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的游戏-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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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的脸，“你知道吗？她哭了……”

　　她哭了？欧阳风的心底波澜万丈，那个聂小雪居然会哭？“那不可能。”他站起来，拼命的摇头，“她只是纯粹讨厌与别人分享自己的所属品，根本就是一个黑心的资本家……不会，不会的……你们先休息吧……我……我去找异……”

　　蜜儿看着欧阳风慌张的背影，意味深长的笑了。“蜜儿姐姐……”缪丝对聂小雪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你怎么叫阿风去找那女人……那女人讨厌死了！”蜜儿摇了摇头，“爱情是自私的……”秦瑶红着脸，“我也觉得阿风应该这样做。”“是吗？”缪丝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欧阳风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漫无目的地在大宅里乱转。所到之处，纷纷引起一阵阵尖叫和同性嫉妒的目光，可是他对此视而不见。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是自己气走她的，可是……她真是自己的“天敌”……

　　不由自主地走到一间低矮的木屋，很难想象在这雄伟的大宅里居然有这种地方。破旧的寒酸与周围格格不入，简陋的结构略显歪斜。周围很安静，毕竟这地方相当偏僻，只是调皮的小童或受罚的家仆才会送来这里。

　　欧阳风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就像一抹阳光。这里有他和她永远的秘密，不禁自嘲自己的年少无知。想起那个白雪飘摇的寒夜，这间昏暗老旧的柴房里发生的故事。她会在这里吗？“吱呀”他慢慢推开柴房的木门。

　　聂小雪抱着双膝，坐在茅草堆上，背朝门口。“雪姐……”欧阳风轻轻地叫唤一声，却没有回应。“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向你道歉好不？雪姐……”聂小雪还是没有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小心翼翼的接近，毕竟在这种地方，她把自己怎么样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雪姐……”欧阳风走到她身侧，不禁哑然，“她睡着了……”尽管大白天，柴房还是很黑，可是欧阳风分明看到她脸上浅浅的泪痕。她真的哭了！他不禁低下头，正好看到聂小雪跟前的小匣子。“这是什么？”

　　打开一看，却是一些糕点。尽管做得真不咋样，欧阳风也能分出这些都是他曾经在聂小雪面前说过他爱吃的。他看着她的脸，带着深深的疲惫，心里一阵阵的抽痛。这些糕点，她准备了很久吧，或许用了一整晚……

　　把糕点放入口中，酸涩苦咸，分明是生手之作。欧阳风捧起她的手，看着左手无名指上套着的嵌着一颗发着淡黄光芒晶石，样式简陋的戒指，万千思绪在心头。尽管她老逼自己叫她姐，可是……“小雪……”

　　聂小雪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捧着她的手，一脸思绪的欧阳风，心中一惊，“霍——”的站起来，就往外跑。情急之下，欧阳风拽住她的手臂。“放手！”聂小雪尖声叫道，欧阳风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放手……”她侧过脸，泪水在眼眶打转。

　　“小……雪姐。”欧阳风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刚才……对不起……”“没有必要……”聂小雪的长发遮住脸庞，声音却冷的让人颤抖，“我不过是你的未婚妻而已……又不是你的什么人……”“雪姐……”欧阳风分明感受到她的身子在发抖。

　　“雪姐……我……”欧阳风开始怨恨起自己笨拙的舌头，居然说不出半句有用的话语。“放手！”聂小雪抓住他的手，想掰开，可是他愣是像一个铁钳一样。“又是你叫我走，现在你又……”她咬了咬下唇，“你到底想怎么样！”“我……”

　　忽然外头传来一阵响彻云霄的警报声，欧阳风不由得一呆，聂小雪乘机挣脱他的虎口，跑了出去。他追了出去，却一早没了人影。忽然，他感到一股强烈的气息从自己头上划过。抬头一看，一道剑光飞遁到远方。

　　“那是……异！”欧阳风一眼就认出御剑之人，“莫非……”又是一道紫光追了上去，紫光的气息十分熟悉，“这是雪姐！”不好的预感生起。这时，欧夕辉神色匆匆跑了过来，气喘吁吁。

　　“夕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柔她……小柔她被一个黑衣人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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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　困兽之斗
更新时间：2007…11…30　10：09：00　字数：3369


　　“你和星轮留在……”欧阳风迅速放出精神力，勉勉强强捕捉到欧月柔的气息，但是那个黑衣人……一道白影闪过，欧星轮落在他面前，“我也要去。”“我也是。”欧夕辉十分担心自己的妹妹。“好吧。”欧阳风搭着两人的肩膀，瞬移。
　　欧阳异踏着淡蓝的剑气，一双剑眉下，明若星辰的眸子里是隐藏不住的怒气。身后斜背的“飞仙”似乎感觉到主人的心情，暗暗泄出白光。一声长啸，脚下的剑又快了三分，心里却是默默着急：“小柔，你不要有事！”

　　前方的黑衣人挟着昏过去的欧月柔，整个人笼在一片淡淡的黑色中，一双漆黑的瞳孔里流出邪恶。他清晰的感觉到身后两个追兵，可是，他一点都不担心，“快到了……”他看了看欧月柔，“它们应该……”忽然，身前的空气迅速扭曲。

　　“把小柔交回来！”欧夕辉怒喝一声，力若千钧的一拳毫无打折地轰在黑衣人身上。猝不及防之下，黑衣人顿觉五脏六腑移位，蒙面的黑纱被鲜血濡湿。他双眼怒睁，充满凶暴的黑暗气息的一掌直接劈向欧夕辉。

　　欧阳风左脚踹出，对上了黑衣人这一掌。黑暗气息对他来说自然无效，可是那掌中蕴含的内劲却把他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击飞。黑衣人一击得手，立马身影一沉，在三人的目光下钻进了一个黝黑的洞穴。

　　欧阳风定住身形，落在了洞穴前面，左脚发麻。“三哥、夕辉、星轮。”欧阳异御剑而至，见到三人，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笑意，可很快又被担忧遮盖。“这个洞穴……”欧阳风不禁有点唏嘘，因为这里对在场的人，包括被虏走的欧月柔来说，都是一个伤心地。

　　欧阳异目光坚毅，迈步走向洞穴。“慢！”一道紫光落下，聂小雪挡在众人面前，“你们不能进去！”“我这次决不会再退缩！”欧阳异握住背后“飞仙”的剑柄，“谁都不能组织我……无论是谁！”强大的剑气汹涌而出。

　　“里面太危险了！”聂小雪仍旧冷冷的，冷的让欧阳风心疼，“你们进去只是……”

　　“里面很危险……”欧阳风忽然消失，出现在洞口，“那就我自己一个人进去吧……”说完就冲进洞里的黑暗中。“小风！”聂小雪脸色大变，迅速地追了上去。欧阳异身化剑光，激射而进。欧夕辉和欧星轮也跟着跑了进去。

　　一个诺大的空洞，欧月柔跪在地上，浮在周围是一圈泛着淡蓝色光芒的敕文，大汗淋漓。黑暗中，无数鲜红暴戾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这个鲜美的“食物”。不断有各异的黑影扑到她身边，重重撞在那些敕文之上，发出声声惨叫。

　　“小柔！”欧阳风终于赶到，身上的衣服带着几道抓痕。他打量了一下四周，暗暗心惊。尽管没有看到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可是整一洞都是妖兽，而且除了围攻敕文的家伙外，都目露凶光的盯着新入侵者。

　　他一路来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妖兽，那些妖兽好像疯了一样，只要还有一口气，都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它们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也不知道到底在这山洞里，它们已经自伤残杀了多少回。一声咆哮，妖兽向着欧阳风扑了过去！

　　欧阳风眼里闪过一道寒光，无数黑色火球激射而出，直卷尚在半空的妖兽。黑色的火球沾到身上便会熊熊燃烧，直到把整个躯体燃成飞灰。一时间，整个山洞里回响起妖兽嗜血的咆哮，还有被黑火燃烧凄厉的惨叫。

　　可是妖兽仍然不停的涌出，很快山洞就成了妖兽的海洋。欧月柔身边敕文的保护圈愈来愈小，敕文的光芒也摇摇欲灭。一咬牙，欧阳风浑身燃起黑火，冲进妖兽群中。混合黑火威能的拳掌轻易地撕开一条小路，欧阳风就这样一步步走向欧月柔。

　　尽管如此，欧阳风身上还是渐渐的留下了妖兽临死一搏的痕迹。伤口渐多，淡淡的血腥更激起这些毫无理智的疯狂，围着他的妖兽愈加凶猛。身上黑火愈来愈薄，他努力地挤出体内每一丝魔力，步履摇摆不定。

　　“小风！”大片的紫色涂满了欧阳风渐渐昏暗的视野，他的脸上却露出一丝微笑。聂小雪优美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他挣扎几步，终于倒下了，她急忙把欧阳风抱在怀里。欧阳风却无力地捉住她的手臂，脸上是苍白的笑容：“终于捉到你了……”

　　一团剑气绞碎了围在欧月柔身边的妖兽，一个持剑而立的背影让她无比心安。欧阳异手执气剑，数十道剑气结成剑阵，护住欧月柔，“不用怕。”一句平凡的话语，却字字千钧，欧月柔的眼泪禁不住落了下来。

　　八条雪白修长的狐尾自聂小雪的身后生出，每一条的末端都燃烧着紫色的火焰。继承自妖界王·九尾天狐的强大气息，顿时镇住这些发狂的凶兽。“我要你们付出代价！”聂小雪咬牙切齿地挤出每一个字，八朵紫色的火焰之花落入妖兽群中，八支火柱升起……

　　一剑又一剑，欧阳异身上已经不知道染了多少妖兽的血，也不知道多了多少妖兽的爪痕。几无知觉的手握住“飞仙”，挡在欧月柔的身前，“我不会退缩，这次绝对不会！”他慢慢的举起“飞仙”，剑身爆出一阵耀眼的光芒。

　　“异，‘飞仙’的威能并不在于它是一把仙器，更在于它能与持有者心剑合一……可是你尚不足以驾驭‘飞仙’的剑魂，所以此法不到万分凶险决不可用，切记！切记！……”

　　“为了她，死，有何足惧！”欧阳异淡然一笑。“异！”他浑身一震，一双手抱上了他的腰。“异！”欧月柔的声音还是和他记忆中一样，羞涩的温柔。剑身上的光芒暗了下去，欧阳异闭着眼睛，完全忘记一切。

　　“小柔……”欧阳异满目温柔，“飞仙”上的光芒再次亮起，“对不起……”“异！我不要……”欧月柔紧紧地捉住他的剑柄，咬着下唇。“放手吧……”他的脸上是温柔的微笑，“我不想再一次退缩……这次……”

　　“这次我来保护你！”欧月柔倔强的说，慢慢念起了古老的诗篇。“这是……”无数敕文浮在半空，慢慢以两人为中心向外扩散。蓝色的光芒扫过，妖兽们纷纷倒地。没有任何的伤口，安静地进入永恒的梦之国度。

　　妖兽的嘶鸣慢慢低了下去，可是被围在其中的众人力量也渐渐耗尽。欧月柔周围的敕文愈来愈暗，聂小雪脸上也愈来愈苍白。

　　“不把它们全部杀死是不行的……”欧阳风挣开聂小雪的怀抱，“人力有时尽，让我来吧。”“小风……”聂小雪慌忙地想阻止他，那种方法对他来说比身处妖兽群还危险。欧阳风背对着她，慢慢地说出让她心惊的三个字：“蚩尤变！”

　　……

　　聂小雪悄悄地走进欧阳风的房间，蜜儿三人正围在他的床边。蜜儿见到聂小雪来，正想招呼，就给她止住了。聂小雪坐到床沿，缪丝和秦瑶站了起来。她慢慢地抚齐欧阳风的刘海，滑过他的脸颊。

　　聂小雪把无名指的戒指退出来，看向蜜儿，“你是叫蜜儿，对吗？”蜜儿点了点头。“那……这个你收下吧。”她把戒指交到蜜儿手中，蜜儿一时不知所措。幽幽的叹了口气，她慢慢握住欧阳风的手，“小风，以后就麻烦你照顾了。”

　　“他一直很寂寞……虽然有时候看起来有些拒人千里，但他其实很像一个傻瓜……”聂小雪的语气里是无尽的怀念，脸上是甜蜜的笑容，“一心一意的想着让自己喜欢的人快乐，一心一意，就算是遍体鳞伤……”

　　“所以……我求你们……”聂小雪看着三人，眼里盛满让人心碎的目光，“答应我，不要离开他，不要让他孤单……好吗？”“我们答应你！”

　　“雪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欧阳风的声音无比干涩，手渐渐握紧，“你到底瞒着我什么？告诉我！”“小风……你醒了。”聂小雪带着春水的温柔，没有理会他的问题，挣扎把手从他手心抽出来，“放手好吗？”

　　“我不放！”欧阳风有一种可怕的预感，只要他一放手，可能以后都见不到聂小雪。这种恐怖而清晰的感觉让他不寒而栗，让他胆颤心惊。不能放手！不能放手！！不能放手！！！

　　“小风，在你心中，我到底是什么地位……”聂小雪停止了挣脱，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我到底在你心中，是怎么一个存在……”

　　“你……”欧阳风喉咙干结，没法说出半个字。“你是我大一分钟的姐姐……”欧阳风下意识地侧开眼睛，“是我最亲爱的姐姐……”

　　“小风，这十多年来，我很开心。是你给与我这份快乐的……”聂小雪的语气有点缥缈，让人昏昏欲睡，“所以，我会一直保护你，因为，我是你的‘姐姐’……我要保护你，让更多的人分享这一份快乐……”

　　欧阳风无力地抵抗着侵袭而来的睡意，眼皮沉重地闭上。他分明在那双眸子的深处看到与快乐违背的泪水，看到那让他锥心的——

　　哀伤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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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节　驾驭
更新时间：2007…11…30　10：09：00　字数：3363


　　欧阳异走向断崖，远远就看见断崖上那一棵苍郁的大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这棵树让他不禁想起童年的岁月，想起那个捉住欧阳风的衣角、羞怯怯的女孩。回头眺望古老的大宅，自己最终还是未能履行承诺，但她也可以保护自己了吧。
　　“你又想不辞而别吗？”耳边传来一声，欧阳异心里一惊。只见欧阳风端坐在大树下的巨石上，似乎原来便在那里一样。欧阳风转过头，神色憔悴，原本有神深邃的双眼变得浑浊万分，“连个‘再见’都不留给小柔吗？”

　　“三哥……”一道剑气结在欧阳异的脚下，托着他浮离地面，“那个‘再见’就你代我说吧。”“一个是这样，两个是这样！”欧阳风咆哮起来，声浪几乎震散欧阳异脚下的剑气，“难道不辞而别很好玩！难道你们搞什么自我牺牲就很让人高兴！”

　　“那你想我怎么样！”欧阳异大步走到欧阳风面前，一把提起他的衣领，“我又一次保护不了她！我……”他的后半句已经说不下去了，因为欧阳风已经扼住他的喉咙，用力之重，叫他一阵窒息，眼前发黑。

　　“三哥！”欧月柔想不到会看到这种境况，欧阳风似乎真的要把欧阳异杀死一样。欧阳风听到她的声音，眼里闪过一丝窃喜。放开欧阳异，任由他摔在地上，却暗中把他身上的气机锁住，让他暂时无法使用自己的力量。

　　“你们好好谈谈吧……”欧阳风走过欧月柔身边时，低声地说了这么一句。欧月柔感激地看了欧阳风一眼，她深知为了聂小雪的事，其实欧阳风心中痛苦煎熬。

　　“异……”欧月柔蹲坐在欧阳异的身旁，轻轻地用手抚平他的喘息，“你要走了吗？”“嗯。”欧阳异站了起来，侧过脸，不敢去看欧月柔。欧月柔也跟着站起来，低着头，语调轻柔，“这一次，你什么时候回来？”

　　欧阳异转过身，“这一次……我也说不准……小柔，你长大了，能保护自己……”“假如我不能保护自己，你是不是就会留下来？”欧月柔的话让欧阳异心头一震，他转过身，看到她双眸水波流转，隐隐间却是无限坚强。

　　“我……”欧阳异无法回答，“小柔，我……”他心底始终无法忘怀，假如不是有欧阳风，那时候……但他更害怕，他一旦回答这个问题，欧月柔又会回到以前那种不发一言的状况。

　　“你知道我一生人最高兴的时刻是什么时候吗？”欧月柔幽幽地说，“是一个月夜，一个拿着木剑的小男孩对我说：‘我会保护你一辈子’……”欧阳异抬起头，却只见欧月柔不断的擦着流下的泪水，慢慢浸湿的衣袖就像他的心一样。

　　“妈的！”欧夕辉几乎忍不住要冲出去，却被欧星轮拦着，“星轮，不要拦住我，我一定要好好揍这家伙一顿才行！他居然敢惹哭小柔！”欧星轮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顿时他就软了，“三哥会生气的。”

　　“小柔……我没有办法保护你……”欧阳异低下头，他始终怨恨那时候退缩的自己，“所以，我觉得三哥……至少他能保护你……”“那我等你……”欧月柔仍旧擦着眼泪，“我一直等你，直到你有能力保护我……无论十年……二十年……”

　　“小柔……”欧阳异刚开口，忽然大雾涌起，一道黑影朝两人冲来。“小心！”他把毫无防备的欧月柔扑倒，手臂被划开一道口子。他跳了起来，护在她面前，手臂的伤口渐渐发麻，怕是中毒了。当他看清楚来袭者时，心头却满是震惊。

　　八只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两人，人的上身连着六枝尖利的长腿，人身的腹部有一圈红色的花纹。蜘蛛妖！“锵”欧阳异把“飞仙”撤了在手，小心翼翼地对着蜘蛛妖。这只妖魔正是那时候……它不是死了吗？

　　“呵呵呵……”蜘蛛妖忽然发出一阵讥讽的笑声，“你不是那时候吓得屁滚尿流的小子吗？还不知道我的厉害吗？把她交出来，还能留你一命……”剑光闪过，澎湃的剑气像怒吼的长龙，对着蜘蛛妖张开爪牙！

　　“小柔，快走！”欧阳异大喊，可是欧月柔完全被吓得软倒在地，这只蜘蛛妖是她一生的梦魇！“小子，我看你也快要毒发了吧？”蜘蛛妖居然轻松地挡下他的剑，“飞仙”被三条长腿夹住，一时间脱困不得，毒气也顺着手臂直冲心脉！

　　忽然，“飞仙”上发出强大的剑气，一下子挣开了束缚。“异，不要！”欧月柔回过神来，拼尽全力喊道。“我要……保护你！”剑身上的白光顺着剑柄，直涌进欧阳异的身体，撕开神经的痛楚让他发出阵阵长啸。

　　剑刃的锋芒渐淡，“飞仙”强大的剑魂似乎要把他的灵魂撕碎！“会死吗？”欧阳异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无数的景象一一破碎、消亡……他艰难地挪动眼睛，看到模模糊糊的身影向他跑来……愈来愈模糊……

　　“异！”欧月柔全然不顾向她扑来蜘蛛妖，眼里只有虚悬半空的欧阳异。“嗤——”一道剑光划过蜘蛛妖的腹部，蜘蛛妖一分为二。只见欧阳异手捏剑指，长发无风自动。“异！”欧月柔一把抱住他的腰，泪水润湿他的背部，“你没事就太好了……”

　　“三哥，我明白了……”欧阳异转过身，紧紧地抱住欧月柔，顿时她的脸一直红到脖子根，“小柔，正因为有你，我才会为了保护你而变强……所以我才能真正的驾驭这把‘飞仙’，一切都因为有你。我一直怨恨那个软弱的自己，是我错了……小柔，我会一辈子保护你！”

　　“异……”欧月柔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之中，只知道紧紧地抱住眼前人。她慢慢抬起头，闭上眼睛，檀口微张。欧阳异慢慢低下头……

　　原本断成两半的蜘蛛妖化成一阵飘渺的青烟……

　　欧阳风微微地点了点头，“对付死脑筋，还得下猛药。”

　　“三哥，你解开我的穴道好吗？”欧夕辉保持揍人的姿势，就像雕塑似的站在暗处。

　　“等着自己解除吧……”欧阳风扬长而去，自是没有忘记把欧夕辉的哑穴点上。欧星轮看着动弹不得，有口难开的欧夕辉，只是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走了。

　　聂如风早就料到欧阳风会来找她，同时也明白了蜜儿的忧愁、缪丝的郁结与秦瑶的眼泪的原因。“奶奶……”欧阳风的眼里至少去了八分生气，只剩下若有若无的光芒，“你能告诉我雪姐到哪里去了吗？”

　　“小风风……”聂如风知道不能再瞒他了，叹了一口气，“我告诉你……”欧阳风的眼里重新燃起了生机，着急地看着她。“小雪是去了妖界……”

　　“妖界！”欧阳风心头一震，急忙追问道，“她去妖界干什么？妖界在哪里？”

　　“妖界在哪里，我不能告诉你……”聂如风拉他坐下，“小风风，你知道我们聂家是妖界王·九尾天狐的血裔……聂家每代必为龙凤双生子，男子为人，女子为狐……”欧阳风一听她不肯告诉他妖界在哪里，本已心灰意冷，但又觉得她话里另有玄机。

　　“我们一族，在妖界的责任便是守护一道封印之门！”聂如风的话让欧阳风如遭雷亟，封印之门！他清晰地知道聂小雪的失踪必与此有关，甚至他可以猜到那个真相是他无法承受的！

　　“那……那门里是……”欧阳风无法控制自己的颤抖，他在害怕，害怕知道真相！“我也不知道……”聂如风的答案让他暗舒一口气，“只有先祖大人和‘圣狐’知道门后是什么。”

　　“而‘圣狐’就是指天生的八尾狐……”聂如风清晰的感觉到欧阳风在战抖，可是她还是不得不说下去，“也就是说，小雪也是‘圣狐’……”

　　欧阳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