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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驱魔警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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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老师也都不是傻子，一早就听说了范姜仁国的事了，只不过碍于范姜家的势力不敢说而已。见了范姜仁国进来，本来还聚在一起说八卦的他们，立马四散开来。范姜仁国在雷百岁的陪伴之下来到了班主任的面前，随便找了个理由说要请假。班主任忙不迭的同意了，在听说了今天早上的事情之后，班主任就恨不得范姜仁国这个煞星能够永远都不出现。范姜仁国这个时候请假真跟瞌睡送来了枕头一样。
范姜仁国请了假，雷百岁连书包都不让收拾，就让人家回家了。送走了这个猪队友，一上午也就过去了，雷百岁也懒得回教室，直接去了食堂。到了食堂的时候，雷千岁已经坐在那里了，招呼着刚刚打完饭的雷百岁一起坐。
“大姐，你真是行。我说的几个人你竟然都得罪了。”雷百岁刚一坐下，雷千岁就说道。
“什么意思？”雷百岁不甚在意的问道。
“没有，就是今天早上张淼淼不是去你们班了吗？还跟范姜仁国起了冲突不是？不是有个男的把他救了下来吗？那个男的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学生会长啊！那家伙虽然学习挺好，但是我总觉得他阴森森的不好惹。结果你就这么酷炫的都给招惹了。”
“哦？继续说。”雷百岁突然对这个人有些感兴趣了。
“嗯？哦！这个家伙是学生会长你也知道，听说家庭条件也不怎么好，跟咱们一样也是大山里出来的。但是学习成绩特别的好，标准的学霸，又会讨好老师，所以就成了学生会长。听说不光是老师喜欢他，就连刚死去的尚校长都特别看好他！经常性的让他代表学校出席各种比赛，而且每年的奖学金都少不了他的份儿！所以啊，他针对范姜仁国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尚校长对他那么好，大家又都说范姜是凶手。。。唉。。。”雷千岁还没说完，就感慨了起来。
雷百岁听到这里，对这人突然有些感兴趣，于是问道：“没别的了？除了和校长关系不错之外，这个人还有没有点别的事了？”
“大姐你怎么突然对他感兴趣了？你该不会怀疑。。。”雷千岁的声音陡然变高，不敢置信的看着雷百岁，在雷百岁的目光下才终于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你该不会是怀疑杀人凶手是他吧？”
“我就是问问，你那么激动干嘛？了解的线索越多，越有利于我们尽快破案。”雷百岁淡淡的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不可能，全世界都有可能是杀人凶手，最不可能的就是他了！他可以说是校长一手拉起来的！要不然凭他一个小山村里出来的学生，怎么在这个吃人的贵族学校里生存？还不都是因为校长给他撑腰吗？！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给校长面子的，范姜就是一个。也是他傻，刚当上学生会长就去招惹范姜，也不看看范姜是谁，那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吗？你别看他是校长提拔起来的，范姜仁国这个混世魔王的性子，谁的面子也不给！当时就把他给打了！”
“怎么回事？跟我详细说说。”雷百岁好像对这样的八卦很感兴趣。
见自家姐姐对这事感兴趣，雷千岁说的也更加兴起。“就是去年，那小子刚当上学生会长，去各个班级检查的时候见范姜仁国在睡觉，当时就给他拽起来了，说要记过。大家都知道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可是不开眼踢到了铁板，他想拽着范姜仁国出去写检查，范姜仁国刚睡醒还发着起床气呢，一见有人推搡自己就生气了上去就动手把人给打了！听说连校长都惊动了，校长来了之后，见是范姜仁国闹事本来想说，各自退一步就这么算了。就拿着架子批评了范姜仁国几句，就打算把这事揭过去。”
“可他想揭过，也得看范姜仁国愿不愿意啊！范姜仁国没搭理他这茬，指着校长的鼻子把校长给骂了一顿！当时事闹的挺大，全校都知道了，校长当时面子上架不住就要劝退范姜仁国！最后还是范姜仁国的老爸出面才把这事给摆平了！”
第36章 如何杀死一个校长（七）
听到这样的八卦往事，雷百岁若有所思，对雷千岁敷衍了几句，吃完了饭就回到了教室。坐在教室的雷百岁给乔洋发了个短信。
“帮我调查一个人，宁洪光。”宁洪光正是雷千岁八卦中的学生会长。“收到。”乔洋简洁明了的回复。
等到下午的时候，雷百岁都没等到乔洋的回复，却等来了漫天的八卦。据说有家媒体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知道了校长被杀的事情，还听说范姜仁国被作为嫌疑人带走过，正在学校里四处采访。有的学生把今天早上的事告诉了媒体，这让媒体像是嗅到了血腥气的蚊子一样，把能采访到的学生都挨个问了个遍，当时网络新闻就出来了，微博上热议的都是这事。
‘什么坑爹富二代嚣张堪比我爸是李刚，叫嚣杀了人又如何？’这样断章取义的标题不断在网络上流传着。看见这样的事，雷百岁越发觉得这是要陷害范姜仁国。有了这样一个方向，调查起来就更加方便了。雷百岁再次给乔洋发了个短信，“你先查一查今天上午是什么人给h苹果报社通风报的信儿，这件事太蹊跷了。上午刚出事，下午就来记者了。”
“好，这个快。你等我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我告诉你。”
雷百岁得到了回复，就安心趴下睡了，睡醒之后，学生们走了，媒体也走了，整个校园都已经是一片寂静了。手机在这个时候想了起来，雷百岁以为是乔洋，结果一看是雷千岁，顺手按下了接听键。
“大姐，你在哪儿？我等你半天等不着，就先回家了。”
“我在学校睡着了，你到家了就在家呆着吧，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哦，好，那你自己小心点，我挂了啊，拜拜。”雷千岁挂断了电话。
雷百岁把电话装到兜里，背起书包就出门了。可是走到出学校必经的小树林儿的时候，雷百岁明显能够感觉一阵熟悉的阴冷慢慢从后背往身上浸淫。
雷百岁嘴角弯起，冷冷一笑，手伸进裤兜，拿出一条红线展开转身就冲着那阴冷之气的正中央捆去。那股阴气像是有知觉，知道这红线的厉害一样，向一边躲去，一边躲，一边慢慢的显出形质来。形未显全，一阵尖锐刺耳的低音似笑非笑的响了起来。“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老朋友吗？”
听着这股刺耳的声音，雷百岁真想那耳塞堵住自己的耳朵。“碟仙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次找上门来，是想让我把你超度了吗？”雷百岁阴森的说道，那样子比鬼魂还要鬼里鬼气。
“别，怎么能。我这次来，可是要帮你的啊！可不要好心当成驴肝肺！”碟仙儿似是怕了雷百岁，连忙说道。
“帮我？我倒是不知道有什么地方需要你的帮忙，不如你跟我说说？”雷百岁面无表情的说，看不出来在想些什么。
“呵呵，大家都是老朋友，还装什么装？我知道你在为了这学校里杀人案苦恼。我那天可见了你在那里招魂，你可千万不要否认哦~”碟仙儿似笑非笑的说着，好像是笃定了雷百岁的心思一定如此。
“哦，是吗？我招魂了你就认定我是为这事苦恼？你觉得，凭我的能力，一定要找你才可以吗？”雷百岁反问。
“自然不是，道长法力高强，这些小事自然不在话下，我不过是借花献佛而已。我所求不多，不过是求个正位而已。且，若我帮你破了这个案子，也算功德一件，求个护家仙儿的位置，也是可以的吧？”
“你所求，我已经知道，不过，要不要答应你，就要看你的诚意了。”雷百岁老神在在，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个奸商。
“哈哈，没问题。你现在就去学校里面那个小池塘的从左数第三棵柳树旁，从那里下到河里去，就能找到你想要的。”话音刚落，碟仙儿就消散了。雷百岁见对反这么信誓旦旦，有些吃不准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不过想来他花费这么大的功夫也不会是想要耍她一遍，保险起见还是去看一看。
雷百岁根据碟仙儿的指引，来到了指定的地方下了水。在水底摸索了半天，雷百岁的手终于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心中一动，雷百岁就将东西拿出了水面，在月光下一看，是把刀。刀身在水的侵蚀之下已经有些生锈了，雷百岁暗自庆幸，幸亏她摸到的是刀柄，不然今天还得见点血。
雷百岁拿着刀，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拿回家。如果拿回了家，如果到时候抓到了对方，对方指认的时候来到这里却找不到凶器，又是一项麻烦事。想了半天，雷百岁还是将刀扔回了水里，决定按兵不动。
雷百岁带着一身湿透的衣服回了家，雷千岁还以为雷百岁怎么了，雷百岁解释说自己一不小心掉到了池塘，没什么大碍。打发了一脸怀疑的雷千岁，雷百岁换了湿衣服，坐到了电脑前，打开了对话框。
“查的怎么样了？”
“嗯，有点问题，我查到了是有个人在上午的时候跟报社打了匿名电话，对方是用公共电话打的。查了一下电话的ip地址，是你们学校附近的一个小书报亭。我今天去问了问，那老板说是你们学校的一个学生。我调取了附近的监控视频，找到了那个时段出现在那个地方的学生。截取了图片，现在发给你。”
“嗯，好的。”雷百岁接收了乔洋发来的文件，打开了图片，看见图片里的人，只觉得眼熟，但是想不起来是谁。
“雷千岁！你出来一下！”雷百岁喊自家弟弟出来，希望对方可以看看这个人是谁。
雷千岁听见自家大姐的召唤，一边应着声一边往外走。
“诶，大姐，找我干嘛？”
“过来，看看这是谁？”雷百岁指着电脑屏幕上的图片问。
“哦，我看看啊。。。。这个人。。。这个人不是宁洪光的小跟班儿吗？大姐你让我看这个干嘛？他也是学生会的，因为跟宁洪光关系好才进去的，算是宁洪光的死忠。”雷千岁一脸的莫名，不知道雷百岁此举的用意为何。
“没事了，你睡觉去吧。”雷百岁用完了人，就把人给打发了。雷千岁因为自家大姐这个反复无常的样子有些心塞，但是敢怒不敢言，乖乖的回房睡觉去了。
“乔洋，你继续查那个宁洪光。图上的人是他的一个小跟班儿，我觉得他大有问题。”
“好的，其实我今天也查出了一些眉目了。他的履历很真是精彩的不得了，全都是各种大奖赛的一二等奖，连三等奖都很少拿，绝对的学霸！但是以他的经济条件，想上这种学校很难的，即使拿再多的奖学金。他们家穷的，就算学费全免，他也负担不了在这里上学的生活费。但是很奇怪的是，他的生活并没有过得多紧迫。而且根据我的调查，这个人没有打什么工，平时都是深居简出，最高调的就是当了学生会长这事吧。诶诶，我还调查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小八卦！你知道你们学校那个校花张淼淼吧？”
乔洋那副八卦兮兮的语气，雷百岁隔着电脑都能感觉到。“嗯，知道，她怎么了？”
“她不是有个粉丝后援会吗？你知道这个粉丝后援会的会长是谁吗？就是那个宁洪光！没想到这小子这么闷骚~他们那后援会都是在网上交流的，正好撞枪口上，没怎么费力就找到了这小子！没想到这小子还好这口，跟个痴汉一样，电脑里全是人家张淼淼的照片诶！差点闪瞎了我的狗眼，你说这小子是不是心里变态的啊？”
“关你什么事？干你该干的事去，那个程序查出来是谁放的了？还有功夫在这儿八卦！”雷百岁不客气的对乔洋说，嫌弃得很。
“你别说，我还真查出来了！那程序是我的一个朋友做的，不过，这个不是他放的。他最近有点缺钱，所以就四处接活儿，那天他在聊天室碰上了个愣头青找人做这个程序来着，对方开得价挺高，聊天室里的当时都觉得这小子逗着玩呢，就没理他。他也是缺钱缺的紧了，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给他做了那个程序，谁知道还真收到了钱！你说这小子缺钱都缺成什么样儿了？！”乔洋心里郁闷，他们在这些人，说好听了叫黑客，可黑客技术再高超，在中国，赚不到钱就是赚不到钱，他们这帮都是守着良心过日子的人。运气好的去个大企业做个程序员，网络工程师，或者跟乔洋一样做个网警，运气不好的就抱着一身的好技术一辈子碌碌无为就那么过去了。
但是他们有他们的规矩，网上的事就是网上的事，网上的朋友，绝对不会在现实生活里有任何的交集，所以即使缺钱，乔洋的朋友也不会找他借，乔洋也不会主动提出借钱给对方，他们都谨守着各自的界限。
雷百岁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最后只是打出了一个“嗯。”字，发送给了对方。屏幕那方的乔洋看着屏幕上的那个“嗯。”，笑了，这个人真是永远都那么木讷。
第37章 如何杀死一个校长（八）
“连个安慰都不会你也真是够了！”
“账户追查了吗？”雷百岁决定无视乔洋的控诉。
“废话，小爷是谁当然追查了！但是最有意思的事情出现了，这个账户，是经济组一直在监视的一个账户！他们怀疑这个账户有洗钱的嫌疑，已经监视了半年了！这半年来的出账入账中，转给我朋友的那一笔算是最小的了！”
“哦？这么巧？肯定有问题！”雷百岁肯定的说。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乔洋翻了个白眼在电脑上打了这行字。
“那个账户我翻来覆去的查了老半天，才发现一点蛛丝马迹，经济组那帮小子嘴太严实了套不出话来！只能自己动手！这是本市有名的黑老大齐大兵的手底下的一个账户，看这个意思，上面的是想把齐大兵拿下了啊。”
“竟然是齐大兵的账户？这小子竟然跟齐大兵有联系？他一个学生怎么跟齐大兵有联系的？难道说。。。”雷百岁打完这一段字就陷入了沉思，憋得电脑那边的乔洋抓耳挠腮，字打到一半就没下文了，跟破案剧放到正公布凶手的时候换集一样可恶。
“难道什么啊？！你赶紧说啊！”
“宁洪光今年高二，算算应该是刚满十八岁，所以应该不会用自己的名字开账户。学校对他的学费又都是全免，不需要他付钱。所以你去查一下宁洪光在这所学校的食宿费用都是用哪个账号缴纳的。食宿费用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应该会用到银行卡。”雷百岁打下了这一段话，拜托乔洋去调查这些东西，成功的转移了话题。
“行，我知道了。明天查到了就发到你的手机上。不是我说你，你那诺基亚该换换了吧？你说拿个诺基亚平常想跟你发个资料多难？还得专门跑回家跑到电脑跟前才能看，多耽误时间！”乔洋嫌弃的说着雷百岁的诺基亚手机。
“没钱，睡了，晚安。”打完这几个字，雷百岁就关了电脑。雷百岁不想换手机，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她连手机都不想要，但是明显在现代社会生活，这些都是必须要适应的事情之一。
雷百岁躺在帐篷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进行。就在这个时候，老旧的诺基亚的彩铃声响了起来。雷百岁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是个陌生的号码，她有些犹豫的按下了接听键，不知道这个时间还有谁会打电话来。
“喂？”电话接通，雷百岁试探的发声。
沉默一阵，对方没有说话，雷百岁以为是骚扰电话，正要挂断，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说道：“是我。。。我。。。在你家小区门口，方便出来一下吗？聊聊吧。”
雷百岁听不出来这是谁的声音，但是不好意思拒绝，听这人的声音，总感觉对方好像分分钟要崩溃了。于是，只能勉强的说了一句“好。”。雷百岁放下电话就后悔了，已经凌晨两点了，明天还要去学校，只能期盼着能够速战速决了。
雷百岁裹了一件外套就出门去了，远远就看到小区门口有个身影正蜷缩在地上，抽着烟。走进了一看，这个失意的身影的主人，竟然是范姜仁国。雷百岁看见了范姜仁国，自觉的走到了对方的旁边，蹲下，掐了对方的烟。“学生抽什么烟。说吧，找我干嘛？”
范姜仁国被雷百岁夺走了烟，皱了皱眉头，嘴上嘟囔了一句，手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有再拿出烟。
“聊聊吧。”范姜仁国深吸了一口气，眯起了眼睛说道，脸上的疲惫在凌晨两点的月光下显得十分清晰。雷百岁抹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了一下，面无表情的问：“怎么了？”本来应该是充满关心的三个字被雷百岁说的冷硬无比。范姜仁国，无语的看着雷百岁，末了翻了个白眼说：“就知道你永远都是这副死德性。人家找你聊心事，你就不能稍微，稍微温柔一点点，就一点点吗？”
“不能。”雷百岁回答的斩钉截铁。
“好吧。”范姜仁国扶额，“我就是。。。我就是难受。我平时朋友也挺多的啊，可刚刚我喝了点酒之后，拿出手机，发现一个能说话的人也没有。。。呵呵，翻了半天，就翻出个你来。我也是病急乱投医了。。。这话是这么用得吧？病急乱投医？知道你就是这个德行，竟然还来找你聊天。”
“后悔了现在就可以走，我还能多睡会儿。”雷百岁困劲儿上来了，完全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说着就要站起来。
“诶诶诶，你那么着急干嘛？我这还没开始说呢就急着走啊？”范姜仁国见雷百岁想走，急忙拉住了她。
“来来来，我知道这附近有个小公园，有坐的地方，咱们可以去那聊聊？”范姜仁国抓着雷百岁的手试探的说。
“不用了，就地吧，反正衣服都该换了。你也别穷讲究了，要说就坐下赶紧说。”
“行，那坐下说？”范姜仁国看着还站着的雷百岁问，雷百岁在范姜仁国的注视中慢慢坐到了地上。范姜仁国见雷百岁坐了下来，松开了紧紧抓着雷百岁手腕的手，说道：“我。。。所有人都觉得，我是杀人凶手。父母也是，朋友也是，同学也是，现在外面每个人都觉得我是个杀人魔。全世界都说我杀了人，我现在很难受，很。。。害怕。。。会不会，他们说得多了，我就真的变成杀人凶手了？”
“谎言说一万遍也不会成真。杞人忧天。”雷百岁还是那样的冷硬，像个石头一样，可那话却比任何温暖都温暖，让范姜仁国的心一下子安定了许多。
“哈哈，我也有害怕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我现在倒宁愿是我杀了人，这样也不至于被人冤枉。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要搞混了，是不是我真的杀了人？所以他们才那么愤怒，那么认真的指认是我杀了人？”
“看你不顺眼都能成为一个理由，人云亦云哪需要那么多为什么？只能怨你自己，让太多人看不顺眼了。”
听到这话，范姜仁国有些恼怒的看着雷百岁，“我就这么让人看不顺眼？”
“事实胜于雄辩。”短短七个字气得范姜仁国快要内伤。
“就算我让很多人看不顺眼！可是这样忘一个人身上泼脏水是会毁掉一个人的一生的他们不知道吗？！”范姜仁国愤怒了，为自己的众叛亲离，为自己的无辜，为自己所遭遇到的一切。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无辜？”雷百岁打了个哈欠问道。
“难道我不无辜吗？！”范姜仁国的怒气没有要消散的迹象。
“无辜又如何？这个世界上的人谁不无辜？那些曾经被你打过骂过的人无辜不无辜？他们可能只不过是说错了一句话而已，就被你暴打了一顿，因为你家的势力敢怒不敢言，你说他们无辜不无辜？一句话而已，就挨了一顿打。”雷百岁半眯着眼说，那样子看起来快睡着了。虽然夏天还没过去多久，但是夜里的空气还是有些凉了，雷百岁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我。。。！”范姜仁国想要反驳，却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
雷百岁接着说：“所谓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不外乎一饮一啄。有果必有因，有因必有果。”
“你的意思是有今天都是报应咯？！”范姜仁国不敢置信的看着雷百岁，不敢相信那伤人的话是出自眼前这个被他视为救命稻草的人的口中。
“这话很伤人吗？可这些都是事实。以前你身边总有对你说各种好听话的朋友，总有会好言安慰你的家人，可看看你现在？是所有人口中的杀人犯。忠言逆耳这话，老套了些，却在理儿。”
“我。。。。”范姜仁国觉得自己好像被洗脑了一样，明明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喊着反驳她！可是口中却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范姜仁国呆坐在旁边，不知道要说什么，他转头不去看雷百岁，不想认为她说的都对。他过去将近二十年的岁月中，没有任何人跟他说这样的话，雷百岁的一番话跟如同一记闷棍，打在了少年脆弱的心上。少年的自负和骄傲，被这记闷棍打得碎成片。
范姜仁国转过头去看身边的雷百岁，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好像已经睡着了。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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