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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很久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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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切收拾妥当,拉着箱子路过应许的房间。
  她想敲门和他打声招呼,低头看见刚送上来的早餐还好好地放在门口。
  想着他一定还没醒,孟姝耳就省下了这声招呼,出门出发去杭州了。
  *
  如果上海是一名高冷有逼格的霸道总裁,那么杭州就是温婉多情的窈窕淑女。
  在杭州,好吃的好玩的和好看的美女一样多。
  孟姝耳的这位朋友也是个女孩,名叫江佳佳,人长得漂亮,性格爽朗,玩微博比她早很久,年收入是按百万单元来计算的,比孟姝耳这个每月撑死拿个两三万的小博主要出名很多很多。
  孟姝耳在杭州的这两天,吃喝玩乐江佳佳全程陪同,期间她的团队在拍摄新一期美食视频,她也把孟姝耳叫去全程旁观,此次杭州一行,孟姝耳收获满满。
  回程时,江佳佳又请了最后一顿散伙饭,吃完这顿饭,孟姝耳就要和老齐小齐回上海去了。
  为着这两日江佳佳对他们无微不至的招待,孟姝耳抢在她前面买了单,她趁几人聊天时她偷偷离座去的,付完钱到洗手间补妆,江佳佳也跟过来了。
  江佳佳很直接地问她:“姝耳,外面那个老齐,真的靠谱吗?”
  孟姝耳拧上口红盖子,说:“我觉得还好啊,蛮诚恳的,也很热情。”
  “但我们做这行不是依靠这些就能成事的啊。”
  “你觉得他们不行吗?”
  江佳佳的脾气出了名的直来直去,这两天老齐和小齐给她留下的印象是不错,但对他们的不足,她全部点出来也不会手软。
  江佳佳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注意着,他们两人的业务能力是真的不行,看起来是什么都懂点的样子,可是内行人一眼就看出来他们懂的只是皮毛,光会说得天花乱坠,一让他俩上手,两脸懵逼。”
  前面那些孟姝耳听得还很认真,一到后面,扑哧笑出声来。
  她拍拍江佳佳的肩,安慰她说:“别说他们了,就连我看你们忙些这个那个的也都很茫然啊,凡事都有第一次,慢慢来,我们以后会熟练起来的。”
  江佳佳叹口气,最后只说:“你别被人骗了就好。”
  孟姝耳更不会把这句也放在心上,她亲热地揽上江佳佳的肩膀,“不会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
  和江佳佳道别后,开车在沪杭高速上行驶了两个小时,三人顺利到达了上海。
  车是老齐开的,应许父母送孟姝耳的这辆保时捷让老齐爱不释手,来回都是他主动开车载着孟姝耳和小齐。
  老齐在任何场合都热衷衬衫和西裤,路过收费站的时候,他摘下墨镜和人寒暄,站里的年轻女孩对他笑了又笑。
  但车玻璃升上之后,在车里就一个劲儿地赞后座的孟姝耳年纪轻轻就这么有钱,是人生赢家,一定祖上积德了。
  对此孟姝耳感到有些不适。
  老齐比她还大几岁,之前他们的见面都是在咖啡厅进行,但自从他去了她住的地方以及见到她这辆车后,一向热情的态度里又多了些殷勤和巴结。
  孟姝耳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不过,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性格,她不会为这点枝末小节否认掉别人的人格。
  回到上海,孟姝耳先把老齐他们送回家,然后开车去了碧云联洋。
  她提早把自己晚上会回到上海的消息告诉了应母,微信上,应母也和她透露了应许这两天都没在佘山那儿住,她去杭州的当天,他就叫司机把自己送回碧云联洋的家里了。
  应母发来的语音里,说这些的时候声音含着笑,语气似有深意。
  孟姝耳也不清楚祖宗又犯了哪根筋的病,但绝对不会是他老妈想的那种。
  天空全变成墨蓝色的时候,孟姝耳把车开进了碧云联洋。
  应母叫她来吃个饭,顺便接应许回佘山。
  轻车熟路地来到应许父母的别墅门口,雕花的大门识别了车牌号自动打开,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对这个不属于她的家已产生了点亲切感。
  应父应母都在家,应父事业有成,难得的还非常顾家,天冷了,应母想给雷诺织一件小马甲,他就坐在妻子身边给她缠毛线。
  孟姝耳一进门就看到这温暖的一幕,大概就是网络上总爱传播的爱情的样子。
  她把从杭州带过来的定胜糕和西湖藕粉递给保姆,笑着冲客厅的两位长辈打了声招呼。
  应父应母对她早没了跟外人的那些客套,把孟姝耳唤过去坐着,说了会儿话,后面应母才记起自己的小儿子,还是孟姝耳主动问了,说怎么没见应许,应母就告诉她:“哦,他这两天发烧了,睡了整整两天,这会儿好像还没起。”
  “他病了?”孟姝耳表情讶异。
  应父轻描淡写地说:“不碍事,小病而已。”
  夫妻二人都是心大,应母也笑着和她说:“你看你一走他就病了,一定是平常太依赖你了,姝耳啊,男人是不能太宠的,你得把握好分寸。”
  孟姝耳只能微笑。
  应母熟练地打着毛线针,对她说:“你要是担心就上去看看吧。”
  孟姝耳是真不担心,但总不能说实话,就只好去了应许的房间。


第15章 从前从前
  应母说应许的房间在三楼,但没说清是哪一间,孟姝耳挨个儿敲敲门再打开,一连好几间都摸了个空。
  找到最后一间的时候,见屋子里一片乌漆嘛黑,就算还没看到里面的人,孟姝耳就已确认下来了。
  应许喜欢黑暗,也只有他能离开光与黑暗和谐共处。
  她按开门边的灯,果然就见到床上被子下的一个人形。
  孟姝耳走到床头,歪头看看他的脸。
  前几天换了发型的缘故(大概也有这两天没见到他的一部分原因),此时乍一见面,对他,孟姝耳体会到一种熟悉的陌生感。
  他是有点病人的样子了,神态略显虚弱,整个人冷嗖嗖的气场反倒更强烈了。
  就连睡觉,他也要锁着眉心,手脚都盖在被子里,下巴也遮在下面,睡姿直挺挺的,要是再把被子往上面拉几厘米,就真跟太平间的死尸没什么两样了。
  孟姝耳默默吐槽完,看到桌上的药盒是空的,水杯里的水也只剩了个底,知道他已吃过了药,那就没什么不妥的了,她打算下楼去,看他是他老妈让来的,看过了,她就完成任务了。
  孟姝耳才走回门边,听见身后传来被单摩擦的窸窣声响,她心口一紧,转头往回看。
  应许醒了,正眯着眼坐起来。
  他还没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掀起被子下床,神情恹恹地在房间踱了几步,好似在想什么。
  孟姝耳刚刚紧张地不敢出声,这么一会儿就错过了提醒他自己在这里的最佳时期,不好再暴露自己了,就想等到他开门的时候再偷偷溜走。
  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她扶着旁边的沙发轻轻坐下,然后,应许就抬步朝她这里走来。
  孟姝耳心跳一下就差点停了,赶紧起身让开,贴墙站好。
  应许弯下腰,在她刚才坐过的地方翻找。
  这台单人沙发上搭着他很多的衣服,他一件一件地拿在手里掂量,衬衫、T恤、卫衣、短裤……
  但凡不是他想要的,他就随手扔到床上。
  孟姝耳看他实在辛苦,小保姆的职业病又犯了,差点就忍不住说一声:你要找什么?我帮你吧。
  她能想到在刚睡醒的老虎头上拔毛的后果,闭紧嘴巴,继续伪装成人形空气。
  几分钟后,应许终于翻到他要找到了,原来只是一件米白色的棉线卫衣。
  然后,孟姝耳就想到他接下来要干什么了,默默转开脸。
  应许先把衣服放到床上,开始脱掉上身的睡衣,白皙的身材一下子露得光光的,他肩宽臂长,薄薄一层肌肉匀称地铺在窄腰上,妥妥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孟姝耳没注意自己什么时候又把脖子扭回来了,竟面不改色地目睹了全程。
  应许穿好了衣服,调整着后面的衣领又转身往外走。
  她松了口气。
  见他有要出门的意思,她打算跟上他一块出去。
  可偏就在这时,突然从她的身上响起了一道非常机械化的、字正腔圆的女声,来自她的Siri:“党参黄芪鸡汤的做法,老母鸡——半只,党参、黄芪各30克,红枣……”
  刚才得知应许病了,孟姝耳上楼时突发奇想,打算做道这种适合流感季的鸡汤给他喝,她图方便,直接问的Siri教程,Siri搜索到网页呈现出来,她就把手机放回兜里,等着过会儿再看。
  一定是不小心触碰到了屏幕,这就让这过于智能化的语音助手口动朗读起来了。
  应许后背顿了一顿,停下脚步。
  孟姝耳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应许转过身,面对着她这里。
  孟姝耳挫败地闭了闭眼。
  十秒钟后——
  “孟姝耳。”
  “……嗯?”
  “你还是个女人吗?”应许面无表情地说。
  这人嘴巴有毒孟姝耳也不是头一天才知道,但她头一回红起了脸,舔了舔嘴唇,说:“你听我解释……”
  应许却只问自己的,冷淡地问她:“好看吗?”
  他逼近了几步,唇角弧度讥讽,“你就躲在这里?看了多久”
  冷笑一声,口吐芬芳不能停:“是不是觉得偷窥很刺激?很好玩?嗯?”
  随你怎么说说吧,反正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面前的人步步紧逼,面色不善,孟姝耳破罐子破摔,猛地推开他的肩膀跑出房间。
  *
  一下楼孟姝耳就钻进厨房,两名保姆在准备晚餐,孟姝耳开始做她的那道党参黄芪鸡汤。
  老母鸡身上也是光溜溜的,她手心捧了水往上面清洗,眼前不由又浮现起光溜溜的应许,他的好身材在她眼里真的和老母鸡没什么区别,但他一定已经误会了,并且觉得她很好色。
  孟姝耳闭上眼,一口气叹了又叹。
  吃饭的时候应许牵着雷诺从外面回来了,他病好得差不多了,应母对他说,如果想回佘山住,饭后就让孟姝耳带他回去。
  应许没吭声。
  保姆端着搪瓷汤锅过来,应母让她把这道汤放到中间,对应许说着:“姝耳刚从杭州回来,知道你病了就特意做了党参黄芪鸡汤,你待会儿多喝点,身体好得更快。”
  应许半天没说话了,顿时就发出一声嗤笑。
  孟姝耳表面装得镇定,实际脸已在发热了,她把脸庞的碎发掖到耳后,和应父一起把白饭盛好。
  “阿许,你在笑什么?”应父不太高兴地问。
  应许揉着雷诺的狗头,淡声回应父亲:“没什么,是想说我不回去了,以后就在家里住。”
  应母盛汤的手一顿,问他:“你不是不喜欢住家里吗?”
  “现在喜欢了。”他松开雷诺,起身去洗手准备吃饭。
  应母不解地和孟姝耳对视了一眼,应父在旁边说:“这孩子的脾气越来越古怪了。”
  应母也附和着说:“是啊,会不会是太长时间接触不到外界,心理产生扭曲了?”
  孟姝耳不自在地轻咳了声,好在,谁也没注意到她通红的耳沿。
  *
  应许不是嘴上说说而已,他貌似铁了心不打算回去了。
  他不回佘山和她一起住,孟姝耳自然很开心。
  最好一辈子都别回去。
  饭后,当孟姝耳陪应父应母看了会儿新闻,准备跟他们道别的时候,保姆收了院子里的盆景,过来告诉他们:“先生,太太,下雨了。”
  经保姆这么一提,孟姝耳才听到了外面的雨声。
  下得还不小。
  应母朝外看了一眼,对保姆说:“姝耳的车是不是还停在外面?苏姐,你让张叔把车开到车库吧。”
  孟姝耳语气柔和地说:“阿姨,我马上就回去了,不用这么麻烦了。”
  “这雨一会儿就下大了,开车上路不安全,何况都这么晚了,你今天就留下来住,等明天阿许愿意回去了,你们再一块儿回佘山。”
  应父端着茶,也顺着妻子的意思说:“姝耳,你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用不着拘束。”
  孟姝耳委婉的推拒起不了作用,便只好留下来过夜。
  她并不十分抗拒在应家住下,就是,有点担心那个人怎么想。
  因为她发现,这个家的任何一个人,好像都没有给她找间客房睡的打算。
  长辈们的作息都很规律,9点钟多一点的时候,应家的客厅里就只剩下孟姝耳一人了。
  如果可以,她宁愿睡沙发。
  应父和应母是真把她当儿媳妇了,已经忘记她和他们儿子也才认识不到一个月,发展速度不可能快到共眠一室。
  或者他们是有意撮合,迫不及待想让她和应许的感情生活加快进度……
  可就算她再不情愿,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过一过的。
  孟姝耳还是上了楼,敲响了应许房间的门。
  保姆上来给应许送牛奶的时候和他说了孟姝耳今晚留宿的事,孟姝耳敲门的时候,他甚至都懒得应声,但孟姝耳可不是什么看人脸色的小窝囊,敲门三声没得到回应,就很自觉地推门进来了。
  两人谁也没先和谁说话,应许曲单膝坐在床上,背后垫着两只抱枕,手捧一本盲文书。
  孟姝耳进来的时候没能让他从书上分神,他修长的手指缓缓略过纸张上一行行凸起的小圆点,神态认真。
  孟姝耳把从杭州带来的箱子放平到地板上,取出她卸妆和洗脸的瓶瓶罐罐。
  她得换睡衣,没法穿这样累赘的一身和衣而眠。
  把睡衣和这些瓶罐一起抱在怀里,孟姝耳进了卫生间,锁上门,开始换衣服洗脸。
  澡就不洗了,有可能会被祖宗嫌脏,不……那是一定的。
  嫌弃就嫌弃,在一个非亲非故的成年男人房间里借住一晚就足够叫她难以忍受了,不可能再在他这里洗澡。
  孟姝耳洗漱的时候远没刚才在楼下那么磨蹭了,既然这么决定了,她便也放下顾虑,大大方方地过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也不露怯。
  她出来的时候应许已经躺下了,孟姝耳往脸上贴了片面膜,坐到他的床边,手指一点点把面膜的边缘弄得服帖。
  雨才下了那么一小会儿,现在已经停了。
  但卧室里的气氛就像滞住了一样,安静得连唯一的雨声都没有了。
  今晚应许对他的态度又从之前的半温不火降回了冰点,孟姝耳总觉得他不会因为自己看了他换衣服的事就开始重新讨厌她。
  相处了这些日子,她摸清了点他的脾气,应许只不过是单纯的脾气臭和毒舌而已,并非完全不通情达理。
  他一定能猜到她闹出那场乌龙的原因,因为她对他没有兴趣这件事,除非他是个太过自恋的人,那么就一定能感受的到。
  孟姝耳真的很好奇,他到底怎么了?
  她回头看看应许,主动先和他说话:“对了,你吃过药了吗?”
  应许脑袋陷在柔软的鹅毛枕里,身子还是那样直挺挺地躺着。
  “孟姝耳,”应许闭着眼睛说,“该吃药的是你。”


第16章 从前从前
  孟姝耳懂得他的言外之意,她拿出好脾气,温温柔柔地说:“我吃什么药啊,我又没病。”
  “离我远点。”应许声音很淡,“不要传染给我。”
  意在给她不要上他床的的警示。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提,孟姝耳直接脱了鞋就坐上床了。
  应许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一出,讶然地睁开眼,胳膊撑起上半身坐好,面朝她这边满脸防备。
  “孟姝耳!”他克制住恼意,非常不满地叫了声她的名字。
  孟姝耳跪在床上和朋友发微信聊天,她刚和安晨说了自己今晚会和应许一起睡的事。
  安晨发来一个土拨鼠尖叫的动态图,然后接连发来——
  【他现在在你旁边???】
  【怎么样,身材好不好?】
  【你能把持得住?】
  【想不想干点什么??猥。琐jpg。】
  孟姝耳发去一个擦汗的表情,打字发送: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她关掉手机扔到一旁,反射弧超长地才回应起应许的话。
  “嗯?你刚才叫我?”
  那声音温和甜软,茫然无辜,叫应许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身下这张床不过两米宽,他们一人占据着一端,一方是水,一方是火。
  女孩专属的淡淡体香不断萦荡在应许鼻间,味道清新好闻,他潜意识里并不反感,可却叫心里那团火烧得更旺盛了。
  见应许突然翻身下床,孟姝耳还在仰脸抚着她的面膜,问他:“你去哪儿?”
  应许拿上他的外套和枕旁那本盲文书走向门口,手放到门把上时,孟姝耳在后面开口了:“你真是连你爸妈的想法都不顾及了。”
  “你今晚出了这个门,你爸妈会怎么想?千挑万选给你买来的老婆你却当个摆设,是不是太辜负他们的心意了?”
  应许轻嘲地笑了声,侧过脸说:“你真以为我爸妈喜欢你,真以为我就只能非你不可?”
  孟姝耳立即接上话,语气毋庸置疑:“说来你爸妈还真挺喜欢我,而且至少在你眼睛恢复之前,你也还真就非我不可了。”
  应许的表情厌烦极了。
  “我们坦白了说吧。”孟姝耳盘腿坐好,“你爸妈需要一个温柔懂事又能照顾你的儿媳,我爸妈需要钱,我们双方都有各自各需要的,一起做个戏给他们看看很难吗?退一步讲,你要是实在忍受不了我,那就等你眼睛好了,去告诉你爸妈你觉得我长太得丑,对我爱不起来,随便找个理由把我踹了不就好了吗?你放心,到那时候我绝不会缠着你。”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没多少信心和底气能说服得了他,但这些都是她的真心话。
  应许站定在门口,不知道是不是被说动了。
  这时孟姝耳不知怎么话锋突然一转,非常不合时宜地关怀起他来:“对了,我听你妈说,你发烧是在两天前开始的?”
  她有点记起来,她和团队喝酒吃火锅的时候,他跑出来对她说的什么了。
  应许转身面向着她。
  她这么一提,好像戳中了他的心事。
  他面庞变得沉静下来,仍是一言不发,远远站在门边面向她这里。
  时间稍久了点,孟姝耳接收到一种,自己欠了他什么似的愧疚感。
  很快她就醒悟过来,脑子里的这句话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是不是为了我那两天没管你,你生气了?”
  所以才又对她转变了态度,不然又怎么会连家都不肯回。
  想来也只有这个原因了。
  她的话音落下,应许的脸色又是暗沉了几分下来。
  这一下,孟姝耳就明白了。
  她又用了然的样子,笑眯眯地说着:“哦~原来你是在闹脾气啊。”
  应许身形笔直地站立在原地,他眼睛里面一直黑漆漆的,都说漂亮的眼睛会说话,那他的这双充其量就是个哑巴,终于,如今他的眼里也能传递出内容来了,那是一种极没面子的、恼羞成怒的情绪……
  这一回他一下也不再犹豫了,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孟姝耳的面膜差点都被震掉,愣了愣,望着那扇门猛地笑出声。
  还是把他气跑了啊。
  孟姝耳越想越觉得好玩,弯腰笑倒在床上,笑完了又后悔起来,他爸妈要是发现儿子和她分房睡了,会不会就知道了他们感情不和的事实?
  孟姝耳反省自己,刚才真的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
  但她哪里想得到,这个总凶巴巴的人竟然这么不经逗呢。
  *
  孟姝耳的担心是多余的,应许跑去客房睡了一晚后,清晨早早地就又回来了,没有人发现。
  孟姝耳还在睡,他刚在客房冲了澡,牵着雷诺回来找衣服。
  用不着回避,反正他什么也都看不见,而且,孟姝耳还没锁门。
  至于为什么让雷诺陪着一起来,他也不知道。
  应许从更衣间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孟姝耳已经醒了,困劲儿还没过,很没精神地躺在被子里玩手机。
  见他出来,瞥过来一眼,继续看她的手机。
  应许一秒也没在他房间里多呆,牵着雷诺又出去了。
  孟姝耳打了个哈欠,起床换衣洗漱。
  上午应许去了医院复检眼睛,他父母都需要上班,派了秘书陪他过去。
  早饭时孟姝耳见他喝了杯牛奶就离座了,亲自给雷诺喂粮开肉罐头,喂这个喂那个,非常有耐心。
  都说喜欢动物的人本性都是很不错的,孟姝耳也明白,应许态度冷漠,性格恶劣,只不过都是针对她而已,他不喜欢她,所以不肯接纳她,但如果她的名字是孟安宁,那一切就又不一样了。
  安宁昨天来上海出差,晚上时分给孟姝耳发了微信,姐妹两人准备在今天见个面。
  孟姝耳原想带上应许的,可他走得太早,她都没机会将这件事说出口,便只身去见安宁。
  她直接去了安宁下榻的酒店找她,孟安宁开了门,立刻一阵清新的甜香迎面扑鼻,安宁刚洗漱好,穿着睡袍,湿着头发,浑身都是充满女人味的芳香。
  孟姝耳进来后,安宁在卫生间清洗化妆刷,声音从里面飘出来。
  “我只在今晚有个饭局,白天都没事,姐,你陪我出去好好逛逛。”
  孟姝耳趴在床上玩手机,“好啊,你想去哪儿?”
  “都好,你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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