不说对敌，如果我用这万把量天尺同时修炼，那修炼速度岂不是可以增加一万倍？”

“想得美！白日做梦啊！”尺老看着苏灿几乎要流口水的样子，没好气地说道：“首先，维持这万把量天尺的灵力是极其庞大的，恐怕你聚灵而来的灵力还不够维持！其次若想达到万把量天尺，你的实力最起码要达到悟尊九级吧！”

“你！”苏灿一指量天尺，急道：“耍小爷玩呢！悟尊九级，头发都白了！”

“哈哈！”尺老笑道：“不要那么贪婪嘛！等你悟师五级的时候，差不多就可以一分为二了，到时候我再指导你，争取早日一分为十。”

苏灿正要埋怨几句尺老不靠谱，忽然看到那十字凹痕处忽然裂开半尺宽，一个长条锦盒被机括托着，缓缓送将上来。锦盒非金非玉，是一种特殊材质，外表覆满锦绣花纹。四面光秃秃的，并未看到任何锁具。

七星刀！传说中可以吸取天上北斗七星之力，让自己的灵力沾有星华之力，从而大幅增加使用者的实力。

苏灿伸手欲拿，却被量天尺一下打在手背，尺老的声音传来：

“想死就继续抢！”

“啊！”苏灿痛呼出声，“这里又没人，我抢什么呢？不能拿也不提前说一声。”

尺老正欲答话，忽然一道尖利的叫声传来：

“谁说没人？你不要我就笑纳了，哈哈……”

话音未落就见土炕紧邻的砖墙之上直接穿过来一条手臂，抓起锦盒又穿过墙壁，留下一道长条洞口。

“追啊！”苏灿说完就欲破墙而出。

尺老尺身一横挡在苏灿身前，口气轻松道：“急什么？我尺老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吗？”

苏灿一愣，联想刚才尺老不让自己碰那锦盒，心中隐隐有些明悟。正在此时，屋外忽然传来一声惨叫，接着便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苏灿从门外走出去，行到屋后，恰看到一个身形极瘦的人蜷缩在锦盒之旁，双手乌黑，黑色逐渐蔓延，当整个脸部被黑色蔓延之后，抽搐的身躯渐渐停止不动。锦盒虽然滚落在地，但并没有被摔开。

眼见那人死的不能再死，苏灿惊叹这锦盒之上毒药的霸道。

“活该！我的东西也敢抢！”

尺老将尸体挑到一边，然后尺身将锦盒摆正，“当当”之声传来，却是量天尺按照一定的规律敲打在锦盒之上。苏灿观其敲击位置每次都不一样，而且听其敲打节奏极有韵律，不由暗暗称奇，同时感叹这量天尺的前主人果然神通广大。若非知道机关所在，后人怕是根本没有办法打开装有宝剑的锦盒。

时间并不太长，尺老的记忆力明显不是那么差，那种复杂的开盒方法竟然一次成功。

锦盒弹开，露出一把造型古朴，裸露在外的宝刀。刀身流光闪动，似有星华在内。

……

第九十一章横生枝节

“接着！”

量天尺轻轻一拨，将七星宝刀高高挑出。

苏灿伸手接过接过七星刀，手握剑柄，循着以前学过的刀术，轻挽几个刀花，立即感觉到一股轻灵而不厚重的力量传入体内，顿觉精神一震！

“哈哈，搞定！下一个地方在哪里呢？”苏灿将七星刀收到百草结衣的结界之内，向尺老问道。

尺老看见苏灿一脸惊喜，但是却丝毫没有动心的意思，不由问道：“此刀白天使用可以提升三成左右的攻击效果，晚上可以达到一倍。你不动心吗？”

苏灿重新将量天尺拿到手中，说道：“术业有专攻，我有尺老一个就够了，哈哈！”

“算你小子有良心，尺老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尺老笑呵呵说道。

第一把武器的发现让苏灿与尺老都信心大增，尺老思量一下道：“离此处三百里，有一义庄，那里的东西会比较适合你的大天鹅兄弟。”

这把七星宝刀显然是要送与古笑天了，那下一把武器就是给白墨缘去找了。苏灿对于自己的小队构成当然有自己的想法，这两个人是可以先争取到的。

苏灿抬脚正欲离开，耳中忽然传来许多的脚步声，心中暗道：看来暂时走不成了。

来人显然是被偷刀之人的惨叫声吸引来的，村里人烟本就稀少，更何况有魔气作祟。苏灿探查过的十户农家，只有两三家住人而已。如果没有特殊的动静，是不会聚集这么多人的。

十几个人一窝蜂奔到此处，苏灿惊奇地发现他们竟然全部身形瘦削，几乎都是皮包骨头的样子，与地上那具偷锦盒的尸体非常像。

“小六子！小六子！”一人看到蜷缩在地已经毫无声息的尸体，痛声叫喊。

苏灿阻止了他扑到小六子尸体之上，尸体已被染上剧毒，谁碰谁死。

“是你杀了他，你是凶手！”那人看到周围只有苏灿一人，一口咬定杀人者是苏灿，吵闹着要他偿命。

苏灿并不理会，冷眼看着一群非正常人，与尺老探询这些人的来历。

“拾荒者，靠捡取一些残破武器或者矿石晶体卖些小钱讨生活的人。不过，一开始是捡，后来便是偷了，心理逐渐失衡后越发阴暗，终于被魔气所乘，化身为魔。”

苏灿听尺老娓娓道来，越发对那魔气充满好奇，这是怎样一种物质，几乎不放过任何一种负面性格甚至负面情绪。

那拾荒者见苏灿一副傲然之色，既不否认也不辩解什么，回头对同伴耳语几句，就见十几个人分散开来，将苏灿团团围在正中。

那哭喊的拾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