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情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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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怎么多了一个人？”德维特给几个人一人一杯红茶。但茶杯的数量显然和实际到达的人数有些差异。新来的是个个子高挑的男生。目测有一米九零以上，一张欧洲人的面孔，不是肌肉型的那种身材，但也能撑起一件羽绒服，不像卡文、迪许一样完全缩在羽绒服里像是个团子。
　　“德维特老师早上好。我叫瓦伦，是计算机专业的学生。”男神笑起来很阳光，洁白的牙齿配上亚麻色的头发，整个房间都快要被他照亮了。
　　安雅只看了他一眼，就低头去喝红茶了。
　　怎么说呢？这个款式的男生算是她最喜欢的类型了。有颜有身材，阳光帅气的就像是天使一样。而且从视觉的角度来说，这个身高和长相的男生和安雅站在一起就能形成最萌身高差，拍出来的照片都不会会难看。
　　也就是说，这个叫瓦伦的男生，绝对是安雅以前男朋友的基础配置。但现在既然她喜欢上德维特了，这种长相就成了她的一个黑历史。
　　“你是那天被劫持的人里的一个？”安雅看德维特还没有想起这个学生，就顺口提醒一下。
　　瓦伦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他的脸也不知道是被外面的风雪吹红的，还是因为激动的：“我这次来是要谢谢你的。还有就是，请你收我做学生吧，我会很努力的和你学习技术的。”
　　安雅被他的话逗乐了。她看看德维特，后者没有做出什么表情，但看上去倒是不太反对自己的拒绝。
　　德维特对她是偏心的，这一点安雅能够感觉到。虽然两人独处的时候德维特一直距离感十足，但似乎有外人的时候，他还是很照顾她的？
　　安雅有时候会怀疑这是德维特对于那个海莲娜的移情作用，但偶尔她也会感觉这是德维特在吃她的醋。
　　“我不收学生。而且救你的是探员们，你没有必要感谢我什么。”
　　“可是我想成为像安德烈亚小姐一样厉害的人。”瓦伦不想放弃，他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安雅看着他天真的样子，心里的无名火不知怎么的就旺了起来。
　　半个小时之前，德维特问她报纸的事情。安雅承认自己确实做了一点小动作来宣传MARS。一份官方的背书让MARS在上市之前就被神话到了一定的程度。但如果没有这点活动的话，AS在未来和别公司的博弈中只会输的太快，不适合安雅接盘。
　　这里面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比如AS的融资情况，安雅的家庭背景。要仔细说起来就麻烦了。安雅刚刚接完路德维希的电话，她的心态还没有调整过来，也不愿意和德维特吵架，只能用沉默来解决问题。
　　这几个小屁孩上门直接就撞到了她的枪口上，否则也不会是安雅去开门的。
　　安雅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的话：“我的意思你没有听明白吗？那我就再说一次。想要我教导的人多了去了。你从哪个方面都是不合格的。不要和我谈什么理想。我没有义务为你的理想买单。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客厅里德维特和安雅分坐在两个沙发上，爱丽丝三个人在瓦伦的身后站成一排，变相的算是在给瓦伦压阵。
　　“还有。这里是我的房子。德维特虽然是老师，但他也没有义务把自己的假期贡献给你们。我想你们的家长也会为你们大雪天出门感到担心的，所以从明天开始的话，就不要来了。”
　　安雅说完，转头看向德维特。房间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德维特的身上。
　　爱丽丝受不了这种沉默了。她往前走了一步，双手握成了拳头，义愤填膺的对安雅喊：“你这么说真是太过分了。我们在房间里都听到了。你明明就是在密谋什么东西，甚至还借用了校园事件的名头。就算你的技术真的很好，但你的人品就是个渣。你以为我们很要和你学东西吗？你就看着吧，等有一天我毕业了，我到AS去给路德维希工作，你却还是要呆在这里，一辈子都没脸出门！”
　　爱丽丝说话的时候是很有气势的。但等她说完了，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她甚至连抬头看一眼安雅表情的勇气都没有，只能把视线放在脚尖上，等随便什么人可以来救个场。
　　“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就这么去做就好了。”安雅的声音一如往昔，嘲讽中带着点冷漠。
　　爱丽丝听她这么说，只觉的一桶冰水倒在了头上，她一个激灵，不知是怎么想的，推开门就往外跑去。
　　几个少年也被爱丽丝的爆发给吓到了。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还是决定追出去。
　　安雅看到那个叫瓦伦的少年还有点流连不去的意思。他的眼眶有点红红的，鼻子也是。看上去可怜兮兮，像是只在雪地里吐舌头的萨摩耶。
　　她有些后悔自己的话说的重了。但这个时候也只能站在那里，看几个人尴尬的告辞，德维特的视线如芒在背，安雅等几个人走了，房门被关上，才重重的吐了口气。
　　“你觉的我很残忍？”她也不敢去看德维特的表情。被他看到自己这幅样子，估计一个多月的努力都白费了。
　　“你说话说的太直白了。”德维特想了想，才给了安雅这么一个评价：“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嗯…你有邀请他们的自由。”安雅试图抢救一下自己在德维特心中的印象。
　　“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有些事情我也应该在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完了，这很有可能是要搬出去的意思。安雅头皮一阵发麻，她挺了挺胸，决定不管德维特之后说什么，她都一定要反驳回去。
　　“我喜欢上你了。”
　　“这一定不是你的本意。”安雅反驳回去了。
　　“…等等！你刚才说了什么？”等三秒以后安雅意识到德维特说了什么的时候，她几乎是要跳起来的。
　　“我喜欢你。大概还要更早一点，我就喜欢上你了。”所以这并不是一个女追男的故事。德维特最近一直在考虑年龄之类的问题。
　　他的性格就是这样，不把事情想清楚了，是不会说出来的。但安雅最近的情绪不算稳定，她不只是有事情在瞒着自己这么简单，她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德维特想帮她分担一下。
　　安雅觉的口干舌燥。事情的发展未免有些超出她想象的快。
　　在她的计划中，攻略德维特大概是她三十岁之前唯一的目标。毕竟德维特一直都表现出一副：‘我是你的长辈…你的生活缺乏照顾…’之类的态度来。
　　从第一次见到安雅开始，他就已经开始下意识的宠溺安雅，但一直到他把安雅宠到天上去了，几乎所有见过他们的人都会说他们是一对的时候，这一对却都还没有完成对对方的攻略。
　　德维特一直在纠结年龄的问题，这其实并不最大的麻烦。他知道总有一天安雅会回到自己之前工作的地方，安雅还有很多抱负没有达成，她有重新捡起事业的机会。但德维特在行业里的基础都已经垮掉了，他不认为自己还有可能重新来过。
　　“那个…我能问问理由吗？”安雅的傻笑是怎么都收不住。在挂着这种微笑的情况下，她不管说什么话都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意思。
　　德维特无奈的看这她这幅样子。他对她挥挥手，示意安雅到自己这边的沙发上来。
　　安雅不明就里的过去了。
　　现在她就坐在德维特的边上，两个人还没有坐的这么近过，反正安雅脸一厚心一横，就贴在德维特的身上了。
　　德维特好笑的拍拍安雅的头，在她的耳边解释说：“大概是因为你太能追了，所以我就落到你手上了。”
　　“德维特！”安雅不满意的从他的身上起立，脸鼓得都有点像是包子了。
　　“就是觉的你很好。”真的很好。
　　从看到安雅的第一眼开始，德维特就觉的安雅是个很好的姑娘。但他们一定不是一见钟情的。真正的变化是在德维特看到安雅在电脑前指点江山的样子。那才是她的舞台，和她在飞机上的惊慌失意截然不同。
　　像安雅这样的小姑娘怎么会担心自己死的时候没有人在意呢？她大概还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潜力。
　　德维特比安雅还要相信她有一天能够重回巅峰。他只是已经开始担心自己了，他一直在原地踏步，和安雅的距离会越来越远的。
　　安雅对德维特的理由不是很满意。但她的心里已经容不下更多的问题了。一千个长着翅膀的天使顶着金色的光环在高唱爱情万岁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安雅现在就是这么觉得的。她简直就是红光满面、满血复活的！
　　“所以你也会陪我去《生化危机》剧组去的？”
　　“嗯。”
　　“每天三顿加甜食还是你做？”
　　“显然你是不会做的。”
　　“那…你也不怪我把你的学生骂走？”安雅小心翼翼的问。
　　也难为她在这么大的一个糖衣彩蛋以后还记得最开始的问题。她还没等德维特表态，就交代：“我不觉的现在就到了可以教导别人的年龄。首先是我自己现在还年轻，教导别人比较花费精力。然后是这几个人的天赋在大环境下确实不算是最好的。他们最多只能在一个方面有所深入，算是人才但不是天才。”
　　“我不生气。但我希望你把最重要的那部分说出来。”
　　“咦？还有什么吗？”安雅装傻。
　　但她对上德维特那双眼睛的时候。天啊！不只是温柔的问题。德维特的这么深情的看着她，他的眼神里还有些担忧。安雅挣扎了一下，最后绝望的发现她不可能在德维特的面前隐瞒什么。
　　“我想听你说出来。安雅，没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安雅被德维特的话带着，又想到了那年的那个下午，那个在网吧里搭讪她的少年。
　　那天，他们在把格斗游戏玩腻了就走到了边玩俄罗斯方块。
　　这么多年之后，安雅已经不记得路德维希当初玩竞技的水平是什么样子的了。但一定不会很厉害就对了。正真让她难忘的是路德维希在俄罗斯方块上的反应。每一个操作都很流畅，放到现在也是个世界级的玩家。
　　那个时候的路德维希是安雅当初最喜欢的那款，在安雅的工作室还只是个计划的时候，安雅给自己招揽的第一个合作伙伴，她的第一个学生，也就是后来颠覆了她多年努力的人。
　　09年俄罗斯方块下架的时候安雅和路德维希工作都很繁忙，企业的发展势头良好。他们还在百忙之中抽出一个下午，在洛杉矶找了一个游戏厅，最后重温一下当初的游戏。
　　当时还被里面的玩家认出来了，那个时候他们都不是最有名的，但路德维希还是回答了很多问题两个人才脱身。
　　讽刺的是，安雅下台的时候有股东对她提到一句，路德维希很早就开始有小动作。大概在08年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拉拢股东。
　　对于安雅来说，她自以为人生中最开心的就是奋斗中的09、10两年。那个时候她的团队亲密无间，他们挑战巨头，无所畏惧。
　　但后来安雅才知道，原来那美好的两年，从来都是不存在的。
　　※、22。　chapter22
　　德维特终于揭开了一个关于安雅的疑问。虽然他依然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但那些都可以在之后的时间里慢慢的了解。
　　居民们都说安雅两个人的运气还不错，往年小镇一旦下了大雪，有时候就连供电都是很难满足的。安雅听了这个消息之后也觉得自己开始转运了，大雪过后是丰年啊。但她一转头就添置了一台发电机摆在储物室里当装饰，也是让德维特无话可说。
　　几天之后就是《生化危机》开拍的时间。
　　家里除了两人之外还有一只刚刚断奶的猫咪。能摆脱这么一只小动物对于安雅来说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但作为猫咪主要饲主的德维特不得不拜访了几家邻居，花费了一点功夫才把这么一只刚到手不久的小奶猫给托付出去。
　　两个人先搭班车到欧本，然后租车几乎横跨大半个欧本，到达剧组所在的那个小镇。
　　安雅对于德维特其实也是有些疑问的。她相信德维特完全是被别人陷害的，但这里面具体有什么样的纠葛，安雅还一点头绪都没有。说起来她的父亲就是从事演绎行业的，小时候好的坏的也还会念叨几句，但安雅对里面的恩恩怨怨就没有弄明白的时候穿过欧本到达郊区之后，发现这里的积雪比小镇的要大上很多。按照常人的思维，这一路上的租车费用和伙食费其实已经超过演出的实际工资好几倍了，这种亏本的买卖没有几个人愿意做。
　　况且这里的生活条件也相对艰苦很多，手机偶尔会没有信号，冷的吧信号都冻住了，想想安雅也有点后悔。
　　正是出于这个原因，剧组其实并没有能够请到很多的群众演员。虽然这部美剧的前几季都很火，但拍摄的艰苦其实是超出想象的。
　　看到安雅的到来，场务多少有点惊喜。剧本对群众演员其实并没有太大的要求，首先要是个人，然后还能跑当的起来就可以了。
　　在这种冰天雪地、呼出一口气都好像要冻成冰棍的感受下，挑选的环节就更加不讲究了。某位据说是英国来的化妆师在面对面化妆的情况下都没有能够认出德维特和安雅来。
　　安雅和德维特的脸上都被糊上了不大不小的几个疮疤，敷上一层厚厚的粉底，弄的青白青白的颜色。安雅现在才知道，她之前也很喜欢看的这类僵尸具竟然一大部分都是后期做出来的惊悚感觉，后期的画面处理是一部分、镜头的剪辑是一部分、最重要的是靠配乐来增加紧张的感受。
　　从进入剧组报道就被支使到这里那里的安雅略微有些失落。这种场面实在是太幻灭了！等到副导演走到稀稀拉拉的十几个群众丧尸的面前，和他们讲戏的时候，安雅都还在调整这种落差。
　　丧尸群演也是需要领跑的。虽然十几个人要做的只是在主角探索一片松树林的时候跑出来追赶主角，但这也要考虑到一定的视觉效果。
　　也就是说，要在这么为数不多的一些群演中间找到几个人，然后把他们排在第一排。
　　安雅听副导演站在前面讲的热血沸腾，一群人站在冰天雪地里听着，而几个主演至少还有保姆车可以窝着。她偷偷的凑到德维特的耳边说：“竟然是这样的。嘶…早知道会这么冷的话我们就不来了。”
　　德维特把安雅的手拉到自己口袋里，他知道安雅怕冷，遇到这样的事情也确实在意料之外。
　　德维特之前也没有见过这类电视剧的片场。他之前的主要工作是舞台剧和电影剧本。偶尔有些电视剧客串也都是文艺片居多，文质彬彬的站在那里，正派反派再难的台词都难不倒他。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拍过的为数不多的打戏都还停留在扯头发用爪子挠的程度上。
　　“不行的话我们就回去吧。”德维特给安雅找台阶。
　　他其实猜到了一些安雅的想法。说是说要做群众演员，但安雅估计是想让导演认出他们来，再委以重任什么的。这未免有些天马行空，剧本是一开始就订好的，要增加一个配角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要。既然都来了。也就是跑几条的事情。我认了！”安雅冷的跺了跺脚，她一狠心，反正这妆容画的也没有人认得出她来，跑就跑了！
　　“那里两个…说的就是你们。”副导演不知道说道哪里了，他站在人群的最前端，指着一堆丧尸打扮的人中的安雅和德维特，“你们到前面来。”
　　两个人对看了一眼，发现对方也都没有听这个副导演说了什么。只好一头雾水的走到人群的最前面。
　　“你们两个人还不错。等一会儿开拍的时候，你们就跑在最前面，动作做的像一点，回头给你们加钱。”
　　走近了才发现副导演是个胖子，因为天冷的缘故，他还缩在橘黄色的羽绒服里面，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肉团子。这只肉团子为了完成自己的工作，给两个一点经验都没有的菜鸟讲解动作，就在一群人的面前摆出了刨地…好吧，其实是僵尸追人的动作。
　　安雅很想给他点面子不要笑。但无奈副导演的动作越来越夸张，不仅仅是站在他面前的安雅，就是后面的龙套团，也很不给面子的笑场了。
　　安雅忍了又忍，最后一个没有绷住，直接笑倒在德维特的身上了。
　　“这位…小姐…很好笑吗？”虽然是大家都笑了，但胖子副导演能够追究的也只有站在第一排挡枪的安雅。就在他说话的功夫，安雅还是没能从笑倒模式中出来，后面的人都渐渐的停下不笑了，他们就看着安雅在那里笑得格外开心。
　　“她知道的，我们之前有过演这些的经验。”德维特把安雅扶着站直，他对副导演解释了几句，也还算有礼貌，副导演嘀咕了几句，就去准备别的东西了。
　　“真是…你都不知道他刚才的动作有多好笑！”过了好一会儿安雅终于笑够了，她擦擦眼泪，感觉稍微好了一点。
　　“那你知道我们要往什么方向跑吗？”
　　“啊？什么？”安雅有些迷茫的看着德维特。
　　“他之前讲了我们的运动路线，你知道往哪里跑吗？”
　　“跟着镜头就好了啊。这又不是电影，有很多摄像机的，这种电视剧一般只有一个摄像机，我们跟着就可以了。”这些安雅还是知道的，她小时候也在自己父亲工作的片场探过班，那时候也是有导演说她镜头感好的。
　　至于后来为什么没有做童星之类的，也是后来家庭出了变故。
　　德维特多看了一眼安雅，他有些惊讶安雅知道跟着镜头走，也承认，安雅说的是对的。
　　“等等！我们跑第一排是不是意味着会有特写镜头啊。”安雅解决了一个问题，但随即她自己提出了另一个。混在后面不会有人发现，但站在第一排就不一定了。
　　“所以我们可以走了。”德维特赞同安雅的这个假设。在第一排是肯定会被特写蹭到的。
　　但就这么离开的话在介绍人那里未免有些尴尬。就在两个人略显进退两难的时候，保姆车里的一个客串演员走了出来。
　　这里的演员也是挺不容易的，安雅之类的群众演员根据剧本的安排，一出场就穿着羽绒服。但这些演员是刚从暖一点的剧情里跑过来的，所以开始的几集穿着都很单薄。
　　就算服装下面都贴上了暖宝宝，安雅也能够猜想的出这个演员皮肤上的鸡皮疙瘩。
　　那个人出车门之后打了个哆嗦，他无意识的往周围看了一圈，眼神就停留在安雅和德维特这边不动了。
　　安雅又重燃希望，她不怕死的支了支德维特：“你猜他是认出了你还是我？”
　　这个问题不是很好回答。其实德维特认识这个演员。其实从他的身材也能看出一点来。
　　走过来的这个人是典型的模特身材，身材修长匀称，因为衣着单薄的缘故还充满了爆发力。这其中化妆师的功劳不小，但这个人本身也是有点资本的。
　　——科里·布莱顿。几年前的超级男模，后来自己做了原创潮牌LUBK，大受好评，几年间身价大涨，闲暇爱好就是客串一些角色。
　　德维特在某次红毯上见过他，认识的程度只限于知道这个人的名字而已。对于科里的为人、处事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安雅就更加不认识这个人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人现在向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无疑是证明他们开始走运了。
　　“你是…你是叫安德烈亚吗？”比较出乎意外的，科里直接叫出了安雅的名字。
　　安雅认识德维特的这段时间以来，虽然外界都说德维特的风评不好，但真的认出他的竟然还一个都没有。
　　安雅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那种可以直接上街而不用担心被认出来的‘幕后人士’，但最近一段时间倒是频繁的被人认出来…
　　※、23。　chapter23
　　安雅点头，很爽快得承认了的自己的身份。
　　“我们以前见过？”即使是这样，有些疑惑还是需要科里来解答。
　　“啊…你已经不记得我了啊。我们确实见过的…五年之前，路易的办公室。”
　　这个精确的提示确实帮了安雅不小的忙。安雅毕竟不是爱丽丝那种脸盲，按照道理来说，这个布莱顿也不是轻易能够忘记的存在。
　　那应该是路易的一次主题秀之前，通常在这种时刻，作为首席设计师的路易手上都会堆积忙不完的工作。设计师是一个需要灵感才能很好完成的职业。那年的大秀对于路易来说也是分外的艰难。
　　“你说‘唐风宋华’是什么样子的风格啊？虽然我找了很多的资料，但总觉的一不小心就会和日本的那种服饰风格搞在一起。你不是说小时候是在中国长大的吗？所以叫你来问问意见。”
　　“…我是在中国长大的没错，但我又不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那个时候安雅也没有现在大牌。她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和路易一起品尝下午茶，但‘唐风宋华’这种坑爹的设计难题就不应该来找她！
　　“至少要给出一点提议吧！虽然不能指望你性格里还有女性的部分，但你至少代表未来的高收入人群，在这几片布料里找出一份合适的吧。”
　　路易的工作室里还站了一个男模特。他和一众黄金比例身材健硕的假人站在一起，一点违和感都没有，也完全不惹人注意。
　　“你是在设计男装？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花卉图案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