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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与你都很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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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白回过身，关切地问道：“脚没事儿了吗？”
“嘿嘿，已经差不多了。”
见陆一白露出了一副释然的样子，林星辰得意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突然发现，我其实也挺聪明的啊？”
陆一白微微一笑，随即又板起脸来：“嗯，大愚若智吧。”
林星辰得意地点点头：“是的，大……欸？是大智若愚吧？你又在骂我笨呢！哼！”女生不服气地跺着脚。
陆一白看着女孩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俊不禁，猝不及防地再一次迎上林星辰的眸子，陆一白只觉得突然陷进了一片闪耀着温润光泽的星空，以致于他刚刚想好的嘲讽说辞又被痴痴地咽进了肚子。
“班长，你怎么了”，林星辰看陆一白有些发呆，也不禁感到困惑，不过在这个时候，闪着车灯的B353路公交车已经驶了过来。
“欸？我的公交车来啦！”林星辰兴奋地穿好外套，背上书包，“班长，那我先回去喽，再见！”
陆一白望着林星辰急匆匆地上了车，这才回过了神。末班车的公交车里没什么人，林星辰站在车上拼命地向他挥挥手。公交车随即启动，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奇怪，明明就是天天坐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傻丫头，今天为什么感觉有点不一样了呢？
仔细回忆着今天的一切，陆一白的眼中突然闪过了一道光：林星辰，是不是真的在哪里见过？
望着公交车远去的方向，陆一白随即跨上自行车，掉转了车头，消失在夜幕与星空之中。
12 我只帮你这一次
第二天，陆一白对着身边那个依旧犯着迷糊的女孩犯起了迷糊。果然是昨天晚上天太黑，我才对她产生了错觉么？
从窗子外透进来的阳光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女孩的脸上，然后勾勒出一个傻里傻气、勉强算得上可爱、竭尽全力去听课却又完全听不懂的笨蛋形象。
只不过陆一白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事情是，今天上午这傻丫头没怎么扭头看过来，他自己倒是三番五次地望了过去。
“张彤同学，请问今天中午你有时间吗？”
午餐前，林星辰气势汹汹地找了过去，她发誓，一定要让这个偷走自己卷子的小偷得到制裁。
如果只是平常的考试，她兴许不会追究到这个地步。但这次的数学考卷可是要在家长会上发给家长的，万一外婆知道自己在学校的数学学成了这个样子……
“林星辰，我看你这算术还不如我那个在菜市场卖大蒜的老姐妹！”虽然外婆肯定会调侃两句，但林星辰知道，外婆的心里一定会特别失望，特别难过的。
爸爸妈妈离婚后，他们便各自都组建了新的家庭。唯有林星辰，在身边所有孩子都有父母陪伴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有。
即便有些孩子只有爸爸或者只有妈妈，即便有些孩子的爸爸妈妈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家，但是林星辰的爸爸妈妈明明就在不远的地方，却永远也不会回来，甚至极少联系、不再牵挂。他们都有了新的家人、新的房子、新的羁绊与寄托，而林星辰则彻底沦为了被他们遗忘在脑后的、双方都不想再回忆起的愧疚。
只有外婆，她变成了超级英雄，用不再稳当却又想要承担一切的背影，挡在了林星辰的身前，替她挡下了这个世界的风雨，也唤来了这个世界的光明。
在小时候，林星辰模模糊糊地记得外婆曾经和院子里的老头老太太聊过天。“我也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多久，最起码也得等咱家星星考上个好大学、再找个好工作、最后嫁个好人家吧……只有那样，我才能安心地闭上眼睛，挂在天上变成星子啊。希望我家那傻丫头能够争气一点，别把我早早地就气死了！”
一想到此，林星辰看上去毫无攻击性的脸庞上，除了一丝愤怒还有些莫名伤感，在这样的注视下，张彤怯怯地点了点头。
她的眼睛也红红的，甚至在那双清亮的眸子里早就写满了后悔。
“嗯……那待会儿在教学楼后面的小花园里见面可以吗？”张彤问道，“对不起，其实……其实我早就想向你坦白了。”
林星辰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个黑黑瘦瘦、并不起眼的女孩儿：“行……咱们到时候说清楚！”
她居然没感到意外，还完全没有掩饰？林星辰有些疑惑地摊了摊手，之后便和洛钦歌一起去食堂吃饭了。
“钦歌，除了煎包以外，学校里还有什么好吃的呀？”
“嘿，我们学校好吃的东西可多着呢，走，今天你亲哥哥请客！”
陆一白有些无语地望着那个一分钟前还悲愤不已、可提到食堂就满眼星星的女孩儿，无奈地摇了摇头。
“班长！”走廊上，班主任张丽华把头探了进来，“家长会提前到明天，今天放学后辛苦一下你们和值日的同学，一起把教室布置布置，再给家长买一些小礼物，费用从班费里面扣。”
陆一白乖巧的点了点头。望着已经远去林星辰，陆一白托起了下巴。
这傻丫头刚刚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劲，似乎是很害怕自己的数学成绩会被家长看见。她会怎么对待张彤呢？
记得张彤平时的胆子也比较小，听说她只有一个父亲，还经常酗酒发狂，搞不好也很怕这次的家长会。所以待会儿要跟着去小花园里看看吗？
等等，什么时候开始我对那个傻丫头的事情也这么关注了？这有点不太对劲。
其实，班长陆一白大人，并没有他自己想象的那么高冷。他总是默默地在心里像个老妈妈一样记住每一位同学，也在默默竭尽自己的所能，帮助着周边的人。
“班长大人！”劳动委员吴嘉怡像一只欢快地小鸟一样跳到了陆一白的面前，“放学后一起去采购家长会的礼物吗？”
陆一白淡淡地答道：“教室里也需要人手，我待会儿带一名同学去吧。等我和她买完东西之后，会回来帮你们的。”
很明显，吴嘉怡在看陆一白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特别的光彩。但同时，陆一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回答也毫不怜惜地推开了这个试图创造共处机会的主动邀约。
“唉，好吧，那到时候就辛苦班长咯。”
午间饭后小花园……
“星辰，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在安静的校园一隅，张彤红着眼眶低下了头，“如果我爸爸知道这次数学考试我只得了38分，他喝了酒之后肯定会把我打残废的！”
在张彤的哭诉中，林星辰渐渐地了解到了她的家庭情况：只有一个爱酗酒的暴躁父亲，经常会克制不住地将怒火发泄在女儿身上。
回想起爸爸妈妈吵架离婚的那天，林星辰自己的父亲也喝得酩酊大醉，她第一次亲眼近距离地看见了一个彻底迷醉在自己消极情绪里的人会变得多么可怖、多么疯狂，让周围的人陷入怎样的恐惧、无助与绝望。
那和自己比起来，这次家长会可能还真的决定了张彤的“生死”。
“哎，算了，就帮你这一次。”
看着手足无措、眼眶里的晶莹都已经快要溢出来的张彤，林星辰再一次郑重地重复道：“先说好就这一次哦！我可不是一直心软的老好人，只决定帮你这一次。”
“星辰？”
林星辰转过了身，有些沮丧地说道：“就算这辈子都水逆，就算所有事情对我们都不公平，都很严厉，但为了让自己少伤心一点、少害怕一点，为了让自己哪怕多笑几次、多快乐一点，我们都要勇敢地走下去，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该负责地也终究要负责。所以，你记住，我只帮你这一次。”
“谢谢你，星辰……”
林星辰没有回头，只是有些疲软呆滞地向教室晃了回去。这次还是心软了吗？
但念在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又的确面临着比自己更惨的局势，心软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林星辰伸出两手的食指，努力地将自己向下的嘴角戳了上去。嗯，这样看上去就是笑着的了。
“呜……可我还是好想哭啊。”
灌木的背后，传来了一个似曾相识的浅浅笑声。
“呵呵。”
“谁？”见自己的丑态可能被不明人士发现，林星辰红着脸跳了起来。
“是你课总是偷偷扭头偷看的同桌。”陆一白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仿佛刚刚那笑声完全就是幻听一样。
013 逐渐同化
“班长？你……你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想到自己刚刚狼狈的模样，林星辰有些慌了。
自己与陆一白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剪不断的孽缘、比洛钦歌和陈易木还要冤家的死对头啊！如果这些黑料被他掌握了，以后怕是做梦都能梦到他每天晚上叫自己“笨蛋、傻瓜、傻丫头”了。
“我是来找你分配任务的，今天放学后，和我一起去购置家长会的礼物。”陆一白淡淡说道，“以及，家长会提前到了明天。不过不用担心，刚开学的时候学校就已经把第一次家长会可能安排的时间范围发短信给家长了。”
“明天？”
虽然对外婆从来看不懂手机短信觉得很是庆幸，但一想到外婆终究还是会知道她的好孙女这次数学考试只有38分，林星辰就感到格外的无助和沮丧。
“怎么？我看某个人以前傻中带乐，今天傻中带悲，很是让人堪忧啊。”
和陆一白并排走在回教室的路上，林星辰有些瘫痪地哭诉了起来：“我这次放了张彤，但如果外婆知道我只考了38分，肯定会气得拆楼的！”
陆一白转头问道：“那你这次到底考了多少分？”
林星辰得意地眨了眨眼，学着最新霸道总裁漫画里的男主角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哼哼，我这次可是考了62分呢！”
看着林星辰一副“其实我也很厉害”的样子，陆一白忍不住嗤笑：“62分和38分有什么区别吗？……”
“区……区别大了啊，相差整整14分啊！”
“是24分，况且62分也没过班级平均分……”
“可是……可是我及格了啊！”
“你平均分没到……”
“哇啊啊啊啊！我不听啦！”
看着林星辰一路崩溃地跑回了教室，陆一白露出了同样得意的邪魅一笑。
……
放学后，陆一白把一叠班费递给了林星辰。
“学校旁边就两家超市，为了节省时间，早一点回去帮忙布置教室，我们就分头行动吧。”
“嗯，我肯定花得比你少，还买得比你快！”想起中午的完败，林星辰倔强地鼓起了腮帮子。
陆一白不屑地说道：“行了，你的初衷是很好的，相信老师、同学和家长们都会感受得到的，不过记得，适合送给家长的小礼物，就这样。”
“包在我身上。”林星辰头一歪，便钻进了马路对面的超市。
春，在摆弄着她的秀丽。
可风，却吹不到迟钝者的心头。
也许还未体会到“润物细无声”的温柔与喜悦，这座城市便会迎来“路上行人欲断魂”的怀念与悲哀。
“姑娘，想买点啥啊？”小超市的老板笑盈盈地走了过来。林星辰仔细想了想，对于家长会买什么，一时间还真的拿捏不准。
“老板，这里有没有那种东西？”
老板疑惑地挑了挑眉毛：“哪种东西？”
“就是……就是那个适合在春天里，送给前辈的，用以表示自己没有忘怀、日后定当发愤图强，同时又能对他们表示尊敬、感激，还能犒劳他们的东西？”
听着女孩儿一连串的形容，老板皱着眉头思索了起来。
半晌，他敲了敲脑瓜。
嗨，啥跟啥啊，不就是清明节上个坟么？如今的年轻人呐……
……
另一边，陆一白手中的购物袋里已经装满了糕点水果和纪念用的签字笔，还有一张被放进口袋里的鲜花提送单。
等到明天家长会的时候，与超市合作的花店将会把最新鲜的花束送到教室里去。
“哎哟，班长，你怎么也在买东西？”放学后和别的班级八卦了好一阵子的蔡伟铭突然跳了过来，“小区要开茶话会了？”
茶话会？
陆一白看着自己手上的东西，突然一愣……这还真有点像是要开茶话会的感觉。
“林星辰好像就在马路对面呢，我刚刚看见她也买了一堆东西。”
陆一白望了望马路对面，依稀看见林星辰还在柜台结账。
“她买了什么东西？”
蔡伟铭一脸神秘地说道：“好像是提前买好了清明节的物资，苹果、小碟子、蜡烛什么的，八成是要去上坟吧！不过她这回买的东西还挺多的，诚心足！”
猜测到林星辰待会儿可能会带来什么，陆一白感觉背后一阵恶寒，同时太阳穴也疼了起来，他感觉自己这次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其一，自己买的东西不太合适。其二，为什么要带那个笨丫头出来和自己一起挑物资？
不对，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应该是……为什么自己时不时地会想起那个比笨蛋还傻瓜、经常性能把人坑到家的大傻瓜！
当林星辰骄傲地出现在陆一白的面前时，陆一白的脸上已经挂满了黑线。有自责、有懊悔，还有遗憾、疑问和难以言喻的忧伤。
“林星辰，钱我先垫上，这次是我的失误……我们，重新采购吧。”
“欸？为什么？”林星辰很是不甘地掏出一个小碟子，“你看这个碟子，它质地不错，价格也特别友好，比大超市特价的时候还要便宜呢，家长们肯定会喜欢的。”
见林星辰仍旧没有丝毫“悔悟”，陆一白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总之别问，问就是重新买。”
终于，在太阳西斜的时候，两人拎着纪念签字笔和批发来的黑皮记事簿回到了教室。
“班长大人，你们可终于回来了！”
陆一白一进教室，吴嘉怡便像只欢快的小麻雀一样迎了上来，不过当她看见陆一白“钦点”的同行伙伴竟是那个看着有些傻兮兮的女孩儿时，心里的柠檬树又不知不觉长高了一些。
“怎么只剩你们两个了？”见到教室里只剩下吴嘉怡和另一名女生，陆一白有些不解地问道。
吴嘉怡把酸溜溜的眼神收回来，换上一副清纯可人的表情答道：“因为男生们的球队今天恰好有集训，到了点之后，他们就先去集训了。不过班长，你能不能帮我们挂一下这个锦旗啊？”
陆一白抬头望了望那高高的空白位置，脸上竟略微泛起了苍白之色，就连那平时不怎么能见着波澜的眼睛也有些迷离了起来。
14 为什么会脸红呢？
朦胧中，他的视野开始泛白，耳边也逐渐响起了一个甚是遥远的声音。
“班……班长？”头一回见陆一白如此失神的样子，吴嘉怡有些害怕。
见陆一白的状态如此糟糕，林星辰主动站了出来：“劳委，班长刚刚在路上搬本子花了太多力气，现在虚得不行，可能浑身上下都已经菠萝菠萝哒，所以还是让我来试试吧。”
“虚？”
吴嘉怡露出了一个有些尴尬的笑容，在她的印象里，陆一白的体能可是能够和学校运动队媲美的，不过看陆一白这会儿的状况，好像还真有点虚弱疲惫了。
陆一白捏紧拳头，努力将自己从梦魇中拉扯了回来。林星辰能主动地站出来帮自己解围，的确是一件让人心里满是温暖的事情。可对于一个青春期男生而言，她那套说辞怎么解释都仿佛带了点伤人自尊的刺。
于是，一个还未露出来的温暖笑容便被中途冻结，最后碎成渣滓，彻底夭折了。
“抱歉，我先出去透透风，然后回来处理其他的事情。”
望着陆一白黯然离场的背影，林星辰突然有了一种成就感，一种她也可以战胜陆一白、甚至陆一白在有些事情上也需要她的帮助才能脱困的成就感。
“那就……那就有劳林同学了。”
吴嘉怡尴尬地笑着，说实话，她不太看好林星辰的身高。如果没有男生愿意帮忙的话，她自己踩上桌子凳子之后的海拔都要比林星辰乐观不少。
“没关系，看我的！”望着叠在一起的桌凳，林星辰掳起了袖子。
“我帮你扶着，你小心一点！”
站在高高的“乞力马扎罗”上，林星辰拿着锦旗踮起了脚尖，努力地让锦旗与目的地尽早汇合。
然而，踮到几乎快要跳起来的脚尖、伸到将近快要脱臼的手臂，已经无情地为少女挂上锦旗的美好愿望判下了死刑！
“我……”林星辰咬着牙，对准最上方的挂钩一口气将肾上腺素全都激发了出来，“一定要……”
桌子和凳子开始剧烈地摇晃，吴嘉怡有些担心地加大了手中的力度，生怕因为自己没有扶稳凳子，导致站在上面的林星辰会因为失去平衡而摔倒下来。
“一定要挂上去！哪怕抛都会抛上去的！看我的替身攻击！”
被夕阳映红的教学楼里传来了少女们惊慌的尖叫声，本来想要在天边构成一幅美景的大雁在受到惊吓以后，立马搅乱了阵型，四散而去。
“发生了什么？”听到教室里的动静，陆一白立马冲了回来。
吴嘉怡和林星辰双双跌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在她们身边是更加狼狈的散乱桌椅。
“班长！”吴嘉怡转了转眼珠子，可怜兮兮地说道，“刚刚林同学太用力了，结果桌子和椅子都倒了。哎呀，林同学，你伤得重不重？我这就扶你起来……啊，我的手好痛。应该你刚刚摔下来的时候压住我的手臂了，不过没关系，我还能扶你起来。”
陆一白有些无语地看向了沉醉在自己剧本里的吴嘉怡，随即很是自责地蹲在了林星辰的身边。
“林星辰，你还好吗？”
林星辰睁着一双绝望的大眼睛，像是被摔懵了一般。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刚自己没真的跳起来，可一转眼自己就已经躺在地上了。
“脚……脚好痛。”
终于，麻木的感觉逐渐褪去，针扎般的刺痛瞬间便从左脚脚腕上传了过来。
陆一白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轻轻翻起了林星辰的裤腿。流血了！应该是摔倒的时候在桌角或凳子边缘擦过的时候弄伤的！
“班长，我这就扶她去医务室！”吴嘉怡自告奋勇道。
陆一白深吸一口气，道：“你的手臂自己先注意一下，我先送她去医务室”。在教室里所有女孩子震惊的目光里，陆一白轻轻抱起了那个小小只的女孩。
和昨天晚上她说的一样，的确很轻，甚至抱起来的时候还感觉有些软软的。
陆一白的心跳忽然慢了一拍，他稍稍扭过了头，借着夕阳西下的绯红颜色，抱起林星辰冲向了医务室。
“班长，疼……”
“少说话，马上就到了。”
“我……我是不是比昨天晚上又重了很多？”陆一白有些心疼地低下头，留下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班长，你现在是不是真的很虚啊，刚刚抱了那么一大堆黑皮纪念本，现在又抱我去医务室……”
陆一白翻了个白眼：“你有见我喘气吗？”
“没有，可是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
一瞬间，陆一白的心仿佛已经停在了楼梯口，尽管他的脚步丝毫没有变慢。
他在心里苦笑了一声，随后板着脸答道：“憋的！以及，这是夕阳的颜色，很正常！最后，你安静点，一说话就像变胖了二百五十斤一样。”
对啊，为什么自己会脸红呢？望着根本就无法真正在脸上上色的夕阳，陆一白也有些疑惑了。
医务室……
穿着白大褂的校医小姐姐笑着拍了拍林星辰的肩膀：“还好伤口不深，这些外用药涂两天应该就差不多了，不过伤的位置有些头疼，这几天尽量避免剧烈运动。”
“谢谢医生姐姐。”
一旁的陆一白终于松了一口气，尽管知道这次林星辰的伤势不太严重，但一想到之前伤口的模样，他的心便有些难受。
毕竟这傻丫头是为了帮自己才受伤的，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些恐怖的事情，也许挂锦旗的事情完全不是问题吧。
“林星辰，我送你回去。”
“班长，你……你居然这么好心？”
看着坐在病床上的林星辰，陆一白的脸上垂下了好几条黑线。他有些幽怨地捏紧拳头，用尽量平和的声音反问道：“我什么时候像个坏心眼的人了？”
也许，如果林星辰此时不是可怜巴巴地坐在医务室的病床上，他是一定不会客气的。
见两人已经恢复了元气，校医小姐姐微微一笑，一边感叹着“年轻人啊”，一边摇着听诊器退到了一旁的配药小间。
“天天说我笨！”林星辰理直气壮地鼓起了包子脸，“我哪有那么笨啊？你看，某位全知全能的班长大人，今天不也被他眼里的傻瓜帮过一次了吗？”
陆一白不再说话，旁若无人地把林星辰抱了起来。只不过先前在走廊上的那次还有点罗曼蒂克的氛围，但这一回，分明就是满脸嫌弃又不甘愿地端起了一只小猪崽。
“所以我不想欠你，为了表示感谢，我用自行车载你回家。”
？015 家长会，so easy！
叮铃！
在清脆的自行车铃声中，少年少女穿行在被夕阳染红的街道上。
闻着陆一白身上特有的舒爽气息，林星辰有些不淡定了。坐在自行车的后座，双手是应该抱上去，还是抓住自己屁股下的坐凳呢？
算了，这个臭冰块现在驮着自己的表情就像是拉满一车生猪去屠宰场的货车司机！
“林星辰，明天是你外婆来参加家长会吗？”
提到家长会，林星辰只觉得她已经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嗯，因为……我的爸爸妈妈都在外省打工，开家长会的时候赶不回来。不过就算是外婆，知道我只考了38分的话，我也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每次被提到家长会外婆来参加的时候，林星辰总是会编一个爸妈在外地打工的借口。毕竟，离异家庭也不是什么一件光荣的事吧，更没有必要讲出来博同情什么的。
听完林星辰的小委屈，陆一白的嘴角勾起了一个神秘的弧度：“如果这次我能帮你搞定呢？”
“搞定？搞定什么？”
“当然是家长会的事情，但是作为交换，下次数学考试你要争取考到平均分。”
“我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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