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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来,我怎敢老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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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暖的水流散了下来,无处不在的水雾让视线都朦胧了,身体热起来的同时,那些羞涩和尴尬似乎都不见了。
    纪悠抬起手来,拨开江念离额上被水打湿的碎发。
    他还是笑着的,虽然不能说话,但低下头,用前额贴上了她的额头。
    她不由抬了下颌,吻住他的薄唇。
    如同站在一场温热的大雨里,她紧紧搂着他,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
    最终两个人还是没有擦干净身上的水滴,就倒在了卧室的大床上。
    还是那么细致又温柔的亲吻,还是渐渐不再区分彼此的沉迷。
    这一次明明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纪悠却觉得,他们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深入和激烈。
    仿佛连同灵魂,都一同融合在了一起。
    于是那种热度,就灼烧了整个世界,直至片点不剩。


    圣诞节的当天,终究还是下了雪,就在进入深夜,万籁俱静的时刻。
    那时他们已经结束了,灯光昏黄的房间里,纪悠躺在江念离的肩上,突然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
    非常细微,又难以描述的声音。
    于是她抬起头想了一下,说:“下雪了。”
    江念离也毫不奇怪,笑着吻她的额头:“是吗?去看看。”
    纪悠立刻就跳下床来,拉着他走到窗前,推开橡木的窗子,在低沉的吱呀声里,他们看到了外面。
    同寒冷的空气一起涌进来的,是无边的夜色。
    而在窗外的山林中,果然已经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银霜,纷纷扬扬的大雪,也正不停地从天空中飘落下来。
    纪悠回头对身边的人笑起来,她的脸上,有一丝孩子般的稚气:“看,我说下雪了吧?”
    江念离没有说话,他轻轻拥起她的身体,侧头轻吻她的面颊:“嗯。”


    圣诞节过后就是新年,如果是在国内,新年期间一定有假期,虽然没有春节那样隆重,但亲人也会聚起来庆祝节日。
    现在他们两个在瑞士没有其他亲友,就算是新年,也只是纪悠下厨,准备一桌比原来更加丰盛的晚餐。
    纪悠在厨房忙活的时候,江念离就站在门口,唇边带着点笑意,看她忙来忙去的身影。
    他站得久了,纪悠就有些气恼,回头对他说:“难道不会帮忙啊?”
    他居然很坚定地摇了摇头:“君子远庖厨。”
    纪悠一时无语,真的远庖厨的话,那她来之前的那两个月,他都是怎么过来的?
    但不帮忙也就罢了,还特地在那里站着是怎么回事,纪悠冲他眯了眯眼睛:“那你站在这里,是故意要看我手忙脚乱?”
    江念离唇边含笑地点头:“我要慎重考核下你在厨房的表现。”
    纪悠几乎想甩手不干了,这个人……就算不帮忙也没必要这么气人吧!
    她嘴唇刚嘟起来,身后的江念离就低声笑起来,走过来双手环在她的腰上,接过她手里的刀:“抱歉,故意逗你的……我中餐糟糕,还是可以应景做道沙拉。”
    逗过了又赶快温柔地道歉,能把这种事情做到不仅让人火气全消,还生出一点微妙的愧疚的,也只有江念离了。
    纪悠瞥了他一眼,只得点点头,顺势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好吧……”
    嘴上说得好听,江念离的下厨风格也只有一种:尽量做简单的,尽量少油烟,而且必定衣衫整齐,姿态闲雅,好像在演奏乐器或者绘画。总之不像是在做饭。
    但这么一起在厨房忙碌的感觉,忙碌不再,只留下温暖和充实。
    两个人各忙各的,厨房也不算小,但间或错开身的时候,纪悠总要侧身在他脸颊上轻吻一下。
    如是几次后,江念离也笑起来问:“今天的便宜是不是占得太多了?”
    纪悠摇摇头,神情很认真:“哪里,这是刚才逗我的补偿。”
    她严肃的样子成功让身边的人又低笑出声。
    晚饭全部准备好的时候,恰好夜幕也降临了。
    纪悠点燃了蜡烛,在丰盛的餐桌边坐下,拿出一瓶她从地下室的酒窖里翻出的红酒。
    她对红酒的年份和产地没什么研究,但看到江念离瞬间吃惊,继而心疼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选对了,做饭时的那口闷气顿时出了,扬眉笑道:“怎么?不舍得开?”
    明白自己这时候不能表现这么悭吝,江念离轻叹口气:“怎么会不舍得,小悠无论要什么我都给的。”
    不过一瓶红酒而已,他说得好像有多忍痛割爱一样,纪悠偷笑着用启瓶器打开,先给自己倒上半杯,才走过去给他倒上。
    于是一边倒酒,一边就听到他喃喃般说:“明明那么多,只有这个只剩一支……”
    她是专门为了报那一箭之仇的,当然要挑只剩下一瓶的,不然还有什么意思。
    轻哼了声,她带着点得意:“这瓶很贵吗?你难过成这样子。”
    “这倒没有……”江念离笑了下,“只不过这一支的味道我最喜欢,再想找的话只怕也找不到了,所以打算留到重要场合的。”
    纪悠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打趣的机会,笑着:“原来跟我一起共进新年晚餐的场合还不够重要。”
    微顿了下,江念离的神情恢复了一贯的温柔,笑了笑说:“我是指求婚的场合。”
    纪悠已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突然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没有立刻明白过来。
    那边江念离已经擅自举起了酒杯,微笑着:“不过这样也好,今天这个日子还算有纪念意义。”
    纪悠还是没完全听懂:“你说什么?”
    江念离唇边的微笑更大了些,很自然地说出:“小悠,可以和我订婚吗?”
    纪悠觉察到她好像是自己给自己下了个套,沉默了一阵才开口:“手持鲜花下跪那一套我也觉得恶俗,就算了……订婚戒指呢?”
    “太仓促没来得及准备,以后再补吧。”还是带着笑意,他的目光在烛光中温柔到可以秒杀的程度。
    但是,这种太理所应当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和江念离在一起久了,她会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的。
    当然最后她还是说了:“好吧……”
    不是因为正好开了瓶准备求婚时候用的红酒或者今天的日子有纪念意义的无厘头原因,而是……好像也没什么理由说不好吧?
    纪悠抬起头,看到他唇边扩大的笑意,和因为忍着不至于大笑而垂下的眼睑,她突然也想笑了,于是就笑出声来:“反正我总是玩不过你,对吧?”
    为了照顾她的面子,江念离笑着连连摇头:“没有,订婚戒指的款式可以你来挑。”
    这算什么让步?
    纪悠轻哼了声:“今天的餐桌你来收拾!”
    江念离含笑回答:“好。”


    日子就这么散漫地过去,订婚戒指是后来有天他们终于都想起来了,一起逛到市区,随便找了个珠宝店买的。
    不是名款,也不是定制,摆在柜台里很不起眼的一款对戒,就是镶着的碎钻看起来像星辰一样,被纪悠一眼看上。
    卖下来后,他们就站在珠宝店的柜台前,握着对方的手,小心地套上去。
    只是一只戒指而已,却觉得又有些东西被改变了。
    江念离抬起手将她抱住,俯在她耳边低声说:“小悠,你是我的了。”
    她没想到要反驳他这种略显霸道的说法,靠在他肩上轻应了一声。
    也不是一味没有波澜,他们刚买了戒指从市区回来那天,似乎是因为外面的天气又骤然变冷了些,到了家里,江念离就坐在沙发上蹙着眉轻咳了一阵。
    虽然这些天来他的身体已经渐渐好转了些,但纪悠还是吓了一跳,马上半蹲在他面前,给他轻轻按揉胸口:“很不舒服吗?”
    江念离紧抿着淡色的薄唇摇头,隔了一会儿才回答:“还好,帮我倒杯温水。”
    纪悠连忙起身去倒了杯水,江念离早从上衣口袋中摸出随身的药盒,含了两片药在嘴里,接过来和着水咽下。
    这次发作不算严重,但闭目靠在沙发上很久,他的脸色还是没有恢复过来。
    纪悠一直在旁边握着他的手,看到他终于抬起头睁开了眼睛,勉强对他笑了下:“还以为你弃恶从善,不会再吓我了。”
    看着她微微笑了笑,江念离抬起手,用微凉的指尖抚开她紧皱的眉心。
    纪悠以为他要说什么,他却突然倾身过来,轻吻住她的双唇。
    很短暂的吻,在唇上点了点就移开了,他笑着开口,温暖的气息就在她耳旁滑过:“抱歉,小悠。”
    纪悠没有办法再回答什么,她只是在胸口突然涨满的瞬间,开始想到:也许她一次又一次地回到他身边,根本就是注定的结果。
    因为这样的温柔,除了承受之外,她无力反抗。


    江念离手术的时间,定在中国农历的春节之前。
    那时候已经是二月,气温回暖,有利于他手术后的恢复。
    只是这么一来,纪悠今年的春节就要在瑞士度过了。
    到医院检查身体,确定手术时间那天,和医生交谈过后,江念离就转头问纪悠:“春节你不回去可以吗?”
    他现在已经不说“你还是回去吧”,转而问“不回去可以吗”,纪悠觉得是个重大进步,就笑笑说:“没关系,每年都跟父母在一起过春节,少了这一年也没什么。”
    抱着他的腰,纪悠还得意地在他脸颊上摸了一把:“更何况,佳节陪美人,我很开心的。”
    在一旁的陈先生对此等公然调戏的行为显然很赞赏,竖了个大拇指说:“纪小姐乃是女中豪杰。”
    短短几个月,纪悠倒跟陈先生成了一幅莫逆之交的架势,江念离笑看他们,摇头叹息了一声:“胡闹的人又多了一个。”
    纪悠跟陈先生很有默契地相对一笑,目光中都有得色。
    从医院回去的路上,纪悠抱着江念离的腰,将头轻靠在他肩上说:“念离,我很庆幸我现在陪在你身边。”
    搂着她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江念离微笑着:“我也很庆幸,现在你是跟我在一起的。”
    是啊,这个时刻,比起其他的所有事情,陪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度过这道难关,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这些天来,好像把未来的幸福都透支了……美满得有些不真实。
    纪悠放任自己用力,将他紧紧抱住,低头靠在他胸前。


    在江念离手术之前,一切都很平静。
    生活在这样安静的地方,就会对气候的变化更加敏感。
    某一天纪悠突然发现,吹进房间的风里,不再有那种蜇人的寒意,她知道春天要来了。
    为了在手术前将身体状况调整到最佳状态,江念离一月底就住进了医院。
    纪悠陪他住在套间里,因为两个人都戴上了订婚戒指,医院的护士有时候就会笑着说他们的感情太好了,很感人。
    这时候纪悠一般笑着称“是”,伸出右手去和江念离的右手交握,紧扣的十指间,戒指贴着彼此的肌肤,亲密到无间。
    等到手术那天,连天气都很好。
    手术时间定在下午,所以中午纪悠还和江念离在病房里一起聊天。
    纪悠笑着把手放在他脸颊上,语气轻松:“马上就要做几个小时的睡美人了,我会把你吻醒的。”
    江念离的唇边也带着笑意,回答道:“好啊,我等着你的吻。”
    在做大手术前,情侣间这么温情融洽,医院的人倒是见怪不怪了,只是按时间提醒江念离吃安定情绪的药。
    纪悠一直微笑着,握着他的手把他送到手术室门口,在他要进去的时候,她轻声说:“我等着你。”
    笑着对她点了点头,江念离才松开了她的手。
    和陈先生留在休息室里等待手术结束,纪悠不是故作轻松,是她真的没有预感到任何危机,心境反倒意外地平和。
    该做的都已做到,一切都安然宁静,所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江念离会平安地做完手术,然后回到她的身边。
    就这么想着,在暖气充足的休息室里,她靠在沙发上支住头,居然有了些昏昏欲睡。


    那是隔了很久之后,她才去了那个墓园。
    本来想要一个人去的,卓言却坚持要陪着她。
    所以当两个人一起走在空旷寂静的墓园里,只听到彼此衣服发出的窸窣声。
    冬季还没有过去,触目是一片荒凉,他们终于走到一块被遮盖在树丛后的墓碑前。
    “他喜欢僻静的地方,所以选在了这里。”卓言先开口说,微顿了一下,补充上,“他生前。”
    纪悠没有说话,只是目光轻轻扫过墓碑上的照片。
    还是那么温和地笑着,这个人仿佛对谁都很亲近,却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隔起了一道墙,隐隐和世界隔离开。
    这么一张照片里,那个人的神情没有一点和她在一起时才会有的样子,目光专注,笑意真正和暖到眼底。
    然而她还是抬起手,去轻轻触摸那张照片。
    因为她已经找不到他了,连所剩的,可以用来怀念他的东西都寥寥无几。
    墓碑带着石头的冷硬,将她的手变得只剩下冰凉。
    葬礼那天她没有去,因为是在国外病故的,所以遗体早就在当地焚化了,带回来的只是一个骨灰盒。
    小小四方的一个,一路躺在她的膝盖上,最后被珍而重之地交到那个神情悲痛的老人手里。
    那之后,她再也没有出现过,直至葬礼完毕,那个骨灰盒被安放在了这里,重享宁静。
    “他的遗嘱,大概很快就会被执行了。”能见她的机会也不多,卓言叹息一声,将事情简要交待清楚,“除了原先赠与你的那些,所有的个人资产,继承人也都是你。”
    这份遗嘱是她回国后才知道,原来在手术前,他早就立下了遗嘱。
    她天天都和他在一起,却从来也没发现这份遗嘱是什么时候被订立下来的。
    多么可笑,他将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她,却把所有的私人物品,都捐献给了慈善机构。
    于是那些有关回忆的东西,就这么全部都被他收走了。
    是不肯给她留下回忆,还是怕她陷在回忆里走不出去。他用这么残忍却温柔的方式,给了她最后的礼物。
    她很轻地开口:“念离……”脸上却满是湿冷的泪水。


    “纪小姐?”陈先生的呼唤声响了起来,看到纪悠睁开眼睛,他才松了一口气,“您怎么流泪了?江先生的手术已经结束了,很成功。”
    她愣愣抬起头,眼前还是手术等待室温馨简洁的布置,中央空调里还吹着温暖的微风。
    没有刚才的一切,冰冷的墓园,还有再也无法触及的笑容。
    她擦干眼泪,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荒唐的梦,即使逼真之极,却只是一个梦而已。
    “江先生的手术很成功,”陈先生笑了下,“如若要喜极而泣,可以见了江先生再哭。”
    听到了那句“很成功”,她的眼泪果然又流了下来,她真是疯了,才会做那样一个噩梦。
    没有对陈先生说话,她站起来就向病房走去。
    大概是看他们两个在对话,护士已经将还在昏睡中的江念离送回了病房,此刻正在给他重新接上各种仪器。
    病床上的人脸色有些苍白,眼睫在脸颊上投射出一圈小小的暗影,虽然脆弱到好像随时都可以消失,却确凿无疑地均匀呼吸着。
    纪悠坐下来,将头埋在自己的双手里,哽咽着说出:“谢谢你回来了,念离。”


第十二章  春天的味道

    等江念离彻底从术后的麻醉中恢复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纪悠遵照约定,低头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带笑说:“公主醒来了。”
    江念离勾了唇,已经有力气说话,虽然声音还是有些微弱:“怎么说也该是王子吧?”
    纪悠不跟病人争辩,从善如流地又凑过去吻了一下:“好……欢迎醒来,王子殿下。”
    没打趣她连吻两次的作弊行为,江念离笑了笑,勉强向她伸出手。
    纪悠立刻把他的手握住,先问关键的问题:“需要解决生理问题吗?医生说为了让刀口尽快长好,三天内你最好还是保持半平躺不要动。
    本应是甜蜜又温馨的场景,都被她这句话打乱了,江念离几乎要被噎得再次发病,良久才轻喘了口气说:“让护工来。”
    为了方便术后照顾,这次请的护工是个男性,清秀的一个白人小哥。
    纪悠皱眉:“你宁肯让陌生小哥摸你的身体,都不让我摸?”
    江念离侧头轻咳了一声,对她已经失去了耐心:“你出去。”
    医生说了,现在一切都要顺着病人来,纪悠吐下舌头,飞快退出房间。
    陈先生也在一边看着,也跟她一起出来了,看着她要笑不笑:“纪小姐,要适时给男人留点尊严。”
    纪悠轻哼了一声:“男人无聊的自尊心,我爱他才愿意为他做那种事情。”
    这点上陈先生显然就不和她一个立场了,扬了下眉笑笑。
    沉默了片刻,纪悠又开口问:“念离一周后就可以出院了吧?”
    陈先生点头说:“如果恢复好,一周后就可回家休养了。”
    这些其实纪悠早就已经清楚了,现在不过是确认一下而已,她在心里默算着,说:“手术休养期是三个月。”
    “没错,虽然半年都是恢复期,但倘若情况良好,三个月就无大碍了。”陈先生笑着说,“三月后纪小姐和江先生就要归国了吧?”
    这件事情纪悠还真没有想得太仔细,她当时来瑞士,办的只是个人旅游签证,后来决定留下来陪江念离,就由江念离出面,帮她办理了长期居留证。
    说起来还是她任性了,就这样不管不顾地留了下来,连国内的工作都完全丢开了不管。
    她几次打电话给父母,纪成钢虽然没说什么,但她从父亲的语气里还是听出了一些不满。
    毕竟完全不顾前程和事业,一直住在国外的男友家里,这在纪成钢看来,是非常不理智和幼稚的行为。
    她在江念离手术之前,完全没有去想过以后怎么办,只是直觉地认为,自己不能离开,一旦离开,就会后悔终生。
    现在江念离的手术成功了,休养恢复后,那么他们就又面临着要回到琐碎的生活中去。
    什么时候回国,回国后怎么相处,他们还私自就订了婚。即使纪成钢和魏品芝在女儿的恋爱问题上一直算是开明,但回家后还是免不了要向父母做个交待。
    想着这些,纪悠的神情就凝重了起来,但江念离才刚刚做完手术醒来,她决定把这些事情再暂时放一放,于是她抬起头笑了下:“虽然三个月后就基本没事了,但半年到一年之内的调养,都还是很关键吧?这些看念离安排吧。”
    陈先生点头表示明了。
    等了一会儿,护工小哥出来向他们示意已经好了,陈先生就留在了门外,让纪悠一个人进去。
    江念离还是半躺在摇高的病床上,看到她略带无奈地笑了一下:“现在可以继续你那些无厘头谈话了。”
    纪悠走过去坐下,低下头,在他唇角轻吻了吻,微笑着:“我这次要说……我爱你,王子殿下,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
    呆了片刻,江念离才将唇角勾得更高一些,目光中光彩流动,那声音虽然还是低微,却温和得好像三月的风,足以化去所有的冰雪:“小悠,我也爱你。”
    他的下一句是:“这是……改狗血风了?”
    刚做过手术毕竟需要休息,在喝了些温水后,江念离就再次睡了过去。


    术后的调养很重要,所以接下来几天,虽然医院本来就提供非常专业营养的食品,但纪悠还是会抽空返回家里煲点老汤,带到医院里来。
    瑞士中餐材料难寻,但陈先生是久居这里的中国人,在这方面提供了不少帮助。她想要煲一些食疗的汤,还真勉强凑够了原料。
    可能对于任何一个热恋中的中国女人,看到爱人吃自己亲手做的食物,都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纪悠坐在床前,托着头看江念离一勺勺喝完一碗自己炖的鸡汤,心情大好地接过空碗,顺势在他脸颊上轻吻一下:“美人这么我见犹怜,真是让我做什么都心甘啊。”
    她这次是跟江念离在一起厮混久了,久违的本性不但释放出来,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这种无赖腔调,要是让原本认识她的人看到,绝对大跌眼镜。
    当年她就是这样,在所有人面前都是进退有度、大方得体的样子,唯独在他面前,胡闹任性的时候居多。
    江念离含笑看她一眼,他早有了应对策略:不理不听,随她去。
    将碗和保温桶一起收好,纪悠又变了新花样,过来轻靠在他身边,双手从后面环住他的腰,下巴抵住他的肩膀,在他半开的领口间蹭一下:“美人,我煲汤这么辛苦,你牺牲色相犒劳一下我怎么样?”
    倒还真拿无聊当有趣了……
    江念离抓住她的手,将她重新带到自己面前,笑了笑,俯身在她唇上吻了吻:“先给个首付,以后慢慢补上,好不好?”
    纪悠得了便宜,当然开心,连连点头:“好,好!”
    江念离无奈地轻叹了口气,笑着顿了顿说:“小悠,你想尽快回国对吗?”
    这件事她虽然没提,但江念离怎么会没看出来,她的事业重心,包括父母亲友,都在国内。
    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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