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情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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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固然是很有耐心的处理姚琳身边的琐碎事务。就算是姚琳没有他，其实也能有同样辉煌的发展。就一个表白来说，他一进等待了太长的时间，但始终缺乏一个合适的机会。
　　所以就再看看吧。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安雅终于接到来自导演的电话。从导演说话的语气中，就能听出大不一样来。
　　说白了如果是单纯的投资还未必能够有被纳入的机会。安雅提供的那个特效制作公司才是真正的戳到了导演的痒处。
　　一个精致的特效外包对于任何电视剧都能起到卓著的成效。不同的公司在一个要求面前度会给出一个不同的企划。但只有最优秀的公司，才能做出最好的效果。
　　安雅介绍的这家工作室成立的时间不长。但就名声和规模而言已经不太能够被称作为一个工作室。他们家从不起眼的小细节开始寻求工作，几年之间，已经凭借优质的服务，为几部史诗级的电影提供技术帮助了。
　　今年他们接受的广告和电影相关已经预约到了年底。也就是说，安雅如果能够帮忙插队的话，能让剧组最终的成品有一个质的飞跃。
　　趁着安雅和导演聊电话的功夫，德维特去把寄存在邻居家的猫咪给抱了回来。刚出生的猫咪照例只能喝一些羊奶。但这只猫似乎格外的会折腾，爪子还没有长好就一个劲儿的扒德维特的手。
　　其实德维特也是第一次养猫。对于这种柔软的生物，他的处理方式只是比安雅要好一点而已。好在这只猫咪的品种好，不容易得病，总体还是比较好养活的。
　　走在外面的时候，德维特害怕猫吹到冷风，就把从一副领子里面塞了进去。只留出小只的猫头从衣领里探出来。猫咪似乎很喜欢这种有趣的游戏，忽上忽下的，弄得德维特不是很好把握。
　　等安雅打完电话，看到德维特回来的样子的时候，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嫉妒那只猫了。
　　“和导演沟通的还顺利吗？”大门关掉，冷风被挡在了门外，德维特如释重负的把猫咪从衣领里面揪出来。其实只要抓住猫咪脖子上的软肉肉，这种生物就没有什么招架的能力了。
　　“唔…还好。就是还需要一点时间。等我父亲的生日过完，差不多合同也就定下了。”
　　因为身边没有工作团队的关系，安雅需要联系一些专业人士提供参考。而说到专业的话，没有人比她的父亲更了解这其中点流程了。
　　理所当然的，听从长辈的说法才能少走点弯路。
　　这次去见自己的父亲，除了过生日和介绍德维特给他认识之外，安雅还要做一件她纠结很久，拖了好几年的事情。
　　但在那之前——
　　‘叮咚’她家的门铃又响了。
　　德维特顺手开门，他把猫咪放在玄关处的高架子上。注意力被敲门的人所吸引。
　　安雅暗爽的看着那只总是装可怜和她争宠的猫咪在高处团团转的样子。虽然这样的想法很幼稚，但她还是很得意。
　　“咦？之前这里不是位小姐吗？哦！先生，您好，麻烦签收一下快递。”
　　送快递的人看到签收的人不是安雅，不免稍微楞了一下。
　　他理所当然的把德维特当成了这栋房子的男主人，在工作之余不免用眼神对他表达了一下默哀之情。
　　家里有一个一直买快递的女人，大概平时工作会有点辛苦吧。
　　“这里面是什么？”德维特签了自己的名字，他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包裹，有点疑惑的问。
　　“嗯…应该是书吧。挺沉的。”送的快递多了，其实对于包裹里面到底是什么总会有点心得。哪怕这次快递的内容并没有标注出来，但他还是有了大致的猜测。
　　“谢谢，辛苦了。”
　　德维特重新关上大门。安雅看书是一件比较奇怪的事情。他印象中唯一一次看到过安雅翻阅杂志是在那架飞机上。除此以外，安雅所有的消息都是通过平板电脑、电脑，或者电子书来获取的。
　　“这是我继母写的书。她是个意大利的畅销书作家。提前买回来看看，支持一下她的事业，顺便到时候不要没有话题可以探讨。”
　　安雅对社交还有点尴尬。尤其是和自己的继母。她的厨艺已经烂到家了，如果和人家讨论厨房里的事情是根本不可能的。同时她的手工也很差，毛线编织什么的也是想都不要想。
　　至于讨论自己的父亲？
　　——安雅并不适应这种情感外露的表达方式。毕竟她的父亲已经是别人的丈夫和父亲了。安雅总觉得这样有点怪怪的，也会可以的跳过这个问题。
　　兜兜转转，直到有一年，巧合之下，安雅找到了关于继母工作的话题。总之围绕小说，问问出版社的流程啊、构思经历啊，都是很能打发时间的方法。
　　为了避免尴尬再次发生，并且表达自己的真心实意，安雅已经养成每年父亲生日之前，集中恶补过去一年发生事件的习惯了。
　　※、35。　chapter35
　　这次离开之后，坦白说安雅自己也不知道她是否还会回缅因州来。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在缅因州的这个冬天已经结束了。平缓的过度了人生最失意的时候，同时也没有漏掉炒作几个新闻话题。
　　现在春天来了，短暂的假期告一段落，回到人生的正轨上。安雅总是要面对自己之前的那些人和事的。
　　但她却不知道要怎么对德维特说出自己的安排。
　　焦虑和犹豫持续了几天的时间。安雅不开心的时候就会习惯性的把的那只奶猫放在膝盖上挠肚子。
　　大概在把小猫的猫毛都挠下来之前，反而是德维特先对安雅摊牌了。
　　“我以前的一个朋友联系我，说有一部舞台剧的主演还没有确定下来。我可能要回英国一段时间。在你父亲的生日结束之后，差不多就要准备起来了。你要和我一起去英国吗？”
　　安雅愣了一下。她下意识的反问：“去见你的父亲？”
　　“…他大概还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准备。毕竟我和他之间的关系紧张太久了。突然拜访的话，可能会不太愉快。”德维特知道，把安雅带给自己的父亲见面，绝对不是丢人的事情，他的父亲大概很乐见其成，自己的儿子在事业低谷的时候还能找到如此优秀的恋人。
　　过不去这一关的其实是德维特自己。他不知道自己还在等待什么，却已经下意识的迟缓下来。
　　安雅很自然的接受了这个解释。推己及人的，她觉得如果让自己把德维特介绍给她母亲的话，也是很艰难的事情，所以她并没有发现一点征兆，只是点点头，给出了自己的日程安排。
　　“我们在缅因州都已经三个月了。开春之后我大概就要忙起来了。最近的计划是要去纽约。”
　　随着MARS的上市，以及对手公司的类似产品上市。AS的市场占有比例和之前大数据分析出来的有巨大的落差。但是裁员已经无法稳定公司上层的动荡。换一个角度说的话，因为裁员的关系，公司上下的人心反而更加动荡了。
　　董事会的那些人虽然拿到手的分红和奖金比之前更多。但谁也不是傻子。一旦AS公司本体动摇，他们现在拿得多，未来可能就什么都拿不到了。
　　以至于一些原本支持路德维希经营，赶走安德烈亚，对自己抉择沾沾自喜没有多久的墙头草股东，渐渐的被东风吹转了方向，开始寄希望于置换一个领航者了。
　　这些人广义上最希望找回的其实还是安雅。没有人比安雅更加了解AS的运作。甚至她预言并且始终坚持的MARS失败论，也再一次证明了她堪比吉普赛女郎的神奇预言能力。
　　只有安德烈亚才能事先职位替换之后的无缝衔接。
　　——这是绝大多数股东的心声。
　　但只要这些人的思路还没有转变为
　　——只有安德烈亚才能拯救AS国际，安雅都不会轻易的回到自己的公司。
　　现阶段这些人的侥幸心理无非就是，没有AS的话，安雅自己也是一事无成，无法生活下去。还有人把AS比作孩子，安雅比作母亲，说母亲总是心软的。
　　听到这种说法的安雅只是笑笑。未来自然会有实际行动证明她是个多么不可怕的‘母亲。’
　　“也就是说，我们未来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回到这里了？”安雅做最后的总结。
　　“我稍后会去学校辞职。房间里的家具都要罩上布套，否则下一次就都要置换了。”德维特同意了安雅的说法。
　　在买好飞机票，离开缅因的之前几天，学校就开学了。爱丽丝和卡文、迪许，连同那个据说被安雅就下来的计算机专业学生再一次找到安雅这里。
　　几个小孩子缩在快递的后面，推诿的不愿意走到前面来。哪怕安雅已经看到他们了，也都不愿意过来打个招呼。
　　大致他们已经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安雅不动声色的签收好快递，没有表现出什么更多的情绪来。
　　如果这群孩子知难而退。那她也能少了不少麻烦。不至于花费半个小时甚至更多的时间处理这些孩子的问题。
　　可惜他们总不是那么愿意遂了安雅的心愿。
　　爱丽丝是一堆麻烦中最出挑的孩子。第一个鼓起勇气来个安雅找麻烦的也是她。
　　“嗯…事实上，我们有些事情想要问问您。所以，能不能给我们一点时间。”
　　安雅心里已经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了。她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关门的动作还是太轻柔了。如果能关门关的再快一点，赶在爱丽丝鼓起勇气之前，那她现在就能省下不少心了。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安雅上下打量了几眼这几个还在读书的孩子。她侧身让出了一个通道说：“好了，别在外面站着了。进来吧。”
　　临别前的最后一次妥协，仅此而已。
　　安雅永远不会承认这是因为她和德维特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连带的也开始心软。
　　四个大学生在门口发出小声的欢呼，他们高兴的互相交换了几个眼神，传递了一些安雅不知道的信息。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入侵了安雅和德维特的私人空间。
　　“啊！安雅老师，你还养了猫啊！”
　　安雅喜欢把那只讨厌的猫咪放在玄关上的那个柜子顶端。这个地地方对于小奶猫来说相当于禁闭室。就这个高度而言，她还要经历很长的时间，才能长的足够强大，能够从那个高出跳下来。
　　所以…没错。在德维特不在的时候，安雅都会把小猫放在那个架子上。以免它闲着没事，坐在扫地机器人上，喵喵的乱指挥。
　　“你们是要来问我问题，还是来观赏这只猫的？”四个人的注意力完全被这只小猫吸引过去。安雅倒了杯茶，捧着暖暖的茶杯坐下，最后还只能出声提醒四个人。
　　“呃…很可爱的猫。”爱丽丝有点手足无措的对着安雅。四个人又交换了一次眼神。当然安雅依然不知道他们的小秘密是什么。
　　“我们想要征求一下关于未来求职问题。德维特老师从学校辞职了。我们猜测你们会一起离开缅因州。嗯…消息是从互联网上的那些照片分析出来的。”卡文。
　　“我们希望毕业以后从事对口的工作。并且尽可能的在顶尖的公司工作。欧本大学的计算机系其实还是很不错的。”迪许。
　　“所以我们想要询问一下，以我们的水平，将来能不能为一线公司工作。如果不足的话，还有什么可以改进的？”爱丽丝总结。
　　好吧。这是难得的进步。至少几个孩子知道要不走德维特捷径，静下心来询问她了。
　　但安雅可没有这么容易给出自己的专业意见。
　　“你们是什么水平的？我并不是很清楚。”
　　“关于这个…根据您那天在学校设计的三维逃生模型，我们研发了一款类似的产品。毕竟您的那款设计的核心代码无法破解。所以经过我们的努力，不知道实际还相差多少…”
　　卡文拿出一个kitty猫的U盘。这和他的外形可不怎么符合。几个孩子像唱双簧一样，一个个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并且眼巴巴的看着安雅，希望她可以看一看。
　　安雅撇撇嘴，手指点了点放在对面沙发上的笔记本电脑。
　　迪许屁颠屁颠的给跑过去给安雅拿过来，在递给安雅之前殷勤的按好开机键。
　　“那你呢？”安雅喝了口茶，把视线放在第四个人的身上，“你来找我又是因为什么事情？”这个叫瓦伦的人上一次来的时候可是阳光灿烂，这次反而沉默的如同羔羊。很遗憾，因为路德维希的缘故，安雅先入为主的对这个人没有太大的好感。能分出一定的经历来也就是随便问问。
　　“我的水平没有他们的好。但我已经很努力了…也是想问问我和他们的差距有多少。”
　　“well，我以为这个问题你的教授就可以给你答案，不是吗？我见过你们的教授，也是一个受人尊敬的老师，我想在这方面你并不需要求助外人。”
　　安雅一边说着，一边把U盘连接到电脑上。顶级电脑专家的居家模式和那些使用电脑打LOL的人没有任何区别。
　　她没有启动软件。只是打开了后台程序，一目十行的检查了黑底白字的无数不成单词的字母。
　　速度之快让爱丽丝几个人都有些怀疑她是否真的在看。
　　“你看过爱丽丝他们研发的软件吗？”
　　“我知道一些。”
　　“那看得懂多少？”
　　“基本上可以看懂，但我觉得如果要我来提出思路的话，我不可能想的这么好。”
　　说话的功夫，安雅就退出了软件。顺便安全弹出了硬盘。
　　她有些怜悯的看着瓦伦，摇了摇头说：“这可不是个好消息。他们设计的软件并不是很高深。这其实也只是一种模仿而已。你们应该知道，在你们的同龄人里，有许多人比你们更年轻更厉害的。所以…”
　　“我没有希望了吗？”
　　“是的。瓦伦，如果你相信我的眼光的话，我建议你在攻读一个学位出来。经济也好、文学也好，不要把自己的可能局限在一个行业里。看得出来，你并不是真心热爱你学习的东西。”给别人提出人生意见的时候安雅很认真的。哪怕她的年龄并不超过三十。她在专业上也已经是个权威了。
　　瓦伦苦笑了一下。他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有些自暴自弃的问：“那如果我以后还想要见到你，我需要选择一个什么样的专业呢？”
　　“为什么要见到我？”安雅对此简直一头雾水。她有点看不懂瓦伦所要表达的情绪。
　　“因为瓦伦崇拜你啊。她觉得你给劫持者的那通电话酷毙了。所以他以后想要在和你一起工作。”爱丽丝在旁边殷勤的做备注。
　　安雅哑然。
　　※、36。　chapter36
　　安雅并不是一定要劝说瓦伦，但她还是说了。
　　“其实你可以想象，每天我要见到的人也很多。比如打扫我办公室的清洁工、楼下卖热狗的大叔，或者负责打卡的保安。你需要确定的是，你是不是要成为那样的人。如果你为了见到我去做了你不喜欢做的事情，那你的未来和这些人就没有什么区别了。”她摆了摆手，阻止瓦伦想要说出口的话：“让我把话说完…我不去评价你现阶段的这个想法的对错。但你首先要明白，每个行业的精英最后都是会在一个地方汇聚的。无论你选择了什么，做到最好就可以了。”
　　她意大利继母写的书真的是有毒。她只是每天睡觉前看看，需要用的时候就这么一大段话出口了。
　　书都这么厉害了，也难怪写书的人可以把西斯德特和他的几个熊孩子训练的妥妥帖帖。
　　瓦伦也确实被安雅的话给吓住了。仔细想想好像这种建议也还不错，没有什么反驳的余地。
　　等安雅完成一套心理活动，问他：“还有问题吗？”的时候。
　　瓦伦摇摇头，表示已经彻底被说服。
　　“那你可以先回去了。这几个也很快就能处理好的。”安雅对瓦伦下了逐客令。
　　她回过头对爱丽丝说：“你们的问题。从软件设计的角度来看，几个不人性化的地方我稍后可以发给你们邮件。主要逻辑是没有问题的。至于界面的设计…工作之后之后，这些有美术设计方面的人来做。我也不多说，就AS来说，去年纽约招收了十二个新人。其中只有一个是来自欧本的。这个数据听上去并不是很理想啊。”
　　他们当然可以想想自己是不是那个最好。
　　安雅给爱丽丝三个人制造了一个语言陷阱。去年只有一个，今年未必还是只有一个能够入选。不管怎么说，招聘这种事情，并没有一个城市招收几个人的说法，只有足够优秀的人才能被吸收录用。
　　但这个小陷阱爱丽丝他们是不是能够想明白，就不是安雅需要头疼的事情了。
　　几个人被安雅的话说有点热血沸腾。不管什么时候，数据都是最能够表达问题的。
　　“我还有有一个问题…关于MARS的问题，AS会怎么办？我的意思是，这难道不会影响到公司发展吗？”
　　安雅仔细的打量了爱丽丝一遍。她是彻底记住这个问题超级多的姑娘了。
　　“所有事情都最后都会有解决方案的。我想这不是你应该问的。”所以这些钱是白出了。AS的这款产品注定是一艘触礁的邮轮。
　　送走了爱丽丝他们之后。在缅因州的事情算是彻底告一段落。
　　安雅仗着有钱，照例没有打包什么东西带走。她的衣服走到哪里就邮寄到哪里，德维特对此非常的不赞同，但他也不去干涉安雅的生活规律。
　　等临走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最大的问题。
　　——这只猫咪肯定是不能留下来看家的。所以必须要找一个货物托运的公司。但问题是寄件地址写哪里才比较好。
　　安雅的意思是再雇佣一个保姆专门管理。但德维特比较希望托付给熟人。
　　“熟悉的人？或许你不介意打个比方。”安雅对此不太抱有希望。
　　“我以为你认识的人比较多？没有什么关系很好的吗？”
　　“我父亲那里其实环境是不错的。但家里有两个小孩都不是很听话。而且我不确定他们是不是有什么毛毛过敏之类的。但据说我的继母有这方面的小麻烦。”
　　“母亲呢？从来没有听到过你说道母亲。”
　　“我们没有什么往来。她…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就算你以后见到她，也不用和她说什么。”安雅被问到姚琳的时候脸色就不是很好看。她和德维特的相处中，通常都是什么表情都摆在脸上的。
　　德维特看她的表情就明白关系究竟有多不好了。他突然想到一个可以托管猫咪的人，并且就此认真的对安雅提出了建议。
　　“我的一个朋友。她很耐心，也很喜欢小动物。如果可以的话…”
　　德维特要推荐海伦娜。这也是他唯一一个能够称得上很好的女性朋友。但这种事情是不能忍的，连一点苗头都不能有！
　　虽然没有见过海伦娜本人，但安雅已经出于直觉的不喜欢这个女人了。她并不是个很能容忍这些的人，不然汉默也不至于说她的性格和姚琳相似了。
　　她扫了一眼德威特怀里的猫，拿出手机一个电话找好了托运公司，至于地址…直接送到曼哈顿的汉默那里。
　　包括通知汉默准备好幼年缅因猫需要的物品，所有的事情都在五分钟之内就解决好了。
　　“我突然想起一个在曼哈顿的朋友。相信他很愿意照看一个可爱的小宠物。”安雅没有给德维特说出朋友名字的机会。
　　三天之后，飞往纽约的飞机飞上天际。依然是船破云层之后的美丽景象，金灿灿的阳光洒在柔软的云层上，像是给棉花糖浇上一层甜蜜的焦糖。这种纯粹由水汽凝结而成的自然景色，看上去偎贴的像是在人的心尖上挠痒痒。
　　安雅很庆幸自己在上一次搭乘飞机之后，没有恐高症之类的现象，这大概完全得益于德维特在她的身边。你知道的，就是那种能够转移绝大多数注意力的所谓爱情的力量。
　　这次的飞机仓位定了头等舱。这是防止被认出来，造成一系列的麻烦。
　　安雅对这方面的东西不是很看重，经济舱她可以，头等舱也乐见其成。
　　总之父亲会报销所有路费，当然是要往好的方面预定了。
　　也就是从离开缅因州开始，安雅彻底进入工作模式。
　　在欧本的时候，她虽然喜欢做一些额外的事情，但那都是轻松而闲散的。有时候房间里的一张唱片放完了，德维特和她都不是很想去更换唱片。这放在十几年之前可能要用石头剪刀布来解决，但十几年以后的现在，还有一种叫做电脑播放音乐的东西。
　　总结一下过去三个月的生活。还是有些东西发生了改变。比如家里不断添置的家具，德维特和安雅还在空余的时间里用伐木场多余的松木制作了一个小凳子，他们把那个凳子刷上清漆，还起了一个叫斯诺的名字。有时候德维特会提醒安雅把快递盒子放在‘斯诺’上，而不是到处乱扔之类的。
　　这些都被留在了缅因，连同那些惬意的生活。
　　不管欧本的日子是多么的与世无争，但外界的生活依然残酷。在飞机上的时候，德维特已经开始准备剧本，而安雅也借用头等舱的WIFI准备起工作上的事情来。
　　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太大的交流，反而是互联网上，安雅还不得不和路易协调一下礼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