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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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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天赐见上官红支着下巴,胸脯一起一伏,神情紧张的听着,笑了笑说:“更惊奇的还在后面呢,我和绿鹗伏在竹园里,紧张得手里都渗出了汗.” 

上官红瞪着眼睛说:“你们两人是手拉着手的?” 

柳天赐猛地一愣,心想:“姐姐为什么总是纠缠这类问题.”笑道:“当时你不知我俩多紧,突然,一个身穿袈裟的番人从窗户破窗劲射而出,使的竟是我师父黑魔的一招‘魔舞九天’,当时我差点惊呼出来,因为我师父黑魔除了我之外,再没教别的徒弟,怎么他会使呢?我以为我被他发现,正准备逃走,谁知是向竹梢飞去,竹梢一条灰影一晃向西飞驰而去,这人的身法好,以我的眼力只能看到像一溜青烟的灰影。” 

上官红在旁边“啊”的惊叫一声,说道:“有人早就躲在竹梢上偷听,但太乙真人的武功太,还是察觉出来了.” 

柳天赐点点头,接着说:“‘太乙真人’紧追其后,如流星赶去,眨眼就不见了,把紧跟而出的阮星霸远远地甩在后面……这时,‘西天五杀’等人已向这边搜索过来,站在远处却不敢过来,这座小房子似乎是块禁地,他们站在远处喊‘阮堂主,可曾看到两个人过来?’见没人回答,又喊道:‘阮堂主,暴牙鬼和绿小怪已越狱逃了出来.’ 

“我想:不乘‘太乙真人’和阮星霸还没回来赶快脱身,更待何时,拉着绿鹗的手,身形一起,向寨门飞掠而去.” 

上官红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柳天赐笑道:“姐姐,你是不是对我很担心?” 

上官红的心思被柳天赐看破,粉脸通红,嗔道:“你傻人有傻福,要不是躲在竹梢的人使了调虎高山之计,你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柳天赐笑道:“倒霉的事还在后面。我拉着绿鹗身形一起的时候,身体碰到了一根竹子,顿时,一排毒针贴着我胸脯射来,原来竹子里装有机关,这九龙寨真是处处陷阱,我想这下可完了。” 

上官红一阵紧张,伸手抓住了柳天赐的胳膊,柳天赐心头一热,接着说道:“因为这排毒针是贴着我身体而发,没有回旋的余地,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绿鹗抱着我一转身,已挡在我前面,一排毒针全钉在她背上,这毒针上喂有剧毒,绿鹗当时就瘫痪在地.” 

上官红痴痴的想:“要是我也会这么做的。” 

柳天赐没注意到上官红脸上的表情,接着说:“我赶紧抱起绿鹗,提起体内真气,飞奔而出,‘西天五杀’见有人逃出,率着‘九龙帮’的舵主策马紧追出来,我忘了脚上的伤,奋力狂奔了一夜.” 

上官红心想:“我真傻,当时为什么要逃出‘九龙寨’,我要留下来与柳弟同生共死该多好.”不禁满脸遗憾.” 

柳天赐说道:“第二天早上,在鄱阳湖畔就遇到了你,两个月不见,没想到你武功长进这么大,以为是‘九龙帮’的那个高手骑上了我马背,稀里糊涂的打了一掌,幸好没伤着你,要不然我会……” 

上官红追问道:“你会怎样?” 电www子fsktxt书com网提供umd、txt小说下载

柳天赐神情一肃说道:“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姐姐,两个月的时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是你一直在支持我.”柳天赐说的确是肺腑之言,言辞恳切之至。 

上官红怔怔的痴了,她从没听到这么赤裸裸的表白,但她一点也不觉得别扭,因为这声音太真挚了,她五年来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仿佛柳天赐道出了她的心声,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心有灵犀一点通,上官红确是感到一种聿福感,她轻声地叫道:“天赐!”然后偎依在他的怀里,仿佛找到她寻找很久的依靠. 

柳天赐回过神来,俯下身说道:“我故事已经讲完了,姐姐,现在我可要问你了,目前我们中原武林已被两股势力操纵,一个是成吉思汗操纵的‘九龙帮’,另一个就是,我们暂时称为‘隐形人’,这个‘隐形人’就是杀了向天鹏又取代向天鹏的那个人,此人阴险绞诈,心计如海,躲在我们的背后,但又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他使用日月神教四处树敌,然后又把我推上替死鬼’的位置,就你来看,这个隐形人会是谁呢?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见上官红没有回答,柳天赐俯身一看,上官红已带着聿福醉人的微笑,靠在他怀里睡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他想:姐姐也的确太累了.柳天赐听到了远处传来几声鸡鸣声,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得太快了,已经五更天了。 

山村的夜晚带着柔柔的静谧,柳天赐躺在木床上,听到外面马吃草的咀嚼声,还听见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北风吹着小木窗“呜呜”的响…… 

柳天赐感到心干如水,浑身舒泰,在小雨声中慢慢地进入?梦乡…… 

柳天赐是被鸟叫声吵醒的,伸了一个懒腰睁开眼晴一看,天已大亮,打开小木窃,清晨的寒风吹得人特别清爽,萧瑟的村落经过小雨的清洗,变得生动起来,柳天赐深深地吸了口气,人感到从未有过的空灵. 

“嘿,你也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儿。”上官红站在他身后柔声说道. 

柳天赐回头一看,上官红穿着老妇人青色的夹衣,腰里围着一块围裙,手里托着一只碗,不仅没有掩盖她的绝好身材,反而衬托她的娴淑之气,柳天赐怔了怔,笑道:“娘子,柳郎这厢有礼.”然后学着戏里的人屈膝一拜,从小在妓院长大,看戏听书耳濡目染,这动作倒做得十分相像. 

上官红腰身一扭,笑道:“贪嘴.”又正色道:“我已为绿鹗煎了一些草药,快,把碗端着,我喂绿鹗妹子喝下去.” 

上官红今天心情特别好,就像雨洗过一般,把以前所有的惆怅和烦恼,冲刷得一千二净,因为她现在再也不会和柳天赐分开了,永远不会的. 

她左手托着绿鹗,让她偎依在自己的怀里,右手小心翼翼地,一勺一勺将煎的药送到绿鹗的嘴里,柳天赐看着上官红那细腻温柔的动作,那双手仿佛在阳光下跳跃的红蝴蝶. 

绿鹗身上的毒已有扩散现象,脸变的有些浮肿,嘴唇已有干裂,柳天赐心疼地望着她,绿鹗睁开眼,看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少女的怀里,动了动,想挣扎着站起来,再转眼看到柳天赐关切地望着她,露出两个酒窝,古怪的笑了笑,小声说道:“黑虎哥,这位是……” 

上官红摸了摸绿鹗苍白而又略带黑紫色的脸,柔声说道:“好妹妹,我是你黑虎哥的姐姐,不要紧。我和你黑虎哥会为你治好毒的!” 

绿鹗又古怪的笑道:“姐姐,你长得真漂亮。” 

上官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红着脸向柳天赐瞟了一眼问道:“好啦,妹妹,让姐姐喂给你喝.” 

上官红小心地喂绿鹗喝完药,回过头,见柳天赐端着空碗,愣愣地站在后面,笑了笑说道:“药已经喂完了,你还端着碗傻傻的,你脚好了没有,走,我扶你去吃点东西,我已经烧好了三个红薯.” 

柳天赐骨骼带有灵气,经过昨晚的休息,加上敷了中草药,脚后跟居然长起了新肉,只是还不能用力·蹬地,估计再休息一两天就会完全好的,这在常人身上简直是一个奇迹. 

老丈家里没有一点粮食,上官红只找到几个红薯,两人想起昨晚两个老人的惨死,不由心里觉得有点怅然,见上官红默默地坐在一边注视着他,问道:“姐姐,你怎么不吃?” 

上官红泪水一滴,哽咽道:“我不饿,看到你吃,姐姐真高兴。”红薯烧得喷香喷香,柳天赐早就饿了,抓起一个红薯两口就吃下了. 

柳天赐忽然夸张地叫道:“姐姐,你的红薯烧得真好,以后我俩到杭州去,你在家烧红薯,我拿到丽春院外卖,肯定赚大钱.” 

上官红知道柳天赐在逗她开心,但还是心头一热,眼里闪着光彩说:“真的吗?!你真愿意和姐姐一起去卖红薯吗?” 

柳天赐笑道:“你先吃一个,我再回答你。” 

上官红接过柳天赐递过来,剥了皮的红薯咬了一口,说道:“你回答姐姐!” 

柳天赐“嘻嘻”一笑说:“姐姐干什么我柳天赐都愿意,不过,还是你去卖,我在旁边收银。” 

上官红说道:“为什么?” 

柳天赐笑道:“姐姐长得那么漂亮,随便往哪里一站,杭州城烤红薯的都要收摊大吉了,我不站在一边收银子于什么!” 

上官红嗔道:“没正经!”但心里还是很喜悦,似乎找到了一线希望. 

第十章 红尘异丐 

上官红托着绿鹗,两人走出门外,柳天赐看到两,位老人的新坟,不由得感慨万千,因为这两个老人的行为对他感触太大了,两个山野村夫置自己生死而不顾,而心怀南宋,想我柳天赐堂堂的大男儿空负武功盖世,为什么不做大丈夫该做的事呢? 

去将上官雄的阴谋揭露给世人看,去阻止这场武林浩劫. 

柳天赐不由觉得热血沸腾,禁不住长啸一声,在空山幽谷中,这啸声激昂,传到很远,很远…… 

突然,柳天赐听到身后有一个人落在地上的声音,回头一看,原来是从屋檐落下两具尸,两个黑衣劲装汉子,柳天赐大吃一惊,这两个人是日月神教打扮,两个人是被一根筷子穿颈而死,又被自己的啸声震落下来的. 

奇怪的是,这根筷子是把两个人颈串起来的,所以柳天赐听声音以为是一人落地,一根筷子同时射死两个人,柳天赐自忖倒不是什么难的,可这两个绝不是颈挨着颈趴在屋檐,这只能说明,是筷子先射穿第一个人的颈部,然后带着这个人射向第二个人的颈部,这股劲力还必须上挑或斜挑,是谁有这等功力? 

两具尸体湿漉漉的,显然是昨晚深夜两个跟踪自己,趴在屋檐下偷听,谁知还有一个绝顶高手,伏在暗处,用一根筷子结束了他俩的性命,这个人内力已达到了出神入化、随心所欲的境界,当今天下谁有这样的功力?! 

上官红也看到这一点,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感到愕然不已…… 

“大清早,谁在这里鬼哭狼嚎。”从门角落传来一个老人不耐烦的声音. 

柳天赐和上官红吓了一跳,门角落还蜷曲着躺了一个人,是一个红光满面的老头,穿着很破的衣服,腰里扎着一个酒壶,怀里抱着一根竹棍,一双破鞋挂在颈上,像是怕人偷去,蜷曲着身子睡在门角落,因为衣服又脏又破,加上漫山遍野的大雾,两个人走出大门谁也没注意到。 

老人睡在那里,动也没动,嘴里嘟囔着,身上瑟瑟发抖。 

上官红同情地说:“这乞丐蛮可怜的,太冷天穿得这么少,你真不该把他吵醒.” 

柳天赐说道:“我去找件衣服给他盖上.”说着果然到屋里找出一件破衣服,搭在老人身上,右手一用劲,捏住老人的肩井骨,谁知老人还是睡着发抖,动也不动,柳天赐大惊,想收手已来不及了,老人惨叫一声跳了起来,“哎哟”老人跳起来看见地上有两具尸体,大叫起来:“杀人啦,杀人啦.”突然一把抓住柳天赐的手,叫道:“肯定是你杀人啦,你又想杀我灭口是不是?” 

柳天赐大窘,自己本来怀疑这个老头杀了两个劲装汉子,所以想试试他的武功,哪知这老头根本没有内功,差点把他的肩井骨捏碎了,本来心里满是歉意,可这乞丐又缠杂不清,从没看到这么大胆的乞丐,不禁有点急了,把袖子一甩,说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杀的?” 

谁知乞丐被柳天赐轻轻一甩,竟仰面一跤跌了出去,老头爬起来,身上到处都是泥巴,冲向上官红道:“想摔死我灭口,走,我要带你去见官府.” 

上官红怀里抱着绿鹗,不好躲闪,身子一侧,老人抓住她怀里绿鹗的后背. 

上官红知道这样纠缠不清的人越说越结梗,不如来直接些,笑一笑,说道:“人是我俩杀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如我给你一些银两,你不要把我们送到官府,请老丈网开一面.” 

那乞丐果然眉开眼笑对柳天赐说道:“你看,你老婆比你可识大体得多,只想甩死我,就不知收买我,你身上有多少银子?” 

上官红俏脸一红,柳天赐又好气又好笑,这老叫化于纯粹是个无赖,但也不能让他在这里拉拉扯扯空耗下去,无奈只好掏出一两银子给了老叫化子. 

老叫化子接过银子,装进脏兮兮的口袋,左手还是抓着绿鹗的后背,嚷道:“哼,你小子,我这老叫化子这么好打发,两条人命,一两银子就收买了,把你身上的银子全部掏出来还差不多.” 

柳天赐不禁有些火了,心道:这老叫化子怎么这般耍赖,只听上官红说道:“我们还要赶路,就全给他吧,弟弟!” 

柳天赐一听上官红柔声一说,火气全消,把银子全部掏出来往老叫化子手里一塞,老叫化子眼一翻:“怎么,不服气,年青人做事要想想,不能凭火气就杀人,我看天下只有你老婆能帮你,听你老婆的话有饭吃,离开了你老婆,看你小于怎么办,好,我老叫化子收入钱财,替人消灾,我走了.” 

上官红心里“格登”一下,这老叫化子怎么胡言乱语说中了自己的心思,再加上一口一个“你老婆”说得上官红心里充满幸福. 

柳天赐哪知上官红心思,见她抱着绿鹗怔怔的发愣,叫道:“老婆,听你的话有饭吃,我们走吧!”可发现上官红面带喜悦泪湿衣襟. 

柳天赐心想:这几天怎么啦,动不动就哭起来,怎么那么容易伤感,他哪里知道上官红喜极而泣,连忙收起嬉笑,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上官红发觉自己失态,擦了一下眼泪,笑了笑说:“没事,我没事.”忽然上官红脸色一变,她发觉绿鹗身体像一块烙铁,烧的烫人,大惊道:“不好,绿鹗妹子发高烧了,走,我们快去找家药店.” 

“等一下!”柳天赐和上官红正要上马,只见刚才的老叫化子又跑回来嚷道:“我老叫化子也真是,把人家的银子都拿来,你们买水的钱也没了,路上喝什么?你仁我义,来,把老叫化子这水拿去,脏是脏了点,但路上挺解渴的。”说着从腰间解下紫色发亮的葫芦递给上官红说:“不要给这小子喝,把这么漂亮的老婆又气哭了.” 

柳天赐和上官红以为叫化于又过来纠缠,连上官红也皱了皱眉头,谁知老叫化于是送水,还夸自己漂亮,上官红微微一笑接过来说:“谢谢你,老丈.”说完转身想把绿鹗抱上马背,谁知两匹马争着要背柳天赐,都趴在柳天赐脚边. 

老叫化子大奇道:“咦,这小子火气不小,可马儿倒挺喜欢他,还有这么漂亮的老婆,真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哎,要走正道也罢,可偏偏干杀人的勾当.” 

柳天赐听到老叫化子在一边唠叨不停,张口闭口一个“这小于”,满头的鬼火,但听他称赞仙女姐姐是自己漂亮老婆,气一消也不理睬,上官红毕竟一个姑娘,被老叫化于一口一个“老婆”,不由双颊绯红. 

柳天赐拍了拍马头说道:“吵什么!都背我是不是,也不嫌哆嗦,还不快去背我姐姐.”那马儿仿佛听懂了柳天赐的说话,屁股一摆,让上官红趴到它背上. 

老叫化子在马屁股上一拍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马眼看人低,好,后会有期.”说完就走,也不知他是在说马还是在说柳天赐.柳天赐心想:还和你后会有期,死叫化子。见上官红忧心冲忡,知道绿鹗烧得很厉害,心里也不由甚急,两腿一夹,纵马而去.两人跑了一段路,还没望见一个村镇,甚是着急,绿鹗嘴唇烧得干裂,苍白的脸烧得通红,嘴里讲着胡话:“黑虎,黑虎,我带你到很远的地方……很远的地方,叫爹爹找……不……到……黑虎.”柳天赐听了又是心疼又是难过,想到绿鹗奋不顾身地护着自己,虽然她把自己想像成她亲爱的黑虎,自己曾经不就是一条狗吗,尽管绿鹗性格刁钻古怪,可与自己还是谈得来,于今为了自己成了这个样子,而又无能为力,不由得心情暗淡.绿鹗又叫道:“水……水……”上官红明白肯定是口渴了,烧昏了头,上官红四下一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来的水,猛的想起老叫化子还有一葫芦水,上官红拔开塞子,里面冒出一股淡雅的酒香,这就使上官红为难了,没有那个姑娘喝酒的.柳天赐闻到酒香,激动不已,已有两个月没喝酒,早就心痒难受,何况这老叫化子葫芦装的酒,柳天赐一闻就知道是上好佳酿,绝对不是一般的水酒,心中奇道:老叫化子抖抖索索,衣不遮体,葫芦里怎么装这等好酒。真想接过喝上两口,但想到刚才叫化子说的话,只好咽了几下口水。 

绿鹗又叫道:“水……水……”柳天赐看到上百红一筹莫展,忽然想起什么事般的叫起来:“姐姐,给她喝,她在地牢里可以不吃饭,而每天要狱卒送酒给她喝,好像她没喝过水,口渴了就喝几口酒.” 

上官红惊奇地想道:“哪有一个姑娘家这么嗜酒,把酒当水喝.”但想到绿鹗是“四怪之一”“无影怪”的女儿,性格多少总有点怪癖,就将信将疑地把葫芦对着绿鹗嘴里一倒,绿鹗皱了皱鼻子,似乎是闻到了酒香,很滋润的喝了一口,上官红怕她呛着,停了停,谁知绿鹗竟抱起葫芦“咕……咕……”一口气把葫芦里的酒喝个底朝天.上官红看着骇异,这个葫芦里至少有两三斤酒,被绿鹗一口气喝个底朝天,就是柳天赐在牢里看到绿鹗喝酒,也没想到她能如此豪饮。 

其实绿鹗喝酒远远不止喝这点,这是她长年里练出来的,从小和“无影怪”住在飞来峰,“无影怪”曾在江湖叱咤风云,归隐山林,每天借酒解愁,思念亡妻,绿鹗从小就是抱在“无影怪”的怀里,闻着酒香长大的,后来有事没事也喝上两杯,“无影怪”除了被江湖上称作“怪”,除了武功能独步武林,另一方面是他的脾气古怪,反世俗而行之,所以经常和小绿鹗对饮,绿鹗似乎有喝酒的天分,到后来总要把“无影怪”灌得东倒西歪,自己还没事.绿鹗喝了老叫化子的酒,脸上竟然有了血色,人也舒展开了,嘴角带着笑意,抱着紫葫芦睡着了. 

上官红觉得心里轻松多了,两人骑着马缓缓而行,怕吵醒了熟睡的绿鹗. 

上官红忽然感觉到绿鹗身上大冒虚汗,连自己身上的青色的夹衣都打湿了,知道这是发汗退烧,没想到酒的作用在绿鹗身上这么大,居然能解渴退烧,上官红松开她抱在葫芦的双手,把紫葫芦背在马鞍上,想留着以后装酒给绿鹗解渴,伸手抹了抹绿鹗额头上的汗水. 

两人走上一座小山,前面就是一条官道,一阵寒风掠过,绿鹗身子一侧,“哇”的一声吐出一堆黑水,上官红以为绿鹗喝醉,吐了,可一闻,闻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柳天赐觉得大奇,这酒能解毒,绿鹗吐出来的都是体内的毒汁!老叫化子葫芦里装的是什么酒?呆然,绿鹗睁开眼睛,见上官红疑惑地,看着自已,才想起是今早喂药给她喝的姐姐,嘴角一咧,露出顽皮的一笑叫道:“姐姐.”头一扭又看到柳天赐在一旁笑着看她,叫道:“黑虎哥,我感到好多了。” 

柳天赐说道:“绿鹗,你现在已没事了。”绿鹗说道:“姐姐,扶我坐起来。”上官红依言把绿鹗扶着坐在自己胸前,绿鹗忽然扭过脸,趴在上官红的耳朵上说:“姐姐,我感到我的胸部好胀痛,你给我……解……开看一看.” 

其实是多余的,柳天赐身上功力奇高,有细小的声音,他都能听到,所以绿鹗所说的话就像趴在他耳边说的没有什么两样,听得清清楚楚,心想这是女孩家的事,就纵马一个人跑到前面去了。 

上官红将绿鹗转了一个面,倒坐在马背上,使她与自己面对面,解开绿衫,赫然胸口有一块手掌形的黑印,像是一个人印上去的。 

绿鹗大急,小声说道:“姐姐,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上官红也大感奇怪,百思不得其解,给绿鹑扣上扣子,纵马追上柳天赐问道:“柳弟,以你的功力能不能将别人身上的毒逼出来?”柳天赐正在想老叫化子这个人物,他总觉得老叫化子稀奇古坚,纠缠不清,但说话颇有条理,很有意思,既然人已经商开,又为什么专门跑转来送一葫芦酒,这葫芦酒更不简单,因为绿鹗身上所中的是一门极厉害的毒器,而这葫芦的酒居然能解掉绿鹗身上的毒,还有他说绿鹗口渴没钱买水喝,暗示给绿鹗喝…柳天赐回头一看,上官红满脸不解,绿鹗将脸埋在上官红的怀里,惊愕说道:“怎么?” 

上官红若有所思地说:“你说有没有这样的人在你背上将毒从你胸脯逼出来.” 

柳天赐一时答不上来,用功力逼毒,一般是用掌催动体内血液里的毒汁,然后从伤口处逼出来,或是将人放在水里,将毒从毛孔里逼出来,排入水中,可没听说从背部逼毒,而从胸部出来。 

绿鹗转脸叫道:“有,这是一招纯内功的招式,叫‘隔山打牛’,天下只有韩伯伯能用,他可是我爹爹的好朋友呢.” 

柳天赐说:“‘丐圣’就是江湖人称‘三圣’之首的韩丐天,我们今天早上所见到的老叫化子!”绿鹗差点跳起来说:“什么,我们见到了韩伯伯,那我中的毒就……”忽而一愣,看到了挂在马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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