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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婚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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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嘉实顺着唐之桥指的方向望过去,脸上的神情僵住,声音颤颤地说:“妹妹,您不是逗我吧?”
唐之桥白了他一眼,“我逗你干吗,你不是又怂了吧?嗳,不是,我说荣嘉实,你连死人都不怕,你怕爬山干吗?我鄙视你啊!”
“我说妹妹,这两东西能一样吗?”
“行了行了。”唐之桥捣捣他的胳膊,说:“嗳,你看那座山的形状是不是很像恐龙的骨架啊?说不准几千年以前那里真躺着一只恐龙呢!”
荣嘉实的脸一抽一抽的,有气无力地说:“你没看我现在快成一只要石化的恐龙了吗?”心中却不禁狂叫,哎哟喂亲,我们爬这山是干吗使呀?
好不容易,四人终于爬到了“龙脊”。
唐之桥站在山顶,感受着山风从指尖呼啸而过,那样肆意,那样狂野,她的心情却无比平静。
她遥望远处如蚂蚁般缈小的建筑物,还有交织在一起如白练般的路,还有更远的地方弯弯曲曲的瓯江……她觉得一切是如此的美好。
还有阳光照下来,暖暖的,难得的好天气。
可望着身侧明显有些萎靡不振的荣嘉实,所有的好心情瞬间就打了折扣。
“喂,荣嘉实,此时此刻你站在这里想到了什么?”唐之桥问。
荣嘉实双眼无神地望着远方,吐道:“饿,冷。”
“没出息。”
荣嘉实反驳道:“我怎么就没出息了?吃穿住行,我立马就想到了前两项,多神速、多机智啊!你想得到么?你一定想,啊,这里风景真是美啊,心情真是舒畅啊,大自然真是伟大啊,人类真是缈小啊等等等等毫无营养的东西,搞得自己很伟大似的,伟大个屁!我这叫实际,你那叫空想。”
“你……”唐之桥想了想,却想不出逆袭他的话,于是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心里却想,这小子还挺能驳,是自己小看他了。
可说是这样说,山风一吹来,荣嘉实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唐父见状,忙从包里拿出一条纱布巾,随手递给唐之桥,说:“小桥,快给小实的后背吸吸汗,小心着凉。”
唐之桥伸手指着自己,惊诧地问:“我?”
唐父使使眼色,“当然是你啦,难道叫我跟你妈吗?”、
唐之桥干笑两声,愤愤地接过纱布巾,嘴里嘀咕,“一个大老爷么,至于吗?”
荣嘉实涎着一张脸,笑得幸灾乐祸,“很至于啊!你就听爸的话,给我吸吸呗!”
☆、第16章 给他吸吸汗
唐之桥见荣嘉实一副洋洋得意的嘴脸,真想把手中的纱布巾一把摔他脸上去,但又不敢拂了父亲的意,只好心不甘心不愿地冲他说:“把身子转过去。”
唐之桥的不甘愿,荣嘉实自然看在眼里,但他非但不恼反而很开心,能让唐之桥吃憋是件非常乐呵爽心的事啊!
既然让他转身,他自然乖乖转身。
唐之桥唉叹一声,伸手刚想撩某人的衣服,却听父亲高声嚷道:“别站在风口上啊,找个背风的地方。”
唐之桥当时的想法是,怎么这么麻烦?而荣嘉实当时的想法是,这老头想得好周到啊!
唐之桥望望四周,现在的风是从南边吹来的,那她只要找一块岩石挡住那风不就行了。而“龙脊”山的尾巴那里正好有一块多出来的岩石,于是她指着那个方向说:“那就去那里吧。”
站在岩石后头,仿佛世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荣嘉实望着山下郁郁葱葱的树木,听着清脆的鸟叫声,想着等下会有一个女人帮他吸后背的汗,心里涌起一股难抑的躁动。
唐之桥盯着荣嘉实宽阔的后背半响,这才伸手慢慢撩起他的衣服,白花花的肉映入她的眼帘。她心中不禁感叹,原来荣嘉实的皮肤这么白啊,以前没发现啊!以前他们“啪啪”时都是黑灯瞎火干的,荣嘉实身上的皮肤是白是黑、有疤无疤、有斑无斑全然不知啊!
今天荣嘉实穿了一套深蓝色的抓绒运动衫,里面是件黑色的内衫。此刻他脱了运动衫,只着一件内衫。唐之桥也不敢将衣服撩太高,怕他着凉,必竟是冬天,虽然无风,也是挺凉的。
她将衣服撩到三分之一的位置就停下了,然后拿纱布巾伸到荣嘉实的后背上头开始慢慢往下擦。她擦得很仔细也很小心翼翼,她不知道荣嘉实有何感想,但她觉得自己糟透了。
荣嘉实定定地站着,他没有动,也不敢动。
当唐之桥冰凉的手指尖偶尔碰到他发热的背部时,那凉凉的感觉好比是一股冰泉,立马让他身体上不该出现的躁动得到暂时的缓解。而当唐之桥的手指尖没碰到他的背部时,那凉凉的感觉消失,他内心倏地就万分失落。于是心里就特别期待那偶尔冰凉的碰触,很想那指尖多碰一点,再多碰一点。
他知道唐之桥的手一年四季都很冰凉。冬天握着她的手很受罪,但夏天握着她的手却很享受。她的手很白嫩,手指很纤细,指甲盖浑圆红润,而且上面还爬满了小太阳。都说有小太阳的人身体定会很健康,今天她爬山爬得飞快可见一斑。
那纱布巾很软,擦在身上软绵绵的,很舒服。他静静闭起眼,享受这难得的幸福时光。可是渐渐地,他觉着自己有些不对劲,我靠!他居然起了反应。
他突得睁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愤力压下那股难耐。这怎么可能呢?他居然对她起反应了。嗯,一定是自己太久没碰女人了,用左手撸根本就解决不了他那雄壮的如太阳般冉冉升起的欲/望么?
对,一定是这样!他在心中呐喊地天翻地覆。
“喂,荣嘉实,可以了吧?”唐之桥抽出纱布巾,揉了揉自己的手,擦久了手都有些酸了。
“可……可以了。”荣嘉实不敢回头瞧唐之桥。
唐之桥奇怪地瞟了眼荣嘉实,见他脖颈处还有脸都红红的,不禁叫道:“你脸怎么那么红,该不是真的发烧了吧?”说完还特意转到他的前头去,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荣嘉实被唐之桥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只觉额头一阵冰凉,他在心内惊呼,好舒服啊!可理智立马跳出来,以至于立即付诸了行动。他抬手拍掉唐之桥的手,看都没看她一眼,飞快地抓起放在岩石上的外套,急急且冷冰冰地丢下一句,“没有,我很好。”
走出岩石,冷风迎面一吹,荣嘉实彻底地醒悟了过来。他在心里忍不住吐槽,那岩石后面肯定有问题,说不准有什么磁场之类的东西,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会被唐之桥莫明其妙的吸引,然后产生那么迤逦且不可理喻的想法?
对,那岩石一定是块魔石!他在心里很愤恨地想。
荣嘉实心里想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唐之桥自然不清楚。不过她觉得这男人实在难琢磨,刚才不是好好的么,怎么一下子就变了脸?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男人要是犯起毛病来,那简直就是海底金箍棒,既深又沉。
“小实小桥,快过来吃饭。”唐父唐母将装在保温盒里的饭菜端出来,朝着他们这边嚷道。
终于可以吃饭了,荣嘉实盯着保温盒里的饭菜两眼放光。快速地夹了块牛肉扔进嘴里,还不忘夸赞道:“妈,您这牛肉炖得真是太好吃了,入口即化啊,都快酥到我骨头里去了。”
谁听到奉承话不开心?唐母眉开眼笑地往他碗里夹菜,“好吃那就多吃点。小桥也会炖,改天想吃就叫小桥炖给你吃,喔?”
荣嘉实拿胳膊肘儿撞唐之桥,“喂,媳妇,听到了没有,咱妈叫你炖给我吃,别忘了哈。”
唐之桥弯嘴笑,“行,以后你想吃多少我就给你炖多少,好不?”心中却骂,切,还真是没当皇帝却摆起了皇帝的谱,不过恩爱戏演得不错,真本事啊!
吃过午饭之后,四人又稍作休息,这才准备下山,但并没有沿着原路返回,而是越过“龙脊”,朝另一个方向下山。
荣嘉实以为下山的路总该好走了吧。可是没想到啊,那根本就不是路啊,不是在草丛里穿梭就是从灌木丛中跳过,他发誓以后再也不跟这些人来爬山了。他们是牛人,可惜他不是啊,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不俱备健步如飞或窜上跳下的功能啊!他宁可乖乖呆在健身房里,那里同样可以锻炼身体啊,何必那么累的去折腾自己呢?
回去的车子是唐之桥开的,荣嘉实的腿酸得厉害。他坐在后座,晕晕欲睡。
唐父见他那样,不无担心地问:“小实,你没事吧?”
“呵呵。”荣嘉实扯僵硬地笑,“没事当然没事。”
“年轻人体力不行啊,要记得多锻炼,不锻炼那可不成。”转头又朝唐之桥说:“小桥啊,回去多炖些补品给小实补补,鹿茸、人参、鱼胶……怎么样行就怎么来,别心疼钱。”
荣嘉实一听,眼前无数条黑线闪过,他不至于这么差劲吧?
“那个……爸,其实我也有锻炼身体的,平时也有常去健身中心……”
“那你怎么还不行?”唐父明显不相信荣嘉实的话,“男人体力不行那可不成……”声音突得轻了下去,只用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男人体力要是不行,床/上怎么可能持久,还怎么生孩子?”
荣嘉实瞬间被雷得外焦里嫩,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车窗玻璃上。这tm谁在搬弄是非说他床/上功夫不行啊?他床/上功夫不仅一流,而且还生猛活虎好吧,上下式、下上式、侧躺式、坐卧式……谁体验谁知道。当然体验过的那个人自然是不会跟她的老父亲说的。
☆、第17章 乱糟糟的夜
到了家,荣嘉实一进门就跑浴室去了。现在他全身上下粘乎乎的,难受死了。脱/光了衣服站在蓬蓬头下,抬头望着镜中的自己,不无先自恋了一下。
嗯,这身上虽然没有八块腹肌,但四块也是有的么;虽然皮肤白了些,但还是挺紧绷、挺壮实的么。抬起左手曲臂,看吧看吧,壮壮的肌肉硬硬的。
他去健身中心,这样的身材虽然不是最厉害、最牛逼的,但教练都说了,身材是可塑的,肌肉是可练的。谁规定爬山不行,那方面的能力就不行的,术业都有专攻呢?
哼!那老头根本就是小瞧人。
洗好澡,荣嘉实穿上家居服走出浴室。正好看到唐之桥推门进来,而她身上也穿着家居服,可能刚刚在外面的浴室洗过澡吧,荣嘉实想。
唐之桥经过他身测时,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飘来,荣嘉实身子微微一震,赶忙跳上床,斜靠在床头。
唐之桥瞟了眼他,说:“今天你睡床吧!”
“好……好啊。”荣嘉实心虚地从床头随意地扯了本书,故做正经且认真地翻看。
【老公紧盯着我的胸/问:你怎么会这样?】
【小姨在洗澡,爸,不能进去!】
【治肾亏来“爱民”,没有什么不可能!!!】
……
我靠!这都是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再看那书封面上大大的四字“爱民医院”,然后下边小一点的红色小字‘赠刊”。原来是他们医院出的啊,可是到底是医院里哪个神经病弄的啊,这么有诱/惑性的文章,确定不会引人犯罪?
扔了书,荣嘉实故意假寐,没一会儿又偷偷睁开眼,想看唐之桥在干什么?
唐之桥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去衣柜里抱被子铺地铺。
其实唐之桥的身材还是相当不错的,胸/是/胸,屁/股是屁/股,虽然穿着家居服,但总觉得里面是有料啊有料!荣嘉实在心里正漫无边际地遐想着,“咣当”一声,他觉着自己最敏感的部位撞上了某样东西。
他低下头,瞥了那东西一眼,然后不敢相信地快速眨了眨。那东西是啥?那东西居然是唐之桥的脸颊,对,是她的脸颊没错。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以至于他有些发懵。
其实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让我们来看一下慢镜头。
当时唐之桥正从衣柜里抱着被子出来,一转身,门“砰”一声就开了。她瞥见是母亲,心里一慌,哪顾得上其它,赶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着被子就扑床上去了。可就是那么的巧,她扑的位置太有震撼性了。当时她没反应过来,觉得那东西特别的软乎乎,侧头一看,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太尴尬了,怎么就碰到他那里了?再跟荣嘉实的眼神一对,她愈加的无地自容了。而从唐母的位置望过去,好似唐之桥正欲亲荣嘉实的那里。
那情景要说多暧/昧就有多暧/昧,要说多迤逦就有多迤逦。
但唐母是谁呀?她可是过来人,更何况她还特别殷切地希望女儿跟女婿快点折腾个外孙出来,所以她一点都不觉尴尬,反而有些小兴奋。
诡秘地笑笑,唐母故意说:“你们怎么不关门?”
唐之桥差点要抓狂,咬牙切齿地说:“妈,是您没敲门就硬闯进来的好不好?”
“是你们没锁门吗?”唐母嘀咕了一句,但明显底气不足,赶忙转换话题,“哎呀,来来,妈给你们煮了安神汤,快过来喝。”
“安神汤?”唐之桥狐疑地站起身走过去。
望着碗里黑乎乎的东西,唐之桥用汤匙勺了勺,小心翼翼地问:“这什么安神汤啊?”该不会在这汤里下药了吧?
“妈不是怕你们白天太累了,晚上没力气吗?所以煮了些安神汤给你们喝,喝了好睡觉嘛。”
唐之桥无力望天,说:“妈,睡觉需要花力气吗?”
“哎,个人情况不同嘛。”唐母挥挥手,端了碗汤递给荣嘉实,和蔼可亲地说:“小实啊,快乘热喝吧。”
荣嘉实眉毛抖了抖,总觉得有种小白兔被大灰狼骗了的无力感。他勉为其难地接过,在岳母殷切的眼神下,硬着头皮给喝了。
喝完之后,舔舔嘴唇,嗯,还有一丝丝甜味啊!口感还不错。
唐母见两人把汤都给喝了,这才心满意足地端着空碗走了。
唐母一走,顿时安静下来的空间让唐之桥有些无所适从,想起刚才尴尬的场面,她恨不得去钻地洞。
为了缓和气氛,唐之桥从床上抱起被子,说:“那个……你也累了,那就早点休息吧,晚安。”
荣嘉实见她这么讲,自然妥妥地立马就点头答应了。
可这一夜,唐之桥睡得不好,荣嘉实也睡得不好。
半夜,荣嘉实睡不着,拿出手机一看,才十二点半。反正睡不着,他编了条短信打算发给方际遇指点迷津,可手一抖结果成了群发。
他发的短信内容是这样的【男人是用下半/身考虑的动物吗?】
没一回儿短信就来了,第一个居然是雷声的,让他有点出乎意料之外。
雷声回得有点霸道,【喜欢那个女人才跟她发生关系,不喜欢看不上。】
之后方际遇的短信也来了,【哎呦兄弟,开窍了啊,恭喜啊,记得明天分享一下经历啊,哈哈。】
这只夜猫子,问他果然是错误的,分享屁经历啊!为什么他问的话跟他回答的完全不一样呢?
最后郁辰逸的短信才姗姗来迟,【不是吧,你一夜/情了,戴套了没?】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家伙永远有本事把一件事当成两件事来讲。荣嘉实郁闷地扔了手机,闷被开始睡觉。
这边荣嘉实刚闷头盖上被子,那边唐之桥却郁闷地扯下了被子。睡不着,怎么就睡不着呢?肯定是那碗汤有问题,她想,不知那汤里放了什么?
她愤愤地拿过手机给闺蜜编短信,【如果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怎么办?】
云哩来的短信超快,【钱还是人?】
唐之桥想起之前的尴尬,【人。】
【女人,你终于有新一春了,记得请吃饭哈。】
什么呀?唐之桥扔了手机,瞪着漆黑一团的天花板。不如选择性失忆,对,就这么干,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第18章 其实很不舍
第二天起来,两人都睁着一双熊猫眼。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地铺上,大眼瞪小眼,一副要宰人的模样。好在唐之桥比较理智,她知道等下要送父母去车站赶九点钟的动车。
起床匆匆梳洗过后,出来时,正好看到荣嘉实在整理地上的被子。
她走向前,略显尴尬地说:“我来吧,你也快去洗洗,迟了就赶不上动车了。”
荣嘉实点点头,没说什么并钻进了浴室。
唐之桥整理好地上的被子,开门出去时,正好母亲挥手叫她过去吃早餐。
唐母夹了个奶黄包给她,忍不住好奇地问:“昨晚没睡好吗?怎么一点儿精神都没有?”
唐之桥见母亲一副八卦的神情,非常淡定地说:“还好。”心下却不禁嘀咕,拜托老妈,你脑洞别开那么大好不好?昨天白天我们都累得跟狗似的了,晚上还能干啥?好在你没在那神汤里下什么药,要不然你女儿跟你前女婿还真扯不清楚了。
唐之桥刚在心里吐槽完,荣嘉实就开门出来了。唐母见状,赶忙抛下女儿,热情地招呼女婿去了。
四人用过早餐之后,由荣嘉实驾车开往动车站。
八点四十五分,车子开始检票。
站在检票口,唐母不放心地叮嘱道:“小实,记得帮我好好照顾小桥啊!”
荣嘉实抓过唐之桥的手,紧紧地握住,深情地说:“放心吧,爸妈,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桥的,到时一定为你们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外孙。”
唐母宽慰地笑道:“好好,这就好,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见此情景,唐之桥的眼角不禁抽了抽,荣嘉实你不去演戏真是太惜了,简直是演艺界的一大损失啊!看这动作,看这对白,看这眼神……恐怕奥斯卡演帝都没你专业吧?
挥手告别后,两人步出动车站。站在广场前,唐之桥见荣嘉实还半点没有想放手的意思,蹙眉问:“荣嘉实,握够了没有?”
荣嘉实耸耸肩,笑着说:“呃,还行。”
唐之桥郁闷,问:“什么叫还行?”
荣嘉实得意地说:“那个……我们不是演戏么,你看我演得多逼真啊!你爸妈肯定看不出来。”
唐之桥冷哼,“那要不要颁个最佳新人奖给你啊?”
荣嘉实非常正经一口就答应了,“可以啊,有什么奖励?那个……登山鞋我不要了哈。”
“行,那就运动鞋吧。”唐之桥轻松地向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不是吧,那太没创意了。”荣嘉实赶紧驱步赶上,问题是登山鞋也好,运动鞋也好,他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唐之桥找到车子后,朝荣嘉实道:“开门。”坐上车子之后,方又问:“那你想要什么?”
荣嘉实一踩油门,将车子开出去,“唔……现在还没想好,这个奖品可以延期么?”
唐之桥吁出一口气,“行,等你想到了再告诉我吧。”
周一的天气并不好,车子开出去没多久,天空并飘起了毛毛细雨。雨丝打在车窗玻璃上,星星点点、晶莹剔透。
车里开了空调,暧暧的。
唐之桥望着车窗玻璃前的雨刷一下又一下地刮着,将那些细细的水珠全刮不见掉。愣神了好半响,她才低低地说:“荣嘉实,这几天谢谢你。”
“呃?”荣嘉实惊诧地张了张嘴,完全没有想到唐之桥会跟他说谢谢。
他知道唐之桥向来骄傲,从不轻易跟人说谢谢,其实应该是她不欲求人,即使求人也说不来软软的话。所以当她以那样的姿态蛮横地闯进他的家,虽然他有些生气,有些不爽,但还是站在了理解的位置去真心帮助她。
谁没有麻烦,没有忧愁,需要求人帮忙,求人解忧?现在事情解决了,他才发现,他不仅在帮她,也在帮自己。
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可不就是说得是这个。
“你这就搬走么?”荣嘉实斜靠着卧室的门,看着唐之桥从衣柜里将衣服一件件地拿出来,叠好放进箱子里,终是忍不住问道。
“嗯。”唐之桥轻轻地应了一句,将箱子盖好,转头微微一笑说:“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父母能快点离开,然后我能快点搬走么?怎么,现在不舍了?”可一说完这句话,她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她又没有什么期待,干吗问那样的话。
荣嘉实自动过滤掉那个问题,走向前,提起箱子说:“那我送你回去吧。”
唐之桥松了一口气,淡淡地说“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
荣嘉实固执地说:“那我就是想送呢?”
唐之桥望着他一双极认真的眼睛,那双眼睛黝黑清澈,都能望见自己的影子。她静默了一会,才妥协说:“那……好吧。”
外面的雨越发大了起来,“噼里啪啦”地落到水泥地上,溅起豆大的水珠。而那些水珠漫延开又回落到水泥地上,周而复始,从而形成了一个或大或小或深或浅的水坑。
荣嘉实一手打着伞,一手提着箱子,护着唐之桥坐进车内。这次他没开自己的车,而是开唐之桥的。
车子缓缓启动,开出了小区,向唐之桥的家驶去。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车子在一幢名为“碧苑”的楼前停了下来。
荣嘉实低下头,透过雨幕,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才说:“原来你就住这啊?”
唐之桥“嗯”了一声,说:“这里环境挺好的,而且离陶艺行也近。”顿了顿,拿过后座的雨伞,“那我先上去了。”
荣嘉实按住唐之桥解安全带的手,说:“我帮你提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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