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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班正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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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院长莞尔，笑道：“上次你从他那里‘拿’的吧！”
班无伤答道：“算是吧。”
院长道：“那你还叫凯利斯跟他说，他不要脸？”
班无伤笑了，他道：“他确实不要脸！谁叫他上次，把我的《大陆家族兴衰史》给抢去了。”
说罢，班无伤头也不回的走了。
院长看着班无伤的身影消失，苦笑道：“你们这两个顽童。”
“顽童。”他眼神忽然流露出伤感。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幅画，画上是三个笑容满面，朝气蓬勃，年少轻狂的少年，其中一个依照轮廓赫然是班无伤！
他怔怔的看着这幅画，不禁潸然泪下。
他在心里默默地道：“无伤，逃避过去，并不能永恒。你这样活着真的感到很快乐么，你对得起他们对你的希望，对你的寄托么？”
时光，在无声中，从指尖逝去，不再回头。
黄昏渐老。
斜阳，西下，将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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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住手
是夜。
夜已深，人已眠。
班无伤躺在床上，他的眼闭着，眼珠在转。当人的眼珠子转动时，人正在做梦。
他的脸上满是痛苦，大汗淋漓，汗水已打湿他的内衫。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三个人跪拜天地，诚心诚意起誓的画面。
“十年之期，若君未忘，天琴峰前，与君执手。”看着刻在石壁上的字，失神的画面。
“酒。。。。。。酒冷了。”
“活着，为你自己，带着我们的希望活着。”
。。。。。。
在梦中，朦胧中，若隐若现，雾里看花，脑海中不断闪现着似乎熟习，却又陌生的画面、话语。
他想要看清楚，他们的长相，可回忆似乎蒙上了一层薄衫，难以看穿。
“啊！”班无伤抱着头痛苦的醒来，他感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全身，难以呼吸。
“十年了，十年了。。。。。。这十年以来几乎每隔一个月就做着同样的梦。。。。。。我是不是中了黑暗魔法，被人下了诅咒？”班无伤低下头，自嘲道。
逃避。
正如院长说的，他确实在逃避，他在逃避过去，他不肯去回忆。一件重复了无数次事情，难道没有人去认真的认识它？
班无伤脱掉已湿透的內衫，转了个身，不再去想，继续没心没肺的睡下。
只是，他的眼角，已然湿润。
夜更深，人无眠。
翌日，早晨。
班无伤很早就起床，他没有冥想，也没有运转斗气。
他曾经测试过元素亲和力，空白。
空白意味着无法修炼魔法和斗气，无法成为战士和法师。
大陆上，诸侯混战，纷争不休，战士和魔法师基本成为最重要的职业，但文化课的导师绝大多数都不会魔法和斗气。因为受先天所限，元素亲和力微乎其微。元素亲和力低，没办法成为战士和魔法师，所以只能学习文化课后，再去育人或则深入研究课程。
这也是为什么历史等文化课虽然是必修，却被后人称为软肋，卡斯他们敢于无视班无伤的原因。
班无伤吃过早餐，就独自漫步在学院。
学院很大，院内的建筑美轮美奂，风景如画。
但班无伤的心却是浮躁的，浮躁的心，再美的风景也索然无味。
突然，凉亭的喧闹声传入班无伤耳边。
班无伤往噪声的方向望去，只见五个衣着华丽的学员，正在围攻一个少年。
那少年，十七八岁，身材矮小，微胖，一身朴素的亚麻布衣，短发，方脸，耳垂宽厚，手上拿着一把木剑，脸上带着却茫然的表情。
只听其中一个华服学员手拿魔法杖，喝道：“许文，接我火系——火球术。”“啊！”许文惊呼一声，显然措手不及。
华服学员却不理会，他已自顾自的吟诵。
霎时，空气中火系元素开始活跃，变得稠密，空气中的温度不觉升高。
“呼”的一声，火系元素凝聚而成的三个大火球凭空而出，热浪逼人。
“去！”
那学员魔法杖一挥，炽热的火球如脱缰野马，势不可挡，向许文急攻而去。
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许文木木的站在原地，对于火球攻击的到来无动于衷！
“呼”
火球擦着许文的头发飞过，一股烧焦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
其他的学员笑出声来，那火系魔法师笑道：“许文，挡啊。”
“哦。”
许文如梦初醒，傻傻应道，木剑快速的挽了个剑花。
“再来。”
那火系魔法师，魔法杖急挥，火球如提线木偶，被玩转的灵动异常。
“呼呼呼呼”的声音不绝于耳，那魔法师指挥三个火球从不同个方位攻向周冷，形成包围之势，把周冷困在垓心。
许文身体灵动躲闪，木剑狂舞，虎虎生风，向火球怒斩而去去，与刚才判若两人。
几个回合后，“嘭”的一声，三个火球被木剑重重的一剑横斩，火球炸裂，四处飞散。
“妈呀！”
几个学员措不及防，被飞散的火球砸到，衣服遇火燃烧，忙不迭的扑打起来，刚才看戏现在反而入戏了。
“呵呵呵呵。”释放魔法的魔法师看看许文手足无措的样子，再看看到众人丑态，不禁笑出声来。
“周冷，你的混蛋，还在笑，还不快点帮忙灭火！”那些正在全力灭火的人，听到同伴幸灾乐祸的笑声，破口大骂。
“许文！”周冷喊道。
“啊”许文一惊，恢复原来的木讷。
周冷忍住笑，用魔法杖一指众人道：“还不快点帮他们。”
“哦。”许文一个箭步，拿着木剑，当即跳入凉亭旁的小湖冲去。
“噗通。”
他一跃，整个人扎进冰冷的湖水里。
“噗。”
许文人已在浅水潜出，露出头来，湖水齐腰。他身子一抖，吐出一口水来。
“动手。”周冷在岸上喝到。
许文点头，全身肌肉紧绷，斗气破体而出，淡蓝色的斗气，在湖水中，仿佛重回母体，斗气与湖水交融。
“起。”
他大喝一声，斗气向木剑涌去，脆弱的木剑顿时发出轻微的断裂声。
当断则断。
许文抓紧时间，挥舞起手中的木剑，重重的向湖面斩去。
“轰”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波浪，一道粗壮的水柱冲天而起。
“去。”
许文木剑横斩，一道淡蓝色的剑气斩向水柱。
“咻”
剑气迅如闪电，气势逼人。
“哗”
水柱被横劈成两半，一半落入湖中，一半被许文斗气再引，向被火烧身的学员倾倒，火瞬时灭了。
周冷笑得更欢。
他捧腹大笑道：“烤火鸡变成落汤鸡，妙，妙，妙啊。”
“周冷，你。。。。。。你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你再笑我把你丢到湖里。”一个学员道。
周冷忍住笑，摊了摊手道：“斯里，这可不能怪我啊，要怪，得怪许文。”
“许文？”“对，找许文！”
斯里大声喊道：“许文，回来！”
“哦。”许文一个激灵，赶紧从湖里上岸，飞奔而回，局促地站在五人面前。
“啪啪。”
斯里左右开弓，甩给许文两巴掌，骂道“你个混蛋，谁叫你乱劈火球的。”
许文捂住脸，恐惧的又不知所措的站着，诺诺的答道：“是刚才周冷叫我挡的。”
“啪。”
周冷又一巴掌打在他脸上，骂道：“我是叫你挡！我叫你还击，叫你砍了么？”
“挡，难道不是还击么？”许文双脸通红，委屈的道。
“我操。你个白痴！”其余三人怒骂一声，纷纷向许文拳打脚踢。
许文只是无辜的、呆呆地站着，没有防御也没有反击。
“住手！”班无伤再也看不下去，他大喝一声，一脸冷漠的走向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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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
班无伤沉着脸走到众人面前，众人大惊，怯生生的低声道：“导师！”
“恩”班无伤点头，冰冷目光的扫过几人，如冰冷锋利的尖刀，刺穿着众人的防御。
周冷内心一寒，小心翼翼的低声问道：“老班。。。。。。导师。。。。。。您。。。。。。您有什么事么？”
班无伤不回答，反问道：“你们是我教室里的学生对么？”
“是是是”几人忙不迭的点头，除了许文之外，周冷和斯里等人的冷汗已顺着鼻尖流下。
班无伤沉声道“还记得昨天我说过什么？”
众人道：“记。。。。。。记得。。。。。。”
班无伤道：“很好。周冷，你给我解释一下刚才的事情。”
周冷大惊，脑筋急转，低着头唯唯诺诺的道：“老班，刚。。。。。。刚才，我们。。。。。。我们是在找许文交流学习心得以及模拟对抗。”
“哦？许文。”班无伤盯着周冷，叫道。
“啊，导师，我在。”许文声音有些颤抖的，他还不敢直接称呼班无伤为老班。
班无伤转过身，面向许文问道：“周冷说的是事实么？”
周冷等人在班无伤身后，拼命的向许文打手势，使眼色，班无伤知道他们的小动作，却不揭穿。
许文看了周冷一眼，答道：“是的，导师，我们在模拟对抗。”
几人松了一口气。
却听许文又憨憨地笑道：“对抗时，我按照他们的要求做，他们每天给我一个银币！”
“啊，完了”几人失声惊呼。
班无伤瞥了几人一眼，几人连忙噤声。他和声问道：“他们都叫你做了什么”
许文下意识的看了几人一眼，几人忙做请求的手势，许文又会错意，以为几人请求他说出来。
他摸摸头傻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有时，我要用木剑挡住他们的联手魔法；有时，我要空手站在原地，躲避魔法攻击。。。。。。当然，有时还要受他们的手掌的攻击，呵呵。”
班无伤脸色一沉，转身冷视几人，几人面如土色，入坠深渊。
周冷强笑道：“导。。。。。。。老班，我们只是在。。。。。。在闹着玩。”
斯里其余几人赔笑道：“是啊导师，我们闹着玩闹着玩。”
“闹着玩。。。。。。”班无伤笑了，冷笑。
“导师，不是的，不是闹着完。”许文连忙拉着班无伤的衣袖，急声道。
“为什么？”班无伤问道。
许文挠着脑袋，憨憨一笑，掰着手指，脸上露出神往的表情道：“一天一银币，如果我当他们一个月的陪练，那我就有三十个银币！有了三十银币，我就可以带我爷爷去治病了。”
“治病？”周冷疑惑的问道：“你爷爷什么病，不是可以去教堂，找祭祀用光明魔法治疗么？”
“啪。”
斯里拍了周冷的脑袋一下，骂道：“你以为这里是光暗联盟啊？这里是凡天城！”
周冷揉揉脑袋，无辜的道：“我这不是下意识的遗忘，以为自己还在联盟里嘛。”
凡天大陆四分五裂之时，凡天学院所在地——凡天城，成为唯一一块中立的土地，因为每年凡天学院可以为各国培养无数优秀的人才，加之众多重要人士从凡天毕业，无人敢于撼动其地位。
凡天学院明确规定，拒绝各种势力的进入凡天城！因此，凡天城内当然不会有宗教势力。
班无伤伸手阻止两人，向许文问道：“那为什么不找学院里的光明系魔法师帮忙呢？”
许文道：“这个。。。。。。”
许文还没回答完，斯里等人已知道班无伤很少接触到这些“常识”，斯里抢先说道：“导师，您不知道，那些光明系法师那个高傲，那个黑啊！”
“恩？”
“因为，魔法师本来就是高贵的职业。而且光明系魔法既可以用来攻击也可以用来治疗，所以光明系魔法师备受尊敬。光明系魔法师，那真是炙手可热势绝伦，这就直接导致他们目中无人，视人命如草芥。。。。。。”
“啪”
周冷还了斯里一巴掌，骂道：“罗哩罗嗦，说重点。”
斯里揉揉脑袋道：“这不正要讲到嘛。”
周冷一扬手，作势欲打骂道：“还说！”
斯里吓了一跳，连忙躲开，继续道：“总结起来，就是——光明魔法师很高贵，许文很卑贱！。。。。。。。就算许文地位高贵，没钱也没人理他。！”
斯里的话似乎戳到许文的痛处，许文黯然道：“唉，我也知道。正因为这样，我才拼命的修炼，拼命的赚钱。。。。。。等到我成为骑士，我有钱了，我就可以为爷爷治病了。”
骑士当然是指，修炼到下阶骑士的战士，修炼到下阶骑士，便会有一定的社会地位。
班无伤重重的拍了许文的肩膀，无言。有时，无言比安慰更令人温暖。
周冷突然问道：“你爷爷是什么病？”
许文道：“也不是什么大病，他就是身体有些不好，头和胃常常犯疼。”
周冷道：“怎么会用到三十个银币？”
炫周冷这样问是有道理的，虽然他不缺钱。
书
网大陆上的货币兑换，一个凡天币（金币）可换一百银币；一银币可换一百铜币（注一）。而平民人家，平均每年的家庭年收入也就一个金币，许文需要三十个银币，已经相当于差不多半年的家庭收入了。
许文答道：“我跟一个光明系的学长联系好了。他说，只要我能出三十个银币，他就仁慈的帮我医治好爷爷。”
“哦，原来如此。”几人了然的点点头，明白周冷为什么会接受他们的要求，当陪练了。
斯里却疑惑道：“不对，能进学院的人，应该不缺钱，而且你应该你中阶剑士吧？”
几人恍然，异口同声的道：“恩，不错。”
能进凡天学院的人，大多是在某些方面有天赋的人，所以不管是平民学员还是贵族学员，都会受到各国势力的拉拢，许文能进入学院，不应该没有势力来拉拢。钱，不应该缺少。
“呵呵，我是辅助生。”许文摸摸脑袋憨憨笑道。
“哦，难怪。”难怪许文会在昨夜接受他们一天一银币，看似酬劳高，却艰辛异常的的陪练职业。
辅助生就是生活在凡天城内的原居民。因为家庭条件困难，本身天赋不是特别突出，但思想品德优良的人。学院免费培养，毕业时，由学院安排去向，无条件服从，所以许文实力再高，也很少有各国势力找他！
这条规定看似很霸道，其实成就了无数人。
“恩。许文，你不错。”班无伤拍拍许文肩膀道。
“啪。”
周冷反手给了斯里一巴掌，斯里捂着脸不知所措，众人茫然，
周冷声音激动地怒吼道：“斯里，还手。”
莫名其妙的被打，斯里一股无名之火，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巴掌还给周冷。
“啪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两人斗在一起，你来我往，争锋相对。
周冷和斯里抽空又向剩下的同伴扇去，怒吼声中，众人已乱作一团，战场在扩大。
“住手！”班无伤沉声喝道，许文还在茫然。
几人闻言，不敢违背班无伤，当即住手。
只见一个个灰头土脸，鼻青脸肿，衣裳褴褛，形如乞丐，低头不语。
班无伤忽然叹道：“我已知道你们为什么动手，你们自己也知道。。。。。。下不为例。”
“是，老班。”几人羞愧，头更低。
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周冷等人本性并不坏，他们只是因为从小优越的家庭环境和生活的背景所影响，才妄自称大，目中无人，任意欺辱他人。当被班无伤揭穿‘恶行’，他们恐惧；当知道许文赚钱的目的，他们已惭愧、惊醒。因此，他们才会“内讧”。（注二）
“许文。”班无伤对许文道：“你爷爷的事，我会找学院的光明系导师帮忙解决的。”
“啊！真的么？哈哈哈哈，谢谢，谢谢老班。”许文欢呼雀跃，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笑，手舞足蹈。
众人看着许文开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班无伤继续道：“恩。以后，你可以和他们继续‘模拟对抗’，但我希望是同学间，单纯的相互促进、无关利益的平等修炼。”说罢，班无伤深深的望了周冷几人。
几人笑容一疆，连忙向班无伤做保证。
“好自为之。”班无伤一挥手，已向来路走去。
“是，老班。”几人把班无伤的话铭记心中。
班无伤已回，自来处来，往去处去。
朝阳，已东升，露出红彤彤的脸颊，驱散着世间的黑暗和阴冷。
ps：①注一：货币，我的想法是，一金币相当于我们一万人民币，一银币相当于一百人民币，一铜币相当一元人民币。不必深究，凑合着看吧。
②注二：虽然现实中人不会有那么善良，但这是小说，人性，我觉得要善良点，纯洁点。所以周冷他们会用这样的方法表示歉意和忏悔。
第六章 大典
弹指间，流光转逝。
班无伤在学院平静的上了一个月的课，‘老班’这个称呼已深深的印入其学员脑海。他的学员，已完全接纳他，拥护他。
今日，是凡天大典开始举行的日子。
凡天大典，自凡天大帝驾崩，大陆分裂开始。各诸侯公约，由凡天学院为基点，每十年举行一次祭祀大帝、协商统一大业的典礼。大陆每个人都明白，大典名义上是为祭祀凡天大帝、协商统一，其实际上是各国之间相互倾轧，勾心斗角的对抗赛。因为，大典在祭祀、协商之后，会举行对抗赛，通过几名参赛选手实力的表现，展露本国实力的冰山一角，威慑敌国，不敢贸然进攻。强者为尊，各国都会派遣本国战斗力最强的人员前来参赛。
每届对抗赛，都会按照实力划分个人赛和团体赛。
“小班，学院的对抗赛结果怎么样？”院长悠闲地品着茶，问道。
班无伤一口气喝掉杯中的茶，答道。“恩。各阶位实力较强的学员，已经脱颖而出。”
院长道：“哦，学员中最高阶是什么阶位？”
班无伤道：“上阶骑士和上阶魔导师。”
院长讶异：“哦？”又叹道：“也许他们永远停留在这个阶位了。”
班无伤问道：“为什么？”
院长道：“我说过，上次我冲击中阶武魔师时，感觉到天地间开始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限制。现在我想要寻求突破点，却难以办到。”
班无伤问道：“说明什么？”
院长道：“说明也许再过十几年，大陆上的人修炼时想要突破，很难。”
十几年，除非达到上阶魔法师和上阶魔导师的学员天赋极强，否则，等级之间的鸿沟，在十几年内很难跨越。
班无伤问道：“没有办法改变么？”
院长意味深长的看了班无伤一眼，道：“有。只要有人能成为法神或战神！”
班无伤无奈道：“您不用看我，你知道我元素亲和力是空白的。”
院长叹息：“也许吧。”
沉默。
两人不在说话，只是摩挲着手中的茶杯。
班无伤摇头，放下茶杯，起身一礼，向门外走去。
院长突然道：“无伤，你愿意记起过去么？”
班无伤驻足，眉头深锁，道：“现在的我愿意。”
现在的我？
院长笑了，像个孩子般开心的笑着道：“这次凡天大典，将为你一个人而设。”
班无伤耸肩道：“义父！凡天大典可不是祭祀我的。”
说罢，他开门，走人。
院长苦笑：“这小子。。。。。。”
放下茶杯，茶尚温。
他在心里默道：“如果能在凡天大典上找回你的记忆，那不是大典为你一个人而设么？”
夜。
“咚咚”
绚烂的魔法在凡天城的上空绽放，天地间的各系元素，被魔法师们操控着，将夜空映衬得五光十色，炫彩夺目，格外诱人。
凡天城内，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满足的笑容——大典，在这个夜晚，拉开帷幕。虽然大典并不能让大陆完全归于一统，但至少人们心中有一丝希望，对和平的希望。
此刻，出于礼节，班无伤和院长以及学院的其他导师们站在学院门口等待各国首脑的到来。
这是班无伤不喜欢的事情，因为他认为人与人之间本就是平等的。
“踏踏踏踏踏”
伴随着整齐划一的马蹄声，五百名骑兵如一尊尊杀神，威风凛凛，不动如山坐于马背之上。雪白的战马高大矫健，躯干壮实而四肢修长，全身毫无一根杂毛，腿蹄轻捷，飞驰向前。马背上的骑兵，统一身着银色的全身甲，如银色的鱼鳞闪烁夺目的光芒。胸甲上雕刻着一头面目狰狞的凶猛狮子，锋利的獠牙令人不寒而栗。
他们护卫着五辆马车依次行来，居中一辆富丽堂皇，奢华至极。
“敬礼！”为首的骑兵团长，兵器出鞘，长剑指天。
“啪啪啪”
骑兵们整齐划一，兵器出鞘，向班无伤等众人，行了标准的骑士礼。
院长颔首一笑，对身旁的众人道：“五百下阶魔战士。。。。。。凯撒帝国陛下到了。”
除班无伤外，众人一惊，满脸羞愧。
要知道，大陆自凡天大帝驾崩后百年，世人虽然不知道修炼已受到天地间无形力量的制约，但上阶魔战士、上阶武魔师已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法神战神等人间界绝顶强者更是绝迹。学院内上次对抗赛，已知实力最强的才是上阶骑士和上阶魔导师，凯斯帝国能拥有五百下阶魔战士，可想而知，表面上其实力之强，已远超学院。
院长看着众人的表情，安慰道：“各位不必如此，据我所知，那五百魔战士是用秘法强行从上阶骑士提升的，以后他们再难精进。”
“哦；秘法？”众人不知院长如何得知，是何秘法，不过还是松口气。
班无伤却似乎漠不关心，他正在学院的导师群中找寻着人。
找到了。
他一把拉住一名导师，远离众人，冷冷道：“大胡子。”
那导师确实是满脸胡子，确实是大胡子。
大胡子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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