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血鳞刀-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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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狂战族的布赖恩特每次来法灵族时，看见夜枫都是神情亢奋，红光满面，一再地邀请夜枫去狂战族的奥丁山脉作客，那热情足以化开千年的冰川，可惜被婉言拒绝了。夜枫不是那种自以为是的人，单凭一点传说预言之类虚无缥缈的东西就上门去指手画脚未免太不厚道。尽管憨厚耿直，但终究是延续了数千年的古老种族，哪里能缺了心眼。
　　　　夜枫一直认为那些虎躯一振，四夷拜服的段子只能出现在剑雄大陆的一些吟游诗人所创作的故事里，最好的选择是在这段时间里好好充实自己。法灵族的环境，对夜枫来说，能有这样心无旁骛的机会殊为不易。
　　　　“老大，老大，快出来！”
　　　　这些日子，夜枫一直住在卡拉奇家里。这小子日子一长，立刻露出了狐狸尾巴，再不像从前那样道貌岸然地一口一个兄弟。按照年龄比例，其实卡拉奇不过相当于剑雄大陆人类种族的十四五岁罢了，还没成年。因此一口一个“老大”叫得倍儿利落，倒是夜枫一想到他的实际年龄就有些尴尬。
　　　　说起来这小子还真是一活宝。夜枫很久后才搞明白那次其实是他厌烦了族里的粗粮，溜出去想改善下伙食……亏他当时还整出个外出游历的名堂，把夜枫唬得一楞一楞的。至于那些青狼肉，自然是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无人之所，一堆小火，二一添作五……。夜枫有一手烤肉的手艺，于是两人的战斗情谊便在那“哔卜”作响的烧烤声中直线攀升。
　　　　“老大，快出来……”
　　　　一路吆喝着，卡拉奇还喘着粗气，脑袋上挂着两颗豆大的汗珠。
　　　　“怎么了？”夜枫走出了屋子，看见卡拉奇那气喘吁吁的样子，笑了笑问道。
　　　　“那群老头他们让你去一下！好像是上次的狂战族来人了！”
　　　　“恩？”想起布赖恩特那副有些憨厚的样子，这些天还真有些想念。夜枫惊异地发现自己慢慢开始融入了这群遗忘种族，数千年的与世隔绝让他们少了几分奸猾，多了颗赤子之心。毕竟在地底世界，除了面对那些凶悍的魔兽，智慧种族间本质上没有什么利益争端，大多过着无比平静的日子，自然有一份恬淡的亲和力。
　　　　……
　　　　法灵族的会客地点在一座四层高的木楼里，风格沿袭了一贯的淡雅，只是比其他小屋高出一片来，可以说是寂静谷中的标志性建筑。
　　　　带着小猪来到这里的夜枫；在卡拉奇的指引下；进去屋门时一眼注意到的是一位老者，正与大长老窃窃私语着什么。那老人芒衣布履，瘦骨嶙峋，看上去无比孱弱，却给人一种难言的感觉。夜枫这几个月在感知上敏感了不止一筹，此时发现这老人像大长老一样让人看之不透。
　　　　“哈哈，这位就是夜枫小兄弟吧！”出人意料地，老人的语音与他的身形极不相配，声如洪钟。
　　　　夜枫一怔，向一旁微笑的大长老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夜枫，这位就是狂战族的族长贾巴尔！是布赖恩特的父亲。”
　　　　夜枫闻言悚然动容。
　　　　总体来说，法灵族在遗忘之渊属于一个相对封闭和低调的种族，对于外界的传言关心甚少。但即使在消息闭塞的寂静谷中，这位传奇族长的威名依然如雷贯耳。作为以善战闻名的狂战族的精神领袖，这位使用冷门兵刃的高手有着接近大长老的实力，在众多遗忘种族中拥有“天钩”的威名。
　　　　事实上，贾巴尔长老的可敬并不在于他强横的武技。
　　　　在遗忘之渊中，并不只有法灵族与狂战族是被禁锢的遗忘种族。
　　　　冥焰族，同样是乃这个空间原住民中唯一的智慧种族，天生具有极强的侵略性。在数百年前的存亡之战中，面对各族的联合，冥焰族败退千里，一直退入了奥丁山脉以南那块猛兽丛生，终年黑云压境的未知地域。作为天生的暗黑种族，冥焰族在暗火系和腐蚀系魔法上造诣极深，数百年的发展中，他们从未放弃侵略遗忘种族的生存区域，战火也从未真正停歇。
　　　　狂战族世代驻守在奥丁山脉，是抵御冥族入侵的主力。
　　　　同样以主流战斗职业作为传统，相比性格平和的法灵族人，狂战人显得更加豪迈和勇猛。受了禁锢空间元素稀薄的限制。今天法灵族可以在魔法上另辟蹊径，在单对单的战斗能力上不退反进。但在大型战役中，失去了大范围魔法的战略威慑力，法师职业便显得有些鸡肋了。正因为如此，同为最强遗忘种族之一的狂战族承担起了守护边疆的重任，数百年如一日。
　　　　在最近一次大型战争中，冥焰族的冥帝座下三大元帅之首的“地狱魔狼”凯文…加内特率领了庞大的冥焰族军队，一路势如破竹，连连冲破数道防线，但最终饮恨于贾巴尔族长的弯钩之下。
　　　　那一战直杀得天昏地暗，积血成流，其中的惨烈，只有当事人才能真正了解。狂战族死伤殆尽，贾巴尔族长身受重伤，四个儿子中仅有当初年纪尚小的布赖恩特活了下来，整个部落数十年都没能完全恢复元气。正因为如此，所有遗忘种族对于这位老人一直怀着一份特殊的敬意。
　　　　夜枫几个月来耳濡目染，对这位“天钩”贾巴尔族长的事迹早已目知眼见。
　　　　“尊敬的族长阁下，能拜会传说中的英雄，是我一生的荣耀！”夜枫二话不说，先厚颜无耻地拍了一记马屁，脸上的表情还格外庄严。跟卡拉奇一起混久了，貌似有些方面进步还挺大。
　　　　贾巴尔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枯瘦的脸庞上漾起几道波纹。
　　　　“小夜啊！我这次离山，主要就是想来见见你，看看你这位家乡的客人到底有什么不同，哈哈！”
　　　　“这老头！”夜枫心冒冷汗，能跟这些搭上关系的高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家伙。刚才还叫夜枫小兄弟来着，这才一会就成小夜了，再过会指不定就是一孙子！再说鬼才相信这老头不远千里赶过来是为了看自己长什么样子。心里胡乱想着，脸上却始终波澜不惊。
　　　　贾巴尔眼中掠过一丝赞赏，开始真正打量起面前的年轻人来。
　　　　＇　　＇
第七十章　空间魔法的奥妙
　　　　“也许你已经知道，我们族里确实一直流传着一个古老的预言！”狂战族的贾巴尔族长的语气变得有些低沉：“在未来的某个时间，会有一位来自遗忘之渊以外的救赎者穿越那些元素神的禁制，来带领我们回到故乡！而你的到来给我们带来了希望！”
　　　　夜枫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早知道狂战族好这口。对于这些传说预言之类虚无缥缈的东西，夜枫向来不屑，当初在苍穹学院的时候，那群纨绔加神棍可都是靠这一手混饭吃的。
　　　　再者，大凡那些活得不如意的群体，一般都需要这些精神上的暗示来激励自己，遗忘种族在这穷乡僻壤苦苦求生数千年，远不是一个惨淡能形容的。夜枫可以想象得出，几乎每一个部族都会有类似的故事，一个能让他们摆脱困境的荒唐故事！
　　　　将夜枫的表情看在眼里，贾巴尔微微一声叹息：“小夜啊，我知道你不很相信这些，但是对我们来说，只要有一线希望，都要尽最大的力量去争取。我们这一代就算有机会也不会出去了，冥焰族的威胁，需要我们来镇守。我只希望我们的年轻人能有机会亲身去感受下故乡的精彩生活，你能理解吗？”
　　　　贾巴尔那灼灼的眼光落在脸上，让夜枫有些失神，不觉对这老人生出一丝敬意。能够深切为自己的种族考虑，比起大陆那些勾心斗角的高层，足够让人肃然起敬了。
　　　　“尊敬的族长，请问我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夜枫行了一个剑雄大陆贵族常用的弯腰礼节，表达了一下谦恭。
　　　　大长老在一旁暗笑，别人不清楚，他还不明白，能跟卡拉奇那小子混得形影不离的人，果然是物以类聚，不简单啊！
　　　　“夜枫啊，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的想法过于简单了？”大长老温和地问道。
　　　　“我只是觉得在没有具体办法之前，谈论这些有点空幻。”夜枫实话实说。
　　　　大长老轻点了下头，露出一丝笑意：“其实在请你来以前，我与贾巴尔族长对于如何离开遗忘之渊，已经有了些粗浅的想法。”
　　　　“哦？”夜枫顿时来了兴趣。
　　　　大长老轻抚了下白胡须，缓声道：“不管当初轻易突破了结界是什么原因。我想，暴风之角再次面世的时候，夜枫你成功离开的机会应该很大吧？”
　　　　夜枫感到有些失望，大长老的话并没有触及其中的实质，“长老，也许得你想得太简单了。”夜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不那么明显，“对我来说，最大的困难不是那所谓的元素神结界，而是暴风之角本身。那种强烈的气旋让我根本无法安全离开！”
　　　　“退一万步说，就算我离开了，那也仅仅限于我自己。我实在想不出办法帮助遗忘种族的朋友突破结界。”
　　　　夜枫的眼光很犀利，这两个问题如果想要真正实现回归的梦想，都是必须克服的难点。贾巴尔的神色始终没变，只是看着夜枫的目光似乎带了更多的兴趣，这让夜枫有些莫测高深。
　　　　“夜枫，你所说的困难我们并没有忽略！”大长老的话让夜枫精神一振。
　　　　夜枫眼中一亮：“你能帮助我克服？”
　　　　“我不能，这里的人都不能！”大长老淡淡的语气让夜枫心中纳闷。
　　　　“但我们不能，并不表示没有人可以做到。”这解释姗姗来迟，夜枫强自压抑着脸上的表情，一阵气苦笑道：“麻烦你有话能否一气说。。。。。。”
　　　　大长老呵呵一笑：“夜枫啊，在故乡如今的魔法体系中，应该有空间系吧？”
　　　　夜枫心里一动，莫非这与自己的离开有什么联系。
　　　　“是的，长老！在剑雄大陆，空间系魔法可以说是整个魔法体系中最神秘的一类！据我所知，除了几个神秘组织一外，真正能够掌握空间魔法的人少之又少，至于在实际中的应用，就更加罕见了。最为常见的就是那存储类的魔法空间。”夜枫如实相告，却是没有道出自己会使用空间魔法，别人不问，自己当然就不用多说了。
　　　　大长老嘿嘿一笑：“这个存储魔法在空间架构上也算中规中矩，就算是我们法灵族，也难有什么创新！”
　　　　夜枫嘘了口气。要知道法灵族的魔法造诣在数千年中已经发展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夜枫那些个魔法运用很少有能入得了大长老法眼的，大多被批了个体无完肤。这些日子夜枫经常旁敲侧击地向大长老求教魔法理论上的问题，在老头的慷慨指导下，效果是明显的。包括那个被看破的掩藏实力在内的招式，都有了极大的改进。但由于空间元素是无形无色，透明无物，所以没有修炼空间魔法的大长老是无法看透的。
　　　　随即，大长老话音一转：“但是在空间魔法领域，遗忘之渊中有一个种族比我们法灵族更有发言权，那就是斯拉夫族！”夜枫敏锐地感觉到这是要说到正题了。
　　　　“斯拉夫族人天生体质较弱，又缺乏元素沟通能力，唯一能够运用的，只有对元素能量要求极低的空间系魔法！漫长年代的积累，让他们在这方面达到了令人仰望的高度！”
　　　　“你是说他们的空间储物戒能够装人？”夜枫禁不住插嘴。
　　　　“不能！”
　　　　夜枫又一阵失望。
　　　　“但是加上他们的另外一项天赋，就使一切不可能都变成了可能！”大长老依然继续着他那种欠扁的说话方式。夜枫无瑕顾及生气了，满脸期待地瞪着一双眼睛。
　　　　“斯拉夫族是造物神的宠儿，每一位成年的斯拉夫族人的名字后面都有一个让他们自豪的后缀——维奇！”
　　　　夜枫面色大变，作为唐梦的顶级贵族出生，他当然知道“维奇”的含义。
　　　　在剑雄大陆，除了众多战斗职业以外，还有一个特殊的生活职业比大多数战斗职业更具战略意义，那就是炼金师——撇开单兵作战能力的差距，一个国家炼金师力量的强弱能够直接表现出这个国家大规模武装的杀伤力。
　　　　神奇的炼金师可以用千奇百怪的材料，通过一系列程序，制造出物理，特别是魔法器具。每一件优秀的魔法器具都价值万金，它们不但可以实现一定程度上的魔力增幅，而且在一些特殊领域各有妙用，可以说是每一位魔法师都梦寐以求的宝贝。
　　　　然而，重要的是，夜枫本身的另外一个身份还是一名业余炼金师。他心中不禁遐想起来，这老头说的空间魔法和炼金术自己都拥有，搞好自己真的是他口中所述的什么救赎者。。。。。。
　　　　“你是说他们将空间魔法跟炼金术真正的结合在一起？”夜枫试探着问。在他所认知的领域里，一些指环项链之类的空间物品，只能够装载没有生命的物体，优点是完全不懂魔法的普通人也可以使用。一直是一些皇族之家的奢侈品，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因为制造这种物品的原材料早已经稀缺到了夸张的程度。
　　　　“不错！但也许与你想像的有所不同！”大长老的笑声中很有些期待的味道，“斯拉夫族在空间物品的制造上早已经跨越了单纯储物的落后时代！通过特殊空间物品携带的魔力坐标，他们可以实现两个独立空间的完美对接，进行包括人类在内的生物传输！”
　　　　“呃。。。。。。”夜枫算是听明白了，大长老讲的那么深奥，其实不就是空间魔法传送阵么！可是没想到这空间魔法传送阵将之结合在储物戒中，夜枫确实没有炼制过。真没想到这斯拉族也能炼制出这么变态的东西，这东西的战略意义夜枫简直无法估量。
　　　　想像一下要是这东西出现在大陆上，那么剑雄大陆那些数百年苦筑的坚厚城墙将完全成为扯淡，只要有着空间传送戒指，如有一人混到防城内，那相当于一大堆人混到了里面！饶是夜枫一向神经坚韧，也禁不住微微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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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冒险小队
　　　　然而随后；大长老的话却是抚慰了下夜枫惨遭蹂躏的心灵。缓声道：“当然，这种工具存在着相当的限制！制作特殊工具的材料比普通空间材料更加稀少，这种‘图兰朵’魔法钢在整个遗忘之渊至今都只发现了可怜的一点点，刚好够斯拉夫族人制造出了唯一的一对传输门。
　　　　这种工具每刻钟只能使用一次，没次最多只能同时传输三人！斯拉夫人以它的制造材料将其命名为‘钢门’。”
　　　　夜枫一阵暴汗，这称呼让他想起某个排泄终端。不过这种使用限制倒是否决了大规模部队的运输可能，但还是可以通过运输一些精悍的小队来实现战略战争中出其不意的目的。不知不觉中，夜枫在考虑问题时更多地使用了战略角度，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遗忘种族的强大实力和他们对自己的某些依赖，让他生出了建立自己势力的念头。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夜枫发现问题并没有完全解决。
　　　　“尊敬的大长老，我想我基本理解了你的意思，你是说先让我携带着“钢门”，然后设法离开这里，到了外面再通过它实现传输对吗？但现在的问题是我根本无力通过那暴风之角，在空中没办法借力，那种自然的大风就算是‘十象之力’恐怕也无从抗拒吧。”夜枫苦笑着分析着所遇到的原因。
　　　　“呵呵，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一直沉默的贾巴尔自信地笑了笑：“遗忘之渊中有一位叫卡尼吉亚的隐士。这位年轻时有‘风之子’之称的顶级刺客拥有一枚风暴之石，只要携带了它，无论在多大的风中都可以如履平地。”
　　　　“这位大师在哪里，我想去拜访他！”夜枫眼中一亮，有些急不可耐。
　　　　大长老与贾巴尔对视了一眼，相互交流一个有些淫荡的眼神，分明还带着诡计得逞的窃喜，可惜精神亢奋的夜枫没有发现。
　　　　“是这样的，在几百年前，大多数的非战斗性种族已经移居到了遗忘之渊的北方，在布伦特山脉的另一边建立里一个人类城市——斯坦福桥。包括‘风之子’在内的许多奇人异士同样隐居在那里。”
　　　　“这些年我们与山那边几乎没有联系，但同为遗忘种族，我相信他们同样向往回到故乡。所以，我们希望由夜枫你亲自去见一见他们，毕竟作为当事人的你比任何人都更要有说服力。”
　　　　两头老狐狸一唱一合，夜枫隐约闻到一丝阴谋的味道，却没有细想。
　　　　“夜枫，先给你介绍几位朋友！”随即，贾巴尔侧了侧身。夜枫早就发现屋里有几个装束迥异的陌生人，这时听老头介绍，不免细细打量。
　　　　“这位是赫塔族的德普！”
　　　　夜枫注意到这位年轻人有一张俊逸的方脸，身材健硕。
　　　　“夜枫兄弟你好！”德普一说话就让夜枫大吃一惊，这是一口带着剑雄大陆口音的纯正古语，就算在剑雄大陆也已经不多见，这种带着古典气息的语音大多只出现在帝都高规格交际场里的致辞中。
　　　　礼貌地回了一礼，夜枫忍不住询问：“这位兄弟口音如此纯正，敢请问你的祖先是？”
　　　　德普笑笑，这个问题贾巴尔代替回答了。
　　　　“赫塔族人都是语言大师，没有什么语言是他们不精通的！”贾巴尔老族长信誓旦旦的说道：“他们长期从事魔法咒语的研究，世代致力于缩短魔法吟唱时间！从大陆众多的语言中寻找到最简洁最明快的吟唱方式是他们的毕生追求！”
　　　　夜枫赞叹不已。这些遗忘种族真的是各有特点，什么人都有啊。
　　　　随即，夜枫目光向左移去，德普的旁边是一名少女，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冷冷的气息，似乎对外界有种天然的抗拒感。
　　　　这少女的身材倒是玲珑跳脱，但五官却几乎没有任何特点，属于那种一眼见过转瞬即忘的类型。从老头的介绍中，夜枫知道她来自一个同样聚居在奥丁山脉的小村落，她的名字叫“影若”，是一名幻术师。从见面开始，影若一直一言不发，只是在贾巴尔介绍时微微点了点头。对于她的冷，夜枫总算是身有体会了。
　　　　最后一人比影若还矮小，但是着装却是最为诡异的。从头到脚一袭大大的黑色风衣，连脑袋也笼罩在阴影里，知道大长老介绍时，才放下帽子。令夜枫诧异的是那竟然是一张明显带着稚气的面孔，是个小孩，按照外表推断，也就是十二三岁年纪。
　　　　小孩甜甜一笑，露出两个圆溜溜的酒涡：“夜枫大哥，我叫诺瓦克，你叫我小诺吧！贾巴尔爷爷说你会带我们去很美的地方，是真的吗？”
　　　　“呼！”夜枫差点一口气憋住上不来。你说你一个小屁孩装那么神秘干吗？还整一副那么拉风的行头……
　　　　在接下来的介绍中，小诺的职业又让夜枫大跌眼镜，他居然是一名亡灵法师，而且小小年纪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准。夜枫忍不住怪怪地望了他几眼，实在无法将印象中样子恐怖的亡灵法师与眼前一脸天真的小孩联系在一起。
　　　　“他们三人将是你今后的伙伴，与你一起去斯坦福城，整个小队由你来指挥！”大长老淡淡地说。
　　　　“呃。。。。。。”纳闷的夜枫本能地想要拒绝。开什么玩笑！要说让他一个人去倒无所谓，看看这三人，夜枫实在没什么信心。
　　　　身材比较健壮的德普还好说一些，虽然他的特长更像是翻译；但见识较广的他在一路上说不定还可以解决一些琐事；而那位“影若”小姐冰冷的性格简直与老四寒有过之而不及，夜枫根本没信心能指挥得动。至于有着亡灵法师身份的小诺，虽说贾巴尔老头一直强调他有着不俗的实力。但是怎么看也都是个孩子，而且听起来这一路上未必是一帆风顺的。于情于理夜枫都不愿让一个可爱的孩子跟着去冒险。
　　　　但大长老饱含深意的目光让夜枫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夜枫相信这位强大而睿智的老人没有理由来欺骗自己。。。。。。
　　　　“一路小心。”
　　　　而后，走出屋子的夜枫他们这支刚组成的冒险小队在大长老的嘱托下，纷纷跃上了大黑宽大结实的背上。不甘落后的小猪同样是一跃而起，紧紧靠在夜枫的脚边，以防呆会飞行被滚落下去。
　　　　“大黑，起飞吧！”
　　　　随着夜枫的一声轻喝，大黑的身影腾空而起，铁翼轻扬，几个呼吸间已飞得远了。
　　　　望着夜枫一行人渐渐远去的背影，贾巴脸上露出少有的忧色，声音低沉道：“老伙计，你看他们这次去会平安吗？布伦特山可不是什么好过的地方！”
　　　　大长老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这位老友还是那样表里不一，明明一副豪爽的样子却总是瞻前顾后，不禁白了他一眼：“你自己想的办法，你说会不会有事呢？”
　　　　“哎！看来我还是得跟去看看，那群小家伙要是出事，那几个老头还不扒了我的皮！”贾巴尔老族长喋喋不休地念叨着：“我这可不是故意折腾他们，俺们族里的年轻人都缺泛心眼，到了外面迟早要吃亏，不考验考验这个夜枫的能力怎么放心让他带走！”说着暗运斗气，老头身形一晃便消失在视野中，向着夜枫等人的方向尾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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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入侵者
　　　　昏黄的地底太阳收起最后一缕光华，无边的黑暗宣告了对莽莽荒原的控制。
　　　　夜枫一行人乘着大黑向北疾飞了一天就出了丘陵的范围，眼前是一片广袤的荒原。这里的地形与当初的止殇平原极其类似，唯一不同的是那种恶魔树被一些普通的灌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