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裁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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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五点，俞天力将比赛场地放在三楼，徐进明和和田一夫穿着道服赤足站在场地中央，俞天力宣读了比赛规则，除下身要害不能击打之外可任意施为，同时一方被击倒后另一方不得追加攻击，倒地十秒不起为负，之所以这样定，俞天力自有他的理由，身为这个武道馆的老板他可不希望出现什么伤残死亡的事件。
　　　　和田一夫很张狂，可是不失礼节，要知道空手道紫带高手修身修心都已经到达一定境界，若连基本的礼节都不懂他也不可能成为紫带高手了。徐进明面对对方的施礼也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中和田一夫不是这个样子，他应该表现的目空一切才正常。
　　　　回礼后，双方的比赛也就正式开始，韩龙也没有走，从认识徐进明以来他就希望能够多看看徐进明的比赛，可惜他自己是没有勇气与徐进明比赛练习。
　　　　一开始比赛，和田一夫就象是变了一个人，神情庄重镇静，足站空手道中的猫步，这猫步又有些不同，他右足为后，左手成手刀伸于胸前，肘微屈，右手成拳缩于腰间，这种姿势如果是一般学生用出，手与腰之间会有一些小空当，一般情况下左手应该微微向下，俞天力是知道的，和田一夫之所以摆这种姿势实是因为他有着自己的后续绝招。
　　　　徐进明是侧身，双足足尖不停错步跳动，右手成拳虚摆在大腿处，左臂屈起，典型的截拳道攻击模式。
　　　　面对和田一夫这种姿势徐进明的眼自然而然的就看向对方的左侧腰，那是弱点？徐进明不太确定，空手道紫带高手应该不会有这样的低级错误，徐进明开始向和田一夫右侧移动，刚动，和田一夫眼中精光一闪，大吼一声，右腿朝右前迈一大步，左手刀收回身体朝左微侧以便于右手出击时更为有力，同时上段右手刀弧形外劈逆向劈向徐进明喉部，动作迅速快猛，虎虎生风。
　　　　徐进明左手臂连忙举起挡，左足停立，重心前压右腿欲起腿拳道里的高侧踢以攻击对方露出的头部空当，本来这一招连消带打实是应付和田一夫这一招的最佳选择，唯一让徐进明没想到的是和田一夫侧身虽是让头部失去保护，但是右手刀的力道借了腰力并不是徐进明左足单立就能支撑的。
　　　　徐进明在格挡的同时右腿也起了一半，强而有力的冲击立即让徐进明失去重心，右腿那一踢却是没办法施全，为了维持重心不让身体倒下，右腿自是回收，和田一夫借机一个小垫步进身，右腿仍是在前，左腿膝踢，踢向徐进明刚落地的右腿膝弯处，徐进明硬吃一下，右腿半跪于地，和田一夫左足落地后转成支点，身体半转，右腿接着后踢，重重踢在徐进明上胸口，徐进明倒卧于地，胸口气闷难当。
　　　　和田一夫遵守规则后跳正立，俞天力心中暗叹，刚才那一套连击是和田一夫的拿手好戏之一，称为侧身强击旋击技，中了这一招还能爬起来似乎是不大可能了。
　　　　韩龙神色不变，他看过徐进明和易原的练习，徐进明那时所受的重击比这次更重，可是他仍能站起来，这一次更是不用说了。
　　　　果如韩龙所想，不待俞天力上前徐进明就已经跳起，揉揉胸道：“再来。”话语间显出一种兴奋，倒有越斗越勇之意，俞天力呆了一下马上让比赛继续。
　　　　和田一夫心里那个惊讶就可想而知，不过他实战经验极丰，徐进明起身越快身上所受的打击越不容易平服，此时趁他没有完全恢复正是展开猛攻的机会。
　　　　和田一夫快速冲上前跃起，右腿凌空前踢，气势惊人，徐进明以右腿在前弓步，双臂并肘硬接这一脚，和田一夫借力左腿跟着反身踢，大有气压山河之意，徐进明大恼他看不起人，怒吼一声“天龙入云”，这是腿拳道里的天龙八式之一，不过徐进明并没有直接按里面的套路出拳。
　　　　只见他矮身闪过那一脚，和田一夫因为是前冲，身体自是飞向徐进明头顶，徐进明右手为掌突然向上伸出，并不是击出，而是托着和田一夫的腰运劲顶向上空，接着双足用力蹬地，跟着跃起，右脚由下至上高踢，结结实实踢在和田一夫下坠的身体上，本来徐进明还有后续的连续拳击法，不过他怕掌握不好力道出事，也就没有连续出拳，和田一夫“轰”地一声摔在地板上，徐进明后退半步静观。
　　　　俞天力看着嗤舌，心里直呼厉害厉害，徐进明右手的力道真是非同小可，看来上次他击破沙袋也不全是沙袋用久的原因呀。
　　　　韩龙暗叹，徐进明的拳杀伤性极大，与正规比赛中的拳法不可同日而语，他的拳简直就是为了杀人而生。
　　　　俞天力走到躺在地上的和田一夫身边，开始计秒，嘴里在计，心里却不认为和田一夫能够在这一击下再次起来。
　　　　和田一夫手捂后腰，牙关紧咬，神情极是痛苦，唯有眼中仍存有战意，在俞天力数到8时他勉力站起来，俞天力不敢相信，他还是小瞧了和田一夫平时锤炼的身体和意志，但越是这样他反而怕打下去出事，说：“不要强撑，你受了伤，现在就算站起来也不会有胜算。”
　　　　和田一夫忍着痛道：“继续。”全然不顾俞天力的劝说。
　　　　徐进明心有不忍，问：“为什么还要站起来？”他体会不到和田一夫心中的痛苦，更不了解和田一夫为什么还要站起来，他的心里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
　　　　比赛继续，如同俞天力所说，和田一夫已经没了胜算，受伤后动作很迟缓，徐进明错步移到他侧面一腿击在他背上，和田一夫如同一根稻草一样再次倒在地上，这还是徐进明特意减了几分力道。
　　　　和田一夫脸部肌肉抽动，又一次爬起，徐进明忽然从他眼里看到哀伤，不忍重击他，只是一个扫腿再次将他击倒，俞天力没有上去读秒，他知道和田一夫还是会站起来。
　　　　韩龙看不下去了，比赛到了一边倒的局面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他走了，带着矛盾走了，拳的含义是什么，是为了争胜？杀人？还只是老生常谈的强身健体？他很迷惑为什么学拳，世界上的各类拳法比赛和民间精通拳法的人相比就象是小孩子过家家，徐进明强，易原强，连日本人和田一夫也强，还有那个杀死郑不凡的人更强，至于暗藏的拳法高手又会强到何种地步呢？韩龙想象不下去，感觉自己就象是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他该如何选择今后走的路。
　　　　徐进明看着眼前站着的和田一夫，他对日本人没有什么好感，对和田一夫也没有好感，在交手前他还恨不得将他朝死里打，可是现在，他不由升起一丝敬重，仅仅因为他是一个人。
　　　　比赛没有继续了，徐进明不想再出手，和田一夫黯然离开，徐进明问俞天力：“为什么他非要站起来？”俞天力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他想入中国籍。”
　　　　徐进明大是奇怪，“即是如此，为什么他看中国人就象是看仇人一样？”俞天力一呆，说：“你就为了这要和他打吗？你错了，他不是仇恨中国人，而是认为郑不凡的死并不是公平决斗时死的，而是被中国人卑鄙害死的，他和中国人一样也不喜欢郑不凡这人，只是他心里有一个信念，武者必须有武者的精神，他认为中国的武者却是很少有这种精神，他瞧不起这种人，这不是恨。还有一件事也导致了他今天的那种眼神，他的妻子是一个中国人，昨天上街时被几个会拳法的中国小流氓调戏了，那天我正好路过看到，帮他妻子解了围。说实在的，如果他不是日本人，我真希望他能够在这里教拳，虽然有些爱炫耀，但是那也是为了保住工作，他一个日本武者在中国不好找工作，他妻子又没有工作，全靠他一人维持家计。”
　　　　徐进明不语，俞天力笑起来，说：“你也别放在心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一路不通走另一路。我有另外一件事跟你商量。”
　　　　徐进明道：“什么事？”
　　　　俞天力想了想说：“你听过黑暗武斗大会没有？”
　　　　徐进明摇头道：“没有。”俞天力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中国、美国、日本、泰国四国每年在元月15日会举行一场不公开的武斗会，已经举行了四年，每方两人，又称为八人生死武斗会，这武斗会……”俞天力顿了顿，看了徐进明一眼继续道：“至死方休。”
　　　　徐进明听得张大了嘴，“还有这种事？你想让我参加？”俞天力笑道：“哪有那么简单，要经过选拔，在9月15日国内会有一场选拔赛，也是暗地里举行，不过基本是特种兵参加，嗯，武汉的好象是唐山河，他上次是第六名，没能被选中，今年他可能还会参加，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徐进明从未想过还有这种事，心想：“今后要以制裁者的身份工作，还是少参加与国家有关的事为妙。”想到这说道：“不了，我还有其它事要做。”
　　　　俞天力掩饰不住脸上的失望，说道：“真的不考虑考虑？”
　　　　徐进明摇摇头道：“不了，就这样，我要回家了。”
　　　　俞天力叹息道：“那我跟你说的事不要对外人说，这是机密，说出去后果很严重。”
　　　　徐进明点点头离开了武道场。
第十八章
　　　　看样子俞天力不是普通人，很神秘啊，今后还是少来这里为妙，徐进明边朝大门走边想，出了大门不久徐进明就看到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扶着和田一夫慢慢走着，徐进明心想：那就是他妻子吧，还真漂亮。
　　　　徐进明不想与他们照面，只是也要通过这条路到大街，只好跟着走了一段，期间听到和田一夫的妻子说：“你也别担心，明天我出去找工作，你好好在家养伤。”和田一夫晦暗道：“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没关系，你的脾气我还不了解吗，算了，都过去了，看你一身都是伤。”
　　　　听到这里时已经到了大街，徐进明连忙朝相反的方向离开，一路上他总觉得不是滋味，到底有什么不妥他也说不上来。
　　　　回到家已经是六点半，刚关上门还没来得及和赵小青说上话门铃就响起来，徐进明从猫眼往外看没看到人，奇道：“谁这么无聊。”打开门，一张夹在门缝上的纸条飘落，徐进明捡起来朝外看了看，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
　　　　重新进屋后赵小青问：“是谁？”徐进明将手里的纸条晃了晃道：“不知道，外面没人，只有这张条纸。”
　　　　纸条上只有六个字“晚上二点小心”，赵小青不解地问：“怎么回事？”徐进明大脑反应极快，立即就联想到了门口以及大楼前的那个骷髅头图案，不会被什么人给盯上了吧？徐进明心里发烦，最近也没惹什么人，也就是黄鹤商城那件事出了手，难不成还有幸存的歹徒？可是这提醒的人又是谁呢？
　　　　徐进明想得飞快，嘴里却是故作轻松的对赵小青说：“没事，我们又没有惹什么人，再说了，有我在，万一有什么事我来解决，对了，最近你和魂噬的关系好，能不能叫它帮我建个服务器？”
　　　　赵小青被徐进明转移了话题，问：“你想建什么内容？是不是要开展你的工作了？”
　　　　徐进明点头道：“是的，应该是开始的时候了。在主页上一定要写上这句话‘法律不能为您解决我来为您解决——为感到受了冤屈的人申冤’，嗯对了，让魂噬注意解决几个问题，一、不能让有心人追查到服务器的IP，这点很重要；二、凡是需要帮助的客户必须要想办法得知他们的电脑联网IP以及家庭住址，这点也很重要，因为在为他们做事前必须要先了解他们；三、让它做好宣传。”
　　　　赵小青歪着头盯着徐进明，问：“就这些？没有其它的补充吗？”
　　　　徐进明脸一红，道：“还有什么说漏的吗？”
　　　　赵小青笑道：“你还想得真简单，你到底认真想过没有？”
　　　　徐进明脸更红，说：“我，认真想过。”
　　　　赵小青白了他一眼说：“看样子是你的能力问题了，我问你，第一、你要免费做吗？第二、真冤假冤也不管吗？第三、如果对方不是平常人，是黑社会是杀手，平时本就作恶多端，受了一次冤你就要帮他们吗？第四、小冤小闹的也要管吗？比方说有人冤枉他偷了几千元钱，如果这也管你管得过来吗？还有，你发现大恶的人也不管吗，非要等到他们继续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才行吗？还有我很多没有想到的地方，说实在的，我很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有制裁的想法，放着好好的生活不过非要去冒险，难道就是为了那时候的我吗？”
　　　　徐进明听得是面红耳赤，半晌才道：“你想得够全的啦，幸好我有你，嘿嘿，有你还真好。”至于为什么会做这种事情，徐进明还真不好说出就是那个简单的理由，因为这个理由在任何人听来都不会相信，怜悯产生的冲动，就这，之所以冲动过后还要继续履行，只因为那是一个承诺。
　　　　赵小青脸微微一红，心里起了一丝甜意，“看你，算了，这些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交给我和魂噬来办，说实在的，这也是助手的工作，你就安心去执行你的任务，执法者。”
　　　　徐进明纠正道：“不是执法者，是制裁者，一个维护正义的制裁者，哈哈。”
　　　　赵小青用筷子夹起一块牛肉塞到徐进明嘴里，嗔道：“看你笑得那个傻样，吃饭了。”
　　　　徐进明伸手准备接过筷子吃饭，谁知赵小青就着那双筷子自个吃起来，手一下就伸在了半空中，赵小青奇怪问道：“你怎么了？”猛地她回过神来，惊呼一声丢下筷子飞快地跑进徐进明的房间，顺便还将门给反锁了。
　　　　徐进明感觉怪怪的，彷徨却带着欢喜，他干脆坐到赵小青的位置上，嗅着残留的香味慢慢地品尝桌上的菜肴，“如果……如果能够和她永远生活在一起那该多好。”在这个时刻他完全忘了何清莲的倩影。
　　　　当徐进明吃过晚饭已经是晚上8点，紧锁的房门任徐进明如何敲打赵小青在里面也不开，“鸠占鹊巢啊”，徐进明无法，也不好用钥匙开门，只好在客厅看电视。
　　　　到了晚上十点赵小青才从徐进明房里出来，飞也似的钻回到自己房中，徐进明喊了一句：“你不吃饭了吗？”赵小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不吃了，今天你善后。”
　　　　到十点半徐进明终于是躺到了自己的床上，手里拿着那张纸条翻看着，想：“会不会是恶作剧？算了，宁可信其有，晚上出去看看，还是小心一些好。”
　　　　等到凌晨一点，徐进明穿上那身黑衣，带上面罩就准备出门，赵小青听到响动从房里出来，徐进明诧异道：“你怎么还没睡？”
　　　　赵小青走近，幽幽道：“你以为我就不担心吗？你带上这个，就当作是护身符吧，它可是经过庙里开光了的。”
　　　　徐进明接过，这是一条铂金链，链坠是一条栩栩如生的红色小龙，正反一对龙眼闪着碧绿的幽光，仔细一看原来小龙是用红发晶雕刻而成，眼眶里镶嵌的是一对极小的绿石榴，不过这对绿石榴不象是凡品，里面隐隐有着流光，让这条龙看上去象活的一般。
　　　　徐进明吃惊地问道：“你不会告诉我这是买的吧？市面上可没有这种东西，而且就算从表面价值上看这也值好几十万，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赵小青抓过来给徐进明带上，说：“这只是身外物，你就带上吧，再说我不会武功不能陪你去，你就把它当作我，希望它能保你平安。”
　　　　赵小青在给徐进明戴这根项链时，徐进明闻到了她身上的幽香，加上颈与她的纤长细指若有若无的接触，他真是体会到什么叫神魂颠倒，出门之际他愣是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我没有合适的鞋。”
　　　　赵小青一把将他推出门，“你自己去买。”
　　　　徐进明偷偷摸摸的从大楼里出去，藏身到附近一处矮木丛后，这里是附近老人们经常早练散步的地方，也靠近大街，有什么动静一目了然。
　　　　周围比较黑，徐进明犹如老虎一样蹲在那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路口，耳朵也警觉得竖着，不多久他就觉得好累，路口连一个路过的人都没有，耳朵也只听到蟋蟀的鸣叫，还有那些讨厌的蚊子发出的“嗡嗡”声。
　　　　徐进明索性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繁星又想起了赵小青，摸着胸口的那条小龙心里涌起一阵温情，如果把赵小青比作花的话，以前的她就象是天山的雪莲，洁白美丽，但是冷气袭人，现在的她更象是盛开的文心兰，处处都藏着爱和关怀，想到这里徐进明摸了摸自己的脸暗道：“自己是不是发情了，这么自作多情的事也敢想。”
　　　　这时候路口转过一辆黑色面包车和一辆小车，从面包车上下来五个带着面具的人，“猪头”、“牛头”、“马面”、“鬼脸”、“公鸡”，这五人体形个个五大三粗，五人中有三个人拿着长刀，一人手提两个塑料大壶，还有一个竟是拿着手枪，徐进明头皮发麻，没想到对方会带着武器，这时暗暗后悔身边怎么就没准备一把刀来着。
　　　　五个人偷偷摸摸地绕开大楼外的管理员，正好路过徐进明躲藏的地方，徐进明嗅到一股强烈的汽油味，徐进明更惊，看样子这些人是定要致自己于死地了，到底是谁和他有那么大的仇恨。
　　　　“公鸡”走在最后面，也是拿手枪的那位，徐进明待他刚刚走过，从矮木后迅速跳跃出来，为了确保去掉手枪的危胁徐进明大脑选择的是直接攻击“公鸡”拿枪的手腕，不过此时他在“公鸡”身后，想攻击手腕打掉他的枪却又不大可能。
　　　　好个徐进明，大脑和身体的协调性就显示出来，为了达到那个目的，身体做出了一系列以打掉对方手枪为目的的动作，他刚落地，“公鸡”才听到响动不待反应，右腿膝弯就重重的挨了一下，膝弯是不禁受力的地方，“公鸡”单跪了下去，这“公鸡”也不是常人，处变不惊，当即就是一个前滚转身举枪欲射，谁知耳边一个很近的声音轻声道：“谢谢你伸出手给我。”话落，“公鸡”就只觉右腕巨痛，吃痛下五指松开，手枪被徐进明不知踢到什么地方去了。
　　　　前面的四位这个时候才转过身，就看到“公鸡”捂着手腕在地上向这边打着滚的过来，而近处就看到一个全身罩在黑衣下的人冷冷地看着他们，他们禁不住打了个寒碜，对方的眼带着嘲笑直看到心里去一般，割得他们起了寒意，这四人也精通武术，知道这就是杀气，通常有这种气的人要不就是拳法到了一定境界，要不就是杀了太多的人，本来他们被一起派出来执行头目的任务心里就不是很满意，现在他们反觉得人手太少，眼角就偷偷看向街对面的那栋大楼。
　　　　在徐进明住的这栋大楼街对面还有一栋大楼，在四楼的一个房间，一个年青人站在窗前透过窗帘缝隙静静地看着，而地上还晕躺着一个中年人，在他身边还有一个面具，是“虎头”，一把前苏联名为SVD的阻击枪靠在窗边。
　　　　直到“公鸡”站起对面大楼也没有发出一丝动静，五个人就知道行动被泄露了，“公鸡”是里面的小头目，还算冷静，问道：“你是什么人？”
　　　　徐进明盯着他问：“你们又是什么人？”
　　　　“公鸡”被徐进明看得发毛，声厉内惧道：“这好象不关你的事，你最好少管闲事。”
　　　　徐进明冷冷道：“那你就听好，凡是一切违法的事都与我有关。”说到这徐进明顿了一下，继续道：“我是黑暗的制裁者，今天就给你们一点教训，让你们知道胡作非为是没有好下场的。”徐进明说这话时心里那个乐呀，挺有成就感的，从现在开始也该打打名头了。
　　　　一个物业管理员拿着电筒从不远处路过，手电在这边晃了晃，看到五个面具和一个蒙面站在那里对持，撒着胯子就跑了，徐进明挺来气的，这栋大楼如果都是这种人哪还有什么安全可言。
　　　　“公鸡”知道今晚是不能善了，一挥手，“鬼脸”放下汽油和“猪头”、“牛头”、“马面”一起想围住徐进明。
　　　　徐进明哪能被他们围住，错步移向右面的“猪头”，“猪头”心里发紧，伸刀就砍，徐进明动作异常的快，欺身入猪怀，左手以手刀的形式刺在“猪头”右手内肘，在指尖刺到肌肤的一刹那转成拳前冲，用的正是截拳道里的寸劲拳，一力未尽又生一力，力力相叠，就听“猪头”右手关节“咯”地一声闷响被震脱节，刀也落在了地上，同时徐进明头顶对方下额，右肩将“猪头”撞飞。
　　　　“公鸡”知道“猪头”并不弱，没想到一个照面连手也没还就吃了大亏，冲过去飞身就是一个右后旋腿，后旋腿是散打里的招式，身体在空中有个转体，不过这个动作因为是在起跳前就开始转体，脚还落在地上，转体的速度也就很快，再加上左腿并不是垂吊，而是半屈，整个人在空中也就没多大的破绽，只是在落地时有个短暂的停留。
　　　　徐进明矮身侧移闪过，他的反应在几场打斗后到了前所未有的迅速，普通人想打到他一两拳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并不理会“公鸡”，也不理会另外扑过来的三人，他是直接追击“猪头”，务必让他没有战斗力。
　　　　“猪头”其实也挺郁闷的，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最先冲上前，谁知道徐进明偏偏就选择了他进行了突破，其实徐进明是看他动作有些犹豫才选择的他