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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命的节奏-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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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是?”刘念夸张的耸了耸肩,“难道我还庆幸认识你?我没那么仁慈,我现在坐在这个位置还能开口对你说话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恩惠了,我都为自己感到伟大。”

    沈忆枫吞了吞口水,心底顿时空了一块,其实这样的情景早就料到了,只是似乎比预料的要难以接受,但重来一遍他想他依旧会这么做,很多东西坚守了太久,无论对错都拔除不掉。

    这个下午他们各自抽掉了一包烟,落了满地的烟蒂,沈忆枫还在一张白纸上写了两个字,于是刘念便明白过来警局里的合同签字是怎么回事,高人呐!真真是高人。

    她木然的看着纸张,感觉连开口的力气都没了。

    外面警笛声由远及近的时候他们都明白时间到了,不管什么都到头了。

    刘念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准备往外走,显得格外平静。

    “刘念!”沈忆枫跟着站起身,盯着她消瘦几乎风一吹就能倒的背影,“去年我说过,如果你还愿意,我们就真的在一起,我说的是真的,你母亲毁我一次,我毁你一次,我们各不相欠了,我等你出狱,你给我答案。”

    做梦呢?刘念想就算做梦她都不敢做这样的梦,她还怎么敢想起这人?她再傻再没心没肺也干不了这种缺心眼的事呀!不过这样的话语还能从这罪魁祸首的嘴中说出来,她不得不承认这人他妈真是神了,太牛逼了,牛逼的都不是人了。

    刘念脑子里七弯八转了一会,突然答非所问道:“刘兆锵知道这事的吧?”

    沈忆枫愣了下,没说话。

    沉默啊,沉默可不就是默认了?

    刘念闭了闭眼,感觉就跟死了一样。

    次日,判决下来,因高额逃税,企业法人刘念被判刑四年零五个月。

    20岁生日,沈忆枫送了她四年零五个月的牢狱生活。

☆、第28章 2014。05。02倒V三年(一)

    这里是市中心;热闹繁华的地段;但不是处处都如它表现的光鲜亮丽。

    刘念背着一个泛黄的背包走进一家环境不怎么样的小宾馆;在柜台做了登记,顺便买了几碗方便面,径自上了二楼;按着号码进了房间。

    房间靠北;从窗口望出去是一片破破烂烂的私房;俗称的城中村。

    刘念插上电水壶后便站在窗口向下望,从这望下去可以看清隔着小道对面小院里的一景一物,歪倒的小木凳;圆圆的井口,放在井边的洗脸盆;里面甚至还留着半盆水。

    这是个占地面积很小的院落,外面的大门紧闭,上面挂着把生了锈的铁锁,也不知道屋主有多久不曾来过。

    电水壶响起了鸣音,刘念转身回房,拆了一碗方便面拿水冲泡,等待的几分钟里坐在床边发呆。

    这是她近几年最常做的事,近乎成了舍弃不掉的习惯。

    等到能吃了,摘掉头上的鸭舌帽,短短的发梢凌乱的四处乱戳着,她扒了扒头发,埋头快速吃起来。

    她在这个房间呆了整整三天,饿了便吃方便面,剩下的时间几乎都站在窗口望着那个小小的院落,第四天的时候终于等到了一个人,那是个少年,身影清瘦,穿着简单的T恤仔裤,摇晃着从小道另一头走过来。

    刘念木然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表情,死水一般的眼眸中溢出了点点笑意,她看着少年开锁推门进去,走到井口旁,倒了脸盆中的脏水,重提了一桶倒上,胡乱洗了把,才转身晃悠悠的进屋,应该是受了伤,脚步一瘸一拐的。

    等没影了,刘念扭身拎上自己的行李,那个唯一的破背包,下楼去柜台退房,随后出门去了最近的药店买了些伤药膏,紧接着便找上门去了。

    这里的环境不是很好,小道旁是细细的出水口,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但刺鼻的味道并没有让她露出丝毫嫌弃的表情。

    走到院门口,大门敞开着,铁锁斜斜挂在门把上,她走进去,目不斜视的穿过小院直接进了屋子,入目是堂屋,除了必要家具,没有其他多余的摆设,右边还有个小房间,应该是卧室。

    她走过去看,少年正疲惫的趴在一张单人床上,整个人软软放松着,似乎之前已经疲惫到极点,床边是个书柜,对面是个衣橱,整个室内就这么点东西。

    刘念抬手敲了敲门,床上的少年动了动身子,但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态度十分不好的开口道:“滚出去。”

    刘念挑眉,有些意外,随后将背包放到一旁的角落,朝床位走进几步,抬腿踢了下他的小腿,少年突然跟弹簧似得坐起身,面目不善的瞪过来,吼道:“我他妈叫你。。。。。。”

    声音蓦地顿住,身子僵硬的上下审视了她一圈,“你谁呀?”

    刘念摘下帽子,冲他点点头,“好久不见,习望!”

    物是人非的现在各自都有了巨大的变化,乖巧和善的男孩变成了桀骜不驯的少年,原本精致的五官已经张开,原由的俊美便越发张扬起来,让人惊艳的不忍直视。

    习望沉默的拧着眉细细瞅她,表情很是纠结,他在这生活这么久还没见过这么一个不男不女的人,这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也没听说周围来了新邻居啊,怎么就跟招贼了似得?

    但这人的五官似乎又挺熟悉,习望拍了拍脑门,有些难受的闭上眼睛,撑着手想了想,半晌后猛地抬头再次看过去,眼中染上了显见的震惊,最后演变为不敢置信,“你。。。。。。刘念?”

    “嗯。”她点了下头,对他已然想起这事也没多大反应,扯了扯嘴角,弧度很僵硬,似乎很不适应这样的变化,最后只得放弃,淡道:“过的还好吗?”

    习望显然还回不过神,紧紧蹙眉,不断上下打量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女人。

    刘念无视他的沉默,将视线转到他腿上,牛仔裤膝盖那里破了一个洞,此时泛着青黑血丝,“受伤了?”她抬了抬手,“我给你上药。”

    在对方还没回过神的当下坐到他床铺上,看了伤口几眼,拍拍他的小腿,“裤子脱了。”

    习望一愣,瞬间随即收起极为失态的惊愕,没动作,只淡道:“你怎么在这?”

    “没地方去就到这来了。”

    习望摇头,“我不懂。”

    刘念捏着手上的药膏,“我能不能在你这住段时间?我没地方去。”

    习望现在一个人住,凭着以前的交情收留刘念是件很容易的事,他道:“你住这里没关系,但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其他没什么好说的。”她一语带过,指了指他的腿,“裤子脱了。”

    习望没动,眼前这个女人比起三年前也有了很大的变化,除了外形,还有沉寂下来的性格,那个像火一样的刘念阔别多年后被灰烬给取代了,这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没再追问,因为知道问了也不会得到正确的答案,就像如果刘念问他,他也不会告诉她这几年自己是怎么过的。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无法被别人触碰的地方,他和刘念也一样。

    见他没反应,刘念也没说什么,把药膏放在床上后起身走去角落重新捡起背包出了房间。

    好一会习望脱了裤子,拿着她给的药膏上药,抹的差不多了,穿上裤子走出去,刘念拿了院子里的脸盆,也不知道哪找来的抹布,居然在收拾屋子,收拾的很认真,行动间的熟悉度可以看出这样的活她没少干。

    习望看了她一会,转身重新进屋躺床上去了,他很累,已经很久没睡过安稳觉,于是这一闭眼便是整整一个下午。

    再次醒来外面已经一片漆黑,只有堂屋里散发着柔柔的光线。

    他起身迷糊着眼出去,刘念正坐椅子上发呆,旁边桌上放着几盘菜和一碗米饭。

    听到声响,她抬头望过来,“醒了?洗把脸过来吃饭。”

    “你做的?”习望走进看了几眼,都是普通的家常菜,色样一般。

    “嗯,你将就一下,我会做的不多。”她把碗筷放到他在的那一侧,昏黄的光线给她的轮廓打了个剪影,习望发现这人瘦了,而且瘦的离谱,以至于那双本就不小的眼变得更加空洞起来。

    他坐到位置上,夹了筷塞进嘴里,如她所说真的只能将就,味道岂止是一般,简直够得上难以入口了。

    两人沉默着,等习望吃了饭,刘念自动起身收拾,她很平静,平静的没有生气。

    以前为数不少的相处里都是刘念叽叽喳喳的念叨,和韩企有一拼的闹腾,现在这副样子倒挺不适应起来。

    习望看着对方只剩一把骨头的下巴,“你特意来找我的?”

    “不是。”她擦完桌子将空碗拿在手中,“碰巧在路上见到跟过来的而已。”

    说完转身去院子里清洗了,在井边打了水,蹲地上动作着,习望坐在堂屋里可以听见碗筷碰撞的声音。

    这样的说词他不怎么信,但他没什么好奇心,对方若打定主意不开口,问再多都没用,他和刘念的接触回忆起来还要回到几年前,那是怎么样的一段时光旅程?

    现在的天还不算凉,习望把床让给刘念,自己在堂屋打地铺,因为下午睡的有些多,此时精神很好,双手枕在脑后盯着上面的房梁出神,因着刘念的出现,他难得回想过往的画面,那些东西离他已经很远,远的都有些记不清,只剩模糊的轮廓玄玄存在着。

    里面的刘念同样没睡好,尽管闭着眼,大脑却是清醒的,她没想任何人事物,单纯睡不着而已,近几年一直如此,倒也习惯了。

☆、第29章 2014。05。02倒V三年(二)

    办公室门被敲响;沈忆枫头都没抬的说了句;“进来。”

    来的是秦妍;一身职业套装,大波浪长发酒红色长发披散在脑后,手中握着一个信封;放到桌上;推至沈忆枫面前。

    “今天下午刘念出狱。”

    此时已是深夜;这几年沈忆枫忙的脚不点地,几乎就是个工作机器,公司大肆发展的同时这人也变得越来越商业化了。

    他签字的手不停;只道:“我知道了,你先下班吧!”

    秦妍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最后转身离开。

    等门真正关上,沈忆枫的动作才缓慢的停了下来,抬眼看向桌上那个白白的信封,良久才接过来打开,抽出里面一张薄薄的照片。

    照片背景是监狱的沉重大铁门,刘念一身灰扑扑的衣衫,背着个双肩包,鸭舌帽成功遮掩了她的不甚清晰的容貌,只剩紧抿的双唇,苍白,透着显见的抗拒和紧张。

    沈忆枫轻轻用手指磨蹭着上面的人影,记得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医院,那会躺在床上的人奄奄一息,狼狈不堪,破败的囚服下是遮掩不住的伤处,后来在伤势未好全的情况下她坚持出院,到现在已经好几年没见过这人了,此时多年累积的思念再一次泛滥到心口起了酸疼,其实他是去探望过的,而且是好几次,可惜没一次成功过。

    刘念的排斥在那一刻显得淋漓尽致,也让他感到更加的沉痛和难受,但也是他自找的,他没什么好怨。

    刘念终于出狱了,他近乎迫不及待的想走到她面前去,却又因着所要面对的情景而却步。

    *

    第二天起床,习望坐在窄小破旧的木桌旁啃包子,见着刘念出来指了指桌上另一只白色塑料袋,“肉包菜包都有,刚买的,趁热吃。”

    刘念过去坐下拿出一只咬了几口,对面的习望已经解决完,随意擦了下嘴起身从口袋掏出一把钥匙递给她,边道:“我有事先走了,晚上记得锁门。”

    说完扭身走去卧室披了件牛仔外套径自走出门,刘念木然的坐着看他消失在大门,机械的吃完两个包子,将剩下两个收好后也进了房间,从破背包里拿出一个零钱包,里面鼓鼓的都是纸币,还有一张银行卡。

    将零钱包往兜里一揣也跟着出了门,因在狱中表现出色减刑了一年多,尽管她都不知道自己出色在哪,阔别三年后出来,这里的城市已然变得很陌生,她心里是非常不愿留在这里的,和过往有关的一切她都不想再接触。

    但是她欠了姜芮一个人情,一个很大的人情,所以再不愿都得继续忍着。

    哦,对了,姜芮是习望的母亲。

    刘念身上的钱不多,现在最要紧的便是找一份工作,因有案底在身,正规的企业也是不能进的,只能在周边的私人单位或商店找机会。

    工作并不好找,尤其她和快速发展的社会脱节了三年,说长不长,但也不短。

    刘念的交流能力也不行,就算还有年轻的资本,对外的工作也是不会要她的,兜兜转转最后在一家酒店厨房待了下来,说好听点是打荷,其实就是个打杂的,忙的时候就连洗盘子都得做,工作很累,但刘念闷不吭声的做的很踏实。

    习望似乎也很忙,就没有着家的时候,早出晚归,且一出去少说要在外面呆两天,刘念因为忙着找工作也没问过他,何况两人能碰到面的时间少之又少。

    又一个晚上下班后,刘念照常梳洗了番上床闭眼休息,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外面有了脚步声,她在墙上摸索着打开灯,披上衣服走出去,对方拎着放桌上的水壶在对嘴喝水,见着她有些惊讶。

    停了手,抹了把嘴巴,“还没睡?”

    “嗯,我们聊聊。”

    刘念拢了拢衣服走到他面前,中间隔着桌子,习望的眼中有着疑惑,“聊什么?”

    “你天天这么忙在做什么?”她思忖着平静道:“你17岁,应该还在上高中,你没上学吗?”

    屋内的光线很暗,朦胧的给两人镀了层光晕,敞开的门外是一递银白的月光,今晚的月色很美。

    习望放了水壶,语气平平,“嗯,忙些私事。”

    “能具体说说是什么事吗?”

    “没必要。”他扒拉几下头发,“你去睡吧,很晚了。”

    说着转身去院子里洗脸刷牙,刘念静静看着,并没有按他说的回房,而是坐了下来。

    对方再进来时,她道:“习望,去上学吧,你这个年纪不上学不是个事。”

    习望拿破了的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仿若没听见一般,片刻后将毛巾随手一扔,抱起放角落的席子和棉被往地上一放,衣服也不脱的躺了进去,翻身朝里将刘念彻底无视了。

    刘念低头看了会自己的手指,起身进了卧室,这次的谈判算彻底告终。

    又是几天,轮到刘念休假,一个月她有两天的轮休。

    大早上她尾随习望出门,避免被他发现跟的有些远,这小子先去了离这不远的一处小矮房,跟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男孩碰面后走着去了一个工地,路不近,大概走了一个小时左右,到那后领了安全帽便顶着太阳开始搬砖块。

    想起第一天重逢对方膝盖上的淤青血丝,那会还以为他是打架闹的,现在看来很可能是在工地上摔的。

    刘念贴墙站着,目光里清瘦的少年在光照下努力的工作,清朗的眉眼里有着不服输的倔强劲,她有想过习望在外面有可能是在打工,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苦力,他才17岁,少年正值生长的阶段,却得过着这种疲惫每天计较三餐的日子。

    习望在这工作了整整一天,刘念便在不远处的小饭馆呆了一天,服务员见着她这长时间的蹲守脸上都是惊疑,好在不妨碍他们做生意,又时不时点份小炒或点心,也就没赶她。

    傍晚时分工地开始下班,着装邋遢的工人陆续从里面出来找饭馆吃饭,刘念还想着该往哪躲的时候发现习望和另一个男孩开始冲冲往另一头跑,仿佛在赶时间。

    刘念来不及多想,将桌上提前打包好已经冷掉的食物拎上跟了上去,这次他们去的是一个小酒吧,规模不大,地点也比较偏僻,但看门前为数不少的车辆显然生意不错。

    两人在门口和几个身着制服的服务员打了声招呼,随后熟门熟路的走了进去,刘念没再跟着,她大概猜到他们来这是做什么的。

    刘念回到家后将手上的食物放到桌上,然后便坐在一旁等着,等习望回来,边思考着应该怎样说服他重新去上学。

    作者有话要说:27章内容有小幅度改动,谢谢辣辣朋友指正!

☆、第30章 2014。05。02倒V三年(三)

    习望回来依旧是后半夜;见着明显在等自己的刘念下意识皱了眉;他已经不是以前什么都不懂的小男孩;这三年就感觉比一生还漫长,知道落了难,别人不落井下石已经是仁慈;看了太多的嘴脸;已经明白不管什么都只有靠自己。

    他就是这么过了三年;最苦最难的时候也是这么咬牙撑过来的,现在已经不需要任何人再来向他表达任何关心维护,刘念的那份心意他懂;但是受不起,而且对着以前有过联系的人;他有着极度矛盾的感觉,想着远离,又忍不住怀念,那是他最美好的时光,可能一辈子都不复存在。

    他在旁边附属的卫生间洗了个澡出来走进堂屋,看她一眼,沉默着转身去铺被子,徒留一个冷硬的背影对着她。

    刘念抿了抿嘴,率先打破沉默,“我今天买了点吃的,过来吃一点再睡吧!”

    “不了。”他整理被子的手一顿,“你也早点睡,明天还要上班。”

    他是知道刘念在工作的,而且那份工作也不算轻松。

    刘念手指轻轻抚弄着桌沿,好半晌才斟酌着道:“习望,你是不是很缺钱?”

    “嗯,谁不缺钱?”

    是啊,平常百姓为了生计哪个不是挖空心思在赚钱?她问的简直就是废话。

    刘念低了低头,又道:“你缺多少钱我给你,明天开始你好好去上学,别再去打工。”

    并不明亮的光照下,习望整理被子的动作停住了,随后缓慢的转头看向她,冷冷道:“你跟踪我?”

    这样带着极度疏离的表情是刘念从未在他脸上见到过的,果然是什么都不同了。

    “嗯。”她也不否认,解释着,“从你的嘴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我只能想办法自己找原因,那样的苦力工作不适合你,酒吧服务员也不合适,你听我话,马上去上学。”

    你能想象曾经那样一个不学无术,成天闹腾的人会说出这样教育人来的话吗?听来简直就是可笑,却可笑到悲哀。

    习望起身走过来,直到走到她对面停下,双手撑着桌子,眼眸死死锁着平静的刘念,脸上满是隐忍的愤怒,嘴唇微微蠕动了下,他开口:“你是不是还以为我是那个一声不吭任你随意逗弄的小孩?就算受了欺负受了委屈也只会傻不拉几的到处躲却不会反抗?”

    “我没这么想,而且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

    “我求你这么做了?”习望不可思议的开口:“什么对我是好,什么对我是坏,难道我自己会不知道?需要你指点?”

    “你觉得按着你这个年纪去工地打工去酒吧工作就是好的?”

    习望笑了声,就跟听了个笑话一样,那张漂亮的脸上居然带上了讽刺,“难道去偷去抢才是好的?一个人连一日三餐都保证不了的时候你所谓的上学还有什么用?就算现在成绩再出色它能给我钱吗?给我一碗米饭吗?纸上的东西在生活中是最没用的,那是有钱人玩玩的,在活不下去的情况那些就是垃圾,什么都不是,你听明白了吗?什么都不是!”

    刘念低头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思忖着道:“你的一日三餐我负责,你的生活我负责,你去上学,无后顾之忧的上学,成吗?”

    “不成!”习望摇头,毫不犹豫的否决掉,“我凭什么要用你的?我自己有能力凭什么要你养我?”

    他抬手指着刘念,“我告诉你,这个世上除了我自己,我谁都不依靠,我只靠我自己。”

    少年魅惑的双眸中有着惊人的决绝,那是对现实的嫉恨和绝望。

    刘念吞咽了下口水,她也是经历过低谷的人,那是个一摔下去近乎丢命再爬不起来的地方,她能理解习望,万分的理解,但是她同样相信自己的坚持,她也绝不会让这个孩子再遭受落魄的境遇,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我的决定不会改变,你必须上学,其他的由我负责。”刘念说完起身往卧室走,边道:“睡吧!”

    习望看着她淡漠的背影心里一阵焦躁,直接抬腿将一条凳子踢翻在地,好半晌才阴郁着脸钻进了床铺。

    次日习望照常外出,刘念见了也没阻拦,仿佛那晚的提议只是个提议。

    只是这晚她下班后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打车去了习望工作的酒吧,这是她有史以来第二次踏进酒吧的门,第一次的回忆很不好,以至于现在就算没发生什么事都感觉不舒坦。

    门口的迎宾一见人便迎了上来,态度极好的询问她包厢号,刘念摇头,“我等人,去吧台就行。”

    在服务员带领下进了酒吧内部,铺面而来的喧闹吵的她耳朵疼,刘念下意识皱了皱眉,穿过走廊,下了几个台阶后不远便是吧台,周边围满了着装前卫的年轻人,刘念格格不入的坐在那,冲吧台内的调酒师点了杯常见的鸡尾酒,之后便一直坐位置上四处张望。

    光线太昏暗,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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