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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光来吻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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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偷懒。”
  “哦……你待会儿喂我吃饭……”
  “好。”
  他答应下来,嗓音压着,微微仰头,忍耐又深陷欲望的表情,享受她的服务。
  *
  那一天的内容太惊世震俗,林玥缓了好几天才消化过来。
  “小姐,”趁一次阗禹仍未到,林玥提早赶到,直接问:“……你什么时候帮他做这种事的?”
  盛静鸣抓着头发吹,“你说甜甜吗?”
  “对。”
  “做什么事啊?”
  林玥一下子结巴,红着脸手脚并用给她重现场景。
  “哦,”她明白了,天真地说:“甜甜总是不理我,只有这样才会跟我玩。”
  “那也不用这样做……”
  “你有什么办法能让甜甜每天陪我玩吗?”盛静鸣托腮期待的目光。
  于是林玥陷入深深的自我谴责中。
  要不是她没用,劝服不了阗禹,小姐怎么会沦落到自己去博取他关注。
  林玥反省着自己的不是,开始考虑如何委婉地指责阗禹这个趁人之危的无耻行为。
  太过沉迷脑袋的众多念头,林玥反倒忽略了她眼中闪过的狡黠。
  转眼第二个月快凑齐,林玥迟迟开不了这个口,只能劝阻小姐别再着了他的道,还未纠结几天,盛连的到来一下打破林玥所有的计划。


第77章 
  近来多是阴天。
  窗外淅淅沥沥; 下着毛细春雨,盛连一别七年从门外踏进来时,病房内除了盛静鸣; 阗禹和林玥皆停了手下的动作。
  林玥惊得立刻从座位站起,然后转头望阗禹。
  阗禹眼色一顿; 示意先静言不动。
  “很久没见了啊,宝贝,记得爸爸吗?”盛连装扮讲究; 头发背头黑亮; 眉宇间依旧精神; 看不出一点病患之人的虚弱; 身后跟着一位精英打扮的男人。
  盛静鸣歪着头,仍在想着怎么引起甜甜的注意,揪了揪他的衣角; “门外的老头是谁啊; 讲话好奇怪啊。”
  “真失忆了?”盛连脸上并无恼意; 相反,眼里是饶有兴趣的神色。
  宛如在欣赏一位演员的好戏。
  阗禹不动声色地,慢慢挣开她的手指,“没什么; 你安静一点。”
  “哦,好的。”她只听他的话; 乖巧地闭嘴,不过手指仍死皮赖脸地蹭着他的衣服。
  “不知盛先生来这里; 有何贵干?”阗禹礼貌地开口。
  林玥重新坐下,视线打量着盛连身后的男人,拎着公文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初步猜测是盛连雇来的某方面专家。
  “来探望我的心肝宝贝啊,看来痊愈情况不错,被你养得很滋润。”盛连嘴角微弯,目光一直落在病床上不看他的盛静鸣。
  阗禹:“那么之前七年内,盛先生在哪儿呢?”
  “不瞒你说,”盛连用词客气,似乎早备好了说辞,“我前几年忙于公事,后几年又被诊断出癌症中期,出国治疗,加上宝贝一直昏迷,我就算来探望,她也不能睁眼望我,这才拖到了现在。”
  林玥紧捏着平板,“盛总,您是从第几年外出的呢,怎么公司没收到一点风声……”
  “林秘书,”举手投足间权势味的男人悄无声息地瞟了她一眼,“难道你认为讲出掌权人患病是一件很光彩的事?”
  触犯到他的逆鳞了。林玥心底深处受他压迫的恐惧仍残留着,此时不敢贸然出声。
  气氛一时陷入静谧。
  “您有什么话直说吧。”
  最后还是阗禹开口,神色淡淡,目光直视他。
  “行。”盛连应着,狭长的眼睛眯着,稍漏锐利的目光直射盛静鸣,语调难得地柔和,“静鸣,抬起头来看一眼爸爸好不好?让爸爸好好地瞧瞧你。”
  她没动,目前关注的重点是阗禹的衣服布料真好摸,拉拉扯扯地玩得不亦乐乎,根本没空搭理人。
  “照他说的做。”阗禹抓稳她不安分的手指,收拢好,吩咐她。
  盛静鸣嘴角下沉,无辜的眼眸也跟着下弯,无声地透露着委屈不满。
  僵持了几秒。
  最后她不情不愿地抬眼看门口的男人,说:“怪老头你要干嘛。”
  盛连笑,目睹他们的相处模式,自然看得出女儿对他的深深迷恋。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又倒退回去了,宝贝还记得我当初怎么说的吗,谁教你的教养。”
  盛静鸣皱眉望他,“我不认识你,谁管你是谁嘴里讲的是什么啊。”
  “其实爸爸早没有逼迫你的心了,”盛连突兀地话锋一转,“不仅如此 ,还打算把所有家产遗传给你,怎么样。”
  话音刚落。林玥眼神稍变,难以置信地看起盛连,视线打转好几圈。阗禹则垂眸,静静地观察她的神色。
  她反应平平,明显右耳进左耳出的状态,随口应一声:“哦。”
  “不信吗?爸爸已经没有多少年活了,果然人老了才知道这些年缺的是什么,爸爸过去的确亏待你了,现在你醒了,爸爸想好好补偿你,给你家产做自己想做的事。”盛连难得神情真挚,语气带上诚恳的意思。
  “所以宝贝,你还要装傻子骗我吗?”盛连气定神闲地讲完。
  阗禹仍在捕捉着她脸上的神色,任何一丝细微的。
  “我不懂你在讲什么,巴拉巴拉的,好吵。”她嫌弃地皱鼻子,脑袋不自觉地靠他身上,“听得我的脑袋疼,甜甜你快帮我揉揉。”
  盛连一笑,再使招,“陈律师,把遗产申明书拿出来,给林秘书过目是否具有法律效应。”
  那位面无表情旁观一切的男人终于动了,低头从公文包拎出一份文件,翻到某一页,恭敬地递给盛连检查过,才上前递给林玥。
  林玥坐在椅子上接过,面上勉强维持着镇定,迅速浏览一遍。
  片刻,林玥抬起眼,冲阗禹点头,“是真的,有他的签名,只要小姐签了名就能继承全部家产。”
  阗禹听进耳,面部表情仍控制得严谨,清心寡欲的,眼眸微微转动,掌心托着她往他身上蹭的后脑勺。
  “你签名吗?”他稍显强硬地摆正她的头,问她的意见。
  “什么啊,”没了舒适的人形靠背,她不爽到极点,脑袋扭动着,“甜甜别弄,我们待会儿出去溜溜好不好,你陪我出去玩。”
  盛连闲闲地,眼睛半眯,又给了一击,“宝贝你这样不行,假装一切都忘了,让守了你七年的男友怎么想啊,他肯定伤心到买醉解愁,要是喝出什么毛病来就得不偿失了。”
  阗禹正是防御较薄弱的时候,但面色正常,维持着冷静。
  她闹腾的举动忽地歇息,完全静了下来。
  盛连拭目以待,阗禹仍是一动不动地盯她,林玥暂时放下文件,抬眼带着期待的视线。
  “怎么办,”她低垂着眉,眼梢皆是满溢的忧愁,“不管怎么样我都听不懂你们讲的话,脑袋一直在疼,好疼。”
  啪啪啪三下,空气中响起刺耳的掌声。盛连错手相击,哼笑着鼓掌,“演得真好,宝贝你跟我太像了。”
  他的眼眸紧跟着盛静鸣躲避的视线,缓慢而又清晰地说:“冷血到任由爱你的人痛苦至死,也不肯放弃自己的利益。”
  林玥听着这话感觉不妙。
  再一瞧,发觉阗禹轻揉眼角,透着几分疲倦。
  “你就继续演吧,我懒得管你了,遗产收回,你别露陷,演到把你男友重犯抑郁症才好。”
  盛连最后留的一句话让人心惊。林玥听得颇为震撼,本来打算指责他不齿行为的念头又不知何去何从。
  本以为否极泰来,然而不是,苦尽甘来的假象只要一揭穿,里面是苦涩未预料过的心酸。
  *
  市医院外,车内,司机等待已久。
  盛连带着一股气坐进来,狠力关门,咔擦一声,火焰燃起,盛连抽烟点火。
  “先生,”跟了他多年的司机出声劝,“你的肺已经不能再抽了。”
  回答司机的是他肆无忌惮地深吸一口的舒畅。
  车厢很快弥漫起一阵浓烟,盛连吐着烟圈,“演得还挺像回事,我都分不清她是真是假了。”
  “那先生——”
  “先放着,派去监视的人收回来吧,”盛连夹着烟头,好气色一去不复返,眼角的皱纹极深,说:“这副老骨架折腾不下去了,没精力跟小年轻耗了。”


第78章 
  盛连走后; 病房内一时静得连针掉落都能听清。
  只有她嘴里念念有词的声音,低又模糊。她的身子一直都微斜,一会儿仰着头看指缝泄下来的光; 一会儿揪阗禹衣角,手臂贴抱他的腰。
  “……我出去装水。”林玥的脑子有点乱; 需要时间冷静处理得来的信息。
  拎起水壶,林玥瞥了阗禹一秒,他应了声嗯; 刚刚一霎的疲倦已经消失; 由着小姐蹭来蹭去的; 嘴角似有一些弧度; 掌心抚着她的脑袋。
  出了门,林玥一手握水壶,一手拿出手机; 按通一个号码:“帮我查一下公司的账务情况……”
  “啊她终于走了; ”盛静鸣坐在床上拍拍手; 从他怀里埋起头,“甜甜我想去天台。”
  阗禹没说话,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甜甜……”她哀叫着,眼眸仰视他下巴喉结那处。
  他仍是按兵不动; 不回避她的目光,像盯着她想事情。
  过了会儿; 她不再吵,胳膊举起; 伸过头顶抓他的手,拿下来,放到嘴边亲一下。
  阗禹:“去天台干什么?”
  她立刻挪开嘴唇,“听说有星星!”
  他点了点头,又没了声。
  她见状抿紧唇,低头将唇重新对准他的手背,吧唧了好几口。
  “但是,”阗禹缓慢地开口,“现在还没到晚上。”
  “我们先去啊先去,甜甜甜甜。”她用唇碾他的皮肤,讲着。
  见他垂眼沉默,怎么亲都没反应,她顿了几秒,意识到做得还不够,唇瓣贴着挪到他的胯部。
  阗禹却挡住了,手抵住她的额头,按紧她的头不给动。
  正巧林玥推开门,撞见这一幕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画面。
  “……阗禹你也太过分了,趁着小姐没恢复心智骗她做这种事。”林玥重重地放水壶,怒目瞪他,伸手想将小姐从他身上拉走。
  他没马上回话,宁静平淡的神情,视线静静地望着她的一举一动。
  “别扯我,你别碰我。”盛静鸣皱着眉头,手指紧紧攥着他不放,不安地睁脱林玥。
  “小姐……”林玥有点受伤,妆容一下显得惨淡。
  “甜甜不要不理我,我很乖的很乖的。”她忙把头粘着他的腰侧,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
  阗禹松开手臂,林玥实在受不了,小姐这么卑微的姿态一看就是他导致的,“阗禹,两个月了,你到底在不满什么,为什么不能正常地跟小姐相处,非得让小姐像个讨糖吃的小孩那样去讨好你?”
  “她变了。”阗禹忽地抬眼,正好与林玥对视,“记得高中起和我相处过一点一滴的人,她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林玥怔了一怔,瞧见他眼底的悲恸有多深。
  说完他又慢慢地坐下,摆直她的脑袋,眼眸定定地看她,“盛连说的是真的吗?你宁愿装傻忘掉我,装成这个样子为了我什么都做,却不肯用真面目面对我,是在躲盛连吗?”
  盛静鸣眨了眨眼,“是我做得不够好吗,甜甜你凶我。”
  “即使你这个样子,我也喜欢你,”他立刻接,嗓音开始沙哑,“可我很贪心,另一个你我也想要。”
  “甜甜,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天台啊。”她自动跳过上一句话,只心心念念这项活动,有些闲肉的下巴心急地碰他的胳膊。
  “如果我跟你说我得了胃癌呢?”他痛苦地闭上眼。
  林玥僵在那儿。
  “什么叫胃癌呀?”她痴痴地问,眼神满是疑惑,见他迟迟不应,唇轻轻地擦过他。
  阗禹再也忍不住,劈头盖脸地吻她,咬着直把她亲到拼命挣扎:“好疼,甜甜你……”
  “好了够了。”林玥不可能袖手旁观,犹豫两三秒,去掰阗禹的肩膀。
  在这小混乱中,阗禹双手固定她的脸,卡住她的后脑勺,强迫性推移她进他怀里,大口含着,深入地吻。
  忽然之间,她尝到一点咸的液体。
  瞪大眼,见着他闭眼流泪,眉宇笼罩着心碎。
  林玥也是这时靠蛮力拉开他,“你冷静点,她现在不经得吓。”
  阗禹站起身,手撑在柜面,透明的眼泪滑过下巴。
  “甜甜……”她伸手想牵他,落空了。
  他用指腹抹掉泪,没再看她一眼,只对林玥说一声:“我今晚有事先走了,你照顾好她。”
  *
  直至半夜,阗禹在一家清吧喝了无数杯酒,数不清。
  红绿光线散射着,酒杯的玻璃材质反射剔透的光泽,他摇晃着杯子,眼眸仍带着些许水雾,迷离又吸引人。
  不是没有人勾搭的,但他一律拒绝,面对外人的态度不近人情得很。
  他灌着酒,脑海里不断闪现她以前的模样。
  又在浮现她乖巧蹭着他的画面。
  他目前难过的其实是,她对他只剩动物天性的依赖,没有爱情。
  而且,依赖的人不算是他,只是个同名的男人,他是替代品。
  “先生,我们准备打烊了,您看,凌晨一点了。”最后吧内顾客散得差不多,服务生过来客气地通知。
  *
  一个半个小时前。
  病房有规定的熄灯时间,但由于盛静鸣的特殊性,林玥没让护士打扰。
  不过通常阗禹在,小姐一般十点躺下,最迟半小时内入睡。
  “小姐,你还不睡吗……”林玥困得不行,近乎哀求她阖眼睡觉了。
  “甜甜去哪了?”盛静鸣仍在揪着这个问题。
  林玥:“他可能公司有事吧,手机不知为什么关机了。”
  心里在盘算着得花个时间,查查他的病历记录。
  “应该去买醉了。”她鉴定地讲。
  林玥猛地清醒,立即侧目向她,“小、小姐你刚刚说说说什么?”
  “我说,”盛静鸣嘴角翘着,脸上常挂的神态一变就变得微妙,“甜甜十有八九是去喝酒了。”
  “小小小姐你你你恢复记忆……”
  盛静鸣没多废话,没给林玥太过缓冲时间,“盛连的确是生病了,今天来的时候我注意到他在忍痛,背部微微向前鞠,不是心口就是肺部有问题,遗产协议书是设计好试我的,刚刚阗禹也是,拿癌症唬我。”
  林玥尽量跟上她的思维,“那小姐为什么得装失忆呢,真是为了躲盛连的控制?如果是这样,只需要在盛连面前装就好了,不需要骗我们。”
  “他不行,情感这种东西不好骗人,更何况是骗盛连。”
  “那阗禹他,其实之前小姐你就能承认的。”
  盛静鸣掀开被子,“有个值班的护工应该是盛连的人,当时门那儿有影子,估计是她在外面偷听。”
  “等等,”林玥止住她预备下床的动作,说:“小姐你现在要干嘛?”
  她扬起过去那种、胸有成竹的微笑,“去接甜甜啊,他要是喝醉了怎么办。”
  *
  “先生,您还好吗,有在听我们讲话吗?”又多来一服务员,两个一起劝着这位不肯归家的酒客。
  阗禹置若罔闻,像是进入到屏蔽外界的境界,一杯杯地喝完又倒,永无止境。
  其中一位服务员伸胳膊在他面前挥了挥,试探神志是否尚在,“先生,这附近就有医院,需要我们送您去……”
  “不用。”回答的是一道带质感的女声。
  两位服务声循声望去,见从门口走进的女人披着外套,内里似是病服,素颜清纯,走到这位顾客前,拍头说:“别喝了,回去吧。”
  神奇的是,刚才犹如聋子的顾客此时突然通了外界,放下杯子,透着醉意的眼神盯紧女人。
  由于钱早付了,服务生没阻拦,眼睁睁望着她牵走人。
  凌晨一点多,弯月柔亮,夜晚星星没多少,但路边高大的树枝数量多,一棵棵地矗立像威武的士兵。
  “说天台有星星这种话,居然你也不反驳。”她松松握着他的手腕,说。
  阗禹将自己灌得厉害,千杯不醉的神话早被打破,脑袋不再清醒。
  事实上不是喝不醉,只是喝得不够多。
  “干嘛不讲话。”她突兀地停住脚步,转身问他。
  阗禹其实还残存着一些意识,知道是她,但记忆在脑子搅成一块,徘徊在现实与梦境的边缘。
  “你好像很久没理过我了。”他缓慢而清晰地回。
  盛静鸣没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抓着他的手拉他过来,“真会睁眼说瞎话,明明就是你趁我智力低下的时候吭我,引诱我做些不可告人的事。”
  “哪有,没有。”他脑袋混沌,摆手否认。
  她想好好整蛊一下他,转了好几个念头,却是站上路边的台阶,懒得踮脚,就着晚风和月色,俯头吻住他的唇。
  风清,酒味浓稠,他下意识回吻,搂紧她的腰。


第79章 
  阗禹一碰她就停不下来; 微微仰头,借着酒意肆意咬。
  温暖的路灯下,他闭眼索吻; 鼻尖唇瓣牢牢压着她的。
  “你一点也不像有胃癌的样子,骗我是吧。”盛静鸣两手捏开他的脸颊; 趁着得空的间隙讲。
  食指的黑疤暂时隐在阴影下,她带起一点笑,趁人之危; 抬高他的下巴; 捏紧两唇; 不让他亲。
  他在她捏及嘴唇时; 睁开眼,睫毛拢聚,眼眸藏在其中朦胧而亮; “有时候我真的快撑不住了; 和你一起的时间很短; 等待的时间几乎占了我生活的一半。”
  盛静鸣一怔,手指抚着他的唇,“……其实你不用等我的,从来不缺人爱你。”
  七年太沉重; 而在此之前,高中分开以后; 她原本预料解决盛连回去找他,如果他身边有人; 她就放弃。
  大不了孤独终生,她抱着漫画书画到老算了。
  “那你呢,你没有我怎么办。”他低低地问,视线停在她洁白的脖颈。
  “不知道,”盛静鸣抬起目光,平视对面的路灯柱子,“自己一个人过吧,或者偷偷地监视你,看你找的女朋友怎么样,暗中比较。”
  睡了七年,她的心境比过去坦然不少。
  阗禹一手仍揽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空出来,摸住她想撤的指尖,疤痕皱突的食指被他温柔地包裹。
  “你不会难过吗?看到我过得比你好。”他半醉半清醒,只会顺着她设想的情景聊下去。
  “过得比我好正常啊,反正我以前因为痛会掉眼泪,现在不怕痛了,还会怕什么呢。”
  “不怕一辈子孤独吗,只有你自己,没人陪伴。”他醉酒,动作都渐慢,但很认真,认真地讨论,认真地握住她。
  她静了几秒。然后,嘴角微翘起,她说:“我本来就活该这样啊,不懂相处,自私是我的全部,活该没人爱。”
  “我在十岁的时候,就能预见到我未来的一生,每天绞尽脑汁地考虑怎么讨好女人,或者上学时当个没存在感的学生,上班就是最不讨喜的下属,独自上学上班,每条回家的路走烂了,由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走,慢步走,走向死亡终点。”
  阗禹:“没有我吗?”
  “没有。”她面无表情地回。
  “好悲观,”他叹着气,“你小小年纪就这么悲观。”
  “你呢?”她准备套话,循循诱导:“甜甜十岁的时候在想什么?”
  他很快回答:“想每个阶段的安排,小学养成好的读书习惯,初中巩固知识,高中稳定进步,大学一边兼顾学业,一边找共度一生的伴侣,带她回家,和她结婚,生孩子,一起平安度过这辈子。”
  “听起来幸福美满,”她在脑海里构建一遍那幅场景,“你配得起这样的日子。”
  “我现在后悔高中遇到你了。”他突然讲。
  盛静鸣淡淡地嗯了声,“我不该去招惹你的。”
  “后悔高中才遇到你,应该初中,或者更早以前就认识你,”阗禹抬眸正对她的目光,倒映她在路灯下的模样,“这样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会多一点。”


第80章 
  眼前的他跟高中时期的他重叠在一起; 分毫不差,盛静鸣摸上他的脸,指腹压着; “即使明知和我在一起是死路一条也不后悔吗?”
  “为什么要后悔,你这么好。”他偏过头; 嘴角故意贴住她的手指,轻吻。
  唇时不时微张,听见他的回话; 她嚅着唇瓣; 细微的颤动; 将要露笑的恍惚; 一秒后眼泪率先掉落。
  “从来没有人说过我好。”她笑着擦泪,快速抹去泪痕,“你是第一个——”
  “也是最后一个。”
  又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治愈了。
  夜雨正是这时降落; 豆大的雨滴砸在他的肩身上; 深色西装被打湿。
  盛静鸣伸手挡住他的前额; “没带伞,我们跑回去吧。”
  “好。”阗禹应,携着酒意的脸庞听话,有点乖。
  她看着看着; 忍不住又弯头亲他,雨滴湿了刘海; 粘在两人相贴的脑门。
  “不行得克制一下。”她艰难地离开他的唇,像挪开相吸的磁铁。
  雨水越来越大; 地上出现大片小片的水迹块,盛静鸣跳下台阶,一下子低了他半个头,牵起他的手,迈开腿小跑。
  “你别跑那么快……”他脚步有些乱,反握她的手腕,拉慢整体速度。
  她暗暗使劲,“快点啊,不跑等着被淋湿吗,到底谁是病人。”
  阗禹面露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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