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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很久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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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齐来这里工作只是个偶然,上海的工作太难找,他想过做销售,可这岗位需要九曲心肠,他明显不行,别的太多需要技术的行业又无法涉足,目前来看,没有什么比当个保安更适合他了,而且管吃也管住。
上次的事小齐很感谢孟姝耳,谁对他好他便喜欢谁,孟姝耳自身的人格魅力也同样使他老想往她跟前湊。
一碗面吃到一半的时候,应许回来了。
应母把他送回来,她没下车,直接就回碧云联洋了,应许牵着雷诺进门,敏感地察觉到家里来人了,站在门口一声不吭。
孟姝耳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根本没做他的那份午饭。
“你回来了,吃饭了没?”
应许低头换鞋,“吃了。”
小齐大口吃面,看看应许,再看回自己的面碗。
以前孟姝耳和他们那伙人介绍过应许的身份,说他是她爸妈朋友的儿子,其他的什么也没透露。
应许表情永远都是冷冷淡淡的,话少,沉默,给人的第一印象总是像很难相处。
小齐小声问孟姝耳:“姝耳姐,你还得在他身边多久?”
他是真以为孟姝耳只是被派来给盲人做饭的。
也真以为把声音压到了这么小,那个冰块脸就听不到了。
只有孟姝耳懂得应许的耳力有多非同寻常。
她赶紧看看应许。
那边应许换鞋、脱外套、用湿纸巾给雷诺擦脚,动作如常。
他最近的脾气真的太怪了,不小心就能被惹到。
孟姝耳都怀疑他是不是来大姨夫了。
她摆摆手示意小齐先别说话。
终于等到应许上楼了,她松了口气才回答小齐的问题:“他爸妈给了钱让照顾他的,等他眼睛好了我就走。”
二楼的死角处,应许脚步顿在那里良久了。
听到了这句答案,他才继续上楼去,步伐却比刚才更缓慢了些。
*
自从小齐开始在街道办上班后,经常趁着休息或换班的时候,三天两头地往孟姝耳这儿跑。
上次送来的是在商场娃娃机里抓出来的几个小玩偶,这次是他妈妈从老家寄回来的莆田桂圆。
说他是只流浪猫还一点也没错,以前孟姝耳喂的那些流浪猫,时间久了和她有了感情,就经常捕食一些小鸟小老鼠给她送到门口来报恩,小齐和它们一模一样。
小齐这回来的时候,孟姝耳在楼上收拾书房,给他开门的是应许。
两人之前遇上过好几次,但都没说上话,对应许,小齐有种似乎与生俱来的畏惧,所以门一打开,和这冰块脸正正打上照面,他当即就想脚底抹油地撤了。
不用他开口说话,应许就感觉到了是谁又来了,他和以前一样冷淡(不,比以前更加冷淡)地说:“有事?”
短短两个字,听到别人耳朵里,却像在说:“不送”。
小齐干笑了下,有些紧张地说:“那个……姝耳姐在吗?”
“她不在。”
可是,明明孟姝耳在楼上收拾东西的声响不断传来。
“那楼上……”
“我说了她不在。”应许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小齐十分尴尬。
应许轻轻皱眉,又说:“还有事?”再送一次客。
小齐提起手里的桂圆说:“姝耳姐给我的毛衣穿着正合身,我妈知道了,就让我送点我家乡特产过来,好好谢谢姝耳姐。”
应许眉头皱得更紧了,说:“什么毛衣?”
“就是件灰毛衣啊,很暖和,也很合身,没想到姝耳姐竟然知道我的尺码。”
被疼爱的感觉让小齐满脸洋溢着满足,接着注意到冰块脸冰山般的表情渐显山崩之态,仿佛下一秒就要找人麻烦了,看着十分可怖。
小齐紧张地抓抓耳朵,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
“哥,我……”
“你叫小齐?”
“嗯嗯,对……”
“你给我听好。”应许无比庄严地告诉他说,“你这件毛衣,是我穿着小了孟姝耳才给你的。”
沉了沉气,“还有,孟姝耳不是我的什么小保姆,她是我的,未婚妻。”
说完,不顾小齐惊愣无语的反应,继续道:“你没对她打什么不应该的心思最好,如果有……”他往前一步,压低了语气,沉声威胁:“我会让你从上海市永远消失。”
随着一声巨响,大门被用力关上,小齐闭上眼,脸前迎来一阵风。
等他再睁开眼的时候,这门却又打开了。
应许伸手准确地夺去他右手提着的桂圆袋子,然后才又把门关了回去。
小齐凌乱在风中。
*
应许把桂圆随手扔在桌上,坐在沙发生闷气。
楼上,孟姝耳还在咣咣铛铛收拾个没完,对刚才这里所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
他有话要问她,可这女人实在太勤快了,半天都不下来。
这时门铃又响了。
应许开了门,火气更盛:“你又来做什么?”
他以为又是小齐,这回却是黄小蕾了。
黄小蕾两手插在外衣兜里,被他这恶劣的小小惊讶了一下,踮了踮脚说:“应许哥哥,是我啊。”
应许眉头却皱得更紧,“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啊。”黄小蕾绕过他,径直进门。
“哇!谁送的桂圆,好圆好大。”
应许也转身回屋,心情很不好地回他:“不知道谁放门口的。”
“我可以吃吗?”
“全给你,待会儿记得拿走。”
“好!”黄小蕾剥了桂圆皮,笑眯眯地往嘴边送,“好吃,甜过初恋!”
应许很烦,什么也不做,就往那儿一坐,手里捏着雷诺的棒球玩具也不陪它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黄小蕾知道他心情不好,不过也是常事了,她一点也不意外,只顺口问了一句:“哥,是不是那个孟姝耳又惹到你了?”
见应许不回声,她就更确定这个想法了。
黄小蕾吐掉嘴里的桂圆核,忿忿不平地表示道:“我本来对她刚有了点好感,她就又惹你生气?那要不要我再把她也骂走?就像上次骂孟安宁那样。”
“不用。”应许眯起眼,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说。
暖阳在玻璃上折射出彩色的光斑,无声播撒在他漆黑的眼睛上,万分美丽。
“为什么?”黄小蕾十分不解地问。
为什么明明讨厌却还要忍受?
为什么身陷漩涡,却又乐此不疲?
“因为我喜欢她。”应许毫不掩饰地说。
他仰头把后颈放在椅背上,眉心展平如纸。
“明白吗?因为我喜欢她。”
……
孟姝耳猛然睁大双眼,重重地将后背撞向墙壁。
二楼走廊上,风从窗口猛烈灌入,轻柔的窗纱和她的头发一样无声地弥在她的嘴唇上,似乎以此要她噤声,不许戳破这个秘密。
并不需要它们这么做,她已在紧紧捂住心口,此时此刻,除了狂动的心跳,一切都寂静无声。
第33章 有个人爱你很久
现在的心情被惊诧占满,孟姝耳没工夫想别的了; 也就不知道这事儿到底是好还是坏。
她像个木头人般得钉在墙上; 黄小蕾的沉默代表了她的沉默,黄小蕾的疑问也是她心中所想——“Are you kidding me!?”
黄小蕾终于决定听妈妈的话开始学托福了; 张口闭口就是英语,她遭受了不可思议的暴击; 嗓子都破音了。
应许半天没说话。
孟姝耳这会儿冷静下来了。
他一定就是在开玩笑; 一定。
而且不久前刚从老齐身上得到了教训,她早已告诫自己——男人嘴里没一句真话,不要再轻易相信男人的鬼话。
但不管她相信与否; 一句话走进心里; 便是再也出不来了的。
等到黄小蕾离开后,孟姝耳才下楼。
应许一直等着质问她小齐那件毛衣的事,隔了这二十来分钟; 慢慢消了气儿也就没了冲动; 竟不知该怎么把这种醋味太明显的话问出口了。
所以他干脆不问了。
孟姝耳在他面前一遍遍地走过,漫无目的地飘来飘去; 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雷诺趴在沙发旁,脑袋随着她的来去一左一右地摆动。
应许最近在玩LEGO,一大筐的小积木; 各种尺寸和颜色都有; 可任他自由发挥,孟姝耳瞧着他手头拼到一半的成品,觉着他可能想拼一个暴力熊?
他对自己刚暴露了秘密的事浑然未知; 或许就没把这事当做秘密,又可能根本就是在开玩笑。所以在明知孟姝耳也在家里的情况下,还能坦坦荡荡地和黄小蕾说出那句话,仿佛,听没听得到随她,相不相信也随她,他一点也不在乎。
现在他仍在专注地拼乐高,微垂眼睫,神态很认真。
“下周陪我去参加一个婚礼。”应许突然说。
孟姝耳坐下后就摸出手机刷微博,她正在回复粉丝的私信,一听见他说话,反应很大地抬起头:“什么?你说什么?”
应许默了会儿,耐下心再说一遍:“我说,下周陪我参加朋友姐姐的婚礼。”
“哦,好。”孟姝耳讪讪应道,继续看手机。
忘记刚才想到哪里了。
找回了思路,她重新打字,耳旁只有应许摆动塑料的硬壳积木的声响。
“这是你第一次见我朋友,记得打扮好看点。”安静中,他冷不丁地又发话了。
孟姝耳打字的手指再次顿住,“为什么?”
应许语气很随意地说:“因为我知道你一定很丑,怕给我丢脸。”
孟姝耳那表情非常一言难尽,久久盯着这个口出狂言的瞎子没有移眼。
喜欢她?
看看,看看,这就是喜欢她的表现?
喜欢个屁吧他!
*
孟姝耳说服自己不要再把那天应许的屁话当成回事,他明显又是在黄小蕾面前拿她当幌子了,自己被当做幌子没有三次也有两次了,她习以为常。
不过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很想当面警告他一句,要是再把她当做幌子,再跟被人说这种话叫人误会的话,那下次她就要当真了,后果自负!
看在近日他比较安分的份儿上,孟姝耳没再提这茬。
而且不知道怎么的,虽然一直都晓得他外形长得帅气好看,最近又越来越觉得他哪儿哪儿都完美无缺,十分符合她的审美。
孟姝耳被自己肉麻到,呼出一口气才把心口的这团怪异纾解出来。
她安慰自己,一定是太久没谈恋爱了,别说面对一个年轻英俊的小哥哥,就是看见一条狗也会觉得眉清目秀。
孟姝耳笃定着这个想法,一拳打上面前黄狗玩具的鼻子,打完又立刻后悔起自己力道太大,就算只是玩具她也不该下此狠手,连忙安慰地揉上这只名叫古西格格登的玩具狗的头顶,深表歉意。
安宁在附近挑选抱枕,转头看她,不解地问:“姐,你干嘛呢?”
她们正在宜家商场内的玩具区域购买家居用品。
孟安宁来上海快半个月了,她的房子租在公司附近,正式上班后工作忙碌,一直没空布置下自己的小窝,趁这周末时间充裕,约了孟姝耳出来,陪她买点家居用品回去好好装饰一下。
现在她的购物车已被塞得满满当当的了,衣撑、储物盒、陶瓷水杯、便携鞋架、小台灯、连平板撑架都有。
孟姝耳指着货架上刚被她揍过的大黄狗说:“要不要买这个?”
“不买了吧,没什么用。”安宁摇摇头。
孟姝耳想了一下,还是把它抱出来放到货架上了。
安宁问:“你不是一直不喜欢毛绒玩偶的吗?怎么突然想起来买这个了。”
孟姝耳在购物车里腾出地方,把大黄狗塞好,“给我干儿子买。”
安宁只笑不说话。
*
从宜家离开后,孟姝耳开车载着安宁来到了安宁位于浦东的出租房。
很快就要到晚饭时间了,她们决定在家解决,所以路过水产市场的时候买了两只梭子蟹,安宁家中的冰箱有一袋冷冻年糕,回去正好可以做到梭子蟹炒年糕,两个女孩吃,绰绰有余了。
至于应许,他今天去了他爸妈家,临走时孟姝耳问了他晚上还回不回来,他直率地回她道:“不回。”
那今晚她想怎样就怎样,多晚回去都没人说,想不回去也当然可以。
到了家,安宁独自收拾她的东西,孟姝耳则占据着厨房,开始做这道梭子蟹炒年糕。
秋天最适合吃蟹,因为这时的蟹最是肥美,味道也最好。
准备下厨时孟姝耳才发现安宁这儿没有围裙,知道她爱惜衣物,安宁就扔给她一件自己不常穿的T恤叫她套了上去。
接下来孟姝耳开始动手做晚餐,她先把清洗干净的蟹剪掉蟹腿和蟹钳,各切成四小块,在切口裹上面粉,用平底锅将蟹块油煎。
再用剩下的热油煸香葱段,放蟹块翻炒,加放各种调料,加水煮沸后放入年糕,翻炒至水分微微收干,出盘后即可食用。
梭子蟹炒年糕做法很简单,口味一点也不含糊,孟姝耳又煮了几粒水饺当主食,和安宁两人席地坐在茶几旁,又开了两罐啤酒,看iPad上的电视剧,大获满足。
吃到一半,孟姝耳恍然大悟,惊恐地说:“完了!我喝酒了,待会儿怎么开车?”
安宁:“那就别回去了呗,就在我家住一晚。”
孟姝耳很爽快地说:“也好。”
儿时她们经常同床共枕,各自都最喜欢假期的时候去爷爷奶奶家,晚上可以共睡一张床的时刻。
既然决定不回去了,孟姝耳就又开了一罐啤酒。
安宁平日没她能喝,半罐啤酒也喝不下去,今天也跟着喝了两三罐。
iPad上的电视剧走了两集,楼房外的天空也染上了墨色,梭子蟹炒年糕只剩下了点残羹,两人看在兴头上都不愿起身。
八点多的时候,应许打来电话。
他总无事不登三宝殿,给她打电话的次数少之又少,孟姝耳乍一看到还觉得好奇,心想他不是在他爸妈家吗?找她干嘛。
电话一接通,应许惯用的清清淡淡的声线首先响起,直奔主题:“又去哪儿了?怎么又不在家?”
这两个“又”字用的真好,是典型的应氏不耐烦。
孟姝耳说:“我在安宁这儿,你回去了?”
“嗯,刚回,你现在回来。”
孟姝耳左手放在桌上玩着纸巾盒,说:“我今晚不打算回去了,我……”
应许抢过她的话,语气略冷了点:“为什么?”
“我喝酒了,开不了车。”
“出租车也坐不了了?”
孟姝耳哑口无言。
安宁听到手机里传出的外音,跟她说道:“晚上就别乘车了吧,从浦东到松江距离不近,而且现在太多女孩子晚上乘车遇害的新闻,怪吓人的。”
孟姝耳不清楚应许有没有听到安宁的话,只对他说:“太晚了,我一个人不敢回去,今天就在安宁这儿住下了。”
应许直接把电话撂了。
孟姝耳看着手机屏幕,不满道:“什么毛病,惯的他。”
安宁笑着说:“想让你回去陪他呀,真想不到应许竟然这么黏人。”
“你可别这么说。”孟姝耳惊悚地说。
“他真跟我儿子似的,离开一会儿就不行,但回去了也没好脸儿,也不知道整天怎么想的。”
电视剧中金社长成社长夸张的打招呼方式令人捧腹,孟姝耳又被吸引回了注意力,握起易拉罐送往嘴边。
安宁的心思还停留在她前一句话,突然出声:“因为他喜欢你啊。”
最近“喜欢”这二字几乎是孟姝耳的雷池,她差点被啤酒呛到,慌乱抽出纸巾擦一擦嘴角,口不择言,大惊小怪道:“你有毒吧!”
“姐,我和你说真的。”
“那天咱们去西班牙餐厅吃饭我就看出来了,他很在乎你,在你面前我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成年男女之间,在乎即为喜欢,我也是谈过好几段恋爱的人了,这点直觉不会出错。”
安宁说得诚恳,但这种话似乎不该由她说出。
有应许在中间,她们这对堂姐妹的关系总会变得微妙和尴尬,她们都知道,应许一开始喜欢的就是安宁,甚至还想过追求她,娶她为妻。
安宁明白她的困惑,又怅然地继续道:“来了上海后,我越来越不理解应许当年为什么会看上我,也更加怀疑那件事的真实性了,就算那是真的,可现在我也败给你了,你比我漂亮,更比我温柔善良,他喜欢上你我一点也不觉得稀奇。”
孟姝耳犹豫了会儿,说:“你来上海不是为了应许吗?为什么说放弃就放弃?”
安宁苦笑了下,“姐,说真的,我对应许没别的感情,我们这些年轻人的择偶方式不都奔着条件去的吗,我不是在追求爱情,我只是在选择一个最优秀的结婚对象,所以即使知道他并不是真正喜欢我,我也不感到失落,更不会对你产生嫉妒。”
见孟姝耳一直不说话,她语气轻松,坦坦荡荡地说:“如果他喜欢我也就算了,我妈和我肯定都不会放过这个金龟婿,可他不喜欢我啊,强求又有什么意思呢?你说是吗?”
孟姝耳没有表示自己的看法,她替安宁感到轻松和豁达,很羡慕安宁明白自己的心,她都不明白她的心。
墙上挂钟有规律地行走着,已是半小时过去,她们洗了碗,搬出泡脚桶,面对面地坐着,把两双脚放在一起泡,嬉闹着互相踩对方的脚,还过分地把洗脚水往人脸上洒。
闹着闹着,孟姝耳又接了个电话。
安宁听不见听筒里的声音,只见她神色意外,转而变得无奈,“好吧好吧,我现在就下去。”
挂了电话,孟姝耳擦干脚,匆匆忙忙穿好鞋拿上她的东西准备走人,同时说着:“应许打车过来接我了,现在就在楼下,我得赶快下去了。”
安宁说:“对了,他知道我家地址,这房子就是他托他朋友帮我找的。”
“嗯。”
孟姝耳往身上穿着外套,“外面太冷,你就别出去了,好好泡你的脚吧。”
安宁笑笑,说:“那好。”
孟姝耳乘坐电梯来到一楼,随着电梯到达的提示音,面前的两扇门徐徐打开,这里正对着单元大堂的门口,她看到如墨色渲染的夜幕中,青年高瘦的背影挺直而立,他穿着黑色的长外套,系一条羊绒围巾,像芝兰玉树,朗月入怀。
今晚出门他竟没有带上雷诺,见此,孟姝耳心中不由涌现强烈的冲动,明知不可能,她也想得到那个叫人无比期盼的好消息——他复明了。
扫除这个天马行空的念头,孟姝耳走出大堂,冲他说:“应许。”
听到她的声音,应许缓缓转过身。
果然是她多想,他的眼睛仍然没有神采,一切都没变。
但这一次,他唇边在笑,轻淡得像风在湖面荡出来的涟漪,风过去,它也就立刻消失了。
孟姝耳确认着这个不同寻常的笑,脚步莫名定了定。
应许朝她的方向伸了伸手,轻声对她说:“过来啊。”
孟姝耳又愣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迈开大步走到他身边,她无声笑了下,向他的掌心,交递出自己的右手。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进程和文案内容没有出入,文案只是一个表面,跟着我的思路来^^
(看完这篇文,大家的厨艺可能会有进步)
第34章 有个人爱你很久
不久后,孟姝耳细细想过; 为什么当时可以如此自然而然地把手伸向他。
也是在后来她才明白; 原来递给他的那只手,是她发源自真心的寄托; 她把自己给了他。
可如今来说,也只是镜花水月了。
*
李贺臣姐姐的婚礼在两天后。
李贺臣是应许从七八岁就认识的玩伴; 关系非常好; 对李贺臣这个亲姐,他见了面也会叫一声姐,所以随礼的份子钱非常丰厚; 厚厚的一摞人民币差点要把红包撑破; 并且还要再准备一份礼物相送。
但他实在是个没创意的直男,对婚礼上适合给新人送什么毫无头绪,最后; 这桩事交给了孟姝耳来办。
早上七点多钟; 太阳还没完全出来,孟姝耳就已经带着他出门了。
她是这样想的; 他们这种圈子里的有钱人什么好的贵的没见过,要送就送点不一样的。
手工制作的烤银杏果,凑够99颗; 传递长长久久的好寓意; 如果她结婚收到这个,她也会感谢送礼人的诚意和祝福。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妥善的礼物,也是因为她的职业原因; 做什么都能和吃的联系到一起。
“为什么不凑999颗?”
深秋早上气温低,尤其是在佘山这个远离市中心的地方,应许出门都穿上羽绒服了,帽子边缘围着一圈蓬松的貉子毛,使他柔软暖和得像只大松狮。
孟姝耳瞥他一眼,说:“如果你捡得过来,想凑够999颗也可以。”
应许闭嘴了。
“何况,银杏果是有微毒的,虽然有清火的功效,但不宜多食。”
他就又有问题了:“银杏果是清火的?”
“是啊。”
“烧烤是不是上火的。”
“……是。”
应许说:“所以把它烤了吃,到底是要败火还是上火。”
轮到孟姝耳闭嘴了。
佘山山势平缓,说它是山更像是坡,是隐藏在上海繁华城市中的世外佳境,佘山上奇花异果众多,银杏树也很常见,正方便他们就近取材。
脚下的路是深蓝色的柏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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