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情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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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出什么来了？”
　　“总体的人数没有太大的差别。”德维特看着屏幕上偶尔变动的统计图，有一部分的折损，但总体的情况相差不大。
　　“很多人都容易走进经验主义的坑里。菜鸟说的不是技术不过关的人，而是那些间谍片看的太多的家伙。”安雅把信息重新备份好，爱丽丝的公式有些猛烈，这个学校是缅因州最好的大学，不可否认的，AS每年的招新也不乏这所学校的经营。”
　　“爱丽丝的软件并没有起到很大的作用。因为她把这种攻防想的太理想化了？”
　　“我认为就是这样。”安雅点头。“我更倾向于这些数据上的折损是来自于其他两个专业在实际场地上的冲突。你可以得出一个很简单结论——在科技没有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还是人力对抗比较具有杀伤力。…尤其是对于计算机专业的学生来说，世界上大多数的事情都不算完美。”
　　德维特哑然。“我希望你这句话不是引用某部电影的。”
　　“为什么不？我有没有说过我很喜欢你演的《计算机教师》？”虽然编剧的水平堪忧，剧情也科幻的要命，但德维特的演绎是没有问题的。
　　“这算是专业人士的看法？”
　　“不，恰恰相反。我觉的这个时候没有必要看什么专业。游戏的本质是玩的开心。坐在机房里其实一点意义都没有。为什么我们不到外面去正儿八经的玩一次呢？”
　　“但是…卡文被两个人之间的神转折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上的代码，恨不得也能拷贝一份回去研究研究，但他却不好意思对安雅开口，该死的，他甚至连这个女人是谁都不知道！或许通过德维特老师能够得知一二呢？这是他目前唯一的希望了，至少德维特老师看上去还是挺好说话的。
　　“你们要到哪里去？”迪许也有些奇怪的问：“我们的这个计划不好吗？”
　　“你们这样能拿到几条丝带？或者真正参与到这个游戏里去了？”安雅把外套脱掉，露出了里面的针织衫。如果这些学生以后的回忆就是：在学校集体活动的时候我在机房里…这个活动的意义何在？
　　迪许被反问的一愣，随即就听到安雅继续说：“技术的角度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那么从趣味的角度来说，为了让你们也体会到游戏的快乐。三分钟之后，两个机房都会断电。那么还有什么资料就尽快的下载吧。”
　　安雅拉着德维特走出机房。
　　她的风衣就留在了椅背上，衣服的价格不菲，但对于活动没有意义的事情并不值得留恋。
　　安雅被冷风弄的瑟缩了一下。她指了指安全出口的位置，对德维特说：“从这里走。幸存者就要组团过来抢丝带了，希望机房里的这些人能够机智一点。”
　　“你不提醒他们一下？”
　　“听得懂的人自然就懂了。我可没有义务做他们的老师。”
　　“但你的资格确实可以应聘学校的职务了。”
　　“那是不可能的。”安雅把德维特拉着在一个转角的地方等待了一会儿，等十几个幸存者毫无知觉的走过去了，才继续往前走。“我大学肄业，虽然有几个大学想要找我做荣誉教授，但我不喜欢那样，毫无意义。”
　　等走出教学楼的时候。整栋楼的灯都熄灭了。即使是在一楼都能听到一些争执欢呼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僵尸压倒了幸存者，还是后者反扑，灭掉了僵尸的总部。
　　安雅好笑的回头看了一眼。他们就看到一个落单的幸存者。
　　这个可怜的男学生喘着粗气，身上的衣服被拉的有些不对称，看样子是刚从一场乱战中逃出来的。
　　“意外之喜？”
　　“当然，请随意。”德维特摆了摆手，示意这是安雅的机会。
　　安雅也没有对德维特客气什么。她快速的冲过去，在学生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就抽掉了对方的丝带。
　　“出局了。”她得意的挥了挥手上的丝带，丝毫不顾及一个僵尸摆出这样的姿势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个输掉的学生愣了一下，他也算是比较愿赌服输的。他有些沮丧的耸耸肩，就离开了。
　　失去游戏资格的参赛者可以统一在大礼堂集合，那里也是最后做会议总结的地方，而那些想要旁观赛程的参赛者，在不干预大局的情况下，可以随意旁观。
　　下午的欧本天空澄澈。空气寒冷，呼出的气很快就变成了有形的白雾。安雅的鼻子被冻得有些红红的，她跺了跺脚，只感觉自己的肺里都是冷的。
　　“所以电影里那种计算机天才的取景是不可能实现的？”
　　“不不不。”安雅摇头：“我只是觉的重在参与。”
　　她常常回想那个时候在飞机上，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那个瞬间。走马观花、人的一生其实不能过的太认真的。安雅终于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不可能争夺所有的第一，要是当初适当的给别人留下点余地，她的人缘可能也不会差到现在这样。
　　“真是…”德维特看安雅得意的样子。他确信自己看到了安雅极力隐藏的东西。
　　安雅掩饰的不够好。至少她没有表面上那么的平静。她太激动，以至于衣服都没有带出来。没有办法，德维特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安雅。
　　他们要是现在回机房那衣服未免有些没有面子。所以德维特体贴的给了安雅一个台阶，让她有一个还转的余地。
　　但他的话被一声。枪。响打断了…枪。声是在附近的那栋教学楼里。
　　‘砰’的一声之后，就连空气都可怕的暂停了一下。
　　随后那栋教学楼的三楼响起了惊恐的尖叫声。
　　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叫声很还没有结束就戛然而止。之后又是一声。枪。响。楼上骚动的声音站在一楼完全听的清楚。
　　安雅和德维特对望了一眼。他们都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
　　可能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游戏，而是确认那里是不是真的发生了。枪。杀案件。
　　“手…手机带了吗？”安雅的手僵硬的抓着德维特的肩膀。但他们只是在外面站了不到一分钟，就都意识到不能在这里长久的停留。
　　“我以为你还记得。我们的手机都没有电话卡。”德维特到现在都没有重办一张。他有些担心脸色发白的安雅，那件外套根本没有带给她任何的温暖，所以他给了安雅一个拥抱。“不要太担心了。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躲。”
　　德维特拉着安雅往更远的住宿区跑去。
　　安雅定了定神，那个拥抱给了她一定的激励。
　　“我们应该回到机房里去的。”她坚定的拉住德维特，“至少我们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以为你的意思是…现实不是那种电影…”
　　“现实不应该是那种电影！”安雅很担心那栋楼里的学生。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栋楼里的人口都在三楼。她其实应该更早一点发现的，那样至少能有些措施。
　　“但你把电力切断了。”
　　“跳闸而已。很容易解决这个问题。”安雅深呼吸了一次，和德维特一起回到了之前的大楼中去。
　　※、15。　chapter15
　　停电的教学楼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这句话的实际意义是，停电什么的确实很适合深化危机这类的背景故事不是吗？
　　沉浸在狂欢之中的学生很享受这种气氛，大概除了坐在电脑前面惨遭断电的爱丽丝几个人之外，其他的人都加快了游戏的进程——丝带几乎都是乱扯的，僵尸的手上有几条同类的丝带也是不稀奇的。但这正是乱斗的乐趣所那在，有好事的学生撒了几包血浆，被撒到的人尖叫了起来。几乎没有任何规则的，偶尔撞到一张化妆的脸，平时矜持胆小的女学生也都一巴掌糊了过去。
　　但这就给安雅和德维特带来了一点麻烦。
　　楼里的狂欢让这些学生完全忽略了隔壁教学楼里的危险…这些人甚至没有听到刚才的两声枪响！安雅和德维特在上二楼的时候非常的艰难——手臂上的丝带几乎是立刻就被人扯掉了。身上还被淋上一些湿淋淋的东西。走廊里是有光线的，但光线不是很亮，红兮兮的液体黏在身上和头发上，感觉糟糕到了极点。
　　安雅觉的自己大概就快对僵尸这种东西有心理阴影了。当她意识到餐巾纸并不能把这些糟糕的活动产物弄干净的时候，她只能放弃对于外形的追求。
　　两楼是他们的目标。
　　既然这个时候活动已经不重要了，那么一台先进的计算机和少爬两层楼梯就成了明智之选。
　　安雅随便拉了一个沉静在狂欢中的学生。她借来了手机——感谢德维特在这所学校受欢迎的程度，这让他即使顶着一张僵尸脸，也能让女学生神魂颠倒。
　　不过话说回来，安雅已经见识过了德维特的艺术水平和他精湛的演技。德维特这样的水准在学校里教书…天知道！这些大学生怎么可能完美的欣赏德维特的优秀呢？真是浪费了！
　　但不管怎么说，手机是借到了。
　　安雅找了个角落拨打报警电话。这通紧急电话却怎么都没有办法拨出。
　　“这是什么情况？”
　　“这两栋教学楼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比较重要的房间…比如说会议室之类的？”
　　“顶楼有一间化学实验室。如果要说重要的话…我记得哪个同事说过，那里面有放射性物质，这会导致电话无法拨通？”德维特觉的这个猜测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
　　“不不不。”安雅有些震惊的抬头，当然她只看到了天花板。“如果说是恐怖分子屏蔽的信号那就有些被害妄想了。我觉的这就是一个保密实验室的信号屏蔽的范围相对大一点而已。”
　　其实不仅仅是一些礼堂和实验室为了防止电话铃声响起或者消息泄露会安装信号屏蔽，安雅之前所在的AS国际也会在一些地方安装这种设备。尤其是高科技的研发实验室，有时候完全封闭的实验室都会出现信息泄露的事件。
　　屏蔽本身不是什么的坏事，但这个时候基本是要人命的！
　　两个人加快了进入机房的速度。事实上德维特虽然一直跟这安雅，但他对于到机房能够做什么，还一点头绪都没有。
　　“好了。我们首先要通过在线通话向警方求助。我很担心这里没有一个足够清醒到会去报案的人！”
　　安雅搞定了跳闸的问题。两楼的机房里爱丽丝一脸抓狂，她的丝带被被人扯走了，这也就意味着活动的第一名和她无缘。
　　安雅找了最靠近门的座位打开了电脑。电脑启动的亮度吸引了爱丽丝的注意。
　　“嘿！你们是怎么恢复供电的，刚才我还以为是世界末日了呢。”
　　“闭嘴。”安雅有些暴躁的重新调出隔壁大楼的监控录像。三楼的画面被切换到最大化。那里应该就是枪声响起的地方，三个持枪的暴徒和一群想鹌鹑一样瑟瑟发抖的可怜学生。当然他们都不是最可怜的，角落里有一个人躺在那里，依稀看得出是个僵尸打扮的学生——一枪爆头，画面血腥。
　　这所学校的探头是高清的，于是虽然镜头的颜色不是很出彩，视觉效果已经有了。
　　德维特看到这一幕，微微叹了口气。
　　安雅也很泄气的靠在了椅背上。在看到这一幕之前，他们都希望自己听到的是错觉，或者这是学生之间的恶作剧。
　　爱丽丝往他们的电脑这边走过来。安雅甚至还有些不死心的问道：“你们会不会还有什么备选的节目？比如劫持扮演之类的？”
　　但爱丽丝的表情和他们一样震惊。她甚至认出了死在角落里的那个女孩子：“哦！我的天哪！那是杰西卡，她是个很努力的女孩子。为什么会是她？”
　　“是谁都很有可能。警察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到来，但在此之前，我们必须阻止更多的学生到那栋楼里去。他们甚至不知道在校园里发生了什么！”
　　“我们需要借用广播站！”
　　“是的…广播站…”安雅有些诧异的回头，她看见爱丽丝还站在她的身后，不禁有些奇怪的问道：“你还在等什么？”
　　“嗯？我以为是用你的这台电脑？”
　　真是！安雅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如果不是残存的理智告诉她，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她曾经的员工，而是一个还在象牙塔里的学生的话，她估计已经叫她卷铺盖走人了。
　　德维特也有些哭笑不得。爱丽丝其实是被她同学死给弄的有些慌神了。要知道之前爱丽丝虽然也有些不靠谱，但不会连这个都想不到。
　　为了给已经很焦虑的安雅一个情绪更稳定一些的帮手。德维特拍了拍爱丽丝的肩膀说：“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再去开一台电脑，然后尽力就好。”
　　安雅在这段时间里调出了枪声响起这段时间的视频。她抽出一部分时间去追溯这三个人是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进入学校的。镜头一路回放到这三个人中的一个开枪射杀女学生。走廊里一摊深色的阴影就是这个女学生流淌的热血。
　　安雅有些沉默的看了几眼，对德维特说：“他们几乎是和我们一起进入学校的。我们差一点点就…”危险曾经和他们擦肩而过，这种感觉真是让人后怕。
　　“是的。你有什么想法吗？”德维特看不懂电脑上的那些奇怪的符号。但他只到安雅并不只是在回放镜头。她只是把视频放在屏幕的右上角，在视频播放的同时，安雅也在操作一些他看不懂的数据。
　　“我在比对学校里的其他人。如果他们还有什么同伙的话…或者可能是一些征兆，比如这三个人是外来者还是这里的学生…”
　　“这看起来有点像那种电影了。不过更多的时候，我会容易觉的，我们使用的大概不是一种电脑。”
　　“你可以理解为程序员眼中的世界。”安雅很感激德维特故意分散她注意力的行为。毕竟在死亡的面前，她刚才哆嗦着打错了好几个字母。
　　打开电脑的爱丽丝已经重新掌控了学校的广播。她的声音在全校响起。
　　“等等！”安雅突然搜索到了一条信息。她抓住德维特的毛衣袖子说：“叫爱丽丝说法语。这三个人都听不懂法语。”但缅因州百分之八十的人却都会说法语。这样就能达成一定的信息隔离了。
　　学生听的懂，但暴徒不行，这就够了。
　　那边爱丽丝也第一时间就理解了安雅的意思。她重新组织了语言，通知这个悲痛的消息。
　　差不多是第四次重复这个消息的时候，警笛声呼啸而来。安雅和爱丽丝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但他们都没有忘记，这个时候还有十几个学生被劫持在三楼的走廊里。悲剧其实随时都会发生。
　　应对这种大型的劫持案件，狙击手、特警、谈判专家、信息分析的专业人员从几辆警车里鱼贯而出。
　　安雅通过机房就能把这些人的分布弄的一清二楚。她建立的模型让不同的人员都按照阵营划分成了不同的颜色，走在那里一清二楚，就像是哈利波特的活点地图一样。
　　“好厉害！”爱丽丝抽了个凳子坐在安雅的边上，她有些犯傻的问道：“我之前入侵你的电脑你其实是有感觉的吧！哦！我敢打赌，你一定都非常清楚。真是太酷了！”
　　安雅懒得理她。
　　不过德维特至少知道爱丽丝的行为了。这恰恰印证了他同事的猜测，爱丽丝亲口承认，她侵犯了别人的隐私。三次…连次数都说出来了！
　　安雅对她的态度也就情有可原了。
　　但这样做是不对的。德维特有些头疼的看着爱丽丝，在心里思考，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要怎么和他的学生好好的谈谈关于隐私的问题了。
　　或许还要带上安雅，毕竟‘安德烈亚’是爱丽丝的偶像不是吗？
　　安雅盯着视频看了一会儿，等她看到有一小队人员进入大楼来疏散学生的时候，差不多时间，计算机教室的大门也被人踢开了。
　　“全部都出去。我们在疏散整栋大楼的人。上帝啊！你们都没有听到自己学校的广播吗？危险就发生在你们的隔壁！”
　　进来的探员很崩溃的看着这一个教室的学生。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在聚众看片之类的？现在的大学生在这方方面还真是没有下限可以作为标准。再加上他们中大部分人的脸部妆容，天知道这种奇葩的活动为什么能在大学里红火了好几年！
　　“嘿！我们当然知道危险！广播还是我播放的呢！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们需要我和…喂！你们在干什么？放开我！我可以提供很多帮助！”安雅和德维特作为唯一两个已经步入社会的成年人…并且他们现在确实培养了一定的默契…就算没有默契，大概也没有几个人能眼看着爱丽丝在那里丢脸的展开自己的英雄主义论调。
　　“抱歉。我们立刻就离开。”安雅对探员小声的道了歉。
　　也不知道为什么，中二的明明是爱丽丝，但她也一样有一种很丢脸的感觉。
　　“等等。我刚才是不是听到…她说她就是那个广播里的声音…这里距离广播室还有很长的距离吧？”
　　“已经二十一世纪了大叔，计算机是万能的！”爱丽丝这个时候亢奋的就像是磕了药一样。
　　安雅都为她有些心疼了。想想等她年过三十，回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像个傻子一样以为自己是漫威英雄或者其他什么…也算是难忘的回忆咯？
　　“爱丽丝！这些不是你该管的事情。我确定我们这个时候不应该再添麻烦了。”德维特的态度也非常坚决。哪怕那张僵尸脸给他减分不少，但他的话爱丽丝至少还是听的。
　　“那台电脑上有实时监控。你们可以通过那个了解隔壁大楼的动态。”安雅确定德维特把人架走的时候，在探员的耳边说了一句：“…希望那台能提供一些帮助。”
　　※、16。　chapter16
　　几分钟之后，爱丽丝和她的小伙伴们都回到老师的监控之下。所有的师生都在那里集中。学校统计了人数，试图筛选出被挟持人员的名单。
　　爱丽丝做了一些抗争，她确实已经成年了，没有人能够限制她的人身自由。但从学历的层面来说，一个学生能提供的帮助非常有限，帮倒忙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
　　安雅和德维特被带进了一辆专用汽车。里面有很多先进的设备和几个探员。车里的几个显示屏上都已经连接了学校的CCTV。但最感人的其实还是车子里的暖气。
　　“这是不是很像你以前的那种电影？但还是有点差距的对吧！”安雅很顺手的从一个探员那里拿到了纸和笔，她在白纸上写下了一串名单。把两样东西一起还给探员。
　　“这是什么？”
　　“被挟持的人员名单。”
　　车里的探员警惕起来。他们的坐姿从惬意的躺在那里变成了挺直的坐姿。
　　安雅感受到这有些微妙的气氛。她哑然的看了他们一眼，不知道事情怎么展开到这个程度。
　　好在这个时候终于有了个好消息。一个探员飞快的从雪地里跑来，他的手上拿了一份名单。
　　经过对比之后，探员手上的名单和安雅默写的完全一致。
　　“你是怎么得到这些消息的，女士？”
　　“我更希望你叫我小姐…”
　　“……很抱歉”
　　……或许也不是那么的想要你叫我小姐。安雅看看站在她身边的德维特，意识到自己和德维特又被别人认为是一对的了。既然这样还不如不要指出的比较好。她有些懊悔，却不能收回之前的话。
　　她打起精神来，开始自己来到缅因之后的第一次自我介绍。
　　“我是安德烈亚·西斯德特。前AS总裁。之前我对学校的地形做了一个立体的通道模型。如果这可以节约点时间的话，我很乐意提供帮助。”
　　在介绍自己的身份的时候，她看上和那个窝在家里一门心思吃吃喝喝的女孩子一点都不一样。——她的下巴微微抬高，眼角眉梢都挂着傲慢的表情。安雅坐在那里，还穿着德维特的西装，看上去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但她却是不容拒绝的，她可以提供的帮助远超过她所谦虚的。
　　看到这样一个安雅的时候。德维特突然想起来一些关于‘安德烈亚’这个名字的消息了。
　　德维特之前其实也是在电视上见过安雅的。最接近的一次，安雅去纽约的一个大学做讲座。而德维特当时也在那所大学里。当时他在拍摄一部电视剧，剧组在大学里取景。
　　德维特也不可能总是主角。那次他出演的是一个配角。角色是中世纪的大学教师。他讲授一些基本的建筑学知识，相信科学，由此成为了主角的人生导师，最后用死亡指引男主走出低谷，是一个很有挖掘点的角色。
　　在那天的拍摄结束之后…大概就是下午四点左右。他在一个礼堂里见到的站在讲台上的安德烈亚。
　　演讲的部分已经结束了。德维特赶上的是问答的环节。
　　大礼堂里挤满了人，不只是本学院的学生，还有其他学院的、其他学校的、一些老师、媒体也都到齐了，他们聚集在一起，都是为了一个叫安德烈亚的女人。她是焦点，也好像拥有什么神奇的魔法，让一众明星混迹在其中，都没有人发现。
　　当时有学生提问：“请问安德烈亚小姐，你是否有一刻会认为自己的性别造成了对于工作的阻碍。我的意思是，毕竟和您站在同一高度的都是男性，但是…”
　　那个女学生说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