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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陆仙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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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雨一怔，心中大动，问道：“双方战力成正比，既然如此我们要不要杀回去，把他们给解决掉？”
萧若璃道：“你打得过那名修为境界和你相同的人么？”
“这个……”应雨微微迟疑，随即笑道：“不管我打得过打不过，拖住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而另一人显然非你对手，到时候你解决了对手再来帮我不就可以了。”
“我直接越过跑在前面的那人，将修为低的先行杀掉，对此我只用一击。到时候我们两面夹击，将另外一人也解决掉。”萧若璃说完直接转身，在战斗方面她表现得向来很干脆。
寒冷的夜风扑面而来，衣裳猎猎作响，一头长发亦是散乱飞舞。应雨伸手拢开长发，转头望去，只见萧若璃的身影如同一道流星般。
跑在前面的天道门弟子似乎不防他们突然转身回杀，一怔之下无法阻挡萧若璃，被她轻易地突破过去。
面对玄境的对手，她取出了琉璃萧，碧光卷动杀机现，登时斩杀了对方。而后她又回身，向另外一人杀来。
应雨暗吸一口气，见到萧若璃杀人如切草，他心中微寒。毕竟他也只是玄境的修为，若是对上估摸也是相同的结局，好在双方乃同一阵线。
他将长剑出鞘，万化灵力狂烈涌出，充斥在剑上散发出一抹青色的光芒，吞吐不息，狠狠地斩向了天道门弟子。
另一边萧若璃更是惊人，琉璃萧在身前幻化出一片杀机四伏的青碧光华，灿烂夺目，带着极其危险的气息，宛如可怕凶兽要将人吞噬掉一般。
天道门的弟子惊骇无比，怎么也不敢相信同门竟轻易地死去，只剩自己孤掌难敌。他的身上立即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乌光闪烁，对抗两人。
战斗之际，应雨才发现一个境界的差距，完全无法将对方伤到多少，反而依靠疾风符加持后的速度躲避攻击依然险象环生。若非天道门弟子主要抵挡萧若璃，他早就被擒下来了。
他心中一动，金刚符加持到手中的长剑上，加强力度攻击对手。同时取出闪雷符释放出来，夜色中一道道雷电刺破黑暗，隆隆作响，轰向天道门弟子，电花映照出一张苍白如纸的面容，眼中尽是绝望。
这场战斗声势虽小，但在寂静的黑夜却能传出很远。不过应雨和萧若璃并未让战斗持续太久，便将天道门弟子打昏带走。后面被惊醒的人开门查看，却不见什么，也不敢多事，恐慌地藏在家中。
一处小巷，幽深黑暗，不知通往何处，两侧仅一余丈宽。
“你不杀他反而将他抓住做什么？”应雨好奇问道。
萧若璃嘻嘻一笑，说道：“偷窥狂，你之前不是说要将天道门弟子暴揍一顿么。修为比你低的没有，比你高的倒是有一个，只是处在昏迷中，你要不要过过瘾呢？”
应雨同样展开笑容，连声道：“好说好说。”
将应雨和天道门弟子留在小巷中后，萧若璃独自走了出来，心中大为得意地笑道：“天道门弟子多得很，纵然杀上几个也没关系。反而是让天道门的弟子丢脸，估计给天道门的打击更多点。”
不多时，她便听到小巷中传来激烈的碰撞声，甚至能从声音感受出拳拳到肉，凶狠无比的感觉来，可见下手之人用的力有多重。
片刻后应雨走了出来，悠然笑道：“好了，我们继续上路吧。”
萧若璃满怀好奇之心走入小巷，一会出来双眉扬起，低声嘻嘻笑道：“好好一个人就变成猪头了。”
寅时将过，黑夜渐散，远方已破晓，一束束温和的阳光洒在望风城中，许多居民都已出门，街道上逐渐热闹起来。
霍地，在一条小巷中，猛然响起一道凄厉哀婉，仿若狼嚎的大叫声，惊起鸟群无数，诸多小儿啼哭，亦是引来万人围观。
第十章 楚都
天色澄净，浮云缕缕。
一条涓涓而流的溪水旁，茂密的树木在微风中轻摇，百花绽放，草长莺飞。应雨和萧若璃沿溪而上，步履缓慢。
自从在望风城被天道门的弟子发现，且将天道门弟子狠狠羞辱一番后，天道门对他们的搜索更加大了力度，经常可见到御空而行的人划过长空，留下浩荡的恐怖气息。
在去往楚都皇宫的一路上，他们也遇上过数波天道门弟子，几次交锋下来虽然无恙，反而斩杀对方不少人，但也略有疲惫。
不过他们的修为道行在一场场战斗中都增加不少。尤其是应雨，总算不是那刚出茅庐的初学者了，对战斗有一定的把握。
除去战斗与赶路，便只有修行！
对此应雨腹诽不已，他经常在修行之中感觉项上玉配猛然一扯，有时他正坐在高处，直接从房顶或树上摔下来，吃过了数次亏。
同时偶尔在他的睡梦中，会浮现一些似熟悉又陌生的场景，弄得他心神疲惫，不明究竟。
此时在溪流旁，应雨满面风尘，一身青衣上有数处暗色，皆为鲜血所染。而萧若璃衣着还算整洁，不染血迹，但明媚的眼神中尽是警惕与杀意，琉璃萧随时在手中等待。
他们的敌人不但是天道门弟子，还有混迹在山野荒原中的凶恶妖兽，不得不谨慎防备。
萧若璃坐边走边说道：“目前只能尽快得到《忘醉红尘》曲谱，然后离开楚都了。到了中域修道之人渐多，且有诸般修道门派，天道门对我们的搜索便会降低，毕竟没有哪个门派愿意自己的势力范围内犹如别人的后花园般可以随意来往。”
“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楚都往昔的皇宫？”应雨问道。
萧若璃微微思量道：“楚都虽大，但毕竟是两域的分界地而已。我们走了将近两月，应该不会远了，到前面看看吧。”
沿着溪流走到尽头，整条水流辗转西方，继续流淌。
两侧有茂密树林，再远方是起伏的连绵山脉。至于前方则是宽阔的大道，隐约可间视野尽头有一座巍峨的城池。
轩王城，昔年楚都的王都所在，乃是一座浩大的城池，皇宫亦是身在其中。
自四十年前一场恐怖的大动乱下来，伏尸百万，楚国皇宫亦是被轰散倒塌。因是忘情道所为，其余修道者乃至凡人皆不敢在此重建建筑，故在四十年后仍是一片废墟。
除了北面一部分为废墟之外，轩王城的其余地方倒还是正常情况。人流涌动，热闹非凡，各种贩卖声不绝于耳。只是往常只有凡人的城池中，多了许多来自四面八方的修道者。
神兵难求！
刚一出世便被划分入神兵榜第九十九名，楚王剑引来了各流人士。凡修道之人，试问谁不想获得一件可助自己名传天下的兵器？
可以肯定，无论谁能得到楚王剑认主，他日必将名扬四方，受人崇敬！
只是这件热血沸腾的事情和应雨没有关系。他戴着遮面斗笠走在街道上，眼光扫视，已经发现了许多修道者，一个个修为均是自己无法看透的，心惊之际亦是心凉。
本来他还对楚王剑报有一丝期望，可如今对比一下各方的修为，他知道自己是属于垫底的那种，希望渺茫，不禁很是气馁。
而萧若璃则没有这层顾虑，脸戴面纱，轻松地走在大街上。她志在《忘醉红尘》曲上，对于神兵的争夺没有丝毫意向，自然也不会有应雨那般失落。
此城修道者颇多，自然有天道门弟子，但他们即便从天道门弟子身边走过也不担心，并不是所有人都认得他们。
应雨四处扫了一眼，低声说道：“我见到了许多修道者，有的修为十分恐怖。尤其是天道门之中，有几个人看见犹如瀚海深渊般，天道门就算抓我们也不必派这些修为高深的人来。看来他们的主要目标，应该在楚王剑上，真是可惜了。”
萧若璃笑笑道：“有什么好可惜的？天道门将眼光放在了楚王剑上那才好，如此便不会太过关注我们。我们得到需要的东西迅速离开，反而安全了许多。”
应雨有气无力地道：“那是你需要的东西，而非我需要的。”
“你有什么不满么？”萧若璃斜眼看着应雨道，隐藏在面纱下的嘴角勾起了摄魂的笑容，只是无人可见。
“没有没有。”应雨无奈道。
他这个人不敢轻下决定，可一旦决心下来，便必定会去完成。
既然答应了要陪对方去往中域玄极园参加玄极大会，便一定要做到。他如今只希望尽快到达目的地，也好事了拂衣去。
萧若璃道：“根据四处传来的消息，那些得到曲谱的文人之士仍在此城皇宫外的楚河之畔，正想以才华决定曲谱的归属。本小姐才华纵横，定能将曲谱取到手中。”
应雨对于楚王剑依然憧憬不已，便问道：“你真的对那把楚王剑毫无兴趣么？那可是能上神兵榜的一把神兵利器啊。”
萧若璃哼了一声道：“你当本小姐不知道真正想要那把剑的是你自己么？不过你是没戏的，要知道前来夺取这件兵器的人之中，修为低的有刚踏入修行道路，但明显脑袋不好使的人；也有修为达到道境，可怕无比的存在。你如果脑袋没有发烧，那就去抢吧，不过我估计你连全尸都未必有。”
应雨这下是真正没脾气了，虽然一件神兵利刃和他同在一片区域，可他却感觉如天涯那般遥不可及。
他相信，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得来此神剑，必定会被其余修道者撕裂成碎片。
纵然想偷偷摸摸去获得此剑也是不现实的，这段日子轩王城中修道者满天飞，几乎未放过任何角落，查找范围相当严密。
他抬头随处扫了几眼，便见到十几波人在高空飞过。而在四周的房舍屋顶上，亦有成百上千衣着各异的人驻留或飞奔，可见楚王剑的吸引力有多么大。
“你还是老实看本小姐如何夺得那首足以流传千古的曲谱吧。”萧若璃得意道，相比之下一卷曲谱而已，除了这方面有爱好的人之外，的确没有谁会无端去夺。
轩王城东北面，相距万丈之远的地方便是绝情峰。据说昔年楚王率百万之众攻打此峰上的忘情道之人，虽说全部败亡。但在楚王一方的无情仙子云轻舞，则在战斗之中意外突破，修为大增之下亦是将忘情道的同门全部斩杀，那是一座令人闻风丧胆的山峰。
轩王城和绝情峰之间，这片广袤的平原，便是曾经血流万里，红雾如云的大地，叫作血色平原。
只是那毕竟是四十年前的景象了，如今此处大地虽然呈现暗色，却没有了难闻的血腥味。但依然空旷无人，即便是妖兽都不愿涉足这片地域。
踩在这片大地上，应雨暗自心惊，口中说道：“我们为什么要来此地，莫非你所说的那条河流会在这里？你不是说那条河在皇宫外不远处么，怎么距离突然拉远了。”
萧若璃磨着小牙说道：“那条楚河长得很，偏偏取得曲谱的文人雅士乘舫坐舟，顺着河流飘远，连带那首曲谱也被带走了，不知漂泊到了哪片地方。所以我们现在要去楚河的转折处，再回流寻找。他们不应该会顺水远离，在转折前应该会在某处停下。”
应雨不再说话，他发觉天色亦如萧若璃的脸色一般，说变就变。方才还是晴天大好，眼下便已是乌云密布，万里皆阴，随时都会落下雨一般。
天地四方，皆有修道者出没。或翱翔高空，凌空迈步；或踏草追风，一步十丈。各自展现出了强大的修为。
此处毕竟是曾经百万大军覆灭之所，楚王自然身在其中，也许楚王剑亦在此地。许多人有这般猜测，所以此地人数之多，尚高过在轩王城和绝情峰的人。
第十一章 忘醉红尘
天色阴沉，细雨蒙蒙，天地一片混沌，稍远一点的距离都无法看清，被一层层水雾所挡，只能看见眼前的景况。
应雨和萧若璃来到楚河的转折处，再沿河流逆向而上，大约走了半个时辰，终于见到此行的目标。
河水在蒙蒙的雨水下泛起涟漪，一圈一圈地荡漾开，溅起一尺水花便径直落下，哗啦啦的声响充斥耳边。清水河畔，柳絮纷飞，一艘古色古香的船肪便停在岸边。
船肪上文人雅士共有十余人，多为男子，各有风流，此时皆是撑伞不语。
其中一位女子坐于船沿，白衣飘飘，宛如仙女。她有一张如玉般精致的容颜，年纪看上去并不大，约莫十七八岁，秀发如云，眉黛蕴神，眸子之中仿佛秋水，一支玉笛正放在红唇边轻轻奏响，笛声流转，让人心醉。
应雨见到此景，先是震惊于女子那并不输萧若璃几分的姿色。而后在笛声之中，心中无端涌起各种感触，似乎内心要化开一般，情绪莫名。
萧若璃亦是一番惊讶，随即小嘴不满地嘟了起来，低声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修道者身合天地，无论任何方面都能表现得杰出，故此本小姐认为能轻易以才华让他们心甘情愿将曲谱交出，谁知半路出现其余修道者，而且似乎对音律相当精通。”
“那你打算如何办？”应雨问道，他知道身边的小魔女已将此曲谱视为囊中物。
“先过去看看吧。”萧若璃道。
两人走近船肪，正值笛声尾部，眼看便要结束。船肪上的文雅人士眼中皆浮现了激动的神色，好似听到天籁之音，流连其中，不愿结束。
应雨不知心中怎么了，听到这曲笛声内心竟有种莫名的感觉，仿佛有谁在他的内心悲泣，这让他惊讶骇然，茫然无措。
最终，他将斗笠取下，随手戴在身旁萧若璃的头上，自己则在雨中瞬间被打湿，身上传来冰凉的感觉，使他混乱的头脑清醒了一下。而后他停留在一棵垂柳旁，并未再前行。
“我五音不全，在这种方面无法帮上你什么，就不上去了。”应雨道。
萧若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抬头看看斗笠，不解地问道：“本小姐就没指望你能帮忙，不过你突然要站在雨中做什么？”
应雨强笑道：“我喜欢雨，更喜欢淋雨。”
萧若璃心中不明，但也未再多说。因为船肪上那位女子已将笛声吹罢，四周的雅人们正拍掌叫好，可见此曲人间难得几回闻！
见到萧若璃上船，立即有文儒之人微笑说道：“不知姑娘是谁，此次前来是否同样为《忘醉红尘》曲？”
“正是，我姓萧。”萧若璃压低斗笠，没有隐瞒道。
又一位丰神如玉的人笑说道：“我们意外得来此曲，便想大家以才华取得这首曲谱的拥有权。此曲共分三部分，我们都只见过第一部分，剩余两部分谁都没有去看。大家便以自己熟悉的乐器演奏第一部分，谁的乐声最美妙动听，此曲谱便归谁。适才沈姑娘以笛演绎此曲，当真令人心神沉醉，难以自拔。不知萧姑娘是否有把握？”
对于《忘醉红尘》这首曲子，四十年前闻名天下！
但在随后四十年间，因楚国灭亡，此曲亦是消失，令许多文人雅士捶胸顿足，叹息不已。
但人们都知道，这是一首琴曲之谱，不想今日有人以笛吹来，同样妙不可言。将属于琴的曲子转化为其余乐器，并非易于，其难度极大。
萧若璃看了沈姓女子一眼，自信笑道：“有，还请诸位将曲谱让我一观。”
一人将记在锦纸上的曲谱拿来，翻开第一部分给萧若璃观看，其余人亦是静静凝望着她，没有打扰。
尤其是沈姓女子，未曾想到快得到曲谱时还能见到竞争对手，不过她只是淡淡地笑看着，当真如仙一般缥缈。
片刻后，萧若璃移开视线，将琉璃萧取出，没有和任何人说话，倚在船沿上就那么轻轻吹奏起来。
萧声动听，蔓延在楚河之畔。站在垂柳旁的应雨抬了抬头，看向萧若璃，眼中茫然，遂又低下脑袋。
其余人听萧声，他听的却是不同！
在他的内心，仿佛有另外一首曲子响起，亦是此曲，却是琴奏，如同奏出往昔的种种情感，一道道似熟悉又陌生的乐音令他思绪空白一片。
他感觉像是要陷入一方红尘世界中，就此堕落，只看今朝一般。他摇摇头摆脱这种异样感受，视野恢复正常，耳中乐曲却依然回荡。
雨声哗哗，逐渐转大。但却遮掩不住那能够穿透人内心的曲声，应雨浑身冰凉，浸湿的衣裳紧贴身体，宛如赤身暴露在雨中。
除了耳中那首曲子，他像是什么都顾不上了。
蓦地，他感觉眼中朦胧，莫名心伤，不知究竟怎么了，喃喃地道：“那是讲述楚王和无情仙子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与我何干？为什么我会这样？为什么？谁能告诉我？”
萧若璃的萧声和莫名的琴声充斥身心，应雨像是沉沦其中，诸般情感涌上心头，寂寞、痴恋、凄然……
“为什么？”
他捂住脑袋，心弦被一次又一次地拨动。无论他反复问自己多少次，景况依然如旧，直至萧若璃以萧声吹完《忘醉红尘》的第一部分。
另一边的喝彩声他没有听到，依然沉溺在莫名的感受中。
“此曲只应天上有，萧姑娘竟然更胜一筹。”所有文人雅士都赞美惊叹，华丽的辞藻纷纷出言。
萧若璃得到梦寐以求的曲谱，内心自然十分高兴。
她尚未离船，沈姓女子便亭亭走来，风姿绰约，含笑说道：“妹妹好一首萧曲，将此曲的意境描绘出了八分，沈仙败得心服口服，但愿将来还有能和妹妹见面的机会。到时候，再和妹妹比过。”
说完，沈仙转身便落入楚河中，在四处雅人的惊呼声中踏波离开，衣袂飘飞，缥缈的身姿转瞬间便消失在人们的视线范围内。
萧若璃心中嘀咕道：“敢情是仙女榜第六的秋水仙子，原来她也是个爱好乐曲的人，碧海潮声阁远在东海之滨，都能够不远万里而来，只可惜遇上了本小姐。”
当她离开船肪，便看见失魂落魄蹲在垂柳边的应雨，不由感觉十分奇怪，上前问道：“你怎么了？该不会是看到一位美丽女子离开，所以才这样吧？”
应雨在萧若璃的声音中终于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的人儿，掩下方才的神态，苦笑说道：“没有。那首曲子怎么样，你得到了么？”
萧若璃闻听此音，立即得意起来，嘻嘻笑道：“那是自然，本小姐亲自出手，定能横扫八方，此曲还不是手到擒来。”
数月时日以来，种种莫名希奇的感受，究竟从何而来，是想表达什么？
第十二章 绝情峰
大雨倾落，铺天盖地，整个世界像是被笼罩在水雾中，白茫茫一片。
应雨已经重新收拾好杂乱的心情，眼见楚河上的文人雅士们都已游船离开，便问道：“我们接下来应该是离开楚都了吧，毕竟你对楚王剑没有兴趣，而我同样也没有能力去取得，没有留下的必要。”
萧若璃一边观察得来的曲谱，俏脸生笑，一边回答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如今这片地方已经出现许多修道者，各个修为强大，与他们敌对是非常不现实的。所以我们还是早些离开，不必久留。”
应雨望向楚河对岸的茂密丛林道：“我们直线离开么？在森林之中，天道门对我们的搜索亦会困难许多，可以很好地掩护我们。”
萧若璃却摇了摇头，收好曲谱说道：“你放心吧，对天道门而言，楚王剑与我们明显是前者更为重要，他们是不会将重心放在我们身上，基本上都会去为天道门夺取神剑。故此，我们不但不能进入对面的森林，因为其中道路坎坷，我们不能飞行，速度将大大减慢。而且还得沿楚河顺流离开，因为这是目前距离我们最近的一条道路了。”
应雨点点头道：“看来你对离开的道路很清楚了，那我们即刻上路吧。”
“本小姐当然早已准备完毕。”萧若璃走向河边说道：“方才离船之前，我便让那些文人们留一艘小舟给我们，他们毫不反对便答应了。我们可以乘舟离开，不用浪费体力了。”
涟漪成片的河流上，一艘孤单的暗黄色小舟在风雨中摇摆。应雨和萧若璃踏上小舟，顺水而行，反而不显焦急了。
应雨坐在前头，沐浴着雨水，看向前方笔直的河流与瓢泼的大雨，哗啦啦的声响不停不息，心中又是出神。
萧若璃则是用灵力蒸干小舟内的积水，遮挡在斗笠下的俏脸很奇怪地看着应雨，片刻之后轻声问道：“你真这么喜欢淋雨么，淋雨有什么感受？”
她感觉应雨似乎有些与众不同了，先前与此刻判若两人，内心自然好奇。
“浑身冰凉。”应雨简洁地回答道。
“还有呢？”萧若璃睁大眼睛，莫非只是纯粹的喜欢？
“脑袋清晰。”
“那还有呢？”
应雨嘴角抽动一下，随即平静说道：“你可以选择主动去体会一下。”
萧若璃眨了眨双眼，不想应雨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过她也毫无反对的意思，想了想之后便抛开斗笠，同时不运用灵力阻挡浩大风雨，任由自己在数息间湿透一片。
应雨听到响动转过身来，不由怔了一怔，他只是随意说说，哪知对方竟真的如此。而后他感觉脸色有点发烧，心跳情不自禁地加速，当即又转回身去。
在雨中打湿的萧若璃，浑身衣裳都紧贴在娇躯上，曼妙的身姿显露无疑。娇俏可人的脸蛋上挂满了雨珠，一滴滴划下，美得不可方物。潮湿的秀发贴在绝色容颜上，可增添了几分诱惑。
“没什么感受啊。”被雨水浸得一片寒冷的萧若璃不满嘀咕道。
应雨不敢回头，故意用淡淡的语气道：“那是你没有深入去体会，自然无法了解。”
萧若璃睁大了眼睛，问道：“怎样才算深入体会？”
应雨假咳一声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萧若璃当场握紧拳头吓唬道：“你信不信本小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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