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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铁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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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是银刃盟盟主西尔沃的唯一一个儿子,达文城的大少爷比格勒。作为艾索米亚最大的雇佣兵头目的儿子,他并没有继承到父亲的那些优点,高超的剑法,强大的领导力,以及完美的决断力,这些对比格勒来说,是那样的遥不可及,以至于他都懒得去为之努力。他只是在父亲宽阔的双臂庇佑之下成长的一朵小花。像花朵一般极具吸引力的仪表,也是比格勒唯一的优点。而老西尔沃也没有强迫过比格勒做任何事。他希望他能快乐、单纯的活着。因为,他是他的第二个儿子。
比格勒有个大他十岁的哥哥,不幸的是,比格勒的哥哥,在一次盟战中战死。那是银刃盟的第一次攻城战,但并不是一次成功的攻城战。他们失败了,和其它的三个盟一起。如今已经江河日下的飞鹰盟,那时如日中天,是达文城唯一的统治者。不过,在攻城战后,老西尔沃凭着个人的人格魅力征服了几个同盟者,使银刃盟成为攻城一方的领袖盟。在三年之后的又一次攻城战中,银刃盟大获全胜,一举夺得了达文城的统治权,达到了艾索米亚雇佣兵行会的顶端。老西尔沃把权力牢牢抓在手里,此后再没失败过。达文也在他开明的统治之下,也渐渐成为艾索米亚中部的一颗闪亮的星。
在取得攻城战胜利的当晚,老西尔沃对着楚奥斯神,雇佣兵的保护者起誓,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再在战场上流一滴血。
因此在每一个盟约之日和国家确认的攻城日到来之时,他便会把比格勒从达文调走,把他送到远离战场的地方。
这次是富饶的港口城市,斯拉堡。
他要他什么都不要想,到那美丽的海港去散散心。而比格勒也当然什么都没想就答应了。凡事有父亲。他已经忘掉何时该思考、怎样思考了。
此时,天真的比格勒心中充满着真诚的爱意。他爱上了同坐一艘船的一位白衣女子。
她有着天使般的容貌,王后般的举止,女神般的气质。她周身闪耀着钻石般的光彩。她柔弱而惹人怜惜。
能和她相遇,这真是一趟梦幻旅程。即使在岩石的裂缝里爬行,比格勒心中也从未感到枯燥。他一天看不到她就无法生存。
可是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比格勒召集了自己的智囊团,为他献计献策。而他们也不负所托,很快给少爷指出了一条明路。
“如果你要追求一位女子,先从她身边的一切着手。她讨厌的、漠视的、喜欢的、宠爱的,她身边的一切,你都要一一照顾到。而且要做得不留痕迹。当她发现时,你已经无处不在了。这让她无从逃避!”
智囊团知道比格勒少年是个胆小鬼。他连问她的名字都不敢。为了对他的胃口,他们给他出了这个旁敲侧击类的招式。让他去慢慢追逐。
然后,他们为比格勒确定了第一个目标。
那就是白衣美女的贴身仆役,红发红瞳的少年。很偶然的,在一个士兵那儿,他们听到了他的名字,李维。
***
这天早晨,李维惊讶的发现,自己背后多了一个影子。而已往这种事都出在医生身上。每到这种时候,她经常会表现得像一个天使,绝口不提一个“钱”字。
李维可不会这样。他知道对方的目标不是自己。
在经过一个拐角处时,李维飞快的跳了过去,躲在那里。一个男子急匆匆的跟过来,四下寻找李维的踪迹。
李维接着就出现在这个笨拙的追踪者面前,用放肆的目光上下打量他,把他的脸都看红了。
那个人别扭的扭着两手,一副尴尬的样子。
倒是个蛮帅的家伙!李维想。个头……,又比我高。
身高的差距迅速引发了李维的敌意。李维不理那个盯梢者,等对方先开口。
“请问……”那人战战兢兢的说:“您是李维先生吗?”
“先生?”李维觉得有点好笑,“我是李维。你有什么事?”
“啊……不!没什么事!”那人一边激烈的摆手,一边后退了两步,“只是想和您认识一下!”
他看起来几乎要逃走。他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反而让李维消去了戒心。无论怎样看,他也只是个胆小的富家少爷罢了,“危险”两个字和这种人永远扯不上关系。
“请问,你的名字?”李维友好的笑了一下。
“比格勒!我叫比格勒!”
比格勒少爷大喜过望,再次上前,热情的握住了李维的手。仿佛那是他意中人的手似的。
躲在附近的几位银刃盟智囊成员都露出欣慰的笑容。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这位比格勒少爷频繁出现在李维面前,出现的次数远比医生还多。而且似乎他在有意避着医生,两人从不碰面。因为行李带得太多,医生被迫租用了三个房间,自己一间,李维和可利一间,费尔南多和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一间。医生的房间在走廊另一侧,李维的房间与马房连在一起。比格勒少爷很快成为了李维房间的常客。
这位少爷带给李维许多礼物,积极的陪他聊天,李维不理他他也会自言自语。他有时会一边讲话,一边盯着在房间里跑来跑去、一刻都闲不下来的可利看,几次想问点什么,却欲言又止。
这位少爷的心思比史莱姆还简单。李维对他讨厌不起来,只是,比格勒频繁到来,又从来不讲正题,李维难免也有点厌烦。
这时航船已经进入了迷幻之森的领域。河道开始转宽,两岸变成了十几米高的缓坡,岸上长满了繁茂的野草,更高的地方,还生长着一种古怪的树木。臃肿的棕色树干上光秃秃的,不生一个旁枝,寄生着块状的藓苔类植物。而到了树冠的地方,无数条蛇形的细长枝条和大片大片集结的长条状的绿叶爆炸性的伸展开来,仿佛人的头发,只在头顶生长似的。那些柔软的枝条越过树顶,一直伸到斯瑞姆河的上空。甚至有两岸不同树木的枝条连接在一处,像情人在拉着手。艳丽的藤萝给漫步林中的斯瑞姆河织了个生机勃勃的棚顶,阳光从枝叶间的缝隙中泻下,细碎的照耀在帆船上。船帆,甲板上都画上了光影交错的网格,让人觉得犹在梦境。
迷幻之森,地如其名。
不过,有点反常的是,自从进入迷幻之森以来,就一只动物都看不到了。
一天中午,李维正坐在床上缝补衣服。老马费尔南多忽然乐颠颠的从里面跑出来,踩着欢快的舞步向门口冲去。李维瞪了它一眼,费尔南多毫不示弱,冲着李维喷气,肥厚的上下唇抖个不停。
“快滚!”李维骂道,随手拿起一件小东西掷费尔南多。丢出去以后才发现,又是比格勒少爷送的什么礼物。
费尔南多走到门前,用牙齿咬住了门把手,慢慢拉开。然后它眨着马的大眼睛,像门口的访客献媚。客人拍了拍费尔南多的头,从背后拿出一个铜制的大托盘,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水果,黄色的香蕉,红色的苹果,紫色的葡萄,绿色的鸭梨,晶莹剔透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费尔南多杂耍一般的把托盘顶在头上,大摇大摆的从李维面前走过,到马房去享用美餐去了。
“叛徒!费尔南多,你真的得了医生的真传了!”李维骂它。
客人这才走进房来。李维房间在船的中间,没有窗口。虽然屋里点着蜡烛,还是非常昏暗。客人拿出一支漂亮的烛台,随手放在一边的凳子上。
“比格勒少爷……”
“请别叫我少爷!那样太疏远了!”
“但我只是医生的仆人……”
“这正是我羡慕不已的!”
悲哀的对话!李维只有低下头做自己的活。
李维从不直呼医生的名字,即使她不在场。而比格勒又不问他,还有意回避关于医生的话题。这种懦夫的行为早就使李维感到烦了。他有时也不自觉的捉弄比格勒。
“汪——汪汪!”小白狗兴高采烈的扑向比格勒。银刃盟的少主把它抱起来,一边躲着它湿湿的舌头,一边费力的抚摸它的头。
比格勒偷偷看了李维一眼。后者还在忙,根本没有注意这边。比格勒悄悄的把小狗抱高了一点,翻开它颈子出长长的毛。那儿有一个深红色的金属项圈。摸上去并不十分光滑,但硬度很高。
毫无疑问。这是紫牙乌项圈。比格勒微微点了点头。他家里的很多宠物都戴这种东西,熟悉得很。每一个项圈上都刻着比格勒的名字。据说,刻上主人的名字,是紫牙乌项圈的惯例。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
拥有这种昂贵的奢侈品,无疑证明了那位小姐高贵的身份。她简朴的生活方式是为了要掩人耳目吗?
难道,她是位逃婚的贵族小姐?
没有那位贵族的高贵比得上我心中的女神!比格勒想。他抹了一把眼泪,同时也在脸上粘了几根白色的狗毛。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但这个项圈上怎么没有名字呢。
他小心的转动项圈,用手指细细的摸索着。
啊!有了!
比格勒的心脏激动得怦怦乱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心跳的声音,大到连李维都能听到。比格勒感到喉咙干渴,手都有些发软。不过他以银刃盟少主的强大意志力控制着两手,把项圈上的字转动到眼前。
映着昏暗的烛光,他看到了项圈上的名字。刻痕中的阴影随着光线的变化时大时小。
深红色的紫牙乌项圈上刻着这样一个名字,“可利”。
比格勒激动的把小狗抱住,压在心脏上。差点把它弄窒息。“汪——汪汪!”的叫声也变得很尖,几近惨叫。银刃盟的少爷此刻心在天堂,什么都顾不上了。
我终于凭借自己的智慧跟努力知道你的名字了,可利小姐!
可利,多么美丽的名字!
洛维尔的陷阱02盟
这天上午,医生意外的来到了李维的房间。她坐在凳子上,低着头,很没有精神的样子。她无意间看到了比格勒少爷送的烛台,——它摆在房间角落里的木柜上面,便拿在手里摆弄了一会。当她发现那烛台是银制的时候,她眼里有了些许光彩,但一眨眼就熄灭了。她随手把烛台丢了回去,继续沉默着。
“怎么,有什么事不开心吗?”李维问道。
“没有。”医生用右手的两个手指拈着一缕头发,无聊的左右摇摆。她苍白的手腕在昏暗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扎眼。“就是没有开心的事。”
“是吗。”李维应付道。他正在扎一只布口袋,打算把自己仅有的两件财产,格拉莱斯留下的弯刀,特罗德送的幸运石都装进去。
早些时候,李维在行李堆里找合适的布料时,意外的发现了一只丝绸编织成的小口袋,口袋中央用金线绣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他记起那是里尔斯的斯博德子爵家的东西。原来医生并没有把它卖掉。
看来,她也蛮喜欢那个可爱的小钱袋呢。
不过李维没有选择用它来装自己的东西。他找了几块碎布,把它们缝合在一起,做成一个口袋。那个绣着玫瑰的钱袋,医生看到它会觉得尴尬的。少年总是在心底相信着,她并非像看起来那样的贪财。留下这个小钱袋,便暴露了她的心事。而她又一定不会承认。
小口袋缝好了。把两件宝物塞进去一试,大小刚刚好。少年满意的吁了一口气。他把小口袋放在床头,又看了看呆坐着的医生。她默默的坐在黑暗中,显得十分落寞。
李维打算随便找个话题来打破冷场。
“对了,医生。有些事想请教你。”
“哎?”她抬起美丽的眼睛,看着李维。她显然有点高兴,虽然她掩饰得不错,还是瞒不过李维。
那么,医生就是来找我聊天的?这可真够奇怪的。还以为她会忙得不亦乐乎呢。那么多追求者。
“是关于雇佣兵的事。”李维说道。“最近总是听到别人谈论着‘盟’啊,‘攻城战’啊,‘盟约之日’啊什么的,听得一头雾水!老实说,这几天还有一个达文的少爷经常来我这边。那个人,就是达文的银刃盟盟主的儿子。他还送了不少东西给我们呢。呶,那边的银烛台就是他送的。”
“银刃盟盟主的儿子?”医生的眼睛为之一亮,又看了柜子上的银烛台一眼。“他一定很有钱吧?”
“应该是吧。”
“他生病或者受伤了没有?”她关切的问道。
“都没。他健康的很呢。他好像……”
“唉。为什么有钱的人都这么健康啊。”医生抱怨道。
他好像是对医生你有兴趣。
这后面的半句话被医生打断了。李维只好把它咽回到肚子里。
“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盟’的事?”她眨着眼睛问道。“还有‘盟约之日’?”
“是啊。”
“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
“就是随便问问。”
“那些啊……”她想了想说,“其实,都是骗局!”
“骗局?”
“嗯!所谓盟,就是国家承认的雇佣兵行会。雇佣兵行会非常多,数不胜数,但国家承认的可就少得很了。艾索米亚只有不到二十个,龙翼和佛卢斯就更少了,而且普遍没什么势力。可那些没有得到承认的雇佣兵行会也不会被取缔。因此盟只是一个虚名。申请建立盟的程序非常简单,要行会中至少十个干部的签名,再上缴一万枚金币的注册费……”
“一万枚!”李维吐了吐舌头。“可真不少!赶上我债务的百分之一了……”
“对啊!所以我说是骗局!根本是想赚雇佣兵的钱嘛。”
“但既然付了钱,总该有好处的吧?”
“嗯。盟的号召力会比普通的行会大一些,但这对于能成为盟的那些大行会来说,完全没有意义。提出申请固然简单,通过审批可就难了。难就难在,根本不知道审核的标准!我猜想,这里面猫腻多多。哦,跑题了。”她抱歉的笑了笑。“对于盟来说,好处其实只有一个。就是攻城战。”
她顿了一顿,像是在给李维思考的时间,又接着说道:“以艾索米亚为例。艾索米亚有四个自治都市,从南到北,依次是佛奥里亚,西博斯,达文,普奥林。这些自治都市大多很富裕,只有极个别的例外存在。自治都市的统治者,有权制定本地的大部分法规政策,从当地的各个行业中征收税务,在年末时,自治都市的城主要向王室交纳一定数额的贡金。统治这些自治都市的,不是地方上的贵族,而是雇佣兵行会,盟。每年有一个法定的攻城日,以不伤害市民为前提,任意盟都有资格对自治都市的统治盟发动攻城战,争夺自治都市的统治权。但是在一年中的其它时间都不可以攻城。具体来说,在攻城日结束时,占领自治都市中心城堡楚奥斯大厅的一方算是胜者。也有一方提前认输的情况存在。”
“但是。”李维很快从医生的话里找出了一点矛盾之处:“自治都市的统治盟可以制定法律,向市民抽税,那样的话,它会越来越强大吧?攻城战的日期又是确定的,统治盟可以提前做好各种准备,攻城的一方怎么会有胜算嘛。”
“盟对竞争对手的限制,还不止你说的这些呢,李维。”医生对李维的分析感到很满意,笑着说:“他们还会制定各种不合理的法规打压竞争对手。其它的盟在攻城日到来之前,都会把自己的核心组织远离自治都市,也不再那里进行任意形式的交易。可即使如此,攻城的一方也还是有胜算的。”
李维不解的看着她。
医生把李维的胃口吊足了,又接着讲道:“我说过了。都是骗局嘛。盟,攻城战,盟约之日,就是三个骗局。李维,你错过了很关键的一句话。在攻城日,任意盟都有资格对自治都市的统治盟发动攻城战。注意,是‘任意’盟。也就是说……”
“围攻。”李维一下子就明白了。“统治盟会遭到很多盟的围攻。”
“没错。”她嘉许的笑了。
“可是,自治都市的统治权是唯一的。多个盟之间如何分享权利呢?”他马上又想到了第二个问题。
“占领楚奥斯大厅的盟夺得一切。它的盟友,将会一无所得,而且在接下来的一年当中,继续做为被打压的对象。不过是施暴者换成了曾经的朋友罢了。”
“天啊。”少年感慨道。“这可真是……混乱!”
“他们本来就是在互相欺骗。所以雇佣兵的守护神才是楚奥斯嘛。”
“那么,‘盟约之日’?”
“这个是最大的骗局。盟约之日其实没什么意义的,只是盟处理内部事务的时间。一些重大的改变,如改变盟的名字,盟主的非正常替换等等,必须要向王室报告的,都在盟约之日上报。设立这个日子,本来是因为王室对雇佣兵们懒得管理,但既然对方已经在王室注册了,又不能不管,于是就把相关事务集中到一天处理。这就是盟约之日。盟约,就是指盟。名字好听点罢了,没什么意义的。可是,却偏偏有人在这一天发动了攻城战。”
“什么?那岂不是违反了王室的规定?”
“先听我讲完!”她正讲到兴头上,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西博斯的箭头盟在盟约之日,对统治盟发动了奇袭。统治盟,已经忘了叫什么名字,被完全毁灭了——促不及防,只是稍做抵抗就缴械投降了,他们把希望都寄托在王室身上,希望军队出面来惩罚违规的箭头盟。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箭头盟在占领了楚奥斯大厅的当晚,就举行集会,正式更名为寒冰盟,并且连夜向王室派去信史,通知这一变故。因为是盟约之日,他们有权这样做。而当时在位的艾索米亚国王是个怕事的无能家伙,不愿对西博斯发兵,于是就默许了寒冰盟对西博斯的统治。当时王室在西博斯发表的公告大致是这样的意思:违反雇佣兵行会规范的箭头盟已经不存在了。控制着楚奥斯大厅的盟既是西博斯的统治盟。那当然就是指寒冰盟了。”
“明明是诡辩嘛。”李维道。
“是啊。可他们就是在这些细枝末节上作文章。有了这个先例,盟约之日也变成攻城日了。因此一年中实际有两个攻城日。因为攻城日只对盟有损伤,而新取得统治权的盟,一般也会沿袭前一个统治盟的法规,日后慢慢在细节上做些修改,所以对自治都市的影响并不算大。”
她讲得兴致勃勃,苍白的脸颊上现出一丝红润。
“这些盟真是些卑鄙的家伙!”听了医生的话,李维对雇佣兵们背信弃义的行为感到十分不齿。
“嗯。可是,他们都很有钱。呵呵,不知我们是否也该创立一个盟来圈钱呢。”
李维把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水递到医生手里:“呶,喝水,医生。”
“谢谢。”她愉快的向仆人点点头。“啊,说起来,又一个盟约之日就要到了呢。无数的明争暗斗又将上演。达文现在一定很热闹吧?”
“达文?那个城主,老西尔沃,好像很会赚钱哩!修兰伯爵一提起他来就咬牙切齿呢。”
“那儿一定又是银刃对飞鹰。”医生自顾自的说道:“达文的格局已经许多年没有变过了。今年的攻城战又是一点悬念都没有吧?只要老西尔沃往楚奥斯大厅的门口一堵,飞鹰盟有再多战士也冲不进去……”
“老西尔沃有那么强?”
“不是他强,李维。是他拿着的那件魔神器,‘死灵监狱’。没有人敢杀‘死灵监狱’的主人。”医生正色说道。“那把魔剑会把杀死的人的灵魂变成怨灵,禁锢在剑里。如果剑的主人被人杀死,那么他临死以前可以对杀死自己的人下一个诅咒,让死灵监狱中的怨灵一辈子缠着他。”
“不能破解吗?”李维好奇的问。他虽然从没摸过一把真正的剑,但对那些魔法兵刃的传说却一直很感兴趣。
“除非剑的新主人向代森神敬上可以抵消诅咒的祭品。产生诅咒的是前代剑主的性命,祭品得与之等价才行。”
“也就是说,如果剑的新主就是那个被诅咒的凶手,他非得自杀才能摆脱痛苦喽?”
“就是这样!”医生道。“所以说,没有人能冲过老西尔沃这一关。再说银刃盟的势力还在颠峰呢,以飞鹰盟和那几个不成器的盟友的力量,根本到不了老西尔沃面前……”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轻微而急促的敲门声。老马费尔南多飞快的从里面的房间冲了出来,头上顶着一个空盘子。它旁若无人的走向门口。
医生惊讶的看着它,又看看李维,她的眼睛分明在说,这马怎么这样?李维耸了耸肩:它本来就是这样的,你不知道吗?
费尔南多打开了门。银刃盟的大少爷,比格勒玉树临风的站在门口。他今天穿的格外华贵。背后还藏着一束鲜花。李维盯着比格勒身后露出的几朵花瞧了半天,好像是黄色与红色夹杂的蝴蝶兰。
此时船舱狭窄的走廊尽头里站了五六个人,都紧张的盯着比格勒的侧影。他们都是他的随从。他们用很小的声音相互交流着意见。
“我看,少爷有点太心急了!”
“他本来就缺乏勇气。越是胆小的人,往往就越冲动!”
“估计少爷不会有好果子吃!”
“但那花儿挺美的,是女人都喜欢。即使少爷嘴笨,对方也该看看花的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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