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被弃农妇不寻常-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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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要看我们怎么做了。”

　　　　“凤娇，第一针织厂的领导问我，能不能开一些财会、产品设计等他们厂里需要的专业？”

　　　　“产品设计和美术、纤维种类等有关，咱们服装设计有些课程也需要这方面的知识，这个可以有，财务，也容易开设，外聘几个大学的教授和讲师就行，新关键是校舍太远——”

　　　　“那就开到现在这个老校舍里。”张春芳急不可待地接过话茬，“这方面的学生最好招了，好些家长问这个。”

　　　　凤娇其实早有这想法，闻言点点头：“给家长说，我们争取到名额就招生，一定要有国家承认的学历。”

　　　　“那就太好了！”张春芳满脸喜色。

　　　　后世大学扩招，依然不能满足要求，这个年代，大学招生数量，是后世的四分之一甚至更少，家长的心情，凤娇也能想象出来。

　　　　八十年代后期到九十年代，出了好些野＋鸡大学，连政府审查都通不过，学生毕业时腹中空空，什么也没学到，只拿到一张废纸，那样的学校都有很多学生，更别说现在了。

　　　　张春芳这样高兴，一方面是招生够多，在凤娇跟前有面子，还有很大一个原因，那就是那些家长也会感谢她。

　　　　凤娇并不揭破这些，她对招生有要求，张春芳只要不违反纪律，不在招生中收受贿赂，和家长关系搞得好一些，也是好事，让家长对学校有种感激之情，那就更好了。

　　　　开学前的工作千头万绪，凤娇虽然不负责具体工作，但作为学校的董事长，也忙了好几天，终于一切就绪。

　　　　凤娇松口气，考虑着该去一趟广州，年前那批布料，生产不了多久了。

　　　　就在这时，凤语打来电话：“娇娇，魏李乡的张俊才，还记的吗？”

　　　　“记的，有事吗？”

　　　　“我以前找过他，说是可以和他合资，张俊才倒是愿意，但她老婆不答应，她哥去冬到南方跑了一趟，想把防羽布卖出去，没想到碰上了骗子，人家许诺了一个很高的价钱，却只给了一成定金把布弄走了，如今他们连骗子人影儿都找不到，张俊才和老婆在家打死打活的，正在闹离婚，他也心灰意冷，想以手里的机器为资本入股咱们厂。”

　　　　“他的机器估价多少？他自己觉得值多少？”

　　　　“张俊才现在被离婚的事情弄得一个头两个大，让咱们看着办。”

　　　　凤娇笑了一声：“谁也不是傻子，他这是试探咱们呢，哥哥想办法问出他心里的最低价，别我回去，一张嘴就谈崩了。”

　　　　“他以前说过，机器是从澳洲进口的，原价五十万，他澳洲的亲戚听说国内的生意好做，拿了二十万和他合资，就是那些防羽布，现在他丢了防羽布，他也不知该如何给澳洲亲戚交代，我觉得他不会降价多少，可他口口声声说一定不会和咱计较。”

　　　　凤娇听说对方的资产还这么复杂，不由皱了一下眉：“哥，你和他联系一下，把他和澳洲亲戚是什么合资关系，他说话到底能不能算话，最好让他把和亲戚的合同拿来给我看看，不能糊里糊涂的，将来咱们也被他所累。”

　　　　“好！”

重生　第六十八章　哭和笑

　　　　转眼一星期就过去了，凤语两天一个电话，告诉凤娇从张俊才那里听来的消息，直到张俊才同意把和亲戚的合同拿过来，还同意机器八折价格入股，凤娇才让堂哥和他谈合作，并告诉他，自己要去一趟广州，这几天不要打电话：“从广州回来我会直接回家。”

　　　　“好的。”

　　　　凤娇的包里放着新衣服的样板，现在广州那边，连衣裙已经大量上市，她若是能谈好合同，这边加工好了之后，发货给杨雄，让他交货拿钱就行了，她就不必再跑一趟。

　　　　杨雄年节期间大赚了一笔。年前，他一共才挣了五万多，凤娇告诉他先别交钱，去租几套好点的房子给大家住，深圳很热，他们晚上回来很累，还要卸妆洗澡，以前的房子太挤了。

　　　　杨雄过了十来天，告诉凤娇他看上了同一单元的三套房子，女孩子住上层的两套，男的住下面一层，一年总的房租需要三万六，凤娇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因为过年期间，邀请演出的合同签的很满，杨雄他们就没有回来，期间也只给凤娇打了一个电话报平安，他说他每天都睡不够，极困。

　　　　一直到正月十八那天，杨雄才打来电话，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厂长，嘿嘿，从腊月三十起，不到二十天我们挣了二十几万，哎哟，累死了。厂长，你不知道我们多受欢迎，我们不仅晚上要表演，白天也是应接不暇，一天就是一万多，对方还包吃包住包接送，这两天才闲了些，我不敢再接邀请，让大家好好歇几天。”

　　　　“那你们要不要回来？我给大家放假，带薪的。”

　　　　“团员们想把家人接过来逛一逛。”杨雄说话的语气，有点请求，凤娇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你让团员的家属集中去深圳，租一辆大巴，带着大家好好玩玩。”

　　　　“哎，好嘞！”

　　　　事后，杨雄按凤娇的意思，给员工发了一些奖金。从两千块到一万块不等。杨雄和在闯出小名气的模特李乐乐，拿的是最多的奖金，一万。

　　　　就在前天，杨雄把剩下的利润，全部汇了过来，有十五万之多，凤娇在电话上表扬了杨雄，告诉他，再过两年年纪大了，不能再表演，就在广州做常驻代表，不止管模特队，还有要负责服装厂部分购销业务。

　　　　谁都知道做购销油水很多，杨雄闻听很激动，一再保证要好好干。

　　　　张春芳暗示凤娇，给杨雄派一个会计，凤娇没有答应。模特队的规模不大，还没法组建演艺公司，现在全靠人情笼络着，派会计只会伤了大家的心，何况她也不懂那方面的运作，也没时间制定规程和具体的经营。

　　　　她原本训练模特儿，只是为了宣传自己的服装，没想到无心插柳，竟然为自己开了一条财路。

　　　　凤娇正要去广州，杨雄又来电话。凤娇让他去政府机关打听，还有没有服装材料和机器等方面的拍卖会，他打听到了：“海关有一个大型拍卖会，有些走私的布料，还有辅料，电子产品、机器等，挺多的，说是五天后召开，我不懂好坏，你若是要看看，我帮着报名。”

　　　　“好的。”

　　　　凤娇订了两天后飞深圳的机票，结果布料让她很失望，全都是厚重的毛呢料子，而且还不怎么好，她去看望了焦琴父女，然后和模特队吃了一顿饭，鼓励大家继续努力，就坐车去了广州。

　　　　衣料采购很顺利，广州这边的批发市场又扩大了一倍不止，衣料的种类和色彩也更加丰富，价格虽然小有增长，但还在凤娇的意料之内，她看好之后，就交了钱，让人打包送到车站托运。

　　　　接下来去服装市场推销自己的产品，凤娇是直接穿着去的，她的衣服样子很新颖，人又长得漂亮，一路上那些摊位的老板纷纷盯着她看，还有两个女老板，问凤娇的衣服哪里买的，她们也想要。

　　　　凤娇这款衣服的颜色和款式，是针对三十岁左右的人设计的。其实，三十岁左右的妇女，才是中高档服装消费的主力军，她们已经参加工作，甚至有了稳定的家庭，经济宽裕，又抓着青春的尾巴，还想美一把，在买衣服化妆品方面，比较舍得。

　　　　凤娇趁机向她们推销，可惜这两个一个专做童装，一个做男装中的西装系列，最后没谈成。

　　　　凤娇直接去了专做中高档女装的批发点，先后和十几个摊位谈判，最后和一家达成了协议。对方愿意一条裙子给六十块，其余几家，也都给到了五十五以上。。

　　　　没想到市场如此捧场，一件裙子利润就有二十多块钱，凤娇走出市场时满脸喜气。

　　　　这一回，她买的是飞往西安的机票，从西安到靠山屯，火车路程短一些，和飞机的时间也衔接得比较好，到家时是下午三点多，她还来得及去厂里看看。

　　　　凤语见到凤娇，一脸都是“你可算是回来了”的潜台词，倩倩肚子还看不出来，也在办公室坐着，她说壬辰反应不厉害了，在家闲着难受的很。

　　　　凤娇也不勉强，只叮咛嫂子要注意身体，倩倩应了。

　　　　就在这时，一个质检员叫圆圆的拿着报表走进来，看到凤娇，还没张嘴眼圈先红了：“娇娇姐，吴青峰那边的衣服都加工完了，前天，他们就把衣服送到长河火车站了，咱们还得再生产三天，呜呜，他还是抢在了咱们前面——”

　　　　“别哭，别哭！”凤娇记得她妈妈是第一批跟着凤娇干的人，她去年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不想补习再考，她妈也看她考大学希望不大，就求了凤语把她招工，圆圆在学校的学习还算可以，倩倩见她文化程度略高些，人也很乖，就培养她做了质检员。

　　　　“娇娇姐，我恨死那个偷你笔记本的坏蛋了！”圆圆皮肤很白很嫩，这一哭，揉得眼睛鼻头都红彤彤的。

　　　　凤娇好容易哄好了小姑娘，让她去上班后，这才和嫂子哥哥坐在办公桌旁。

　　　　看着她微微皱眉，倩倩关切地劝道：“娇娇，你不要放在心上，那个渣男不值得你难过。”

　　　　“嫂子，我哪有在难过！吴青峰三天前去的广州，岂不刚好今天到？早知道我就不该回来，在批发市场等着，看他怎样吃瘪！”

　　　　倩倩和凤语忍不住指着凤娇：“这么大了还调皮。”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云婶儿端着簸箕从窗外走过，奇怪地看了屋里一眼，她不明白，刚才圆圆哭得那么委屈，凤娇他们三个，怎么还能笑出来？不知怎么，她的两个眼皮噗噗直跳，心里不由有些慌乱。

奋起　第六十九章　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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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凤娇他们说话的时间，吴青峰确实带着他的衣服来到广州天河服装城，他以前的衣服，都是直接送到西安康复路批发的，听说王凤娇在广州可以卖到更好的价钱，他早就想来看看。再说，现在北方还春寒料峭的，人们穿着厚毛衣还得加外罩，这长袖的连衣裙也卖不出去，他也是被逼无奈，非在广州销货才行。

　　　　吴青峰在市场上走了半天，才找到批发中青年女装的摊位。（这年代，三十岁的人，就叫中年了）

　　　　“你们这里收衣服不？”吴青峰凑近一个摊主问，因为人地两生，底气不足，说话都懦懦的。

　　　　“什么收衣服？你当我们这里是垃圾场？”

　　　　摊主很不高兴，他身边的女人却笑着问：“是你做的？”

　　　　“是！”

　　　　“拿出来我们看看。”

　　　　吴青峰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拿出几件。

　　　　那女的摊开在收银台：“这衣服好奇怪哦，袖子这么宽！”

　　　　“这是新款式，穿上很漂亮的。”吴青峰道。

　　　　夫妻俩没说话，女的把衣服交还给吴青峰：”这个我们不要。“

　　　　”这可是今年新款。“吴青峰觉得这人不识货，拉着脸儿走向下一家。

　　　　没想到连着问过几个摊位，都被拒绝了，吴青峰心里也不淡定了，想：“靠山屯的人说王凤娇在广州服装城十分畅销，看来是在吹牛皮，我这一次也是太轻信了。

　　　　广州的天气，和内地相差太大了，吴青峰虽然脱了厚毛衣，可也穿着衬衫和毛料西装，连着走了两个小时，身上也热出了汗水来，嗓子里又干又疼，他只好找到一个卖冷饮的流动小贩，买了一瓶健力宝。

　　　　清凉的水流不仅解了饥渴，还让他又恢复了精神，他鼓起勇气，又拿着衣服继续推销。

　　　　这次是个年轻小夫妻，似乎没有什么经验，对吴青峰还挺热情的。

　　　　”这布料的质地和手感不错，咦，桂姐前天不是接了一单生意，和这衣服一样吗？“

　　　　男的凑近了看一眼：“花色有些像。”

　　　　女人把吴青峰的衣服摊平，有些失望地摇摇头：“就是花色有些像而已，和拿衣服差远了。”

　　　　吴青峰闻听心里一阵紧张，暗骂王凤娇“狡猾狡猾的”，她竟然衣服还没加工出来，就到广州推销了！不是说王凤娇为了预防被抄袭，总是全部加工完了，才拿到市场上的吗？

　　　　“那女的衣服，你们给什么价？”他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男摊主很敏感，语带威胁。

　　　　“我这衣服和她的一样啊，应该价格差不多的。”

　　　　“一样？你说你和她的衣服一样？”夫妻俩一起看着吴青峰，就像看着一个傻子一般。

　　　　“当然一样啊，我们俩买的一家设计图。”吴青峰的谎话张嘴就来。

　　　　那女的没说话，男的拿着衣服左看右看：“桂姐说她收的衣服很好看，好看到爆，要不挂咱模特儿身上试试？”

　　　　“好吧。”夫妻俩一起动手，把模特儿胳膊卸下来，衣服套上去之后，又将胳膊装上，好一通忙乎。

　　　　“什么嘛！”女的对着模特儿看了一眼，脸色十分难看。

　　　　衣服领子是想做成荷叶边的，可惜没成功，软塌塌的东倒西歪，胸部很平，最难看的是袖子，非常宽，使得整个衣服显得特别垮。

　　　　“桂姐收的那件衣服，常哥也见了，比桂姐少报两块钱，现在还后悔呢，不可能是这个样子呀，这么难看。”女人说话是，带着鄙夷的神情，甚至指着模特儿身上的衣服，“这衣服还有人穿？白送我都不要。”

　　　　男的三下两下吧衣服从模特儿身上弄下来，扔给吴青峰：“拿走，拿走！”

　　　　衣服“呼”一声飞过来，盖在吴青峰头上，他狼狈地扯下来，又气又恼，还不敢多言，悻悻地走了。此时此刻，他不由开始怀疑：难道，自己拿到的设计图是假的？

　　　　不会啊，王凤娇后来下到生产线上的布料，尺寸也和这个一样啊，可是为何会这么难看呢？

　　　　是不是因为式样太超前，他们不识货呀？吴青峰觉得很有可能，他刚开始看到西装，也觉得很奇怪，袖子那么窄，干活很不顺手，而且胸前一片都露着，一点儿也不隔风，现在看惯了，才觉得西装比中山装穿着精神。

　　　　想到这里，吴青峰又有了底气，继续推销，但几乎所有的摊主，看了一眼他的衣服，就摆摆手让他拿走，还有人在背后奚落他：”嗤——谁设计的，这么难看！“

　　　　说来也巧，吴青峰竟然找到和凤娇定下协议的人家，他听见旁边的人叫她桂姐，就急忙凑过去：”你看看我这件衣服，和你前天收的那个裙子一样不？“

　　　　桂姐只一瞥，看出花色很像，不由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气息！说不像也像，你模仿的水平实在太差劲了，人家的荷叶边，是熨斗压了皱纹的，所以领子立起来，你这软塌塌的，人家的袖子也是压了细纹，做成了……“

　　　　她忽然停下不再多说：”你是不是想套我的话？走开！“

　　　　”桂姐，乜气……“旁边摊位的男人，和桂姐叽哩哇啦说了一段白话，吴青峰一句也听不懂，但从他们投过来鄙夷的眼神中，他能猜到那是什么内容。

　　　　其实衣服做出来时，吴青峰也觉得很奇怪，可给他偷资料的人信誓旦旦，而且，被天娇服装厂开出的同村人，也给他说，那边衣服袖子的确很宽，领子也是这样没正形。

　　　　吴青峰口中无实话，这方面的判断力很强，知道这些人些不是提前商量过的，那么，他们既然能说一样的话，显然是真的。

　　　　事到如今，自己这衣服和王凤娇的不一样，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王凤娇早有预谋，她故意把错误的服装设计图放在生产线上！一个念头钻出吴青峰的闹海，就再也扑不下去，吴青峰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可是，她的衣服料子也下的是这个尺寸啊，这该如何解释呢？

奋起　第七十章　被坑又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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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青峰脑子里千回百转，实在想不通，这时的他，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个傻子，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如行尸走肉一般孑孓而行。

　　　　服装城人流如织，他不停地和人撞在一起，好在多数人都是外地进货的客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让着他，没想到他却撞上了一个在市场上混的：“傻X！往哪里走？”

　　　　吴青峰听见一声爆喝的同时，脸上就挨了一下重击，好在他在部队也练过，总算没有摔倒在地，他一肚子的怒火，一下子爆发出来，挥拳就朝对方的脸上招呼。

　　　　那混混没想到一个外地人敢和他动手，而且，吴青峰有一米七八，他才一米六三，即便身体灵巧，可和练过搏击又高出这么多的人对战，哪里是对手？很快就被ko在地，只有惨叫的份儿。

　　　　混混在市场没人敢惹，自然是因为他们这样的人多，听到叫声，很多人往这边跑，还有人大呼小叫要给吴青峰难看，吴青峰自知一拳难敌四手，丢下那个混混就跑，为了脱身，他脱下身上的西装，本来想塞到背包里，没想到地上的混混爬起来，扯住了衣服。

　　　　这件衣服可是一百多块钱呐，吴青峰拉扯了两下，就有混混赶到，他身上挨了一脚，趔趄了一下，急忙丢掉衣服就跑，一群混混在后面追，还有人在前面拦截。

　　　　广州男人中高个子的少，一米六是常态，吴青峰占着有高大有力，又练过，倒是过五关斩六将，很快就跑到市场门口。

　　　　整个服装市场已经乱了，他身后是一片喊打喊杀的声音，门口，则是更多的混混等着，吴青峰眼看难脱身，他一头钻进大门口的治安办公室。

　　　　一个穿着警服的男子正在喝功夫茶，见他进来十分不悦：“干什么的？”

　　　　“有人打我！”

　　　　“怎么回事儿？”警察又问。

　　　　就在这时，那个被打的混混也进来了：“潮哥，这人偷东西！”

　　　　吴青峰没想到混混指鹿为马，诬陷他，急忙辩解：“我没有，我是来推销衣服的。”

　　　　“衣服呢？”警察问。

　　　　吴青峰这才发现，身上的包包不知什么时候丢了，他解释道：“跑丢了，不过，那是样品，我还有一些衣服，在火车站的货栈存着，十几万的货，我怎么可能是贼？”

　　　　“那我的钱包怎么在你口袋里？”

　　　　吴青峰一摸裤子口袋，果然有个黑色皮钱夹，原来这混混才是贼，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别人钱包，也能在你不经意间栽赃陷害。

　　　　“这肯定是你趁机塞到我口袋的。”吴青峰虽然一再解释，但警察还是满脸的怀疑，他后来才弄清楚，这个警察，和自己是一路人，为了利益，哪里还讲什么职业道德？那些混混，肯定都将他买通了，不然也不敢那么嚣张。

　　　　吴青峰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刚开始他还硬抗着不肯交罚款，那警察也不和他废话，直接将他关在治安室的禁闭室里，第二天还上了手铐，两个手腕很快就肿了起来，吴青峰终于明白自己遇到了狠人，他在禁闭室苦求，愿意接受处罚，希望警察放了自己。

　　　　。警察让他交五百块罚款，吴青峰没有那么多现金，许诺把衣服卖了就交款，警察根本不听，吴青峰最后交出手腕上戴的欧米茄手表，这个表是走私货，他三百买的，市场价要六百多，警察信以为真，答应用表抵罚款，但开条子却写了两百块，还说便宜了他。

　　　　吴青峰打断牙齿和血吞，在警察写的收条上签了字，这才得以离开治安室。

　　　　出了市场，起码走出三百米，吴青峰确定身后没人跟着，这才指天画地大骂了一通，然后赌咒发誓道：“王凤娇，我和你没完！此仇不报枉为人！”

　　　　污蔑他陷害他的，吴青峰招惹不起，这个仇是没法报了，他把一肚子的气都撒到凤娇身上，凤娇招他惹他了？他吴青峰吃亏上当是自己找的。

　　　　可是吴青峰却不肯检讨自己的过错，一味迁怒与人，而且，还柿子挑软的捏，竟然将仇恨发泄到凤娇身上。

　　　　骂人不解决问题，尤其是背后骂人，本尊听不见不知道，他也是徒费口水而已。

　　　　衣服还得卖，吴青峰接下来几天，跑遍了广州大大小小的市场，结果还是一件也没脱手。——那么难看的衣服，白送都未必肯穿，哪个贩子肯要呢？吴青峰甚至报出亏损价——二十块一件，也没解决问题。

　　　　广州的消费，比内地高得多，吴青峰最后不得不睡在邮局外面的屋檐下，但藏在内裤口袋里的钱，还是流水一般花了出去，这天早上，他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一点儿钱，差点哭起来，那是他回家的车费，若是再花掉，他就只能在广州流浪了。

　　　　吴青峰站起来，失魂落魄地朝火车站走去，他觉得头疼欲裂，浑身无力，鼻子也堵得严严实实一丝气儿都不透，真是船漏偏遇顶头风，晚上睡觉着凉了。

　　　　好在早上路上人不多，公交车上还不挤，吴青峰顺利地来到广州火车站，就要去售票窗口时，遇到一个熟人——张俊才。

　　　　张俊才去年曾找他，希望把厂子转让了，吴青峰没有那经济实力，没答应。

　　　　“哟，吴老弟，你怎么成这样了？”张俊才对人很热情，“你病了？这附近也有个武警医院，我带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