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情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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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常见的现象，安雅看着都觉得有些亲切。
　　她的工作室成立之初，除了一个共同的理想和技术上的高度较量之外，地位和金钱的因素是微乎其微的。在一个小团体里，这个时候，他们追求的是要得到承认和成功。
　　不过等上市之后，大概又是物是人非的另一个故事了。
　　艾伦也因此挂出了一个怀念的微笑。
　　“这让我想到斯坦达了。”
　　“这种悲剧最好不要重演了。”
　　安雅笑着接话，故事的残酷性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斯坦达是几年之前的一个非常天才的人物。为人自负，在行业内有卓著的天赋。他的研究成果非常惊人，对于界面优化各方面充满奇思妙想。
　　斯坦达最先找到的是艾伦。但两个人的价位没有谈拢。
　　而那个时候的AS比艾伦稍逊一筹，也就是安雅也没有独吞斯坦达的能力。
　　最后的结果并不是两方中的任何一方投出了橄榄枝，而是双方都用了险恶的手段逆向破解了斯坦达的既得成果，然后用及其相似的方法演绎出来。
　　斯坦达的利用价值被瓜分干净之后，为了保证企业的名誉和相对应的利益。这个人的名字几乎再也没有出现在任何的场合和论坛上。
　　安雅对此没有太多的愧疚。但这样的故事结果太惨烈了，如果可以的话，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发生的为好。
　　“斯坦达…是什么？”
　　“一个小秘密而已。”艾伦笑着把这个话题支开了。他和安雅点到为止。这个问题其实谁问都是一样的：“如果直接购买你的技术的话，我可以给你两千万。如果你想要陪伴这个技术的话，我可以收购你的软件，而你依然是主要负责人。”
　　“两千万！”
　　这个价钱是很有诱惑性的。鉴于这儿年轻人目前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创造的财富。可是转一个角度来说，这点钱去买断一个无限的可能，其实还是很廉价的了。
　　“不要这么看我。我和艾伦的价位适中保持一致。这样就不会被说成是恶性竞价了。不过有一点…AS的美女很多，生存环境也会好很多。我们的公司总部在繁华的纽约，晚上派对游戏什么都有，但艾伦的公司里大概都是一群严肃的中年大叔，支持一些稀奇古怪的养鸡场，转基因之类的，当然他们还都是环保主义者，出门基本靠走…所以我觉得在我这里你们的优势还会更多一点。”
　　利益上不撕，不代表嘴皮子不碰。安雅现在说话倒是没有以前直接了，只不过这种半开玩笑的语气更加戳人心窝子了。
　　艾伦听的也是哭笑不得，只能从技术的方面给出让步：“我们这里的研发条件是最好的。各种设备一应俱全，我知道你们团队里还有知名的黑客，我想这也是一个隐含的交流因素。”
　　“说的好像谁那里没有一样…”安雅翻了个漂亮的大白眼，很流氓的对身后的秘书们说：“我们的工作环境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然后就是一堆美女眼花缭乱的应和。
　　可以说艾利克斯的团队里很多人都心动了。只不过作为主创的艾利克斯头脑依然让人惋惜的清醒。
　　“我的意思是…嗯…我…”少年非常局促，他有些慌张的看着艾伦和安雅一唱一和的把他面前的道路框定成可怜兮兮的两条，但他并不愿意接受这些：“我想要一笔投资。让我可以独立研发这些软件。当然…我可以给你们股权。”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安雅和艾伦都不愿意有人来三分他们的天下。现在艾利克斯的梦想只是有人投资而已，但这个软件的潜力太大了，手持这个技术的人，会成为最大的威胁。
　　安雅还想要说话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一通未知来电。看起来不是那么的重要。安雅想都没有想就挂断了电话。继续加入第二轮的忽悠之中。
　　远在英国的布莱克先生惨遭挂断电话的待遇。一时还有点没有缓过神来。
　　德维特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这些年他虽然是散养德维特的，但始终对他保有密切的关注。
　　儿子演艺事业有成的时候，布莱克先生也会很高兴的庆祝一下。儿子遭遇丑闻的时候，布莱克先生也是整装待发，只要儿子求助，立刻全力帮忙。
　　但最开心的还是莫过于看到社交网站上德维特和他女友的照片。
　　布莱克先生对儿子这次的女朋友相当满意。
　　他曾经在一次峰会上看到过安德里亚。人长得漂亮，又有手段又有事业。最重要的是她对待在场的人都非常的友好（有利可图）。
　　布莱克先生印象最深刻的是他当时在会场上和保镖走散了。这位小姐对于复杂的会场结构了如指掌。事后布莱克才发现那个会场是为了峰会单独建造的，也就是说，安德烈亚对于现场也是全然陌生的。她绝对是个记性不错的聪明人。
　　和这样的女人结合，未来的孙子肯定聪明的堪比妖孽。
　　所以多年未见之后，德维特的回归在家里竟然受到了很大的欢迎。
　　只可惜他提出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帮一个朋友解决房产纠纷的。
　　“这个朋友是男的是女的？你和她是什么关系？”虽然还在问性别，但布莱克先生已经敏锐的感觉到其中的不妥之处：“我以为这次你会带那位西斯德特小姐一起回来。当然如果能把他变成布莱克夫人就更好了。”
　　布莱克老先生的这些话对于德维特起到了极其严重的补刀效果。他和安雅分手之后已经在伦敦完成了一部电影的男二号拍摄过程。之前在生化危机剧组的拍摄尽头也被巧妙的运用了进去。也就是初步的曝光已经到位，事业上已经重新有了起色。
　　与之相反的，这两三个月过去了。他和安雅完全断了联系，对于安雅的消息完全都是从网络媒体上获得的。
　　总裁大人今天参加了什么会议、明天是什么活动、AS怎么洗的牌、她为什么会纹身还去了硅谷。
　　德维特一面刻意的关注这些细节，一面刻意的去遗忘这些东西。
　　“我们已经分手了。从缅因回来的时候就不在一起了。”他很尴尬的这么说，并且拒绝给出更多的消息。
　　“你就是为了你现在这个朋友才和她分手的？还是她主动甩掉你的？”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德维特梗了一句。
　　那些可以要去淡忘的东西被重新提起，这段分开的时间里他其实很后悔自己的举动。他已经和安雅之间隔了很长的距离了。
　　“你的事情？我以为你还是要我解决房子的问题不是吗？不过既然你不说，我也可以自己去调查。但是这件事情我是不会答应的。你要是真的不愿意继承家业，你就不要去做了，大不了我最后也全部捐献出去，做慈善就是了！”
　　父子间的谈话几乎是不欢而散。
　　德维特看着自己父亲渐渐苍老的背影。竟然想到了安雅当初兴冲冲的表示要来看自己父亲的样子。他当时拒绝的太快了，没有给安雅留机会，也没有给自己留下什么。
　　德维特还保留着给西斯德特先生准备的礼物。很稀有的一份蝴蝶标本。全球仅存的数量不到上千只。蝴蝶的翅膀就像是流动的月光一样绚烂，停在画框里就好像还活着。
　　但其实…和他的爱情一样，都已经死了。
　　※、47。　chapter47
　　安雅和艾伦在硅谷对着艾利克斯软磨硬泡。这种持久战的架势并不是很常见。但安雅和艾伦必须时刻关注对方的动向，不让对方得到第一杯羹。
　　当然私底下，AS和TL的人都想尽一切办法，试图破译那个无损压缩软件的本质。他们联手挡掉了彼此以外的所有机构的援助之手，确保不会有第三家企业来分一杯羹。
　　艾利克斯和他的同伴们大概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这群少年对于安雅和艾伦的拜访渐渐有了一些抵触。同时试图私下里寻找一家风投机构。
　　大约这些人都是看着前辈们的心灵鸡汤和个人传记长大的。突然有一天他们发现那些鞭策他们的东西并不是事实的全部，一群写书的人其实把自己丑恶的嘴脸全然隐藏到了书中的空白处。
　　这种落差不是一般大。
　　安雅手头的事情都告一段落。她手上还有一块关于电影特效技术的投资模块。这是一个很赚钱的行业，3D到4D，还有未来可能出现的全息。在缅因州的时候她也并非全然停止探索，这条财路就是和德维特一起拍戏的时候，得到的难得灵感。
　　现在，这也给她很多和西斯德特交流的机会。父女两个人的圈子有一定的重合，见面和视频的机会也逐渐多了起来。
　　有一个圈内人的父亲，在投资等等各个方面都能够轻松很多。安雅成功绕过了很多陷阱，也节省下了很大一笔公关的开销。
　　有时候她还是会把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做个比较。再婚的父亲给了她很多的帮助，但她的母亲实在是不提也罢。
　　汉默前几天来电话说苏菲已经完全适应了在曼哈顿的生活。他给这只猫起了叫苏菲的名字，还问安雅这个名字是不是非常的可爱。
　　安雅其实并没有太直观的感受，她有些疑惑汉默为什么要给一只猫起卫生巾的名字？大概是因为这是一只白猫吧。秉持着别人已经生活的很艰难了，还是不要拆穿他的想法。安雅最后只是鼓励了一下汉默大叔。
　　悲伤的事情发生在汉默电话的半天之后。一通来自缅因的电话——双胞胎老奶奶们病危，估计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打来电话的人是她们的孙子。这个传说中的孙子说话相当谦逊，在知道安雅身份的时候，表现的非常的平静。
　　艾伦最近还在和安雅讨论自己的下属们。这种谈论和机密无关，他只是单纯的在抱怨，说属下只知道迎合自己的看法，有个设计出了大问题，竟然底下一个上来汇报的人都没有。结果内部测试的时候出了大乱子，在很多客户的面前里子面子都丢了。
　　这种抱怨就是典型的老狐狸说法。安雅说不准他是在唱空城计还是确实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不过毫无疑问的，现在还不是和艾伦彻底争夺的时候。
　　一件件事情很有条理的被安排在时间表上。安雅在无损压缩毫无进展的情况下，决定回缅因去见一见老奶奶们。
　　她其实还有一些困惑，比如她和德维特最后都没有走到一起，活了大半辈子的人，看人的眼光也未必是准确的。
　　除此之外，她大概还要打包一下自己的行李，缅因的那栋房子没有回去的必要了。安雅估计德维特也没有想要回去的念头，作为房东，她还是有权利处理好房间里的东西的。
　　就这一路上。她也要好好考虑一下和艾利克斯之间的问题了。
　　没错，和艾利克斯之间的问题。
　　艾利克斯是一个很腼腆的少年。年纪轻轻，有理想有抱负，但同时也很弱鸡，羞涩于和人□□流，不太会在公众场合发言。
　　这些都是可以锻炼的。
　　开始的时候，安雅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和艾伦相比有什么样的优势。
　　直到有一天她照例去刷艾利克斯的好感度，看到这个少年在篮球场里很狼狈的打篮球。狼狈的意思就是安雅不是很能看懂到底是他在打篮球还是他在被篮球打。
　　本来画面应该是很唯美的一副夕阳下，年轻的少年挥洒汗水，展现美轮美奂的肉体。但因为艾利克斯每次投篮都不进，篮球弹到篮筐的时候还会弹回来险些砸到他。
　　就算他侥幸躲过篮球反弹，还要像遛狗一样的全球场追逐那个不听话的球。
　　安雅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没有体育细胞的小鲜肉。她站在球场外面看了大概半个小时，艾利克斯没有发现她的到来，一直全神贯注的试图有一次进球的机会。
　　无奈他真的不适合这种运动，最后一次被反弹的篮球砸中鼻子，滴滴答答的鼻血就流下来了。
　　“哎！你当心！”安雅有些心疼他那颗价值几千万的小脑袋，但看到艾利克斯正脸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流露出了一丝笑意。
　　少年鼻青脸肿的像是被人套了麻袋打了一顿，尤其是他在见到安雅之后猝不及防可怜兮兮的样子，委屈无措的表情也只是让他的鼻血流的更快了而已。
　　安雅帮他止住鼻血，然后陪着他慢慢的走在夕阳里。
　　“我这样大概很没用？我是说…连篮球都打不好…”
　　“哈，确实呢。我觉得还是因为你们这代人一直呆在硅谷。我当初在纽约的时候，晚上写代码，白天还会跑酷。有几次太嚣张了，就被人堵住，打架也是有的。”
　　表面上干净体贴，女神风范十足的安雅，早年确实有一段血淋淋的叛逆期。她和路德维希的友谊大致也是在那个时候一起打出来的。
　　“啊…什么？！”艾利克斯小鲜肉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事实上他的头嗡嗡作响，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你们那一代…你其实很年轻啊…”
　　“唉？谢谢啦。其实你的投篮手势有点问题。而且这个运动也不算很适合你。你这样的条件打斯诺克会比较合适。我一直觉得打斯诺克的男人比打高尔夫的还要帅气。”
　　最主要的是斯诺克的球不会把人砸出脑震荡来。而且细微的力量控制大概比篮球要少点暴击的可能性。安雅的建议完全是立足于艾利克斯生命安全的基础上的。
　　可是那次之后的几天。她意外发现艾利克斯竟然在办公室里架起了一个斯诺克的球桌。就算是被队友嘲笑球技很烂，他也义无反顾的坚持了下去。
　　但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征兆。
　　安雅自己的感情已经像是腌肉一样，被凝固冻结在缅因州的冬天里了。她大概不会很有耐心的展开另一端感人的恋爱故事。
　　艾利克斯的行为让她有一种欺骗了无知少年的负罪感。但艾利克斯又确实是个很不错的潜在对象。当艾利克斯用一种复杂难辨的眼神偷偷的看着安雅的时候，她不得不开始考虑起自己上，拿下压缩技术的可能性。
　　“你们就留在硅谷，艾伦有什么动作立刻打我手机。如果来不及就随机应变。我最后强调一下，这个软件决定生死存亡，你们一定要谨慎对待。”
　　“是的。”这个跟了安雅很多年的女秘书言语简短有力，她的工作能力很强，做事滴水不漏。就算路德维希在的时候，也都没有找到理由把她换走。
　　可这个时候她却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最后个安雅提出了一个建议。“其实…艾利克斯现在也是可以参加旅行的。我的意思是…您可以带他一起去缅因。”
　　这是另一位看出问题的人。
　　安雅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她不想用感情去解决一件事情。通常只有用钱解决的生意，才不会留下什么隐患来。但这也看事情的轻重缓急，就现在的棘手状况而言，这确实是一个可行的方案。
　　“这个我要再想想。你说的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就这样吧…”
　　当她把这个邀请分享给艾利克斯的时候，少年欣然应允。
　　安雅微笑，但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德维特最后还是通过一些熟悉的长辈解决了海伦娜的问题。这整件事都伤筋动骨。海伦娜的一处私宅，在贷款的阶段就出了问题。而这是她和她丈夫的婚姻共有财产。
　　德维特把事情处理到最后的时候，都忍不住觉得自己这个忙帮的非常可笑。
　　他就真的想是他的父亲评价的那样——‘不知所谓的插在别人的婚姻中’。
　　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德维特看到了海伦娜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她有很多好朋友，好到近乎暧昧的程度，但最后得到她的只有她的丈夫。
　　其中几个人看到德维特辛辛苦苦帮她解决问题的时候，不无讽刺的在边上说：“那个女人挺厉害的。她那种手段很多女明星都会用，但是你也看到了，只有她在用的时候几乎是不留痕迹的。反正我也是被哄了很长时间，投入了很多感情之后还只能说自己是她的好朋友。”
　　这种说法一次两次的，等说的人多了。德维特也终于找准了自己在海伦娜心中的地位。
　　他觉得自己成了一种催化剂。他对海伦娜的关心在她的未婚夫那里就成了自己妻子很抢手，始终有人窥探的担忧感。在他把矛头指向德维特的时候，他付出的越多，海伦娜的价值就不断的提升。这个现象已经不能用误会来解释了。
　　就算不是这样…德维特也不能很好的面不太能对海伦娜展现之前的熟稔。
　　※、48。　chapter48
　　事情解决之后，海伦娜约他在伦敦的一个高级餐厅里吃饭。说是要感谢一下他的帮助。
　　这让德维特不得不思考，现在海伦娜已经知道他是大房产商的儿子——这是德维特解决房产问题的时候绕不过去的关卡。
　　见面那天，海伦娜穿了一件米色的长礼服。这把她的身材衬的很好。她花了点妆，感觉和以前又有所不同，妆面给人的感觉有些正式，所以德维特就问她：“我们都很久没有见面了。我一直都很想见见你…你最近都没有参加什么话剧了。”
　　“什么？没有呢。我先生…他不希望我再出来工作。”
　　海伦娜最后一句话说的很轻。之后就有些掩饰的让服务员点菜。德维特本该体贴的问一下的，但这么多事情之后，只要是和海伦娜先生有关的事情，他不是很想要知道。
　　餐厅的环境氛围很好。就这里的布置而言，很容易就让德维特回想到第一次和海伦娜吃饭的餐厅。不是说餐厅的等级一样，而是这里的座位安排，时间上的无限相似。
　　“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那家店已经拆掉了。这里和那里有点像…”
　　“我记得那个时候你才刚刚专业。你帮导演画分镜赚钱，那个导演说你画的像是油画一样。”
　　“因为我那个时候是他的助理。要出头就要找到点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啊。反正尼卡到现在都对我印象深刻。我也没有想到后来还能和他合作好几次。”德维特回答。
　　“这次真是谢谢你的帮忙了。你和那个安德烈亚…抱歉。我们见过一次，她对我似乎有些看法。”
　　“你们在哪里见过的？”
　　德维特皱了皱眉，他的注意力立刻被安德里亚这个名字给占据了。海伦娜的其他铺垫他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服务生安静的在高脚杯里添了点红酒。
　　但德维特也没有在意。他听到海伦娜继续说：“她在圈子里的名声还是很清白的，都说她是个很果断的人，气魄一点都不输给男人。如果我有她的本事的话，就好了。”
　　这话是希望德维特能问问她遇到了什么麻烦。这也是有一定技巧在里面的。
　　只不过德维特突然就想到一个圈内的朋友对他说的——‘一个很简单的比方，工作上有明升暗降，有些人说话的时候呢，段数高的根本就不会说别人不好的地方。就算你说了别人不好的，你自己也是吃不到甜头的。对于有些人来说，只要自己得到了好处，别人做的好不好就没有太大关系了。’
　　现在想想朋友一直在说‘有些人’，大概是明晃晃的意有所指了。
　　德维特没有说话。他拿起酒杯喝了口酒。年份适当的葡萄酒从醒酒器里倒出来，口感醇厚，当然价格也是不菲。
　　但这些心思和安雅给他的帮助相比，也只是那样而已。
　　他等于白送了海伦娜上百万英镑。而同时，还送走了自己的一段感情。
　　德维特清醒的很突然。
　　他放下酒杯的时候，海伦娜的魔力已经消失了。
　　“我很想知道…你们在酒会上说了什么？”
　　安雅和艾利克斯之间终于达成了点可怜的默契。他们坐在飞机的头等舱里，都是默默无言。
　　安雅意外发现自己没想象的那么脆弱。她以为自己的飞机恐惧是因为德维特而消解于无形的。但其实呢？无论是和谁坐在一起，她都没有那么恐惧。
　　反而是她对面的艾利克斯，已经吐了两次了。
　　间或，安雅还讲了一个飞机上的鬼故事，点播的电影也极尽血腥，可怜艾利克斯的脸都白了，还不得不在安雅面前表现出一副坚强的样子。
　　“所以，你就没有困惑过吗…比如你如果带着一个团队走错了，大家那么信任你，最后会一起一无所有的。”这就太对不起别人对你的托付了。
　　艾利克斯的问题安雅已经看的很清楚了。他就是他的责任太重了，想得太多。
　　“你可以把软件交给我。我不会吞掉你的名声，而你也确实不擅长经营。”安雅知道艾利克斯有很大的空间，但她还是无时无刻不灌输给艾利克斯卖软件的观念。
　　一来是商业的需要，二来…看着他郁闷的样子也是很有趣的。
　　果然，艾利克斯郁闷的不对安雅说话了。他靠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才犹犹豫豫的说：“你能把平板关掉吗？”
　　安雅笑了一会儿，哪怕当事人都不知道她为什么笑的这么开心。但总算那个视频被关掉了。
　　艾利克斯松了口气，他慢慢适应了飞机上的环境。并且试图通过一些方式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你可以编写一段代码。只要精力集中了就没有那么难过了。”
　　“可是这个时候估计也不能专心的写东西。说实话，安雅，你们这么安排是有预谋的吗？”
　　“什么？”安雅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