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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滴神刀-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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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突然不哭了,道:“我不该怪你,今天发生这种事儿,有一半也怪我自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把不住……”

宫和猛然站起道:“海棠别这么说,这样吧,等他回来你当面问问他,他只说声要你,我马上自绝。”

海棠悲声道:“我还能再问他么,我还有这个脸么?”

宫和道:“你也不用这样,我做的事我担当,我这就在你面前!”

扬手向天灵拍去。“不,六哥。”

海棠转身抱住了宫和的腿,宫和身子一歪倒了下去,海棠急接住宫和,道:“六哥,我已经没了一个了,别让我再没了你。”

宫和反拥住海棠,甜言蜜语,山盟海誓一阵哄着。

海棠不哭了,脸埋在宫和怀里,道:“六哥,你不能负我。”

宫和道:“我是那样的人么?海棠。”

海棠道:“你也不能亏待我。”

宫和道:“放心,海棠,我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亏待你,放心,诲棠,我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我会好好爱你,爱你……”

他拥紧了梅棠。

海棠又发出了呻吟。

宫和低下头吻海棠,两个人拥得紧紧的,嘴互相吸着,身子互相扭动着。

没多久,两团火燃烧了。

海棠又一次地疯狂了……

口口口

第二天,一切如常,平静得很,谁也不知道昨儿个晚上发生了什么事,谁也没看出什么来。

唯一跟平常不一样的,是海棠起晚了,起晚了终归起来了,可是谁也没发现出异样来。就因为海棠起晚了,所以早饭也吃晚了。

吃过了早饭,该值班的值班去了,闲着没事儿的,聚在一块儿聊着天。

值班的是潘刚。

赵振翊、胡三、宫和、李海一、海棠、马飞、吴起都在院子里。

聊着聊着,吴起起哄,叫道:“大爷,算算日子,五爷也该回来了,五爷一回来,咱们的班子就成了,这是近在眼前的事儿.咱们是不是该把咱们的功夫练练了。”

赵振翊看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想露你的气功了?”

吴起脸一红,满脸的麻坑更清楚了:“没那事儿,我说的是您几位。”

胡三道:“大哥,老吴说的对,不活动活动,筋骨都硬了。”

赵振翊道:“又一个想露的。”

大伙儿全笑了。

胡三不管这个,站起来一拍胸道:“我去练。”

吴起站起叫道:“好啊,看三爷的铁头功。”

胡三掳胳膊卷袖,顺手抄起一条板凳,竖着往地上一立,抬手叫吴起过来道:“老吴,你过来扶着。”

吴起答应一声,摩拳擦掌走了过来,伸手扶住了板凳。

胡三道:“扶稳了,抓紧了。”

吴起道:“您放心就是,我这么大个个子,还会连条板凳都扶不住。”

胡三道:“扶得住就行。”

往后退了一步,蹲裆运气,向着板凳一头撞了过去。

只听咔嚓一声,板凳拦腰而断,吴起蹬,蹬,蹬,一连退了三步才拿桩站稳。

“好。”

大伙叫好的叫好,拍巴掌的拍巴掌。

在场没有一个不是识货的行家,谁都知道,胡三爷这铁头功,是一丝儿掺不了假的真功夫,这种外门的硬功,没有近十年的苦练,绝到不了这种境界。

你看胡三爷,人家冲大伙儿一抱拳,气不喘,脸不红,道:“献丑了,献丑了。”

吴起叫道:“三爷,您好大的劲儿,震得我虎口生疼,我才差点儿丢丑了呢。”

“行了。”宫和叫道:“往后砸不开核桃找三哥,没钉锤钉钉子,也可以找三哥。”

大伙儿轰然一声笑了。

吴起道:“六爷,该您了;”

“对!”胡三道:“该老六你这云里飞飞上一飞了。”

宫和道:“只怕我飞不起。”

李海一道:“没飞不起来那一说,快飞吧。”

胡三道:“飞吧,飞慢了,留神我拿鸟枪打你。”

宫和笑了,一抱拳,道:“献丑!”

陡然腾身拔起,直上半空。

大伙儿忙仰头望。

宫和已到了半空中,突然停住,然后一个盘旋,忽然陨石般掉了下来。

大伙儿一怔。海棠脱口惊叫了一声。

往下落的速度快,就在大伙儿这一惊工夫,宫和已经离地不足一丈,没看见他有什么动作,他的身子忽又像脱弩之矢般,斜斜地射向堂屋瓦面。

双脚刚沾屋檐,身子突然倒挂下来,只一荡,又翻了上去,直上半空,半空里翻了两个筋斗,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四两棉花也似的,点尘未惊。

“好。”

大伙儿轰雷般爆出了一阵彩。

的确好,论宫和刚才那一手,不算难,而难只难在不换气,难只难在灵巧,这要是轻功不到炉火纯青境界,是做不到的。

李海一点着头说道:“老六的轻功真让人没话说,真让人没话说,将来这一样定然是咱们班子里最精彩,最讨好的一样。”

宫和咧咧嘴,道:“四哥,别夸了,看您的铁布衫了。”

吴起道:“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金钟罩,铁布衫,达摩老祖易筋经,四爷的铁布衫可真是练到了家,混身上下,刀枪不入。”

李海一道:“那可不见得,只找着那练不到的地方,一指头就完了!”

宫和说道:“四哥,金钟罩有罩门,铁布衫也有练不到的地方,而您这练不到的地方是在……”

李海一笑问道:“干什么,你想审我啊。”

李海一没再说什么,宫和也没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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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一一掳袖子,蹲裆运气,混身骨头节一阵劈拍响,然后开气吐声,道:“来吧,谁来试试。”

大伙儿互望一眼,吴起走了过来,一掳袖子,抡起拳头照李海一肚子上就是一下。

砰然一声,李海一没怎么样,大麻子吴起却往后退了一步,一摇头,揉着拳头道:“老天,这恐怕得找二爷来。”

宫和道:“我来试试。”

他功贯右臂,抡拳就是一下。

他的情形也好不到哪儿去,跟吴起一样,后退步也直揉拳头。

李海一道:“还有谁要试么?”

赵振翊拍了拍他,道:“好了,四弟,歇会儿吧。”

李海一当即散功坐了下去。

宫和望着李海一摇头道:“四哥,有了这么身功夫,谁还能动你?”

李海一道:“话不能这么说,世上没有真正的金刚不坏之身,谁也不敢说任何人动不了他。”

赵振翊道:“是的,这就是武林中常说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有一山高!”

胡三道:“大哥,别说了,该您了,把您那金钱镖的绝技,露一手给我们看看吧。”

赵振翊道:“干嘛非让我献丑不可!”

胡三道:“大伙儿都练过了,您好意思不练?”

赵振翊没奈何地摇了头,道:“好吧,练。”

正说着,一群麻雀叫着掠空而至。

赵振翊手往腰间探了一下,然后往上一撒。

只见一片麻雀倒飞倒栽,一起落了下来,落地居然没死,还都乱扑腾呢。

大伙儿看直子眼,敢情那一枚枚的金钱镖,不是打中了麻雀的身子,而是套过了麻雀爪上。

赵振翊道:“老吴,把金钱镖取下来,把它们放了吧。”

吴起定了定神,忙答应,过去一只只地抓起那些麻雀来,取下金钱镖,然后都放了。

胡三叹道:“大哥,我们今天才算真正开了眼界,简直神乎其技嘛!”

赵振翊道:“算了,老三,别臊我了。”

只见潘刚快步走了过来,脸色有点凝重。

大伙儿都看见潘刚了,都觉出不对了,立即停了谈笑。

胡三迎了过去,道:“怎么了?二哥?”

潘刚道:“外头情形有点儿不对!”

赵振翊忙道:“怎么个不对法?”

潘刚道:“有人活动,形迹可疑,所以我折回来让大家准备一下。”

宫和道:“有人活动?形迹可疑?我去看看。”

他转身要走。

潘刚伸手拦住了他:“别去,老六。”

宫和道:“怎么,二哥?”

潘刚道:“我还不能确定他们是哪一路的,先别轻举妄动,等他们有了动静,咱们再动不迟。”

宫和道:“不能这样,二哥,咱们要来个先下手为强。”

潘刚道:“你没听见么,我还不能确定他们是哪一路的。”

宫和道:“所以我要去看看。”

赵振翊道:“二弟,六弟眼皮子广,让他去看看也好。”

潘刚收回了手。宫和迈步往外走去。

马飞道:“六爷,等等,我跟您去。”

他快步跟了去。

胡三转望赵振翊道:“大哥……”

赵振翊冷静地道:“迟早的事,准备。”

大伙儿也没再说话,立即散了开去。

只有赵振翊还留在院子里,脸上一片肃穆神色。

口口口

宫和带着马飞出了大门。

这时候正是上午,来往的行人不少,可是宫和并没有发现什么形迹可疑的人。

马飞道:“六爷,会不会他们知道行迹败露,溜了?”

宫和抬手示意马飞别说话,抓着马飞顺墙根往东行去。

到了东墙外再看,这回不但没有行迹可疑的人,便是连个人影儿也没看见。

这时连宫和都忍不住暗暗诧异了。

马飞忍不住叫道:“六爷……”

宫和道:“别忙,再到后头看看去。”

放步行去,顺着东墙根绕到了后墙外,宫和眼尖,一眼就看见了,正对着大院子后墙,有条胡同,此刻有颗脑袋飞快地缩进了那条胡同里。

马飞也看见了,急道:“六爷……”

宫和冷笑一声道:“跟我来。”

提一口气,飞身掠了过去。

宫和掠进了胡同,有个人已跑到了这条胡同的中间,还撒着腿往那头跑。

宫和冰冷一声道:“朋友,等等。”

飞身追了过去。

宫和的轻功何等高明,只两个起落已从那人头顶上飞越了过去,转身一拦道:“朋友,既然来了,何必这么急着走。”

那人是个中年汉子,一身利落打扮,此刻脸色一变,扬手就要对付宫和。

马飞从后赶到,一把就扣住了那汉子的腕脉,那人闷哼一声矮了半截。

宫和冷冷道:“明人面前不必说假话,光棍儿眼里揉不进一颗沙子,朋友,告诉我你是哪条线儿上的?”

那汉子一张脸都白了,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是个‘扯旗儿’的(小偷、扒手),有眼无珠,请高抬贵手。”

宫和道:“这么说,你是来踩道儿的?”

那汉子忙点头:“是的,是的,没想到诸位都是高人,您诸位不会跟我们这种下九流的角色计较,万请高抬贵手。”

宫和道:“让我放你一马不难,只是这一带‘扯旗儿’道儿上的,我都熟,没你这一号啊。”

那汉子道:“这,这……”

宫和道:“八成儿你是新出道的,是不是?”

那汉子忙点头:“是,是,是的。”

宫和倏然一声冷笑道:“少跟你宫六爷来这一套,马飞,搜他的身。”

马飞另一只手动上了,马飞出了名的快手,干什么都快,一转眼工夫就从那汉子的腰间抽了出来。

“六爷,没兵刃,只有这样东西。”

扬手扔给了宫和。

宫和伸手接住,一看,他笑了,道:“原来是位吃公事饭的,可真是失敬啊。”

那汉子一哆嗦,忙跪了下去,道:“大爷,千万请高抬贵手,端人碗,服人管,我是奉命行事,不得已,我家里还有白发老母跟老婆孩子。”

宫和手里,是块腰牌,正面两个字“刑捕”,后头三个字,刻的是“东平府”。

宫和扬手把那面腰牌扔在那汉子的身上,道:“官府衙门怎么会找上你这种人?糟蹋粮食。”

那汉子满脸惊恐苦相,直点头。

宫和道:“不会是—个人来的吧?”

那汉子道:“不,不是。”

宫和道:“既然不是一个人来的,就自然有同伴,你那同伴现在何处,带我见见他去,我要跟他聊聊。”

那汉子有了困难:“这…这,你要干什么?”

宫和道:“没跟你说么,我要跟他聊聊。”

那汉子道:“不……”

“不!”宫和道:“这事由得了你?说吧,免得招我动手受折磨。”

那汉子没吭气,马飞五指一用力。

那汉子闷哼一声急道:“我说,我说……”

马飞道:“说吧,我们六爷听着呢。”

那汉子另只手往东一指,道:“就在那边一家茶馆儿里。”

马飞拉起了那汉子,道:“带路吧。”

那汉子没奈何,乖乖地走在前面。

马飞是这儿土生土长的,自然熟得很,三拐两拐,他已经拉着那汉子到了一家茶馆前,他停步望望宫和,宫和冲他一呶嘴,他拉着那汉子进了茶馆。

进了茶馆儿,宫和一眼就看见了那些人,那些人围坐一桌,五个,一个老者,四个中年汉子,当然,那五个也看见了宫和等,四个中年汉子脸色一变,就要起身。

那老者比较镇定,伸双手拦住了四个中年汉子,坐着没动。

宫和示意马飞拉着那汉子坐在另一张桌上,他自己则向着老者那一桌走了过去。

到了那张桌前,宫和看了那五人一眼,道:“能让让么?”

四个中年汉子诧异地看了宫和—眼,然后转望老者。

老者向着宫和微一抬手,道:“请坐。”

四名中年汉子站了起来,退向后去。

宫和老实不客气地坐了下去,目光一凝,望着老者道:“你们是东平府来的?”

老者微一点头道:“不错。”

宫和指眼前四名中年汉子,然后指了指跟马飞在一起的那个,道:“他们四个是捕快,你是他们的头儿?”

老者又微一点头道:“不错。”

老者是个明白人,同伴被人制住了一个,自然是什么都知道了,由不得他不承认。

宫和道:“你们是奉谁之命到这儿来的,到这儿来又是为了什么?”

老者干了多年的捕头了,这点应对自然懂,微微一笑说道:“朋友似乎不该有这么一问的。”

宫和道:“为什么不该有这么—问?”

老者道:“朋友你们自己清楚。”ūmd/txt電孖书下载到=》wwω。umdtxt。còm

宫和道:“我不清楚。”

说着话,他手往桌上一按,然后向着老者面前推了过去,当他的手收回来的时候,桌上多了块牌子,那是血滴子的腰牌。

老者一怔,旋即脸色大变,霍地站起,道:“你,你是……”

宫和冷然道:“答我问话。”

老者伸手抓起了桌上腰牌,仔细看了看,然后面色如土地放了下去,道:“属下,不,不,卑职不知道您是……”

宫和一摆手,道:“答我问话。”

老者忙躬身,道:“是,是,卑职是私作主张……”

宫和目光一凝,道:“怎么说?你是私作主张。”

老者忙道:“回您的话,是这样的,卑职听说附近有几个叛逆窝在这儿,心想这要是把他们擒住交上去,自然是奇功,当然会重赏,所以,所以就带着几个弟兄,偷偷地赶到这儿来了。”

宫和点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可真好赏贪功啊。”

老者忙道:“卑职不敢,卑职不敢,卑职只是一点为官家,为地方尽心……”

“好了,我知道了。”宫和抬手一拦,道:“我现在让你不要管这件事,让你马上带着人离开这儿,你听不听?”

老者忙道:“听,听,听,卑职天胆也不敢不听您的,卑职这就走。”

宫和道:“临走之前,我告诉你一句话,回去之后,全当没这回事儿,不许向任何人提起,记住告诫你这几个下属,要不然你会后悔莫及,听懂了没有?”

老者忙道:“听懂了,听懂了,卑职一定谨记,卑职一定谨记。”

宫和抬手招呼马飞放了那汉子。

马飞那里放了那汉子,老者这里深深一躬身,带着四名中年汉子匆匆忙忙地奔了出去。

望着老者一行五人出了茶馆,宫和收起了腰牌,然后把马飞叫到了眼前,道:“你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么?”

马飞道:“六爷,您真神气啊。”

官和道:“我问你话呢,你听见没有?”

马飞一咧嘴,忙道:“听见了,也明白了。”

宫和道:“那么,你以为咱们回去之后该怎么说?”

马飞道:“让我想想……”

略略沉吟了一下,道:“六爷,我以为干脆没瞧见什么,省得麻烦。”

宫和道:“有什么麻烦?”

马飞道:“唉,怎么没麻烦,要是您说的确有几个可疑的人,然后您怎么说,把他们赶走了?是哪一路的?别的人不会到这儿来,既然到这儿来的,就准是六扇门里的,说是血滴子,不像,说是小衙门头儿的,他们一定怪咱们沉不住气,或者不让把这些人放走,您说是不是?”

宫和道:“说没看见什么,就能算了?”

马飞道:“咱们说没看见什么,他们不会认为真没什么,定然以为那些人已经离开了,当然,他们会认为那些人必会再来而不安心,那怎么办,那就是他们的事了,您说是不?”

宫和一点头道:“好主意,英雄所见略同,走吧。”

带着马飞往外行去。

口口 口

宫和、马飞回到了大院子,院子里只有赵振翊一个人,其他的人都埋伏在屋里。

宫和、马飞一进来,赵振翊立即迎了过来:“怎么样,六弟?”

宫和一摇头道:“四边儿都找遍了,没看见什么,也许是已经走了。”

潘刚等都出来了,忙问情形,宫和把刚说的又说了一遍。

吴起道:“许是他们知道二爷瞅见他们了,脚底下抹油,溜了。”

胡三点头道:“我也这么想。”

赵振翊皱眉沉吟,道:“只不知道是哪一路的……”

潘刚道:“除了那批杀不尽的鹰爪狗腿子,还会有谁?”

李海一道:“嗯,我也这么想。”

赵振翊道:“要是这样的话,这儿咱们不能再待下去了,真要命,五弟还不回来。”

胡三道:“大哥,有什么不能待的,大不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潘刚道:“对,老三的说法我赞同,大不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赵振翊摇头道:“你们不知道,我考虑的很多,咱们在这儿待了不少日子了,他们一直没动静,很显然地,那是他们的实力还不够,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如今既然发现了他们的动静,这就表示他们要动了,也就是他们自信实力够了,那定然是他们京里的援手到了,你们以为他们还会给咱们机会,不会的,这一次他们是志在必得,由是,可以想象得出,他们一定是实力雄厚,大举来犯,我们若是硬跟他们碰……”

胡三道:“怎么样?”

赵振翊道:“三弟,匹夫血气之勇逞不得,这不是斗意气的事,逞一时血气之勇,倒霉的是咱们,眼前没有一个不是久走江湖,经验历练两够的老手,不该连这一点都想不到。”

胡三不吭气儿了,潘刚也没说话,李海—点头道:“大哥说得对,小不忍则乱大谋,轻易的牺牲太不值得!”

海棠道:“那么咱们怎么办?”

赵振翊道:“只有一个办祛,在他们没来犯之前,尽快地离开这儿!”

海棠忙道:“那怎么行,五哥还没回来。”

宫和看了海棠一眼。

胡三道:“是啊,咱们跟老五说好了的,在这儿等他。”

宫和道:“不要紧,我留在附近等他。”

马飞道:“我跟六爷一块儿留下。”

海棠道:“我也留下。”

赵振翊道:“不,要走咱们一块儿走。”

宫和道:“不能,大哥,一定得留个人在这儿等五哥。”

赵振翊道:“那更危险……”

“不,大哥。”

宫和道:“跟他们碰是一回事,躲他们又是一回事,我只在附近随便找个地方一躲,他们绝发现不了我的。”

胡二道:“大哥,老六说得也是,这样吧,我跟老六、马飞都留在这儿,让海棠跟你们走。”

海棠要说话,可是一接触到宫和的眼神,却又没说话。

宫和道:“三哥,让海棠留下吧,要不然她安不下心,我会照顾她的,她要是有什么差池,唯我是问就是。”

赵振翊还待再说。

宫和道:“大哥,别再说了,什么事早—步都比迟一步好,快走吧。”

赵振翊迟疑一下,旋即点头:“好吧,要走的这就走,快。”

他转身进了堂屋,其他的人都散了。

只有宫和、海棠、马飞三个人没动。

一会儿工夫,大伙儿提着简单的行囊都到了院子里,赵振翊等人脸色都有点沉重。

宫和道:“大哥,用不着这样,小别而已,你们快走吧。”

赵振翊道:”好吧,你们三个多小心,多保重,我们几个往南去等你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落脚,等你五哥到了之后,你们几个笔直往南找我们去就行了!”

目光—扫潘刚等,道:“走。”

当先快步往外行去。

潘刚等向着宫和等一抱拳,道:“六弟,七妹,咱们南边见了。”

宫和、海棠忙答礼,宫和道:“诸位兄长走好,小弟不送了。”

潘刚等没再说话,转身行去。

目送潘刚等出了院子,宫和道:“马飞,跟去关上门去。”

马飞答应一声走了。

容得马飞出了院子,宫和过去拥住了海棠道:“现在你满意了吧?”

海棠道:“这话什么意思?”

宫和道:“你可以留下来等他了,还不满意么?”

海棠柳眉微竖,道:“你……”

宫和道:“我怎么?你还不能忘情于他,我心里会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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