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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来,我怎敢老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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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站了很久,她才一咬牙,将喷水头打开,在哗哗水声的掩饰里,飞快脱掉身上的衣服,跳过去大力冲洗。
    江念离不像她定力差,所以一定没问题的!他不会乱想!
    ——和异性共处一室洗个澡,都能洗得这么风起云涌的,大概也只有这种年纪才会吧?
    晚饭他们是在旅馆内吃的,老板娘亲手做的特色山珍,清淡却有着独特的味道。
    他们累了一天,按说应该马上睡觉的,但这么早就睡,晚饭没有消化不说,也实在是睡不着。
    他们当初会选择这里,一来是因为这里离B市不算太远,二来是正当暑假,所有的景点都人满为患,更别提那些热闹的海滨,这里不算太著名的景点,游人相对较少,环境也清幽。
    只是,清幽的另一个坏处是,这里没有任何可供夜间游玩的地方。
    天黑了后,只有山脚下的小镇里有零星的灯火,万赖俱寂。
    这样的情况下,为了安全考虑,出门实在不是一个好选择。
    江念离看着她笑笑,将手递给她:“跟我来。”
    不知道他将要带自己去哪里,纪悠有些好奇:“我们干什么?”
    江念离还是笑着,只是握着她的手,将她带上了三楼的天台。
    这个旅馆是一个典型的当地民居建筑,整个格局是一个“凹”字形,合围出一个小院落。
    在他们房间的上面,就是连通起来的大天台,老板一家将一面搭上了晾衣竿, 另两面却摆了一些桌椅,供房客登高乘凉。
    江念离笑着向她解释:“我向老板娘问过了,说这里看星星很好。”
    的确是很好,上了这个天台,抬头向上看去,就能看到黑夜里黢黑的山体,还有闪烁在天空中的灿烂群星。远离了光污染,在城市里不可能看到的璀燦夜空展现在她面前,一如童话描绘般美丽夺目。
    纪悠兴奋过后,就想到一个问题:“念离,快告诉我北斗星在哪里!”
    江念离倒是有些吃惊:“你不知道? ”
    就算对星座星象没兴趣,大部分人多多少少都认得北斗七星和北极星,毕竟这个是北半球标志性的星座。
    “小时候爸爸教了我很久,我就是分辨不出来。”纪悠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看她失望的样子,江念离笑了笑:“没关系,我再教你一遍就行了。”
    纪悠眼睛一眯,有意刁难道:“别的也要教!星座什么的不好玩,你教我认二十八星宿吧!”
    这个要求就有点过分了,即使喜爱天文,大部分现代人掌握的,也是西方对星座的划分,而非中国传统的星宿。
    对她这番挑衅,江念离还是微笑着:“好险,幸亏我被迫背了《步天歌》。”
    他还真懂?纪悠一下来了劲儿,忙拉着他的手:“那快点讲给我! ”
    最后她就和他挤在了一把躺椅上,被他用手带着,一一指过漫天的繁星:“星辰共分三垣二十八宿,紫微、太微和天市,紫微星就是北极星,二十八宿则分布在这三垣的四周,东方七宿成青龙之象,北方七宿成玄武之象……”
    “这个我知道!西方七宿成白虎之象,南方七宿成朱雀之象,对吗?”纸上谈兵的功夫纪悠也是有一点的。
    “是啊,”他温和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带着笑意道,“小悠很聪明。”
    山间的清风里,这样和他靠在一起,用中国古老的方式,去辨认漫天的星斗, 这一幕就这么深深埋藏在了纪悠的心里。
    直到几年后,同事之间闲聊,说起了各自的血型星座,又说起能不能在星空中辨认出来各自的星座。
    轮到纪悠了,她就笑着摇头:“我只会用三垣二十八宿看星图。”
    这话惹得一干同事连连惊讶,问她是不是跟高人学过风水星相、奇门遁甲什么的。
    她则只是笑:“碰巧学了而已。”


    那天晚上,他们一直在天台上逗留到很晚,直到夜风开始带了寒凉的感觉,才回到了房间。
    上床互道了晚安,他们并排躺在那张大床上。
    被子只有一床,晚间的山里温度并不高,纪悠渐渐感觉到了寒冷。
    身边传来江念离清浅的呼吸声,鼻子里嗔到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纪悠更加睡不着了。
    黑暗中她极小声地说:“念离?”说完又一阵后悔,也许江念离已经睡着了。 果然没传来回答,但随即她听到身边窸窣地响了一下,接着,温暖的肩膀便包裹住了她的身体。
    他的体温透过两人薄薄的睡衣传过来,纪悠莫名觉得一阵安心。就这么缩在他的怀里,方才的寒冷和杂念都不见了,纪悠也抬起手臂,搂住他的身体,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
    她还打算说上几句什么的,但白天的困倦袭来,不知不觉就陷人了梦境。
    一夜好梦,第二天早上她醒来时,江念离已经起床了,收拾一新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书。
    他看到她起身,放下书笑了笑:“小悠,睡好了吗?”
    纪悠连忙点头:“挺好的。”
    如果不是确切感觉到了他的体温和气息,她还以为昨晚他拥抱着自己入睡的记 忆只是幻梦。
    第一次和同龄的男生睡在一张床上,还彼此拥抱着睡去,纪悠本来应该害羞的,但她却奇怪地没有那种感觉。
    仿佛和江念离在一起,无论怎样都是安心的。
    她又冲他笑了笑,就转身进了浴室。
    他们今天的安排是沿着山路走到山顶,再乘索道下来,这是座佛教名山,一路上都有大大小小的庙宇,正好可以供途中休息时落脚。
    纪悠自己不是佛教徒,江念离就更加不信鬼神,这一路与其说是拜佛,不如说是欣赏美景加参观古代建筑。
    他们将大部分行李都留在了旅馆,每个人背了双肩包,仅带了水、食物和必需品,就出发了。
    一路上风景当然是秀丽清幽的,林野染翠,飞瀑直流,山道不算险峻,也可以走走停停。
    纪悠不时会挑起一些话题,比如最近某个好看的电影,某本好看的小说,江念离只是耐心地听着,遇到他没看过的,就会询问剧情。
    纪悠也来了兴致,将那些故事口述给他,末了还要加一句:“你说,这个电影好看吧? ”
    只不过她实在是没什么叙事技巧,加上理科生的单线思维,能把一个精彩绝伦的故事讲得平铺直叙,毫无悬念可言。
    即使如此,江念离还是笑着连连点头:“挺好的。”
    山里的游客不多,他们走到一处山谷,意外地听到有人呼救。
    那也是一对结伴的情侣,年纪比他们要大一些,看起来都是大学生的样子。
    女孩子在山道上挡着,连连大声呼救,声音里带着些哭腔。
    江念离和纪悠连忙走了过去,看到山道栏杆外一块凸出的岩石上,坐着一个男生。
    看到他们跑过来,那个男生脸上带了点尴尬的神色,冲江念离挥挥手说:“哥们,不好意思,脚崴了,没什么大事。”
    那个女生则在一边很羞愧地说:“都是我不好,非要让他帮我摘花。”
    那块大岩石的边缘,开着一族红色的山花,随风招摇着十分美丽。
    但这样私自跃出栏杆,在危险的岩石间翻来翻去的举动,的确是不可取。 那块岩石和山道间还有一条裂隙,裂隙足有一米多宽,往下也有几米深,如果不小心掉入裂隙的话,确实很危险。
那个男生崴了脚,靠自己的力量的确过不来。
    如果在那边有人拉着他,这边又有人接应的话,还是勉强能过来。
    这个山谷在山道的中间部位,在这里等待救援队过来,至少需要两三个小时。估计了一下那个裂隙的宽度,江念离觉得自己能够顺利跨过并将那个男生救过来,就笑笑放下背包:“等我过去吧。”
    纪悠忙接过来他的背包,也脱下了自己的背包,并排放在山道上,有些担忧地看着江念离:“可以吗?我过去吧? ”
    江念离看着她笑了一下,带了开玩笑的口气:“你跳得过去?”
    纪悠看着那道让人头晕的裂隙,只能为难地说:“好像跳不过。”
    “没事的,等我就好了。”江念离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舒展了一下四肢,就轻松跃了过去。
    看他的动作轻快,纪悠才稍微放了点心。
    江念离过去查看了一下那个男生的伤处,就将他扶起来送了过来。
    纪悠和他女朋友忙一手拉着山道栏杆,一人一只手伸了过去,那个男生借力一跃,总算平安回来了。
    纪悠松了口气,那个男生和他的女友也都放下了紧张。
    见恋人平安归来,那个女生立刻抱住他的腰,捶了他肩膀一下,小声嘟嚷:“看吧,逞什么强!”
    在山岩上的江念离听到了,笑了一笑,对纪悠说:“小悠,再等一下。”
    他说完,转身走到山岩靠外的另一侧,俯身去摘山岩外侧的那丛红色山花。
    但最近刚下过雨,岩石上长了不少青苔,他一个没留神,竟然滑了下去。
    那个女生正巧抬头看到这一幕,尖锐地发出了一声惊叫。
    看着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山岩后,纪悠只觉得全身都凉了下来。
    在还没来得及细想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自己动起来了,奋力一跃。
    原本可怕和不可逾越的天楚,此时在她脚下掠过,接着很快,她的脚就踩到了对面的山岩。
    连一刻停顿都没有,她几步冲过去喊道:“念离!”
    在山岩的另一侧,却没有她预想中的万丈深渊,江念离正抓着一根树藤,站在稍微靠下的一块凸出点上。
    “小悠?”看到她,他连忙开口,“你怎么过来了!这么危险!”
    虚惊一场,纪悠的腿此刻才开始发软,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还好意思说我!这么危险你摘什么破花!”
    “我刚才在远处已经观察过了,山岩这一侧并没有危险,我才会过来的。”解释了一下,江念离看她脸上的表情实在是惊惧过度了,对她笑笑,“别害怕,我不会做太危险的事情。”
    他说着,就将手中摘到的山花递给她,另一只手攀住岩石,借力跃了上来。
    相比他们,那一对也是惊魂未定,那个女生还对身旁的男生说:“我不说你了,你们男人天生都喜欢冒险对吧?”
    江念离笑了笑,对纪悠说:“还跳得过去吗?”
    纪悠这才想到,刚刚自己情急之下,居然跃过了这个在她眼中不可能会跳过的天堑,现在让她再跳回去,可就没那个勇气了,只得丧气地摇头:“不敢。” 江念离不由得笑了,从她手中接过来花,自己先跳了回去。他将手里的花递给那个女生:“我替那个哥们采了,希望你能喜欢。”
    明白过来他去摘花是这个意图,那个女生和男生连连道谢,又再三谢谢他出手相救。
    江念离笑着对他们说了 “不用客气”,然后才转身,向对面的纪悠伸出了手:“过来吧。”
    拉住他伸来的手,纪悠鼓了鼓劲,努力跳了过来。
    另一对情侣见到她也安全回来,就都放了心。
    因为那个男生的脚崴了,他们准备在原地休息一阵,江念离和纪悠就和他们道别,先行走了。
    走出一段路了,纪悠回头看了看那对还留在山道旁的情侣,忍不住小声嘀咕: “我也想要山花的,还以为是给我的……”
    身旁的江念离轻声笑了: “那个是金针花,这里海拔较低,应该长了不少。” 他说着,两个人果然就在不远处的山道旁看到了盛开的另一丛,颜色不若开在山岩上那一丛艳红,却也娇美可人。
    江念离俯身采了一朵,回身递给她:“这不是也有了?”
    纪悠见果然如此,自己也觉得刚才那对情侣太能折腾了,几朵花而已,男生就去爬山岩,要不是他们正巧路过,还不知道那一对要被困多久呢。
    这么想着,她就哼了哼:“别人男朋友送女朋友的花都是山岩上的,你就在路边随便采一朵送给我。”
    江念离侧身看着她,唇边含着淡淡的笑意:“那是因为即使乱花迷眼,我也只要眼前这一朵。”
    纪悠笑着捶了他一下:“成了,算你能说,好吧?”
    又回想起刚才在山岩上那一幕,她笑了起来:“我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跨过那条大裂缝了,不过那会儿就算要我飞起来,我估计也能!”
    江念离微笑着看她:“是啊,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过来了。”
    纪悠轻哼了声,随口说:“不过一条小小的裂缝,算得了什么,就算有天让我为你变成女超人,我都做得到。”
    这句话江念离只当她是兴致来了乱说,揉揉她的头发道:“好,算你厉害,成了吧?”
    那时还年少的他们,都没想到几年后,纪悠真的会为了江念离,做出远远比今天危险得多的举动。
    她说了可以为他变成女超人,并非是一时兴起的大话。
    好多事情,都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


    这天他们用了六个小时就到了山顶,相较于路上的人烟稀少,山顶上庙宇香火旺盛,来往的人也多。
    寺庙外惯例会有些摆了摊替人算命的术士,佛道结合,不知道究竟想要表达点 什么。
    对此有人嗤之以鼻,却也有善男信女笃信,生意都不算坏。
    其中一个中年术士看他们从自己摊前走过,也许正巧是闲着,就用万能的金句去招揽他们:“小伙子,我看你是大富大贵之相……”
    江念离只笑了下,礼貌颔首:“谢谢。”
    那术士见这招不管用,转而想引起纪悠的注意,只是这次说出来的话却并不是常听到的那些,而是一句:“这位小姑娘,凡事执念太深不好,能放就放吧。”
    纪悠笑着,想也不想就回了一句:“人生在世,没点执著有什么意思,对吧,大叔?”
    那术士显然还想说点什么,纪悠就冲他笑着说:“谢谢啦。”拉着江念离走远了。
    这段插曲,他们当然都没在意,没过多久就全都忘到了脑后。
    他们脚程还算快,所以赶上了寺院中午的斋饭。
    寺庙里的斋菜当然味道清淡,不见半点荤腥,米饭也是不精致的糙米,但吃起来还不算坏。
    纪悠把分给自己的一碗菜和一碗饭吃光了,看到义务劳动的居士们前来收碗的时候,有不少吃完的人就主动上去帮忙。
    她和江念离也各自做了些事情,才从斋堂离开。
    古寺的钟声在山巅回响,又到了做下午课的时候,大雄宝殿中僧侣云集,诵经虔诚。
    站在殿外看着,纪悠感慨:“有信仰也是件好事儿。”
    江念离听了就笑:“的确,相信些什么总是好的。”
    纪悠突然把脸转向他,勾起了唇:“其实我也有信仰。”
    江念离略有些好奇:“是什么?”
    “当然是你啊,”纪悠侧头笑了,“江学长!”
    江念离愣了一愣,明白过来她是在胡说,好笑地摇头:“在寺庙圣地这样说, 你都不怕给我招报应……”
    纪悠则得意地踱步走下台阶:“我全心全意,虔诚无比……”
    逗留到下午两三点左右,他们赶在人流高峰之前,乘缆车下了山。
    回到旅馆,纪悠就瘫倒在了大床上,感叹道:“真好,还可以跟你在一起住一晚。”
    江念离看着她勾起了唇角,昨晚就那么毫无防备地躺在他怀里熟睡,这丫头还真信任他的自制能力。
    他点头,说出来的话却多少带了点叹息:“是啊,还有一晚。”


    三天的行程很快结束,在回去的火车上,纪悠不再像来时那么害羞,甚至还主动靠在了他肩膀上。
    无所事事,她就有些昏昏欲睡了,看着窗外无限延伸的铁轨,她迷迷糊糊地 说:“等我考上大学,我就告诉爸爸妈妈,你是我男朋友。”说着,唇边挑起憧憬的微笑,“这样我们就可以常常出来玩了,光明正大地!”
    江念离手里还拿着那本他从来时就在看的书,纪悠也许没发现,那书页从开始到现在,几乎都没有翻过。
    他笑着应和:“好。”
    没人会在此刻就能预知一年后的事情,也就更加不能预知到好几年之后,他们究竟会在哪里,在做些什么。
    所以他们都暂且安稳又愜意地享受着当下的温暖时光。
    一天又一天,当时只道是寻常。


番外二  大家的幸福生活

    罗昊辰&宋心悦

    由于罗昊辰先生和宋心悦小姐的故事,正文中涉及不多,所以有必要从他们相识的时候开始讲起。
    罗昊辰认识宋心悦,是在一次非常普通的画廊义卖活动中。
    当红画家贡献出自己的画作,请一大批社会名流,主要是一些企业老板前来观赏,然后老板们付钱买下画,卖画收益则通过专业的慈善机构,捐献给山区贫困儿童。
    真的是非常普通的活动,类似的义卖会拍卖会,罗昊辰一年不去上十次,也有八九次。
    那次他还是收拾得英气勃发,端了一杯马提尼,含着微笑跟各色人等应酬,并抽空看一看那些他并不感兴趣的画作,准备着待会儿挑一张不太讨厌,价格又适中的买下。
    身为画家之一,宋心悦则穿了一身银白晚礼服,在自己的画作附近站着。
    这圈子里大部分人都知道她宋家大小姐的身份,又知道她相当厌恶应酬,所以差不多都刻意避开了,只留她一个人站在熙熙攘禳的展厅内,多少有点遗世独立的意味。
    罗昊辰就是这么发现她的,很不幸,他刚从美国过来,兴趣也仅限于研究对手资料,并不是挖掘八卦,所以他压根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谁。
    他只是觉得她身上的气质让他相当好奇,就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过去,微低下头向她示意,并微笑着开口: “小姐,您一个人?”
    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向她搭话的英俊男人,宋心悦只用下眼角瞥了那么一下, 就淡淡地说:“不然?”
    罗昊辰被噎得好像吞下了自己酒杯里的整个橄榄^他从来没被异性这么鄙视过,真的!
    而且这个女人,明明比他要矮上十几公分,却十分明显地用俯视的目光在看他,好像他不过是她脚下的一粒灰尘!
    自尊心备受打击后,热爱挑战的罗昊辰反而燃起了熊熊的战斗火焰,勾了下薄唇,笑得更加温柔迷人:“您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士,竟然没有人陪伴,真是太神奇了。”
    他说着,用自以为最善解人意又温文儒雅的声音继续说:“我只是看到您一个人站着,有那么点孤单,所以才忍不住上来搭话,希望您不要误会。”
    被鄙视了,还诚恳地解释道歉,并且态度彬彬有礼,内容温柔动人,只要对方不是铁石心肠,绝对会被打动,进而后悔自己刚才对他那么冷酷,罗昊辰这么想着。
    岂料宋心悦小姐还真就是铁石心肠,只不过这次不用下眼角瞥了,整个眼睛抬起来,轻蔑地将他从头看到脚。
    罗昊辰不得不承认,这个冷冰冰的女人,外貌相当对他胃口。那一双眼睛虽然 冰冷,形状却极其优美,一眼看过去,如同看到雪山上晶莹的冰湖,让他差点打了 冷战——激动的,不是冻的。
    眼前这个女人还是那么冷冷地开口,充满讽刺的味道:“原本就不是温柔的人,就别假惺惺来冒充。”她略顿一下,说出了更加狠的第二句,“原本也不是懂画的人,偏偏爱来凑热闹。画到了你们手里,还不如挂在养猪场好一些。”
    罗昊辰再次被噎了,噎到他忘记假装风度翩翩,抽着唇角反驳:“没有我们这些不懂艺术的俗人,小姐您的画卖给谁?”
    宋心悦还是那副冷冷的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嘲笑:“我自己买。”
    她说完,似乎彻底丧失了和他交谈的兴趣,转身走向了另一侧,还是那么 一站。
    罗昊辰呆立当地,直到一个在旁看了一阵好戏的人走过来,清咳了几声,对他提醒道:“罗总,那位是宋心悦画家,宋心恒宋董的胞妹,她一直都这样。”
    原来是宋家的大小姐,罗昊辰觉得自己总算懂了:出身豪门又自负才华,能不眼高于顶才怪!
    怪不得所有人都绕着她走,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谁没事送出脸来给宋家大小姐抽?
    清螅烧庋髂芑墒裁囱
    罗昊辰带着一丝玩味地转身,他还真不是不懂画。
    他的家族在美国当地也不是无名之辈,几代熏陶下来多多少少都有点见识,加上他又早在欧洲看过了无数场画展,国内这些作品,早就引不起他的兴趣。
    然而看到身后墙上挂着的那几幅画,他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仔细去看。
    相比满屋子自诩后现代风格,其实是狂野的胡乱泼墨,宋心悦的画作,竟然是偏向古典的写实派油画。
    技巧当然没到大师的水平,构图却极清丽,色彩也赏心悦目,透着五月繁花的味道。
    如果说画如其人,那么宋心悦的内心,绝对不是表面看上去的冰山,而是一座开满鲜花的庄园。
    罗昊辰不得不承认,他很想进入其中。
    连标价都没看,他就指着自己面前的这幅静物油画说:“我想要这幅。”
    旁边当然有随时待命的工作人员上来,热情地帮他介绍这幅画的创作意图和艺术价值等等,并询问了他邮寄地址。
    罗昊辰以为照刚才冲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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