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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观察计划-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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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中间的椅子一向是给家里最德高望重的长辈坐,这个位置这么多年来都是时励坐着,今天却换了一个年轻的女人,甚至还不是他们时家的人。
  时书彦刚进去,田心也爬上了楼梯。
  时励这边事情发生的时候,她正在后院里面和自己的朋友聊天,现在匆匆忙忙赶过来,也就听了一个大概。
  但是光听了一个大概,就把田心吓得不轻。
  时妗跟她一同过来,到了这里也先问时迁。
  时迁故技重施,什么都不肯说。
  时妗道:“我进去看看。”
  她走进门,与时书彦一样,看到坐在正中间的何鸢,吓了一跳。
  作为家中长女,时妗知道这个位置的含义,所以震惊的程度不亚于她爸。
  父女俩对视一眼。
  “爷爷。”开口的是时书彦。
  时励看着他,又看了看何鸢,站起身说道:“书彦,把我盒子里的相册拿过来。”
  时书彦丈二摸不着头脑,面带疑惑的去取了相册。
  这本相册外面做的很古朴,保存的很好,相册几乎没有落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相册是被人精心照看的。
  相册的右下角有些起毛边,时励一定经常翻阅它,时书彦拿过来时,惊觉这本相册是时励常看的那本——他虽然自己常看,却从来不让别人看过。
  哪怕是最受宠的时迁也不曾知道这个相簿里面是什么。
  而此时,时迁本人在外面站不住了。
  从何鸢进去开始,他的脑子就止不住的幻想一些奇怪的东西。
  应该不是从何鸢进去开始,还要往前推,是祖爷爷说‘他在等你’的这句话开始,时迁的脑子就是一团浆糊。
  在这一团江湖里,他明确的知道了一个信息:‘他’是时勉,‘你’是何鸢。
  ‘他在等你’意思就是:时勉在等何鸢。
  时迁心里一凉,想道:什么意思?什么在等她?
  他的脚不由自主的往屋子里走,正巧看到何鸢在翻相册。
  时迁心中警铃大作,越过自己的父亲和姐姐,走到何鸢边上。
  时励看着他,说道:“小迁,你是怎么认识阿鸢姐的?”
  他的祖爷爷毫不避讳的称呼她为‘阿鸢姐’。
  时励被巨大的重逢喜悦淹没之后,现在逐渐从情绪里面清醒。
  他刚才下楼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的重孙似乎跟何鸢认识。
  ——现在时迁站在何鸢边上,何鸢的性格没有生出拒绝的意思,那显然二人就是认识的。
  面对时励的质问,时迁答不上话。
  何鸢刚才虽然说了‘我的时迁’,但其实时迁也没要到自己的名分。
  他想来想去,还是只能说:朋友。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他的太爷爷的哥哥似乎跟何鸢还有那么一段过去,时励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普普通通能打发的,时励先前的话也令时迁很在意,他摸了摸下巴,病恹恹的开口:“朋友,出任务的时候遇见的。”
  何鸢抬起头,看了时迁一眼。
  他在时励面前,倒是老实的很,低着头什么都没说。
  时励点头:“这都是命,是天命。”
  何鸢翻了一页相册,时迁眼睛瞥去,看到相册的内容。
  时励一直把这本相册视若珍宝,他今天才得以窥见里面的内容。
  时迁在何鸢翻看的时候,隐约的猜到一点。
  如今看到这相册里的照片,终于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测。
  不算太厚的相簿里,满满当当,全都是何鸢跟时勉合照。
  时迁的醋意登时直冲脑门,好似有人在他心里踢翻了一缸子的醋,酸的他胃都难受了。
  何鸢又抬头看了一眼,感到时迁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她直截了当的问:“你怎么了?”
  时迁气闷:“没怎么。”
  何鸢淡淡道:“不要对我撒谎。”
  时励看着二人,时迁不好直说自己吃醋,也不好当着祖爷爷的面跟何鸢撒娇,他气鼓鼓的。
  何鸢把相簿放在腿上:“你心情不好?为什么?”
  时迁摸了摸鼻子,心道:这难道不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吗?
  谁会看到自己心上人跟别的男人合照心情会好啊!虽然这个人比他先认识何鸢,而且还是他的太爷爷的哥哥。
  时励问道:“小迁,你身体不舒服吗?不舒服就回去休息。”
  时迁没说话,何鸢先开口:“不用。”
  她招手道:“过来,哪里不舒服。”
  何鸢拉着他的手,像个长辈,嘘寒问暖。
  时励一开始没有看出哪里不对,只是觉得诧异。
  毕竟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何鸢对谁这么亲昵过,还是说几十年过去之后,她的性格没有以前那么冷漠了?
  结果下一秒,时励的猜测通通被推翻。
  因为何鸢端着她那一张淡定的脸,缓缓开口:“时迁,你在吃醋吗?”


第70章 我吃醋了
  时励眼睛猛地瞪大; 死死盯着时迁。
  时迁心道:不妙啊。
  他的目光从时励的脸上一路落到时励拄着拐杖的手上。
  那只布满了老茧的手正在剧烈抖动。
  时励虽然疼爱时迁; 但是时家向来是‘孩子不听话多打一下’的教育方针,哪怕是时迁这么受宠爱的,小时候也没少挨过打——特别是他还很皮。
  时迁被打出了习惯; 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时励的这个动作。
  那拐杖还是自己做的——想着自己二十多岁了,祖爷爷总不至于还用拐杖抽他吧!
  所以他当初定制这根拐杖的时候; 特意跟设计师强调了; 要结实,要稳重。
  现下,这根结实稳重的拐杖仿佛下一秒就要落到自己的背上了,时迁这会儿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儿。
  时迁嘴角一扯,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太爷爷,有话好好说; 快过年了; 别动手。”
  他补充道:“当然; 我也不建议你用拐杖,一把年纪了; 还是好好歇着。”
  何鸢看戏似的看着他,一点儿也没有帮他忙的意思。
  时迁想到:我难道是外面捡来的男朋友吗!
  他已经很有先见之明; 还很不要脸的把自己摆正在了男朋友的位置上了。
  时励压低声音,问道:“你什么意思?”
  他眼里充斥着一丝不可置信。
  时迁摸了摸鼻子,心虚道:“就是这个意思; 对吧……”
  他朝着何鸢笑了一下:“阿鸢?”
  时励当即发怒:“你喊什么!没大没小!”
  时迁:“……啊?”
  何鸢嘴角默默的勾了一个弧度。
  时迁顿时回过味儿来; 他心道:我不喊阿鸢; 难道要我喊奶奶吗!
  何鸢饶有兴趣的打量他。
  时励的头转向何鸢,面色艰难的问道:“这……阿鸢姐,我不懂你的意思,你和小迁……”
  何鸢淡定:“怎么?”
  她回复:“就是你看到的意思。”
  时励哑然。
  何鸢岔开话题:“时勉呢,你说过他在等我?这小子没有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他干什么了?”
  提到时勉,时励的表情一瞬间僵住。
  何鸢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有鬼,说道:“他怎么了?”
  时励干巴巴的开口:“你消失之后,元帅……我哥到处在找你。”
  何鸢:“看的出来,我躲他花了点儿功夫。”
  她:“我不是跟他说过别找我吗。”
  时励心里一酸:“阿鸢姐,你也说了,他什么时候听过你的话?”
  何鸢总结道:小兔崽子。
  时励道:“他找了你一辈子,等了你一辈子,都没等到。”
  何鸢嗯了一声。
  时迁连忙注意起何鸢的表情,生怕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什么‘爱在心口难开’‘旧情复燃’‘他是我的白月光’等等表情。
  何鸢什么表情都没有,如果非要说有什么表情的话,恐怕就是无奈。
  何鸢:“你说时勉等我,我在问你这个是什么意思。”
  时励:“他……他找了一些跟你很像的道士……”
  何鸢皱眉:“道士?”
  时励声音越说越小,零零散散,因为年纪大了,说不了太长时间的话,一边说一边喝水。
  就在这断断续续的讲述之中,时迁听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时勉没有去投胎。
  按照时励说的,时勉在几十年前集结了一帮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道士和尚,几乎是背水一战,死后不准时励下葬他,而是将他的魂魄封印在某个他指定的地方。
  他生前等不到何鸢,死了也不肯善罢甘休,执念过于强烈,这些半吊子水平的道士靠着这股执念,还真的把时勉的魂魄留在了人间。
  何鸢听完来龙去脉,眉头皱的更紧:“胡闹!”
  时励心里一跳。
  何鸢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当年板着脸训时勉的模样也没有变,训起来依旧叫时励有些害怕。
  何鸢道:“他胡闹就算了,你跟着他闹什么?”
  时励一时间说不出话。
  半晌,他叹了口气:“阿鸢姐,因为我哥看起来就像疯了,我不帮他,他真的会疯。”
  时励深深地看着何鸢,嘴唇嗫嚅片刻。
  时迁猜想,他太爷爷估计是想问何鸢当年为什么要走。
  其实这件事,他也想问。
  何鸢当年要是不走,搞不好真的就跟时勉在一起了。
  时迁一边庆幸还好何鸢这人冷血无情,说走就走,要不然现在也轮不到他碰见她。
  结果转念一想,何鸢这么冷酷无情,对人世间没有一点留念,几十年前可以离开时勉,现在也照样可以离开他时迁。
  这下,他那点儿庆幸全没了。
  反倒成了一股兔死狐悲的焦虑。
  何鸢开口:“他在哪儿。”
  时迁望向她,时励道:“我带你去。”
  何鸢站起来,跟着时励往外走,时迁不知怎么的,生出一丝恐慌。
  万一……万一时勉真的是鬼魂,何鸢又是这种能见鬼的体质,见了一面之后,搞起人鬼情未了怎么办?
  准确来说是他怎么办?
  他才刚刚感到了一点何鸢回给他的箭头,难道这份短暂的爱情存活时间只有一个多小时吗!
  时迁心道:不行!
  他猛地拽住了何鸢的胳膊:“我跟你们一起去。”
  ……查岗。
  当然,他最后两个字没说出来,说出来怕他太爷爷拿拐杖揍他。
  时励瞪了他一眼:“你闹什么!在这儿给我等着,我回头收拾你!”
  时迁瘪了瘪嘴。
  时迁这个人,其实很鸡贼,而且耍滑头很厉害。
  这一点从他五岁的时候就能看出来。
  以前家里都是时励说了算,时迁想要什么东西,就直接跟时励撒娇。
  现在他一看,这会儿明显不是时励说了算,于是时迁的目光立刻亮晶晶的落到何鸢身上。
  他相当腻歪:“阿鸢,你替我说句话。”
  时励一听,怒了!
  小王八蛋还敢请外援?你跟何鸢的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时励:“你!”
  何鸢淡淡开口:“说什么?”
  时迁那么大个人,现在很无耻的往何鸢背后一站。
  “你去哪里,我也要去。”
  小孩儿似的。
  何鸢问他:“你去干什么?”
  时迁理直气壮:“什么也不干。”
  时励吹胡子瞪眼:“你给我过来!”
  时迁惨叫:“太爷爷你把凶器放下先!”
  他对着何鸢闹小脾气:“我不去,难道看着你跟别人卿卿我我吗!”
  时励气的脸色涨红。
  时迁连忙:“太爷爷消消气,哎!别打我啊!万一把我打死了,阿鸢就成了寡妇啦!”
  时励深呼吸,时妗在门口看着这一出闹剧,哭笑不得。
  她回过神,连忙扶着时励:“时迁!你给我闭嘴!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时妗趁这个时候,偷偷看了一眼何鸢。
  她现在不敢拿看弟媳妇的眼光看何鸢,此时的眼里已经有了几分畏惧。
  何鸢无奈道:“时迁,手松开。”
  时迁:“不行不行。”
  他刚才豁出去都跟时励摊牌了,此时说什么也要跟着去,不达目的不罢休。
  “你说的对,阿鸢,我就是在吃醋。”时迁道:“我这么喜欢你,你如果不让我吃醋,那就太没天理了。”
  嘴巴还挺甜,跟抹了蜜一样。
  何鸢以前听过不少人说这些漂亮话,但是从来没有哪一次听得这么舒服。
  换成严律等人说这话,何鸢往常在他们说第一个字儿的时候就开始神游天外,哪怕他们把舌头说出花来,何鸢听着就跟和尚念经一样。
  但是同样的废话从时迁嘴里说出来,仿佛变了一个味儿。
  她听了之后心里很舒坦,心情也很好。
  何鸢尚且不知道这种现象又称为‘滤镜’和‘双标’。
  她开口:“嗯。”
  时迁问道:“嗯是什么意思?是我可以去的意思?还是我可以吃醋的意思?”
  何鸢道:“都可以。”
  时迁美滋滋,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在何鸢嘴上亲了一口。
  后者没注意,被他偷袭成功,愣了一下。
  时迁连忙比了个‘嘘’的动作,做贼心虚的眨了下眼睛。
  何鸢没出声。
  时妗那头把时励给哄好了,看向时迁。
  时迁连忙堆起笑容。
  时励看着自己这个重孙,又看了一眼何鸢,心里的脾气也没了。
  说实话,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特别是知道了何鸢跟时迁的关系之后,他就更复杂。
  时励今天绝对是这一百年来的生命中心情最微妙的一天,简直堪称人生的大起大落。
  先是看到了很可能成为自己嫂子的人突然回来了,紧接着发现这个预备嫂子和自己的重孙好像有那么一腿!
  他这颗脆弱的心脏不太好。
  不过就算是这样,时励也不会真的对时迁如何,到底时迁是他的亲重孙,难道他还能绑着他不让他谈恋爱了不成!
  当然,原本时迁谈恋爱,带个重孙媳妇回家,时励一定会非常高兴。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时迁会把何鸢带回来。
  他哥找了一辈子都没找到的人,就这么突兀的,被时迁带了回来。
  时励心道:这都是什么事儿。
  他在心里万分纠结的时候,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回头看见自己重孙子笑的傻乎乎的跟在何鸢后面,想一条摇尾巴摇的很欢快的大型犬。
  曾经那个位置是时勉的,可惜时勉比起时迁来脸皮略薄一些,何鸢也不像对时迁一样这么纵容,她在几十年前,始终带着一份疏远和冷漠,就算是时勉也无法全身心的靠近她。
  何鸢现在有一些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时励也无法猜测出来——大概,更像一个活人了。
  时励今天收到的信息太多,这会儿走路都走的颤颤悠悠。
  时妗道:“太爷爷,要休息一下吗?”
  时励摇头:“不用,他等了太长时间了。”
  他看起来今天一定要带何鸢去看时勉。
  时迁在后面心情也跌宕起伏,频频看向何鸢。
  他:“阿鸢,你可不能旧情复燃。”
  何鸢:“没有旧情,你想挨打吗?”
  时迁听罢,嘀嘀咕咕,小模样焉了吧唧,很是委屈。


第71章 好久不见
  走出公馆的时候; 已经是晚上。
  时书彦因为有公事,不能太长时间跟在他们左右; 所以提前走了。
  他走之前不放心时迁和自己爷爷,特别嘱咐时妗跟着他们; 时妗推掉了公司里的事情; 扶着时励往目的地走。
  田心担心自己的一双儿女,也跟了过来。
  时励似乎不在乎跟过来有多少人; 田心刚刚走过来,他没有拒绝。
  时迁原本是走在何鸢后面的; 结果后来走着走着,走到了队伍末尾。
  时妗一开始还扶着时励,田心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换成她去扶时励,而时妗被发配到了后面; 走到了时迁的边上。
  这个队伍就成了田心扶着时励走在最前面; 何鸢走在时励的身边; 时妗和时迁走在最后。
  时妗小声问道:“你怎么回事?”
  时迁看到他姐姐走下来的时候; 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虽然猜到时妗要问他什么; 只不过没想到她问的这么快。
  时迁装傻:“什么怎么回事?”
  时妗眉头一皱:“你少给我装傻。”
  时迁摸摸鼻子:“我没有; 你想问什么。”
  时妗:“何鸢; 她是谁?”
  时迁干咳一声:“显而易见; 你弟妹。”
  时妗猛地给了时迁脑袋一下。
  时迁挨了打; 老老实实的开口:“我也不知道。”
  他准备瞒着时妗。
  时妗的目光放在何鸢身上。
  时励没有避讳家里人; 直接跟何鸢聊起了往事。
  他们声音不大不小; 正好是可以让时妗听到的声音。
  当然,在他们身旁的田心也自然能听见。
  巨大的信息量告诉二人:何鸢绝对不是常人。
  一个时励叫‘姐姐’,模样却只有二十来岁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怀着深深的疑惑,众人跟着时励来到了一个山庄。
  何鸢看到这个山庄,瞳孔微缩:“丽华山庄。”
  时励回头:“阿鸢姐,我们已经到了。”
  时迁也愣了一下,不为别的,何鸢每一回藏委托人的尸体,就是藏在丽华山庄里面。
  时迁也曾好奇过,淮京像这样高档的山庄不少,为什么何鸢选择这里。
  何鸢只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时迁推测出来,只知道丽华山庄的阴气大胜,是个极其适合养尸的阴地。
  看来当年时勉看重这里的原因也是这个。
  时励解释道:“丽华山庄是我命人修建的,这里原本是座荒山。”
  时迁恍然大悟,心道:这就说的通了。
  时勉当年要做的事情乃是逆天而行之事,把自己的魂魄留在人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少不了要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地方,而那时候他找的道士们恐怕就寻到了丽华山庄的位置,在时勉重病的时候,时励建造了这个山庄。
  后来何鸢看上了这块地——她应该是山庄建成之后才找到这里,否则现在也不会这么惊讶。
  时迁默默地看了何鸢一眼。
  何鸢此时有些无奈,时勉竟然离她这么近,她却从来都没察觉到过,是自己太不在乎了,还是时勉这个局做的太好了。
  时妗念叨个不停:“我让你找女朋友是我说的,但是我说过你可以找这种女朋友吗,你老实告诉我,你上哪儿……”
  时迁无心听她唠叨,势如破竹的往前挤去,愣是在时励跟何鸢中间挤出了一个人的位置。
  时迁假惺惺的扶着时励,说上来照顾祖爷爷,实则身在曹营心在汉,两眼珠子都快落到何鸢身上了。
  时励哪会不动时迁的鬼脑筋,哼了一声,让他不用扶自己。
  时迁装模作样的感慨几句,立刻黏在何鸢身边。
  “阿鸢,你走这么快干什么,有这么急着想见人吗?”
  何鸢没说话。
  时迁再接再厉:“我说,你跟我太爷爷的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从来都没跟我提起过。”
  何鸢:“闭嘴。”
  时迁哪儿能闭嘴,他一路上都尽顾着吃醋了,越临近目的地,心里就越酸的厉害。
  丽华山庄的董事长诚惶诚恐的出来接待了时励等人,时励大晚上的把人从床上喊起来,颇不好意思,董事长怎么敢让时励道歉,他连忙鞠躬,马屁话说了一箩筐。
  时励一年总要来丽华山庄住上一次,董事长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没有多问。
  与其说是时励住在这里,倒不如说他是过来看时勉。
  当年那些道士不知道摆了什么法阵,做好了之后,只说时勉的魂魄已经被留在那间小屋子里了,只要活人不要去推开,一切就万事大吉。
  时励一直记得这些。
  当然,一开始他也担心道士们弄虚作假,毕竟魂魄这事儿,说出来实在是太不科学了!
  人又看不见这玩意儿,如果道士是皇帝新衣里面的骗子,时励岂不是白忙活这么久。
  但偶然的几次,时励站在门口,絮絮叨叨的对着一扇门说了很多往事,门里突然给了他回应。
  本该空无一人的屋子,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那声音时励太熟悉了,他曾在无数个夜晚伴随着这样的脚步声入眠,一重一轻,那是他哥走路的习惯。
  时励也正是这样,才全身心的相信,时勉的魂魄就在里面,他找来的道士没有故弄玄虚。
  眼下,一行人终于走到了这间小屋子前面。
  它坐落在丽华山庄最深处的别院里,推开院子的门,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阴气。
  时妗打了个寒颤,至今没明白时励带何鸢到这里来见什么人——她和田心都没有想到,时励要何鸢见的这个人,竟然是死去多年的元帅。
  时励站在院子里,猛地咳嗽起来。
  他年纪大了,经不起来回折腾,咳了片刻,开口:“阿鸢姐,我哥就在里面。”
  他一指院子正对面的小屋。
  那屋门上被一把厚厚的枷锁给锁住,锁链拖到了地上,上头还用一层一层的黄符包的严严实实,怎么看怎么诡异,活像鬼片现场。
  田心有些害怕,往自己儿子身上靠了一靠。
  时迁紧紧的盯着屋子,心想:时勉就在里面吗?那个和阿鸢有过去的男人,比我更早认识她的男人?
  他环顾了这个小院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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