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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陆仙迹-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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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就如同随着秋风飘荡的叶子，早已经枯黄，不复昔日的青翠，唯有消散前的迟暮。
“小师妹，你怎么了？”莫辰逸见到萧若璃这幅模样，不由大吃一惊道。
他从未见过萧若璃这幅模样，心中的震惊难以言明。微一思量，他暗叹一口气，大致明白是何原因，说不出话来。
“没事……”萧若璃强颜欢笑，继续看着光幕中迅速变幻的画面。
在一个天色阴霾的日子，万里皆是黑云，宛若一座座魔岳沉浮在楚都上空，沉甸甸地让人感到无比压抑。
大风吹起，落叶纷纷，所有人都不自觉地紧了紧衣裳。凡人们并不如修道之人那般寒暑不侵，时刻会感应到气温的摧残。
就在这一天，苍穹霍然大震，出现一片人，如同神兵仙人降临，落在了楚都皇宫内。
“杀！”这些人没有多余的废话，一出现便展开了攻击，对着楚都发出毁灭性的攻击，没有谁能够阻挡，除了云轻舞。
“为什么！师傅都没多说什么，你们管这么多做什么。”云轻舞气愤地叫道，只身飞上高空与诸多忘情道弟子开始大战。
忘情道的人尽是冷眼相待，隐约间还有一丝讽刺，面对独自飞来的云轻舞怡然不惧，纷纷杀了过去。
在这一刻，楚都的人才明白他们所敬仰的云妃原来亦为修道者的一员，楚轩同样陷入震惊。
“轰轰轰！”
天宇大震，轰鸣作响，成片成片的彩光闪现垂落，绽放出刺目的光华，宛若一辆辆恒古的战车驰骋而过，碾碎了苍穹，天地灵气狂暴而骇人。
当楚都皇宫被毁坏近半，战斗亦进行了大半之际，天边又是几位修道之人迅速飞来，横贯苍天，总计三人，两男一女。
女子是云惜弱，一如昔年太玄山上所见，淡雅脱俗，乘风而至，如此风情让同行的一位男子沉醉。
男子外表俊朗，气宇轩昂，穿着华美的蓝色锦袍，黑发如瀑，眼若星辰，嘴角挂着迷人的笑容。他的名字，叫作傅云文。
他如今的模样，让人怎样都无法相信过去数十载后，会发生惊人的巨变，简直判若两人。
另一位男子与傅云文有几分相像，正是年轻时的傅云龙，穿着黄袍，黑发飞扬，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在云惜弱的带领下，傅云龙和傅云文同样加入了楚都上空的战场，帮助云轻舞对抗忘情道的诸多人，战斗的火花迸射无尽，场面愈显激烈。
傅云龙和傅云文的道行修为显得极强，将一众忘情道的人完全抵挡下来，开始游刃有余地防守进攻，一道道璀璨的灵力化作诸般攻击，穿越天与地，破开一切阻挡。
“好一个云师妹，居然伙同别人来对付同门。”忘情道中有人寒着声音说道，语气冰冷无比。
这一场战斗，在云惜弱等人的加入下，立即更改了结局。
他们一共四人同心协力，各个皆有不凡修为，立时将忘情道诸人压制下来，开始强烈的反攻，虽未杀忘情道的人，却将他们各个击伤。
片刻之后，忘情道一众人溃败，各个带着伤离去，战斗暂时告一段落。
“师妹，你这样做，师门定会惩罚你的。”云轻舞对着云惜弱道：“其实，你大可不必管我，陷自己于为难之地的。”
“师姐这么说就见外了。”云惜弱淡然一笑道，显得从容不迫。
待到云惜弱等人也同时离去后，云轻舞翩然降落在近半成废墟的楚都皇宫内，见到了楚轩，心情的忐忑可以想象。
但是，楚轩表现出得行为远比人们想象得从容。
“哈哈，原来爱妃果真是仙子，不再是梦中的仙子，而是真正站在本王面前的仙子。”楚轩大笑道：“如此说来，本王能得一位仙子的垂青，还是本王之幸了。”
云轻舞闻言展露出了千娇百媚的笑容：“陛下若是愿意，我永生都会是陛下的人。即便海枯石烂，轮回转生，依然如故。”
表面看来，事情已变得缓和，将有余地可言。
事实则不然，次日便有人向楚都皇宫送来一人，或者说是送来一具尸体，呈现在楚轩的面前，他当即认了出来。
是云惜弱！
第二百零五章 霸王杀
“快去通知云妃。”楚轩神色难看地望着云惜弱的尸体，难以想象昨日才刚刚帮助过他们的人竟如此快便死去，谁都知道她的死因与昨日之事有关。
“她是怎么死的？”楚轩对发现云惜弱尸体的官吏说道，先前此官所言，是在皇宫朝堂门口看见这具尸体的。
那位年老的官吏摇摇头道：“下官并不知晓，下官在见到她时，她虽未死，却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说完一句话便离世了。”
楚轩的目光登时大亮，问道：“她说了什么话？”
官吏道：“这位仙子说：不曾想到，师傅居然亲自前来，将我的性命取走。”
光幕前，众人皆惊。
云惜弱的师傅是谁，根本不用多想。而是和云轻舞一样，师从琴梦离。
“的确想不到。”云轻舞惨然一笑，心中沉痛地道：“当年师傅跟我说，惜弱师妹是被门中弟子寻找上质问时，一言不合的战斗中意外身亡的，后来害惜弱师妹死亡的人亦是被云文斩杀，然而……事实却截然不同。”
此地众人心中惊讶，他们看着光幕中的画面一直下来，深刻明白了琴梦离的手段。杀伐果断，连弟子都可以下手，同时欺骗着无数人，这又是为了什么？
光幕中，云轻舞飞奔而来，见到云惜弱的尸体后，只能悲泣落泪，这是谁都不曾想到过的结局。
云轻舞想不到，楚轩更想不到，甚至云惜弱也没有想到，就此葬送了性命。
不久后，傅云龙和傅云文到达了楚都皇宫，见到云惜弱的尸体皆不敢相信。其中傅云文更是如疯了一般，他和云惜弱，正如昔年的徐幽与云轻舞，只是身死的角色调换了过来。
谁都明白这是忘情道的人做的，傅云文几乎要杀向忘情道，但被还有点理智的傅云龙拦了下来。他们纵然天资卓越，却又怎可能会是十大门派之一的忘情道对手？
没过多久，忘情道的人再次来犯，一出手便如神明临世，将天穹轰得隆隆作响，仿佛要坍塌一般，情景可怖。
见此，其余人尚能凝神相待，傅云文却是完全无法忍住，当即冲上了云霄，毫无保留地展开攻击，天地灵气一阵暴动。
傅云文既然出手了，傅云龙也不好观望，自然也冲了上去。
“他们是谁？”楚轩问道，在云轻舞即将动身前。
“是……我师门的人。”云轻舞知道楚轩问的是忘情道的诸人，没有隐瞒地回答。
“他们为何要如此？”
“因为我在这里。”
“就因为这样，他们就将你朋友杀害？他们为的是什么？”
云轻舞抿了抿双唇，道：“或许，其中有一些误会。”
天空中大战不止，双方如火如荼地搏斗，正激烈地搏杀着。此次，傅云文他们的手段变得狠辣，招招出人意料，瞬间便将数人打伤。
但是，忘情道一众人中在人数上占据了优势，完全能够将傅云文他们压制住，只是暂时还无法将两兄弟如何。
见此，云轻舞忙道：“我去去就来，你保护好自己。”
她说着已飞上了高空，翩然间宛若起舞，辗转过云霄，挥手便是剧烈的天地灵气波动，将忘情道的人层层逼退。
三人联合，与忘情道的人打了一个不分胜负，场面不断转移，如此僵持了下来。
一阵阵灵力余波扫过，地面上的皇宫建筑产生颤抖，一座座华美的殿宇倒塌，墙壁交错产生裂缝，沉陷入龟裂的大地内，一块块岩石四处飞舞，许多人惊惶地来往急奔。
楚轩躲避开碎石的横扫，仰头看着天空各色光芒纵横的战斗，脸色几度变化。
“爱妃你在艰辛作战，本王又怎能在下面眼睁睁看着。虽然本王并非修道之人，没有举手投足间的广大神通，但也有一丝微薄的力量。”
他凝神看着空中，顿时下了一个决心，离开了皇宫内院。
在楚都的庞大广场上，一缕缕灰暗的光芒从天空降落。云轻舞他们的战斗位置逐渐转移，已经离开了轩王城的上空，缓缓向着北面而去。
在王城中，楚轩一身龙袍，腰悬楚王剑，振声道：“云妃有难，本王亦有难，整个楚国都不会幸免。虽然我等的能力在修道之人面前极其渺小，但本王仍不愿意退缩。告诉本王，你们怕不怕修道之人，敢不敢持兵反抗！”
“不怕！敢！”巨大的声浪回荡在轩王城中，每一个人都清晰地听见。
不多时，楚国百万将士便在楚轩亲自带领之下，奔腾出轩王城，踏在城外那一望无际的平原之上，朝着北方云轻舞等人所在的方向而去。
这一战，注定血流成河！
第一天，楚轩带着百万将士冲到了将来的绝情峰下，在众多修道之人惊讶的目光下展开了攻击。
第二天，鲜血染红绝情峰，修道之人杀凡人，犹如割草一样简单，整座山峰上倒满了尸体。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一如之前，鲜血漫天，恐怖至极。
第八天，血染万里疆土，只剩下寥寥一些将士，再无力为战，轻易地被斩杀。
第九天，无尽怨气冲霄，漫天的血雾，漫地的血河，呈现出一副极其惊骇的画面，宛若幽冥界的炼狱之地，叫人心惊胆颤。
天空随之下起了瓢泼的大雨，是血红色的，每一滴雨水其实是一滴血水，在空中洒落下来，使得此地愈显可怕。仿佛这个世界除了血，便再也没有其余事物。
“本王……害了你们。”楚轩惨白着面容站在满地伏尸的绝情峰下，喃喃地道：“牺牲百万将士，却连一名修道之人都不曾杀死，差距……这就是仙与凡的差距。”
他手中的楚王剑早已不知丢落在什么地方，浑身染着鲜血，像是从血海中刚刚爬出一样，散发出一股惨烈的气息，即便旁边有人，想来也不会有谁敢接近。
然而，一个人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一位女子，长得十分貌美。
她是琴梦离。
第二百零六章 前生往事
洋洋洒洒的鲜血中，一道人影突兀地出现，散发出悸人的寒意，让这片世界仿佛变得更冷。
漫天漫地皆为血红色，脚下伏尸无数，延伸向视野尽头。站着的，仅仅是两人。
楚轩浑身染血，不见了一代霸王的风范，有些失魂落魄地转身向忽然出现的人看去。他并不认得眼前这名美艳却无比冰冷的女子是谁。
“前有徐幽，后有楚轩，真是好大的胆子。”琴梦离冷冷地说道，迈出一步，气机震动，大地登时崩裂。
她没有如数十载之前随手轻易地将徐幽斩杀那般行动，而是步履从容缓慢，一步步轻轻地走向楚轩，将大地踩出一道道裂痕，四下交错龟裂，地面上的鲜血流动速度更加迅速。
像是有寒流穿梭在空间中，楚轩滴着血的衣袍猎猎作响，一抹抹的血花纷落，落在地面上在血河中泛起丝丝涟漪，刺鼻的腥味缭绕在口鼻。
“你是来取本王性命的？”楚轩突然开口说道，眼神湛湛，明白了过来。
寒风吹拂，他坚毅地看着琴梦离，在这般不利的情景下倒是显得相当坦然。尽管他明白出现在面前的绝对是修道之人，亦明白九天来牺牲百万将士都无法灭杀一个修道之人的情况，可依然没有感到丝毫害怕。
因为所有人都明白，若是忘情道一众人势必要和楚国过不去，即便他们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也是于事无补，害怕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所以，他能够坦荡，真正表现出了一个帝王的风范。
“既已知晓，还是去死吧。”琴梦离终究还是不愿意与楚轩多说，挥手打出一道灵力，化作锋锐的攻击破空而来。
她随手的攻击，也能够开山破石，对付区区一介凡人，实在太过简单容易。
“咻！”
一束青光闪过，楚轩连反应的能力都没有，便感觉心口一痛，知觉渐渐地消散，无力地倒在了地面之上。
他保持着仅剩的点滴意识，想要重新站起来，但却觉得四肢都已不再受控制，躯体丝毫都无法动弹，眼前愈加模糊，渐渐黑暗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最后一点意识都将消散。
琴梦离没有再理会楚轩，望着血红的苍穹喃喃道：“她必须要……修行到圣境的修为……才行。”
随之她的身形消散在天地间，在极快的速度中离开了此地，就如同一直不曾到达过一样。
良久，纷纷扬扬的血花中，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陛下，你在哪里……楚轩……徐幽……你在哪里？”
云轻舞飞来了此地，俏脸上带着少许疲惫，在连番大战下气力略有不继，神色间显得非常担心。
她不是从绝情峰的方向前来，而是从轩王城的方向过来，显然在之前已经去过轩王城，却没有见到心中之人，忧虑中带着害怕的情绪来到这片染血的土地中进行寻找。
满地都是尸体，她每每见到一人，神色都会恐慌一分，待见到并非自己所要寻找的人，才会稍有恢复，可眼中依然流露出恐惧的眼神。
她怕的不会是遍地的尸体，尸山血海已无法引起她的注意，哪怕就在她的脚边。她怕的是在尸山血海中见到心中的那人，如此会真正让她崩溃。
然而，事与愿违。她不希望在漫地的血尸中见到心中的人，可还是在绝情峰下见到了将死未死的楚轩。
“不！怎么会这样……”她流着苦楚的泪水，扑到了楚轩的身前，几乎无法相信这样的事情在阔别数十载后，居然又会再度出现。
曾经，徐幽倒在她的面前，吐着鲜血几乎永远地离开了他。如今，她好不容易寻找到转世的楚轩，却见到了相同的结果，一颗心瞬间便是千疮百孔。
即将断气前，楚轩突然睁开了双眼，眼中绽放出明亮的光华，颤着声音出声道：“为什么，为什么……我看到了一座美丽的大山，开满了遍地的鲜花，芬芳似乎萦绕口鼻……我见到了从云中而来的仙子……原来我就是徐幽……”
云轻舞芳心大震：“你想起来了？你全部都向起来了？”
她喜极而泣，但随之又是悲痛哭泣。纵然心中的男子已经恢复了昔日的记忆，明白了和她的两世情缘，但那又如何？
他终究在流逝着生命，如何都无法挽回。
“此生难相守，来世再相见。”楚轩坚定着用最后的气息说完这句话，便彻底消散在了天地间。
“楚轩……徐幽……”云轻舞泪流满面，心中苦楚悲痛，抱着楚轩痛哭流涕，仿佛天地都刹那间变得昏暗，再见不到丝毫光线。
一世有缘无份，轮回之后，再次度过一次类似的经历，无尽的苦难加身，让他们总是阴阳相隔，唯有梦中能相见。
光幕前，蒙蒙的光泽闪烁，照耀得此地诡异莫测。
云轻舞一袭白衣，站在一侧，正掩面哭泣。
无尽的苦痛，无尽的哀伤，无尽的凄凉，无尽的寂寥。
原来想要造成这一切的缘故，会是如此……
在此次的光幕之中，她见到了许多画面。若仅仅是她已知的一幕，她或许会感伤，或许会苦楚，但绝不至于泪流，因为她曾经历过。
然而，琴梦离出现的事情，却是她完全不曾想到过的。她亲眼看着自身的师傅果断地将自己的爱人杀害，还隐瞒着她。继第一世之后，还有轮回后的第二世，对她造成了深深的创伤。
她决然不曾预料到，会是如此的情况发生。她无法原谅琴梦离，对于那位身为她师傅，却欺骗了她近百年的人，她心中忽然间充满了深深的恨意。以及对应雨的亏欠内疚，概因她没有想到琴梦离的行为，一切太出乎意料。
从此之后，她云轻舞，再不是忘情道的人！
忽然，她似是感觉到了什么，芳心微微跳动，抬起了沾染泪水的白嫩脸庞，向着前方情深又复杂地看去。
那里，应雨正转头看过来。
第二百零七章 无尽心痛
四目相对，复杂的情绪立即在四周蔓延，彼此眼中似有着说不完的话语，又仿佛不知从何说起，就这样怔怔地望着。
他们前来幽冥界的目的，便是为了到轮回盘的所在一观，好能够见到应雨的前生，让他能够有所了解。
他们成功达到了目的，却得到了更多不利的信息，心中的复杂难以言说。
应雨离开了原位，绚烂的光芒立即散去，在空中零零星星地化作了虚无。他们想要知道的消息都已经明了，不必再继续看下去了。
云轻舞莲步轻移，来到应雨的面前，有些忐忑地问道：“你……还会是以前的你么？”
如果可以，她希望应雨能够如楚轩最后离世的那一刻觉醒前世的记忆，那样得话，一切感情的问题都将不再是问题，他们可以改写一个未来。
但这终究是奢想。
“让我静静。”应雨吐出一口气说道，心中非常复杂。
云轻舞点点头，站在一旁望着他，没有再说话，眼中饱含着数十载的思念，直入人心。
应雨捂着头走到轮回盘的边缘，透过指缝看了看眼前黑暗无垠的雾气在翻滚，似乎能够让内心也如这黑雾一般，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
适才，他以第三人的身份观看自身的前世与二度轮回前的画面，心中的震惊难以想象。尽管他早已明白会是这个结果，但亲眼看见后内心的波澜却远远超过想象。
虽说那是他前两世的经历，但他除了亲眼目睹之外，能够有什么特别的感触？他并不能回忆起前生的事情，仅仅是看着一些画面在流转，尽管将自身代入其中，可这种效果对他的影响却不会有多大。
他对待云轻舞，只能和不曾观看光幕前一样，不会有多大区别。
除非，他能够真正回忆起往昔的一切！
萧若璃看着应雨的背影，相识以来的情景在心中如涓涓细流般淌过，诸般情景仿佛依在眼前，像是触手可及一般。可她却蓦然发现，这在眼前的画面却如同天涯相隔，尽管只有咫尺的距离，却让她不论如何都无法触及到，一次次伸手只能碰空，什么都摸不到。
她的心猛然一痛，像是有一根锋锐无比的细针穿入其中一般，让她觉得心在流血，痛苦得面色苍白。
随之又想到在光幕中看见的画面，一幅幅在眼中呈现，她的心当即变得更痛。如同那根细针爆碎成无数块更小的碎针，将她的内心穿得遍心鳞伤，见不到丝毫完整之处。
她捂着心，黯淡地转身离开。
见此，莫辰逸暗叹，也只能随之离开，在没有引起其余人注意的情况下离开了轮回盘。
应雨并不知道萧若璃的情况，他转过身，见到了舒玉清走进他先前所在的那个位置，登时有漫天的光彩纷扬而至，衬托在其身上，反射出一道与之前一模一样的光幕。
只是，先前的光幕反映的是应雨的前生。而此次，映照出的却是舒玉清的相关之事。
不过光幕中呈现出来的舒玉清，却是他的今生，并没有什么前世出现，与应雨的方面有所不同。但谁都不会过多在意，而是凝神地看下去，每一人都显得无比专注，期望可以在光幕中发现一些重要的秘密。
既然碧海潮声阁和寻仙观及其余人会来到此处，那么所为之事定然也是轮回盘，为了什么也足以想象，否则何以要来此？
聂风行一身青衣，轻灵地来到应雨身边，拍拍应雨的肩膀，语意叹息地道：“刚才的情况我都看见了，谁都没有想到你会有这种过往，但我真心嘱咐你和无情仙子能有个好的将来。”
应雨苦笑，这一世，他对云轻舞并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未来如何能好？
“你们怎么也找到这里来了？”应雨摇摇头，不去想头疼的事，出声问道。
他并不诧异碧海潮声阁和寻仙观会前来此地，对于这两个门派的谜题而言，到达此处观看轮回盘，的确有可能得到极其重大的线索。
聂风行无奈地耸耸肩道：“还不是玉清前辈和沈伯母的事情，事关重大，他们二十载过去都无法弄明白，只能到这里来寻求答案了。”
应雨点头表示明白，可以肯定早些时候两派应该并不知晓此地的路线，否则早在二十年前就应当找过来了，何以等到如今？
聂风行继续道：“两派因为沈伯母的原因，表面上暂时和好，其实内部还是有不少矛盾的。为了彻底解决双方的问题，他们就想要破解这二十年来都无法弄明白的问题。结果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却让他们想到了轮回盘。轮回盘的所在，当真是隐秘，或许我义父知道，可我一时也找不到他，而两派又不愿长时间等待，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所以就将两派关于轮回盘的消息拿出来凑在一起寻找起路线。”
应雨登时了然过来，单单一派或许并没有前来轮回盘位置的方法。但两派联合在一起，双方的信息拼凑起来，终于让他们寻找到了轮回之海，继而见到轮回盘。
聂风行道：“其实两派的信息加起来，想找到这里也很难。我们走了不少弯路，才勉强地到达轮回之海。后来若非见到幽冥仙子，恐怕我们也无法到达此地。两派的信息加起来，仍然只能让我们找到轮回之海。”
应雨点点头，想不到碧海潮声阁和寻仙观及几位朋友和他们一样，同样是因为幽冥仙子的缘故方能够寻找到此地。事实上，也唯有这个方法说得通。
“怎么会这样？”
有人发出了惊呼，在这个寂静的轮回盘中显得尤为清晰，立即让人心中一震。
应雨和聂风行闻声立即转头，向着旁边看去，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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