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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字拼图-风魂-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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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表现出害怕的样子,他那样说不过是因为他在怕。我勉强笑了声,“傻瓜,被蛇咬的人是我,你怕什么?”

阿骜扭头吐出一口紫黑色的血,向坦尼大吼,“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医生。”

坦尼也不应声,转头跑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去找医生,总觉得他应该很希望我死的样子。

阿骜又低下头去吸毒血,我按住他的肩,“阿骜——”

他不理我,一直到吸出来的血有了红色,才抱着我站起来,向宫殿那边跑去。

那一个瞬间,我靠在他怀里想,或者他真的长大了。

那个万事要我帮他出头的爱哭鬼似乎一晃就长成了能轻松抱起我奔跑的男人了。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恶魔怎可能受人摆布?

45.恶魔怎可能受人摆布?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是感觉一直有人坐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不停说话。有时候意识清楚一点,听到是男生的声音,低低的,说着“是我的错。我不该说要你死才能拥有你的话。”“我不要你死,无论什么条件都行,只要你活着,要我怎么样都行。”“我错了,本来就是禁忌的事情,我不该说出来的,老天要报应,要罚都冲着我来好了,你千万不能有事。”诸如此类的话,但更多的时候,我只是昏昏沉沉的,听不见看不见,就像在一片迷雾里漂流的浮木,不知自己是死是活,不知自己在哪里,不知道自己将去哪里,就那样不停的漂着……

终于醒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坐在我床前,乌黑的长发上面金色的头饰晃花我的眼,我才一睁开又眯起来。怎么会是曼菲士?一直都是曼菲士?

“你醒了啊。”他惊喜的站起来,“你终于活过来了。”

“啊,死神嫌我太闹腾,不肯收我。”我虚弱的笑笑,“可以的话,我想喝水。”

他往旁边让了一下,有侍女捧了水杯过来,用小勺子缓缓喂给我。我喝了几口,摇摇头,她便放了水杯,端了碗糊状的食物过来,也不知是什么,我皱了眉。曼菲士在旁边道:“吃点吧,你昏迷了好几天,暂时还不能吃太硬的食物。”

我挣了一下,想坐起来,没能成功,感觉身体就像面条似的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侍女拿了个大靠枕过来,扶我靠在上面,又端起那碗东西来喂我,我一面吃,一面打量着周围。

这是个布置得很华丽的房间,通风透气,阳光也好。我躺在一张华丽又舒适的大床上,曼菲士坐在旁边,周围有几个侍女,捧着东西或只是站在那里候命,门口站着几个士兵。

没有阿骜。

我来回看了几圈也没看到我弟弟的人影,于是只吃了小半碗,便吃不下了,急着问,“我弟弟呢?”

“刚才去厨房煎药了。”侍女回答。

我略微皱了眉,曼菲士笑了笑,“看不出来呢,你居然有个细心又体贴的弟弟。”

说实话,我也看不出你有个狠心又毒辣的姐姐啊。才刚刚从鬼门关转回来,没力气说太多话,所以这句话我也就没说出口,但另一句,是不得不说的。我盯着他,“你去跟那些侍女们说清楚,我不会是你的什么皇妃啊妾室之类。”

“什么?”年青的法老眨了眨眼,有一点搞不清状况。

“这个皇宫里的流言啊。你去澄清一下好吧?那实在让我很郁闷。”

“有那种流言吗?”他看向侍女们,那些女人要么低头不语,要么掩嘴偷笑,摆明了是默认。而且看起来这几天只怕传得更厉害。

我叹了口气,等着他的答复。结果那家伙静了一下,居然说:“那样不好吗?”

我怔了一下,“哪样?”

“做我的妃子。”

硬邦邦实体化的一句话,我怔了半晌才完整的理解了它的意思。如果是平常的话,我一早跳起来大吼回去,但现在我只能软绵绵的靠在这里,用吼的估计也没什么声势,所以只冷笑了声,“啊呀,真是了不起的提议呐。”

他盯着我,皱起眉,“你不乐意?”

“怎么可能乐意?”我叫起来,“你当女人是什么啊,你说一声我要了,就该乐得屁癫屁癫的把自己打包送给你啊?别傻了,怎么会有人看上你这种自大狂妄的沙文猪。”

“你——”曼菲士一伸手就将我抓起来,旁边的侍女被他的气势吓得跌坐在地上,“我是至高无上的法老王,你怎么敢这样同我说话?你敢公然违抗我的旨意?”

我哼了声,“啊,我说了,我骂了,我违抗了,怎么样?我现在要是有力气,非打得你满地找牙。”

他像是意识到我还是伤员,松手让我躺回靠垫上,但仍咬牙切齿的瞪着我,“为什么?凯罗尔也是,你也是,你们那里的女人为什么都敢这样忤逆我?总是要拒绝我?”

“对了,还有凯罗尔。”我笑一声,“不是说你只要她一个?不是说你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她?”

他怔了一下。

我冷哼,不知道在哪本书上看过,说男人的耐性通常都不太好,无论多好的女人都不会让他们等太久,尤其在有别的女人出现的时候。这话用在这里真是太正确不过了。何况这个时候曼菲士也不过才见了凯罗尔几面,顶多算上她打他那一耳光和救他那一命,或者以男人的目光来看,等这么久已很不错了。

“醒醒吧。”我冷笑,“你不爱我,只是觉得新鲜。对你来说,不过是小孩子看上了一个新玩具,但我是个人,绝不会想做某人的玩具。”

“住口。”他像被揭穿的小孩,气急败坏的叫,“我是埃及的王,只要你在我的土地上,就得听我的命令,我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我想娶谁就娶谁!”

我看着他,像看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又气又恨,又有一点可怜。之前还以为他比我印象里那个曼菲士要长进一点,看来并没有,一激动起来就露了本性。

他伸手捏着我的下巴,像是要吻下来的样子,我又笑了声,“我现在这样子你要是想做什么,我大概也反抗不了。不过,曼菲士陛下你不想要爱西丝的命了吗?”

他的脸在距我只几厘米的地方停住,然后迅速的撑起了身子,“你——”

我笑,“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像凯罗尔那样只会叫‘不要’,‘放开我’的小绵羊呐。亲爱的陛下。”

他站在那里看着我,就像看一条毒蛇。

于是我露出最美艳的笑容,“再提醒你一下,最好也别打我弟弟的主意。否则你就最好祈祷我不要好起来,或者干脆杀了我。不过那样的话,大概爱西丝的小命也就保不住了。”

他微微眯起眼,“你在要挟我!”

我点点头,“要我为你的智商鼓掌么?”

他盯着我,咬牙切齿,“你真是条有两张面孔的毒蛇!”

我再度绽出美丽的笑容,“多谢你的赞美,曼菲士陛下。我不过也就是想你们能相安无事的过完这一年,然后我回我的家,你找你的凯罗尔,各不相干。”

他重重哼了一声,一脚踢翻了床边的矮几,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我全身绷紧的神经在一瞬间放松下来,长长的呼了口气。

士兵们跟着曼菲士走出去,几个侍女却楞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我看了一眼地上那一片狼藉,轻轻道:“收拾一下,都下去吧。”

几个侍女彼此对视了几眼,依言收拾干净,都退了下去。

世界一下子清静起来。我闭了眼,重重喘息,我刚刚的情绪太激动了一点,也说太多话了。

轻轻的脚步声移过来,在床前停下,我缓缓睁开眼,正对上阿骜那双漆黑的眼,身体就像是有电流通过,我一下子僵在那里。

反倒是阿骜先笑了笑,在我床沿上坐下来,一手扶起我,一手将一碗药汁递到我唇边,“吃药了,姐姐。”

我就着他的手喝了,他帮我擦了嘴,一边道:“姐姐你几时醒的?感觉怎么样?”

“有一会了,只是没力气,动不了。”我想试着将手抬起来,结果只是牵动了手指而已。

阿骜放了药碗,又去换我脚上的药,“没其它的感觉就好,医生说可能是会有些乏力甚至全身麻痹的症状,但只要你能醒来,好好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我笑,“好好休养几天呀,只怕没那个福气了。我都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在这个宫殿里过完今天晚上。”

阿骜也笑,“没关系,我总会跟你一起的,无论到哪里,都会让你好好的休养的。话说回来,姐姐,天下会那样指着法老的鼻子骂的人你大概是第一个吧。”

“呀,你听到了啊。不过我可没有指着他的鼻子骂,你知道,我连手指都抬不起来。”我订正。

阿骜笑出声来,“是呢,姐姐你得到的评语貌似也越来越强了,已从无良的暴力女变成双面毒蛇了。”

“啊,那个谁说过,任何事物都有其两面性嘛。”我想或者任何一个人都有两张面孔,一个用来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而另一个用来面对自己的敌人。“一面是天使一面是恶魔。”

“如果用在你身上的话,只怕应该换成一面是恶魔,另一面是更无耻的恶魔。”

阿骜一面臭我,一面挑眉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我看着他,暗叹了口气,这样子的他和我们来这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就好像那个告白,那个吻,不过是我的错觉。

但是那怎么可能?

那样如刀尖滴血的声音,那样就如同只为了渲泻痛苦的吻。

怎么可能只是错觉?

我看着他,低低的叫了声,“阿骜,那天……”

“啊,突然想起来了。”他被针扎到一般,呼地站起来,讪讪的笑,“我还在厨房煮了东西,这会该糊了,我去看看。”

然后落荒而逃。

我看着他仓皇的背影,叹了口气。看,的确不是错觉。只是他不愿意再提,他想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维持以前那种状态而已。

可是发生过的事情,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得掉?

睡了一会,到傍晚的时候,果然觉得力气恢复了一点,至少能够抬起手了。

爱西丝就在这时候走进来。一看到我笑眯眯的,“我听说你醒来,所以来看看你。”

“哦,那还真是多谢你。”

她扫了一眼我的脚,“被蛇咬的滋味怎么样呢?”

“这样说的话,那条蛇是你放的?”

“没错。”她的表情凶狠起来,“那只是一个警告而已,曼菲士是我的,我不会将他交给任何人。如果你还敢对他的企图的话,就会是当场毙命的眼镜蛇了。”

我啧啧嘴,瞟向她,“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两次呀,你以为你还有立场可以威胁我吗?”

她怔了一下,我轻轻的笑,“呐,告诉我,这几天晚上,肚子有没有疼啊?”

她一下子变了脸色,冲到我床前来,“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本来我也不太确定那药是什么功效的,看她的样子,我像是猜得不错,至少也是每天会肚子疼的。于是继续甜蜜的微笑,“说过了嘛,我家的祖传密方哦。吃了以后,会慢慢的蚀心腐肺穿肠烂肚,到最后人就只剩下骨头和皮啦,其它的全化成一滩浓水……”

我觉得我也没说得很恶心很恐怖,她居然趴在旁边就吐了起来,完了抬起眼来怨恨的看着我,“你——你对埃及女王做这个事情,子孙后代都会受到诅咒的。”

真是学不乖的女人,这时候还给我摞狠话。我笑笑,“无所谓,我自己这一辈子还顾不过来,哪有心思想子孙后代怎么样。不过,你要是再惹我不开心,指不定我什么时候会找机会给曼菲士也喂一颗,这药入口的滋味还不错吧?”

“你——”她将我从床上揪起来,“你敢!你要是敢对她下手,我就杀了你!”

“很好。”我笑,“你动手呀,现在我还没恢复过来,最好动手了。不过你要是敢动我姐弟一根毫毛,就等着痛到肠穿肚烂而死吧。哦,说不定还不会死,到时候你就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肚子上慢慢的烂出一个洞,然后粘稠的浓水从里面慢慢的流出来……”

“住口。”她脸色发青的叫。于是我很乖的闭了嘴,微笑的看着她。

爱西丝继续叫,“解药呢,给我解药。”

我又啧啧嘴,“你在命令我吗?女王?”

她怔了一下,松了手,让我躺回去,“请给我解药。”

“解药在我能回去之前,是不会给你的。本来也有缓解痛苦和延迟发作的药,不过你放蛇咬我,本小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不想给了。”

“你——”她再次扬起手来,像是想扇我的耳光,于是我微微偏起头,“来呀,用力打。上帝说如果有人扇你的左脸就你应该把右脸也凑过去让他扇,我突然觉得很对,你尽管打就是了。”

她的手掌硬生生停在空中,然后盯着我,居然露出很无奈的表情来,“你这魔鬼。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因为我是魔鬼呐。”我笑,“我弟弟说我一面是魔鬼,另一面是更无耻的魔鬼,你觉得呢?至于为什么,那就问你了,为什么要把我们带到这世界来?为什么要把我们留在这世界?聪明的话,早一点送我们走,那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不是我不愿意,真的是要等到明年。”

我不知道她这个时候还坚持这种说法是真的只能那时候才能作法,还是另有企图,于是又笑了声,“啊,那就没办法了,我们就这样耗一整年吧。不过提醒你一下,别以为拖着我们在你的地盘就对你比较有利。”

她恨恨的哼了声,转身就走。

我笑,向着她的背影叫,“我才不想抢你的曼菲士,如果你安安份份不再耍小动作的话,我就会按时把镇痛和延缓发作的药给你。”

爱西丝没回话没回头,迅速的离开了,想来是不愿意和恶魔呆太久。

我摊开手,看着汗湿的掌心,长吁了口气,这姐弟俩一个暴躁一个狠毒,所幸智商都不高,一两下就震住了。我只希望他们不要突然聪明起来,否则与整个埃及为敌,只怕有多少个欧阳桀都不够死。

正文 第四十六章 赌约

46.赌约

曼菲士很意外的表现了他的器量与宽容,不但没有把我们从皇宫赶出去,还依然待我们如上宾,出去有卫兵跟着,在房里有侍女伺候着,比在自己家还舒服。只是他自己连同爱西丝都没再在我面前出现过。

同时很难见到的还有阿骜。他随着我渐渐好起来便越来越少出现在我面前。皇宫不是我们家那个方寸之地,他要有心躲着我,只怕我花一年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他,而且我大概也没有什么信心可以像以前那样坦然的面对他,也就懒得去找,所以跳尼罗河的计划也就因而暂时搁下来了。

过了几天,我便能活动自如,在房间里便呆不住了,从早到晚的往外跑。坦尼还是那样一言不发不远不近的跟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要挟法老和女王,在埃及王宫里作威作福,他这个近卫队长还不得不整天跟着,我想他大概恨不得喝我的血吃我的肉。

无所谓,反正这里恨我的人多了,不差他一个。

那天我一不小心晃悠到正殿那边去,爬上一根大柱子,坐在上面看风景,冷不丁瞅到一个人,害我差点从柱子上栽下来。

那男人正由一个士兵引着,沿长长的石阶走向正殿。身材修长匀称,是很普通的埃及军官的打扮,可是那晒成棕色的皮肤,浅金色的短发,嘴角自信的笑容,还有那双眼,左边的瞳仁是墨一般的漆黑,右边的,却是一种极诡异的金色。

那分明是《天是红河岸》里的拉姆塞斯。

我好不容易抱紧那石柱稳住自己的身体,怔怔的看着他走进正殿,惊得合不上嘴。

怎么会在这里看到拉姆塞斯?虽然他也是埃及人,可是怎么会在曼菲士是法老的时代看到拉姆塞斯?

惊吓过后,转念一想,既然达也能和英雄打棒球,琉璃仙会追杀生丸,乱马能去西门家喝茶,大概曼菲士大战卡尔的场景也不是不可能出现吧。

我做了个深呼吸,按不住狂热的心跳,我还以为在这里除了曼菲士那笨蛋看不到别的帅哥了,没想到竟然能看到拉姆塞斯,也就是说,也有希望看到卡尔王子和塞那沙王子吧?

从柱子上滑下来,我就向正殿那边跑。

坦尼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把拽住我,“陛下正在和大臣们议事,你不能过去。”

“我又不吵他,只悄悄的看看。”

“不行。我们的国家机密怎么可能让你过去偷听?”

我叹了口气,转过来看着他,“喂,你想打架是吧?本姑娘今天心情好,你现在松手,我就不跟你计较,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不行。”

我一拳就挥过去,他伸手来挡,我撤拳,一膝盖撞上他的小腹,他捂着肚子就蹲下去了。我翻了个白眼,就这点本事还跟我装一副死也不让你过去的样子,随便补了一脚就往正殿那边跑去。

门口有士兵把守着,我悄悄绕到后面,找了个窗户凑过去看。

拉姆塞斯正跪在地上呈辞,“这次西台爆发瘟疫,老国王去世,新王即位,三皇子和六皇子争夺储君之位,国家动荡不安,正是绝好的机会……”

我怔了一下,埃及要打西台?难道真会出现曼菲士大战卡尔的场景?

正要再凑近一点的时候,有人从后面抓住我的肩,我也没多想,抓着那只手就是一个过肩摔,后面的人像麻袋一样被扔出去后我才看清是坦尼,他还真是不死心。

坦尼在地上打了个滚,爬起来刚要说话,里面曼菲士叫了声,“谁在那里?”

紧接着拉姆塞斯就豹一般敏捷的从窗口跃了出来,我只不过一眨眼,他的剑已架上我的脖子。

我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向他微笑,“哟,拉姆塞斯,你好啊。”

拉姆塞斯怔了一下,上下打量我,像是在思考他几时认识过我的样子。

“是你啊?”曼菲士走到窗前来,皱了眉,“什么事?”

“没什么。”我笑,瞟了拉姆塞斯一眼,“我只是过来看看他。”

曼菲士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游移,“你们认识?”

拉姆塞斯摇头,“不认识。”

“嗯,第一次见面。”我屈指在他的剑上弹了一下,“这见面礼真不错。”

“这位是拉姆塞斯,我国驻西台帝国的武官。这是欧阳桀,是……”曼菲士停顿了一下,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介绍,于是我接下去,“是有两张面孔的毒蛇。”

曼菲士沉下脸来,也不说话,但是拉姆塞斯像忍俊不禁,笑了声,收回架在我颈上的剑,弯腰行了一礼,“真荣幸能见到你,尊贵的小姐。”

我笑,“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拉姆塞斯,你们议完事,我可以去找你么?”

拉姆塞斯又怔了一下,曼菲士已转身向自己在大厅正中的坐位走去,他也转身仍从窗子翻进去,跨在窗台上的时候,上半身俯过来,在我耳边轻笑道:“有些话,要留给男人来说呀,小姐。等我一会,我很快会去找你的。”然后便翻过去,继续去汇报西台的情况。

我多看了一眼,便转身走开,坦尼还是不紧不慢的跟着。

我回过头去笑,“你整天这样跟着我,是保护还是监视?”

他揉着自己的摔疼的肩,“你需要我这样的人保护?”

“那么你以为我想做坏事的时候你阻止得了?”

他闭着嘴,一副很戒备的样子看着我。

我卟的笑出声来,“呀,你还真是可爱。今天真是很抱歉,我也不想打你的。痛吧?要不要我帮你揉揉,推拿我可是很专业的哦。”

他刷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看我的样子真的像看一条蛇,看来这些家伙都被曼菲士的想法同化了。

“不要拉倒。”我笑一声,四下里看了看,想着在哪里等比较好。然后听到坦尼低低的说了句,“你真该再叫毒蛇咬一口。”

我转过去看着他,“你在诅咒我吗?”

他又退了一步,不说话。

我指向那边有躺椅的凉亭,“我过去睡觉,你大可以趁机放几条毒蛇来,看它们咬不咬我。”

坦尼咬牙切齿的站在那里,而我走去睡觉。

太阳很好,风很好,空气也很好。总之,是个很舒服的下午。我躺在凉亭里假寐,一方面是没什么睡意,另一方面也着实怕什么人趁机再放条蛇出来。

那男人的脚步就像猫科动物一般轻巧,悄悄的走到我身边,在那躺椅上坐下,向我俯下身来,我便在这时睁开眼,笑了笑,“有没有人说你真的很像猫?拉姆塞斯?”

有着异色双瞳的武官也笑了笑,俯身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抱歉,让你久等了。因为要找到你这里,实在要花不少时间。好像你的名声并不太好呢,每个被我问到的人都一副避闪不及的态度,还一连叮嘱我要小心。”他执起我的手来,放在自己唇上亲吻,“来,告诉我,对于像你这样美丽迷人的小姐,我应该小心什么?”

我努力的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来,“真可怕,他们那样说我吗?对于一个从遥远的故乡被强行带来这人生地不熟的没开化的国家的可怜女孩子,他们怎么能那么狠心的在背后中伤我?”

“哟,”拉姆塞斯笑了声,“你把刀架在爱西丝女王的脖子上的时候,你喂爱西丝女王吃毒药的时候,你把曼菲士王打出黑眼圈的时候,你指着王的鼻子大骂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人家会怎么评价你?背井离乡的可怜女孩?”

我笑,“啊,在这么短时间内能打听得这么清楚,真厉害。”

拉姆塞斯道:“我还没有回来就已经知道,只是没想到一回来就能见到你。”

“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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