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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铁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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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花儿挺美的,是女人都喜欢。即使少爷嘴笨,对方也该看看花的薄面。”
    比格勒闭上眼睛,用一秒钟时间来适应房间的黑暗。紧接着,他嘴角一抖,立刻摆出了千锤百炼的笑容。他踩着温文尔雅、坚定、有自信的步伐走进了李维的房间。
    房间里的两个人,医生和李维不禁面面相觑。
    医生:他是谁?
    李维:他要干什么?
    答非所问。两人又同时转向比格勒。而那位大少爷正在四处寻找小白狗的影子。他准备的台词很多都是和它相关的。
    终于,小狗“汪——汪汪”的叫着,从里面的房间跑了出来。比格勒蹲下身子,想把它抱起来,却发现一边背着手拿着鲜花,一边抱小狗是一件很艰难的事。
    不过他还是做到了。用一只手。
    “哈哈……”因为只有一只手能动,比格勒无法阻止小狗舔自己的脸。他狼狈的笑着。“好,好可爱的小狗啊……”
    “你是谁?”医生问道。对这位奇怪的意外到访的客人不带半点客气。
    “我是您的崇拜者!美丽的可利小姐!”他自信满满的笑了。这少爷的笑容非常完美,曾经令达文无数少女为之怦然心动。他自己对此也很有自信,期待着对面的佳人能回一个微笑。
    “可……”她左侧的眉毛神经质的跳动了两下,最后竖立起来。“可利!?你在说谁?”
    “当然是说您,美丽的小姐!……”比格勒努力的躲开小狗热情的舌头,继续把想好了的台词往外抛:“这只可爱的小狗叫什么名字?”
    “可利。”医生冷冰冰的回答。
    “天!”这可真出乎他的意料。比格勒愣了一下,急中生智,说道:“和主人一个名字!主人一定非常喜欢你!”他把小狗高高的举了起来,表达出对它的亲热。
    “他是谁?”医生问李维。
    “比格勒少爷。就是我跟你说过的……”
    “请别叫我什么少爷!”比格勒上前两步,含情脉脉的看着医生,“可利!我宁愿是一名奴仆,如果我能够停留在您的身边……”
    医生和李维同时打了个冷战。
    “你要做可利的奴仆?”医生问道。
    “当然!”比格勒斩钉截铁的说,生怕语气不够郑重,无以表达他的决心。“请让我……”
    医生忽然向着比格勒伸出两只纤纤玉手,抓住了他的肩膀。他顿时目眩神迷,昏昏欲醉,觉得好像有一阵带着桂花香气的凉爽的风,随着她一双娇娆的小手扑面而来。比格勒忍不住闭上了双眼,不敢看她举世无双的容貌。
    天啊。我真幸福。能和可利小姐如此的接近!
    比格勒一边想着,一边被医生推出了房间。房门“砰”的一下关上了。从里面丢出一句话:“那你就去陪可利吧。”
    比格勒呆呆的抱着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比格勒的随从们忍不住议论纷纷。
    “少爷被撵出来了!还拿着花呢!”
    “没来得及出手!”
    这时房门又忽然打开了。众人连忙闪身到拐角里,只露出一排从上到下的脑袋偷看。
    “把狗还给我!”医生抓住小狗的两条后腿,粗暴的把它从比格勒的怀抱里扯了出来。小狗都没有来得及发出惨叫。房门再次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迟疑了一会,比格勒终于鼓起勇气,趴在门缝上小声喊着:“可利小姐,可利小姐……”
    “我不叫可利!快滚!”
    医生抱着可利,气乎乎的坐到凳子上。“哪来的傻瓜?”
    她拿起杯子大口大口的喝水。
    “哈。我也不知道。”李维装傻,和比格勒划清了界线。
    老马费尔南多走到门板边,伤感的打着响鼻。可惜了。那个好心的人,这次带来很别致的食物呢。红的,黄的,那么嫩,还散发出花的芬芳。医生怎么把他给赶走了?
    费尔南多想着少爷藏在背后的鲜花,怨恨的瞪了医生一眼。
    房门以外,伤心的少爷正在被忠心的随从们围着。
    “少爷怎么了?被拒绝了吗?”他们七嘴八舌的追问他。
    “她的名字不叫可利!”少爷伤心欲绝的大喊道。
    “那谁是可利呢?”
    “她说是小狗的名字。”比格勒带着哭腔回答。
    “怎么可能?谁会在紫牙乌项圈上写宠物的名字?根本不可能!”
    “那一定是气话!”众人推断道。
    “少爷,”一个机灵的随从说道,“你不是说那位小姐是逃婚的贵族小姐吗?那个可利,会不会是她的未婚夫的名字?”
    众人一下子都沉默了。显然有这个可能。那些狠心的逼婚者,知道纯洁的小姐舍不得心爱的小狗,就在项圈上写下了男方的名字,在小姐身边安插了一只眼睛。而纯真的她则对此一无所知。另一方面,那位小姐一听到“可利”这个名字就怒不可遏,虽然她是那么的温柔善良,还是忍不住把我们的少爷赶出门,更加验证了这个推测。
    “天啊!”比格勒伤心的大哭,“我真是太愚蠢了!伤了你的心!我真该死!我死不足惜!”
    他开始用头往舱板上撞,众随从连忙抱住他。
    可怜的少爷!可怜的那位小姐!诸神啊,你们如此残忍,怎能让两个纯洁的灵魂互相伤害呢。
    这时,一个随从大声说道:“少爷,我记起来了!”
    “什么?”比格勒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心里又萌生了一线希望。
    “我好像听那位李维先生叫过一个名字,好像是,……艾拉。对,就是艾拉。少爷你想这会不会是……”
    “艾拉?艾拉?”比格勒不停重复着。
    “艾拉一定是狗的名字!”一个年迈的随从说。他的举止十分沉稳,在这些随从当中德高望重。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对!艾拉一定是狗的名字!
洛维尔的陷阱03落寞
    傍晚时分。人们纷纷从闷热的船舱里走上甲板透气。两岸的草地上飘来清新的草味儿,点着飘飘悠悠的萤火。不时从背后吹来一阵清爽的风。与潮湿闷热的船舱相比,真是要多惬意有多惬意。随着人越来越多,甲板上分外热闹起来。
    李维坐在离地一米高的横栏上,饶有兴趣的注视着乘客们的举动。其中的绝大部分都只是在纳凉、闲逛,但也有少数例外,遮遮掩掩的跟踪者们,用警觉的目光审视着周围的人的被跟踪者们,躲在阴影里不想引人注目的家伙们。真是什么样的角色都有。
    这是一个鱼龙混杂的所在。
    来自里尔斯的美丽医生艾拉也走上了甲板。她抱着小白狗可利,一个人悠闲的散步。但不知不觉中,她的身后就脱上了一条长长的“尾巴”。那些左顾右盼不肯把视线的焦点固定在艾拉身上的男人,比那些死盯着艾拉婀娜的背影呈痴呆状的男人还要可笑。
    看着这些家伙拙劣的表演,李维的心情渐渐变得很糟。他索性把视线移到别处。
    可艾拉却偏偏总是走到他眼中,像是故意要给他看似的。
    忽然,船尾的方向有人喊了一句什么。人们开始向船尾的方向涌过去,争抢着靠近船舷的位置,向岸上的什么张望着。不一会儿,有人开始吹着口哨向岸边挥手。
    艾拉这边的热度很快下降。没过多久,附近只剩下李维和一个戴着斗笠、披着黑斗篷的怪人。那个人的个子很小,斗篷却偏偏很大,一直拖到地面上,人显得更小了。
    “是剑猿吧?”艾拉低语。
    “哎?是猴子吗?”斗篷怪人问道。
    听声音,是个女孩子。李维顿时多了几分关注,竖起耳朵偷听她们的对话。
    “猴子?”艾拉笑了。“算是吧。不过,是很值钱的猴子!”
    “值多少?”那女孩认真的追问。
    “每只成年的公猴大约值一千个金币。剑猿是驯兽师们最爱的魔兽呢。”
    “母猴呢?”
    “母猴没有战斗力,不值什么钱的。”艾拉解释道。
    其实关于剑猿的争论一向是驯兽师的热门话题,讲起来恐怕一天一夜也说不完。艾拉对这方面的事涉猎得不少,毕竟,那也是一条可能的生财之道,不过她懒得给那个不肯以本来面目示人的小姑娘多做解释。
    “小猴呢?”女孩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
    “我也不清楚!”艾拉皱着眉头回答。
    就在这时,船尾忽然传来“扑通”一声。有个驯兽师怕错过眼前机会,跳进水里去了。他决心要抓到那只剑猿。
    “好小子!竟敢抢先!”
    几个声音异口同声的骂道。紧接着又有三个人跳下水。
    艾拉咯咯的笑了。
    “他们能抓到猴子吗?”
    那个认真的女孩又问。
    “傻瓜。他们一定会反被剑猿们抓到,做剑猿一族的仆役。这儿是剑猿的聚居地。”
    “姐姐你知道的真多!”那个女孩认真的赞道。
    “呀。没什么的。”艾拉禁不起夸,马上对这单纯的女孩产生了好感,索性又多说了几句。“其实抓剑猿没什么难的,关键是要赢得它的忠诚。只有那些已经有配偶的雄性剑猿,公猴,才能驯化做魔宠。而且为了剑猿的忠诚,驯兽师还要每隔几个月就带它回家乡一次,和母猴见面才行。麻烦得要死呢。”
    “哎?猴子,嗯,剑猿,每只公剑猿都有一只老婆吗?”
    老婆怎么能论‘只’计算啊。李维听得暗暗发笑。
    “嗯。和人类不同,它们是严格的一夫一妻制。”
    “根据艾索米亚王室的规定,人类也是一夫一妻制的嘛。”
    “人类不严格!”艾拉满面怒容的答道。
    李维笑得差点从横栏上掉下去。
    “艾拉——”
    几个人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望。是比格勒少爷。艾拉和李维顿时警觉起来。
    “嗯?”艾拉歪着头,眯起眼睛,妩媚的一笑。
    “艾拉。”比格勒少爷深情款款的说。
    李维看了觉得一阵恶心,终于从横栏摔下去。
    “咚。”
    比格勒少爷今天穿了一件紧身黑色猎装,胸前三颗大大的钻石扣子,映着水光格外耀眼。他右手背在背后藏着什么东西。从左肩后面露出的东西判断,那是一束杂色的紫阳花。
    “嗯?”艾拉依然摆着相同的姿势。
    比格勒弯下腰,——背后的花束暴露无遗,果然是杜鹃,——把地上的可利抱了起来。
    从哪儿跌倒的,从哪儿爬起来。他依然要从小狗入手。
    “这美丽的名字真是和你太合适了——”
    比格勒少爷热情的拥抱可利,当然是只用一只左臂。
    艾拉几乎昏倒。那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女孩跑到她背后,撑住了她。艾拉感激的送给她一个微笑。
    “汪——汪汪!”小狗高兴的叫着。
    “可利,别叫你什么你都答应!”李维低声提醒可利。后者用纯洁的眼睛望了望李维,大声的“汪——汪汪!”。不过李维知道,它其实什么也没懂。它是世界上最笨的狗。
    “来,亲亲,我可爱的艾拉!”
    “啊,不要——”李维和艾拉同时说。
    比格勒少爷嘟起嘴唇,在小狗的胖脸上深情一吻。
    艾拉的脸色从苍白变得湛青……
    隔着数层甲板的船体深处的一个小间中,三个铁匠正围坐在一张圆桌旁。桌子中央立着一支蜡烛,蜡烛边上,是三本破旧的《铁匠手册》。
    这是位于船中心位置的房间,几乎没有空气流通,向上燃烧的匀净烛火证明了这一点。铁匠们默然不语,像正在举行某种仪式。整个房间中迷漫着神秘的气息。
    几本《铁匠手册》都翻开,停留在最初的五芒之阵的几页。格斯拉面前的铁匠手册停在涅尔森的一页,比尔的停在奥德的一页,而普雷特的则是沃德神。
    这是一个小房间。三个铁匠庞大的身躯,再加上立在一旁的格斯拉的大战锤,把整个房间挤的满满的,几乎连门都打不开。铁匠们脸上都挂着一溜一溜的汗水,比尔的大胡子更是完全湿透了,亮晶晶的像一条黑瀑布。只是房间里充斥着压抑沉重的气氛,才使铁匠们看起来并不可笑。
    忽然,铁匠们面前的书飞快的翻动起来,像被来自三个不同方向的风吹动着似的。铁匠们面面相觑,视线最后都集中在桌面中央的烛火。烛火还是静静的燃烧,并不偏向一侧。无疑,没有风。
    这时,几本《铁匠手册》同时停了下来。同时整个房间中产生了强烈的魔法波动,一道粉白色的亮光一闪而逝,把小房间照得亮亮堂堂。那电光火石的一瞬没有逃过三铁匠的眼睛。
    白魔法!铁匠们对视了一眼,无声的交流了意见。
    桌面上的三本书,都停在了涅尔森的页面上。大胡子的生命与创造之神满面怒容,似乎正在指谪金矮人的不义。
    普雷特用大手在书页上一拂,然后把手掌一翻,举到烛火附近。只见他用拇指轻轻的碾过中指食指,从指缝间便漏下一溜粉白色的细沙来。亮晶晶的沙还没有落在桌面上,便消失在半空中。
    谁?这是谁?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铁匠们看上去都有些紧张。
    而且什么人能在白魔法中倾注如此可怕的怨念?
    可怕!真是太可怕了!
    ***
    时间从暧昧的黄昏过渡到深沉的夜。但甲板上的人却并不见少。迷幻之森的这一带不合常理的炎热,热得让人睡意全消。河道过了一个弯角,河床的地势一下子高了起来。两岸又出现了十几米高的峭壁。但在那一团黑暗之中,似乎有无数双绿色的眼睛在俯视河面,以及河面上这艘白色的帆船。
    对于迷幻之森的原住民们来说,他们无疑是一群不速之客。
    李维坐在甲板上,仰着头。他睁着眼睛,可是他什么都不看。忽然有一个巨大的身影挡在少年面前。
    那是奥马。他的右颊上有一大块淤青,把眼睛挤成了小三角。
    他显然又去找安勒克斯决斗了。不,是讨打去了。自那天逃离里尔斯以后,奥马三天两头的跑去向安勒克斯讨打,向全船乘客展示了百折不挠的信心,剑的一千种错误使用方法,以及可怕的恢复能力。这件事的热度在进入迷幻之森之前就已经下降到冰点,完全不受关注了。因为被比格勒少爷经常缠着,李维也忘了奥马的事。现在看来,愚行仍在继续。
    “又去船长那儿了?”
    “船长?什么船长?”奥马在李维身边坐下。“那是劫匪!我们艾索米亚士兵是不会承认他的!”
    两人的身高差距太大,坐在一起像大人和小孩。
    李维于是仰面躺在甲板上。甲板硬硬的,很凉。
    “好像只有你不承认。”
    “不说这个。喂,医生呢?”
    “她?”李维有气无力的说。“她开心着呢。你没看到她的追随者一串一串的吗。”
    “我说李维,你说这种话可不应该!”奥马正色道。他似乎有点生气
    “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那些男人跟着艾拉小姐,是因为艾拉小姐太美了,又不是她自己愿意这样。”
    少年没有作声。
    奥马等了一下,接着说道:“医生不是那样的人。她那个人,看起来大模大样的,好像很坏,——噢,不对,她确实很坏。但是,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她带着一种很久远很久远的悲哀似的。即使身处人群之中也显得孤独,即使欢笑的时候,也藏着寂寞。”
    ……
    “我以为,一直在她身边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一点。”
    少年依旧躺在甲板上,不作声。
    这是个迷幻之森的寂寞夜晚。夜幕已经覆盖了整个天空。月亮不见踪影,一眼望去,满天璀璨的星光。而代表着五位主神的星星更是格外耀眼。蓝色的奥德,白色的涅尔森,红色的楚奥斯,紫色的代森,绿色的沃德。它们分列在天空的五角,各自守护着一方星海。在那薄雾般的星云中,每一个人都有一颗唯一的星。喜悦时,星星会变得灿烂;悲伤时,星光也会随之暗淡。
    医生,艾拉医生,哪一颗,是你的星呢。
    “喂,奥马。”
    “嗯?”
    “我觉得,每次你挨完打,都会变得比较有智慧。”
    “你胡说什么呀。”
    ……
    李维摸着墙壁,慢慢的走下楼梯,向左转。他们的船舱在那边。李维,可利和费尔南多在一侧,医生在另一侧。她那间有一扇圆圆的窗,可以望见窗外的星光。
    老马费尔南多发出了愉快的叫声。它是饿了吧?不过,以那家伙的品行,一定有自己的小金库。不必可怜它!
    少年摸索着走到了自己的小屋。老马为他打开了们,在黑暗中露出马的奸笑。但少年却只是拍了拍它的头,又转向另一边。
    “医生——”他敲着门,轻声喊道。“你在吗?艾拉医生?”
    没有人回答。
    这么晚了。她去哪了呢。
    李维趴在门缝上向房间里看。外面的星光从舷窗里投射进来,给整个房间抹上了一层幽幽的蓝色。房间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医生——。”
    他又叫了一声。然后怅然的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他用脚向前踢着,找到了桌子的位置。桌子上有蜡烛与火石。他点亮了蜡烛。昏黄的光慢慢的填满了房间,又从开着的门流到走廊。
    有什么不对头。
    不知为什么,李维感到房间中有什么不一样。与白天的时候不一样。
    为了消除心中的不安,李维举起蜡烛,四下照了照。空空的桌子。木柜。木柜上的银烛台。凳子上的许多杂物。老马。满脸怪笑的老马。小狗。在毯子上睡熟的小狗。
    一切都很正常。
    可是却有一个奇怪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响。那是一个很模糊的声音,仿佛是穿越了时光而来,一直守候在这里,等待着传达某种讯息。
    奥德。
    守序的生物。
    什么嘛。少年甩了甩头,想把那些莫名其妙的念头从脑子里逐出去。他把蜡烛放在桌子上,往自己的小床上一坐。
    然后他的手接触到了一种滑腻的质感。很光滑,有一点硬,又不是非常硬。像熔掉的蜡烛又重新凝固。
    代森。
    用死亡之力破坏。
    少年禁不住打了个寒战。那是什么?烛泪洒在床单上了吗?他飞快的站起来,拿起蜡烛向床上照。首先看到的却是枕边的小布袋。它破掉了,袋子上开了一个大口子,弯刀的一截刀刃从口子里探出来。口子的边缘齐齐的,呈一道光滑的圆弧,不像是扯开的,也没有烧焦的痕迹,只是布料变得比正常厚了一点,就像,——就像布熔化了一样。李维拿起小袋子,把弯刀从里面拿了出来,那颗红色的石头,水晶果的仿制品却不在里面。他不甘心的把手伸进袋子里面找,还是没有。
    亚龙之卵。
    是不是掉在了床上的什么地方?李维把蜡烛拿了过来,在床上细细的找。他很快就在原来放袋子的地方发现了一条细细的痕迹,像蜡一样。他用手摸了摸,正是刚刚的那种触感。顺着这条蜡痕找下去。它一直延伸到床的边缘,然后,落下去了。那痕迹到床边时已经不再是一条线,而是扩大到两根指头粗细。
    少年蹲下身子,很快在床边又发现了那种痕迹。他惊讶的张大了嘴:那东西,无论是什么,把木制地板也熔化了。木头像蜡一样的熔化,然后再凝结,在原来的表面以下形成新的表面。更可怕的是,一块垂在地面上的床单也和木板凝结在一起,好像它们本来就是一体的。那东西在木头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轨迹,就好像把滚烫的铁球滚过冰面一样,一直延伸到房间外面去了。
    少年心中的不安渐渐变成了一种说不清的恐惧。他举着蜡烛,跟随着那条痕迹走出了房间。为了壮胆,他把弯刀也带在身上。还好,那条蜡痕折而向右,没有指向医生的房间。它变得越来越宽,木板熔化的部分也越来越深,成为一条沟。
    拿圆弧状的刀刃在冰面上剜,大概可以形成类似的痕迹。可木头熔化这一事实却太有震撼力。
    李维一直跟随着“它”。在楼梯附近的地方,那条沟透过了整层甲板,掉到下面去了。沟最后变成了一个直径半米的洞。在洞的四周,还有许多细碎的小洞,木板像是被喷溅出来的火星烧穿似的,可又一点焦味都没有。李维蹲下身子,用蜡烛向那个大洞里面照。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他感到自己听到了水流的声音。他不知道那是不是错觉。
    如果是真的,那么,“它”已经烧穿了所有的甲板以及船底,掉到了河水中。
    少年站起身来,举着蜡烛。风从他面前的洞向上袭来。烛火摇曳着,随时都可能熄灭。他拿着弯刀的左手,不知不觉间已经加大了力度。
    弯刀仿佛感受到主人心中的恐惧似的,做出了回应,发出迷蒙的蓝光。少年并没有发现。
    ***
    亚龙之卵孵化了。
洛维尔的陷阱04刺客
    那是一个可怕的夜晚。
    亚龙,称作亚龙的变种更为合适,突然的出现在我们的帆船内。由于在卵的状态下被贯注了代森的魔法力,它的身躯已经完全腐烂,成为臃肿的、扭曲的一大团,谁也说不清那是什么东西。它不断的腐败,又从身体中不断生长出新的枝干来。这些分叉的细枝使它看起来像一团紫色的珊瑚礁。亲身观赏这“珊瑚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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