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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很久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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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许是痛痛快快地承认了,完了又难免忐忑。
更是看到孟姝耳久久不再出声,让他的心情变得迫切。
他朝孟姝耳凑过去,单臂架在她枕旁,身体罩在她的正上方。
他把蒙在她脸上的头发拨开,摸摸她的鼻子,再摸摸她的眼睛,更柔声地问:“怎么不说话了?睡了?”
孟姝耳摇摇头,“没有,不睡。”
“好,待会儿给你拿醒酒药。”
说完,他沉默了会儿,定了定决心,又无比认真地问她道:“那你呢?”
“你喜不喜欢我?”
第36章 有个人爱你很久
“不喜欢。”
孟姝耳眯着昏昏欲睡的眼睛,说得含糊不清; 这四个字却也被应许清清楚楚地听见了。
他马上追问:“为什么?”
孟姝耳闭上眼差点睡过去了; 又被他催问了一句,她皱起眉; 加重了点语气说:“还不是因为你太讨厌。”
应许神色缓和了些,也恢复了温柔; “我哪里讨厌了?”
刚才都不帮她挡酒; 还不够讨厌吗?
孟姝耳说不出这个逻辑,她脸上遍布醺意,脸颊滚烫得无法降温; 现在只想堵住他的嘴求个清净。
应许在她身旁坐着; 拿毯子给她盖好,他背着光,白衬衫有点晃眼; 她闭眼不看; 可他的身体又挤得她有些难受,还不肯起来; 气得她往他腰上软绵绵地踹了一脚。
好不容易安静了会儿,应许又开口了,小心商量着:“那我以后不讨厌了; 你能不能喜欢我?”
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孟姝耳没了耐心; 很干脆地回:“不能!”
在他下一个“为什么”再次出现的时候,她首先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因为我以后就要走了啊。”
“走去哪儿?”
“回家呗。”
“这里就是你的家。”
“不是。”孟姝耳摇摇头说:“等你眼角。膜换好了我就走……”
应该一下子把话说完,不然他就问个没完。
孟姝耳嘟嘟囔囔的:“要不是你爸妈给了钱; 我才不来照顾你,我一个人多好啊是不是?”
“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你再看现在……说来我比你还小几个月呢,整天跟个老妈子似的对你,难道你就心安理得吗?”
她打了个小小的酒嗝,笑着朝应许脸前摇摇手指。
“所以,别爱我,没结果。”
强撑着说完这些话,孟姝耳又将手指贴到唇边,做出一个让什么停止的动作。
下一秒,她打了个哈欠,沉沉坠入梦乡。
*
屋子里没开灯,孟姝耳一睁眼看到的是四周连成片的黑暗,外面的天也黑透了,她起身一步三摇地去把吊灯开关打开。
灯光亮起来的时候,她看了眼墙角的立式大钟,居然已是晚上7点半了,她竟浑浑噩噩地睡了半天。
她喝了几口水润润喉,得抓紧时间做晚餐了,上楼换衣服的时候顺便去了趟应许房间,他没在里面,楼上楼下都不见人影,连雷诺也不在。
孟姝耳便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铃声却从他上午换下的外衣口袋中传出。
这下她彻底清醒了,立即想给他的家人打去电话,问问有没有谁和他在一起,就在这时,小齐的来电先跳了出来。
小齐告诉她,他刚才出来巡逻的时候看到应许一个人在月湖边上呆着,过去和他说话也不理人,见他这么晚还不回去,安全起见,他来告诉孟姝耳一声。
孟姝耳对小齐千恩万谢,问清楚了应许所在的具体位置,拿上他的一件厚外套,立即出门朝月湖的方向奔去。
月湖是佘山的标志性景观,白天的时候景致宜人,深蓝色的湖面平坦幽蓝,到了夜里,即使有一幢幢灯影的照耀,广阔的湖面像镜面一样对应转变了天色的黑夜,不免还是变得深沉起来,全然没有了白日的美丽。
孟姝耳沿着湖边一直走,没一会儿儿就碰见了应许。
他竟还穿着白天参加婚礼时的衬衫和西裤,一身单薄地倚在湖边的栏杆上,远远见到他,孟姝耳定了定脚步,然后小跑到他的身边。
雷诺看见了孟姝耳,用脑袋拱了拱应许的腿提醒他,应许转过头时孟姝耳也赶过来了,她喘着气说:“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想跳湖啊?”
她气得不轻,已是尽量让语气没那么冲了。
然后抖了抖手里的衣裳,准备披到他肩上去。
应许抬手拦下,默不作声地坐在原处没动,孟姝耳看他和平常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却又说出来哪里不对。
看着他头发都被风吹乱了,无意碰到她的那只手也是冰冰凉凉的,孟姝耳叹了叹气,又说:“就当你来这儿思考人生了,走吧,我们回家。”
应许这就突然笑了一声,眉梢轻轻一动尽是讥诮:“回家?”
如果孟姝耳记得她酒后吐了什么真言,她就不会这么莫名其妙了,可惜她不记得。
她感到有点冷,下巴往衣领内缩了缩,感到事态似乎严重,也不再吭声了,茫然地睁着大眼瞧他。
她开始怀疑了,是不是她喝醉后和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又惹到他了。
一轮皎洁的圆月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
白天那么好的天气,怎么一到晚上就起风了呢?
应许穿上了外套,和她一起回去了。
孟姝耳看着地面上她和他的影子,听到身旁长久安静的他终于出声,她立即扭头看向他。
“以前我问过你为什么这么照顾我,你说因为我爸妈给了你酬劳。”应许面朝着前面,脸上被冷风吹得清清凉凉。
孟姝耳忙点点头,“好像是说过。”
他便问:“我现在再问一遍,你也再好好给一个答案,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说着,他站定了脚步,朝她侧了侧脸,郑重等待回答。
孟姝耳一下怔住了,真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她大脑有点当机,想着他问这个问题的缘由,想着怎么回答他的话。
她想,或许她知道他想得到什么样的回答。
她不想骗他,可也不明白她自己了,因那答案似乎不仅仅是责任感和同情感。
终究,孟姝耳什么也没回答。
*
回家后孟姝耳就钻进了厨房,在吃饭前她得先给应许煮一杯暖身的姜茶。
他嘴唇都有点干裂了,一定是在外吹了太久的风,甚至可能在她刚睡着的时候他就出去了,真搞不懂脑子里又抽的什么风。
以前的季疏林是温润如玉的类型,体贴又脾气好,第一次接触这么作的,她不记得这是她第几次动气了,手下切姜片的刀都多下了些力道。
一个多月前做的一小罐黑糖汁还没用完,孟姝耳沏了杯黑糖姜茶端过去让应许喝掉。
等她做好了晚餐,又过去叫他吃饭的时候,他已经不在这儿了。
桌上的姜茶一口未动,早已放凉。
*
在接下来的两天,他们似乎回到了刚认识时的相处模式,度过了一个谁也不愿先向谁示好的冷战期。
普陀区新开的一家酒店邀请孟姝耳前去试住和推广,所以她将有一天半的时间不在家,应许去了他爸妈家暂住。
送走了应许后,孟姝耳简单收拾了点洗漱和护肤的日用品也离家了。
这次到酒店工作,会体验这所星级酒店的自助餐、SPA会所、还有网红拍照圣地空中花园,在外需要有人协助她进行录制,孟姝耳邀请了安晨一起来。
有免费的酒店住,还有吃喝玩乐一条龙,安晨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睡前,孟姝耳洗完澡换上睡袍,坐在床上翻看今晚的拍摄成果时,她向安晨透露了近日与应许的矛盾。
她陷入了一个迷局,很需要有人指点她该怎么做、怎么面对、怎么解决。
而这种事,安晨毫不用费脑筋地便清楚了他们之间的纠结。
安晨敷着面膜躺在床上玩手机,嘴巴僵硬地张合着:“这有什么好纠结的,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你俩在一起不就得了?”
孟姝耳愁眉苦脸地说:“我想过他可能是真的喜欢我,但我是真不清楚我喜不喜欢他啊,怎么你就跟什么都知道一样,说话可是要有依据的,你别瞎猜啊。”
“还用得着猜?”安晨漫不经心地说:“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他,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苦恼,更不会找我陪你商量对策了,呵,真是胸大无脑。”
听了这话,孟姝耳一脸错愕,半天都没音儿了。
不是因为被骂,而是觉得,安晨的话好像并没有错。
顿时她感到极大的不可思议,难道说,她真的……也对应许产生了这种心思?
*
当晚安晨给孟姝耳做了不少思想工作,她决定回去后和应许好好地谈一谈。
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和他将关系进一步发展,这是她辗转反侧做出的决定,也是他和她的父母都愿意看到的结果,因为他们本来就有着婚约。
孟姝耳已猜到自己在那天酒后对应许吐了哪些真言,那些是她的真话没错,但只是她一开始的心态,现在他们早已不同以前,她也早该规整她的想法。
都是她的错,因为即便是普通朋友也不能这么对待,何况,这还是一个对她动了心的她的小朋友。
第二天,孟姝耳驱车离开了酒店,直接去了碧云联洋。
不巧,应许下午出去了,应母告诉她,他去了人民大道的上海大剧院,那里今晚有音乐会演出,他约了朋友一起,演出结束的时间是晚上9点。
孟姝耳便又去了剧院。
她把车停在剧院门口,等着应许出来后正好接他回佘山。
耐心等待了一个小时,她的手机玩得都快没电了,现在也刚好到了九点钟,观众们开始络绎不绝地走出剧院。
孟姝耳下了车到外面等,十几分钟后,没有意外的见到了应许,意外的是,也见到了他身边的孟安宁。
第37章 有个人爱你很久
在车外呆了这么一会儿,脸上皮肤被风吹得尽带凉意; 气温连降; 影响不到附近的人民广场依然热闹,一栋栋大楼亮着不同颜色的LED光; 辉煌地高高伫立,显得人是那样的渺小。
那二人并肩走着; 安宁在笑着和应许说话。
安宁往某个方向指了下; 扶了扶应许的胳膊,示意他往这边走。
孟姝耳这才看到应许的车就停在不远处,司机也下来等他们了。
两人都还没见到她; 应家的司机首先眼尖地和孟姝耳打了个照面; 司机神色慌乱,恍如自己助攻了家主的出轨现场。
孟姝耳冲他露出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而出的笑,没有要怪任何人; 转身钻回车里; 驱车离去。
*
应许先送了孟安宁回家,孟安宁下车后; 司机张叔转向后面问他:“您回碧云联洋还是佘山?”
应许想了想,说:“佘山。”
“好的,我现在送您过去。”
张叔把车掉了头; 告诉他刚才孟姝耳到剧院外接他的事。
应许只是淡淡回了声:“知道了。”
等他回到佘山时; 已是晚上十点多了。
司机送他到门口,小声说:“孟小姐还没睡。”
“嗯。”应许脚下微顿,侧过身对他说:“你回去吧。”
“好。”司机目送他进了门才离开。
家里亮着灯; 孟姝耳早换上了睡衣,已经打算睡了,但她根本睡不着,连看一部剧都没耐心地快进了好几次。
听到门外传来车声,孟姝耳守在窗户边往外看,到应许进门换鞋的时候,她却又上楼去了。
应许换上拖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屋内安静无声,无法确定孟姝耳在或不在。
在听到张叔告诉他孟姝耳见到了他和安宁在一起后,来时一路他都做好了准备迎接孟姝耳的质问。
可她,不闻也不问,甚至根本就不出现在他面前。
是不是真生气了?
几日内,应许的额心首次舒展。
*
早上他准时醒来,不同往日总要再躺一会儿的习惯,今天一秒钟的床都没赖,洗漱好了就出来,神色略不自在地在客厅晃了一圈。
家里还是安静得过分,除了他自己和雷诺,没有来自第三人的动静产生。
他还发现今天的餐桌上没有早餐,厨房里更没有早餐的香味,空气中充满了不同寻常的诡异感。
也越发很不妙地感觉到,现在自己所置身的这栋大房子,周遭的一切都和他眼中的世界一样黑暗无际,没有光亮、没有希望,而他,没有安全感,无依也无靠。
应许心越来越乱,快步上了二楼敲了敲孟姝耳的门。
他打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这让他立刻变得像一个被抛弃了的小孩,回去找到手机,慌张地给孟姝耳打去电话。
没有人接……
应许僵愣在原地,仿佛遭遇了迎头打下的一记闷棍,碎掉的却是心。
*
上海飞往曼谷的航班,飞机上清早的乘客很少,普通的经济舱难得有着商务舱的清净。
孟姝耳正在补觉,戴着眼罩,塞着耳机,自得其乐。
她旁边坐着江佳佳。
这就是自由职业的好处,可以随时进行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这次出门,孟姝耳去了哪儿、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回、都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应许不知道,他的家人同样也不知道。
天不亮时她就拉着行李箱出了门,昨天深夜邀请江佳佳一同去泰国度假,江佳佳欣然答应,更早得从杭州搭高铁来上海和她会面。
两人高高兴兴地上了飞机,泰国现在是落地签,一切手续在到达目的地后再办理即可。
四五个小时后,她即将开启为期七天的快乐假期。
至于家里的那位就自生自灭吧,他是应该好好反思下自己了。
*
一整天,应许滴水未进,电话倒是打了几十个,但没有一个被孟姝耳接起来过。
他不知道她去了哪儿,也更怕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和孟安宁去听音乐会的事是他故意安排的,女人的醋劲儿最大,如果孟姝耳看到他和孟安宁在一起会不高兴,那么就代表心里有他。
这是李贺臣给出的主意。
当时他一边对这个听起来就不靠谱的主意感到不齿,一方面又跃跃欲试。
总之成也萧何败萧何,不如放手一试。
但现在,他只想掐死那个该死的李贺臣!
*
应许靠泡面、饼干和水过了三天。
期间他妈妈有打来电话问他和孟姝耳,应许听出她对孟姝耳离开的事一无所知,他也没有和他妈妈透露这件事。
这是他自己闯下来的祸,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安宁来的时候,他刚刚拆开了一桶泡面,端到桌前准备填填肚子,过去开门,发现来的人是安宁,他客气地把她请进来,却不招待客人,坐回椅子上开始吃泡面。
孟安宁惊讶地问他:“你怎么就吃这个?我姐呢?”
应许慢慢咬着面条,停顿了会儿才说:“她不在。”
安宁环视了一圈屋中,又问:“花儿都死了,她不在好几天了吧?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应许没吭声。
安宁叹了叹气,说:“你怎么能吃这个呢?唉,我帮你叫点外卖吧。”
说着她点开美团,问他要不要吃鲫鱼蒸饭。
“不用了,多谢。”
应许埋头继续吃他的泡面。
安宁还是帮他点了。
她坐在桌旁说:“我发现姐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微博好几天没更新了,我微信找她也不回,我有点担心,所以过来看看。”
“你有没有认识的人可以联系到她?”应许说。
“这个……没有。”孟安宁很为难地说:“我也不敢贸然去找大伯和伯母,他们会担心的。”
“连你也不知道。”应许压低了声音,显得有些失落。
当他的泡面吃完的时候,外卖也送来了。
安宁过去取过来,递来他面前。
“你一天都没吃饭了吧,光吃泡面肯定吃不饱,再吃点这个吧。”
应许只好打开了外卖袋子,闻到浓浓的淡水鱼气味,他微垂着眼皮,心中的空落感更加强烈。
孟姝耳从来不给他做鱼,因为他看不到刺,吃起来不方便。
她也更不会给他点外卖。
孟安宁正在喋喋不休地说着:“难道她出门都没和你说一声吗?她为什么要这样,怎么能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她就不知道让你一个人在家很不安全吗?”
应许轻拧了下眉毛,仿佛对她话里对孟姝耳的态度感到不满,但他没说什么。
这时安宁又恍然大悟道:“是不是那天我们去听音乐会让她误会了?要不要我跟她好好解释下吧。”
应许头一次向她表现出了不耐烦:“如果你做的到,也可以。”
看着他眉心的情绪,孟安宁哑然了好一阵。
其实她不明白为什么应许找她去听音乐会,全程他们的对话不上十句,音乐会现场气氛庄严,观众席上没有一人说话,应许也更是安静,她几次看向他,都觉得他可能忘了她的存在。
但他约她出来了,她还是高兴。
她曾对孟姝耳袒露过决心,如果应许心里只有她,那自己会对他敬而远之。
可那天应许突然来找她,她诚惶诚恐,又立即推翻了那个决定。
怪不到她出尔反尔,因为以前对孟姝耳的保证,也只是在“如果”的前提下。
现在事情朝另一个“如果”发展,她并不觉得答应和应许约会会对不起孟姝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毕竟一开始她的话就不是绝对。
今天她过来,再次见到应许疏离的态度,就又叫她不知所云了。
正巧孟姝耳不在,她想借这个机会,好好地把那件困惑她的事问清楚。
应许慢吞吞吃着她给买的鲫鱼蒸饭,食不知味。
女人都是敏感爱猜的,她看得出他只是在应付她给予的好意,他所做的一切,连对待这份鲫鱼蒸饭的表现,都不像喜欢她的做法。
于是孟安宁认真地问道:“应许,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你说。”
安宁苦笑了下,说:“其实我一直都很不理解,去年你父母托赵叔叔上我家,帮我和你……牵线的事,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们只见过一面,不是吗?”
当初赵叔叔带着这个消息到她家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的疑惑不解历历在目。
她妈妈也是又惊讶又狂喜的,逼她绞尽脑汁地想是怎么和应许结缘的。
她记得没错,他们只在五年前见过一面,也只有那么远远的一瞥。
当时他看她的眼神,淡得就像只见到了一个普通的路人,甚至根本就没把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一秒,为什么却自此记挂了她五年?
“抱歉,我不应该那么莽撞。”应许先跟她道了个歉,他端正了神色,意外并认真地问道:“五年前的事你不记得了吗?”
“什么事?”
“我溺水的时候,是你从泳池里救了我。”
孟安宁十分茫然,实在对这件事没有印象。
等她渐渐反应过来,她脑中开始走马观灯地回想起当初的一慕幕,怔愣着,在那些画面中找到了线索。
当年应爷爷荣耀回乡,偌大的别墅内远亲近邻欢聚一堂,她父母特意让她来参加宴席。
一身清朗的青年随着家人敬酒寒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不知道多少妙龄女孩的目光被他勾走。
她也同样,双眼跟随了他,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见到他在长辈看不到的地方,疲惫地打了个哈欠,浓眉无奈轻皱,她和表叔家的小女儿一起捂嘴偷笑。
敬完了酒,他趁爷爷和父母不注意,偷偷撤去了后厅。
她只好收回了目光,身旁的妈妈问她伯母(孟姝耳妈妈)说:“怎么不见姝耳啊,大嫂,你没让姝耳来?”
孟母“嗐”了一声,说:“感冒了,嗓子哑得话都说不了,没让她往人多的地方来,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她妈妈便笑着说:“高考的分数下来了吧,我们家安宁考了600多,姝耳考了多少哇?”
孟母笑得很僵硬,说:“也差不多。”
由她妈妈起头,一桌子的人开始称赞起她从小学习成绩佼佼,年年当学习委员,又懂事又有礼貌,谁都喜欢。
听得她有点不好意思了,趁着表叔家女儿偷偷告诉她想去厕所的时候,为了给自己找个合适的理由逃席,她便说亲自送小孩儿过去。
华丽宏伟的别墅修建得像个宫殿,她只身朝后院走去,她记得刚才应许就是来了这里。
她沿着白色的长廊往前走,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附近应该有泳池。
这院子修建得太大了,她如同进入了一所迷宫。
又走到一个拐角,急迫的脚步声渐渐逼近,来人猛地出现,差点和她撞上。
这不正是那据说感冒了,一个人不知道上哪儿去了的孟姝耳?
她讶然地看着她从头湿到了脚,八月份的天气里,她抱着手臂冷得瑟瑟发抖。
“姐,你怎么了?你掉水里了吗?”
孟姝耳脸很红,指了指后面,慌里慌张地说:“别去那儿,有个男的没穿衣服。”
说完就跑了。
孟姝耳说话总是这么无厘头,才不管她,她继续往那里走去。
不过孟姝耳说得也没错,泳池的边上,应许的确脱了衣服,下半身围着条浴巾,浑身也是湿漉漉的,一定刚从水里上来。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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