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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很久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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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之后的一周,孟姝耳没有再回上海,一直在家里陪着孟母,也没有再联系过应许。
  应许也没有主动联系过她。
  又是半个月过去,从秋天到冬天,温度下降不只是天气,也有人心。
  孟姝耳让孟母把两千万退还到了应父应母的账户上,十一月末,她父母离婚的事陆陆续续被亲朋好友们知晓,和孟母两人把各个来关怀和问询的人和电话应付了一拨又一拨。
  孟安宁父母作为孟家最近的亲戚是第一个知情的,也知道了孟姝耳和应许退婚了的事,安宁妈妈竟没有她们想象中的幸灾乐祸,只说小年轻吵吵闹闹太常见了,笑呵呵地保证着过几天就能和好。
  孟母的立场很明确,孟姝耳已成为了她唯一的依靠,她不忍再让她与一个盲人共度一生,二来,她笃信着应许一开始喜欢着是孟安宁,男人的心里一旦装进去过什么女人,就再也不容易完全割舍,这是她从丈夫身上得到了教训,不想女儿再经历和她一样的。
  而孟姝耳,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在赌气,还是真正对应许赌气。
  但现在,她什么也不想做,也不愿想。
  她也不知道应父应母怎么想,那笔钱退回去后,应家到现在没有任何表示。
  她不知道的是,在收到这笔款项之前,应家双亲已陪伴应许前往了德国。
  最著名的下利特综合医院为应许提供了合适的眼角。膜和最精湛的专业手术。
  国内步入寒冬腊月,远在地球另一边的柏林,一样滴水成冰。
  这里早早下起了雪。
  连续一周,雪都在断断续续地下着,不眠不休。
  医生将纱布从应许的双眼上解开,用英文告诉他,可以睁眼了。
  睫毛轻颤,应许缓缓掀开眼皮。
  曾习惯了满世界的黑,入眼是大雪纷飞的白。
  时隔200多天,他找回了他的世界。
  但他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欣喜。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真的太难写,还好终于写完这个坎儿了…………啊啊啊啊啊……土拨鼠叫…………
  我帅鹅子ing back!要回来作妖了~~~


第51章 有个人爱你很久
  十二月初,光秃的树桠吊着摇摇欲坠的枯叶; 户外景致苍白; 呵气成冰。
  盘山公路,毛茸茸的小麻雀站在树枝上看热闹。
  应许往鼻梁上架上茶褐色的墨镜; 环臂倚在车边,等远处那辆布满涂鸦的赛车呼啸而来。
  几名好友聚在一起; 选了个空旷的场地; 带着几名蹬上高跟鞋身高直逼一米九的俄罗斯美女,开来了几辆百万的豪车。
  秀车技,玩漂移; 乐此不疲。
  李贺臣停下车; 故作潇洒地走过来。
  “给兄弟的车技打多少分?”
  “车技我给99分,剩下的一分交给交警。”应许懒懒地应付道。
  李贺臣傻笑,从后备箱拿出来两罐可乐; 冲他喊了声; 扔过来一罐。
  应许抬臂稳稳接过,侧一下脸; 薄薄镜片下双眼清冷深邃,乍一看,眼神清淡像山头飘渺白雾。
  李贺臣笑着凑过来; 拍着他肩膀说:“感觉你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应许拉开可乐的拉环; 瓶口贴到唇边,没理会他。
  李贺臣笑嘻嘻撞撞他的肩,“更帅了!”
  应许神色不耐。
  而李贺臣非但没有见好就收; 还继续触碰雷池:“说真的,既然孟妹妹不要你了,要不咱们哥儿俩就凑合凑合过得了,反正你的脸本来就男女通吃,有这张脸我不介意男儿身的,哈哈哈哈!”李贺臣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你特么能不能别恶心了?”
  应许睨了他一眼,单手把他推离自己身边,忍住了把可乐泼到他脸上的冲动。
  许久不见这张贱兮兮的脸,还跟以前一样欠揍。
  路的那头,赛车一辆辆到达终点。
  应许是头一个到的,在这里等了多时了。
  身家优渥的年轻男人们下车谈笑,有香车有美女,唯独应许和李贺臣落了单,无趣地站在车边喝据说能杀精的可乐。
  小江哥儿过来排排站,示意他们看俄罗斯小姐姐电线杆般的大长腿。
  李贺臣:“靠,她们不冷吗?我都穿了两层秋裤啊!”
  “战斗种族的,比较耐冻。”
  江哥儿又去戳应许,叫他看。
  应许放眼瞧着前方雾蒙蒙的山头,不知在想着什么,好像那光秃秃的山都比女人的大腿好看。
  江哥儿走开后,李贺臣问他:“想谁呢?”
  他现在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上周去了北海道滑雪,上上周眼睛刚好,在澳洲冲浪。
  越浪话越少,心事重重。
  知子莫如父。
  李贺臣默默地在心里对自我感慨。
  他摸出手机,说:“前天陪我妈参加了个晚宴,不少明星都去了,还有几个杂志的主编,这个姓季的就是你情敌?”
  “要不要看看长什么样?”李贺臣拿手机在他眼前晃了晃。
  应许垂眼淡淡一瞥,牵唇轻蔑地笑。
  李贺臣手指又在屏幕上滑动了几下,“不感兴趣啊?那要不要看孟妹妹的?”
  应许表情微僵,渐渐收敛,脸上没有一丝情绪。
  李贺臣又把手机拿到他眼前。
  较了会儿劲儿似的望了会儿别处,应许挫败地垂下眼,皱眉去看他手机。
  李贺臣翻出来的照片,是他自己在浴室对着镜子秀肌肉的出浴照。
  应许一把夺过他手机就要扔开,李贺臣急急忙忙求饶,好说歹说,总算把手机保了下来。
  江哥儿在附近搂着女人的细腰,冲他俩喊:“中午约个饭?远东第一楼?”
  “不去了。”
  应许拉开车门坐进去。
  “那你去哪儿?”
  “回家。”
  说完,他踩下油门,威武的阿斯顿丁像猛兽般得咆哮了声,箭一样飞驰而去。
  *
  孟姝耳早起有点咳嗽,现在孟母心疼她胜过自己,翻出感冒药给她吃,水都端过来了,又说是药三分毒,不如补充点天然的维C,健康又有效。
  孟母剥了个橘子,拦腰切成两半泡到茶杯中,加了满杯的水、两茶匙蜂蜜、半匙柠檬汁,放进微波炉加热两分钟后端来给孟姝耳,让她喝了后再出门。
  孟姝耳今天要去趟上海,她的东西都还留在佘山,今天过去要收拾一下,把能寄的都寄回来。
  今天过后,和应许就是真的断了。
  她想过,他们之前感情不该薄弱至此,但期间一个多月互不联系,消磨了所有的耐心和期盼。
  而且,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她想留在她妈妈身边好好陪伴。
  也是倦鸟归林。
  天冷了,连鸟儿都知道回温暖的地方过冬。
  她不是擅长主动的人,也再也做不到,像对待一个孩子一样,去主动处理她和应许破碎的关系了。
  孟姝耳用咖啡勺在杯中轻轻搅拌,等这杯橘子水放温的期间,她联系了丁一,请他下午去趟佘山,告诉他,自己要回去拿东西,并且拜托了他别让应许知道。
  和丁一聊了几句,孟姝耳也喝完了这杯橘子水,身体里面变得暖暖和和的。
  她穿好衣服,系着围巾,又蹲下身紧了紧马丁靴的鞋带,在孟母的千叮咛万嘱咐下,打车去了高铁站,几个小时过得很快,只在动车上睡了一觉,睁眼就到上海了。
  下了列车,即将落幕的太阳像颗被霜打过的柿子,散发不出分毫温度。
  倒没有什么风,孟姝耳还是觉得浑身上下都冷呵呵的。
  在车上睡过一觉后,醒来她感到嗓子里更加干渴,出站时原想买杯奶茶,转念要了杯无糖的果茶,捧着这杯茶小口喝着,坐上出租车去了佘山。
  *
  应许做手术时在德国住了十来天,康复后又到国外玩了一阵子。
  现在他不爱再住在佘山这栋房子里,回他爸妈那儿住的话,应母话里话外都在试探他和孟姝耳的感情状况,她不愿插手年轻人的事,又不太放得下心,应许不愿说太多,就也不想住在碧云联洋,这些日子在市中心随便找了处房产住着,没再回过佘山这里。
  下午开车,漫无目的地在市区转了一圈,不知道是被什么驱使着,最终,他还是开车回了佘山。
  门口的树叶子都快掉光了。
  应许莫名感到,心口透不过气。
  进门的时候,他敏锐地察觉到家中好像有人。
  他在门口站了会儿。
  第一反应不是认为家里进贼了,渐渐,他心脏希冀地跳动起来,屏息朝声源处寻去。
  他渴望见到谁,就像沙漠中的旅人发现了不远处的甘泉,迫不及待地逼近,最后一秒,却又定住脚步,不敢再向前。
  丁一从厨房出来,见到他无声地杵在这儿,吓了一大跳。
  “哥,你、你怎么来了?”丁一紧张地问。
  应许眼中浓色消散,恢复如常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哦,刚、刚好路过,进来看看你在不在。”
  丁一知道门上的密码,平时他想来就来,应许早见怪不怪,没有怀疑这个莫名其妙的理由。
  应许在屋里踱了几步,越发感到透不过气的感觉更加深重,从大衣口袋里摸出烟盒打算出去抽根烟。
  他转身的时候,丁一飞快地躲进卫生间,拨通孟姝耳的电话。
  这时孟姝耳刚到达了门外,半个身子已经下了出租车。
  手机响起,先跳出来的通话却是季疏林的。
  孟姝耳因为要离开上海了,决定和《mud》杂志社解除合作,这件事不久前就和季疏林提起过,他那边希望她能够在考虑考虑。
  第一期专栏上刊,孟姝耳所占的版块内容很受欢迎,第二期的时候,她也特意从温州过来进棚拍摄了,后期那些,没有精力再两地来回飞来飞去,所以和杂志社协议解约。
  季疏林知道她今天要来上海,订好了餐厅,请她见面后一起协商这个工作该怎么尽善尽美地处理好。
  孟姝耳在高铁上睡晕了头,竟都忘记了自己答应赴约的事。
  季疏林已经到了餐厅,见她迟迟不来,所以来电问询。
  孟姝耳只好又坐回了出租车里面,拉上车门,拜托师傅再载她去外滩。
  应许反手关上门,将指间的香烟递到唇边,噙着烟,歪头对燃。
  门外,一辆出租车沿着下坡下行。
  这里地处幽静,鲜少有车和行人出现,应许看着这辆出租车开走,淡淡收回视线,呼出一口烟雾,它转眼飘散成风。
  *
  外滩的高档餐厅,灯影幢幢,来自海面的波光也投映在光洁明亮的玻璃上。
  天变黑的时候,外面挂起了冷风,室内温暖如春,玫瑰和月季在花瓶中盛放。
  “抱歉,中途有事耽搁了会儿。”孟姝耳解下围巾搭在椅子后面,坐下时又问季疏林说:“等很久了吗?”
  季疏林淡笑着摇了摇头,问她:“嗓子怎么哑成这个样子了?病了?”
  孟姝耳握拳在唇边轻咳了下,“不碍事,小感冒而已。”
  季疏林招来服务生,收起了冰桶里的酒,又请他端来一杯热牛奶。
  “吃完饭去趟医院吧,小病不注意的话,以后会很麻烦。”
  孟姝耳点点头,“谢谢。”
  *
  外滩地价昂贵,有海、有东方明珠、每天美女名流层出不穷。
  小江哥儿做东,身旁坐着他亲妹,很快李贺臣也到了,就等姗姗来迟的应许。
  下午大家在外玩车,江哥儿拍了几张照片发朋友圈,一张照片,男男女女十来名,江妹一眼就看中了应许,缠着他要见真人。
  小江哥儿先瞒了应许,请来李贺臣作陪,又费了点精神才把应许也骗过来。
  应许来的时候,三人已经聊了好一会儿了,李贺臣先注意到他,一桌的人一起扭头向后看。
  应许穿着件长大衣,眉眼如墨,两手插兜,慢悠悠地踱过来,用脚勾开椅子,落座时,带来一身冷气。
  从进来到坐下,一眼也没看斜对面的江小妹。
  江哥儿赶紧介绍了下妹妹,应许点点头,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不算有礼貌,但他这样做,一点也不会叫人觉得无礼。
  他这样的人,仿佛天生就该如此。
  江小妹眼里的星星更亮了。
  见到服务生端着杯牛奶路过,江小妹卖娇,缠着哥哥说:“哥,我才不跟你们喝酒,我也要喝牛奶,快帮我要一杯!”
  说着,扭头去看服务生准备把牛奶送去哪一桌。
  李贺臣也跟着看去。
  服务生放下牛奶,身影晃开,露出孟姝耳侧坐的身形,长发柔顺,侧颜姣好,与对面的年轻男人握杯言谈。
  李贺臣慌乱地看看身旁的应许。
  他也正看着不远处餐位上的这两人。
  李贺臣紧张得厉害,但看应许神色平平,仿佛见到的只是一对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但谁知道他心里在怎么想。
  李贺臣轻咳了声,小声说:“要不要去打声招呼?”
  应许收回目光,打了个响指叫来服务员,要了瓶五位数的红酒。
  服务员捧着酒瓶过来,他轻松拿过,示意江哥儿:“我去去就来。”
  说着起身朝那两人走去。
  江小妹好奇地问李贺臣说:“那个女的是谁啊?”
  李贺臣难以启齿地说:“额,他前未婚妻。”
  江小妹捂着嘴,迅速扭头再次望过去。
  质感的橘光被一道身影遮挡,对面的季疏林向她示意,孟姝耳抬头看向了身旁的来人。
  她脸上恍惚一闪而过,看着面前的青年,黑发浓眉,双眼深邃,显出了有聚焦的光亮。
  应许看着她,表情不分喜忧,他放下掌中的酒瓶,问她说:“最近上班还好吗?”
  孟姝耳微愣,哑着嗓子说:“还好。”
  “嗯。”他点点头,犹豫了下,又问:“孟姝耳呢?她怎么样?”
  孟姝耳眼中疑惑变得清明,却也更加疑惑。
  她只能顺着他的问题回答道:“哦,她……还在温州。”
  应许又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做了个自便的手势,返回他的座位。
  孟姝耳望着他的身影。
  她明白,他把她当成了孟安宁。
  她不明白,他明明见过孟安宁,为什么又把她错认?
  季疏林默默注视着这一幕,待那边的青年落座后,他们这边再不受关注。
  “你还喝不了酒,这瓶酒,买单的时候咱们返回到应先生账户上。”
  “好。”
  孟姝耳拧了下眉,不禁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姓应?”
  季疏林笑笑,“无意得知的。”
  然后又诚实地告诉她说:“我们在温州一起吃饭的那晚,他给你打过电话。”
  孟姝耳点头,喝了口牛奶。
  *
  应许回到座位上,同桌的三人神色各异,让他觉得气氛怪异。
  没一会儿,附近餐位上的两人买单离去,李贺臣看着他们一同出门,季疏林体贴地为孟姝耳拉开门,两人像一对情侣一般,并肩离去。
  李贺臣的视线又转回应许脸上。
  应许仰仰脖子,略不满地问他说:“我脸上有什么?”
  对面的江家兄妹也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这回他忍不住笑起来,捏起玻璃杯,嗤笑着:“真有意思。”
  “不是……”李贺臣憋不了了,实在不解。
  “你就这么放过他俩了?”
  应许耸耸肩,“关我什么事?”
  江家兄妹只当他当断则断,和所谓“前未婚妻”已形同陌路,只有最了解他的李贺臣知道,遇到这样的一幕,他本该发疯。
  李贺臣琢磨了会儿,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吗?”
  季疏林的照片,白天他已给应许看过,见到真人,应许并没有分给他任何目光,完全没有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场面。
  所以他只能够这样问了。
  “孟安宁,孟姝耳的堂妹。”应许毫不在意地回道。
  “我靠。”
  李贺臣瞬间了然。
  有时他脑筋还算灵光,也极其识时务,匆忙转身看向餐厅外,一男一女正在上车,即将离开这里。
  “瞎子!她不是孟安宁。”李贺臣焦急地大声骂着:“她就是姝耳,你的孟姝耳啊你个大傻X!!”
  应许身形定住,长指僵止地捏着晶莹的玻璃杯。
  流光在杯中轻溢,他定定地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下一秒,用力摔下它,迅速起身,疯魔了似的朝门外追去。


第52章 有个人爱你很久
  走出温暖的餐厅,海上而来的寒冷潮气将人从头到脚包裹。
  孟姝耳把下巴藏在围巾内; 和季疏林一起走向车边。
  她侧过脸; 透过那一整面的玻璃看向应许。
  他背对着她这里,一桌四个人; 年轻的男女微笑谈天,他没有认出她; 对她就像对这餐厅里任何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季疏林拉开车门; 他开的是一辆底盘很高的奔驰A系,一上来就先打开了暖气。
  孟姝耳没忍住又咳嗽了两声。
  “现在去医院?看来你必须拿点药了,嗓子都哑得都不成样子了。”季疏林说。
  “我堂妹那儿有药; 待会儿到家再买瓶枇杷露就好。”
  季疏林担心地看了她一眼; 在手机上调出去孟安宁公寓的导航,开车上路。
  声音的确嘶哑,像填满了粗粝的小石子儿; 完全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再次看向路边的餐厅门口。
  可能就是天意; 偌大的上海,一次极小概率的相遇; 偏偏她就感冒坏了嗓子。
  他没见过她的模样,又无法听出她的声音,所以就没有认出她。
  孟姝耳没有精力去深究别的说不通的道理; 她倚靠在车座上; 无神地看着外面。
  还期待什么呢?
  收回眼,她看回前方。
  十字口的红灯熄灭,身旁的男人转动方向盘; 开车驶远。
  车后的寒风中,应许心急如焚地奔出餐厅,转身四处寻找。
  这个城市极其复杂而混沌,迷离、矛盾、瞬息万变,如果你没有抓紧,就立即迷失。
  金色的光把建筑映照得富丽堂皇,风声和汽车的鸣笛不停地响着,穿城而入的黄浦江上漂浮着邮轮,所见是这些,万物美丽,却无法寻找到最想见的一道身影。
  *
  应许回到餐厅,江家兄妹已经走了,李贺臣小心打量他的表情。
  应许一言不发,坐下来,伸手去拿酒瓶。
  李贺臣忙按住酒瓶,“别喝了,你还要开车。”
  他瞧着应许的样子,只出去了十分钟,回来像没了半条命。
  “喂,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他忍不住问道。
  应许抬头,眼神收紧,“我什么时候说过?”
  不过随口一问,回得凶巴巴的,像要把人吃了似的。
  李贺臣耸耸肩,又说:“你不是不喜欢她吗?现在眼睛好了,找孟安宁去啊,没看人家和前男友又在一起了?你就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是吧,这可不像你啊。”
  他好像在故意把人激怒,因为看他刚才的反应就知道已经悔不当初。
  作女李贺臣见过不少,这么作的男的,还是头一回见,总忍不住想打击打击他。
  李贺臣还记得,自己当初两次三番地告诫过他,不好好对待漂亮妹妹以后是要后悔,终于等到这一刻,作为朋友,他竟然有点幸灾乐祸。
  应许闭上眼仰头坐着,浓眉微蹙。
  几分钟前的那一刻,醍醐灌顶,所见的那张脸与记忆中的重合,原来他两次都爱上的是同一个人。
  原来从始至终都是她。
  晚上8点钟,应许回到佘山,房子里的灯还亮着,丁一还没走,坐在地板上打游戏。
  应许走到他跟前。
  丁一抬一下头,“哥,你回来了。”
  应许单脚脱下拖鞋,只穿着袜子的脚踢掉他手里的游戏机。
  丁一不敢怒不敢言,自己做贼心虚,已感受到了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他的直觉没有错,应许在他头顶冷冷地问:“孟姝耳呢?”
  丁一脸色猛变,摇头装无辜:“我不知道啊,我没见过姝耳姐啊。”
  白天他给的理由是路过,到了晚上人却还在这里,除了孟姝耳,还会有人让他来这儿?
  李贺臣说的没错,有时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傻X,竟轻易就上了丁一这小子的道。
  丁一手按在地上,弱弱地去拿游戏手柄。
  应许又是一脚踢远,高高的身材立在他面前,浑身散发肃穆的冷意。
  丁一咽了口唾沫,全都招了。
  不过,孟姝耳说了要回来拿东西,到现在都还不见人,他正要打电话问问情况。
  丁一没有办法,被表哥支配着,当着他的面拨动了孟姝耳的电话,还被要求开了免提。
  这种出卖队友的事,丁一磨磨蹭蹭,为表正直,非常于心不忍,被应许冷冷的眼刀刺了几下,真正做起来又得心应手。
  孟姝耳接起电话,沙哑的嗓子一听就是病了,语调都是沉沉的,不过依然温柔。
  病态的声音一响起来,应许轻轻皱眉。
  丁一看看他,问孟姝耳:“姐,你来了没啊?我都等你半天了。”
  孟姝耳咳嗽了声,说:“不好意思,今天有点感冒了,晕头转向的,去不了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哦。”丁一仰头看应许。
  应许面无表情地用口型说:“问她在哪儿?”
  丁一马上领会,又问孟姝耳说:“哦哦,那你现在在哪儿呢?”
  “在我堂妹这里。”
  得到了答案,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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